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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笑红尘 by绛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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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绛袖沮丧的端起碗筷,避免和他纠缠。
“要不要喝个小酒?”这时,风林带著诱惑的微笑问。
他拿出个小小的黑色酒坛,奇异的酒香四溢开来。林绛袖惊呆了,他居然喝酒?──这个不良少年!!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麽,我说绛袖,你以前可是百无禁忌,肆意妄为得很哪,现在居然───!?”无奈摇头,风林给他斟上一杯,那杯子由风林细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推到林绛袖的面前。
翠色美酒,莹白的宋瓷杯,惑人的酒香。和对面男孩的笑容一样的可人。
“我给你保密,试试看,不会後悔的。”
尽管林绛袖只喝过啤酒而已,尽管劝说的人带著不怀好意的笑,可是他还是禁不住诱惑,小小的尝了一口。
老天!──老天,那真是酒吗?
人家说“琼浆玉液”。形容得真好!──这酒简直不是人间所有的,入口微苦,却瞬间散出浓花香,而後就如冰雪消融般,温润柔和,微微,细细的刺扎喉咙,仿佛有心的挑逗,沁著芬芳和甜美,又说不出的邪魅缠绵。然後林绛袖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他感觉自己好象睡在盛放的桃花里。
依稀,风林低沈好听的声音近在耳边:“那是你最爱的酒,没有名字,我就叫它‘奉桃’。”
“奉桃?──奉桃?──可真是好名字。”少年的醉言只把心池搅动。风林又听到了这思忆千年的名字,只觉凄楚。
心动间,喃喃唤他,奉桃,你可还在?
可惜,低言轻落,无人应答。
'伤'
妖狐在他的巢穴里躺著,有气无力,非常慵懒。
外面的白衣脱去,他只管在四面寒风的外室里穿著鲜红的亵衣。
他在竹榻上躺著;一人独酌。
屋外是桃花,
那是他所喜欢的,至於他为什麽喜欢,却又是不愿想起的事了。
酒非常好喝,略微辛辣,带著须臾的热切,就像是那小和尚的唇。
初次见面,原来并没想到是这麽一个人。
寺院派来的僧人,来除妖灭魔的,打老远就闻到他身上的梵香味,这味道里透著风尘,似乎是漂泊许久的行者,勾起从前的记忆。
当他还是只狐狸的时候,那时候,鼻子比现在还灵,闻过的气味,是不会忘记的,就是那种味道──太熟悉,太熟悉,他忍耐不住,就
想来见见这人。
他以为刻苦清修的气味,一定是个长者的。
不曾料想,见到的并非白胡子老头,却是个稀有的美少年。
沈静的气息,稚气的眼神,不应该配合在一起的东西,都合到了一起,朱砂点住的额头,干净得让人想玷污。
和那人一点也不相像,可是,为什麽要相像呢?
戏弄这样的一个孩子,难道不正是件赏心乐事吗?
狐狸邪恶的笑了,晃动手里的美酒,暗自动著坏脑筋。
狐狸本就是吸人精气过活的,身为九尾狐,虽不是必要,却也是兴趣爱好之一。至於方法,如同人间口耳相传的一样,自然是在床第之间的事。虽然剃度过的脑袋非常可惜,那件十分合身的僧袍却让人有了脱掉它的欲望。
这小和尚的精气,想必和这酒一样的味美,真想一尝!
酒原是他自酿,经常喝,气味带在了体内。吻那少年的时候不是故意,但气味想来是沾染上他了。
八百年修炼到的妖气,以那年轻人的能力,恐怕是无法消除吧?
他身上已留了记号,跑不掉了。
这麽想著,奉桃只轻浅一笑,胸有成竹。
晨曦微露,室内没有点灯,这是间华丽的房间,平日一定常熏香,味道浓烈。
可是莲心怎麽也闻不出来,齿颊间残余的气味占满他的嗅觉。
香消魂的气味哪里像是桃花?简直就是妖魔!
他漱了几百遍的口,也丝毫没去掉它。
仿佛已渗进了身体,丝丝入扣!
──“那是什麽东西?”
──“没什麽,真的,那只是桃花!”
那家夥笑得奸邪。──一定是暗中著了他的道!
和尚心中忐忑不安。
漱洗过後,他站到了铜镜前, 懊恼的看著自己的脸孔。
──“我喜欢你──好俊俏的脸!”
这是戏弄他的原由吗?
好可笑的理由。
和尚从没听谁说过自己长的好看,也从不会关心这个问题。
这张脸如此冰冷无情,目光犀利凶悍。多少妖魔看见他如同见到伏魔的金刚!而灰色的僧衣下是年轻的健壮的身体,带著少年的瘦削,早年寺院的修行,和尚体格结实,身型高大,从十六岁开始游方除妖,在身上也留下不少的伤痕。
苦修的身体,刚毅的脸孔,却被妖孽当作调戏对象!
多年在外的游历让莲心了解到,那家夥的态度就跟妓院的押客一样轻浮下流,好不甘心!真想除之後快!
怎会有这麽淫荡的妖邪!!
“我叫奉桃,不是你能对付的妖怪。”九尾狐道。
若真如那妖怪所言,接下来,他想干什麽?
而自己,若明知道不能胜,又该怎麽办?
克制住不安,微微叹息,和尚解开衣带,僧袍从肩头滑落。他略显瘦削,却匀称结实的脊背上现出一幅文身。
莲心侧身,在镜中看著它。
那是火焰化成的莲花,西方极乐净土,佛祖座前的救世之花。
红色莲花张扬威严的盛开在褐色的皮肤上,随背上健硕的肌肉起伏,由肩胛一直到脊尾,占满整个脊背,虽然年代久远,却仍旧是冶的朱砂色。
莲心还记得当时纹身的疼痛,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
生身父母是虔诚信徒,当他们听寺中的和尚说,他们的孩子深具佛缘,并身负异禀时,就毫不犹豫与他割断尘缘!
但凡这样特别的孩子,寺院从小就收养下,并在身上刻上标记。
他的标记,是红莲火焰?
方丈说:“莲心,你剃度为僧,所取的是佛祖座前莲花的名号,意思是要你一心向佛,显佛祖无上神威,解众生悲苦!”
莲心觉得背上的红莲火在燃烧著,炙痛他的身体,心中却澄清起来。
──我,为了解救世间苦难降世,佛祖慈悲!降神力於我身,就是要我除妖灭魔,普度众生。那神力广大,红尘中一切灾噩皆可降伏!
和尚的神情渐渐平和庄严,又如初时,佛一样清净无欲。
他闭上眼,开始念诵经文,想让齿颊间的恶念得以消减。
烛光中,背脊上的莲花被照得忽明忽暗,像在燃烧一样。
'参禅'
莲心辞谢那富户的挽留;在小姐的房中布了驱魔阵;就去了镇郊的参禅寺。
他游方在外总是借宿於寺院。
参禅寺在风林集郊的北山上,那里绵延满山的红叶,到了秋日,恐怕是壮观的美景,现在则是一片浓绿。
莲心突然想起那妖怪给桃花集改的名字,倒是名符其实,却不知道为何从前的地名是“桃花集”?这里根本没有很多桃花。
他心中正这麽想著,却见寺院的檐角就在山腰。
风动林涛,把古琴的乐声传过和尚耳边。
一个优美的声音渺茫地和著那琴。
是女子的声音,很美,很清澈,如空谷流涧,不带一丝烟火气。
莲心侧耳倾听,又听不见了。
他快步上了山路,觉得那乐声是从寺里传来。
果然,他离寺渐近,那声音便清晰起来,终於如在耳边,古琴端凝,似是个长者在弹奏,而歌声清越,却是个少女。
寺里怎的有女眷?
听那歌,不是当时时兴的词牌,倒像是民间调子。
轮回苦,轮一回心无苦,轮一回不耽误,
轮回苦,轮一回千丈尘土,轮一回红颜白骨。
轮回苦,前生酒今生沽,亦醉亦糊涂。
千种允诺,万般寂寞,循环往复,轮回皆自苦,轮回皆自苦。
待那女子唱到最後一字 ,莲心也到了寺门前,却立在那里,没有进去。
他现在知道里面唱歌的人是谁了,如果打开门,他便要面对一个可怕的敌人,──那个妖怪,九尾狐奉桃。
虽然只听过一次他女子的声音,却不可能会记错。天底下有这样娇媚的声音的人并不多。
──现在他应该进去,去杀了这妖孽。但是莲心是明白的,现在的自己在妖怪面前至多能全身而退,收服他是绝不可能。
那麽要进去吗?进去实在是危险的。
古琴的余音嫋嫋,隔著门,却听见悠长的一声轻叹,似有万般愁绪,世间勾人心魄的声音莫过於此。只要是男子,恐怕都会觉得是哪位绝代佳人,正感怀境遇,暗自神伤,忍不住就要推门进去,安慰陪伴。
但莲心不是男子,他是和尚,他转身,准备离去。
“你不是要杀我吗?为什麽不进来。”莲心听见背後的声音,只能又回过身。
“莲心,进来吧,这可是巧遇,不妨随缘。”奉桃的声音温软文雅,让人无法拒绝。
“不用了,见了面就是斯杀的时候,现在我不想跟你斗!”莲心全身戒备,再次转身就走。
“我的,我的手很疼!”女子的声音微有些装模作样起来。和尚不曾停步。
“你可别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啊──我因为谁才受伤的?”这次的声音却是男的,虽然口气随和,却带著一股子邪气。
和尚的眉头一下子揪到一起。
“莲心,你嘴里的香味怎样了──是不是时时让你记起我?”奉桃的话没说完,寺院破旧的门板碰的一声巨响。
莲心怒目立在他面前。
'参禅 贰'
这寺院荒败已久,嵩草丛生。
奉桃仍穿著他的月白长袍,绛红亵衣;露骨的媚然。
他的膝上一架黑沈沈的古琴,左手边点一炉香,右手边放著酒坛和瓷碗。模样虽然悠闲而潇洒,在这毁败庭院;却有些诡异。
“妖孽,纳命来!”和尚怒喝著举起禅杖。
“为什麽不叫我奉桃?妖怪有很多,奉桃只有一个。”妖狐轻声笑著,神色戏谑,丝毫没把对方的杀气放在眼中。
他的手里捧著一坛酒,忽而叹息一声:“没想到这麽巧,能在这里见到你,这可是天缘巧合,再妙也没有了。──要不要一起喝酒?”
莲心的攻击已到,金杖隐有风雷之声,击向奉桃。
狐妖玉腕皓白,泼出一杯青色酒液,酒液四散开来,如飞蝗直逼莲心。
和尚退开一步,鼻端却闻到浓烈的香气,这香气如此的熟悉!
和尚俊逸的眉宇闪过一丝阴霾:“这酒!?”
妖狐笑著:“你身上所带的气味,如果要解,须得这酒做引,我的妖力来除。可惜可惜──出家人莫不是戒酒?看来你只好认命,一辈子闻此桃花香。”
和尚气得四肢僵硬。
妖怪乘机举过一杯酒:“莲心,只要一杯,我替你保密,没人会知道。”
“我不信你会白白帮我。”少年戒备的瞪著他。
“当然是有条件的,你须得帮我治好这个伤。”
狐狸扬起手掌,被红莲火焰烧炙的伤痕依旧没有痊愈,甚至还细细渗著血丝,如白玉微瑕。
“我知道和尚守信约,所以我会先帮你,然後才是你帮我,咱们就互不相欠了。届时再战,也好爽快!”
莲心沈吟,他不想犯戒饮酒,也不想忍受那气味。
犹豫间,狐狸已欺近。
如此迅捷,仿佛青烟一阵,然而真的到了面前,却看见青白的脸,妖红的衣,邪媚地露齿一笑。
这似有预谋的阴戾神色,让和尚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他连连後退几步;顾不到身後,正绊在大殿的门槛上。
妖孽动作轻盈迅捷;直如闪电。和尚正惊诧而呼,就被灌个正著,那温凉酒浆直倾喉底。
“你──咳咳,干什麽!”
少年真的惊慌了,发动体内的念力,火焰把周围的空气蒸得炽热,几乎无法呼吸,
那九尾狐妖却只管用冰冷的手指钳制著他,妖气逼人,森冷刺骨,他顿时觉得身如冰冻,不得动弹。
“所谓的解毒,可不是光喝酒,还要你的配合,小和尚。”
狐狸笑的邪恶。手指抚过少年颤抖的嘴唇,
“办不到!”
回应他的,是凶强蛮横的亲吻。
激烈噬咬,带著残酷的意味,和尚感到嘴里有了血腥气。
寺院教会莲心消灭妖怪,却没有教他被妖怪强吻应该怎麽办。
少年只是僵直著身体,一时忘记可以靠体力反抗。
妖狐的唇离开莲心时,微笑越发魅惑邪佞,手中还有半盏青碧:“小和尚,只喝一口是没用的,你须得多喝上几杯,喝醉了才好!”
灵巧的唇舌强迫他把那俗世浊物咽下喉咙。
如若不从,就纠缠勾引,使尽万般手段!
年轻生涩的少年如何能够抵挡,一边狼狈躲藏,一边却还是大口吞下了酒液。
──不像传闻里那样苦涩辛辣,而是馥郁甘甜的,甚至本身没什麽味道,滑入喉咙,就融化入身体,像春雪消於河流,无迹可寻。
然後──就有些不对劲了。
最不对劲的,就是那妖怪柔软的嘴唇,虽可怖,却灵巧,倏忽来去,让他有些眩晕。
不知何时两人进了大殿,黑暗的庙堂中,妖怪的眼睛闪著幽光。
和尚沙哑著喉咙,困惑地问:“酒里有什麽?”
“桃花,只是桃花而已!”
奉桃贴在少年身上的手就开始不安分。
“你干什麽?!”
和尚顿时狼狈非常,他想推开妖怪凑过来的身子,触手却纹丝不动,手掌下是妖狐结实的前胸,莲心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一个男子的怀里。
如此怪异的处境!
和尚觉得脸上微微发热──不知道为了酒,还是别的什麽。
“酒味如何?”妖怪细密的睫毛正扫到和尚的眉棱。
飞红线的双眼在他眼前寸许,黑漆漆,湿沈沈,美得惊心动魄没有天理!让莲心须臾恍惚。
这麽近,应该什麽也看不到,难道他在用魅惑的妖术吗?
从前也有过这样的妖怪,可我不曾动摇──九尾妖狐,你果然是厉害的妖怪!
──少年想著,更用力挣扎,额上的朱砂迹发出险恶红光。
同一时,妖狐的手悄悄潜入他的腿间,狠狠掐了一把。
和尚一声尖叫,额上的光顿时消逝。
那手毫不留情的动作著,带给莲心从没有过的疼痛和羞耻,他无暇顾及妖怪另一只手正伸向他的前额,遮挡住神圣的朱印。
额头一片冰冷,一种怪异的空虚感侵袭著身体,他惊叫出声。
有什麽温热的东西从额头流淌下来,直流过他的脸颊,从他下颌滴落。暗香浮动,夹杂血的腥甜。
随後,他看见妖怪染满鲜血的手。
妖怪的眼晦暗冰冷:“红莲火也没什麽了不起,用我的血就可完全封住,──可是这麽一来,我的伤口变大了。”妖狐轻轻舔弄和尚额间的血丝,直舔到柔软的耳垂,他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你嘴里香气我已去掉,你也该给我治伤。”
莲心的脸一瞬间由耳垂处涨得通红,他伸臂推开妖怪,虚软无力,没有成功。
“放开,你到底要──”
“精气,和尚,”妖狐在他耳边邪媚地笑,“我要你的精气!”
──莲心知道,妖狐吸人精气,通常只有一种办法。
妖狐猛的把少年摁倒在地,狐媚的看著他,很近,少年只觉得心头巨跳,手脚竟是不听调遣,他只好闭紧眼睛,不让妖怪的媚术有机可乘,可是单单这虚弱的抵抗,却阻止不了妖狐蛮横敏捷的舌头和卑鄙的手指。
“住手!”幽暗的庙堂中,传过一声嘶哑的低呼。
'净土'
如果奉桃会住手,他就不叫妖狐了。
和尚在冰冷潮湿的庙堂砖地上挣扎著;不敢置信自己的力气竟赢不过这个看上去很文弱的(还有一半是女子的)妖怪!
妖狐的手悄然探入了莲心的僧袍。
手掌吸附在年少的发烫的肌肤上,意外的发现它非常敏感,轻轻揉捏就泛起战栗,抹上娇的绯红。特别是胸前的细小微突,在两指间的渐渐硬起;随一轻一重的欺凌而滚烫,委实温顺可爱。
长年在外流浪的这个少年,有一身蜜色皮肤。受过磨练的身体既年轻又健硕,无论是结实的肩还是微微起伏著肌肉的腹都留著陈旧的伤疤,历历数著少年惊人的业绩。
“这些伤是妖怪留下的?”
奉桃愠怒道,自己若不敌莲心,恐怕也成了杖下亡魂。
这个以莲为名的僧人是不懂得怜悯的,他是寺院训导出的冷酷的兵器。
毫不犹豫扯下那身粗砺的僧袍,触手就是丝缎般的紧致肌肤,伤痕微微隆起处自手心划过───意外的情色。妖怪舔了舔自己薄红的唇,略有失神。
和尚似乎是感觉到了妖怪力量须臾的疏忽,猛地顶开压著他上下其手的纤长身体,仓皇而逃。未及三步,就被捉了回来。
奉桃早把初时的风度丢个精光,一边压制著那人拼命的挣扎,一边把他剥得一丝不挂。莲心听见衣帛破裂的声音,羞愤得几乎要晕过去!
黑暗中,刺满朱砂的背脊袒露人前。
妖怪讶异的看著那幅红莲文身,细细抚摩上去,紧绷的肌肤上布满了细密汗珠,让朱色的文身更是冶无伦。
妖怪的呼吸微微急促,眼中一抹晦暗的萤火。他靠近著莲心的耳垂,悄声细语:“这红莲火焰真美,可有妖怪看见过这幅美卷?──若看见了,死在你手中也应该甘心情愿哪!”
少年脸顿如火烧,他挣动未著寸缕的身体
──紧致的背脊上线条起伏,红莲仿佛於火中摇曳,情致暧昧的红色莲茎纠缠到腰下,随他的身躯不知检点款摆舞动,如何不教人欲火中烧!
虽则这青涩人儿无心,怎的他反被鼓惑?真是个祸害!
──妖怪负气衔住少年的肩胛,细细咬啮,薄唇利齿在朱砂莲叶间缀出点点深红,叫这花儿娇红冶,美不胜收。
奉桃的双手由莲心紧绷的脊背,滑到他细窄的臀部。
这几乎没有被人碰触过的肌肤异常的滑嫩,抚摩起来相当舒服。
莲心却发出急促的喘息,猥亵的动作只让他痛苦。
妖狐没有任何怜悯之意,一边伸手入他私处,把玩那从没沾染过欲望的所在。
薄红的根芽方才受过粗暴的一握,微微肿胀。毕竟是年少方刚,只掇弄片刻就抬了头。奉桃指头拢住那处雄立,指腹在那细小出口处旋转拨弄,徘徊不去。
那少年神智昏乱,只一味呻吟颤抖,抵抗不似抵抗,软弱的手臂漫无目的间抓住身边蒲团,攥在手里,早扯得破烂。
从不知道自己的那个部位居然能带来这样的触感。过去的十八年里,没有人告诉过他,为了摆脱那陌生的奇异的痛苦,他拼命扭动身子。
“喂,别乱动!”奉桃故计重施,尖利的牙咬住他的肩。
这一次却咬得狠了,顿时一抹殷红从红莲的花瓣中沁出,沿著脊柱流淌下来。莲心急痛攻心,僵住了身子,奉桃顺势寻到了他青涩的密穴,伸指探入。
“住手啊!──你这──你这妖孽!”
“在此处喧哗,不怕冲撞了菩萨麽?”
和尚惊慌的看著眼前昏暗,那金身佛像伟岸屹立,这里是庙堂!
他,他却──
“你这淫荡的妖孽!──我要杀了你!”
奉桃的眉头蹙起:“你还真有精神,看来我太客气了。”
他的手指深入他的体内,狠狠刮搔著干涩的肠壁;全不理会少年嘶哑的叫喊。和尚只能拼命忍住呻吟;但当妖怪的手指加到了三根;他已顾不得什麽尊严,一径地哀叫著。
少年羞愤痛苦之间,亲眼看见自己的欲望高耸腹间,随那白皙手指的拨弄下,渗出透明的体液,探入的手指搔弄著,奇痒难耐。和屈辱的欲望抗争了许久,他忍不住轻轻摆动起腰来。
妖狐刻薄的调笑著,翻过他的身子,窈窕的身子嵌进他的腿间。
“小和尚,你没有自己射出来过吧?别急,一样一样来!
──我问你──梦里你和谁亲热;是妖怪;还是菩萨?”
和尚难耐的摇著头,想说不要,却没力气说出口。
奉桃目不转睛的看著少年的脸。
那痛苦,羞愧,夹杂惊疑的俊美的面孔,原本的端严清净全然不见,只留下情欲的苦痛羞涩,如此的可怜,如此的引人焦炙!
妖狐舔舔他汗湿的脖颈,加快手中摩擦的速度,食指伸出尖锐的指甲,探进和尚那细小的出口,轻重和度地刮过。同时,深入密穴的手指也顶向那脆弱所在。
莲心觉得脑袋里有什麽断了线,热流蹿上脊背,眼前电光石火,一片猩红,他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著,终於在妖狐的手里释放。
一片寂静中,是两个急促未平的呼吸。
莲心没办法形容那感觉,用任何好的词汇来形容都是罪恶的。
可是,阿鼻地狱怎能是这样的────是那样的销魂。
空空寂寂,似乎怅然若失的空隙,莲心依稀听见妖怪在说话。
“你们叫它天竺的地方,释家佛来之净土。
那里有人把欢爱的图画绘在庙宇的墙上,用情事供奉神明。
──你说他们是不是比你要老实一点,小和尚?”
妖怪在黑暗里笑了,如此淫荡:
“凡人都是这样形容它──西方极乐。因之你所到之处,已经不能回头了。”
'寻欢'
如愿看见和尚懊悔屈辱的可怜模样,那和第一次见面完全不同。
那时,他就像是座会走的佛像,而现在,清净的神态转换成羞怯的媚态,刚才还仇恨的眼神现在涣散迷茫,就连那文身,那无欲世界的标记,也像是个淫亵的烙印──就让它彻底变成烙印吧。
奉桃想著,解开自己的衣带,在先前的纠缠中,那衣服本就半敞,红色的亵衣落到地上。
借月光,莲心清楚的看见妖怪的身子,他倒吸一口气。
奉桃的脸那样妖,穿著衣服绝看不出来那纤长的躯体是那麽结实健壮,完全是成熟男子的模样。
莲心跟他比,只是个未脱青涩的孩子,毕竟他才十八岁。
看见那身体,莲心却不自禁想知道女子的他究竟是何等模样,来不及细想,那温暖的身躯就压到了他身上,胸膛互相紧贴著,听得见心跳。
妖怪的心跳,和他的没什麽不同,一样紧密快速。
莲心还是垂死挣扎,摆动著手臂,徒劳的拉扯,却不知道光裸的身体的擦碰是非常危险的,妖怪的眼睛里染上情欲的色彩。
“没经验的小鬼!别随便乱动!”奉桃摁住他,又递上一个深浓的吻,他吸住和尚温凉的舌尖,仿佛要把他吃掉似的狠狠吮舐啃咬,在他的舌头扫过和尚的喉咙时,听见和尚难耐的轻哼,难道是不得餍足?於是他让他尝个够,直到他自己耐不住的卷动舌头,逸出呻吟。
奉桃的手再次探入和尚的密穴,那里紧窒干涩,从没人侵犯的禁地,借著先前手掌上和尚的体液,奉桃进行得很顺利。
“为什麽──那里──你要干什麽?”
换了别人,奉桃会觉得他白痴,但这个小和尚倒是傻得惹人怜爱。
“干什麽呢?睁大眼睛自己看啊!”奉桃抬起身子,他纤细但坚实的腰暴露在幽暗的星月光芒下,男子的象征挺立著,看著奉桃脸不红气不喘,却这样兴奋,莲心觉得他果然是个妖怪,那尺寸似乎也是妖怪的。
“不 不要。”和尚本能的害怕道。
“不要什麽?”奉桃握住莲心的脚踝,把他的腿曲到胸口。
这样羞辱的姿势又让莲心晕眩了一阵,却被一阵巨痛激得彻底清醒过来。那妖怪居然──居然!!!
莲心在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屈辱和身体撕裂般的痛楚,一边惨叫著,一边沁出泪来。奉桃的坚挺深深进入,毫不怜悯的向里挺进著,与他先前调弄和尚时比,刚才那态度真的可称温柔。不管莲心的叫喊多惨烈,妖狐却一意孤行,莲心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却又听见压在他身上的那个妖孽道:“给我放松,不然可别怪我!”
放什麽松啊!莲心完全不明白,直到奉桃开始强猛的抽插,莲心只觉心头一凉,猛地缩紧全身,妖怪一个耳光把莲心给打闷了,“该死的和尚,叫你放送些!”却没有停下,仍然肆意放纵自己的欲望,他身下的身体痉挛著,密穴中有热液涌出来,“还是流血了──啧!”妖狐放低身子,手里把玩著莲心要害,想让他不
要那麽紧张,并且送上一个深浓的吻,却带个莲心更可怕的痛楚,泪水还没流下脸颊就被舔舐尽净,莲心彻底绝望了──这妖怪毁掉了我!他想著。然而他的身子无法承受这样的蹂躏,他终於还是虚弱的开口:“不要啊,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不,我不会放过你,”妖狐顶撞著他脆弱的深处,找到那个让身下人发出苦痛却甜美的叹息的地方,狠狠的折磨著。
终於,身下的人儿发出幼猫似的悲鸣,浑身颤抖著,奉桃狡狯的加速,须臾间,他低低喊了一声,莲心觉得一股热液涌到他的身体里,他受不住也浑身紧缩,到达了顶点,自己的体液又一次粘染了身体,还加上那妖怪的,空气里弥漫著暧昧的涩味,混著桃花酒香,让人如坠梦里
──一个淫荡罪恶的梦。
情事便是这样的?淫邪如洗不净的脏污。
莲心恐惧的看著身上纠缠著的雪白的身体,那在月光中清雅洁净的躯体,却让自己永堕地狱,长及脚踝的黑发散在莲心的周身,肩上也有,腿上也有,犹如最冶的蛛网,缠绕著他,这妖孽!
妖怪抬起头时,正望见这苦闷绝望的目光,可知那仍在高潮余韵中哀伤的俊秀面容是如此动人,(当然也动妖)鲜红欲滴的湿润的唇让妖怪饥渴难耐。
他一下子亲上他,莲心正在悲愤交集之时,狠命的咬下去,奉桃退开时,樱色的唇上一丝鲜血,他的的黑眸瞬时变淡了,放出阴冷的怒气:“真是有志气,刚在我怀里求饶,现在倒敢伤我?”
莲心根本没时间反唇相激,他被面朝地压在蒲团上,蒲团垫著他的腰部,摆出屈辱的姿势,没等他挣扎,奉桃猛的直插到底,满意的听见他的惨叫。
现在奉桃居高临下,俯视著莲心的文身──早就沾上鲜血的红色莲花,不见枯萎,只在火中烧尽!世间本没有佛,恶念生,才有佛生,那算什麽神明,冀希死後的虚妄,今世便如尘土,傻啊,傻,比凡人还要傻,这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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