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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衣素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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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过后,一直脑袋从帐篷内伸出来,四处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到这里,便冲着宛珂嘿嘿一笑,接过他带来的吃的,大口吃了起来。
“暗营?”听了宛珂所言,她不由得愣了愣,嚼了嚼嘴里的肉,嘟囔道:“让暗营来对付你这个曾经的暗营领将?”
这眼眸,这声音,赫然正是锦妶郡主赫连曦。
闻他所言,宛珂只是淡淡一笑,“而今各为其主,兵戎相向也并不奇怪。”
“可是……”赫连曦正要说话,突然噎了一下,宛珂便端起茶水给她递去,赫连曦喝了两口水,缓了缓气息,道:“可是你们毕竟曾经一起并肩作战,你……不会觉得难以下手吗?”
宛珂的脸色微微一变,却终究是没有回答她,只是笑意越来越冷,转而问道:“倒是你,你怎么又跟来了?”
赫连曦挑了挑眉道:“我……我一个人在京中待得无聊。”
宛珂道:“慕安候不是留在京中吗?”
赫连曦闻言,连连摆手道:“我大哥这人,你跟他谈正事合适,跟他闲聊,不合适,十句话有八句半是我听不懂的,不聊也罢。”
闻言,宛珂轻笑,无意中朝着外面瞟了一眼扫到一抹黑影骤然闪过,眼底不由划过一抹冷冽诡谲的笑意,抬头看见赫连曦嘴角的油渍,便掏出帕子替她擦去,动作轻微细致,赫连曦先是一愣,见宛珂没有任何异样,便也就只是淡淡笑了笑。
这一幕正好落在黑暗中赫连盛的眼中,他看得颇有兴致,这会儿忍不住轻轻一笑。
身边的随从道:“王爷,那果然是郡主。”
“无碍。”赫连盛挥了挥手,“你没瞧见她现在衣食无忧、根本不用我们担心吗?”
“可是郡主她……”随从疑惑了一下,“难道王爷当真想要将这个谦澜收为郡马?”
赫连盛冷笑道:“如此人才,不为我所用就必为我所杀,而今他在本王与慕安候那小子中间摇摆不定,本王不得不想办法把他留住才是。自顾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温柔乡是英雄冢啊,若是当真能以曦儿将他留下,又有何不可?反正,他二人也是有情有义。再说,若是收了谦澜,那来日……”
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笑得越发诡谲。
第二百零四章 突杀
赫连盛身边的随从似是听懂了他的意思,连连点头,“王爷果然深谋远虑,有了谦澜相助,文武皆可,何愁大事不成?”
赫连盛虽没有好脸色地瞪了他一眼嫌他多嘴,却也没有否认,勾起嘴角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也要与本王作对!他爹都不是本王的对手,他又有何能耐?哼哼……”冷冷一笑,复又瞥了赫连曦和宛珂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这边,二人刚一离开,宛珂便不动声色得朝着这边扫了一眼,嘴角是预料之中的冷冽笑意。
再回身,看向赫连曦时,却已然又恢复了他清和淡漠神色。
“在看什么?”赫连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宛珂轻轻摇了摇头,将帕子交到她手中,“你慢慢吃,不够我再给你送来。不过,你一直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王爷迟早会发现你的,要不,你还是去见一见王爷吧。”
赫连曦连连摇头,一脸不悦,“你是不知道,他临行前竟然派人把我的院子封死,还派了整整两队护卫将我的院子团团围起来,若非我早有准备,定是要被困死在那个院子里!”
宛珂闻言,不由笑道:“王爷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他是怕你有危险。”
赫连曦白了他一眼,“他只是怕我妨碍他罢了。”
宛珂只得轻轻摇头,还时不时地轻声提醒,“慢点吃,小心噎着。”
赫连曦不由笑道:“你跟大哥真是像,每次我吃东西吃得急了,他就会在边上提醒我,给我递茶水。”
“大哥……”宛珂的脸色稍稍沉了沉,见状,赫连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吃东西的动作,侧身偷偷瞥了宛珂一眼,绕是他已经努力压抑,眼底还是闪过一抹悲色。
“对不起。”赫连曦心知这一声大哥让他想起了已逝的宛珺,不由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
“无碍。”宛珂眼底的阴霾只是一扫而过,很快便消失不见,对着赫连曦微微一笑,?
??而今能这么帮着你,护着你,我的心里已经安稳多了。”
赫连曦没有想得很深,抿嘴一笑,点点头。
宛珂垂首,似有意似无意道:“这次南璃来了三位王爷,看来是来者不善,你跟在军中要多加小心,我会尽量想办法保你稳妥,你自己也要注意点。”
“三位?”赫连曦皱了皱眉,“除了萧珏,还有谁?”
宛珂不由浅笑道:“你倒是对萧珏记得牢。”
赫连曦连忙扭开头,故作嗔道:“哪里是记得牢?我是恨他讨厌他讨厌得入骨才是!这个人心狠手辣,不近人情,又诡计多端,狡猾得很,我……”
突然她又收声,瞥了宛珂一眼,见宛珂并无异色,便放了心,“他竟是那般威胁我,我恨不能亲手杀了她!”
心知她也只是随便说说,宛珂微微勾了勾嘴角,并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直到赫连曦不自然地撇嘴笑了笑道:“你为什么一直这么盯着我?”
宛珂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很久没看到你这样了。”
赫连曦嘿嘿一笑,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又拍了拍手,站起身道:“好了,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是酒足饭饱,你赶紧先回去吧,别让别人发现了。”
闻言,宛珂也不拖沓,点头站起身,收拾好木盒,临走前还不忘细心嘱咐:“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你。”说吧,微微一笑,转身大步离去。
赫连曦却不由得愣了愣,让他担心?
再一想,许是因为她曾经救过他,而且帮了他很多,如今又是兄妹相称,所以才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吧。
不过她现在并没有心思过度关心宛珂的是,而是满心思地想着他方才说起的那个人——萧珏。
骗得了别人,然却终究骗不了自己。
自从在北洵,他的箭在快要离弦的刹那,突然发现挑现挡在赫连盛面前的那个人是她,而刻意偏了箭,那个微微拧眉看向她的冷刻眼眸便映在了她的心底。
再想起那日在秋城城门处,他明明发现那个人就是她,却还是故意放她离去,他说:“你我无冤无仇,即便你是东朝人,我也没有杀你的必要,更勿论你还只是个女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萧某只是想奉劝郡主一句,这南璃不必东朝,容不得郡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且还带着不该带的人。”
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莫名的悸动。
然,一想起他是南璃的人,是要领兵对抗东朝、对抗赫连盛和谦澜之人,心中又有说不出的郁结难过。
“呵!看来,我们这辈子注定只能做敌人。也许你会说,这是各为其主吧。”
长长一声叹息,已经不想再多说任何话,她折身回到帐内躺下,却再也睡不着……
因着尧仇的出现,历城和容城的情况大有转变,而东朝军却不由得陷入两难之境。
进,尧仇亲领暗营,能破万军;退,东朝军此时正在势头上,如若退兵,必定会大大影响军队的士气。
可是,他们这么多人却又不能就这么守在这里,尧仇来了,历城内的粮草与药材供应充分,不急不愁,如此一来,以逸待劳的就是历城的守兵了!
赫连盛在大帐内焦急地走来走去,脸色难看至极,见宛珂进帐,顿然喝骂道:“谦大人倒是说说,我军现在该当如何?进退两难,停在原地亦是不可能!”
宛珂闻言,不由笑了笑,“王爷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而烦恼,其实大可不必,尧仇虽厉害,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没有了暗营,他一人亦是没辙。”
赫连盛一愣,定定地看他一眼,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宛珂垂首抱拳,“王爷若是信我,便将此事交给卑职去办,最多十天,十天之后,定会给王爷和所有将士一个满意的交代。”
赫连盛虽是将信将疑,然不可否认的是,自从出兵到现在,正是因为有他出谋划策,东朝军才无往不胜,一路顺畅而下。
想到此,赫连盛压下心头的怒火,点点头道:“好!本王就再信你一次,所你能解决暗营,本王定不会亏待于你,若是不能……”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脸色却已经变得冷冽。
宛珂只是浅笑,并不多言,却在转身出了营帐的刹那,骤然冷了脸色,面上拂过一抹杀意。
历城内在早已戒备森严,趁着东朝军回神的时间,尧仇已经亲自指挥守城兵将重整旗鼓,此时历城已然恢复了往日的严谨和生机。
李越在侍卫的搀扶下缓缓出了门,看着那些正在练兵的将士,眼底浮现一抹笑意。
“多亏老将军及时赶到,救了历城和容城一命,李越代所有的百姓谢过老将军的救命之恩。”
说罢就要弯腰去行礼,却被尧仇一把扶住,呵呵笑道:“李大人此言见外了,你我都是南璃子民,为百姓做这些本就是你我分内之事,忠于君,忠于民,乃是本分。”
李越点点头,神色愧然:“是卑职无能,竟会让历城陷入如此危境,我……”
“哎!”尧仇挥了挥手,“莫要再说这种话,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若非有你带伤坚持,历城会是怎样情况尚且不知。”
说着轻轻拍了拍李越的肩,“东朝军定会沉默一段时间,你安心养好伤便可,王爷那边我已经传了消息去了,相信大军很快就能赶到。”
闻言,李越轻轻点头,心里终于轻松了些许。
然,他和尧仇刚刚松了口气,便见一名暗营将士几乎是足不点地掠步而来,对着尧仇行了礼,神色凝重道:“将军,暗营的兄弟出事了!”
尧仇和李越心头齐齐一凛,看了那人一眼,尧仇道:“李大人先回屋休息,本将去看看。”说罢,跟着报信那人一起,疾步掠去。
李越却哪里还有休息的心思?暗营的轻骑营到了之后,四处巡逻的工作便交到暗营手中,而今若是暗营的人出了事,则定然是在外巡逻的那些人!
越想心中不由越发担心,尧仇却又迟迟不归,李越终于按捺不住,起了身硬要往外闯去,任由看守照顾他的小兵怎么拦也拦不住。
突然,他脚步一滞怔怔地看着前方,尧仇一脸沉肃得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几个暗营将士正抬着木架缓缓走来,所有人都是神色凝重,眼底有深深的悲痛。
李越没有多问,屏住呼吸看着他们缓缓走到面前,总算是看清了那木架上的人——或者说是尸体,三具尸体,三人皆是一招毙命,看着他们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模样,似是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
“凶手与他们必定相识,而且他们都没有想到,凶手会杀他们。”尧仇说得极缓,咬牙切齿,恨意跃然面上。
李越惊问道:“老将军怎知?”
尧仇冷声道:“暗营没有无能到被人一招杀死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人,凶手既是能同时杀了三人,只能出其不备!”
第二百零五章 刺探
“谦澜!”李越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尧仇皱了皱眉,“谦澜?谦澜是何人?”
李越垂首解释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卑职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王爷和尧将军无意之中提起过,说此人原本是南璃人,只是不知何故,现在已经转投东朝,为东朝办事……”
不等他说完,尧仇就冷冷一笑,沉声道:“哼!身为南璃子民,而今竟是为东朝卖命,当真有辱我南璃颜面!这样的人,我南璃根本就不稀罕,也绝不能容!”
李越闻言,后面没有说出口的话便全都收了回去,没有说完。
尧仇看了一眼三名暗营将士的尸体,咬牙道:“不管他是谁,他既然敢动老夫的人,老夫就定然不会放过他!”
李越一惊,“老将军,你要干什么?”
尧仇摇摇头不答,眼底的恨意却越来越浓。
有了尧仇的推测,接下来的巡逻便稍稍有了些调整,由历城和容城的守城将士协同暗营的将士一同出巡。
许是因着巡逻的人不尽是暗营的人,又或者是那个杀人凶手没有再出现过,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任何事情再发生。
然,便是在第五天晚上,就在众人已经渐渐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度有巡逻的将士被杀,而且这一次被杀的人之中,包括历城的守兵。
入春之后,天气便已经渐渐回暖,然在北疆入夜之后,还是有些凉意。
李越几乎是不顾众人阻止,推开拉着他的人出了门去,却被迎面而来的副将一把扶住,“大人莫急,属下已经派出人去找老将军了。”
李越沉着脸色道:“朝着东朝大营的方向去找,我只怕老将军他……”
话没有说完,众人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上一次暗营将士被杀之后,尧仇就曾经想要出城去细查此事,多亏有李越在旁极力劝阻,而今事情再度发生,而且这一次死了十多人,尧仇不仅是勃然大怒,任何人都劝不住他,这才一转眼,便有人来禀报李越,尧老将军趁着夜色,出了城去了!
东朝大营驻扎在距离历城城楼五里处,与历城两相对峙。
营帐的门帘稍稍,撩起一角,透过缝隙依稀可见帐内那人正背对着门帘,端坐在案前,手中执了一杯清茶缓缓品着,嘴角是似有似无的浅淡笑意,微微有些冷冽。
夜风骤起,吹动烛影摇晃,营帐在夜风中发出阵阵噼啪之声,隐约可以听到不远处有巡逻的将士缓缓走过,不一会儿脚步声便远了。
蓦地,一阵风灌入帐内,紧跟着进来的还有一枚小石子儿,稳稳地打中帐内的烛台,继而一道黑影闪入帐内,放下了门帘。
“唰!”一声轻响,长剑出鞘,朝着坐着的那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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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谁,几乎只能凭借着呼吸来判断彼此在哪里,该怎么出招。
让尧仇诧异的是,这个人根本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一直不停地闪躲。传闻中不是说这个谦澜诡计多端,且武功高强吗?却为何在这时候,有人要来杀他,他却只躲而不还手?
眼看着尧仇的招数越来越狠,招招致命,那人的身形闪躲也越来越快,好多次都险些避不开。
蓦地只听一声“小心”,门帘被人挑起,一截木棍被随手扔了进来。
借着那微弱的火光,尧仇手中长剑一挑,朝着那人的后心刺去,门外却冲进来一道身影,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的棍子便与尧仇打了起来。
帐外传来“抓刺客”的惊呼声,见状,尧仇无奈,只能转身跃了出去。
赫连曦却无心去追他,而是连忙点亮了帐内的火烛,而后皱眉紧紧看着宛珂道:“你傻呀!他刚刚要杀你,你为什么不还手?就因为他是南璃人吗?你还是念念不忘……”
宛珂摇摇头,淡淡一笑:“入一处,忍一痛,得一获。而今我谦澜是东朝的太常卿,亦是此次出兵南璃的军师,我自是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这个人,暂时我还不能动他,他对我有恩,这一次我不还手,便是还恩。”
赫连曦不由得狠狠一怔,想了想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你是想……”
“只有还了这份恩情,日后战场相见,我才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对他动手,杀也好,绑也好。”说话间,宛珂缓缓回过身来,看了赫连曦几眼,淡笑道:“不过,不管怎样,都要感谢你及时出现,你若是不来,我若是一直不还手,而帐内的人也一直不知道,我迟早会被他杀死。”
赫连曦吃惊道:“就算你动手,你打不过他?”
宛珂微微摇头,“也许吧,我的武功……有一部分就是他教的,虽说如今很经常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是师父毕竟是师父。”
闻言,赫连曦不由长叹,伸手拍拍宛珂的肩道:“我无意中听到有人说起你与我爹做承诺的事,你……真的打算要亲自去对付暗营?”
宛珂淡笑,“暗营神出鬼没,诡异异常,行事手段也与常人不同,想要拿住他们,虚得要费很大的力气。既如此,有何故要舍近求远?”
“可是……”赫连曦还是有点担忧,“与曾经的凶手手足相残,你的心里一定不好受,我……”
“别想太多,我的事我自己只有办法处理,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宛珂的脸上和眼底都看不出丝毫的不舍和怜悯,只有淡然与冰冷,冷冷得让赫连曦心中轻轻颤着,担忧着。
一匹快马直奔着历城的方向去了,身后传来高昂的呼声,嚷嚷着抓刺客。
眼看着那些人渐渐靠近尧仇,手中的刀剑都已经拔了出来,对着尧仇高高举起,却听得“嗖嗖”几声,路两旁的草丛里突然射出很多羽箭,朝着那些东朝的将士射去,顿时惨叫声一片。
“有埋伏!”东朝军中高呼一声,追兵立刻渐渐停下马,看着尧仇越来越远去的身影,只得满心愤怒地回军营去了。
这边,见尧仇终于脱困,埋伏在路两旁的暗营和历城守将都走了出来,对着尧仇行礼,一路护送着尧仇回了府。
甫一进门就看到李越正守在门前,见尧仇回来,连忙迎上去问道:“老将军可好?”
尧仇挥了挥手道:“你们放心,老夫死不了,老夫只是心里愈发地疑惑,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越凝眉,打量了尧仇一番:“老将军果然是找谦澜这个人了?”
尧仇也不辩驳,点头道:“都说这个人如何厉害,害得我们损失了那么多大精锐将士,可却是为何,他对老夫却亦让再让,不肯还手?”
“不还手?”李越也愣了愣,尧仇点头道:“没错,确实是不还手。他不还手,老夫便探不出他的武功套路,自然也就无法查得他究竟是哪里人,是从何处。”
说着顿了顿,又道:“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人的武功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仅凭着他那一身来去自如的轻功和他醇厚的内力,便能感觉到了。若说他能杀了暗营的将士,到也不足为奇了。”
李越点点头,“卑职也听说这个谦澜不仅仅是有文才,更是个高深的练家子,正也因此,方才听闻老将军不见了,卑职便猜到老将军定是找谦澜去了,心中忍不住担忧。如今这东朝大营已经探了,老将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尧冽皱着眉头沉沉想了一会儿,“即刻送加急信件,将此事告知正在来北疆路上的几位王爷!”
第二百零六章 逼问
越靠近北疆,便越能感觉得到乍暖还寒的意义所在。
萧珏三人所领的三十万人马已经距离历城越来越近了,白天赶路的时候,个个满头大汗,一到了夜里,外出的时候都会感觉到阵阵凉意。
入夜之后,大军也陷入宁静,众人皆已巡逻的巡逻,休息的休息。
几道黑影骤然闪过,避开守卫和巡逻的目光,悄悄朝着其中一顶帐篷迅速靠近。
“嗖——”一只带着火苗的羽箭射在帐篷上,帐篷顿时就烧了起来,立刻有人惊呼道“着火了”。
不想,这边的火势还没止住,又有几顶帐篷着起火来,军营内一片混乱。
两道浅色身影从邻近的一顶帐内走出,皱着眉头看着突然着起火来的帐篷,这个时候夜里有风,火苗便趁着风势越窜越高,难以控制。
蓦地,楚倾神色一凛,朝着身后瞥了一眼,神色警惕。
宋盈问道:“姑娘,怎么了?”
楚倾摇摇头,神色凝重道:“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知道我们所有的行军赶路计划,偏得我们却找不到他们何在。”
宋盈不由疑惑地朝着四周瞥了一眼,“姑娘的意思是,要么我们军中有细作,要么……这一路上都有人暗暗跟踪?”
见楚倾点头,宋盈不由沉了脸色,“可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这件事都有些棘手,不好对付……”
化为说完,她却突然收声,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缓缓后退了几步,突然身形一闪,朝着军营外围掠去。
原本正蜷缩着一动不动、看着璃军手忙脚乱扑火的黑衣死士不由笑得得意,却在抬头的瞬间,感觉到一股杀意扑面而来,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便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其他的黑衣死士察觉到,纷纷围了过来,将楚倾和宋盈二人围在中间。
见状,楚倾不由冷冷一笑,只觉得这情形有些熟悉。
宋盈也下意识地冷笑,这些人的武功纵然不弱,然她也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宋盈了。
可是,不等两人出手,便听得一声轻呵,循声望去,只见萧珝跃身而来,落下的时候,打出来的掌顿然变为拳头,狠狠一拳头砸在那人胸前,那黑衣死士只觉胸口突然有千斤重一般,压得心难以承受,终于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地不起。
“呵!十弟的回形拳果然是越来越精纯,力道也越来越重。”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缓缓掠来,落在几人身侧,顿时将仅存的几个黑衣死士团团围住。
萧珏和萧珩淡淡瞥了那些黑衣死士一眼,又下意识地相视一眼,紧跟着常林和宋一便跟着赶来,甫一见到这些黑衣死士,骤然变了脸色,朝着楚倾看了一眼,“他们是来刺杀傅姑娘?姑娘的!”
几人无声默认,楚倾轻笑道:“真不知傅宁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大人,三番五次派人来想要除了我,几位可否告知,一心想要取我性命之人究竟是谁,让我傅宁日后下了阴曹地府,也知道自己该去找谁。”
闻言,黑衣死士没由来的一愣,看着神色冷淡、泰然自若的几人,心知自己逃生无望了。
几人不由相视一眼,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一般,几人突然分散开来,冲着萧珩和萧珏几人扑去。
只有一个人没有对他们动手,而是匆匆忙忙朝着黑暗的地方跑去。
“想逃?休想!”宋盈嘴角掠过一抹冷厉笑意,二话不说便大步追了上去,常林连忙跟上。
宋一看了萧珩一眼,萧珩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宋一便也紧跟在身后追了上去。
追出没多远,宋盈似是追得急了,一甩手扔出一把细针,细针稳稳扎入那黑衣死士的体内,黑衣死士只觉身上一疼,渐渐便手脚麻木,摔在地上。
“哼!”宋盈追上前来,俯身看着那人冷冷笑着,“说,究竟是谁派你来来刺杀傅姑娘的?”
那黑衣死士把头扭向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问了许久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宋盈不由得越来越浓越恼怒,脾气也在一点一点往上冒。
常林和宋一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突然只见宋盈脸色一冷,冷笑道:“不想说?也不是不可以,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银针硬!”
说罢,几乎是没有给那个黑衣死士说话的机会,抬手塞了一颗药丸道那黑衣死士嘴里,笑道:“好好尝尝这是什么味儿,否则,以后可就再也尝不到了。”
“你……”黑衣死士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宋盈,“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宋盈淡笑着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就是一颗能让人肠穿肚烂、痛苦万分的毒药而已,不过你放心,你不会死得那么快的,只有等你全身全都溃烂了,爬满了虫子,嗜咬你的骨肉,喝你的血,最后,你可能连一根骨头都不剩……”
“别说了!”黑衣死士突然厉喝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想要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却怎奈不管他怎么呕也吐不出来。
宋盈站在他身边笑道:“你不用做这些无用之事了,这种毒吃下去之后就会立刻侵入你的血脉,除非能在三个时辰之内拿到解药,否则……呵呵……”
莫说是这黑衣死士,便是身后的常林和宋一也吓得变了脸色,两人全都皱着眉头,相视一眼,眼底有对宋盈深深的疑惑,也有与宋盈一样的问题——
东朝那个想要杀楚倾的人到此是谁,而他又为什么要杀楚倾?
趁着宋盈转过身去的空档,那黑衣死士突然起身,抬掌就要朝着宋盈袭去,怎奈宋盈根本不当做一回事,只微微扬手,那人便觉得自己的腿脚都已经断了一般,刚刚站起便又倒了下去。
“早与你说了,不要再做这些无用之功,你倒不如省些力气,好好想想那个背后指使你们的人是谁,你若说出来,我兴许会令你一命,若你不说……”到此时,她的声音已经变得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像是地狱来的魔鬼,像是来勾魂的使者,“我的耐性不好,你最好尽快考虑清楚了告诉我。”
那人依旧倔强地皱着眉,忍受着骨子里传出来的疼痛和不适,低垂着头不说话。
宋盈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底没有意思怜悯,手中的剑缓缓指向那个黑衣死士。
“宋盈!”宋一和常林几乎是同时喊出口,两人上前来拉住她的胳膊,“你……”
宋盈冷着脸色摇摇头,“放心,我没事。”而后又把渐渐抵在那人下巴处,冷笑道:“不要想着咬破毒囊自尽,你的毒我早就已经在给你下药的时候就已经取出来了。”
黑衣死士只觉额上汗珠成串,却又不想多动,浑身似有蚊虫在叮咬一般,而且全都是在骨子里,想要拜托根本不可能。
见他不愿说,宋盈不由轻轻叹息了一声,摇摇头道:“真是没想到,为了那些根本不在乎你们死活的人,你们倒是忠心的很,殊不知,为了他们的野心和目的,被牺牲的第一人却也正是你们这些为他们卖命的人。”
黑衣死士犹豫了一下,宋盈便从怀里取出另一颗药,递到那人面前,继续道:“这就是解药,只要你说出那人是谁,我就给你。”
“我……”黑衣人看着那颗解药,还是有所迟疑,偏得就在此时,腹中传来如火烧、如虫咬一般的剧痛,痛得他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却又没辙。
宋盈淡淡瞥了他一眼,道:“说,到底是谁!”
“是……谦……”
宋盈一惊,“是谦澜!”
第二百零七章 入阵(一更)
看着面前缓缓倒下的那人,宋盈的神色有片刻的恍惚,手背上还有温热的血液,带着腥味儿传入鼻中。
“宋盈!”常林一把扶住她,与宋一相视一眼,点头道:“走,先回去禀告王爷。”
宋盈这才稍稍回神,几乎是被常林和宋一一左一右扶着回了军营。
萧珏三人和楚倾都还在帐外候着,着火的几顶帐篷的火势已经弱了下去,见到宋盈三人回来,似乎都稍稍松了口气。
看出宋盈神色不对,楚倾上前一步从二人手中接过宋盈,宋一轻声道:“那黑衣死士已经吐露,派人来刺杀傅姑娘的人,是谦澜。至于那个黑衣死士……”
宋一说着低头看了宋盈一眼,楚倾即刻会意,不再多问。
宋盈神色惶然道:“对不起,姑娘,我……”
“我乏了,你随我一道回去休息。”楚倾淡淡笑着,拉着宋盈朝她们营帐的方向去了。
萧珏几人也没有阻拦之意,只是脸色都沉了下去,直到楚倾二人走远了,萧珩方才扫了宋一一眼,“你方才说,派人刺杀傅姑娘的人,是谁?”
宋一道:“黑衣死士只说了一个‘谦’字,宋盈问是不是谦澜,那人虽然没有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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