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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的生体实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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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朝桌面重鎚了一记,『现在是在刁难人吗!是要我们派人去和番才满意吗!』

『这倒不必…』司马玄度冷静的分析,『其实他们的要求不会很困难,只是有点麻烦,只要我们聘请到让他们满意的生科人员就可以了…』

『要是他们都不满意呢?』唐彧文冷冷的质问,同时顺手按掉了不断作响的电话铃,『总之,先叫人事部和海外营业部的人多和日向集团的人交涉,看能不能有转圜的余地,至少拖延一下时间…』

『我明白了。』司马玄度淡淡的回应。

冷淡平静的态度,让唐彧文连想到了端木敛。

不,不一样。

端木敛是平淡,纯真天然的平淡,是空灵的平静。

司马玄度,则是冷厉,浑身散发让人不敢靠近的凛冽气息。

比较起来,还是端木敛那种近呼憨直的平淡讨人喜欢…

慢着,他干嘛没事去分析端木敛啊!干嘛没事在心里帮端木敛打分数!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紧闭的门扉豪无预警的被打开。

『司徒阳谷,进门前请记得敲门。』司马玄度头也不回的冷然开口。『别让人家以为唐门专出没礼貌的手下…』

『司马玄度,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请看着对方的脸。』司徒阳谷笑着反唇相讥,『别让人家以为唐门专收盲胞当手下…』

『唐门连智障都收了,视障根本不足挂齿…』

『你说谁是智障?』

『拜托你们不要把唐门说的像特教机构…』唐彧文出声制止两人的唇枪舌剑,无力的揉按着太阳||||穴。『东官,有事吗?』

『有,』司徒阳谷将注意力转回主子唐彧文,『上次向您报告过,有些鼠辈因为蜜雪莉雅拍卖会事件和唐门结了梁子…』

『嗯哼,然后?』

『他们最近展开报复行动了…』

『喔?』唐彧文一手支颐,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挑眉开口,『他们做了什么呢?』

应该说,他们能做什么呢?

唐门能在各方帮派,各路组织间毅力不摇,占有一席之地,可是有它的背景,有它的能耐…

这些低等的杂鱼,对唐门根本分毫不构成威胁。

『还能做什么呢?』东官轻嗤了声,『只能耍些低下的技俩罢了。门里有几个高层干部最近受到些不明人士的突击,虽然没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也没能逮住那些攻击者…』

『逃窜是鼠辈的唯一专长…』西官冷笑。

『虽然不造成威胁,但是一直被骚扰也是很麻烦的事,…副总,您任为现在的情况,该如何行事呢?』

唐彧文沉思了一会儿,开口,『公布下去,要门里的所有人戒备,东官,你去查出主使的集团是谁,还有他们的据点,人数…』

『副总的意思是?』

『敢来惹唐门,就要灭亡有的觉悟。』支在手上的脸凛然一肃,露出严峻冷酷的笑容。

这就是唐门的下任龙王,唐彧文,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着精敏骠悍的决策能力。

『知道了。』司徒阳谷恭敬的点头,『那么,属下就先告退了。』

『告退。』司马玄度微微颔首,与东官一前一后的步出办公室。

多事之秋…唐彧文在心中暗忖。

他将身子移开桌面,办公室椅朝后一转,面向落地窗。

方才的阴雨已停,阳光刺穿云层,洒落地面。

秋天午后的天气,多变而不定。时晴时雨,或炎或凉。

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复杂而诡谲多变。

好累,好烦…

他需要找个人来聊聊…听他抱怨…

打开手机,迟疑了一会儿。

药效是前天发作的…依照经验,两三天内不会再复发…

确定行程之后,他迅速的按下好友端木彤的号码,留下简讯:

“晚上十点在老地方见。”

一样的店,一样魔魅诡幻的气氛,一样笼罩在迷幻幽离的蓝调音乐中,一样的座位,一样的人──目前只来了一个。

唐彧文啜食着杯中的酒,瞥了眼腕上的表。

十点半。超过约定时间,他约的人却尚未出现。

啧…他蹙眉,不悦的再次按下手机的拨接键,结果仍与前几通一样,无人接听。

端木彤是死到哪里去了…

好样的,之前和宫千岁闹翻跑来向他哭诉,现在换他心烦了,那家伙却跑得不见人影…

哼…沉醉在两人幸福世界的有产阶级…

要不是他最近行动不便,他的后宫嘉丽三千人比祈连山下好牧场的牛羊还多十倍咧!

悻悻然的低啜着杯中物,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愤世嫉俗。

唉…

其实他自己很清楚,虽然他的爱人多不胜数,但每个爱人都像狡兔,各有三窟,他和她们交往,只有肉体接触,心灵生疏,各取所须之后,便各走各的路。

灵与肉分不开,一方满足,另一方则干涸。

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孤独。像单飞的鹜。

『先生,今天只有您一个人来啊…』酒保边摇着调酒瓶,边和吧台边看起来万分无聊的唐彧文闲聊。

『我约了人…』他笑着晃荡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中起波澜,看起来像液态的水晶,『他还没到,可能也不会到吧…』

『这样啊…』酒保将瓶子放下,拿起另一个杯,承装瓶中的酒,『是那个常和你来的先生吗?』

『嗯…』他闷哼一声,默认。同时也终止了话题。

酒保默默的擦拭着酒杯,蓦地,目光向前方一聚,停止了手边的动作。

『先生…』

『嗯哼?有事吗?』啧!现在的酒保怎么越来越罗嗦了!

『好像有人来找您…』他举起杯子朝唐彧文的后方一指,『看起来似乎不是之前的那位先生,但是又有点像…』

唐彧文扬起眉,好奇的要转身看看是谁。

但是在他正准备将旋转椅转向后方的时候,那名意外的访客早一步拉开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您好,唐先生。』

『端木敛?!』唐彧文讶异的惊呼。同时,也狠狠的悸动了一下,『你来这里干嘛!?端木彤呢?』他边说边打量着端木敛。

脱下实验袍,换下那洗到发白的三件一百廉价上衣,穿上长袖弹性布料的黑色T恤,略为宽松的刷白牛仔裤,整个人和平时不修边幅的实验狂形象天差地远!看起来简单而有型。

『彤大哥不在…』端木敛看起来一点也不生疏的接过了酒保递给他的MENU,『他的手机放在家里,我看到您留的简讯…』他扫视了手上的酒单,片刻,向酒保点了杯调酒。

动作自然到让唐彧文微愕。

『你有来过夜店?』好样的端木敛,真是深藏不露…

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偶尔,和同学一起来的…』他对唐彧文浅浅一笑,微弯起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他的眼。

心脏再度狂烈一悸,唐彧文撇开眼,盯着自己的酒杯,举起,啜饮。

『端木彤跑去哪了?…』

『彤大哥和千岁有约…至于详细地点,我不清楚…』

唐彧文皱起了眉。

倒不是因为被好友放鸽子而感到不悦,而是…

而是端木敛竟然亲溺的直呼宫千岁的名字。

他叫他千岁呢…才认识几个月,他就称人家千岁呢…

而他,他和端木敛认识十年了,却依然还是“唐先生”?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差别待遇让他很不满,心里闷闷的。

『既然他不能来,你打电话通知我不就好,干嘛跑来…』

『因为我想见你。』

『呃!?』什么?想见他?

这句话的引伸义可以有很多,他不知道端木敛所指的是什么。

『我担心您突然发作…』

『喔…原来如此…』唐彧文释怀一笑,『你怎么知道要来这里?』他记得简讯上并没有写明地点,为什么端木敛找的到他?

『唐先生总是和彤哥哥约在这家店见面…』

『呵呵…你和你哥的感情真好啊,连他常去的店都知道…』唐彧文轻笑,他是独子,无法体会兄友弟恭的手足之情。

『不,不是。…』

『嗯哼?不是?』

『我只知道彤哥哥总是和你在这家店见面。』

唐彧文喝饮的动作停止,他转头看着端木敛。

『你…的意思是?』

『我只在意和唐先生有关的事。』

现场沉默了片刻,两人凝视着彼此,一个眼神坚定,一个犹疑不定。

『哈哈…看不出来你这么崇拜我…』唐彧文闪避开端木敛的视线,转过头,喝着杯里的酒,藉此逃离那尴尬的气氛。

『不,不是崇拜。』端木敛盯着唐彧文,字正腔圆的开口,『我喜欢你。』

『噗!』唐彧文灌了满嘴的酒顿时像圣诞节的烟火,高速蹦射飞溅,像是火树银花,在空中撇出一道蒙胧晶莹的雾水。

『你说什么?!』无视于被喷了满脸湿的酒保哀怨的眼神,唐彧文拉高声音的质问。

『我喜欢你。』无视于瞠目结舌,威胁意味高于询问意味的语气,端木敛冷静的回应。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心里五味杂陈,除了震愕、讶异之外,还有惊喜这个成份。

『我知道,我喜欢唐先生。』再次坚定的复诵了一次答案,『唐先生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哪里听不懂呢?』端木敛不解,他明明就说得很清楚啊?『我喜欢唐先生,非常喜欢唐先生,喜欢唐先生的人,喜欢唐先生的个性,喜欢唐先生的身…』

『闭嘴!』唐彧文制止了端木敛的爱情宣言,他又羞又恼的将脸撇开,一手揉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

端木敛乖乖的停止发言,平静的看着唐彧文。

『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掌撑着额头,沉默了半晌,淡淡的吐出问句。

『嗯?』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端起玻璃杯,喝了口酒。

他猜测,端木敛的回答会是一个月前。多年的情场经验告诉他,端木敛端木敛是因为和他发生关系之后一时迷惘,误把短暂的心动当成是喜欢。

就算心里已有答案,但是他却为这个答案感到无奈,有种淡然却悠远的悲哀。

『十年前。』端木敛顿了顿,接着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从彤大哥的生日会上,第一次见到唐先生开始,一直喜欢。』

『噗!』唐彧文再次喷出嘴里的酒,绽放出今夜的第二枚烟花。

『你说什么?!』十年?十年!十年可以让一个婴儿上小学,十年可以让特洛依战争打完一遍,十年可以让政府公债的发行余额成长三倍。

端木敛喜欢他十年?

为什么他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为什么端木敛可以暗恋他这么长的时间?

『我一直喜欢唐先生,从十年前的生日会开始,一直喜欢唐先生。』

『为什么?!』他忍不住咄咄逼人的质问,『你那时才十二岁,你懂什么叫喜欢?』

『我现在二十二岁,蕴酿了十年,我越来越确定对唐先生的情感。我喜欢唐先生,越来越喜欢唐先生。』

『我是男的啊!』唐彧文反驳,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或许是那小小的道德感作祟,让他不敢对好友的弟弟出手,也或许是因为端木敛不知不觉在他心中占有重要地位,使他不忍毁了这个好青年的大好人生。

『我也是。』端木敛微微一笑。

『你是同性恋?』

『我只喜欢唐先生。』

唐彧文低吟了一声,接着像是传教士在开导信徒一般,双手搭在端木敛的肩上,谆谆的开口,『听着,小敛,你才二十二岁,是个有美好前程的青年,你的智商很高,相信再几年就可以拿到博士学位,然后到国外深造,回国担任大公司的技术人员,你是端木集团的老三,凭着这个名号,有一群女人愿意倒贴,你只是生活圈子小,没见过世面,你社会化不完全,整天只接触实验,认识的人少,所以认为自己没有选择权,你会觉得喜欢上我那只是一种错觉,你的人生还很长,不要浪费在一个比自己大六岁的男人身上,这种事传出去对你也不好,甚至会对你的前途造成坏影响…』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俨然就像马丁路德发表九十五条宣言。

虽然,他不知道是自己在劝阻端木敛,还是在说服他自己。不知道是在说给端木敛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总之,忘了这一切。这对你有好处…』

『不要。』简单一句话,否决唐彧文的循循规劝。

『你说什么?!』他有点恼羞成怒的咆哮,『我说了这么多你听不懂吗?!』

『我听的懂。』端木敛直视着唐彧文,平静的开口,『唐先生所说的话都不成立。我喜欢唐先生不是因为我没有选择权,我是一开始就作了选择,我选择了唐先生,其他的人对我而言都可有可无,我喜欢唐先生不是错觉,错觉只有一瞬间,而我喜欢唐先生喜欢了十年。我的人生很长,所以我希望和心爱的人共渡这漫长的人生,我不认为喜欢唐先生是浪费生命的事,花时间去勉强自己爱一个不爱的人才叫浪费…』

『但是我是男的啊!』他咬牙,『这个社会对同性恋依然残酷,如果被别人知道你的性向,那你的前途就毁了啊!』

『我不在乎。』端木敛云淡风轻的回应。

『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放弃!!』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他浅浅一笑,『我喜欢你。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

『你!!!』唐彧文张口结舌,无法言语。

在真挚纯然的感情面前,任何天花乱缀、巧言令色的言辞都起不了作用。

面对诚挚的端木敛,唐彧文舌灿莲花、指鹿为马的高段语言能力顿时瓦解。

06

『我喜欢你,我喜欢唐先生。』端木敛再次不厌其烦的声明,证明自己的心意。

『你啊…』唐彧文无奈又无力的撑着额头喃喃自语。

『唐先生?』

『…为什么隐瞒了十年?』

『我没有隐瞒,只是也没有坦诚。』

原本他打算也没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加上前几天在端木信回娘家的时候,受到这二哥的怂恿,便更加确立了向唐彧文坦白的决心。

端木信毕竟是端木敛的二哥,就算很少互动,他也能看得出这个三弟有心事。

看得出这个闷葫芦弟弟为情所苦。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轻柔、却极具煽动力的说道:『敛,你已经当了二十二年的乖小孩,偶尔也该任性一次…』他淡笑着拍拍端木敛的头,『累积了二十二年份的任性,就算你把端木集团给炸了也没人会指责你。』

他不想炸了端木集团,他只想要唐彧文。

他决定告诉唐彧文他的心意。

『我喜欢你。』

『呵呵呵…』唐彧文干笑了几声,举起杯子,想轻啜一口,但却发现杯子里的酒已经被他喝光了。

无力的长叹一声。

他看得出端木敛对他是认真的,他看得出不管他怎么劝说都只是白费唇舌。

端木敛喜欢他,喜欢他十年。

一种得意、满足的优越感,一种温暖、窝心的幸福感,一丝一丝的从他的心底飘出,淡而蒙胧的缭绕着他整颗心。

『臭小鬼…』低着头,口里在虽在抱怨,但是嘴角却微微勾起,像一道弯月,『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这就是被人告白的快感?他的心情彷佛飘在云端。知道有人默默的爱着自己这么长一段时间,他觉得心里有种充实感,好像心中某个空了很久的缺口被补满,好像心中某个冷却很久的感情被点燃。

『那就…』端木敛咧嘴一笑,『看着办吧。』他边笑边伸出手,想要触摸爱人的脸。

唐先生在笑…这是意味着…他不讨厌他的告白?

他愿意接受他?

『你这个闷骚臭小鬼…』唐彧文抬起头,正打算回应端木敛的同时,在唐门受过特殊训练的敏锐神经,让他感觉到一股杀意,『趴下!』

他大吼了一声,长臂一挥,顺势向前一扑,将端木敛从吧台边的椅子上推倒,自己也跟着跌落到地上。

『砰!砰!砰!』

就在两人跌落地面后的一瞬间,原本的位置上被炸出了数个孔,发出刺鼻的烟硝味。

他们被狙击了!

『啊!!!』

受到弹火波击的夜店,顿时陷入了混乱。客人们惊叫着逃窜,碰撞声、玻璃碎裂声以及枪声交杂在一起,编织成刺耳的交响曲。

『砰!』

又一发子弹在唐彧文身边炸开,对方描准的不是他的要害部位,显然敌方的目的是打算活捉唐门的准龙王。

狗杂碎…

凭这点能奈就想制服他?!

唐彧文冷笑,将手伸入外套的内侧,迅速的抽出一把唐门改造过的枪,朝着攻击者的方向射击。

『啊!』惨叫声从狙击者的口中发出,显然是被唐彧文准确的枪法给击中。

『砰!』

但是,又一发子弹在端木敛所靠着的矮桌边炸开,弹孔离他的身体仅有两三寸的距离。

『到吧台后面去!』唐彧文对着端木敛低喝了声,『找掩护!』

他俐落的踢翻了一张矮桌,阻挡在两人面前,趁着敌人的视线短暂受阻的时刻,拉着端木敛,钻躲到吧台后方。

狙击者不只一人。

而且他们的目标…似乎不只他,还有与他同行的端木敛!

糟糕!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如果只有他一人的话,他有把握全身而退…

但是现在多了个端木敛…

唐彧文转过头,看向蹲在自己身旁的端木敛…

『唐先生?』端木敛微愣的看着眼前的突如其来的变局,看着这以往只在电玩游戏中出现的场景,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是所谓的狙击吗?』

他并不紧张,并不害怕。他知道唐彧文的身份,透过端木信,他知道身为唐门的领导者,所处的世界和一般人不一样,充满了危机。

『你还颇冷静的嘛…』唐彧文忍不住发噱,『不怕吗?』

『怕。』他正经八百的开口,『怕你受伤。』

『臭小鬼!』他失笑出声,『顾好你自己吧!』他一个闪身,再朝远处开了一枪,解决了另一个狙击手。

『唐先生!』端木敛惊叫,因为他发现在另一处还有一个人蹲伏在那儿,拿着枪对准他们两人的方向。

唐彧文猛地回头,发现了那名狙击手的存在,同时也发现了,那人的枪头,对准的人不是他,而是──

『小心!!』他直觉性的往端木敛扑去,自己的身躯毫无防备、全是破绽的挡在端木敛身前,将他抱紧在自己怀中。

『砰!』

下一秒,子弹发射的爆破声传出,端木敛感觉到抱着他的身体微微一震。

『唐先生!?』

『臭小鬼…』唐彧文咬着牙,一股晕眩感袭上脑门,他猛地反应出子弹里参有药物,『。。。快…走…』

妈的!真是窝囊毙了…

他竟然为了一个臭小鬼舍身扮演防弹衣的角色…

身体竟然在思考前做出了反应…

他似乎把端木敛的安危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呢…

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关心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了?

唐彧文在心底嗤笑着自己的举动。

视线逐渐模糊,意识逐渐涣散…

在眼睛闭上、意识飘离的前一刻,他隐约感觉到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掉落在他的脸上,隐约听见有人像野兽一般嘶吼着他的名字。

喂!臭小子,你哭了吗?

『唐彧文!!』

端木敛紧搂着昏厥不醒的唐彧文,贴在他背后的手,感觉到有黏稠的液体汩汩流出。

是血,浓稠的血,从背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从那个原本应该打在他身上,却被唐彧文挡下来的弹孔中流出来的血。

他没流血,却流泪。

这是出生之后,第二次发自内心的流泪,第一次是他刚出娘胎,在产房里被医生打屁股打到飙泪。

为什么他要帮他挡子弹?为什么不放他自生自灭?

『唐彧文…唐彧文…』他流着泪,边唤着怀里的人,边摇着他的身体。

一向冷静的他,顿时失了方寸,六神无主。

他无法冷静思考,无法理智判断,脑子像是被个小石子卡住的齿轮,僵持着,无法顺利运转。

他不要这样!他不要唐彧文为他挡子弹!他不要他爱的人在他面前受伤!

『砰!』又一发子弹在端木敛身边不远处爆开。

端木敛像个失神的人偶,僵硬的朝身边的弹孔望了一眼,接着慢慢的转回。

厚木板被打穿的刺耳声响,拉回了端木敛的意识。

对…危机还没解除…敌人还在虎视眈眈…

那些把唐彧文打伤的敌人还在现场…

哼呵呵…

他生气了…

俊逸的脸孔因怒意而染上了阴狠的火光,两潭平静如湖水的眼眸,此时也因怒火而沸腾,燃烧。

当理智的人思考模式依旧冷静,但是情绪失控时,会变得格外残忍。

冷静将化为冷酷。

拾起唐彧文手中的枪,望向狙击手藏匿的方向。

对方似乎因为唐彧文倒下而有恃无恐,从障蔽物后现身。

端木敛举起枪,只着狙击手。

『把枪放下…』对方露出不屑的轻笑,似乎认定端木敛绝对打不中他。『要不然下一枪就开在你身上!』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呢?』端木敛阴恻恻的瞪着狙击手,扣下了扳机。

『砰!』

『啊!!!』

子弹没有打中对方,但是依然随着枪声传来一声惨叫。

端木敛瞄准的不是狙击手,而是他身边的装饰用大鱼缸。

他知道自己绝对打不中移动的物体,于是,他从一开始便把目标放在狙击手附近那个又大又明显的鱼缸上。

破裂的鱼缸像瀑布一样爆泄出大量的水,厚重的玻璃碎片也随着水柱砸落。

趁着那个狙击手被挡住的片刻,端木敛迅速的将唐彧文移动到吧台下凹陷的空间里,使之全身有了庇护,接着,从身旁的冰柜里捞出冰块,压放在他的伤口上止血。

『砰!砰砰!』

其他的狙击手对着他们发动攻击,枪声不绝于耳。

端木敛扫瞄了吧台后零乱倾倒的瓶瓶罐罐一眼,脑子快速的构思着反击的方法。

他顺手拿起了几瓶酒,看了看标示,接着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垃圾…就拿去焚烧吧。』

狙击手攻击了一阵,见吧台后毫无动静,便暂时停止开火。

就在这时,瓶口插有点着火的布条的酒瓶,一瓶一瓶的从吧台后扔出,准确的砸落在他们身旁。

含有高浓度酒精成份的酒液,在地面上破碎,爆出一簇又一簇猛烈高张的强焰,猛然腾跃起的炬焰,沾燃上了敌方的身子,沿着衣物扩张领土。

『啊──』

『好烫!!快点灭火!!!』

慌乱的惊叫声不断的传来,端木敛蹲在吧台后方,仔细的听着对方的对话,确认了人数。

算准了时机,端木敛抓着两瓶酒,像只豹一样窜出。

『啊!你想干嘛!!』

敌方见状,急急忙忙的要拿起武器继续攻击,但是金属制的枪枝,在遇热之后,变得滚烫炙手,无法掌握。

这,也是在端木敛的计算之中。

端木敛冷冷的瞪着他们,嘴角噙着令人发毛的微笑。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朝着对方,将手中的酒泼了出去。

『啊!!!』

尚未完全扑灭的火焰,在酒精的助长下,再度飙起烈火。高温导致的剧痛,让两名狙击手痛得在地上打滚。

他回头睨了跪在另一旁颤抖的狙击手一眼,缓缓的走去。

『不…你不要过来!!』那人惊恐的往后退,站也站不起来,只能拖着身子狼狈的爬行。

『为什么?』端木敛阴冷的淡笑,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嗓音开口,『你以为把我最爱的人弄伤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不…不…没有…』狙击手结结巴巴的开口,像是想辩解些什么。

『啊…』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手里握着的打火机“嚓“一声的打开,『或许能全尸而退吧。』接着,将酒瓶高举。

『不要!!!』

『停止!!』突如其来的喝止声插入了局面,同时,端木敛手上的打火机也被一股力道击落。

『小敛,你冷静点!!』

终于赶到的唐门成员以及参谋长端木信,阻止了即将发生的悲剧。

『少爷呢?!』东官看着满目疮痍的夜店,焦急的开口。

『在…吧台后面…』端木敛失神的举起手,『他受伤了…他被子弹打中了…』

『少爷!』南官和其他成员疾步奔向了唐彧文的位置,将受伤昏迷的唐彧文抬了出来。

『唐先生…受伤了…他为了救我所以受伤了…』端木敛两眼无神的盯着昏厥的唐彧文一路被送离夜店,口中喃喃自语,因愤怒而短暂停止的泪,再次涓涓流下。

『没事了…』端木信双手搭在弟弟的肩上,万分心疼的开口,『不用担心,北官会治好他的…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搞什么鬼东西!他们是黑帮还是拖儿所?!』

唐门总家的医疗室内爆出了一阵阵中气十足的斥喝声。

两天前,唐门下任龙王,唐彧文,在夜店内糟到狙击,中弹。消息传出,整个门里上下一阵哗然。

唐门与黑帮的斗争,眼看一触即发,随时都会引爆腥风血雨。

但是在唐彧文送回唐门急救之后,赫然发现,似乎事情没那么严重。

似乎,一切都只是对方领导者的手段太差,军师的策略太烂,成员的素质又太低落,所以才将事件闹得这么大。

『尽是群笨蛋!阳谷,你去告诉叫那个什么烂鸟帮的帮主,叫他以后吸纳成员之前先做个智力测验!不要尽收些智力落在负五个百分等级以下的笨蛋!』

唐彧文坐在宽敞的大床上,肩上包了层纱布,但是却神采翼翼,意气风发,看起来相当健康的在那儿吆喝。

唐彧文中弹后昏迷不醒,直到第二天的夜里,也就是两个小时前,才苏醒过来。

『副总,是蓝鹰帮。』司徒阳谷恭敬的和其他的唐门四官站在床边,笑着开口,『还有,要是他们真的照您的建议去做的话,我看第一个被筛选出局的就是他们帮主本人…』

『的确。』唐彧文赞同的点头。

『淏渊,副总的伤势情况如何?』司马玄度对着北官,司空淏渊淡然一问。

唐彧文受伤送回唐门后,是由北官进行治疗、观察的工作,其他三官则各依其职去调查整个狙击案,对于唐彧文的状况并不清楚。

『只是些轻微的皮肉伤…缝个两针就好了…』司空淏渊笑道。

『皮肉伤?他不是中弹吗?怎么会缝个两针就好?』南官司寇岩岫挑眉一问。

『副总是中弹没错,但是那个子弹不是金属做的,是高科技制造的麻醉弹,整颗子弹是由压缩的特制麻药做成,子弹在打到人体的瞬间会融解,迅速被皮肤吸收,让目标麻痹昏厥…』

『听起来真像是在猎山猪…』东官轻笑。

『司徒阳谷,你要是嫌生活太乏味,我可以让你过得更“充实”…』唐彧文冷冷的低斥。

『那副总被上的伤?』

『那是倒下的时候被碎玻璃扎到…流了些血,但是伤口不深…』

『原来如此…』

『现在的重点是,』唐彧文沉吟,『原本只敢在底下做些小动作的他们,为什么突然会有如此大的攻击?』

『关于这点,在我“问”过那几个侥幸生还的刺客之后,得知了他们的动机。。。。』西官淡道,语气中带有一丝戏谑。『对方似乎受到相当大的惊吓,问了许多才得到答案…』

那几个倒霉的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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