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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活一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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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赫连发出一声轻叹,带着施小有出去了,而松年也瞬间失去了踪影,斯平知道他一定又躲在暗处护卫着自己。
斯平躺下,将境岚护在自己的怀里,是的,他很累了,可是那眼却不敢闭上,只要一闭上,便会看到满身血迹,停止呼吸的境岚,于是又马上张开眼,盯着怀中的脸,那手仍探在境岚的鼻息,直到确认没事,才又放下心来。
迷迷糊糊中,斯平终于睡过去了。
沙府
“爹,你说这个夜闯沙府的人会是谁呢?”沙海天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很难说,针对我们沙家的人本来就多,不过,这人既然中了我们的定魂针,那么必然会寻医救冶,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我就不信凭我们沙家在越宁的势力会找不出这个人来。”沙老爷说着,看到沙海亮在一边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这个二儿子平时话最多,怎么这会儿闷不吭声。
“海亮,你有什么看法。”
“爹,我总觉得那境护卫有问题,我好象在刚一进门的时间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不过这味道很快便掩盖在一片花香之中,我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可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爹,你想,境护卫是个男人,除非有特殊的噬好,很少有大男人洗澡用花瓣的,这里面肯定有着什么。”
沙海亮越说越肯定自己的想法,今晚闯沙府的弄不好就是那个境护卫。
沙老爷和沙海天对视一眼,若真如海亮所说,那沙家现在可真处在风头浪尖上了,现在朝廷里的王储之争十分的激烈,宁王显然是要从沙家找对付曹钥的突破口。
不管了,还是先把人找出来再说,这种在暗处被人盯上的慈味绝不好受。
沙老爷提起笔飞快的在纸上写下几味药名,然后递到沙海亮手中。
“海亮,你让人去城里各大药铺查,凡是有人来抓这几味药的都给我盯上。”
那几味药正是受定魂针之伤所必需的用药。
第二十四章
司空彦负手看着越宁县的城门,一路的跋涉,终于到越宁了。
“大人,是直接去沙府吗?”跟在司空彦身边的刘亮道,说实话,跟着大人出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唯有这一次让他觉得很不寻常。
首先司空大人出京竟然要避人耳目,硬是在家装病。第二以往随大人出京,那都是前呼后拥的,沿路的地方官更是极尽巴结之能事,可这回,大人出京轻车简行,一路行来,硬是没惊动任何地方官。
不过做为下人,刘亮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不去沙府,直接找个客栈住下,还有你让人去打探一下越宁目前的局势,记住一定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是的,大人。”
迷迷蒙蒙的睡梦中,斯平感到怀中的身体正欲离去。
不,不,岚……斯平大叫着醒来,正对上境岚清风明月般的眼神。
“醒了?”斯平如在梦中。
“醒了。”境岚点点头,那手抚上了斯平的脸,才一晚没见,眼前的人竟憔悴如斯。
“真的醒了??!!!”斯平再一次的求证。
境岚含泪的点点头,看来他是吓坏他了。
斯平终于有了真实的感觉,他猛的将境岚揽在怀里,那脸也深深的埋在境岚的肩夹处,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紧紧的揪住了他的心,再也不要了,他再也不要承受那种撕心的痛楚,他终于理解有一种鹰为什么会在其伴侣死的时候,自撞山崖而死,因为于死者相比,活着的才是最痛苦的。
境岚感到肩夹处一片湿漉漉的感觉,不由的伸着仍然十分疼痛的双手紧紧的揽着胸前的头颅,眼前这个男人在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啊,斯平啊,斯平,能得到你的泪水,我境岚这辈子够了,再无所求。
好一阵子,斯平终于平静了下来,感到怀里境岚的身体十分僵硬,境岚身上有伤,自己这样紧紧的抱着他岂不是弄痛了他的伤口。啊的一声,斯平连忙放开境岚,那眼在他的身上巡视了一翻,定魂针留下来的伤口除了一片通红之处,没有再流血,那上面涂了一层晶莹的药,还发出一种淡淡的馨香,赫连先生不愧是医毒双绝,毒怎么样斯平还不知道,但这医术确是不同凡响,当得起一个绝字。
“你现在感觉怎样?”斯平关切的问道。
境岚微微一笑道:“没事了,你请的是哪儿的神医啊,这定魂针的伤是颇为难冶的,可显然这大夫冶的很好,除了肌肉还有点痛之外,没有太大的不适,内伤也不严重了,只要我运息个几周天便可痊愈。”
听境岚到神医,斯平笑了,然后故做神秘的道:“这回咱可发了,没想到住在衙门后院的草屋里的竟是一尊大神,山石主人,听说过没?”
“山石主人?你是说我们救的那位先生就是山石主人?”
“是,而且他说,他可以解我身上的禁制。”
“真的?”境岚脸上的恬淡终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切。
“是啊,所以你不用在每天担心我的小命了,能遇上他,我不能不说这是老天的垂怜。”斯平庆幸的道。
真的是老天可怜,境岚的嘴角绽开一丝笑容,不再是清冷明月,而是和煦的春风,他感觉睡一觉后便似乎什么都不一样了,原来世上也可以如此的美好。
“山石主人,那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呢,白衣卿相啊。”境岚喃喃的道。
白衣卿相??这又是个什么东东,不是说这个山石主人是什么医毒双绝吗?怎么这会儿又出了个白衣卿相什么的,这个赫连搏身上的名号怎么一茬一茬的层出不穷。
对上斯平疑惑的眼神,境岚笑了笑道:“医毒双绝是他江湖上的名号,而白衣卿相却是他朝堂上的身份,这位山石先生十分神秘,除了皇上没人见过他,而且每一位皇子出生,都会由他批命,以确认是否有太子命格。”
即是这样,斯平更不解了:“那为什么现在大兴没有立太子,而是出现了现在这种三王争储的混乱局面。”
“这我也就不太清楚了,只是听说曾有一位皇子有太子命格的,只是这位皇子后来意外身亡,于是山石先生便立誓不再为皇子批命。”
批命这东西本就是虚无飘渺的,对于斯平来说,这毫无科学依剧,而且这种批命,有时还会害死人的,你想啊,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皇子仅仅因为什么狗屁的太子命格就被立为太子,那还不成为众矢之的,人人必欲除之,斯平甚至可以肯定,那位有着太子命格的皇子并不是什么意外死亡,绝对是为人所害。
正说着,响起一阵敲门声。
斯平连忙起身开门,看到松年拿着一蜿药站在外面,他后面跟着小二子。
是境岚该喝药的时候了,斯平拿着药硬是要喂境岚,他倒是坦然,反弄得境岚红透了脸。
“大人,你让小二子查的事有点眉目了,我们的人发现那沙老爷每隔一天便会到城南面的一座别庄去,从不间断。”小二子在一旁道。
“这么说,人很可能藏在别庄里?”斯平若有所思的道。
“这不太清楚,我们的人不太敢靠近,不过沙老爷的举止很神秘,显然不想别人知道那里,每次去,都要绕好多弯路。”
即是这样,那便不能不去看看,白枫晚落在他们的手里,境岚又深受其害,斯平与这沙府倒是要狠狠的斗上一场了。
“松年,从暗卫里面派两个人出来。跟着小二子他们,给我探探那庄子里到底有些什么?那沙老爷越怕人知道,就说明里面的东西越见不得人。”
“是,大人。”松年点头,便出去了。
沙府
“爹,回生堂的当家说,昨天晚上,有个人大半夜里来敲门,抓得便是那味药,孩儿已经打清楚了,抓药的便是赫连搏从我们手上救走的施小有,上次雷虎杀他们未果,被带到县衙后便没有音讯了,想来这事那董大人脱不了干系,人一定是他藏起来的。”沙海亮对沙老爷道。
沙老爷点点头,看来昨夜来的人必是境护卫无疑,那董大人果然是冲着沙家而来的,还有那个赫连搏,自己多次派人追杀,都没有成功,此人身份神秘,多次坏他沙家的大事,实在是可恨。
难怪前些天,平南军的杨开会调来越宁,必是宁王让他配合董宁素的。如此一来……想到这里,沙老爷突然有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曹大人那边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而宁王却正在一步一步的紧逼沙家。
现在自己手头上还有一批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人,对了,这批人不能留了,否则,会坏事的。
其实,真正让沙老爷感到害怕的是曹大人那边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这是不正常的,现在,王储之争正在关键的时候,曹大人绝不希望有任何问题发生,若是沙家在这个时候出事,他怕首先要干掉他们沙家的不是宁王,而是曹钥,这一点沙老爷心里十分的清楚。
真是多事之秋啊。
得赶快联系北越的人,将人送走。
第二十五章
斯平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白枫晚那边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而松年的人去探沙府城南的别庄,靠,里面藏的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绝美的女子,看来这沙老爷艳福不浅那。
斯平好象陷进了一个死胡同,每条路都不通,让他心里闷得真叫娘。
“你别转来转去,让我头发晕。”境岚半躺在床上好笑的看着斯平,现在的斯平象一头困兽。
“你以为我想这样啊,没办法,脑袋打结了,我需要刺激。”斯平没好气撇撇嘴道。看着床上那人,一派舒适的翻着闲书。浑身上下是没有一丝烦躁的清冷恬淡。真让人不服气啊,想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浮上斯平的嘴角。
“岚,本大人需要刺激。”斯平靠进境岚身边,馋着脸道,一幅你看着办的样子。
境岚略带笑意,拿着书沉思了一会道:“这样啊,那小的让松年去把那春风楼的如意姑娘请来让大人刺激一下,可好?”
斯平一时苦着脸,却看到境岚嘴角优美的弧度,玩我啊。你还嫩了点,这种技量他斯平早就玩得不玩了。
“如意姑娘啊,人美,曲娇,身柔,那可是一个集万种风情于一身的祸水,想着就能让本大人十指大动,好……好……”斯平边说边看境岚的脸色,那可绝对是晴转多云再转阴,看着境岚的变脸特技,斯平倒有点不忍再逗他了。一手抽掉境岚手里那本已经被他握变形的书,一手轻揽过那有些僵硬的身体:“你啊,跟我耍心眼,告诉你,刚才是逗你的呢。”
结果事实证明,有的人是不能逗的,特别是那种脸皮薄,个性清冷,并身手不凡的人,而显然境岚便是此类,他让斯平逗的有点摸不开脸了,那脚只是轻轻的一蹬,坐在床沿上的斯平再一次论证了自由落体运动,髀部着地,很不雅的坐到了地上。
“我说斯平啊,你至于这么欢迎我吗?”一声懒懒带着调笑的声音从那洞开的门处传来。
这声音?斯平猛的站起来,双手拍拍屁股,果然,那站在门口逆光处的人正是绪秋公子,仍然是一身月白长袍,他身后的蓝彤手里提着个食盒。
斯平发出一声怪啸,朝门口的人扑去,目标正是蓝彤手里的食盒。
一打开,香气四溢,果然是汾楼的夜来香,斯平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一壶便仰起脖子一阵猛灌,那溢出嘴角的酒沿着下巴滴到衣襟上。端是畅快淋漓。
此时境岚也起身,同绪秋公子相视一笑。
“你受伤了??”绪秋公子看着境岚仍带苍白的脸道。
“没事了,象我们这种人,终日打雁,哪能不被雁啄。别说我了,说你吧,怎么?要回家了。”境岚仍是淡淡的道。
绪秋公子点点头:“是该回家了,所以路过越宁,来看看你们。”说着那眼却落在了斯平身上,这人当了官还是以前那付惫懒样儿,但是却有着一种率性的自由,海阔天空。
好一顿餍足的斯平,打了一声酒咯,一条胳膊挂在绪秋公子的肩上:“好哥们,够意气的,来,大家一起喝一杯,蓝彤,你躲到后面做什么,一起来啊。”斯平说着,让青儿下去炒两个菜来,说起青儿炒的菜,还真不赖,斯平没想到他还吃上隐了,方才庆幸留下了她。
只不过蓝彤还是太胆小了,硬是要站在绪秋公子的身后,不敢落坐,看来,有的东西变了,便再也回不到从前,斯平倒是挺怀念那个当初拿着酒壶硬是不让他喝一口的蓝彤。
“对了,我那个玉奴春现在怎样了?”才坐下,斯平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可是他的产业,棺材本。
“玉奴春现在可宁洲最大的风月场所了,你小子也是一个腰包鼓鼓的大当家了。”说到这里,那绪秋公子又顿了一下,然后又不无遗憾的道:“只可惜啊,玉奴春如今落到宁王的手里,就看你将来有没有那个本事拿回来了。”
“天啊,怎么会落到那个吃人不吐头的家伙手里。”斯平苦着脸大叫,宁王八成是他克星。
“还不是那个壮子的小子,对了,壮子你认得吧,他说是你救命恩人呢,还说你是他大哥。”
“壮子???”斯平一下子大叫起来:“他怎会到宁洲,这又关他什么事?”斯平忙不叠的问。壮子和他老爹宋九是他来这个时空最先认识的人,在斯平的潜意识,他们便如同他的亲人一般,斯平心里还打算等过一阵子,事情都了了,就把宋九和壮子接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在前些日子,那壮子一个人孤身到呤风馆来找你,说他爹生病死了,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亲人,来投靠你,我便把他留下了,让他到玉奴春帮忙,没想到不知为什么却同小王爷杠上了,两人大打出手,最后惹恼了宁王,两人一起被宁王丢到平南军里去了,宁王下令说,不混个人样,就别想回来,而我也要回家了,你想那玉奴春靠秦姑娘一个人如何支撑,于是宁王便接管了去。”
宋九死了,这是斯平这个时空第一次真切的接触到身边人的死亡,只觉得脑子一阵空空,感到一只温热掌按在肩头,斯平一转身对上境岚担心的双眼,死者已矣,他微闭上双眼,抿去里面酸涩,再张开眼,里面一片清亮。拿起桌上的酒,洒在地上,然后端起酒杯,对着宁洲的方向遥遥举起:“宋大哥,你一路好走,壮子就交给我了,过个几十年后,小弟再去找你喝酒。”
说完便一干而尽。
想这事情即是这样,那宁王接管也无可厚非,这事只有以后再说,想来以宁王的财大气粗,对自己那点棺材钱说不定还真看不上眼。
接下来,三人仍喝着酒,只是空气总透着一丝悲伤,斯平更是一口接一口的灌着,境岚本来因为有伤不喝,也倒酒同斯平喝了一杯。
“对了,你刚才说,你要回家了,你家是哪儿啊。”斯平举着杯对绪秋公子道。
绪秋公子指了指北面。
“北越?你是北越人?”越宁的北面正是北越。
“他不但是北越人,还是北越的九皇子。”一边境岚的声音响起。
这一回斯平是彻底的愣住了,不会吧,绪秋公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那他一个堂堂的九皇子怎么跑去做人家红牌。
“傻瓜……”境岚淡笑道:“在吟风馆做事的,有无奈为之的,也有别有用心的,毕竟吟风馆是江湖上一个消息最灵通的所在。”
斯平看着眼前两人心照不宣的眼神,靠,他身边的人都是狐狸投胎,再看一边乖乖站着的蓝彤,怕只有这小子最单纯。
“好了,酒也喝过了,我也该告辞上路了。”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递给斯平道:“这给你,你在越宁当官,说不得哪天会碰上北越的人,有这牌,行事会方便的多。”
斯平将那牌子收进怀里,这个说不定还真的用得上。
送绪伙公子二人出门。
互道声“各自珍重。”
看着狄绪秋带着蓝彤渐渐走远,身后,衣袂飘飘。
再见亦不知何时。
第二十六章
斯平趴在假山石上紧盯着前面一朵盛开得十分艳丽的花朵。
“花很漂亮,可惜却是碰不得的。”一旁的境岚眼光随着斯平的眼光同样落在那朵花上,越艳丽的花越是碰不得啊。
斯平撇撇嘴:“这还用你说,看到那边的一朵花没有,只要一沾上它,那便是比死还难受。”斯平指了指那草屋边上不远的一朵红花,艳丽非凡,对于花草,斯平可以说是知之不多,何况这赫连先生种的花更是稀世名品,斯平更是认不得了,但唯有那一株花,斯平却是认得的,那是罂粟花。
“我是再想啊,那个城南别庄的女人,你说,那个女人真的仅仅只是沙老爷金屋藏娇的那一种吗?若真只是那样,沙老爷每次去又何必那么慎重,毕竟沙府里可没有母大虫,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那你想怎样,直接去找那女子问清楚?”
“你傻啦,直接去找她,那还不等于把自己往刀尖上送,惹恼了沙家,来个先下手为强,那我岂不是就……”斯平说着那手在脖子上做了个砍的手势。
“大人,外面有一女子求见。”正说着,金叶急冲冲的过来,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是那个大人让我们查的城南别庄的女子”
“真的???”斯平一下子惊叫起来,说曹操,曹操到。一拉境岚:“走,看看她来干什么?”
斯平让金叶带那女子来书房见自己。
不一会儿,金叶便将人带来了。
那女子年约二十五六岁,身上同大兴的女子穿着极为不同,有着一种异域女子的风采,艳丽的脸蛋,却决不似一般女子的娇柔,浑身上下,是一般女子所没有的飒爽,只是那眼却带着一种魅惑,如同盛开的罂粟。
斯平一时看呆了眼,直到那腰窝处传来一阵刺痛才清醒,回头看到境岚嘲讽的眼神,唉,太丢面子了,连忙咳了几声,然后坐正问道。
“姑娘是谁?要见本官,不知所为何事?”
那女子倒是颇为个性,一挥手道:“小女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同小女子的目的是同样的,我想大人已经派人造访过小女子的住所,小女子是谁,大人想必心里清楚,而小女子手上正好有大人想要的东西。”
“这么说,白枫晚在你的手上?”斯平急切的问道。
那女子眼神中掠过一丝疑惑:“白枫晚是谁,小女子并不知晓,大人难道不是想查沙府的罪证。”
斯平是一脸的失望,这白枫晚便象是如同突然间消失了般,小二子那般人将越宁翻了个底朝天,硬是没任何发现,不由的叹了口气,对眼前的女子道:“白枫晚本官想知道在哪,而对于沙府的罪证嘛,你又如何知道本官想查?”
“大人不会以为你们前些天夜闯沙府真能瞒天过海吧,即然沙老爷已经知道,那小女子也就知道了,即使你们去的目的不是查沙府的罪证,但你们认为沙老爷会由得你们碍他的事,所谓两军对垒,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大人似乎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唯一的生存之道便是杀敌以求生。”这女子的话语口竟带着一种肃杀的霸气。
斯平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正是自己目前所面临的局势,杀敌以求生,好烈的一个女子,不过他仍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为何如此做,据本官所知那沙老爷对你可是不差的。”
“不差……”那女子发出一声冷笑,眼中却带着一种悲愤:“他当然对我不差,我是一个苗女,每一个苗女或多或少都懂一点蛊术,我也不例外,沙老爷得靠我的蛊术控制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吗?大人您,便是我的下一个目标,只可惜,小女子不会如他所愿,沙老爷是对我不差,可他却是我的仇人,他杀了我的夫君。”
说到这里,那女子的眼神陷入一片飘忽,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斯平也不插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这女子有着满身的故事。
那女子闭了一下眼睛,平复了满怀的思绪,接着道:“小女子的夫君是一个秀才,在多次科考落地之后,便兴起的游历神洲之举,在一次的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本机关图谱,这事被沙府的人知道了,那沙老爷假借着请师爷之名将我夫君骗到府上,谋夺了那本机关图谱,并加害了我夫君,当时小女子族里有事,正好不再,可是对于夫君的死小女子却是可以感应的,大人应该听说过,苗女在结婚当日会对新朗下一种情蛊,外人都道这是苗女的独占欲,其实不然,情蛊在我们苗女中被称为同生共死结,中了情蛊的夫妻,一方死了,另一方便不能独活,本来夫君死的时候,小女子也将命扑黄泉,可小女子不甘啊,夫君死得不明不白,正巧当时小女子正好在族里,我族圣女以蛊神保小女子一年的命,于是小女子回到越宁,终于查清夫君的死因,可是面对沙府的强势,小女子也有一种无力之感,只得潜伏在他们身边,伺机报仇,可是一年之期将近,小女子的时间不多了,随时都有可能死亡,本来我们苗女报仇,从不假手他人,可这次只得假借大人之手了。”
听那女子说完,斯平的心里感到一种悲壮,一个女子偷得一年的活命期,为得是为夫报仇,在众狼环伺之局,至死不休。对于这样一名女子,斯平打从心里升起一股敬佩。看着手里那女子递过来的案卷,专专血债,字字血泪。
“你即会蛊术,为何不直接种蛊为夫报仇。”
“小女子只是一般的苗女,所会的也仅是粗浅的蛊术,对付一般人还行,那沙家之人个个俱是武林高手,就算我能下得了蛊,却无法控制蛊虫,不但报不了仇,反而会受那蛊虫反噬之苦。”
原来是这样,斯平点点头,看来以前那些武侠书上把蛊说得太神了。
“对了,大人即要找人,我昨晚听沙老爷说,今天晚上,沙家会送一批人出越宁,或许,大人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好了,小女子了却心愿,该走了。”那女子淡淡的道。生死早就不是她在意中的事。
“你想去哪里?”
那女子发出一声淡笑,竟似世间没了牵挂一般的洒脱:“去我该去的地方……”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情字一字可以让一个本来平凡的苗女变得如此不凡。
是夜,月黑风高。夏夜的风带着一种沉闷。
一队城防兵护着几辆马车急匆匆的离城而去。
寂静的夜只响着马儿粗喘的声音,那马很累了,可是赶车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怜惜,那马鞭一个劲的挥打着,一阵马嘶,连带着马车一阵踉跄。
车厢里的人被颠得五味翻腾。
白枫晚紧紧的抱着怀内的小石头,以免他一头撞在车厢上。
“大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不知道?别管了,小石头,你累了,先睡会儿吧。”白枫晚有一种预感,接下来,这帮人可能连睡的时间也不会给他们。
车厢里响起阵阵低泣。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第二十七章
“二爷,翻过前面那坐山就出进入北越国了,那边会人有接应我们。”
“好的,雷虎,让那些人下车,这山路马车没法子走,让他们下来走路,还要快……”沙海亮皱着眉头道,他今天一天眼皮直跳,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雷虎带着几个人来到那两辆马车边,打开车门,喝声道:“快下车,快点……”随后听到啪的一声,接着的便是一声尖叫。
“叫什么叫,下来,快点,再慢就让你死在车上。”随着又是一鞭。
白枫晚抱着小石头走下车来,看着那雷虎扬起鞭,不由的一手抓住那鞭:“你们还有人性吗,再打下去,会死人的。”说着看那个已经趴在地上的少年。
“我说,白公子,你还是少惹事,自身都难保,还有闲情管别人,快点走,再磨蹭,我沙海亮的剑可要见血了。”
沙海亮在一边阴冷冷的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还偏偏就是这些书生好管闲事。
“快走……”雷虎在一旁推了白枫晚一把,要不是小石子扶着,白枫晚差点就要扑到地上去了。心中万般不甘,在士兵长枪的威逼上,同小石子相扶上路。
今夜的天特别的黑,时不时的夹着几声闷雷,或掠过一两道闪电,风雨欲来。
斯平和境岚共乘一骑,带着十暗卫一路朝北越的方向急驰。
“大人不必太担心,境岚已经传书给了边境防军的杨开,他决不会放人出越宁的。”
斯平只是嗯了一声,但仍催着马急行。
境岚嘴里虽是如此说,可也不太敢肯定,那沙家在边境经营了数十年,这其中说不定还有北越人的接应,边境线又那么长,能否成功只能看天意。
进了山里,天更黑了,马也不肯前行,境岚抄着斯平一阵急掠,那速度竟比马还快。也许是奔了急些,树枝断裂的声音响起。
“什么人?”林中传来一阵断喝。一队十来人着铠甲的士兵出现在斯平等人面前。
“钱益,是我。”松年从暗年走了出来。
“原来是松年大哥。”那叫钱益的一看是松年,便收起了手中的长枪,道:“松年大哥,将军收到你们的书信,已将这越宁的边境全面布防了起来,绝不会让贼子有漏网的机会,正说着,远处响起一阵红色的信号。
“快走,发现贼子了。”那钱益看到信号,便叫了起来,带着人朝那信号的地方奔去,斯平等人也紧紧的跟着。
赶到的时候,斯平暗道,糟了,这里已是北越的国境。
一队着大兴战服的士兵包围着沙海亮的人,还有一些少年,在那火把冲天之中,斯平一眼就看见其中一位正是白枫晚,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低头不知在说什么?
而最外围却是北越的士兵,那高坐马上的是一个身着将军铠甲的人,一身气势贵不可言。
三方都对峙着,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一个大兴的低级将领走出来,对着那马上的将军一抱拳:“将军,我等只是追拿钦犯,决无冒犯北越的意思。
那将军只是冷然的看着他,然后淡淡的道:“本王不管这些,但是凡入我北越的人便受我北越的保护,就算是犯人,也应由我北越来定,本王决不会坐视尔等挑衅北越的皇威。”
“这位将军,此言差矣,本官的人并无意冒犯北越的皇威,大兴,北越历来是友好邦国,此次钦犯逃入北越国境,本官还望,将军看在两国友好的份上,助本官擒得钦犯,算是本官欠将军一份人情,但若是将军一意包屁钦犯,那将军又将我大兴的皇威置于何地。”
斯平不由的站了出来,淡然的看着马上的将军,说这种外交辞令,他可不比人差,想当初家里的老头子可是这方面的行家,耳濡目染之下,斯平又岂会太差。境岚自是紧护其身。
“说的好。”
一队大兴兵将赶来,说话的正是当前威严的将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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