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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活一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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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儿倒也机灵,连忙朝舒老爷嗑头:“多谢舒老爷,多谢舒老爷。”
  再看那舒老爷,此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抖着嘴唇硬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狠狠的瞪了那个小二子一眼,然后恨恨的带着手下几个人离开了。
  “啪,啪。”斯平鼓着掌走上前:“真是精彩啊。”
  “这位老爷说笑了。”小二子毕竟是识眼色这人,见斯平,境岚一身的袍服,便猜不是寻常百姓。
  “多谢二子哥哥。”青儿在一边道了个福。
  小二子摆了摆手,然后对那青儿的爹道:“赵叔,再穷也不能卖了自己的骨肉啊,何况那个舒老爷,好色是出了名的,青儿要是落到他手上,不是要白白给人糟蹋了吗?”
  “自己的骨肉,谁舍得卖,可是这也是没法子,不过,今天多谢你了,青儿,跟爹回去,死也是一家人死在一起。”青儿的爹拉着青儿就要走。
  “赵叔,等一等。”小二子拿起地上的那几吊钱子。“这钱不要白不要,救急用吧。”说着又是再身上摸了摸,最后却只摸出了一个铜子。
  看小二子无奈的样子,斯平一笑,从身上摸出一绽银子,递到小二子的手里:“这给他们吧。”
  青儿的爹一付惶恐的样子:“这位老爷,这如何使得。”
  “这银子可不是白给的,我们是外地人,初到越宁,人生地不熟,到处转转,想找个带路的,看二子你,颇为机灵,怎样,这活你接不接。”斯平对那二子道。
  那二子看了看斯平二人,然后在他们身边绕了几圈。
  “我说二位爷,有这么一绽银子,你到哪儿找不到带路的人,不过,这老天爷既然叫这财让我二子发,那我二子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对于这越宁县,还没有我二子不知道的地方,说吧,二位想去哪?”
  斯平看看天,已近晌午了,肚子也在咕咕叫,便道:“肚子饿了,先找吃饭的地方,记住,一定得有好酒。”
  说实话,斯平到这个时空,让他很不满的便是酒,除了那汾楼的夜来香,其它的酒都太淡,让他提不起一点劲。
  “没问题,不过,我得换身衣裳,毕竟那种地方,我这样是进不去的。”
  斯平看了二子的一身打扮,像叫化子,这酒楼大多是只认衣裳不认人,能进得去才怪。于是从口袋里又掏出些银子,交给二子:“去吧,我们在这等你,去好好把自己整冶一下,不过要快,一刻钟,过时不候。”
  “我说爷,你就不怕我就拿这银子一去不回。”
  对上二子探究的眼神,斯平一笑:“你是聪明人,怎会做不聪明的事,还有,看到我边上这位爷身上的剑了吗?那可不是吃素的。”
  “好,爷你等一会儿,我马上来。”二子说完便一溜小跑。
  开玩笑,他二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他这类人最会看眼色,眼前的二个人绝不是一般人物,他又怎么看上手上的这点小银子,而绝了以后的路子。

  第十八章

  蓝水街是越宁最繁华的一条街道。
  蓝水街的一头正靠着蓝水河的分支湘溪河,这湘溪河上的画舫又成了这越宁县独特的一景。
  不过在斯平看来,这条街就相当于原来世界的娱乐街一样,越宁县百分之八十的酒楼和妓院都在这里。这里同刚才所处的街道可以说一个是天堂一个地狱,真应了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虽然这里不是朱门,但却是销金窟。
  二子换了一身棕色的下人服,整个人现得干净利落,特别是一双灵活的眼睛,显得鬼灵精怪。
  “爷,这玉华楼的仙音是越宁最出名的酒,而且还是限量供应,就是有钱也不一定喝得着。”
  三人来到一座雅致的阁楼前。那楼上的牌扁写着玉华楼三字,字力苍劲,带着一种雅韵和浑厚。
  “二位爷,里面请。”
  才刚在酒楼面前站定,便有热情的小二招呼。
  “给爷找个靠窗的雅座,要能看见街景的,再来两壶仙音和几个招牌小菜。”斯平边说边朝二楼走去。
  拉着境岚在二楼一个靠窗的雅座坐定。从这窗望去,风景确是不赖,远远便是那湘溪河。
  “二位爷,很抱歉,小店今天仙音的份额已卖完了,您看是否来点别的,本店的百花露也很不错。”那店小二在一旁陪笑的道。
  没了,斯平很是失望,一路上听二子把这仙音说得天花乱坠,肚子里的酒虫早就要翻天了,唉,看来只有下次了。
  “那就来两壶百花露吧。”斯平摆手道,看在同是酒的份上,聊胜于无啊。
  “慢,这不是新上任的董大人吗?去,把我定好的仙音拿来。”一阵粗豪的男声传来。
  斯平望去,却见楼梯口处上来一帮人,说话的正是当中的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眼眸间带着一种跋扈。
  这是谁啊,自己很出名吗?还以为刚来不会有人认得的,看来这越宁县有心人还真不少,穿着便服,本想同境岚转转,顺带体察民情,如今被人认出,那还不是竹篮打水了,唉。
  “在下沙海亮,打挠大人雅兴了,不如今天就由在下做个东道,算是给大人接风,在下的兄长沙海天就任越洲督总,与大人同朝为官,这个面子大人一定要给啊。”
  斯平慢慢的啜着茶,行啊,沙海亮,沙府果然势力骄人,他娘的,一见面你就拿你兄长来压我,越洲督总,很了不起吗?去,等等,越洲督总沙海天,这名字好熟悉,在哪儿听过呢,对了,想起来了,不就是宁王生辰宴上听小王爷介绍的那个人形老鼠精吗?难怪沙府横行一方。沙海天自己手握重兵,同时又是国舅的人,一般人还真是撼他不得。
  “沙兄如此盛情,本官却之不恭啊,请……”
  于是众人便移到一间大的厢房互相介绍一番坐下,让斯平很有兴趣的时,此时他下手隔两个位置坐的正是那个舒大人,他正一脸不豫的瞪着站在一边的二子身上。
  “本官的这个下人是否有得罪舒老爷之处啊。”斯平看着那舒老爷道。
  那舒老爷连连摆手:“大人说哪儿的话,小人只是觉得大人神彩不凡,就连下人也不一般哪。”说着又拿眼色迷迷的看着斯平身边的境岚。如此人物,在越宁还真少见,让人情不自禁啊。
  斯平借着喝一口酒掩去眼中的怒意,不过,仙音不愧是仙音,那种醇香真让人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
  只可惜,这世上不识趣的人还真多,而这舒老爷绝对可以称得上其中之最。
  此时舒老爷仍馋着眼对境岚道:“这位兄弟怎么不坐啊,来,我这身边还有个位置。”
  “不劳费心。”境岚冷冷的道。
  可是斯平再一次发现,这舒老爷绝对是姓猪的,他竟然伸出他的猪爪去拉境岚。
  “舒老爷还是回坐吧,岚坐本官这即可。”斯平皮笑肉不笑的道,然后一拉身边的境岚,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杯中的酒一口干尽,低头,将那酒哺入境岚的口,斯平借此宣告他的主权,引来境岚一阵巨烈的咳嗽,那白玉冰冷的脸也在瞬间染红。
  感到怀中境岚些微的挣扎,斯平低声的在境岚耳边道:“别动。”然后冷眼看着如坐针扎的舒老爷。
  “哈哈,没想到董大人也是同好中人啊,那就更该干尽此杯。”那沙海亮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举杯解围道。同桌之人都举杯站起,那舒老爷更是连声该死的陪罪。
  见他们如此,斯平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在座的都是越宁有头有脸的人物,撕破脸皮对大家都没好处。
  松开揽着境岚腰上的手,境岚连忙站起,那颈脖处已是一片红晕,这抹艳色差点让斯平把持不住,连咳几声,才勉强压下那腰下的不适。
  举起酒杯一干而尽:“听沙兄的话自也是同道中人,那我们有空还得交流交流。”
  沙海亮连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接下来杯盘交错,酒入正酣,斯平已显醉态。
  “董大人真是了得,如此年轻,便入官场,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舒老爷为了弥补开始的过错,此刻正是极尽馋媚之能事。
  “舒……老爷……说哪里的话,这官……官场烦着呢。”斯平举着杯,一幅醉眼朦胧的道。
  “就比如我现在的情况来说吧……这越宁的父母官,还真他……妈的不是人做的,本官上任的时候,那国舅爷就交待,一定要弄些政绩出来,他才有理由升我的官,可越宁现在的情况,到哪去……去弄政绩,大批大批的难民流到宁洲,若是让宁王抓住把柄,别说升……升官,说不定脑袋还得搬家。”
  斯平做了个砍头的手势,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在座的众人道:“你们……都是越宁……的有钱人,还有你……对……就是你……舒老爷,刚才听沙兄说……你还开了两间米行……这越宁的米价,我可是……听……听说了,高得离谱,你们得给我降了,而且还是大大……的降,要让百姓买得起,这样他们才不会闹事,我这官……才能做得稳。”
  说着斯平差点整个人扑到舒老爷的身上去。
  “大人,这事可不好说啊,那粮价可是国舅爷定的。”那舒老爷连忙扶着斯平,一脸尴尬的道。
  “什么不好说,我说降,你们就得给我降……国舅爷那有我呢,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若是不降,那便是看不起我,存心同本官作对,你们要是同本官做……对,那本官也不会……不会给你们好果子吃,来……倒酒……今天我们不醉无归。”
  “大人,你已经醉了。”境岚扶着差点摔倒在地上的斯平,一脸哭笑不得的道。
  “谁说,我醉了,我没醉,喝酒……喝酒。”斯平被境岚抱在怀里,那手仍在空中不停的挥着。
  “我家大人喝醉,小人要先扶大人去休息,就先告辞了。”境岚叫二子扶着斯平,转身向众人告辞。
  “好的,看来大人是喝多了,境护卫扶着大人走好。”沙海亮道。
  看着境岚和二子扶着董大人出去。
  那舒老爷连忙道:“沙二爷,这董大人倒底醉没醉,他说的话做不做真的。”
  此时舒老爷边上的程风程老爷道:“说他醉了吧,那话可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他没醉吧,却分明是一幅醉汉的样子,满身酒气,而且他也确实喝了不少酒啊。”
  “谁知道他醉没醉。”沙海亮恼烦的道。
  “那他说的事……”
  “我兄长这些天就要回来了,到时听他怎么说。”
  坐在马车上,斯平一直靠在境岚的怀里,还打着酒嗝。
  马车很快便驶出了蓝水街。
  “别装了,起来,先喝点水。”境岚轻推开斯平,手里端着一杯水递到他嘴边。
  “我的岚可真聪明,什么事也瞒不过你的双眼。”斯平接过茶喝了一口。
  “是你自作聪明,别说我,我看连二子你都瞒不过。”境岚好笑道。
  不会吧,斯平连忙看着二子,果然一付心领神会的样子
  “大人,你把大部份的酒都倒在袖子里,若不是境护卫一直扶着你,遮住那袖子,别人早就发现了。”二子贼笑道。
  倒,感情这二人一直在看他做戏。本来若是人少,他倒是可以应付,可那么多人灌,就算以他原来身体的酒量也未必过得了关,何况现在这付病鬼身体,只有做点小动作喽。
  “大人,他们会照做吗,若真照做了,二子我替越宁所有受苦挨饿的百姓给大人您嗑头了。”
  “没那么容易,他们还会继续望风,这些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境岚淡淡的道。
  “不错,所以,二子,大人我还给你派个任务。”斯平拍着二子的肩道。
  “什么任务?大人,只要我二子做得倒,我一定尽力,大人这可是为了我们越宁的百姓啊。”
  “像你这样的人,你认识多少?”
  斯平的话让二子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回答道:“像我这样的人越宁很多啊,都是在街面上混吃的,有时也做点小偷小摸,或者帮人打探消息的事情,就我拜把的兄弟都有十来个。”
  “好,你去给我找二三十人来,都到衙门里给我当差,记住,一定得是你信得过的人,你们的唯一任务便是找茬,分五六人一组,每天没事就给我到那些人的店铺,米行,酒楼,妓院去闹,不过,可不能闹大,只找小毛病,反正能让他们不舒服就行。”
  “大人,这可不行,我们这样的人一去,那还不是肉包子打狗。”二子连连摆手道。
  “所以,你们行事就要有分寸,专找那些不太要紧却又很麻烦的事去挑,还有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我想你们心里都有数,就比如你上午对那个舒老爷,这舒老爷是死要面子的人,所以你那么做就对了,可要是碰到一个心狠手烦,软硬不吃的人,你的方法,不但不行,反而会害了你自己,总之一句话,使尽你们那些无赖的技量,而且还要做出处处是为他们好的样子,让这些人即想发火,却又无处可发,那就对了,再说你们穿衙役的服装去,他们若真扣了你们,那本官便有理由封店,砸招牌,毕竟他们理亏在先。”
  “那具体该怎么做……?”
  斯平手指轻扣着二子的脑袋:“这还有问我,问你的脑袋瓜子不就行了,要不然我用你们这些人做什么?衙门里的人多着呢。”
  二子摸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兴奋:“小的知道怎么做了,小的可以说……”
  “好了,好了,你去办就行了,总之一句话只要别闹大,随你们怎么整。”斯平打断了二子的话,打了个哈欠,从口袋里拿出张银票,让他赶紧去办事。
  看着二子下车,马车继续前行,已能看见县衙的大门了。
  “大人真奸诈,你是想让那些人主动找你谈吧。”
  斯平白了白境岚,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能笨一点吗,让本大人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第十九章

  蝴蝶梦里点红妆,
  心动妗摇难自禁。
  占尽天下风流事,
  取来千尺量纤足。
  这是什么东东啊,斯平看着手中麻纸上的这几句话,自上次他发现自己不识这个时代的文字后,对于这,他可是下了大功夫,如今写虽仍有困难,但看已不是什么问题。
  看着身边境岚那种忍笑的表情,斯平有一种预感,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快说,再不说可要大刑侍候。”斯平一把抱住境岚,那下巴直在境岚的颈脖处流涟,那清冷的韵味还真是斯平心动妗摇啊。
  境岚发出一声轻笑,那手自然而然的拂晓上斯平的脸颊,抚平那做怪的鬼脸:“现在啊,这越宁县大街小巷都流传着这样一件风流韵事,新上任的知县董大人偶梦一美人,共扑瑶台,醒来后手握一绣花鞋,是梦耶,非梦耶,自此董大人食不下,寝不寐,情难自禁,便令手下的衙役拿着尺子去给各家院子里的姑娘量尺寸,看是否能找到梦中美人,据说,现在连一些个清白人家,商家小姐,都跃跃欲试,想叫人来量一量,看自己是否就是大人的梦中佳人。”
  不是吧,斯平一拍额,懊恼的往椅子上一靠,二子这帮臭小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这也能想得出,自己的清白啊,不过斯平可以想象,二子那一般人,每天拿着尺子去各家院子里一闹,虽说院子里是热闹了,可生意却也别做了,没有哪一个客人愿意,正舒爽的时候,一群公差拿着尺子进来,然后在姑娘的脚上,一阵比划,最后扬长而去。这不是要人命吗?
  难怪昨天那衙里的师爷语焉不详的劝谏,原来是为这个,这二子还真会给自己惹麻烦,罢了罢了,也是自己当初说的,只要不惹出大麻烦,随他怎么整,自己这点形象,为了这越宁的百姓,丢就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也亏得这二子能想这些东西,前些个日子硬是传出衙门失窃,二子带着人硬是在各大当铺,钱庄,站了几天的岗,说是万一发现贼赃,可以洗去那些店家的嫌疑。
  而更绝的是,这二子等人不知从哪外挖出一些人的雅好隐私,当然,这些个隐私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比如,那程风程老爷最是惧内,却不知这二子从哪处得知,那程老爷竟然还私藏了个妾,还有心无心的说漏了嘴,那程老爷只得每日躲在自家的风怡酒楼里,程夫人却不甘休,天天到酒楼里抓着程老爷闹,二子抓住机会,那风怡酒楼好一阵闹腾,生意自然做不安生了。
  算来也闹腾了好些个日子,也是时候收手,否则,狗急跳墙,那可就得不偿失啊。
  斯平想到这里,发出一阵邪笑,一把搂住境岚的腰,脱了靴子,用手掌量着境岚的脚道:“本大人最想量的便是这双纤足,可惜是双大脚板。”
  “大人,别闹了,该收手了。”境岚红着脸,那语意却是一语双关。
  “是该收手了,你说,鱼儿会入网吗?”
  “大人,您不是早就胸有成竹了吗,不然,你前段时间天天埋头在那历任卷宗里做什么?只要沙家一妥协,其他的人还不是马首是瞻。”
  是啊,自己这段时间所看的卷宗大多出自白枫晚之手,这粮价从目前来看是重中之重,可从长期看却未必,毕竟一到秋收,粮价自然会降,而对于沙家,粮价的影响也只是皮毛而已,而从白枫晚的卷宗而看,这沙家自两年前的大旱开始,便一直从各地买进童男童女,可奇怪的是却从未有卖出的记录,那么这些人到哪里去子呢,而自己目前的所为,几乎可以说是将越宁的商家都监控了起来,为了不引起自己的注意,沙家必然会停下暗地里的活动,他想,这个损失对沙家来说才是最大的,两相权横,沙家唯有放弃对粮价的控制。
  一阵扑腾声响起,一只鹰鹞从空中直扑而下,落在窗棱处。
  境岚,上前,从那腿处拿出一个小圆筒,抽出里面的信笺。
  看了一会儿,境岚扬起信笺对斯平:“是王爷的来信,王爷说他已调平南军的杨开偏将来越宁就任驻防军副将,叫我们若有事可以找他。”
  “宁王怎么会突然将杨偏将调到这里来,本国最近和北越并无战事啊。”斯平疑惑的问道。
  “是我请王爷派来的,大人你或许还以为凭着是国舅爷的门生,可以同沙家周旋,其实正如王爷一开始就注意你一样,你自进宁王府到出宁王府,同样也逃不出国舅爷的眼,可以说国舅爷现在绝对怀疑你,而在越宁,你若是肯同沙家同流合污便罢,可你偏偏又心软,虽然鬼注意挺多,但有时也很冲动,而那沙海天,手握重兵,一但于他有所冲突,身边没有军方的支持,怕是很难善了啊。”
  看着眼前的境岚,这些日子境岚跟在自己身边,总是默默无声,可在背后他却在为自己的安全着谋。
  岚啊岚,斯平一阵叹息,知我心者莫若你啊,轻轻的捧着近若咫尺的脸,额头相抵:“我想到的你也想到了,我想不到的你却已经在后面为我做好,我真担心若是有一天,你离开我,我又会如何呢,习惯有时可真可怕,我竟想不出岚若不再我身边时,会是什么样子?”
  “乱想些什么呢,我现在不就在就身边吗?”境岚说着,眼神却带着一种飘忽。
  “对了,这里面还有小王爷的一信呢。”境岚又笑道。然后握着拳轻擂了一下斯平的胸膛:“知道吗?你快成为大财主了,那绪秋公子和秦姑娘按照你写的方法经营玉奴春,还把玉奴春后面的空地买了下来,开了赌坊,这二者加起来也是干柴烈火,生意自然是越烧越旺,你啊,不用做官,也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见境岚有意转移话题,斯平也不多说,不过发财总是好事,
  靠,他一下子找到了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这感情好,等越宁这段时间的事一了,那这鸟官,我也不做了,带着境岚逍遥快活去,那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你啊,有时老谋深算,有时又象一个小孩子,别想那些摸不着边的事,还是说眼前吧,你把这越宁县闹腾的,如何收场?”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那还用问我。”斯平懒懒的道。
  “你……随你。”境岚冷了脸。
  “说就说,我的境岚还是笑着好看。”斯平仍然是一幅惫懒的样子,不过可也没胆卖关子了。
  “其实很简单,叫二子他们收队不就行了,然后我要举行一场生辰宴,广邀地方豪绅,大家都是聪明人,几杯酒后,皆大欢喜,我的官做稳当了,他们的事也没人烦了。”说着斯平又拍拍钱袋:“而且,这里还会鼓起来噢。”
  这生辰宴其实可算得上是一个台阶。
  “你不打算管那些童男童女的事情吗?”境岚道,眼前的斯平还真让他有点捉摸不透。
  “这事可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做的事,那沙家做这事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越洲只有东南,南面同宁洲相交,其它的地方都同北越国比邻,这些童男童女若是流到宁洲,以宁王的势力,不可能没发现,那么他们唯一的去处便是北越国,这事弄不好,会引起国战的,你说我能轻易插手吗?”斯平一幅怕怕然的道。
  “不过呢,你不是和宁王信来信往的吗?这事可以漏给他知晓。”斯平说到这里,那语气可是颇有点哀怨的意味,虽说境岚都是为他好,可仍是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境岚倒好,仍是一幅云淡风轻样,只是那眼中的笑意却象是要溢出来了般。
  那样子倒让斯平放不上脸了。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喧闹。
  “发生什么事了?”斯平连忙走出去,只见那二子的手里抱着一个女子急冲冲的过来。
  “什么人,怎么抱这来了?”斯平问道。
  打开斯平隔壁的一间厢房,那二子将人抱进去,轻放在床上,一连跟着的大夫已开始为那女子整冶,斯平这才发现,那女子一身的伤,身上更是一条条的鞭痕。
  二子喘了口气道:“大人,今天我们按例去春风楼给姑娘们量脚,却意外的看这那些人在鞭打这女子,院里的妈妈们说是刚入行的姑娘,要先调教,本来不打算管的,毕竟这是他们妓院的事,我们不好插手,可松年大哥说,这人大人认得,得救,我们便借口这女子就是大人梦中之人给带来了。”
  “我认得?”斯平一愣,连忙凑近一看,这才发现这女子竟是白枫晚的丫头碧瑶,不是让他们走了吗?她怎么还在这里,还落得如今这般,那么白枫晚呢。
  好久未有的心痛又涌上心头,真的有点害怕,怕那人会有事,可照目前的情况看,那却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在大夫的一翻整冶后,那碧瑶睁开了眼睛。
  “快,快救我家公子,公子让沙家的人给抓去了。”
  说完,又晕了过去。

  第二十章

  白枫晚不知道他被抓来这石室有多久了,石室里很昏暗,他也只能约模看个大概,同他关在一起的还有十几个俊美的少年,甚至还有一个八九岁的童子。那童子常常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不知为何,这童子竟让他想起了儿时的董宁素。那个喜欢缠着他,向他撒娇的小男孩。
  自从被抓来这里,每当夜色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特别想念当初那个衣服穿得乱糟糟的素儿,而心却觉得温暖,自从家被毁后他的心从没有如此刻般的宁静,这几天他常想,假如当初不是刚回家那种混乱的环境,或者素儿能给他点时间,而不是那么绝决的离开,也许一切都会不同,自出事以来,他恨素儿,毁家灭族啊,又怎能轻言放下,这仇恨便象一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息来,可是真的只有恨吗?对于那个他曾经宠进骨子里去的小男孩,现在他亦无法分个清楚明白,至今还记得素儿跳水的那一刻容颜,平静而凄美。
  “晚枫哥哥要素儿死,那素儿就死,反正素儿的命亦是晚枫哥哥给的,现在便还给晚枫哥哥也罢了。”
  这是素儿临死的最后一句话,是的,人人都道他报了深仇,这一点就连碧瑶到现在也深信不疑,以为是他将董宁素推下河的,然而却是素儿自己跳的,摸着怀内残缺的衣角,这是他只来得及从素儿身上抓下来的。
  当素儿死的时候,他以为他的心应该解脱了,可是为何,素儿临死那一幕却像是烙印一样烙在自己的脑海里,不能有丝毫或忘。
  他曾不止一次的在那河里打捞,真的是如自己所言那般,不见尸这仇便不了吗,那么为何自己却留恋越宁不去,是否在等待素儿的出现,也因此,那日素儿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惊讶,只是让习惯了的恨占据自己,走出县衙,现在的素儿他再也看不透了,以素儿以前的个性,他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又怎么回如此轻易放自己走,以前的他,即便是恨,也要将自己邦在他身边,不懂。
  白枫晚发出一声淡淡的轻笑,是的他不懂,白活人生二十二载,不懂爱,不懂恨,不懂他人,更不懂自己。若不是出城时被这些人抓来,他想他现在说不定已在那白云寺了却三千烦恼丝了吧,是的他很累了,那心也许在那暮鼓晨钟之间,才能寻到真正的归宿。
  想自己高中状元回来,在白云寺遇不凡和尚,他一口言定自己于佛有缘,自己当日意气风发,自是一笑而过,然而世事多变,到如今,真是一言中的,即然理不清恨爱,那便只有抛却,万丈红尘,无你,无我,无他,一切皆休。
  整夜里,白枫晚辗转反侧不能成眠,便干脆坐了起来,抱膝看着石室顶上那逢隙里透进来的清冷月光。
  “大哥哥,你也睡不着吗?”
  “是啊,小石头还没睡啊,怎么,小石头也睡不着吗?”
  白枫晚低头看着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男童,才八九岁的小人,命运也不放过啊。
  “小石头想娘了,而且小石头有点冷,睡不着。”小石头轻轻的撮着两条细细的胳膊,声音却带着哭腔。
  “来,大哥哥抱你睡,这样小石头便不冷了。”
  “嗯。”小石头点点头,整个人便缩到白枫晚的怀里。
  这种感觉越发的让白枫晚想起小时同素儿相拥而眠的日子。
  “喂,我说老弟,这次的货色可真不错噢,让人心痒痒。”外面响起那两个看守不怀好意的声音。
  “你这小子,还是收起这份心吧,大爷可是说了,这批人可是要送给北面那些个豪门贵族的,你小子要是想被剁碎了喂王八,那你便进去,我不拉着,但你要是还想留着条命过日子,便绝了这条心,要不是那新任的董县令尽整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阻碍了计划,这些人早就送走了,哪轮到现在你这小子在这发馋。”
  “是,是,是,留条命才能有福享。”
  “知道就好,你看着,我先去睡,到下半夜再来换你。”
  “好的,你先去睡吧,这有我,出不了事。”
  听到外面的声音,小石头身体都发抖了起来,白枫晚只有更紧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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