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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的生体实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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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阳谷,你这是和上司说话的口气吗?』唐彧文回过神,冷冷的回应,『进来也不敲个门。』

『嗯哼,我想说今天您没带女伴来,所以应该不必敲门通知您穿衣服…』

『闭上你的烂嘴!要不是看在你是唐门四官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开除了!』唐彧文愤恨的拍桌。

司徒阳谷,唐门四官的东官,是唐门里的情报王,任何小道消息,独家秘闻他都有办法挖出来。端木信便是透过他,得到了不少有关清风的资料。

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东官,只有一个缺点让人受不了,就是嘴巴太恶毒。

面对唐彧文的斥喝,司徒阳谷不在意的耸耸肩。

没办法,他早就习惯这样的反应了。

『有事吗?』

『有。』他笑着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唐彧文,趁着对方在翻阅的时候在一旁做补充说明,『这是海外发展部门提出的企划…他们似乎是打算和日本的生科食品公司签约合作…』

『嗯…』唐彧文边看边应声,在听见“生科”两个字的时候蹙了一下。

又是生物科技…

『副总知道生物科技是什么吗?』

『知道…就是会让人胡乱发情的东西…』唐彧文低声喃道。

『副总你刚说什么?』

『没有。』唐彧文阖上文件夹。『除了公司,唐门方面有什么事吗?』

『这个嘛…』司徒阳谷用食指抓了抓下巴,『基本上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个不太妙的小消息…』

『嗯哼?』

『听说有些道上的低级鼠辈对唐门不满,最近可能会做出些不利于唐门的事…不过凭那些杂鱼的等级,我看也干不了什么大事业,顶多对门里的人置造一些物理性的小麻烦吧。』他冷笑了两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怎么会突然对唐门不满?』唐彧文挑眉。

唐门一向是很少和道上人士有过节,一直是保持中立的角色。且,唐门的规模庞大,不怒而威,对方不可能无顾跑来惹事…

『呵呵呵,』司徒阳谷轻笑出声,『因为唐门那个即将结婚的地下参谋,炸了人家的船,毁了人家的拍卖会呀。』哼哼哼,那场拍卖会虽然是非法的,但是参加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政商名流啊…

这样的拍卖会,背后当然有黑道撑腰。端木信把拍卖会闹的天翻地覆,让对方损失惨重,人家当然不会罢休…

虽然对方不知道那天闹场的林瑞就是端木信,但是,不知道是哪边消息走漏,竟然让他们知道林瑞是唐门的人,所以就将目标转向整个唐门…

『原来如此…』唐彧文沉思了一会儿,但立即惊讶的抬起头『什么?!即将结婚?!』

司徒阳谷很满意的看着唐彧文错愕的脸,笑着开口,『是啊,喜帖都寄到公司来了呢。』

『我怎么不知道?!等等,你说端木信要结婚?!是那个端木信要结婚吗?!』唐彧文不可置信的开口。

『还能有哪个端木信,不就端木集团的二少爷?副总您不是和人家很要好的吗,怎么会不知道呢?』他邪笑道,『副总是在扼腕新郎不是你吗?要不要考虑学端木信大闹拍卖会,去大闹结婚典礼,把新娘抢走呢?』

『什么鬼东西!!我又不知道他要娶谁!怎么抢什么新娘!!』端木信要结婚?!他真不敢相信!!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他动心?什么样的女人容忍得了一个比自己还像女人的丈夫?什么样的女人忍受的了他那一肚子诡计多端的怪个性?

『副总怎么会不知道新娘是谁呢?』司徒阳谷从口袋中抽出大红色的喜帖,往唐彧文的桌上一扔,『端木信没有要娶任何人,因为新娘就是他自己。』

唐彧文瞠目结舌瞪着桌面上那张醒目的喜帖,上面印着男方与女方的名字:

风焕宇。端木杏。

『这…这…』唐彧文“这”了半天接不出下文。

怎么会这样!!风焕宇?!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竟然、竟然还结婚!?

为什么都没告诉他?!

一种被排挤的不悦感袭上了唐彧文的心。

司徒阳谷玩味的看着唐彧文呆愕的脸,不改本性的落井下石,『这算是琵琶别抱,还是所谓的良禽择木而栖?』

『你给我闭嘴!!妈的你那张没口德的烂嘴巴最好闭紧一点,省得给自己造孽!』

『嗯哼,我马上出去,只是要提醒副总一下,婚礼星期日就要举行了,建议您最好这两天赶快把情绪调整好,不要在人家的喜宴上表演猪八戒抢亲那──。阿呀!』接下来的话被唐昱文顺手扔出的镇纸给打断。

司徒阳谷俐落的闪到了门边,避开了那波攻击,接着对唐彧文贼贼一笑,『那,不打扰副总了。』他退到了门边,恭敬的鞠了个躬,『总之,请节哀。』

『滚!!』

唐彧文怒视着东官把门关上,气冲冲的揪起那张印着爱心的喜帖。

好样的端木信!!有了爱人就忘了友人了是吧!!

哼!别指望他会包半毛礼金给他!他最近吃够了端木家人的亏了!!没诅咒人家就不错了,休想他会吐出半点祝福的话!

随手把喜帖扔到一角,唐彧文将目光转移回电脑萤幕上,手指大力的敲按着键盘。

端木信的婚礼…端木家的人应该全都会参与吧…

那么,那个实验狂也为出席罗?

脑子里猛地浮现出端木敛天真的笑脸,那张笑脸不知不觉的和印像中那幼童时的稚嫩脸庞交叠在一起…

“彧文哥哥…”

“唐先生…”

『啪!』背脊像是窜过一道电流一般,令他身体突然一颤,手指掌用力的拍击在键盘上,萤幕顿时一黑。

『该死!』他赶紧移开手,企图抢救被自己暴力摧残的电脑。

混帐…为什么他会一直想到那个实验狂的脸…

他发现,好像每接触一次,他的身体深处就有些地方开始改变…

变得不像他自己,变得好像无法控制。

该死的,他不想再见到他了…

潜意识里似乎有某个警钟在告诫他,不能再去见端木敛,否则会丧失掉某些东西…

比方说,他的心。

堆满器具的实验室,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怪异的气味。

几个穿着白袍的研究生在大张的长台后方穿梭,有的在整理器具,有的在收拾东西。

接近傍晚,正是打道回府的时刻。

实验室的人一个一个的减少,几分钟后,只剩下一个人依旧穿着白袍,站在台边。

酒精灯上的烧杯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杯口旋起缭绕的白烟。泡沫破裂又鼓起的声音,在空荡的实验室中显得格外清楚。

端木敛双眼盯着烧杯,脑子却早已神游到别的地方。

一个星期了…

他没有见到唐先生已经一个星期了。

是药效退了吗?

眉头微微蹙起,口中轻叹了声。

药效退了…这对唐先生而言是件好事…

但是,对他而言却不是。

他必须承认,他的心底不希望见到唐彧文复原,不希望这个将两个人连系在一起的唯一媒介就此消失。

唐先生…

『端~木~敛~』一只手掌出现在端木敛的视现前挥了挥,像是要招回那飘远的魂魄一样,『你就算不打算下课,至少也顾一下烧杯里的东西吧!都快烧干了啦!』

『喔,抱歉…』匆匆的把烧杯移开,熄掉酒精灯的火焰。

『真难得看到你发呆的样子。』路青云有趣地看着端木敛,好奇问道,『在想什么?』

『想事情。』含糊的应了声,双手开始收拾桌上的器具。

『喔?』路青云挑眉,他看得出端木敛在闪避问题,但仍旧促狭的追问,『是想事情,还是想人?』

『想人。』随手将杯中的液体倒入回收桶,接着转过身拿到水龙头下清洗。

『谁?』路青云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茫,像只发现新奇事物的猫。

『唐先生。』

『嗟!』好奇的光茫迅速从眼中消失,路青云没好气的挥了挥手,『真是没创意的答案。真怀疑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只有唐先生…』

『是。』简洁的回应,边说边将擦拭好的试管放回柜里。

『啧啧…』路青云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真想见见这个唐先生…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能把你这个石头迷成这样…』

『嗯。。。』唐先生最有魅力的时候是在床上,但是他端木敛不打算让任何人分享。

双手环胸,帅气的倚在桌缘,『那,你刚在想唐先生什么呀?这么出神?』

『想他的肉体。』端木敛平淡应道,路青云差点滑倒。

『呃嗯!!』努力的维持住自己的姿势,路青云扬声询问,『你说什么?!』

『唐先生最近身体方面出了些问题…』端木敛静静的为刚才那句话做了合理的注解。

虽然他脑子里的确是想着唐彧文光裸着身子,要求自己帮他泄欲的模样。

『喔,原来是这样。』他还想说端木敛怎么可能讲出这么劲暴的话…原来只是措词不当。

『是的…』

『对了,听说啊…』路青云偏着头,继续闲聊,『最近学校里好像有些怪异的份子出没…』

『喔?』端木敛边收拾背包,边听着路青云分享小道消息。

『据说他们最常在生科研究所外面徘徊,好像还惊动到了一些学生,本来校警要出面管理的…』

『嗯哼,然后呢?』

『但是隔天那些人就不见了,后来再也没出现过。』

『这样啊…』可能只是附近的游民吧。。。

『唰!』

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两个人的目光朝着声源望去。

『这么晚了还不会去呀?』魏睿洹阳光般的笑脸出现在门边。

『喔,马上就要走了。』端木敛背起背包。

『下课了就早点回去吧…』魏睿洹手上提着个麻布的袋子,里面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最近校内有些可疑的份子出没,你们最好小心点…』

『谢教授关心…』

『明天见。』魏睿洹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朝他两挥了挥。

『教授不回去吗?』路青云客套的寒暄了一句。

『喔呵呵,我还有些研究要做,晚点就会离开了。』魏睿洹笑着回应。

『嗯,那么我们先走罗!再见!』

实验室的大门再度被关上,空荡荡的房间内,只剩下魏睿洹一个人。

『下课了就该回家呀…』他边笑着边喃喃自语,拖着布袋,走向角落的小门。『放学后的校园可是很危险的呐…』

顺手将第三实验室的灯给关掉,教室内陷入一片昏暗,黄昏微弱的橘色阳光穿透了好几间大楼,虚弱无力的洒在位于校舍深处的实验室里,将整个房间染上了一股妖异的气息。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掏出钥匙,打开通往第四实验室的窄门,颀长的雪白身影没入了阴影之中。

背着夜色,将机车驶入住家附近的小巷中,马达的声音划破了住宅区的静谧。

将车子停好,端木敛踩着轻松的步伐,踱往住家的方向。

在靠近铁门的时候,直行的脚步陡然停止。

不知道何时就驻守在门边的修长身影,抓住了他所有的住意。

『唐先生?』他试探性的轻唤了声。

是他吗?

唐彧文双手交叠在胸前,背后倚靠在围墙的柱子上。路灯黯然的光线笼罩在俊逸颀长的身形上,让他看起来带着股魔魅而蛊惑人心的气质…

『您怎么…在外面?』

『你家没人在…』唐彧文默然的开口,刻意展现出冷淡的语气。

『抱歉让您站在外面等这么久,我马上开门…』端木敛匆匆的从口袋中掏出钥匙。

『不用了,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端木敛下意识的往唐彧文的两腿间望去。『您又要…泄欲了?』

他又发作了?看起来不像,他似乎还很正常…

那,他来做什么?

是来…看他的吗?

嘴角因窃喜而微扬。

『不是!』唐彧文忍不住提高音量否认,两脚直觉的并紧,像是要躲开端木敛的视线一般。

『那么,有什么事吗?』

『我想,也开是说清楚的时候了…』

『唐先生想要说清楚什么?』

『嗯哼!』他面色从容的看着端木敛,『我说,虽然因为一些小失误,导致我们两个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些超友谊的肉体关系,但毕竟那是场意外,我不会介意,所以也请你忘了之前发生过的事…』

『您在说什么?』端木敛不解的开口。

『一切都到此为止。』他抓了抓耳后,试着让自己看起来一派轻松,不自觉的将眼睛望向别处。

端木敛澄澈的眼眸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晶亮,这会让他感到心神不安…

让他有种伤害小动物的罪恶感。

『唐先生的意思是?』端木敛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到,他最心爱的唐先生似乎打算离他而去。

『以后我会尽量避免出现在你的面前,也请你不要来找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免回想起那可耻的记忆…』

『为什么?』他着急了,声音里透露出了焦虑及不舍,『您、您不担心如果发作吗?』

『药效已经一个星期没发作了,我想应该是退了…所以,以后不需要再找你发泄那不必要的欲望了…』

『唐先生啊…』端木敛露出了抹苦笑,『您是把我当成痰盂吗…病了的时候才拿出来承接您吐的分泌物,病好之后就束之高阁?』

『你说什么!』该死的,这个实验狂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会讲话!竟然还敢回嘴!?『那瓶药水是你做的,当初也是你没说清楚所以害我误食!大部份的责任都规咎于你!你凭什么把自己说得这么委屈!你以为我想和你做吗!!』

『那么,您以为我想和你做吗?』他淡淡的开口,简单一句话却将唐彧文堵死。

『你…』唐彧文语塞。

对,他没想过端木敛的感觉。因为被入侵的人是他,所以他就一味的认为端木敛是站上风,认为端木敛自己也乐在其中。

事实上,端木敛也是受害者。他被强迫和同性发生关系,虽然是扮演主动的角色,但,他只是个平凡的人,生活单纯的研究生,突然发生这种事,想必心理也不好受…

他竟然只顾自己,完成没考虑到端木敛的心情。

唐彧文看着端木敛,心里的罪恶感越来越强。

『抱歉,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他歉疚的咬了咬下唇。『被强迫做这种事…你一定也觉得很困扰吧…』

端木敛看的出唐彧文眼底的犹豫,听出他语气中对他的歉意,心情又回复了平静。

唐彧文在良心不安。他看见唐彧文的心在动摇,因为罪恶感而动摇。

『您觉得我是被强迫的吗…』他低声呢喃,『我一点也不觉得困扰呀…』

『你说什么?!』唐彧文愣愕的看着端木敛,思索着那他话中的意义。

他在说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困扰?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排斥和他上床?是这样吗?他觉得自己没有被强迫?他的意思是他心甘情愿?

难道他…

『还有,唐先生…』端木敛勾起嘴角,对他浅浅一笑,『药效似乎没那么容易退掉喔…』

『什么!』

『我后来拿了其他动物做实验,发现药效会随着服用的量而延长时间…唐先生喝了一整杯的药水,短期内是不会复原的,没发作只是暂时的事…』他垂下眼帘,看起来诚恳万分的说着,『所以,唐先生,您可能还有一阵子的时间必须要见到我…真是不好意思,又要添增您可耻的记忆了…』言毕,慢慢的抬起眼,正好和唐彧文四目相交。

『你!!』唐彧文咬牙,气败坏。

该死的!他确定他刚才在端木敛这个实验狂的眼里看到笑意!

『端木敛!!』他咆哮,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的揪住了他的衣领,将脸凑到他面前,充满胁迫意味的启齿,『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你以为你抓住我的把柄了吗?!』

『晚辈不理解自己抓住了唐先生什么把柄…』他无视于唐彧文的怒气,恭敬谦卑的回应,心里则因为唐彧文近在咫尺的脸而心猿意马,虽然是咬牙切齿,但是那不断吐出温热气息的嘴让他有种想低下头一亲芳泽的冲动。『唐先生是不是非我不可,晚辈不知道,也不敢猜想…』

『你!!』可恶!端木敛温顺有礼的态度为什么在此刻看起来却如此刺眼!?感觉像是在讥讽他一样!

『不过,』平静的脸淡淡得透出一层赧红,『晚辈倒是非唐先生不可…』

『什么?』唐彧文再度愣愕。

这家伙又说了什么?为什么今晚这个实验狂一直说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无法理解又让人心烦意乱的话!

趁着这一瞬间的呆滞。端木敛不着痕迹的闪开了唐彧文的銍锢,向后轻退了一小步。

『抱歉,我还有实验要做,无法招待唐先生入寒舍休憩…』他微微点头示意,『下次唐先生若是又有生理需要的话,晚辈可以帮忙,当然,唐先生若是想另起炉灶、另谋高就的话,晚辈再不愿意…也无权阻止。』

他平静的说着违心之论,但是字句中也间接透露了他对唐彧文的执着,对唐彧文的爱。

『起你个死人头!你当我在炼丹啊!一个男人就够受了,我干嘛去找其他人张扬我的可耻欲望!?』唐彧文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刻意不去在意语句中明显的暗示。

『唐先生说的甚是。』他微笑,得意的微笑,『那么,我先告辞了,不送。』言毕,打开铁门,大步迈入。

『端木敛!!』你敢赶我走!?

『后天就是家兄的婚宴,晚辈代表兄长在此预先恭候您的大驾光临…』进入门前,他停下脚步提醒。

『端木──』

『晚安。』长腿跨入了门中,大门随之掩上。

『混帐!』唐彧文用力的跺脚,愤恨的瞪着门板。

乱了!全部乱了!

他本来是打算潇洒自然的来和端木敛谈判,来斩断两人间混沌不明的诡谲关系。

但是却彻底失败。不仅目标没达成,还被宣告尚未病愈。

天晓得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发作!天晓得他还得要发作多少次!

他以为他体内那颗未爆弹已经解除,谁晓得它只是还没倒数完毕。

乱了。全都乱了。

原本剪不断理还乱的只有两个人的肉体关系。

而端木敛刚才那翻暧昧不明的言辞,害他的心也跟着乱了起来。

他不敢确定那个实验狂所说的话是否别有用心。

他不敢猜测那个沉闷男所说的话是否有某方面的暗示。

向来爱玩文字游戏,喜欢在言语上耍暧昧挑逗别人的他,初次感觉到说话条理分明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他终于能体会那些被他含糊不清、欲迎还拒的甜言蜜语给搞得心神不宁的女人的感受了。

另外,除了原先的那颗未爆弹…

他总觉得在某个地方,有另外一颗威力更强的未爆弹在刚才被悄悄的埋下…

05

掩上大门,端木敛无力的长吁了一口气。

唐先生想要和他撇清关系啊…

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拖着步伐缓缓踱回房间。

他要他忘记这一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忘得了?

他忘不了唐彧文在他身下呻吟的样子,忘不了唐彧文炽热的体温,忘不了唐彧文在高潮的时候会紧抱着他,喊着他的名字。

如果一切都没发生过,他或许可以忍,一个十年他忍过了,他有自信可以在忍过第二个十年,第三个十年。

但是因为那瓶药,让本来几乎无所交集的两条线,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让他平静如止水的心起了涟漪,起了波灡。他无法再用冷静的态度去面对唐彧文。

原本他只想守候,但是现在,他想要占有。

不管是唐彧文的身体,还是他的心。他都想要得到。

『彧文哥哥…』他坐在床边,抱着那硬硬的枕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闭上眼,将额头靠在枕头上。鼻子嗅着枕头散发出来的淡淡男性香味。

那是唐彧文上回留下来的。

『我好喜欢你…』

****

端木家二少爷和风家二少爷的喜事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

只是时辰选得不太好,挑在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刻。

刚好是唐彧文最容易发作的时刻。

当天早上醒来他就有不好的预感。一直觉得平静了一个多星期的下半身,很有可能再度发作。

但是好友的婚宴,他不得不到,此外,他也相当好奇端木信会在婚宴上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于是便硬着头皮前往婚宴了。

果不其然,正如他那不祥的第六感所预料的,他在婚宴上发作了。

当他和端木彤闲聊到一半,一股宛如火烧般的灼热感在下腹瞬间点燃。

『呃啊!嗯…』咬着牙,死命忍着发出呻吟的冲动,他努力的展现出从容的态度,但是看起来反而更显得诡异。

『你没事吧?』端木彤发现唐彧文的异状,开口问道,『你样子看起来怪怪的…』

『没…事…』他绷着脸,一字一字的将话从牙缝间挤出口,『大…概…是…吃…坏…肚…子…了…』

勉强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掩饰因燥热产生的喘息。

端木敛在哪里?

脑子反射性的想到了端木敛,但随即又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而感到懊恼。

他干麻想到那个实验狂?!

好像非端木敛不可似的!好像他的身体是属于端木敛似的!

不过才两次,他竟然就习惯端木敛碰他了?

该死的…可耻至极…

『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啊?』端木彤看着唐彧文不断渗出汗珠的额,好心的从口袋中拿出钥匙,『那,端木家专用的那个房间现在是空的,可以随意使用…』

『谢…谢…』他挤出一抹难看的微笑,接着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一拐一拐的离开了宴席。

他知道端木敛在会场上,但是他才不要主动去找他!

他才不要像个发情的狗,低声下气的向端木敛摇尾乞怜。

一路忍受着受他人异样的眼光,唐彧文好不容易的走到了房间。

重重的将房门甩上,冲向床铺,接着向上一倒。

『啊…』

紧绷的身子猛然放松,喉头忍不住逸出了一声呻吟声。

没有了压制,欲火顿时像是打翻的水,一发不可收拾的流满全身。

身上的每个神经像是被蚂蚁啮咬爬窜,每寸肌肤都强烈可望着被抚摸,涨烫的下体前端,早已泌出丝丝的黏液。

一手扯开领带,拉着衣领,将衬衫一把拉开,火热的身躯曝露在空气之中,冷气机送出阵阵冰凉的风,拂在皮肤上,却无法消减半分欲火,反而,助长了火焰。

『嗯啊…』将手伸到下半身,胡乱而急躁的拉扯开裤头,磨蹭抚摸着炽烫的下体。

他像条虫一般的在床铺上蠕动,嘴巴不断的呼出热气。

他在等,他知道端木敛一定有办法找到他,他知道端木敛一定会出现。

这算是…依赖吗?

他已经习惯依赖端木敛了吗?

『喀啦。』

房间的门再次发出细微的声响,再次被打开。

出现在门后的,是意料中的人,也是他在等待的人…

那人轻轻的将门关上,慢条斯理的走向床边,看着他,用那总是谦恭有礼的嗓音淡淡开口。

『唐先生…您又发作了。。。』

端木敛坐在床沿,宽衣解带,一手抚上了唐彧文的颈窝,从指尖感觉到唐彧文体内的烈火。

『让我来帮您解脱吧。』

他爬上床,将唐彧文火烫的身子压在自己下方,嘴唇相当自然的贴上了那不断呵出热气的嘴。

『唔嗯…』

两条舌头在口腔中交缠翻动,端木敛生涩而不纯熟的吻,引起唐彧文的快感,让他有飘在云端、意识蒙胧。

他任由着端木敛亲吻着他的唇,唐彧文轻轻闭上双眼,像是放弃领土的国君一样,任凭这个温柔的侵略者进攻侵占。

这是习惯?还是依赖?

或者是另一种他不想承认的情感…

端木敛吻着他,不断轻柔的吻着他。边吻他边触摸他的身体,边吻他边进入他温热的后方。

『唔…』快感带来的欢愉使唐彧文闭上了眼,双腿反射性的夹紧了端木敛的腰,彷佛在渴望更深入的侵略。

『唐先生…』

端木敛的手停止在唐彧文的身上游移,两双手臂沿着唐彧文的腰,将他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

贴紧的肌肤传来的温热体温,让唐彧文微微失神。

『唐先生…』将脸埋入唐彧文的颈边,醇厚的嗓音不断的低喊着他的敬称。

不知道为何,一种莫名其妙的不悦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不要叫我唐先生…』

『唐先生?』

『我难道没有名字吗…』像是在喃喃自语似的抱怨,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开口,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意端木敛称呼他的方式,不知道为什么想听见端木敛叫他的名字。

他盯着不发一语的端木敛,再度愣愕。

端木敛的脸上露出了像是得到礼物的孩子一般的笑容,明显而深切的笑容,了无心机,尽是欣喜,充满…

充满爱意?

他有看错吗?

『唐…彧…文…』削薄有型的嘴唇,轻轻吐出三个字,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像是不习惯这样的称唤,有如受了恩泽的下臣,诚惶诚恐的喊着主子的名讳。

端木敛再次笑了,他开心的喊着唐彧文的名字,将脸贴在精瘦的胸前,像小狗一样用脸颊磨蹭着平滑的胸膛。

唐彧文倒抽了口气,心脏狂烈的鼓噪,强烈的抨击,猛烈的悸动。

糟糕!

他直觉的双手一捧,将端木敛贴在胸前的头颅端起。

『唐…彧文?』语气中充满不解,眼神里充满疑惑。

『你…你…』他怎么解释他的行为?他怎能说他是怕端木敛听见他响得像春雷的心悸,狂烈的像在演奏将军令。

『唐…』

『闭嘴!』他大手一扯,用了最直接的物理性方式堵住了端木敛欲言又止的嘴。

四片湿热的唇瓣交缠在一起,他老练而纯熟的蛇吻着对方,双手狂乱的抚摸着端木敛的脸。

不管了!他不管了!

就这样放纵自己吧!

『唔嗯…』

唐彧文霍地弓起背,突然的剧烈动作使得端木敛停留在他体内的硬物向更深处探刺。

『啊…』端木敛眉头一蹙,环着唐彧文的手臂猛然一收,接着,在那温暖柔韧的幽||||穴内喷洒出浓稠的爱液。

『呼…呼…』

摊软的身子压盖在唐彧文的身上,端木敛气喘嘘嘘的靠在他的怀里,双手仍紧抱着他的胸膛。

『唐…彧文…』靠在怀前的头颅小小声的发出低喃,额上的汗水滴落,和胸前的清汗混融在一起。

『唐彧文…』

『嗯…』

『彧文哥哥…』他像小狗一样,嗅着唐彧文独特的男人味,满足的闭上眼。

看着胸前那颗毛戎戎的黑色头颅,唐彧文无奈的轻叹。

不妙。

心动了。

***

高耸的帝唐集团,黑色调的玻璃帷幕建筑,被阴雨冲洗,水淋淋的发出晶亮的光,像颗昂然矗立的巨型黑曜石柱一般。

『合约没通过?』唐彧文不悦的瞪着眼前向他报告的男子。『为什么?』

『日本方面嫌我们这里没有专业的技术人员…』身为西官的司马玄度冷静的转述对方的要求。『他们说,除非帝唐有让他们满意的研究人员,否则他们不愿意和帝唐合作。』

『该死!』朝桌面重鎚了一记,『现在是在刁难人吗!是要我们派人去和番才满意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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