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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个一声来听听cb-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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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第一个想法是-我该怎么处理这些人。
让人闭口的方式有很多,而不在乎这些人的卡麦尔能够轻易挑出十几种解决的方式。几乎是马上下决定,计画油然而生。
就这样吧。让他们…没有闲言闲语的机会。因为生活的其他压力已经压得他们无法喘息了,这怎么还会有口能说。
一个念头便能让这些人失去笑容,但卡麦尔并没有犹豫。
即使后来问题解除,卡麦尔心中也没有出现“幸好…”的念头。他只是单纯地接受状况的变化。
“噗噜…很抱歉。安排外出的活动时我就应该先想到不要让你说话,这样就不会有这种情形发生了。”
猫儿的这个失误应该是自己能够避免的,自己也能够预见这样的事情。
但它还是发生了。所以…这是自己该负的责任。
我没有做好保护他的工作。
卡麦尔的脸上露出自责,他的心中还是挂念着那一群人之后的反应。
听到对方的道歉,黑猫表情一呆。这并不是他预期的状况。
“喵?”
拦腰被抱起来,黑猫感觉到那人用鼻子在自己的背上摩挲。这种温柔让猫儿感到不知所措。
心中就要意识到某些东西,黑猫有种奇怪的预感。
没有深想,黑猫扭身跳下地面,他咧嘴僵硬地说话。
“卡麦尔…剥葡萄给我!”
气氛骤转,黑猫终于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直觉地,他不想要深究刚刚的状况。
卡麦尔看着丝毫不知道自己露出逃过一劫表情的黑猫,他则是将苦笑的表情快速收起。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可以。但等到你回来找我时,我就不会再这样顺从你了。
心中这样打算着,卡麦尔确定了猫用陷阱的深度。
水深的程度还不置于让你灭顶、只是达到你一脚踏入而无法挣脱的地步。
配合地扬起笑容,然后摘下成熟的果子,卡麦尔露出的表情十分平常。
喵喵!呼~没什么嘛!
黑猫愉快地张嘴,根本察觉卡麦尔的这种体贴是借一还百的高利贷。一时的平静,他得用未来一辈子的混乱来偿还。
“喵~葡萄味好重,不过有点酸呢。喵哈!我喜欢酸的!”
表示意见,黑猫不再想刚才的尴尬。
“是啊,这个园里的葡萄是比较带酸的品种,师傅们酿出来的酒会带有一点酸味。温润中混着些许苦涩,而留置最后的则是酸大于甜的口感。”
卡麦尔简单地介绍着自家葡萄酒的特色。他这样的表达方式才能够让身为外行人的黑猫听懂。
终于,现在的气氛符合了黑猫心中所想像的出游,他除去心中的顾虑与疑惑,高兴地享受着观光的乐趣。
葡萄园、酿酒场、储藏室…一一留下卡麦尔与猫儿的足迹,蛋型的小梅花在这儿四处绽开,如同那人所想的,黑猫又多靠近了自己的世界一步。
兴奋地在陌生的大床上跳着,微醺的黑猫正用肢体语言诉说着他的心情。
卡麦尔则是例行工作地在保养着自己,耳边传来那猫儿胡言乱语的笑声,让他的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散。
“好棒、好棒、我还要玩!你还有别的庄园对吧!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
比起大宅里平淡的生活,今天可以算是让黑猫着实大开眼界了一番,事事都有别人安排好的状况让他只需要感受到快乐的部分。
“我喜欢葡萄!卡麦尔我喜欢葡萄!”
歪头翻近软软的被窝里,黑猫嘴里还是小声唸着。
身上传来大手轻摸的感觉,黑猫知道那人已经来到自己身边。
“葡萄…葡萄…。”
身上还带着酒味的猫儿不支睡去,他没有听清楚那人特意放轻的话语。
“呵呵…不知道你以后吃多了会不会怕呢。我的噗噜。”
支着头,掌心感受着温暖的皮毛,由上而下一遍一遍地抚摸,卡麦尔在心中持续着每夜的祈祷。
回来找我!噗噜…记得回来找我。
41
或许,下一刻就是分别的时候了。
卡麦尔用这样的心情来珍惜著与黑猫的相处,时时刻刻、每分每秒…花了心机要这猫儿记住自己。
或许永远都不会出现对他百分之百的把握吧。
不够…总是觉得不够。
将自己设下限制的卡麦尔不能明白地对黑猫表达感情,他怕这样一来,猫儿之後会因此而有芥蒂故意不来找自己。
暧昧而保持著刚刚好的距离是很困难的。卡麦尔只能一边探测猫儿的态度然後一边调整脚步。
「噗噜…我好喜欢你呢。」
将这句话当成晚安语,夜夜在猫儿的耳边轻喃。
终於,别离是注定的。在一个没有任何徵兆的日子,黑猫就这样永远地在卡麦尔的身边消失了。
看著空荡荡的床边,心中有悲有喜,卡麦尔没有花多馀的力气去找猫儿。
请你…回来找我啊。我的猫儿。
微笑著却红了眼眶,卡麦尔紧皱著眉头深深地祈祷著。
怀中是猫儿特爱的枕头,卡麦尔容许自己将这一日全用来想念猫儿。
然後…他也有必须要作的事情。
确切说来,黑猫噗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变回人的。
睡觉睡到一半突然断断续续地听见有人喊著自己名字,忽远忽近,黑猫知道那是谁的声音。然後,就像是电视突然转到最大声一样,那到声音突然就出现自己耳边。
奋力睁开眼,映眼的是身上围著床单的好友—骆唯。
「嗯?我…。」
「宴!醒来了吗?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唯?」
怎麽回事?我变回来了吗?
「呜呜…我对不起你,我竟然没注意到雅纳尔把你丢在这里,让你睡了整整七天。呜呜…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哼…精神游离、身体放松地睡,他怎麽可能会不舒服!…」
这优雅缓慢的语调就是会让梁官宴冒起不爽的情绪。
「雅纳尔、闭嘴!」
「唯…你看他已经醒了,那我们…」
语调转变,假装可怜是那人的拿手好戏。
眼前的两个声音对话著,梁官宴听得出来好友的责怪中带著更多的撒娇与埋怨。
「别吵!喵的给我闭嘴!」
揉揉感觉有些疼痛的额头,梁官宴拨开好友自行坐了起来。在这种有点混乱的状况下他实在没心情听眼前的两人打情骂俏。
大夥儿的心思都注重在别的事情上面,一时之间没有人发现梁官宴出口的奇怪用词。
「宴、宴…」
「衣服穿好、喵的从我身上下去!还有旁边的变态死人妖,不要用你的身体强奸我的眼睛。」
一变回人,没有被喵声消音的话语当然就不再像当黑猫时感觉那麽可爱。
或许是察觉到这点不同,梁官宴心中有著些许快意但却刻意地止住了口中的声音。
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嗯喵?
梁官宴没发现就连他心中的对白都保留了当黑猫时的某些习惯。
「嗯?没人让你看!来,唯。他看起来精神好的很,不用理他。」
伸出手臂对著上铺的情人说话,雅纳尔变脸的速度在眨眼之间。
「宴,你真得…?」
「我没事,让我静一下!」
看著好友明显的困扰表情,骆唯不再说话,他爬下床让另一人接住自己,但他还是没有移开视线。
而不知雅纳尔在骆唯耳边说了什麽,就见他突然红了脸颊。
斜眼看见那一对甜蜜蜜的恋人,梁官宴出口赶人。难得地,他的话语正中雅纳尔的心思。
「唯,你先到他那边去吧。我有些事得想想。」
「对嘛对嘛…唯…」
用光裸的手臂摩擦著情人,被某只兔子踢下床的人又开始故态复萌地要求著最亲蜜的身体接触。
「回去啦!我让你…唷。」
中间的话语消失在骆唯耳际,那是只属於情人的秘密。
红著一张脸、感觉很兴奋的骆唯对著梁官宴点点头後拉著雅纳尔离去。他的动作比平时更加俐落。
等到房门砰的一声被关起来,梁官宴才开始能够好好地平静自己的思绪。
「卡麦尔…。」
口里不自觉地念著那人的名字。
眼睛在四周转了转,一片寂静。
梁官宴这才明显地感觉到他身边没了那个人。这房里的一切…完全没有卡麦尔的痕迹。
我…变回人了。
肯定的语气含著未明的失落,梁官宴说不出他现在的复杂感受。
伸出双手在眼前张握,那指骨分明的手指不再是猫儿蛋型的脚掌,而掌心更是看不出曾经是毛茸茸小梅花的证据。
「噗噜!」
猛然抬头,梁官宴耳边彷佛听见那人带著叹息又满足的叫唤。他的样子还鲜明地留在脑海,鼻间也好像闻到那带著玫瑰香味的气息。
只是,梁官宴知道这都是自己的错觉。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可能有那个人的存在。
这里没有黑猫噗噜、只有梁官宴。
那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的?难道这都只是我的梦?
一个孤独的小天使慢慢地改变,那个美丽又脆弱的人呐,这些…都只是梦吗?
梦醒了…现实的我该忘记噗噜与卡麦尔的一切?
「不要,噗噜要陪著我!」
「噗噜是一只很棒的猫咪,我最喜欢噗噜了。」
「我喜欢噗噜,所以噗噜不可以再这样乱跑!」
「噗噜是东方短毛猫呀,耳朵大大、脸尖尖…」
「我终於知道噗噜的重要性了,噗噜啊…就像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的猫咪亲人。」
「不准不准!你要陪在我身边!噗噜你是我的猫!」
「传说中,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对感情十分专一。我想…被这种人爱上会是很幸福的事吧!噗噜你觉得呢?」
天使般的卡麦尔、撒娇的卡麦尔、扁嘴认真说话的卡麦尔、关怀之意充斥话语的卡麦尔、叹息觉悟的卡麦尔、任性的卡麦尔…一脸神往的卡麦尔。
梁官宴从没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如此好过,他竟能清晰地记住那人或喜或悲或笑或怒的样子,脑海中像是有著一台录影机在播放一样,那个人的样貌、声音、对白…不断地交互回旋。
「卡麦尔…」
错综复杂的感情化作语言仍是只有他的名字,梁官宴用双手捂著脸静静地坐在床上。
他感觉到他的世界或许会从此失去了平静。
终究,那人还是在自己的心中烙下了影子啊!
「宴!要不要去吃东西?」
房门何时被开启,而好友又是什麽时候站到自己身边的。梁官宴没有注意到。
「现在?」
「已经三点了耶,你还不吃吗?我顺便要去买点东西回来。一起去?」
骆唯看著一脸茫然的梁官宴,对方的这个表情并不常见。
「嗯?三点?」
是啊…不再有人会主动地叫唤自己吃饭了。自己…只剩一个人。
梁官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点苦,他点点头起身,却发现双脚已经麻掉了。
请好友稍微等一下,他才顺利地从床上下去。
两人往校内的餐厅前进,梁官宴随口问著。
「变态死人妖呢?」
颊上泛起满足的笑容,骆唯的嘴巴咧得开开的。
「他喔…在房间啊,我要买回去给他。」
梁官宴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两人的亲密,他能够从骆唯的反应猜得出来发生什麽事。
不自觉地,他想起黑猫噗噜撞见的那个淫乱场面。他心中有著一些疑惑。
「唯…感觉那麽…好?」
想不出用词,梁官宴的问话拉得很长。
骆唯此刻的脸红是因为不好意思,他眼神闪烁地不知该怎麽回答。
「呃…嗯…很好。」
梁官宴看著那人彷佛要找个洞钻进去似的,他也有些尴尬起来。
猪头!我怎麽问人家这种问题!
眼神四处飘移,骆唯小声地说著话。
「因为是我爱的人…所以…嗯…很棒。他、超漂亮的。」
连眼睛都笑成弯弯的,梁官宴明显地感觉到好友散发出来的幸福与喜悦。
漂亮啊…卡麦尔也很漂亮呢。
心中拿著两人作比较,梁官宴护短地觉得「我家的」卡麦尔比较漂亮。
「啊!我们得快点!不然雅纳尔可能会出来找人!走走!」
突然一慌张,骆唯拔腿冲了起来。他的举动让後头的人只能以跟随作为反应。
直到被牵著鼻子走进雅纳尔的房间,梁官宴才有著机械动作似地吃饭。
他斜眼看著雅纳尔,将那人从头发到脚底都批评了一遍。
舒服地躺著让情人喂食,身体的状况只有雅纳尔清楚。但他很擅长将自己的弱势化作楚楚可怜,只要这样能够吸引住骆唯的目光。
对著旁边杵著的大电灯泡,雅纳尔不怀好意地开口。
「梁同学,那些…并不是梦喔。」
听话的两人反应有著天差地别,骆唯只是脸上有著疑惑,但梁官宴却是惊愕地失手将便当打翻。
回过神来,梁官宴无视於地上的脏乱,直直走向那个披散著金发懒洋洋的人。
「死人妖!那是怎麽回事?不是梦难道是现实?!」
骆唯反应很快地拿开好友抓著雅纳尔衣领的手,倾身护在情人面前,试图阻挡好友的粗鲁行为。
「宴,别这样。」
「骆唯、让开!我有话要问这个死人妖!」
难道自己记得的都是事实!卡麦尔是真得存在!遥远的国度里,那个美丽的人确实自己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哦!这麽激动!难道你除了当猫还有别的遭遇?」
喜孜孜地将头放在骆唯的肩上,雅纳尔的语气仍是云淡风清。
瞪大眼,梁官宴从这话得知了一个事情。
他、那个变态死人妖并不知道卡麦尔的存在!
「猫?!雅纳尔你又对宴作了什麽啊?」
软软的声音里包含的责怪意味并不重。
不同於口中的梁同学,雅纳尔倒是很有耐心地回答骆唯的问题。
「嗯?我怕他太无聊嘛!所以让他在睡觉的期间当了一回猫!如何?那只猫的形象还是我依据你的样子作出来的呢?」
後半句的眼神看向另一人。
我的样子?喵的!我就一个野猫样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跟路边流浪的野猫…差不多吧?」
「哦!你看得出来啊。你不觉得野猫不同於家猫的粗鲁与那种像蟑螂一样的生命力很像你吗?当然…另外一点就是你跟猫一样灵活的动作啦!」
「对不对、唯。」
眼见骆唯竟然深思了起来,然後附和地点头。梁官宴气得头上直冒火。
喵的!我当猫的那几年对你而言就只是恶作剧!
「死人妖!」
「嗯嗯?不好玩吗?我记得你的贵人是在那边没错吧!嗯…贵人。唯、命中注定应有的扶助人是叫做贵人没错吧?」
「对!贵人就是这样的用法。」
「骆、唯!你还可以顺便教他贵、人、多、忘、事!」
X的,我在这边气得要死你们还给我甜蜜蜜地讨论中文的用词。
尴尬地一笑,骆唯拍拍雅纳尔的手要他专心地回应好友的话题。
「因为睡七天的关系,所以按照日月轮替应该是十四年吧。那具猫身的能量不足以应付这麽久,耗费过後一定需要补充…呵呵,增加这样的变数应该会让你的生活更有趣呢!」
「什麽更有趣!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失踪卡麦尔都紧张的要死!害我还得花心思去安抚他、最後那只天使还走样了!」
音量放大,梁官宴想起卡麦尔小时候与现在的差别,更是火上心头。
「从软绵绵又内向的小天使变成爱闹别扭的小恶魔,还好後来他自己又走回正路…光明大道没走多长,那个笨蛋又走歪到一些阴阳鬼怪的场所去了…结果,我正在努力地给他导正回来。然後这时候你又把我变回人!」
愤怒地说话,梁官宴在另外两人面前走来走去。他想起卡麦尔几次骤转的变化,开始担心那人现在的状况了起来。
我又消失…卡麦尔不知道会不会乖乖的?
愈想愈烦恼,说话的速度也愈来愈快,最後…他根本就是在对那两人大致透露著他与卡麦尔的生活。
「嗯嗯,我从来不知道男生也需要这麽花功夫在保养上,又是乳液又是敷脸的,他那个桌上瓶瓶罐罐的一大堆,还好他出门不会给我花枝招展地化妆,不然我一定…恶!」
「不过他真得很漂亮呢,而且也不会感觉娘娘腔!就算装可怜的样子也比你好多了…他啊…」
「呃…宴!」
招招手,骆唯打断好友兴致昂然的言论,他似乎从中听出些迹象。
以为骆唯要替雅纳尔辩护,梁官宴没好气地开口。
「怎麽?我就是觉得他比雅纳尔好多了。」
「嗯…没有啦。我想问的是…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卡麦尔?」
愣了一下,梁官宴理所当然地回答。
「当然喜欢啊,他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啧…白痴!」
往後撞了撞雅纳尔,骆唯要那人别说话。
「不是那种喜欢,我说得是…像我跟雅纳尔这种的爱情。」
「什麽爱情?」
「啊…恋爱的爱情啊。」
直觉式地回问,却得到一个这麽直接的答案。梁官宴僵直了身体,他觉得对方正在为自己心中那种粉红色的思绪下定义。
这个举动一直是自己极力忽视的。
「你刚刚在说那个人的时候啊,我没看过你种表情…嗯…怎麽说呢,就是…」
「容光焕发?」
「呃,雅纳尔,这个词怪怪的耶。」
「总之,就是一副很高兴又满足的样子啦,我想…我在说到雅纳尔时也是这种表情吧。」
骆唯知道好友的神经较粗,他得适时地给予那人一些建议。
「喔…所以?」
「所以你这个没神经的谈恋爱了!」
雅纳尔说话可就没骆唯那麽温和,他得意地看著那人一副天打雷劈的样子。
「什麽…我哪有…」
想要反驳却发现连自己也好像说服不了,事实…就是如他们所说的?自己谈恋爱了?
许久,梁官宴没有回话,他跌跌打打地摇晃著不稳的身体、晃神地走出这个房间。
我谈恋爱了我谈恋爱了我谈恋爱了…?
对象是那个我从小看到大的…卡麦尔?!
脑袋中一片混乱。
43上
歪歪斜斜,一路碰撞着回到自己的房间,梁官宴心里的震撼远大于身体的疼痛,他此时只能将注意力完全放在那个烦恼上。
恋爱?恋爱?!我喜欢上卡麦尔?!
“怎么可能!我是一只猫耶!不…这么说也不对,我只是暂时变成猫!所以…我还是很正常啰?”
可是…卡麦尔是男的呀!我喜欢的应该是白细柔美的女孩子吧?虽然我不排斥骆唯跟死人妖,那不表示我喜欢的是男生啊?
回想着自己过去的想法,梁官宴知道自己在大街上会多看一眼的是漂亮女孩,而对于短裙、细肩带虽然没有特别爱好,不过梁官宴注意女孩子的时间远多过同性。
我…喜欢的应该是女生吧?怎么会喜欢卡麦尔呢?
嗯嗯…不过…白细柔美…卡麦尔也符合耶!呵呵。
捶了下自己的脑袋,梁官宴责怪自己的分心。
该不会是因为习惯成自然吧!搞不好骆唯说的那种什么语气只是我疼爱他的表现?
当然…好几年都只面对着一个人,我是习惯将卡麦尔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了。或许是因为这样才出现错觉?
那么…你为什么不喜欢卡麦尔与别人亲近呢?
心里有另一道声音在辩驳着。
是啊,他每次与那些眼中带着暧昧光芒之人说话的时候,自己心中不都会涌起一股生气、嫉妒、仇视的感觉?
想要伸出爪子抓花那些人的脸,这样一来,有点洁癖的卡麦尔就不会想靠近他们了。
“噗噜…我好喜欢你呢!”
伴随着那人的声音是一种愉悦的感觉,梁官宴在心里勾画着他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伫在房里好一会儿,梁官宴摸摸自己的脸,他平静心情之后,便能分辨出在卡麦尔与自己的迷惑之间,究竟孰轻孰重?
不管一开始的动机为何,自己…是喜欢上了那个人。
叹了一口气,梁官宴没有为自己的这个觉悟而高兴。
“那又如何?我总不能突然跑到他面前去说‘嗨!好久不见!我是噗噜喔!而且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这样一定会被当成疯子吧?人家都说了我是他的猫咪亲人!”
拉开椅子坐下去,梁官宴随手抽出纸张拿笔乱画着。
用法文,书写着他的名字
画了一个微笑的人,身边配衬的却是一只猫咪。
“他的身边…是噗噜而不是梁官宴呢。”
将卡麦尔在后期对自己的好扭曲为是因为知晓离别的到来,他没想过对方这个举动中会有别的情愫。
至少…他没“感觉”出来。
呵呵…我那时只是一只猫呢!
只是一只猫,所以不可能会有其他的想法。梁官宴就没想说卡麦尔都可以把他当亲人了,这怎么还会是只把他当一只猫而已。
没有察觉自己逻辑上的错误,梁官宴爬回床上长叹着哀悼自己的初恋。
唉…我真是猪头!怎么会挑中他呢!他不可能会爱上我的呀!
他值得…更好的人。
为那人着想习惯了,梁官宴连这种关于自己利益的事情都很自然地放手,他没想过要积极争取。
阻挡脚步前的,或许就是那些他好像不介意又不能忽视的伦理吧。
长年所受根深蒂固的儒家文化薰陶是十分严谨的,这些在在都影响了梁官宴的每个决定。
“耶?我可以努力打工赚钱去法国看他啊!反正我的法文很好…不用跟团…嗯,大不了说服骆唯,然后死人妖这个算地主的就会跟着去!”
“看他有没有乖!要是他又不爱惜自己的话,我再…跟他说我是噗噜好了。这样的话,他应该会听我的话吧?”
那你心中的感觉怎么办?
梁官宴自问自答。
“喵…如果只是偶尔见面…我想,我应该可以假装不在意。久了,就会淡了吧。”
语缀词很多,这些想法都是他无法肯定的事情。
在床上翻滚,想喝水的这人自然地从上铺的栏杆探出头后就直接往下,想当然尔,要是噗噜的话,他能够很轻松地着地。只可惜,现在的噗噜已经是人了,他砰地一声跌到地上,嘶牙咧嘴地喊疼。
“喵的…头肿起来了。”
猛揉着额头,梁官宴还不知道这是他悲惨生活的起点而已。
「喵的!笑屁啊。」
怒气冲冲地吼叫,梁官宴恶狠狠地叼著面包离开教室。
身後尾随他的还有骆唯、以及追情人的雅纳尔。
「宴!等等!跑慢点!」
有这样的劝诫并不是因为骆唯追不上好友,而是他想要避免好友再次出现最近常发生的意外。这些事情也是同班同学对著梁官宴取笑的原因。
前几日,郁郁寡欢的梁官宴还是面临到开学的问题。课堂上,由於心不在焉的关系他连骆唯的暗号都没看到。
「梁官宴!梁官宴!梁、官、宴!」
就在梁官宴终於听见老师一字一字喊自己的名字时,他反射性地回应了。
举起手,响亮地发出声音。
「喵!」
师长与同学同一时间愣住,他们的目光集中在那名有嫌疑用学猫叫装可爱的人身上。
偏偏那人再次又发出了声音。
「喵嗷?」
此时闭嘴也来不及,那句疑惑的喵声已经传入这间教室内所有人的耳中了。梁官宴炸红了脸,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度过那个尴尬的课堂。
而这并不是他唯一的一次失误。
更惹人笑话的是梁官宴撞门的次数,就像是平衡失调的人一样,梁官宴总是会奇怪地在一些该开门的地方直接撞上去。
砰!
骆唯才在转弯处追上奔跑的那人,他便听见熟悉的碰撞声。定眼一看,果然,好友正揉著肩膀坐在地上,而他面前是一扇只开了两掌宽的窗子。
「宴…。」
「不准笑!我的头明明就可以过去!」
「哈哈…笨蛋…问题是你的身体过不去啊!」
後头跟上的雅纳尔就比较不给这人面子,他清澈的笑声直溢出口。
「我知道!闭嘴!」
明明是自己的失误,又死鸭子嘴硬不想承认。梁官宴将掉在地上的面包往对方身上砸去。
丝毫不怀疑情人的身手,骆唯没有回头,他在好友旁边蹲下。
「宴…你昨天才去放血的耶!」
几日撞下来,梁官宴的左右肩膀上有两个总是没消掉的淤青,昨日在校医的建议下,他出校作了中医的放血治疗,以免那两个部位会因此而发炎。
今日,伤口都还贴著贴布,梁官宴又让这两处光荣负伤了。
「我有闪啦。」
总归是个运动神经好的人,面对著这样的状况,梁官宴已经自行发展出一套防撞防重伤的闪躲姿势了。
「是啊,还会闪呢。你只不过看到缝隙就想钻而已。」
被调侃地抬不起头,那人一针见血的判断让梁官宴只能装傻没听见。
甩甩肩膀站了起来,梁官宴没瞧那人一眼继续往窗户爬去。
室内的人大喊。
「宴!快上课了!」
「喵的!不上啦!」
听见好友随性的回答,骆唯想了想,然後对著雅纳尔说话。
「雅纳尔…你先回去吧。」
「一起!」
微笑地回答,雅纳尔没有听从情人的建议。
点头,这两人循著同样的路线出去找那名耍任性的同学。
果不其然,骆唯猜测了方向之後在一棵面朝太阳的树下找到了好友。
大树的阴影刚好能遮住人的面孔,梁官宴将身体的大半部分放在日光下晒。
「宴…你在这儿呢。」
四肢摊开,就像猫儿时期一样,梁官宴闷闷地说话。
「我就是觉得『可以』过啊…。」
这个想法,就是他撞了这麽多次的原因。
当然…附带的还有一些其他问题。例如…睡眠不足。
「你最近注意力很差呢!还是睡不好吗?」
会这麽问是因为骆唯没办法在上铺翻动整晚的状况下入睡,而知道这种情形的雅纳尔早就硬把他押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嗯…床好硬、又平平的。」
翻来覆去,怎麽躺就是觉得不对劲儿。梁官宴根本没办法好好地睡著。
「那…你垫棉被垫枕头看看会不会好点。」
「垫过啦!就是感觉不一样嘛!」
「可是…那也没办法啊。你现在不是猫了。」
梁官宴在这方面倒是挺坦白的,他曾经告诉骆唯他这种反应的起因。
「啊啊…我好困啦!我除了白天晒太阳睡得著之外,我晚上根本没办法睡!」
「你说!变态死人妖!为什麽我会留著当猫的习惯?!」
耸耸肩,雅纳尔再次表示这与自己无关。
「跟你说过了,是你自己潜意识中还想当猫!」
「喵的,我也跟你说过几百次了。我本来就是人怎麽可能会想当猫!顶多是当猫时的待遇还不错而已!我是人!我是人!变态才会想当人家的宠物!」
「宴…」
「干嘛?这本来就是他的错,骆唯,你不要因为对象是他就帮他说话!」
「不…我想跟你说…你拔草就拔草,不要把它当口香糖丢进嘴巴咬。」
眉毛直竖,梁官宴又胀红了脸。
「我…我最近觉得草的苦味很不错!而且新鲜又没有添加防腐剂。」
「可是…校工会洒除虫药吧!」
「呃…呸呸呸呸呸!」
转头将口中的残渣吐出,梁官宴起身去寻找饮水机漱口。
原地剩下那一站一坐的情侣,骆唯的脸上有著忧心。
「雅纳尔…你觉得我该怎麽帮他呢?」
「嗯?你想帮他?」
抬头怒瞪的表情没什麽魄力,骆唯只有声音比较严肃。
「当然!那时候他帮了我很多…要不然我早以为我疯了!而且…宴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你爱玩!」
跪下、直立著身体,雅纳尔抱住骆唯。
他知道骆唯口中的「那时候」指得是他被强迫接受心里治疗的时候,的确…梁官宴在那时非常可靠地一直陪著骆唯。
好吧…我是没料到神经这麽粗的人也会有後遗症。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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