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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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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碧峰摇头一笑,看出两人武功皆是不俗,心下欣慰。却也好奇,君儿这一身武功,究竟是如何练得。

踏在船头,两人身形晃动,辗转腾挪,灵巧无比,你一拳我一掌,打得不亦乐乎。

宋梦君心下暗自点头,表弟的天赋果然惊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精妙的武功,虽然火候略浅,却已经极是不俗,前途不可限量。

“表弟,我热身完毕,可要动真格的!”宋梦君抿嘴一笑,灿如雪莲,光彩夺目。

“来吧!”汤显明沉声哼道,拳法刚猛,又夹杂着一丝飘逸之气,境界不凡,已得拳法之妙髓。

宋梦君身形蓦地一变,由快变慢,已能看得清身影,一举手,一投足皆历历在目。

她掌法亦由快变慢,飘逸而从容,绵绵不绝,看着赏心悦目,仿佛行云流水。

汤显明却觉身形一滞,顿时有一股粘滞之力在周围生成,这种感觉他最是难忘,正是面对赵小四时的感觉。

他心中凛然,身法更快,一拳出去,速度奇快,似乎撕裂了空气一般,发出低啸声,这般拳法,放于外界,已是一流高手之境。

败于赵小四之后,他冥思苦想,想要找到破解之法,想来想去,却是有些气馁,仿佛无法可想。

论及速度,对方更快,论及刚猛,自己根本打不到人家,一剑刺来,往往是攻向自己的弱点,无法招架。

但面对表姐时,他却信心大增,对方的拳法并不快,步法也一般,足以应付。

一拳击出,刚猛无俦,乃他周身内力所凝,要以力破巧,一拳解决问题,让表姐心服口服。

宋梦君微微一笑,周身一荡,仿佛水中荷花,手掌飘逸地迎上去,慢慢悠悠,但快要与拳头相触时,倏地一旋,奇快无伦,仿佛形成了一道掌影,隐隐如漏斗状。

他顿觉这一拳击到了空处,却猛地传来一股撕扯之力,拳头似乎被一只无形之手抓住往前拉。

“喝!”他吐气开声,双腿一扎马步,两股内劲自双腿升起,在腰间一拧,宛如毒龙钻一般冲上双臂,拳头一颤,使出了“崩”字诀。

宋梦君一旋一扯,却没有扯动他的拳头,并不惊讶,若是这点儿控制能力都没有,也枉称天才了。

“着!”汤显明再沉声一喝,猛的一拳击出,却是右拳使用“崩”字诀收回,左拳如炮弹般冲出。

这一拳拧腰而发,使的仍旧是崩劲,奇快无比,劲力刁钻,疾击宋梦君的胸口。

宋梦君左右双掌齐动,在胸前一旋,似是抱着一个大圆球抚摸,动作轻柔,却又极快,潇洒飘逸。

他一拳击出,只觉打在一张牛皮纸上一般,一股莫名的力道挡在拳头前,令他几乎难以击出。

“太极拳?!”汤碧峰在一旁沉声喝道。

宋梦君摇头:“舅舅错了,并不是太极拳!”

汤显明发了性子,一拳击出,被无形的劲力挡住,他偏偏要打破这股力道,怒喝一声,脚下一蹬,向前一步冲出。

“啵”的一响,似乎是气泡破了的声音,他身形一冲,拳上抵着的力道被击散,直直击向她胸口。

宋梦君好整以暇,白玉似的左掌飘飘抬起,恰好搭到了他的胳膊上,随即侧身一捋。

汤显明只觉自己的力气似乎直泄而出,难以控制,不由踉跄一下,被带了一个跟头。

“这还不是太极拳?!”汤碧峰抚着银髯,摇头苦笑,他见过武当派的太极拳,虽未亲身领教,眼光却在。

“仅是用太极拳的拳义罢了。”宋梦君淡淡一笑,神色傲然,看着身形站定的汤显明。

“表弟,还要打吗?”宋梦君淡淡问道。

汤显明想了想,摇摇头,放下双手,缓缓收功。

“表姐,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武功?”汤显明毫无顾忌地问道。

“柔掌。”宋梦君淡淡说道,见他一脸好奇,便道:“是我参照太极拳的拳意,自行创出。”

“你自己创的?!”汤显明登时瞪大了眼,失声惊道。

宋梦君横他一眼,眼波中带着嗔意,似乎怨他大惊小怪,臻首轻轻一点:“嗯,虽然境界不高,收拾你,也算绰绰有余!”

“表姐,我还没拿出真本事呢!……我的剑法最好!”汤显明有些不服气地叫道。

“比剑?!”宋梦君摇头一笑,扫了他两眼,道:“你的剑法比拳法如何?”

“自然远胜拳法!”汤显明毫不犹豫地道。

“那好,咱们便比一比罢!”宋梦君点头,身形一动,倏的电光一闪,她长剑已指在了汤显明的喉咙前,若是稍一向前送,便可刺入其中,结果其性命。

她长剑倏地收回,奇快无比。汤显明竟没有看清表姐的动作,不由目瞪口呆。

“表弟,你呀,剑法差得还远呐!”宋梦君长剑归鞘,淡淡扫他一眼,缓缓说道。

说罢,她转身回到了画舫之中。

汤显明呆呆站在船头,陷入沉思之中,轻风吹拂,他的衣裾随风飘动,他却一动不动,宛如木雕。

……

“君儿,多谢你一片苦心!”汤碧峰坐下来,长长叹息一声,脸上露出感激之色。

宋梦君斟着茶,头也不抬,淡淡说道:“他是我表弟,我自然不会害他!”

汤碧峰抚髯长长叹息一声,摇摇头:“这些年来,他在族中一枝独秀,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毛病,这次放他出来,便是让他见识一番世间的奇人异士,改一改他这个骄傲的性子!”

“嗯,表弟天赋确实极佳,开阔眼界,总归有好处。”宋梦君点点头,将茶盏递到他跟前。

“还好,没闯什么大祸。”汤碧峰有些庆幸地道,松了口气。

宋梦君坐下来,品了一口茶茗,淡淡道:“这一次,幸好表弟还知道进退。否则,惹了萧先生,后果难料!”

汤碧峰忙道:“萧大侠脾气如何,会不会记恨明儿?”

宋梦君想了想,摇摇头:“萧先生心胸开阔,不将他得罪狠了,也懒得理会。表弟莫再犯险了。”

汤碧峰点点头:“我回去会好好告戒他,……唉,这个小子,行事不知道轻重,实在让人不放心!”

“君儿,你跟萧大侠之间……?”汤碧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抚髯而道。

“舅舅,莫要胡说!”宋梦君忙道,冰雪一般的脸上却升起两团绯红,明艳惊人。

看她如此模样,已是过来人的汤碧峰岂能不知,呵呵一笑,没有再说,小姑娘脸嫩,若是再说,说不定真的将她惹恼了,可是得不偿失。

……

回到了观云山庄,众人径直穿过后花园,坐到了弱水亭中,喝着茶茗闲聊。

刘菁再次去找江南神针陈素蓉,这一阵子,她常常去那里,学习女红,沉迷不已。

“师父,你猜,他们那边怎样了?”江南云放下茶盏,抿嘴笑问萧月生。

“喝你的茶罢!”萧月生倚着栏杆,观看着下面锦鲤的游动,转头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

“嘻嘻,我猜呀,宋姐姐定会教训一通汤公子!”江南云对师父的训斥不以为意,抿嘴笑道。

“哦——?”苏青青登时好奇地望来,忙道:“这是为何?”

“嘻嘻,不可说,不可说!”江南云嘻嘻娇笑,扫了萧月生一眼,又拿起了茶盏。

“江姐姐!快说说嘛!”苏青青跑到她跟前,拉着她的香臂,摇个不停,使出了撒娇大法。

“好罢好罢!”江南云登时抵抗不住,忙不迭地点头。

江南云偷看了一眼萧月生,放低了声音,轻声道:“你想呀,他表弟可是得罪了我师父,宋姐姐岂能不教训教训他?!”

苏青青顿时恍然,偷瞥了一眼萧月生,缓缓而用力地点头。

宋梦君的心思,她这个好朋友自然也能猜得出来,江南云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南云,闭嘴罢!”萧月生的话在她们耳边响起。

“是!”江南云登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话。

听师父的语气,他已有不虞,身为弟子,她对师父极了解,知机的不再多说,免得惹师父发怒。

几人正在说话间,忽然小荷飘身而来,一身鹅黄的罗衫,宛如一道闪电,瞬间到了他们跟前,裣衽一礼,轻声道:“老爷,长沙帮那里出事了!”

“嗯——?”萧月生面色一变,长身而起,急道:“何事?!”

“潘帮主正在厅里等着呢!”小荷娇声道。

萧月生顿时舒了口气,摆了摆手:“你呀,吓我不轻!……走罢,我过去便是!”

第274章 交手

“大哥,怎么了?”萧月生进了大厅,单刀直入地问。

潘吼马上自椅子上弹起来,上前迎接萧月生,摇头叹道:“兄弟,这一次可是糟糕!”

“嗯——?”萧月生坐下来,神情笃定,只要不是潘吼的危险,他倒不是那般关心。

他心中暗自思忖,看来,需得给大哥再做一些防护,否则,依大哥的武功,太易被人所杀。

小荷步履轻盈,端茶送过来。

“大哥,究竟发生了何事,这般心急火燎?”萧月生揭盏轻呷一口茶茗,从容不迫地问。

潘吼快被自己的义弟急死,见他终于说话,忙道:“兄弟,大事不好,我帮中两个护法被人所杀!”

“护法?”萧月生眉头微皱。

长沙帮中的护法一职,地位极高,每一个护法,皆是身怀绝技,非是寻常高手可以当得。

每一个护法都是长沙帮的精英,不容小觑,武功极是高明。

“可知是何人下的手?”萧月生紧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潘吼摇头,长长叹息一声:“最是挠头的,便是不知道究竟是谁人下的手!无从查起!”

萧月生眉头紧皱,盏盖轻轻拨着水上的茶叶,轻啜一口:“大哥想让我去看看?”

“正是!”潘吼点头,眼巴巴望着他:“兄弟,如今帮内人心惶惶,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自己。”

“好吧,大哥,我去便是。”萧月生无奈地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

但凡有事,第一个想到的总是萧月生,潘吼已经养成了这般依赖的习惯,萧月生也是无奈得很,总不能撒手不理了罢?!

“小荷,将南云唤来!”萧月生扬声道。

“好——嘞——!”小荷娇美的声音响起,她一直站在大厅外,听候萧月生的差遣。

江南云转眼便来,一身月白罗衫,一尘不染,仿佛姑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脸上的风情消散无遗,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表情。

“南云,咱们去长沙帮看看罢。”萧月生起身,径直往外走。江南云也不多问,仅是朝潘吼裣衽一礼。三人便直接出发。

……

萧月生脸色阴沉,坐在长沙帮的大厅中,一言不发,潘吼坐在他下首,眼睛一直盯着他。

萧月生抬起头,双掌擦了一下脸,将紧皱的眉头理开,摇头叹道:“大哥,不必查了,是任我行干的!”

“任我行?!”潘吼若有所思,头脑转动,拼命去想,究竟这任行行是什么人。

上次令狐冲武功被废一事,一直保密,没有宣扬出来,即使是潘吼,也并不知道。.

这一次,萧月生心中怒气横生,不想再低调处理。

江南云见潘吼冥思苦想,摇头一笑,道:“潘师伯,你怕是没听说过这个任我行。”

“嗯。我还真是孤陋寡闻!”潘吼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魔教上一任教主,便是任我行!”江南云缓缓说道,神情郑重,眯着明眸,也是一幅若有所思之状。

“东方不败的前一任教主?”潘吼有些惊奇地问。

江南云缓缓点头:“不错。”

“那他为何杀我长沙帮的护法?!……咱们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如此?!”潘吼怒声哼道。

萧月生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默然不语,任我行杀他们,还能因为什么,定是他们内力够深。

“潘师伯,你没听说过任我行,吸星大法听说过罢?”江南云语气低沉,缓缓问道。

“吸星大法?!”潘吼眉头顿时皱起来,点点头,脸色变了,忙问道:“可是武林中人人谈之色变的吸星大法?”

“正是,任我行所修的内功,便是吸星大法!”江南云点头。

潘吼脸色顿时变了,有些苍白,目光中闪出一丝惧意来,随即又猛的一振奋精神,大声哼道:“修这等邪功,人人皆可诛之,岂能让他活着离开,再现武林?!”

“他已经脱困,”江南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如今,怕是再无人能够将他将住,重新将其囚禁!”

“你师父也不成么?!”潘吼一脸惊诧地问,转头看了看低思中的萧月生。

“因为某些缘故,我师父不想与任我行动手。”江南云瞥了师父一眼,见他没有怪罪的意思,松了口气,不知道说到这个程度,是不是说得太多。

“那如何是好?!”潘吼顿时焦急起来,“腾”地站起,在屋里走来走去,搓着手,宛如热窝上的蚂蚁。

萧月生沉默不语,江南云也只能默然,不时地看师父一眼,神情从容,丝毫未受潘吼影响。

“不成,兄弟,你可得出手!”潘吼又走到萧月生跟前站定,语气带着几分哀求,道:“我不能看着再有人白白死去!”

萧月生苦笑一声,想了片刻,缓缓点头:“好罢,我便住在这里,护卫一阵子!”

“哈哈,那再好不过!”潘吼顿时大喜,用力一拍巴掌。

江南云有些惊诧地望向萧月生,明眸波光闪动,似是不解。

……

“师父,你为何要出手呢?”江南云一脸好奇,不解地问道。

他们师徒二人正坐在长沙帮总坛的大厅中。此时,外面漆黑一片,大厅的烛光却是明亮如白昼。

师徒二人盘膝直接坐在地毯上,对面而坐,中间铺了一张木板,上面摆着一些小菜,美酒两坛。

“早晚要出手的,早一些出手,还能救回几条人命。”萧月生略带无奈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为何早晚要出手呢?”江南云有些不解地问。

萧月生长长叹息一声,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吸星大法宛如毒品一般,一旦练开,便会上瘾,再也控制不住,再者……,吸人内力,定也是一件极美的事,我估计,任我行怕是无法克制住!”

“那任姑娘怎么办?”江南云毫不犹豫地问道。

“任姑娘……”萧月生沉吟一番,长长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色。

江南云见他如此,也不敢再问,只能默然不语,低下头,拿起一块儿点心,慢慢品尝。

他们坐在此处守护,便是想要阻止长沙帮的帮众不会再出意外。否则,生怕帮中弟子们恐慌。

但江南云却是知晓,阻止之法,应从根子上阻止,只需要前去找任我行。自然可以解决。

她却是知道,师父定然明白,若是找上门去,怕是会遇到任盈盈,那时,师父可是难为了。

故她虽知简易之法,却并不去说,想必师父也明白,只是故意如此罢了。看起来,师父虽然神通惊天,但面对女人时,也是会束手无策,想来便有些好笑。

半夜过后,任我行并没有出现,他们师徒二人算是白等了一晚上,江南云丝毫没有表露出怨言来。

萧月生却苦笑连连,自己这般做,实在于事无补,要怪只能怪任我行,吸星大法委实不应存于世间。

清晨时候,他们走在临安城的大街上,空气清新,带着一股清气,格外令人清醒。

两人找了一个酒楼,想吃早膳,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群英楼,便径直上去。

扫了一眼,没有发觉熟人,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顺嘴点了几道清淡的小菜。

“南云,若是今天晚上再不出现,咱们就回去!”萧月生沉声哼道,见江南云一直陪着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

“师父,为何一定是在晚上?!”江南云接过伙计递上来的茶盏,双手递给萧月生,轻声道:“说不定,便是在白天时候!”

萧月生点点头,没有多说,拿着茶盏,轻轻品茗。

正在此时,江南云身子忽然一定,低声道:“师父,你看!”

萧月生转身去瞧,脸色顿变,眉头紧蹙到了一起,面沉如水,淡淡看着自下面走上来的三人。

这三人两男一女,女子身着玄黑的罗衫,脸上戴着一袭黑纱,身形曼妙婀娜,仪态娴静雍容,虽然看不清脸庞,却给人的感觉,这一定是个绝色的美人儿。

她便是当今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

她的身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眉清目秀,只是脸色苍白得厉害,仿佛久在屋中,很难出来晒太阳一般,自然便是任盈盈的父亲、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

另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便是日月神教的护教使,向问天。

“咦,他们也在!”见到萧月生与江南云,向问天不由轻咦一声,呶了呶嘴。

看到萧月生与江南云端坐那里,任我行不由皱了皱眉,脸色有些不高兴,哼道:“真是冤家路窄!”

“教主,不如咱们去楼下罢?”向问天低声问道。

任我行摇头,瞥了那边的萧月生一眼,冷冷一笑:“不,咱们就坐这里,我倒要看看,他会如何!”

“教主……”向问天有些迟疑。

“向兄弟,走罢,咱们去坐下!”任我行拉了他一把,找了个地方随意地坐下。

任盈盈呆呆跟在身后,一言不发,仿佛一具木偶一般。

“盈盈,不上前打个招呼?”任我行笑吟吟地望向任盈盈。

任盈盈摇头不语,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戴着面纱,更是让人难以猜测。

“教主,算了,莫要逼盈盈了!”向问天低声劝道,有些看不过去,他能体会到盈盈的痛苦。

“哼,妇人之仁!”任我行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朽木不可雕也。

江南云却盈盈站了起来,明眸带笑,来到了任我行跟前,对任盈盈道:“任姑娘,咱们出去吧。让他们男人说话。”

任盈盈点点头,站起身,转身便走。

任我行看着她走出去,摇了摇头,对向问天道:“这个傻丫头,还相信男人!”

“教主,还是让盈盈自己经历罢,她还年轻。”向问天劝道。

任我行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任教主,请过来坐罢!”萧月生招了招手,淡淡说道,声音却悠悠传至任我行二人的耳中。

“走,过去瞧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任我行心中自信,毫不在意的一笑,起身迈步,走了过去。

他一直修炼吸星大法,并吸人内力,如今一身内力的雄浑程度,已达骇人听闻之境,故并不惧萧月生。

“你找老夫何事?!”任我行站在萧月生跟前,居高临下地斜睨他一眼,冷冷问道。

“任教主,在下结义大哥,乃是长沙帮的帮主。不知任教主是否知晓?”萧月生脸色沉肃,缓缓说道。

他此时的模样,不怒自威,气势逼人,即使是任我行,也不由感觉到压抑,冷哼一声,身子轻轻一振,将其气势震开。

“你结义大哥,潘吼?”任我行坐了下来,斜他一眼,哼声问道,对于萧月生,他极是不满。

因为他本身就高傲异常,但见到更高傲之人,心中自是反感大生,见面即没有好脸色,懒得强颜欢笑。

萧月生缓缓点头,紧盯着他,沉声道:“任教主竟杀我大哥的人,令我实在为难!”

“是老夫杀得,又如何?”任我行心中笃信,正想找机会揍萧月生一通,此时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萧月生眼睛一眯,冷电一闪,缓缓起身,抬头道:“既如此,那在下倒要领教高明!”

他推椅而起,缓缓站起身,脸似沉水。

任我行脸色不善,双眼凌厉,宛如寒剑,紧盯着萧月生,一拍双掌,点点头:“好!我倒也想看看你的本事!”

说罢,两人身形一晃,同时出招,宛如两股轻烟缠绕在一起,难分彼此,向问天也觉得有些眼花缭乱。

萧月生丝毫不碰桌椅,身法玄妙,任我行则是不将桌椅放在心上,身上布满了内劲,桌椅一碰到他身上即散架。

“砰”两人双掌相交,胶着在一起,分别立于桌旁,双掌便僵持在饭桌上方。

向问天心中一紧,内力相斗比刀剑相斗更加凶险,投不得半点儿巧,稍有不慎,便是身死,可谓是你死我活。

但若是对敌双方内力相差悬殊,若无杀意,倒没有太大的危险。

任我行脸带笑意,眼神中满是得意,这些日子他修炼吸星大法甚勤,已经吸了数个高手的内力。

在他想来,萧月生即使再有本事,也不会有吸星大法这般玄妙的心法,除非得了什么奇遇,被人以灌顶术注入雄浑的内力,否则,断难敌得住自己。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却慢慢变化,由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惊愕,再到后来,已是阴沉如水。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萧一寒的内力竟如此之雄浑,比自己更胜一筹,实在难尽想象!

浩浩荡荡的内力涌出,不停地冲击着对方,但对方丝毫不惧,面色沉静,宛如老僧入定。

任我行倒是起了性子,越是行不通,他越想走过去,内力源源不绝地涌出,想要摧毁萧月生的抵抗。

但萧月生身体仿佛无底洞一般,任凭任我行如何施展内力,如何催动冲击,皆难动他一丝一毫,寂然如入定。

第275章 废功

蓦然间,萧月生瞥他一眼,似笑非笑,一道紫电在眼中闪过。

任我行暗自一凛,这个萧一寒,如此年纪,内力却是如此深厚,与自己不相上下,委实匪夷所思。

吸星大法固然威力无穷,却不敢施展,对方内力如斯雄厚,既然吸星大法施展,他亦足以抵抗,嗯,除非……他内力不够凝练!

想到此,他心中猛地一跳,萧一寒如此年轻,却有如斯深厚内力,莫非,他也练有如吸星大法般的绝学?!

若是不然,那他便是有奇遇,偶尔得了这般奇厚的内力,自己如今的内力,可是聚数个高手的内力所致!

想到此,他血气贲张,一个念头蠢蠢欲动,喷薄而出,难以自抑,心法一变。

萧月生只觉掌心一空,内力似是落入水中,空荡荡的,虚不受力,随即,这水面似是生成漩涡,庞大的内力瞬息涌起,血气一阵震荡,似欲脱体而出。

他微微一笑,瞳中紫电一闪,嘴角微撇,冷意森然,这便是武林闻之色变的吸星大法!

任我行心头大喜,一块石头落地,果然如自己所料,这个萧一寒,内力不够凝练,受不住吸星大法!

他苍白脸上喜意刚刚扩散开,蓦地一变,似是凝固其上,瞬间变成了急怒之色。

一旁观战的向问天暗叫不好,教主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如此惊怒的神情有,定是情形不妙。

他暗一咬牙,顾不得武林规矩,救教主重要,白衣一动,身形出现在萧月生身后,举掌便拍,嘴里喝道:“对不住了!”

这一掌速度缓慢,徐徐靠近,留下足以躲避之机,若是萧月生撤掌后退,便要避过此掌。向问天不欲伤人,只是想围魏救赵,逼迫萧月生撤掌。

萧月生身形不动,任由此掌拍来,直至背心,他蓦地一反手,翻掌迎上,奇快无比。

“砰”双掌相交,萧月生似笑非笑,一掌与任我行胶在一起,僵持而立,另一掌与向问天相接。

向问天噔噔噔噔,踉跄后退四步,脚下地板踏出脚印,第一只脚三寸深,第二只脚两寸深,第三脚一寸深,第四脚微不可察。

向问天色变,目瞪口呆地望着萧月生,随即盘膝坐下运功,经脉内内力鼓荡,奔腾不休,仿佛脱缰之野马。

他内力雄厚,萧月生的内力他通过后退,已是卸了大部分,体内仅存残余一小股,很快被压伏。

睁开眼睛,抬头一看,眼前的情形,却是令他诧异不已,忙道:“教主,萧一寒呢?”

任我行怔怔而立,眼神呆滞,听到向问天说话,转过身子,眼珠缓缓转动,目光聚焦于他身上。

“败了……,败了……”他喃喃自语,脸色更加苍白,透出青灰之色,仿佛大病未愈。

向问天看得一酸,教主极是不妥,一时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年,原本的睥睨天下之气荡然无存,与一个苍老的寻常老翁无异。

“教主,究竟如何了?!”向问天起身,欲要向前搀扶,却蓦地止住,教主心高气傲,由不得别人的可怜。

任我行此时回过神,神采略复,缓缓坐下来,摇头苦笑:“老夫败了,一败涂地!”

“萧一寒如此厉害?!”向问天难以置信地问,随即闭嘴,脸色沉肃,摇了摇头。

刚才对了一掌,他已领教,委实可怕,一边与教主僵持,一边与自己动手,以一敌二,不落下风,这般内力,实是匪夷所思。

任我行长长叹息一声,摇头苦笑:“这个小子,心法诡异!……唉,刚才你的一掌,直接被他移了过来,用来对付我。”

向问天也坐下来,替任我行斟了一杯酒,自己也斟了一杯,喝一大口,长长叹息一声。

他放下酒杯,一抹嘴角酒渍,苦笑问道:“教主,莫不是,我这一掌,反而助他一臂之力?!”

此时,周围酒客渐多,但无人敢靠近,任我行与向问天周围,清清静静,他们说话无所顾忌。

任我行长长叹息一声,喝了一大口酒,缓缓而道:“老夫曾听闻,世间有一种奇妙的法门,可以将击来之力瞬间移走,名谓乾坤大挪移,只是,此心法太过玄妙,已然失传。”

“萧一寒所施,乃是此法?”向问天皱眉问道。

他心中内疚,脸色阴沉,自己好心帮忙,却帮了倒忙,坏了大事,实在罪莫大焉!

“嗯,”任我行缓缓点头,银杯停驻胸前,他蹙眉苦思,忽然重重一放银杯,眼神陡然凌厉,哼道:“若老夫所料不差,他定受重伤,你现在追上去,将他诛杀!”

“教主,他为何会受伤?”向问天疑惑,心中实在好奇,自己运功之时,他们究竟发生了何事。

“哼,他固然将你内力引来,施于我身,你内力雄厚,直接冲过身体,岂能不受伤?!”任我行冷笑,双眼微眯,杀机凛然。

“那,教主你……?”向问天关切地望他。

他已看出,教主内伤极重,虽说话如常,却是强自压抑,不让别人看出,免得趁虚而入,落井下石罢了。

教主重见天日,已经变了性子,戒心变得极重,任何人都不相信,便是自己,他也不全信,自己也只能装作不知,免得被他所忌。

“我撑得住!”任我行冷哼一声,缓缓道:“萧一寒此人,乃神教的心腹大患,若不趁此机会诛除,再要杀他,难比登天!”

向问天一脸关切,摇头道:“教主,咱们先回去,我再去追他!”

“莫要耽搁!”任我行皱着眉头,冷下脸来,沉声道:“你也知道,他精通阵法,庄内可谓天罗地网,想要闯入,痴心妄想。他若回了山庄,便是放虎归山!”

“……好吧!”向问天见教主的脸色变了,不敢再违逆,缓缓点头,站了起来。

他双眼顾盼四下,目光如电,在人群中缓缓掠过,见没有什么武功高明之辈。再者,纵使教主受伤,对付这些人,仍是小菜一碟,便放下了心。

“爹爹!”圆润柔和的声音中,任盈盈袅袅而至,见到任我行的脸色不佳,忙上前扶住。

“盈盈。”任我行微微一笑。

“爹爹可是受伤了?”任盈盈脸上虽戴黑纱,黛眉紧蹙,忧心之色溢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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