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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眼神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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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萍圆睁双目,凝注石砥中,在她的眼里,石砥中仿佛全身都散放着耀目的光芒。

那豪迈的话语在她心底震荡着,使她说不出话来。

石砥中挥动了一下手臂,道:“萍萍,你等着我!”

东方萍毫不迟疑地道:“我等着你,石哥哥,我在这里等你到老到死。”

石砥中只觉浑身热血沸腾,激动得咬紧嘴唇,目光深沉地凝注东方萍。

东方刚看见自己女儿那种依怜不已、柔情万缕地痴望石砥中的样子,不由暗叹了一口气。

他仰首望天,默默地道:“若萍,你在天之灵不远,是否能告诉我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

云天似海,他似乎自蓝灰的天空中看到一个清丽的影子。

那美丽的靥上浮着淡淡的微笑……

他喃喃道:“若萍,你说我这样做对不对,你别只是笑……”东方萍非常难过地对石砥中道:“这个戒指还给你。”

她侧目叫道:“爹,剑给我。”

东方刚自幻想中醒过来,问道:“哦!什么事?”

石砥中道:“萍萍,这两样东西你都留下来吧!”

东方萍道:“你把绿漪剑带去,我留下这戒指好了。”

她说到这里,突地想到一事,不由高兴地道:“这戒指能够吸……”她话声一顿,望了一眼东方刚,道:“你还是将这枚戒指拿去,我留下绿漪剑好了。”

石砥中聪颖无比,马上便晓得东方萍心中所想,他暗叹口气,忖道:“虽然这红火宝戒能吸毒祛寒,但我却亲见千毒郎君并不看重这枚戒指,想必对毒人无效。”

他心中虽是如此想,却依然接过东方萍扔过来的红火宝戒揣在怀里。

东方刚冷冷地望了石砥中一眼,道:“你可要换些衣服?”

石砥中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破褴的衣衫,淡淡一笑,道:“我除了要你女儿之外,天龙谷里任何的东西我都不要!”

他嘬唇一呼,红马长嘶一声,自崖上飞跃下来。

宝马跃落巨石之上,挨着石砥中的身子,亲昵地磨擦着,好似非常高兴一样。

东方刚骇异地注视着这雄骏的红马,暗赞道:“好马!真是一匹举世难逢的好马,只可惜他快死了,这马又得让与别人。”

石砥中轻轻拍了拍红马的颈项,然后跨了上去。

仰目望去,两边山崖耸入云天,崖壁峭直平滑,有苍绿的苔藓和枯黄的小草。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走了!”

东方萍怔怔地望着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石砥中深深地望了东方萍一眼,然后移开目光,对东方刚道:“在下就此别过。”他话声一顿,伸手进怀,掏出一块玉石。

他望了望那块灰绿色的玉石,苦笑道:“这本是人家一番好意,谁知却会如此转变。”

他朗声道:“这原是你的,现在还给你。”

东方刚接过他扔来的玉石,不由得吃了一惊,道:“这是三十年前……”他抬头道:“庄兄将这个交与你,你有何要求?”

石砥中朗笑一声,道:“我从不贪求任何事,这块玉石要他作什?原璧归赵有何不好?”

他一抖缰绳,红马长嘶一声,跃下巨石,朝谷外飞奔而去。

东方萍急走两步,大声道:“我等着你……”声音在谷里回荡,她猛然放声大哭。

东方刚愕然望着远去的人影,只觉眼前一片模糊,不禁两滴泪珠浮出眼眶,滑落脸颊……他心里泛起一股惆怅而遗憾的情绪,似乎像失落了些什么……”“唉!”他轻叹一口气,暗忖道:“像这种具有顶天立地豪迈气慨的千古奇才,却要遭受这种折磨?东方刚!你怎么如此丧失人性,还要加重他的折磨?”

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到自己的女儿弓身伏在大石上哭泣着。

他暗骂道:“东方刚!你老了!也昏庸了……”冷飒的寒风轻回在谷底,他俯下身,拍了拍东方萍的肩膀,轻声道:“萍萍,不要哭,是为父的错。”

东方萍以手蒙着脸伏在自己的膝上哭泣,理都没理东方刚。

“唉!”东方刚叹了口气道:“我阅人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倔强的人,萍萍,为父的是为你好,他身带七星痣,一生灾难重重,情债满身,你自小娇生惯养,怎能忍受得了?所以我……”东方萍恨声道:“不要说了,不要说,我不要听。”

东方刚继续道:“既然你一定要不管一切地跟着他,那我也只得让你如此,所以我决定……”东方萍霍然抬起头来,急道:“决定怎样?”

“呵呵——”东方刚放声大笑,道:“你说不要听,又干嘛要听?”

东方萍娇羞地道:“我偏要听!爹,你快说嘛!”

东方刚道:“我决定重出江湖,到东海去找千毒郎君,问他毒人之毒要怎样才能解去。”

东方萍睁大了眼,紧盯着她的父亲,注意地倾听着。

东方刚道:“我将要去找寻那种方法或者草药,然后替石砥中将这些毒去掉。”

东方萍欢欣地叫了一声,扑进了东方刚的怀里,不停地道:“爹爹,你真好。”

东方刚呵呵地笑道:“这会儿爹爹变得真好了!还恨不恨爹?”

东方萍摇了摇头,道:“我最喜欢爹。”

东方刚用手托起东方萍的下巴,笑道:“看你满脸的泪痕,竟又笑得这样开心,哭哭笑笑倒跟小孩子一样,这么大的姑娘了,真不知害羞!”

东方萍娇羞地擦了擦脸,嘴角洋溢一片浓郁的笑意,美丽无比。

东方刚缓缓抬起头,望着谷外茫茫的一片,他喃喃地道:“雾起了,人生的道路上又何尝不是一片白雾,谁都不知道未来究竟会怎样,因为谁都看不透这层雾。”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暗忖道:“但愿我这样做是对的。”

东方萍拉了拉他的手臂,道:“爹,我们快点准备动身嘛。”

东方刚嗯了一声,道:“你这么心急于吗?反正还有半年的时光。”

他又张口大笑道:“呵呵!怪不得人家说女心向外,女儿大了连爸爸都不要了!”

东方萍顿足道:“我不来了,你光是笑人家!”

东方刚看到自己女儿那种娇羞可人的样子,不由得放怀大笑,道:“既然我笑的是人家,你又何必不来呢?走吧!”

山风吹来一片淡淡的薄雾,却带走他呵呵的笑声。

雾浓了,将整个谷底掩住,笑声远去了………………………………………………………………………………第二十章毒门二老冬日,凄迷的阳光普照大地,雪地上两行蹄印渐渐远去。

石砥中头戴毡帽,骑在马上,忧郁的眼睛里有疲惫的神色。

他从天龙谷里出来,便疯狂似的纵马朝南飞奔,整日整夜都没有停过一步。

直到天色一亮,他才将心里积蓄的痛苦感情完全发泄出来,然后才缓缓地驰行。

经过整天整夜的奔驰,他发现已经来到沙漠的边缘。

过了长城,他找到了个成衣铺,买套衣服和毡帽,然后换下那身破褴的衣裳。

他受到沉重的打击,想要借肉体上的折磨,来减轻心里的痛苦,所以一直穿着破衣,赤着背在荒凉的沙漠里任凭刺骨的寒风鞭打着。

换过衣服之后,他稍微休息一下,便又启程往南而行。

将近正午时分,他已来到陕西境内,心中那股狂热痛苦的情绪一去,却又涌上深深的忧郁。

“唉!”他叹口气,落寞地摇了摇头。

回过头去,那行蹄印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宽阔的雪原上,就只有这两行蹄印,使人看来格外有种凄凉的感觉。

他缓缓回过头来,目中涌现一眶泪水,只听得他自言自语道:“不堪回首,回首一片凄凉……”他举起袖子,擦干眼泪,孤寂的情绪紧压在他心头,使他的忧郁更浓了。

他的思绪运转,想起自己自从离家以来,便总是遭逢到命运的折磨,每次才自死亡的隙缝里钻过,不久却又重新面对死亡的威胁。

他自嘲地道:“毒人?天下有谁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毒人!”

他记得在东海遇到千毒郎君时曾听过他提及毒人一词,但他却不知道毒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他全身血液都含有剧毒,这总是事实,而且由于这个事实,使得他与东方萍离开得那么远。

他苦笑着道:“仅仅半年可活,仅仅半年……”他咬了咬嘴唇,思忖着东方刚对自己所说的这句话。

突然,他诧异地忖道:“天龙大帝并非毒门中人,他又怎晓得毒人只能活半年?而且我并没有服下什么毒,仅仅是吃了‘还魂草’的果实而已……”他精神一振,继续忖道:“据千毒朗君说他一生弄毒,涉猎天下所有毒物,甚以身试毒,故而百毒不侵,血液中自然产生一种克制毒物的能力,所以他成了毒人,那么我又怎么会成为毒人?”

他是极为聪明之人,思绪流转,很快地便分析清楚。

他想道:“我昨日力竭筋疲,而且又只顾得与狼群搏斗,全副精神都用在保护萍萍的安全上,因而不能冷静考虑。我若是本身中毒,为什么真气搜穴都未曾发现一点征兆,而且我还那么快便回复过来,身上毫无伤痕,这可能都是因为服下那‘还魂草’之效……”思想一通,他的心境较刚才开朗不少,已不再觉得抑止不住的愁闷涌上心头。

他吁了口气,忖道:“反正人生必有一死,又何必怕成这个样?”

他挥舞着拳头,昂首望天,豪迈地道:“我一定要取得鹏城里的宝物,练成绝世之艺,光大我天山一脉。”

他顿了顿道:“反正还有半年的时光,足够我证实这个想法。”

他一念既定,倒觉得腹中有点饥饿起来,极目四望,竟不知何时来到山道里。

四周高山峻岭,群峰耸立,一条宽约七尺许的山道,沿着山脚回绕而去。

雪盖山岭,不时有碎冰落下,发出叮叮的脆响。

石砥中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忖道:“想不到好好一条官道不走,竟钻到这条狭窄的山道上来,连个歇息的地方都没有。”

他正在忖思之际,突地听见前面马蹄之声急速响起,立刻发现自山壁转弯处,急驰来了一人一骑。

他目光犀利无比,一眼便瞥见那是一个头扎蓝色布巾、身穿白色皮袄的少女。

她骑着一匹乌黑的马,急速地奔驰过来,好似有什么人正要追赶上来一样,脸上现出慌乱的神色。

石砥中见那少女脸色苍白,偏又很是瘦削,故而两颗乌溜溜的眼珠看来很大很亮,像两颗星星一样地闪烁着。

他缓缓带马往道旁一闪,想要让那个少女先驰过去,因为他知道急着赶路的人,在忽忙赶路时的心情。

转眼这间,那匹乌骓带着一阵香风急掠过去。

石砥中深深一吸,一股幽香冲进肺腑,使他不由得回头望了一望。

那匹马四蹄如飞,蹄后带起雪片急驰而去。

石砥中抿了抿嘴正要回头,却发现那马上的少女也回过头来朝这边望了一下。

她发觉石砥中也在望她之际,很快地便回过头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石砥中淡淡一笑,一夹马腹,缓缓往前行去。

谁知他才走了不到丈许远,背后蹄声急响,好似有人追了过来。

他闻声回过头去,只见那匹乌骓马已掉头过来,朝它原来奔来的方向急驰回去。

他诧异地忖道:“这清瘦的少女怎么又跑回来了呢?莫非她有精神病不成?跑过来又跑过去的……”他皱了皱眉,又将红马带过一边,想要任那少女奔驰过去。

急骤的蹄声突然在他身边一停,那匹乌骓马轻嘶一声,人立而起。

石砥中吃了一惊,却见那少女整个身子紧贴马鞍上,没有跌下来。

她轻喝一声,那匹马便屹立不动,然后她喘了口气自囊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盒。

她说道:“这位相公,请你替我保存一下这个玉盒。”

石砥中愕道:“这……”

那少女急忙把那玉盒扔给石砥中,她匆匆道:“等下有人追来,不要被他们看到,也不要打开来。”

石砥中张口应声,却已见那少女掉转马头飞驰而去,再也不容他多说一句话。

他愕然望着那远去的少女,暗忖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何要将这玉盒交给我呢?”

他拿起那个玉盒,只见盒上刻着一只鲜红的蝎子,还有两个用金丝缠成的篆字。

他轻轻念道:“天蝎。”

他皱了一下眉头,忖道:“这是什么东西?里面装的是药物还是珠宝?或者真是一只蝎子?”

就在他低头沉思之际,数匹快马自前面山崖转出,飞快地往这边奔驰而来。

他抬头一看,只见当先两骑是两个长髯老者,后面四骑都是中年壮汉,他们急奔而来,仅瞥了他一眼便自身边驰过。

石砥中暗忖道:“这几个人的脸色都一样的黑,仿佛经年累月都在晒太阳一样,看他们这样,莫非正在追赶那个大眼睛的少女?”

他自袖里又将那个玉盒子拿了出来,怎么瞧都摸不清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而他也不愿开启玉盒,所以便将之再收进怀里。

他望了一下身后,已没再见到那些诡异的骑士。

略一沉吟,他忖道:“我还是到前面镇上或村上等她,否则在这儿空着肚子等,实在……”蓦地,自山崖转角处,一连四个人飞奔而来,他们齐都手持长剑,步履快速无比,转眼便已飞奔到石砥中的眼前。

他们诧异地望着石砥中,其中那三绺长髯、飘飘垂胸的老道,冲着石砥中道:“无量寿佛,施主可曾见到一个女子自此经过?”

石砥中见这四个道人都是身穿青色长袍,胸前绣着七颗银色星星;在左手伸出时,指上有两颗乌光烁烁的指环,装扮很是奇怪。

他摇了摇头,问道:“道长要问那女子做什么?难道她……”那老道打了个稽首,道:“贫道华山天容,准备要擒住那女子回山,听候掌门吩咐,请施主告诉贫道……”石砥中又是摇了摇头,道:“在下只是在此路过,并未见到有什么女子经过,但不知道长为何要擒住这女子?”

那老道见到石砥中一表堂堂,且又气概非凡,故而很客气地对待石砥中,生恐碰错了人,而致惹上麻烦。

谁知石砥中竟会理都没理他的话,倒反问了他一句,而且话中前后矛盾,一听便知说的是假话。

天容道人还未说话,却听得蹄声急响,六骑快马分成两排,正追赶着一匹乌骓马而来。

他叫了一声,长剑一挥,其余三个道士便将山路堵祝石砥中见那被追赶的正是刚才递交玉盒给自己的清瘦少女。

而在她身后追赶的六骑快马,正是刚才急驰过去的那六个皮肤黝黑的诡异骑士。

他暗吃一惊,忖道:“怎么她已跑出老远,还会被拦截了回来呢?”

天容道人冷冷道:“施主未曾见过这女子?无量寿佛!”

石砥中脸色一沉,道:“道长问的就是这女子?难道华山一门尽是以众凌寡、以大压小的好手。”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缓缓朝那少女驰将过去。

那少女脸色惊慌地奔驰而来,眼见前面道上围着三个道人,不由得更是惊慌。

她手持一支短剑,剑刃寒光闪闪,看来的是一柄好剑。

但她似乎未与人拚斗过,握剑的手都微微发抖,连嘴唇也都微微颤抖着。

她看到石砥中纵马过来,不由惊叫道:“啊!你还没有走呀!”

石砥中道:“在下一直就地道旁等候姑娘,欲交还玉盒。”

那少女呃地叫了一声,失望在道:“这下一切都完了。”

她一勒疆绳,脸上带着泪痕。

石砥中看到那六骑之后,还有三个持剑的道士疾追而来。

那三个道人年纪很轻,也都是身穿青色道袍,胸前绣着七颗银星。

“哼!”石砥中暗忖道:“原来他是被那三个华山道士堵回来的,真不知她怎么会惹上华山派与这六个诡异的家伙。”

那六个骑士将石砥中与那少女围住,冷冷地望着那少女,没有作声。

石砥中四下一望,只见那七个华山道士又将这六个骑士圈在里面。

他哈哈一笑,道:“妙啊!你们像在做麻袋一样,一层不够还要加上一层。”

那骑在马上的老者理都没理围在他们外面的七个道人,朝石砥中冷漠地盯了一眼,道:“你是不是与她一道的?”

石砥中点头道:“是一道的,怎样?”

那老者伸出手来,寒声道:“拿来!”

石砥中微笑道:“什么东西你要拿去?在下一不欠你钱,二不欠你账,有什么东西要给你?”

那老者阴恻恻地一笑,道:“你已犯我毒门之例,该受五毒之刑。”

石砥中诧异地道:“江湖上何时又冒出来个毒门?”

他目光一转,已见那七个华山道士脸色齐都一变,退后了两步。

他望见那少女的脸色苍白无比,目中露出恐惧之色,好似在狼群中的小兔一样。

他怜惜地问道:“请问你,这些人可都是冲着你而来?”

那少女慌乱地点了点头,求救似的望着石砥中。

石砥中微微一笑,自怀里掏出那个玉盒,问道:“这是你从他们那儿拿来的?”

那少女道:“你不要交还他们!这个是我要用来救我祖父的。”

石砥中轻叹口气,道:“我看你像是从未在江湖上行走过一样,怎会去偷人家的东西?”

他问道:“你祖父有什么伤?”

那少女道:“他被毒箭刺中,要这只天蝎才能救他,我……”石砥中四下一望,道:“那么那些华山派的又怎么找上你呢?莫非你要偷他们的东西?”

那少女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轻声道:“我想到华山后山飞云谷里去采两味药草。”

石砥中哦了一声,这才弄清楚其中根源。

他对那马上老者道:“各位也都听见这姑娘的话,在下想请各位暂将这玉盒借与这位姑娘。”

那老者冷哼一声,对另一老者道:“毒门不现江湖二十年,谁知后辈中却有这种仗义之士,呵呵,这该成全他——”他话声一了,手指微动,数点寒星射出,向石砥中飞去。

石砥中冷哼一声,大袖微展,便已将那射到的暗器卷祝他淡淡一笑,道:“这种雕虫小技也敢来现丑!”

那老者阴恻恻地道:“昆仑派何时又收容俗家子弟?藏空那老秃驴!”

石砥中喝道:“住口,你千万别侮及我师父。”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无知小子,回去向藏空老秃驴说,毒门二老桑左、桑右向他问好!但愿他还没死!”

石砥中还没说话,已听见那马上的一个中年汉子叫道:“跟他噜嗦做什?要他把天蝎交出来!”

石砥中冷哼一声,道:“今日这天蝎我是要定了!”

那大汉怒喝一声,飞跃而起,双手十指张开,迅捷快速地朝石砥中扑来。

石砥中大袖一扬,那数点寒星疾射而去,射向跃在空中的大汉。

去势急劲,那大汉在空中怪叫一声,四肢一划,平空翻了两个筋斗,闪开那急速射到的几点寒星,原式不变地抓到。

石砥中咦了一声,当头劲风扑脸,一股腥气袭来。

他扬目一看,只见那大汉四肢箕张有如蜘蛛,整个手掌都是乌黑发亮,雪白的指甲有如十支小剑插将下来。

那少女惊叫一声,短剑一动,寒芒迸现,一连三剑,诡奇莫测地朝那扑向石砥中的大汉攻去。

石砥中朗笑一声,右臂一圈一带,已将那大汉胸前衣襟擒祝他目光一闪,瞥目另外两个大汉也都飞奔过来,于是他振臂一摔,将这大汉扔出,向那左首扑来的大汉撞去。

五指划空而过,他已长身平跃而起,刹那之中,挥掌横扫,五指已点中那右首大汉胸前“幽门”、“通谷”、“商曲”三穴。

他轻喝道:“滚回去!”

那大汉吭都没吭出声来,便跌落他原来的坐骑之上。

石砥中飘身落在马上,瞥了一眼那互撞的两个大汉,只见他们都已晕了过去,躺在地上。

桑左脸色微微一变,道:“怪不得你会这样猖狂,原来真有点功夫!”

石砥中道:“这是教训他们目中无人,下次碰见他们,哼!”

桑右怒喝一声,有如大鸟翔空,飞扑而来,他身形如电,指掌交拂,一片指影罩下。

石砥中低喝一声,骈掌如剑,斜削而出。

掌沿带起急啸,劲风如刀,往桑右身上劈去。

桑右眼见石砥中竟然不理会自己的招式,就是一掌劈将过来。

他心中大怒,方待变招施以煞手,却不料对方掌式一出,指缘斜斜划出,就将自己下面的招式都逼得不能施展。

刹那之间,他又大吃一惊,身形平空一移,四肢一阵划动,避开那一掌划来之势,自右侧连攻三招。

石砥中身在马上,上身丝毫不动,右臂伸缩之间,也连出三招。

“啪!啪!啪!”双掌连触三下。

三声轻响,石砥中身形一晃,红马嘶叫一声,走了两步。

石砥中眼中射出炯炯神光,轻喝一声,大袖虚空拍出,一股雄浑气劲自袖底涌出。

桑右三掌与对方相触,直震得他身形飞起一丈多高。

他惊骇无比地忖道:“这小子内力怎么如此浑厚,幸好我指上藏有‘诛心剑’,他该已经中毒才对。”

他这念头还未想完,一股柔和的气劲已经逼上身桑左大喝道:“小心!”

他双掌推出,气劲飞旋,向着石砥中发出的劲风撞去。

桑左身在空中,急提一口气,双掌连环拍出,也攻出两道劲风。

“砰——”

一声巨响,桑右怪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飞出二丈开外,一跤跌在地上。

桑左闷哼一声,也自马上一跤栽在地上。

石砥中深吸口气,平抑住心头翻滚的气血,张开右掌来。

他只见掌上三支短约一寸的蓝色钢刺,正深深地插在掌心。

“蔼—”那少女惊吓得尖叫了一声,用手掩着张开的嘴。凝视着石砥中。

石砥中微微一笑,略一运功,三支钢刺自掌心跳出。

他望了那少女一眼,道:“谢谢你的关心,这没关系的。”

那少女慌忙道:“你手上的钢刺有毒。”

石砥中摇了摇头,道:“没有关系,在下并不怕毒!”

他顿了一下,道:“我倒想看看这盒中到底藏的是什么?值得他们如此拚命!”

那少女急道:“不要开,我叔叔说不能开!里面是……”石砥中没等她话说完,便已将玉盒打开。

“蔼—”那七个道人惊叫一声,睁大了双眼呆望着右砥中。

在石砥中拿着玉盒的手上,一只通体鲜红的蝎子,正自将那尾上的蛰针刺进他的手腕。

冬日淡淡的阳光投射在石砥中的脸上,使得他那斜轩的剑眉和嘴角一丝冷漠的微笑更加鲜明。

他手上的那只大蝎子,仍自紧紧地将尾螯刺入他手上腕脉里,鼓起的肚子不停地颤动着,显然正在将毒液注入他的体内。

毒门中人都脸露惊喜之容凝望着他,因为他们知道这天蝎为毒门之宝的五大毒物之一。

这种毒蝎蕴有巨毒,只要一见到血,便能借血液的输送而攻至心部,刹那之间,便可制人于死地。

故而他们齐都高兴地望着石砥中,知道在一个刹那间,这个武艺高强的年轻人便将死去,而他们将可轻松地夺回天蝎。

石砥中目光微微一闪,自毒门二老的脸上,移到围在圈外的七个华山道士身上。

他看到他们那种惊愕的表情,嘴角的微笑更浓了。

“你,你快把蝎子扔掉。”那少女尖声叫了起来。

石砥中侧首望着那脸色苍白的少女,只见她脸上一片焦急与惊惧的表情。

她那黑亮的眼睛里,隐藏不住关切的情绪,这使得她的淡红微带白色的嘴唇都有点颤抖。

石砥中说道:“在下并不怕这毒物。”

他目中射出慑人的光芒,豪声道:“天下任何毒物都已不能伤害到我!”

桑右脸色苍白,颤声道:“你……你是谁?”

石砥中缓缓伸出右手,将那只大蝎自左手腕脉上捏起,然后又瞟了那小姑娘一眼,才将蝎子放回玉盒中。

他沉声道:“姑娘请收回这天蝎。”

那少女眨着美丽的大眼,惊愕无比地凝望着石砥中,她嘴角嚅动了好一会,方始道:“你……你真的没事?”

石砥中淡然一笑,道:“我若有事,早就死了,还能与你讲话?你快将玉盒拿回去吧!”

那少女接过玉盒,两眼望着石砥中,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轻声问道:“少侠,你姓什么?”

石砥中道:“道途相逢,何劳过问,在下……”桑右大喝一声,道:“喂!你可是现任北宗掌门?”

石砥中不知道毒门尚有南北两宗的分别,他皱眉道:“什么北宗南宗的!在下与毒门中人并无关系。”

他顿了一顿,道:“这天蝎就看在敝人的面子上,赠与这位姑娘了,尚愿两位不必再……”桑左瞪眼喝道:“你身习毒门绝艺,竟然抢劫本门之宝,纵然丁雨蜂在此,也不敢如此。”

石砥中冷冷说道:“在下说过并非毒门弟子,也不知道丁雨峰是何人。”

桑右诧道:“你真的不知丁雨峰乃北宗开派掌门。”

他扬声道:“那你这‘毒魔功’从何处习来?”

石砥中愕道:“什么毒魔功?”

桑右深吸口气,宏声道:“昔日南北两宗分立,丁雨峰携走本门‘毒门秘笈’半册,意想不到三十年后竟真能习成毒魔功。”

石砥中心里一动,思忖道:“据千毒朗君丁一平之言,毒人不畏万毒侵,但是每隔一段时期就会昏迷不醒,故需服下灭神岛上所产之还魂果,方能抑止毒性在一段时期中的迸发。

“而我仅因被幽灵大帝打成重伤,急乱之中将还魂果服下,以至成了丁一平所谓的毒人,现在据这老者说毒门南北两宗各分得半册毒门秘笈,北宗宗主既然姓丁,莫非就是丁一平不成,那么他就是为了练成那‘毒魔功’,而骗我赶到灭神岛去取得还魂果。”

他的思绪如同电光掠空,一闪而过脑际,似乎他已想通了当日千毒郎君以施韵珠作为交换条件,要他到灭神岛取得还魂果的原因。

他大声问道:“你说这毒魔功是毒门的秘笈上所记载的,那么你们南宗可有人练成?”

桑右怒道:“毒魔功并非本门绝顶奇功,而丁雨峰既缺少上半册发掌运功之法,仅只能练成防身不畏毒侵而已。”

桑左喝叱道:“右弟,住口!”

他圆睁双眼瞪着石砥中,又道:“你既为毒门弟子,当知本门祖师所订规律。”

石砥中道:“本人已经再三声明,我并非毒门弟子。”

桑右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既然坚决不承认是毒门弟子,那么今日本门天蝎被盗,定然是要取回的,这显然是要向你要了。”

石砥中瞥了那少女一眼,心里掠过一丝怜惜的情绪,他淡然道:“你们若是必须要取回天蝎,就冲着我来好了。”

桑左阴笑道:“你既然不畏天蝎巨毒,当然自恃不畏任何毒物了,那么你可敢接我们兄弟联手的二十招‘五毒掌’?若是你能不死,那么天蝎就此归你。”

石砥中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道:“在下愿意空手接两位二十招,但是我现在却有一事要请问两位!”

桑左望了望桑右,做了个眼色,然后说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

桑右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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