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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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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望向萧月生,费彬冷冷一笑:“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萧月生目光一瞥,转过头去,似是没有看到他们,没有听到他们说话,神情淡然。
“放肆!”费彬怒哼一声,身形一闪,奇快无比,大嵩阳手拍了过来,已是下了死手。
萧月生淡淡一笑,挥袖一拂,似是驱赶苍蝇一般。
费彬身形暴起,顿时往后射去,后射之速越甚前冲,身在空中,口喷热血,砰的一声,撞到了东墙上,声音沉闷,宛如击中败革。
费彬身子贴在墙上,缓缓瘫软下来,宛如烂泥般沿着墙壁滑下来,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嘴里仍吐血不止,目光惊愕,用力抬起手,指了指萧月生:“你……”
随即瘫软下去,浑身力气尽被抽去,只能微微喘息。
“四师弟!”陆柏似是被惊呆了,此时醒过神来,忙大喝一声,疾扑过去,扶住费彬的身形,忙道:“四师弟,不要紧吧?”
费彬嘴里吐着血,说不出话来,胸前已是一片潮湿,被鲜血染红。目光微微迷离。
陆柏一看,便知四师弟要昏倒过去,忙按上他背心,渡过去一道内力。两人修习的内力相同,性本同源,得其内力一助,费彬顿时一振,目光渐渐清明。
陆柏探脉一察,顿时脸色一沉,宛如黑冰,转头瞧向萧月生。目光如刃,寒芒闪烁。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好辣的手段!”陆柏轻轻放下费彬,声音阴沉,冷冷瞪着萧月生。
“在下萧一寒。”萧月生嘴角挂着淡淡的讥笑,缓缓说道。
“萧一寒?!”陆柏顿时一震,心头苦笑,夜路走多了终遇鬼,没想到,竟撞了大运,遇到了这个萧一寒。
临行之前,曾得掌门师兄左冷禅叮嘱,这次洛阳之行,万万不可与这个萧一寒冲突,此人的武功,实在鬼神莫测,怕是不输于自己,与其对敌,无异于自取其辱,待有一举毙敌的机会,再将他一下杀死,否则,杀敌不死,后患无穷。
陆柏当时拍胸脯答应下来,但心下却不服气,觉得掌门师兄是夸大其实,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曾还是福威镖局的一个镖师,即使武功高强,能高明到哪里去?!
来到洛阳城时,两人在一家路旁的酒肆中喝酒,听着周围的人在谈论这个萧一寒,他便忍不住讽刺了几句。
恰好,蔡树荣他们也在这里喝酒,听陆柏二人出言不逊,对萧月生诋毁,几人大怒,与他们吵了起来。
陆柏与费彬当场没有杀人,嵩山派是名门大派,若是因为几句口角而杀人,于名声有碍,事后却找上门来,知道他们仅是一个三十几人的小帮派,自然毫不留情,举手之劳,便将其杀绝。
放走一人,确实故意为之,为了看看,究竟向何人求援,顺便将援助之人也杀了,不留后患。
放长线钓大鱼,果然是一条大鱼,陆柏暗自一摇头。
陆柏上下打量了萧月生一眼,冷笑一声:“你便是人们所谓的惊鸿一剑萧一寒?!”
“嗯,我便是萧一寒,”萧月生淡淡点头,瞥他一眼:“你是嵩山派的陆柏吧?”
“不才正是!”陆柏傲然点头,目光如刃,冷芒四射:“……据说你武功不俗,没想到,竟敢与我嵩山为敌!”
他平常在武林中颇是低调,都以为他武功虽然不俗,却算不得顶尖,却不知他一直隐瞒着功力,否则,以掌门左冷禅的枭雄心性,断不会容得自己,落得一个与刘正风一般的下场。
故虽然见费彬不敌,却不以为意,仍是信心十足,未察觉到萧月生如何强大,他眼睛一转,略带矜持地道:“若你此时退走,在下可饶你一命!”
四师弟费彬虽然不如自己,却也不是弱手,被他一击重伤,显然此子也非浪得虚名。
况且,那两位女子,观其身形与目光,俱是功力深厚,不输自己,若是动手,怕是讨不了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日后再找回场面便是。
萧月生露出一丝讥笑,仙鹤手陆柏,名号不俗,却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角色。
“南云,去会会他罢。”萧月生兴味索然,摆摆手。
“是,师父。”江南云莲步轻移,袅袅上前,抱拳拱手道:“小女子江南云,领教阁下高招!”
“你——?!”陆柏心中一紧,脸色阴沉,眼前的女子竟是他的徒弟,观其莹润的眸子,内功定是深厚得很,他心中凛然,哼道:“辱人太甚!”
说罢,先下手为强,身形一动,宛如怒矢,直冲而去,双手直击中宫,想以招式取胜。
在他想来,这个女子年纪轻轻,内功如此精纯,定是疏于招式,甫一出招便是赖以成名的仙鹤手。
江南云不退反进,莲足一踩,瞬间闪至陆柏身边,玉掌探出,盈盈按向他肩膀。
陆柏脱袍换位,又高又瘦的身子一缩,蜷如婴儿,身子滴溜转动,转眼间击出四拳,宛如身上长了四臂一般。
江南云玉虚步一直未停,陆柏四掌击出,却觉眼前一花,已经消失了人影,暗叫不好,却已晚矣。
此时。江南云已转到了陆柏身后,出掌如电,玉掌轻轻按中了陆柏的背心,一触即退,闪回萧月生身旁。
陆柏如被雷噬,身子一颤,随即软软地瘫下去,宛如烂泥堆地,身子微微抽搐。嘴角流出血迹。
“南云,……下手太狠了些。”萧月生摇摇头,瞥了江南云一眼,抬步走到陆柏跟前。
江南云抬袖抿嘴一笑,百媚横生。她聪明绝顶,师父所说是正话还是反话,她自然听得出来。这话却是夸奖。
“你们嵩山派横行霸道,一言不合,便屠人满门。如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萧月生望着陆柏瞪大的眼睛,淡淡说道。
说罢,转过身子,袖子一拂,将正目瞪口呆望着这边的宋小丁拂起,温声道:“贼子已经伏首,咱们走罢。”
宋小丁神情恍惚,情势变化太快,他的脑筋没有这般灵活,仍未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依从萧月生的话,跟在他身后。
江南云走在身后,柔声问道:“师父,这里怎么处置?”
萧月生转过身,望了一眼东园帮的总坛,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一把火烧了罢,……我要重建东园帮!”
因为没能救得蔡树荣他们,他心中歉疚,有了重建之念。
宋小丁听得东园帮三个字,不由一震,惊醒过来,忙要转身回去,帮中兄弟的尸首尚在里面,不能弃之不顾。
萧月生一摆手,将他挡住,道:“宋小兄弟,不必枉费力气,……人死如灯灭,不如归于自然。”
“不成,我要好好安葬帮主他们!”宋小丁倔强地摇头,身子扭动,想要挣脱萧月生气墙的束缚。
“大哥……”刘菁在一旁看得不忍,此时习俗,人们仍讲究入土为安,一把火烧了,对于死人而言,并非佳途。
刘菁哀求的目光令萧月生一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罢,找人好好安葬了他们罢。”
“那费彬与陆柏呢?”刘菁问道。
这两个人乃是她的仇人,当初若不是他们,自己一家子也不必躲到海岛上,但也不会识得萧月生,故对他们虽有敌意,却并无深仇。
“……也一起罢。”萧月生索性豁了出去。
他本想将这里一把火烧了,便无人知晓谁杀了陆费二人,毕竟如今洛阳城鱼龙混杂,高手众多。
但若是好好安葬蔡树荣他们,则定会惊动别人,无法瞒得过世人之眼,嵩山派早晚会找上门来。
他笑了笑,找上门来,便找上门来罢,听闻左冷禅一代枭雄,倒也想会一会。
江南云默默走在萧月生与刘菁身后,踏着玉虚步,体内气息流转,身形款款如柳,婀娜多姿,心思疾转,也想到了此事的后果。
她虽然杀了陆柏,因为仅是重伤,并未下杀手,若是碰到医术如师父之人,也有一线生机,故少了不适之感,况且,见到东园帮如此惨状,没有直接击杀,已经算是心慈手软了。
她心头更多的是兴奋,没想到自己的武功已经如此高明,仙鹤手陆柏,是嵩山派的高手,在武林中大名鼎鼎,实未想到,竟被自己三两招重创。
想到此,她望向萧月生的背影,清亮的眸子流光闪烁,光彩夺目。
……
随着令狐冲伤势的痊愈,岳不群到洛阳城的心绪越发迫切起来,非是为了辟邪剑谱,而是为萧月生。
见识到了萧月生救人的本事,岳不群对于辟邪剑谱兴趣大减,心中明白,便是林远图复生,遇到萧一寒,怕也是俯首称臣。
为今之计,若能与萧月生相处融洽,攀上交情,若能伸手助自己一臂之力,左冷禅不足为惧。
只是岳不群也明白,萧一寒这般人物,最是特立独行,受不得约束,想要打动他,殊为不易。
但通过林震南之事,岳不群明白,萧一寒是个重信重义之人,林平之呆在华山派,爱屋及乌,自然也会对华山派有几分维护之情。
如此一来,他信心大增,待令狐冲痊愈,便着手拜访萧月生之事。
这一日,阳光明媚,清风徐徐。
萧月生正在后花园的一间湖上小亭中忙活,小亭中摆着数个黑黝黝的酒坛子。
江南云在一旁帮忙打下手,她穿着一件朴素的衣衫,宛如村姑打扮,却丽质天生,仍旧秀美动人,风情万种。
刘菁则正在忙着操持蔡树荣他们的葬礼,师徒二人却在此忙着酿酒,颇让她看不过眼,说又说不过丈夫,只能眼不见心不烦,自己一个人出府。
刘菁得益于双修之法,如今的武功足以自保,况且,萧月生与她一直有细微的心神感应,能够觉察到她心绪,若遇到危险,可顷刻而至,故放心让她独自出府。
师徒二人正忙得起劲,丫环小荷忽然小跑着过来,娇声禀报,有华山派的人来访。
第071章 相竞
萧月生神情微动,眉头动了动,斜眼瞥向小荷:“华山派?”
丫环小荷怯生生地望着他,秀美的小脸轻点:“是华山派的岳掌门带着人来的。”
江南云将挽着的袖子放下,掩住了白藕似的雪臂,她明眸流转,柔声笑问:“小荷姐姐,共有几个人?”
她顾盼之间,风情万种,说话声音柔美悦耳,闻之舒适可亲。
小荷忙道:“岳掌门带了两个人呢。”
江南云忙望向师父,明眸如水,轻声道:“师父,……还是出去迎迎罢。”
萧月生点头,放下手上的活,拍拍手,道:“小荷,先将这些收拾了,放回宁华轩。”
说罢,带着江南云,穿过大厅,来到了正门。
明媚的阳光下,萧府大门前,岳不群轻袖缓带,手执一柄折扇,轻轻扇动,宛如白面书生,身后是宁中则与令狐冲,三人俱是神情安逸,不急不躁,并未因为让他们等在门外而生怒气。
门“吱”一声被拉开,萧月生当门而立,抱拳微微一笑,道:“岳掌门大驾光临,在下未能远迎,失礼了!”
岳不群抱拳回礼,微微笑道:“岳某未能打声招呼,便贸然登门,萧先生莫要见怪才是!”
萧月生呵呵笑了笑,抱拳向宁中则与令狐冲见礼,然后一转身,伸手肃请。
岳不群看了江南云一眼,目光一闪,神色却丝毫不变,心下却惊异于此女的容貌与风情,笑道:“这位便是萧夫人罢?”
萧月生忙摆摆手,摇头笑道:“内子有事外出,……这是劣徒,江南云,让岳先生见笑了。”
岳不群顿时有些尴尬,但他养气的功夫极佳,一笑而过,宛如未发生一般,呵呵笑道:“萧先生竟已收徒开山,岳某却是不知,初次相见,未备什么礼物,下次再补上罢。”
江南云羞涩,淡淡红云飘上脸颊,明艳不可方物。
她瞥了萧月生一眼,柔媚一笑,却没有说话,但万种风情却已令他们耀眼生花,不敢直视。
“岳掌门莫要惯坏了她。”萧月生摆了摆手,再次伸手,示意进屋说话。
几人进了大厅,小荷手脚麻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走了进来,端茶送盏,悄然退下。
端起茶盏,揭开盏茶,撇了撇茶叶,轻抿了一口,岳不群眼睛微眯,长长叹息一声:“好茶——!”
萧月生放下茶盏,微微笑道:“这是灵山白芽,能合岳掌门的口味,再好不过。”
“这等好茶,岳某生受了。”岳不群抚须而笑,望了令狐冲一眼,道:“这一次贸然登门,却是过来拜谢萧先生的救命大恩。”
令狐冲站了起来,表情有些无奈,做势便要跪倒在地。
萧月生一摆手,江南云极是伶俐,身形一闪,出现在令狐冲跟前,双手托住他两臂,架住他身形,令其无法下拜。
令狐冲本也是做个样子,就等着萧月生阻拦,只是没想到竟是一个曼妙无比的女子,淡淡幽香扑鼻,他登时一愣,愣神之间,被江南云抬起双臂,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身子。
身子一直起,令狐冲顿时醒来,不由地有几分羞惭,被一个女子制止,没有反抗之力,实在有些丢华山派的脸面。
他本要施展力气,却臂上一空,江南云已经退了回去,玉虚步精微奥妙,在她一进一退之间可显一般。
岳不群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惊讶,没想到萧月生的弟子竟如此高明,一进一退,自己只觉眼前一花,待看清了,却已经退了回去,仅是这等身法,华山派便远远不如。
宁中则性子直爽,开口微笑道:“江姑娘好高明的身法!”
江南云冲她一颌首,露出一抹微笑,算是谢过她的夸奖。
萧月生瞥了江南云一眼,摆手道:“宁女侠千万莫要夸她,免得心中洋洋得意,不知天高地厚。”
江南云暗中白了师父一眼,绝美的脸上却是一幅不好意思之色。
几人言谈甚欢,交谈中得知,他们是带着林平之回来探望林震南及王元霸,便在隔壁的王宅落脚。
又说了几句,他们便告别。
……
“师父,你说岳掌门他们过来,真的只是携林少镖头失望林总镖头?”江南云歪头问萧月生,明眸波光流转,清澈而深邃,令人忍不住迷失其中。
两人正在后花园湖中的小亭上,继续忙着酿酒,今天要将这些全都弄出来。
江南云挽着袖子,露出两段雪臂,浑圆光洁,宛如象牙雕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极是诱人。
她虽是一个纤弱的女子,此时却正在搬着一个足有半身高的大酒坛子,萧月生安之若素,若是外人瞧见,定要骂他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萧月生则正在调制,放一些佐料,不时舀一勺尝尝口味。
他斜了江南云一眼,淡淡问道:“你说呢?”
“不猜而知,定是为了辟邪剑谱无疑!”江南云弯腰放下大酒坛子,手臂轻抹了抹额头的香汗,动作优雅,又伸出另一只小手,在萧月生额头上抹了抹。
萧月生任由她替自己拭汗,动作不停,瞥了江南云一眼,道:“若是这般想,你可太小瞧这位岳掌门了!”
江南云极是敏锐,明眸一转,低声道:“好像师父对这位君子剑不太喜欢呢?!”
萧月生摇摇头,捧起土泥,封上一个酒坛,然后在旁边的木盆中洗了洗手,道:“不喜欢,倒算不上……,但这些掌门人,个个都是勾心斗角的高手,看着太累,还是敬谢不敏。”
“咯咯,师父是怕他们暗算你?”江南云娇笑一声,心中开怀,还以为师父无所不能,无所畏惧呢。
萧月生斜睨了她一眼,哼道:“你这般想,倒也不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倒不怕,若是对准你,你能抵得住吗?”
“我可是师父的弟子,岂能怕他们?!”江南云一挺高耸傲人的酥胸,娇声哼道。
萧月生做不屑状,瞥了他一眼,继续开始下一个酒坛,一边尝着口味,一边淡淡说道:“若是有一个青年男子,玉树临风,英俊逼人,兼之武功高强,温柔知礼,前来接近你,你能抵得住吗?”
江南云秀脸一红,明眸波光流转,在萧月生身上转了一转,抿嘴低声道:“自然抵得住。”
“哼哼,哪个少女不怀春,遇到这样的完美男人,纵使这个女子再精明,也难逃情网。”萧月生哼了两声,斜瞥了她两眼,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他继续说道:“自古以来,美人计威力无双,但美男计,却是更胜一筹,只是甚少施展罢了,……这样的暗箭,你能躲得过吗?!”
江南云低头不言,诱人的樱唇翘起,心中甚是恼怒,为何师父将自己与寻常女子相比。
翘着嘴巴半晌,她的气很快消了,娇哼道:“师父,还没说岳掌门他们到底来做什么的呢!”
“人心难测,我岂能尽知?!”萧月生摆摆手,一边洗着手,一边道:“慢慢瞧着便是。”
江南云轻轻一跺脚,颇是气恼,师父定是在耍人玩儿,而且,看他的神情,定是知晓,却偏偏不告诉自己!
……
王宅,后花园“萧夫人很美吗,大师兄?!”岳灵珊坐在长凳上,歪头问令狐冲,声音慵懒。
明媚的阳光下,她身着一件淡粉色的罗衫,秀丽的脸庞被阳光照得红扑扑的,更显娇艳,只是神情却有些郁郁,提不起精神来,正无精打采的拨弄着一根草梗。
令狐冲则身着一件青衫,正轻拭着长剑,阳光之下,剑光森冷。
他便坐在岳灵珊身边,闻听小师妹问话,摇头一笑:“这次过去,没见到萧夫人,不过,萧先生的弟子,却极是美丽的。”
“哦,萧先生的弟子?!”岳灵珊顿时一震,明眸一亮,直起腰,娇声问道。
“萧先生已经收了一位弟子,却是一位女弟子。”令狐冲点头,对岳灵珊笑了笑,道:“而且,这位女弟子,可是美丽非凡,不逊于小师妹你哟!”
“真的?!”岳灵珊顿时兴致大起,腾地起身。
令狐冲伸手一把拉住她,笑问:“小师妹,你这是要做甚?”
“去瞧瞧呀,看看是否真如大师兄所说的那般美貌!”岳灵珊白了他一眼,娇脆地说道。
“你这般冒冒失失上门,成何体统?!”令狐冲苦笑不得,拉她坐下,道:“待萧夫人回府了,你再过去,恰好都能瞧得见。”
“那萧夫人何时回府呀?”岳灵珊歪头问。
“这个……”令狐冲一怔,忙道:“待会儿林师弟会过去,你再跟着一起吧。”
岳灵珊想了想,点头同意,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
她跑到了大厅前,在焦急的等待中,林平之终于从林震南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眼睛发红,似是哭过一般。
岳灵珊看到了,装作没看到,免得伤他自尊,与他相处这么些日子以来,早已摸透了林平之的脾气,武功不高,脾气不小。
过了半晌,待林平之练过一番剑法之后,岳灵珊凑过去,笑嘻嘻的说道:“小林子,你去不去萧先生那里呀?”
林平之已经心平气和,点点头,他今天穿着一件锦衫,面若冠玉,玉树临风,气度已颇是沉稳。
“咱俩一起过去吧?”岳灵珊讨好地笑道。
知道小林子是个顺毛驴,吃软不吃硬,便软语娇求,娇声笑道:“我也想拜见萧夫人啊。”
对于这位萧夫人,林平之也是好奇得很,瞧了师姐一眼,想了想,点头道:“嗯,好吧。”
岳灵珊登时娇呼一声,欢快不已,一溜小跑没了影子。
半晌之后,再次出现在林平之面前时,已是另一番模样,身上衣衫已换,秀脸变得更加秀丽,鬓上簪着一朵珠花,容光焕发,显然经过了一番精心的打扮。
见林平之打量自己,岳灵珊一转身子,娇声笑道:“我这身衣衫合不合身?”
林平之忙点点头,抬头打量天色,已经不早,便带着岳灵珊,出了王宅,去敲萧府的大门。
萧月生师徒二人已经忙完了酿酒,在小亭中对奕,刘菁虽然棋艺不浅,但与萧月生相比,实在相差甚多,没甚乐趣。
江南云却是心智超人,加之清心诀的修为更深,虽是初学不久,棋艺却是突飞猛进,实是这方面的天才,惜乎她生不逢时,否则,成为国手,也非不可能。
在棋盘之上,江南云丝毫没有尊师重道之念,杀招凌厉,步步紧逼,环环相扣,这等天份,刘菁望尘莫及。
两人正杀得难分难解,小荷又跑过来,说是林少镖头与岳姑娘登门求见,夫人请他们过去呢。
萧月生摆摆手:“知道了。”
说着话,眼睛却仍盯着棋盘,已是浸入其中,这让他乐在其中,如此对手,可是很多年没有遇到了。
江南云也是杀得红眼,小荷有来禀报时,她一直紧盯着棋子,充耳不闻。
对于师父的老奸巨滑,已是深有体会,往往不经意的一手,乍看之下有些莫名其妙,却五六步之后,便变成了杀劫,这等棋力,实在令人沮丧,好在她经过迷魂阵的炼心,心志已是坚如磐石。
“好了,先封盘,待客人走后,咱们接着来。”萧月生清咳了一声,将江南云惊醒。
“什么?”她不由问道。
“是少镖头与岳姑娘过来了。”萧月生笑道,脸上笑得颇是畅快,道:“南云,你棋艺大进,有青出于蓝之势了。”
江南云不由赧然,羞涩地笑了笑:“师父取笑了。”
“你是学自你师母,如今,你师母的棋艺可不如你了!”萧月生呵呵笑道:“走吧!”
说罢,起身飘然出了小亭,沿着湖上的迥廊缓缓踱步,江南云急忙赶上,施展玉虚步,宛如凌波微步,曼妙无比。
大厅之内,刘菁正坐在椅子中,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罗衫,雪白的瓜子脸皎洁无瑕,宛如白玉。
萧月生与江南云走进来时,她正与林平之岳灵珊说着话,只是她性子羞涩,颇是被动,多是回答岳灵珊的好奇娇问。
见丈夫进来,她大舒了口气,忙迎过来。
林平之赶忙起身,上前拜见,瞧了萧月生一眼,只觉他比起以往,虽显得温和一些,却气势更胜,不怒自威。
萧月生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请他们坐下述话。
岳灵珊则在打量着江南云,她见到刘菁时,心中不但未有嫉妒,反而涌起了亲切之感,实觉得刘菁温柔可亲,宛如自己的姐姐一般。
但见到江南云随在萧月生之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却生出一股反感来,觉得极不顺眼。
江南云修习清心诀以来,五官敏锐,对于岳灵珊目光中的不善能够感应得到,只是装作不知,默然不语,颇显娴静。
说了几句,便说到了剑法上来,萧月生便让林平之到后花园,演练一下剑法。
岳灵珊一直跟在林平之身后,早已知晓他另练别的剑法,因是萧月生的惊鸿三剑,并未反对。
在她看来,萧先生的武功比爹爹更要高明,他授的剑法,自然也是绝学,练着只有好处。
后花园中,林平之持剑凝立,随即嗤嗤嗤刺出三剑,剑光一闪即逝,剑已归鞘。
萧月生负手而立,点点头:“大有进境,再进一步,剑出无声,便算是登堂入室了。”
林平之恭声应是,看了一眼江南云,道:“萧镖头,不如让江姐姐演练一下,让小子开开眼?”
他对于江南云,也颇有几分敌意。自己呆在萧镖头身边那么久,一直执礼极恭,却没有被其收录为弟子,竟收了一位这般怯生生的女子,心中实在不甘。
“少镖头,献丑不如藏拙。小女子武功低微,待练好了武功,再展示一二吧。”江南云嫣然一笑,百媚横生,眼波流转。瞥了林平之一眼,笑着说道。
林平之只觉眼前一亮,她的秀脸仿佛散发着光芒一般,光彩夺目,让人难以自制。
林平之虽然生于富贵之家,却生活单纯,一直是打猎习武,并未见到太多的美女。对于女色抵抗极弱,不由迷失,露出陶醉之色。
“哼!”岳灵珊不满地娇哼一声,暗中扭了一下林平之的腰,登时将他拧醒。
他俊脸一红,苦笑一声,讪讪地望向萧月生,见到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更觉狼狈,忙告辞离开。
萧月生没有再加挽留,送他们到门口,刘菁挽着岳灵珊的小手,温柔笑道:“咱们便在隔壁,得空便过来玩耍吧。”
岳灵珊答应一声,转身之际,冲着江南云娇哼一声,转身离开,回到了王宅。
“南云,你呀……”萧月生横了江南云一眼,转身漫步而行,转眼之间,似缓实疾,转眼之间,已是消失在她们眼前。
“师母……”江南云挽住刘菁的胳膊,摇了摇。
“好了好了,你师父不会生气的。”刘菁忙娇笑道,见江南云仍是不依,只好道:“好好,即便是他生气,我也会劝劝的。”
江南云这才眉开眼笑。
……
绿竹巷幽幽绿竹中,簌簌轻响,几间小屋错落有致,琴声琮琮,清平和乐,令人闻之心静气平。
绣屋之中,任盈盈坐在琴几前的竹凳上,信手抚琴,只是身子靠向窗口,看不清楚,能见到她纤细雪白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慢慢捻弄,优雅自如。
绿竹翁缓缓走了进来,跪坐在她身后,轻声道:“圣姑,已经打听清楚了,嵩山派的陆柏与费彬确实死于萧一寒之手。”
琴声戛然而止,雪白的双手按在琴上,任盈盈没有转身,只是静静问道:“当真?!”
“棺材店的老董是教中弟子,他亲眼所见,陆柏与费彬死在东园帮院内,……丧事是萧夫人亲手操持的。”绿竹翁恭声说道。
任盈盈默然不语,清幽的屋子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半晌过后,任盈盈轻吁一口气,淡淡道:“知道了……,竹翁你先下去吧,对了,让老董不要多嘴……”
绿竹翁点头,刚要退下,忽然停住,道:“圣姑,教中子弟也蠢蠢欲动,不少人已经来了洛阳城。”
任盈盈柔荑轻挥,“嗡”的一声,琴弦蓦然出声,她哼了一句:“一本辟邪剑谱,就这般诱人?!”
绿竹翁长叹一声:“武林中人,对于秘芨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况且,又有萧一寒布下的阵法,……很多人并非想要辟邪剑谱,只是想来见识一下阵法之学。”
“……算了,任他们去罢。”任盈盈似是心灰意冷。
绿竹翁眉头微皱,犹豫了一番,道:“教中弟子多是桀骜不驯,难免与萧先生冲突起来……”
任盈盈默然,沉吟了半晌,摇头道:“但愿他们眼睛放亮一些……,唉——!还是竹翁你去告诫一番罢。”
绿竹翁点点头,接着说道:“对了,我已经查过江南云的底细,……她出身平常,自幼父母俱亡,流落街头,一直装成男孩,靠小偷小摸过活,……前一阵子因为与东园帮冲突,被萧夫人救回,随后被萧先生收为了弟子。”
绿竹翁的语气中不泛羡慕,实是因为这个江南云运气太好,鲤鱼跃龙门,可谓是幸运之极。
“江……南……云……”任盈盈低低沉吟了一番,朝后面挥挥手,绿绣翁悄然退下。
任盈盈站起身来,自窗口向外望去,臻首微仰,似是观天而出神……
……
第二日,刘菁仍早早出去忙碌,东园帮的人太多,举行一场丧事,颇是麻烦。
萧月生不管不顾,带着江南云去谪仙楼上喝酒。
刚上酒楼,萧月生的身形不由一顿,目光瞥向了不远处的桌子,那里,有一位女子黑纱罩面,身上穿着素淡的罗衫,仅是静静坐着,却已吸引住了楼上人们的目光。
“师父……”江南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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