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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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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喜欢表现吗?抑或是爱?
修车行内,葛忠良正躺在修车用的专用躺板上,在一台四驱越野车的底下东敲西打。
罗跃奇走过去,蹲在车旁,抓住葛忠良的大腿把他从车底下拖了出来。
葛忠良被吓了一跳,看清是谁之后又迅速换上了了笑脸:「吃饭了没有?」
罗跃奇点点头,说:「对不起,忘了给你打电话了。」
「没关系。」
就是这种无条件的包容,让罗跃奇无比头疼。
「你应该生气的。」右腿跨过葛忠良的身边,罗跃奇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
摘掉手上的工作手套,葛忠良抓住罗跃奇的衣领,把他扯向自己。
「芝麻大点的事,有什么好气的?」
话尾音消失在他带笑的唇边,温暖随即覆上了罗跃奇的嘴。
甜蜜的磨蹭之后,是柔软绵长的湿吻。后脑勺被葛忠良的大手扣住,罗跃奇除了配合他之外,没有第二种选择。当然,此刻的罗跃奇也不会想要其它选择。
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这样专心接吻的滋味了,闭上眼睛,分享彼此的呼吸,还有灵舌的韧性,既带着甜蜜,又饱含激|情。
换气的间隙,葛忠良低声询问:「你喝酒了?」
「一点点。」
「这次不会做到一半就醉死过去吧?」
没想到上次醉酒的事情还让葛忠良留有阴影,罗跃奇尴尬不已,立刻保证说:「一定不会。」
「那就好。」
再次唇齿相亲,过于投入的两人让支撑他们的躺板都跟着微颤起来。顾不得形象,罗跃奇索性双膝跪地,半趴在葛忠良身上。胸膛紧密贴合的瞬间,兴奋感升级得更加迅速。
葛忠良的手本能地摸到了罗跃奇的衣服里,略嫌粗糙的掌心在他的后背激起一阵酥麻。罗跃奇顿觉四肢发软,力量全部集中到男人最重要的地方。
「唔……」
泥足深陷的最后一秒,葛忠良意外推开了罗跃奇。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罗跃奇把不满全都挂上了脸上。
「你确定要在这里?」
葛忠良的眼角有点红,从声音可以听出他在强行忍耐。他担心罗跃奇不喜欢在卧室以外的地方亲热。
「我们上楼。」
罗跃奇双手撑地,与他拉开一些距离。没想到臀部随着姿势的调整,不经意地碰到一块可疑的凸物。
葛忠良有些痛苦地眯起眼睛,扶着他的腰说:「人都走了,这里只有我们。不上楼好不好?」
「你忍不住了?」
重新俯下身,罗跃奇故意将臀部一挪再挪,刺激得那团凸物更加坚硬。
葛忠良的喉结滑动了几下,有些无奈地唤了声:「跃奇……」
「我在这里。」
低头封印他的双唇,罗跃奇得意的笑开了。
的确是无法再等,疯狂的热意已经让葛忠良的耐心丧失殆尽。
可怜的躺板无法承受主人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嘎吱哀鸣的同时开始左摇右晃。一轮几乎让心肺功能完全超负荷的热吻之后,想要更进一步的葛忠良翻了个身,结果与罗跃奇双双摔倒在一旁的水泥地上。
「哎哟——」垫了底的罗跃奇夸张地哀嚎了一声。
「哈……」葛忠良在心疼之前,情不自禁的先笑了出来。
「喂!」
「对不起。」葛忠良连忙从他身上挪开,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安抚道:「没事吧?」
「你真是太重……」
抱怨的话还没说完,罗跃奇的嘴巴又被堵住了。面对葛忠良积极的索求,他也不甘落后,便主动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连身的工作服,在这种手忙脚乱的时候脱起来特别费劲。罗跃奇忙碌了半天,也只让葛忠良露出半边肩膀,而他自己的裤子已经被人褪到膝盖以下。
「等、等一下!」阻止那只已经摸到臀缝的大手,罗跃奇试着摆脱弱势,「到车里去?」
四周除了那台越野车,也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利用了。
葛忠良停下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车子的后座门打开,把罗跃奇塞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跌在冰凉的皮革上,罗跃奇有些不爽:「忠……」
没有出口的抱怨与不佳的情绪,全都被葛忠良的下一个动作逼退到九霄云外。罗跃奇愿意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有意乱情迷,只是命根子落在别人的嘴里,实在是不宜反抗。
识时务为俊杰不是?
「别……啊,不……」
两个人第一次尝试这样的方式,过于强烈的刺激差点让罗跃奇守不住阵地,下意识地乱喊起来。没想到,葛忠良居然真的照指示停了下来。
下体从温暖的口腔中滑出,裸露在清冷的空气里,鸡皮疙瘩顿时爬上了罗跃奇的手臂。
上半身钻进车里,与罗跃奇面对面,葛忠良询问道:「你不喜欢?」
若不是他的双眼慢慢弯成了带笑的弧度,罗跃奇差点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骗了过去。
有些气愤又有些害羞,罗跃奇勒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问:「你在耍我吗?」
葛忠良的脸上显出一丝「畏惧」,「我是觉得自己的技术可能需要磨练,怕你会觉得不舒服。」
罗跃奇皱眉,不禁怀疑他的人品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好,不然怎么会用这么恶劣的方法调情?
「我又不介意,你尽管在我身上练好了。」罗跃奇假笑。
「说话算话?」
看到葛忠良的笑容越扯越大,罗跃奇真想掐死他,但还是强忍着,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当然算话。」
现在这种紧要关头,怎么可能叫他先去练好再说?
得到肯定的回答,葛忠良兴高采烈地投入到未完成的「事业」中去。
罗跃奇不由放松身体,仰起头,享受情人的大胆服侍。可是,没多久他却发现葛忠良之所以会提出问题,并不是为了耍他,也不是为了调情,而是真的真的有问题!
「不要用牙齿!」
激痛之下,罗跃奇不得不揪住他的头发,从他嘴里救回了自己的宝贝。
勉强撑起上半身,罗跃奇弯着脖子看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葛忠良无辜的眼神竟让罗跃奇的下腹一阵骚动。
强压住想喊「救命」的冲动,他不得不充当起「老师」的角色,耐心诱导说:「用舔的,轻一点。」
还好,他的「学生」很听话,可惜仍然不太灵巧。
弱处再次被牙齿磕碰到,又把即将冲顶的快感打了回去,罗跃奇忍无可忍地低吼道:「冰淇林吃过吧?就是那个方法……」
「不是棒棒糖吗?」葛忠良一边含着东西一边虚心求教。
被打败了,罗跃奇双手掩面,难为情地大喊道:「不要咬就对了!」
不幸的是,葛忠良始终没有开窍,罗跃奇不得不在跌宕起伏领悟本能的美好。高潮的瞬间,甚至分不清刺激他的到底是葛忠良的口舌,还是葛忠良认真的表情。
「还可以吧?」吐掉嘴里的浊液,葛忠良一脸期待地凑到罗跃奇的面前。
罗跃奇觉得自己栽了,眼前这张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控制了他的七情六欲,完全的、毫无疑问的主宰了他。不过这种输得彻底的感觉,却一点儿也不悲伤。
略显情Se的用拇指擦了擦他的嘴角,罗跃奇努力维持住强者姿态:「以后多做点练习,进步应该会更大。」
「没问题。」
葛忠良咬唇轻笑,颇有点扮猪吃老虎的味道。罗跃奇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上当了,不过葛忠良没给他细想的时间。
双腿被分开,一左一右盘上对方的腰,罗跃奇迎来了第二轮的意乱情迷。这次葛忠良驾轻就熟,没有再让他吃半点苦头。
亲密无间的接触,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葛忠良的温柔与狂野。矛盾的两面,像水与火的交汇,既绚丽也危险。
彼此不知餍足的抚触,不断将爱欲推往惊心动魄的顶点。
越野车庞大的身躯因为两人剧烈的交缠颤动不止,车厢内充斥着粗重的喘息,还有不绝于耳的呻吟。
澎湃的激|情中,葛忠良突然捧住罗跃奇的脸,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
不堪等待的罗跃奇立刻追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葛忠良摇头。
没有错过他眼中闪过的腼腆,罗跃奇立刻缠问道:「一定有什么,快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经过一番激烈的挺动,葛忠良才貌似找到了勇气,然后面红耳赤地说了句:「我爱你。」
罗跃奇愣愣地看着他,直到被快感干扰了神智。
葛忠良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响应,就像恨不能用激|情完全淹没这段对话似的,突然发力,近乎颠狂地抽插起来。
隐约察觉到什么东西不对劲,罗跃奇果断地用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死死将他揽在怀中。
葛忠良说过,拥抱会让他觉得实在。不知道是不是这招起了作用,之前那点不对劲顿时烟消云散。
沉浸在云端遨游般的奇妙感觉中,罗跃奇再次攀上了高峰。葛忠良紧随其后,将激|情的热液释放在罗跃奇的体内。
情事告一段落,两人却没有急着分开。他们的胸膛仍然紧紧贴相贴,毫无阻隔地分享着彼此的心跳。
罗跃奇喜欢这种感觉,但他不太喜欢留在他体内的那些黏湿滑腻的东西,于是不甚烦恼地叹了口气,说:「你没戴套子。」
葛忠良动了动,没有出声。
罗跃奇下意识偏过头,正对上他沉黑的双眸。
「我只有你。」
葛忠良的声音很轻,但字字坚定。罗跃奇望着他,不由心头一暖,于是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子,说:「把车子弄脏了,小心车主要你赔钱。」
「大不了帮他换个新座套。」
「你现在有闲钱摆阔了?」罗跃奇揶揄他。
葛忠良抿着唇,表情无奈。
罗跃奇忍不住想安慰他,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葛忠良顺势咬住他的手指,颇为Se情地舔咬起来。
指尖零距离感受到口腔内的温暖与潮湿,再搭配葛忠良意味深长的目光,罗跃奇的心神不可避免地荡漾开来。不过,有关金钱的话题让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等一下。」
挡住蠢蠢欲动的葛忠良,罗跃奇四下寻找了半天,终于在车座底下找回了自己的上衣。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翻出那张二十万的支票,然后像献宝一样送到葛忠良的面前。
「这些钱你先拿去。」
看清楚支票的金额,葛忠良有些吃惊:「你从哪里弄来的?」
「跟朋友借的。」
葛忠良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迟迟不肯收下支票。
以为他是面子上过不去,罗跃奇立刻用类似撒娇的口吻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都是你在照顾我。现在我想帮你,你可不能不给我机会!」
「不是不给你机会。」葛忠良温柔一笑,说:「只是问题已经解决了,没用必要再向你朋友借钱。」
「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我请刘姐去银行办了贷款。」
「贷款?银行批了?」
「刚刚去申请的,没那么快批下来。不过是办的抵押贷款,银行没理由不批。」
「你把什么东西拿去抵押了?」
「这栋房子。」
罗跃奇有些无语,但还是马上说:「没批就还来得及。你去把申请撤了,没道理有现成的资金不用,要去把房子抵押。」
可惜,他的话并没有引起葛忠良的共鸣,「我不能要你的钱。」
「为什么不能?」
「因为……」葛忠良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答道:「因为我不想。」
「不想是什么意思?要我的钱很没面子吗?」罗跃奇有些不悦。
「当然不是。只是这个钱也是你借来的,我跟银行借不是一样吗?」
「银行那个要付利息,而且还要押上这栋房子。哪个更划算,难道要我算给你听吗?」
虽然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葛忠良一定要领情,但眼见自己的心意被忽略,罗跃奇感觉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在葛忠良眼里,不过是需要保护的宠物或装饰品之类的东西,而不是相濡以沫的伴侣。
「跃奇……」
「一句话,这个钱你到底要不要?」
几乎没有犹豫,葛忠良立刻摇头,「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怔怔地看了他两秒,罗跃奇有些恼火了:「那算我多管闲事!」用力将葛忠良推开,他下了车,将手里的支票揉成团扔在地上。
「你去哪儿?」葛忠良狼狈地套上衣服,紧张地跟在他后面。
「上楼!」
一路裸奔上楼,感觉葛忠良留在自己体内的东西正顺着大腿根部不断往下滑,罗跃奇就无比烦躁。
他冲进浴室,用最强大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企图借此平复胸中的情绪。
他对自己说,情侣间有金钱纠葛很容易影响感情,所以葛忠良才会拒绝他的帮助。可这样一来,就代表他们之间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亲近。
意识到葛忠良对他们的关系也许有所保留,罗跃奇不由沮丧起来。
第八章
不知不觉就在浴室里淋了半小时,空气好像都被热水挤入了下水道。罗跃奇感觉喘不过气来,只好离开。
一走出去就看见葛忠良端坐在客厅的藤制沙发上,身上还穿着刚才那件连身工服,扣子没扣,露出了里面的背心。
那背心在前一刻的激|情中已经被罗跃奇扯得严重变形,让他看上去十分狼狈。
见罗跃奇从浴室出来,他立刻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迎了上去。
罗跃奇假装没看见他,绕开后直接往卧室走。
「跃奇!」葛忠良横跨两步,利用体积优势将他的去路堵了个严实。
「还在生气?」
「没有。」
「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还说没有。」
发现葛忠良伸手来掐自己的脸,罗跃奇一偏头,躲了过去。停在空中的手难免尴尬,犹豫了一下之后,改道落在罗跃奇的肩上。
「坐到那边去,我们好好谈谈。」
罗跃奇本不想理他,可见他一脸凝重,又忍不住点了头。
于是,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开始了相识以来的第一场正经八百的谈话。
「我刚才不是说你多管闲事,我只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去解决眼下的问题,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
说话的时候,葛忠良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双手。握拳又松开,再握拳,再松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为了面子对吧?」罗跃奇问他。
「什么?」
「拿我借来的钱去周转,你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是不是?」
「当然不……」
不等葛忠良说完,罗跃奇就打断了他:「认识你这么久,每次Zuo爱都是我被压在下面,我是不是也该觉得没面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葛忠良瞪大了眼睛,无从答起。
罗跃奇本想试着把下面的话说得再婉转一点,但又担心葛忠良不能领会,所以干脆直截了当:「我觉得我们既然选择一起,就应该是一个整体,所以我不能无视你的困难。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你要是不能接受,那就算了。只是在我观念里,情侣之间如果总是去计较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一定会活得很累。我不喜欢这样。」
这番话明显让葛忠良受到了冲击,整张脸都被前所未有的复杂表情占据。
见他迟迟没有回答,身上只挂着一条浴巾的罗跃奇有些冷了,便打算结束谈话。
「我去穿衣服。」
「嗯。」
葛忠良应了一声,没有拦他,好像还在思考。
莫名的,罗跃奇又觉得火气上涌。进卧室找衣服时,不由自主地将柜子抽屉弄得劈啪作响。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弄出的动静给吓着了,葛忠良立刻冲了进来。见同居人如此暴躁,他却露出了笑容。
「有什么好笑的!」罗跃奇白了他一眼。
葛忠良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上前将他搂进怀里,然后在他脸上狠掐了一把。这次他动作奇快,罗跃奇根本没有躲开的机会。
「你……」
「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还觉得生气,就把我当成沙袋打到你气消为止,好不好?」
身体被禁锢在他怀里,罗跃奇哪里说得了「不」字。
「你搬过来的第二天,你爸爸就到修车行来找我了。」
「什么?!」
「嘘——」像哄小孩一样用手指压住罗跃奇的嘴唇,葛忠良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你爸爸告诉我,我之所以有机会亲近你,都是因为他的缘故。他把你赶出家门,让你走投无路,才不得不与我这样的下层人士交往。住狭窄的房子,吃普通的食物,成天与破车打交道,这样的生活跟你之前拥有的天差地别。
「他说我没有能力满足你的需要。我不过是个临时的停靠站,根本算不上避风港,很快你会不堪忍受,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罗跃奇好几次想打断葛忠良,却总是被他阻止,最后他急了,跳脚大吼道:「他胡说!胡说!你难道相信他了?这些废话……狗屎……这些……」
「没有,我没有信他。」葛忠良制止了他的激动,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你真的没有?」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帮助?疑惑的同时,罗跃奇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是我爸对不对?是他动了手脚,让你周转不灵?」
「不是。」
「不可能,一定是他!」
罗跃奇很自责。他早该想到的,父亲做事滴水不漏,之前为了惩罚他搞出那么多花样,甚至连关赫都找上了,现在又怎么会任他与葛忠良在这里幸福快乐的生活?
「真的不是。」葛忠良继续摇头。
近距离地注视着他的双眼,罗跃奇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可那里只有平静。
「你爸爸来之前已经调查清楚了,他根本不需要插手,我就会陷进麻烦里。」
葛忠良苦笑,「是我太大意了,让几个熟客欠帐太多,再加上长期给我供货的汽配商突然由三个月结算一次改成了现款现货,我两头受阻,资金慢慢就转不过来了。」
陈述自己的无能需要一点勇气,尤其是在心爱的人面前。
葛忠良很不是滋味,罗跃奇却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父亲动的手,不然葛忠良至少比现在惨十倍。
「你早该告诉我这些。」情绪平稳下来,罗跃奇却依然感到生气:「我没有把你当成停靠站,也不是什么避风港。我搬来这里是因为我想来,想跟你在一起,不为别的。」
听到这番表白,葛忠良露出了笑容,神色间却仍有小小的迷茫。
「你不相信?」他的反应让罗跃奇不太高兴。
「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抚摸着罗跃奇的湿发,怕他凉着,葛忠良找来毛巾为他擦拭,「但你不能否认,你爸爸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葛忠良扯过毛巾,然后用力将它丢到墙角:「什么道理?什么狗屁道理!」
「跃奇……」
「你刚刚才说不信他的鬼话的!你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
「跃奇!」声音盖过了罗跃奇之后,葛忠良重新控制了局面,「别激动,听我说完好吗?」
罗跃奇喘着粗气,瞪大眼睛望着葛忠良,彷佛只要没听到想听的,他就会扑上去把葛忠良咬成碎片。
葛忠良小心翼翼地将他带到床边,让他坐下。确定他已经冷静了,才轻声说:「我没有说一套做一套。我只是想说,你不能否认我们的差异,它是客观存在的。如果你没有离开家,我们也许永远都不能相遇,从这一点来说,我很感谢你爸爸。」
「然后呢?」
「没有然后。」葛忠良坚定地摇头,「因为从你住过来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要放开你。不管你爸爸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影响我。」
不怎么柔美的情话,却令罗跃奇心跳不已。但他没有忘记最让他纠结的那个问题:「那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有我陪你面对困难不是更好吗?就算我起不到实质的作用,也可以在精神上成为你的后盾。」
「我知道。你有这份心,我真的很高兴。但是这件事,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
再一次被拒绝,罗跃奇觉得自己要爆发了。
葛忠良赶紧抚摸他的后背,示意他少安毋躁:「我需要向自己证明,我有能力给我心爱的人一个安稳的环境。我不能让你爸爸看扁了,我要让他知道,他儿子找了个可靠的男人。」
「忠良……」
再次搂紧罗跃奇,葛忠良轻声问:「这是我的骄傲,让我保有它好吗?」
除了说「好」之外,罗跃奇想不出其它答案。
危机总算解除了,葛忠良立刻送上亲吻,只差没喊「谢天谢地」。
渐渐的,单纯的接触开始变质,两人顺势倒在了床上,继续之前中断的那段火热缠绵。
一轮高潮将尽时,葛忠良说:「跃奇,你是不是比我想象中更爱我?」
罗跃奇没有回答,整间房里都是他喘息的声音。
葛忠良继续说:「下次如果你想换位置,我不介意的。」
罗跃奇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抱住了他。
那一夜,他们纵情狂欢,任欲望冲破身体的极限,与灵魂快意交缠。
第二天,罗跃奇再次约见了母亲。
「妈,你能帮我转句话给爸爸吗?」
狄淑媛怔了怔,点头。
罗跃奇开门见山:「我想请你转告他,如果他不能接受我的选择,就请他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
「你说什么?」
「妈,爸一定跟你说过葛忠良的事吧?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傻。」
母亲虽然心疼他,但对于他的性向问题,她从来都是与丈夫站在同一阵线。
罗跃奇一直都知道,只是昨天没有往深处想。他是个笨蛋,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葛忠良也许不入你们的眼,可他现在是我最重要的人。算我求你们,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了。葛忠良给了我一种全新的生活,我现在过得很开心。请看在我是你们唯一的儿子的分上,不要来破坏我的幸福好吗?」
「可他是个男人!」狄淑媛强压住颤抖的声音,隔着桌子低嚷。
看着她红红的眼眶,罗跃奇十分难过,却还是忍不住嚷了回去:「那又怎么样!」
咖啡店里客人不是很多,但目光加起来也足够让母子二人感觉如坐针毡了。
向来注重形象的狄淑媛想劝儿子换个隐密一点的地方再谈,罗跃奇却不想继续下去。
「如果爸爸继续这么逼我,我会永远离开这里,让你们眼不见为净。」虚张声势地留下这一句,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店。
要说罗跃奇此刻不觉得心痛,那肯定是假的。跟父母划清界线,就像从身上剥下一层皮,他也不想这样,只是父亲的高压政策让他别无选择。这是他的人生,他有权力自己做主,也必须由自己做主。
突然很想见到葛忠良,向他倾诉心中的郁结。罗跃奇一刻不停地赶回家,结果发现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爸?!」
看见久为谋面的父亲大剌剌地坐在葛家的藤制沙发上,对面就坐着葛忠良,罗跃奇感觉身上就像爬满了蚂蚁。
儿子的出现明显在罗孝正的意料之外,但他还是波澜不兴地对葛忠良说:「来得正好,你可以当面问他了。」
葛忠良看向罗跃奇,整张脸就像糊上了石灰水泥,硬邦邦地结成一块。
罗跃奇赶紧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接到他递来的一迭照片。随便翻了翻,发现里面居然全是拍他和关赫在饭店房间里的时候,有几张甚至是他穿着浴袍躺在床上,衣服开了一半,关赫正在解他腰上的带子。
「这些……」为什么会被拍到?
看角度就像是摄影师站在他们身边拍的,罗跃奇想不明白,当时房间里根本没有第三者在场,这些照片到底是怎么拍出来的?
葛忠良与他面对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问题:「这些是你搬过来之前的事,还是之后的事?」
「是我搬来之前的事。但是……」
「好了,我相信你。」
就像是盖棺论定,葛忠良阻止罗跃奇继续说下去,然后抢回照片,撕成两半后丢进了垃圾桶里。接着,就听他尽量礼貌地对罗孝正说:「伯父要是没有其它的事,就请回吧!只要跃奇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放弃他。」
葛忠良如此反应,让罗跃奇高兴之余又有些忧虑。
「我是该佩服你的执着,还是该取笑你的愚蠢?」罗孝正冷笑,「你以为他和关赫的事真的已经过去了吗?跃奇昨天应该有给你一张支票救急吧?」
葛忠良立刻流露出「确有其事」的诚实表情。
「你问问他,那张支票是谁开给他的。」
「是关赫吗?」就像被人捅了一刀,葛忠良的脸上血色全无。
「支票的事你为什么知道?」罗跃奇忍无可忍,冲上去质问父亲。
罗孝正不答反问:「你是我儿子,你哪件事我不该知道?」
回想昨天,关赫出现得那么凑巧,罗跃奇突然意识到:「难道你跟关赫一开始就串通好了?」
关赫先是在合约上刁难,然后骗他去饭店,现在又用金钱来制造他与葛忠良的隔阂。仔细想想,这一切都可能是父亲谋划好的,说不定连他结识关赫都是个圈套。这么恶劣,这么曲折,罗跃奇简直不敢相信父亲会处心积虑到这种程度。
罗孝正不理儿子,只是继续攻克葛忠良:「跃奇从小娇生惯养,玩心又重,交往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真的以为他会老老实实地守在你身边?你现在是运气好,碰上他跟我呕气,不然你想想,你凭什么吸引他?」
罗跃奇几次想打断父亲都没能成功,又不能一拳打过去,急得两只眼睛都红了:「够了!别说得你好像多了解我一样!」
他自认是个性格温和的人,可只要父亲一出现,十次有九次都能被逼到失控的边缘,「我喜欢男人的事,我要是不告诉你,你能知道?」
「你以为我和你妈妈没有察觉吗?我们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而已。话说回来,你如果不是受了聂闻达的唆使,早就跟女人结婚了。」
「什么聂闻达?又关聂闻达什么事!」
「真的不关他的事吗?那你为什么和他谈过之后,就毅然放弃了婚约?还跑来跟我摊牌?」
不想跟儿子争得脸红脖子粗,罗孝正再次把矛头对准葛忠良:「跃奇和聂闻达从小玩到大,他们两个的关系看得我这个老人家眼都花了,你不会没有一点感觉吧?」
「你在胡说什么?聂闻达喜欢的是吕钊,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罗跃奇忍无可忍,恨不能把父亲推出门去:「你可以走了!我和忠良之间是不会被你破坏的!昨天他已经说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手。我也一样!」
无奈,罗孝正根本不把儿子的声明放在眼里,继续刺激葛忠良:「与关赫和聂闻达比较,你有没有优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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