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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个一声来听听cb-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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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骆唯跑去通知父母,梁官宴挺着背站在沙发前,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摊着别动。
僵硬地回应着对方父母亲切的招呼,梁官宴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时无异。
“你怎么来了?”
同样的问话,语气却是完全不同。雅纳尔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骆琳从一旁的房间出来,他也对于这人的出现感到讶异。
怎么没被留住?
心中马上猜测到了答案,雅纳尔稍微一想,便知道这是那人有意的纵容。
看着对方扭捏的动作,雅纳尔笑了笑。
“我以为…连假后还不一定看得到你。怎么?放风啊?”
“死…雅纳尔,你还敢说?就这样把我丢给他!”
意识到这是别人家,梁官宴嘴里的称呼有所保留。
“小宴,坐啊!”
“你们不是旧识吗?”
“琳姐。”
“旧你的头,你明明是故意的!”
对着骆琳打招呼,梁官宴瞬间变脸,但心与愿违,现在的他只能动动嘴巴而已,他的身体可是没办法做出一些激烈的动作。
“官宴呐…坐啊坐啊,小唯还说你这次不会来呢!”
青白着脸僵笑,梁官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长辈的招呼。
呜呜,我的屁股痛啦!
环视一旁,梁官宴将求救眼光丢给另外年纪较近的人。
骆唯跟着骆妈妈跑到厨房、雅纳尔的目光也跟了过去,而骆琳,则是摆着手也要自己坐下。
梁官宴发现似乎没人能解救自己。正当他打算小心翼翼地落坐时,他却收到骆琳了然的目光。
“小宴…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骆琳敏感地想起这次梁官宴失约的原因,再看看他那种有所迟疑的坐下,她突然明白对方为何有这种举动。
想当初,自己基于有趣与故意。骆琳也曾拿些特殊物品给骆唯,并且还逼供着弟弟透露感觉如何。
有神的大眼暧昧地眨眨,骆琳因为忍笑而感觉呼吸有些不顺。
“咳咳!咳!小宴,你到客房躺一下好了。咳呵…”
“琳姐…”
充满感激却又尴尬的看着骆琳,梁官宴的脸上有着很有趣的表情。
“可惜…一楼的房间被我占用了,就委屈你到二楼的客房啰!知道怎么走吧。”
由于行动不便,骆琳在出院后就占据了一楼的客房,一边指引着梁官宴方向,她也一边有意无意地揶揄着对方。
“小雅…陪小宴上楼一下。别欺负他!”
仰头说话,骆琳交代着。
“你去休息吧,我会跟爸妈说的。嗯…需要事后处理吗?”
骆琳直白的问话让梁官宴脸上泛红,他很快地摇着头,没有说话。
喵呜…还好我是上完药才落跑的!
梁官宴一点也没去想为什么自己在卡麦尔那重重设置的人墙下还能溜掉,而且一堆钞票和零钱就这样被摆在桌上。他只是单纯地认为自己很好运!
龟速爬到二楼的客房,送走那个面带诡笑的雅纳尔,梁官宴放松地趴在床上假死。
喵的…好痛…死小孩我会让你有下一次才怪!
58
爱情的烈火烧出了他们的决心,他们坚定地冲过眼前重重的阻碍,而众人都被这段生死相许的爱情给震撼了。於是,生死相随。
在他们初识的桃花林中,众人再次替他们见证,人间没有不老的青春,人生却有不老的爱情。
他紧抓著AK…47的木制枪托,随著身体的每次颤动都是一条人命,震耳欲聋的枪响是他用来迎接情人的交响曲,一声大过一声,然後在手榴弹那澎湃的收尾下,一片火光中,他对他伸出了手。
然後,王子与公主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喵的!就算是王子跟王子好了…也能有幸福快乐的日子吧!
抱著头在床上滚动,梁官宴烦恼地胡思乱想。各种版本的浪漫故事在他的脑海中成形,然後彷佛化为睡美人中的纺锤针一样,狠狠地扎入他的手指。
十指连心,痛入脊髓。
「喵啊啊啊!卡麦尔卡麦尔卡麦尔啊!」
骆唯回到房间就是听到这阵熟悉的惨叫,他看著一边搥枕头一边抓狂的好友,实在是有些无奈。
十指在枕头上扒啊扒,梁官宴在精疲力尽後将脸埋进了那软软的棉布中。有些旧黄的枕头上头混和著猫儿噗噜与卡麦尔的味道,这是那日卡麦尔让人送过来的东西之一。
哀怨地呻吟著,梁官宴翻来翻去。
「宴…我刚刚在电视上又看到他了喔,听说他…」
「喵的!不要跟我说那个人!」
闷闷地打断骆唯的话语,梁官宴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人现在过的多「好」。
那天愤怒地落跑後,梁官宴随著骆唯与雅纳尔回到学校。
本来想要以冷淡来稍微惩罚那人的纵欲,没想到,那人派遣了帕恩送来自己的手机与这个猫用枕头後,就再也没有与自己联系过。
一开始的得意是以为那人知道自己错了。
然後…随著日子过去,梁官宴在电视、报纸上开始看到那人一连串的活动消息。这些消息无非是什麽知名设计师为了寻找灵感来到这个东方小岛、又或是他对於东方美食赞不绝口…诸如此类的八卦新闻。
没有一样和自己有关!没有!
卡麦尔就像是突然忘了自己的存在,他,只是一个世界出名的设计师而已。
如同电视上所说的一样,梁官宴几乎要相信这人是为了寻找灵感而来。他与自己,毫无关系。
喵的屁!毫无关系!明明就什麽都做过了,这样、那样、又那样!
「卡麦尔…」
愈想愈郁闷,梁官宴嘴里念著对方的名字。
由於是自己跑掉的,梁官宴觉得没脸回去找那人,所以他等待著卡麦尔来寻猫。
偏偏那人毫无动静,梁官宴鼓起勇气想要给他一点提示,却发现自己连他的手机都没有。
完全…不知道该怎麽联络对方!
一种无力感让他愈渐暴躁,梁官宴每天只能啃咬著猫用枕头来发泄。
「宴…想他就去找他啊!都快周末了,反正你又没事!」
「周末?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吗?」
卡麦尔!一个星期了你都不来找我喵!
泄愤地踢著木制楼梯,梁官宴有些想哭。
喵嗷…你不要我了喔…。
「答啦!电话!」
轻松地发出声音,骆唯将旋转椅转了一百八十度朝向好友,他的手指上夹了一张纸条,炫耀地晃来晃去。
「我跟雅纳尔要到了唷!」
「唯!」
双眼冒出凶光,梁官宴动作迅速地爬起来扑过去,却发现对方也灵敏地跳上床铺楼梯。
高人一等的姿态让骆唯能够嚣张地举著手摇晃纸条,他看著下面的人像猫儿伸爪子抓逗猫棒一样时跳时勾。
「骆、唯!给我!」
一番推拉後,猫儿赢了兔子,成功地抢到纸条。
兔子伸出小爪拨拨耳朵,抖了抖胡须後一蹦一蹦跳到上铺。前爪勾著床延的木杆,一脸兴味地看著下头猫儿千变万化的表情。
打电话?不打电话?再等几天看看?
得到了那人的电话,梁官宴又开始陷入新的为难中。总是被动的他,很难提起勇气去主动追求感情。
打、不打、打、不打?打还是不打?我又要说什麽?
在原地缓慢地转圈圈,梁官宴踌躇不定。
哔哔哔哔…哔哔哔…
「Salut!我找卡麦尔!」
(哈罗!)
猛然回神,一转头,梁官宴看见骆唯正拿著手机说话。
「啊?我啊?我是…」
「骆唯!」
三步跨成一步,梁官宴爬上去伸手就是一抢,那张纸条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
「喵的你干嘛?」
情绪的关系,梁官宴的声音拔高好几度。
耸了耸肩没有回答,骆唯伸出手指了指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这举动果然移转了那只暴怒的猫的注意力。
「嗯喔…嗯喵…卡麦尔在吗?我是梁官宴!」
发出一些迟疑声後,梁官宴一口气将要说的话全部说完。
「梁?梁少爷?」
回话的是一个女声,梁官宴知道她是管家帕恩。
「嗯…嗳!」
一手紧抓著手机,一手无意识地搓揉著指间的物品,梁官宴等待著。
「好的,请稍等一下。」
女声的中文里带著浓厚的外国腔,梁官宴听到一阵微弱的脚步声。
对方停了下来,然後似乎用手掌压紧了手机收话的地方,梁官宴一下子听不见任何声音。
卡麦尔…卡麦尔…
我要说什麽?
紧张著、然後用力地将手机压向耳廓。
毛躁地走动,梁官宴终於听到声音。
「梁少爷!主人现在不方便接听,主人要我传话给您,如果您方便的话,明天可否到主人下榻的饭店来一趟?」
「什麽?」
惊讶地几乎想摔手机,梁官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那人不但不听手机、还要等到明天才有空「接见」自己?!
满腔的不悦只化作一声承应。
「喔…」
没印象接下来帕恩又说了什麽,梁官宴移开手机,然後结束通话。
事情不妙?!
「宴,手机还我!」
骆唯从那恍神中的人手上拿过手机,然後爬下床,准备逃难。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才关上房门,骆唯就听到房里传来大吼与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喵的!耍什麽大牌阿你!卡、麦、尔!!」
唔…雅纳尔雅纳尔。
毫不犹豫地转身,骆唯跑离意外现场。
晚间,窝在情人身边的兔子看见一只烧红眼的猫冲过来跟情人要著住址。
一要到住址,那只猫又冲了出去。
挥挥衣袖,不留下一根猫毛!
隔日一早,忿忿地踏著入土三寸的脚步,梁官宴来到了卡麦尔下榻的饭店。才一进门,就有专人领著他直接上楼。
大门外,梁官宴看到许多拿著相机蹲在一旁的记者。
俨然就是个联合国。
脚步愈来愈轻,但步伐快速变小,最後,竟然就像小偷般蹑手蹑脚。
喵呜~
临阵脱逃的想法开始成形,梁官宴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不是那麽的理直气壮。
要是他不理我怎麽办?明明就是我先偷跑的!
拖拖拉拉,他还是到了那人所在的房门前。
碰碰!碰碰!
直到金属的手把都被握温,梁官宴还是僵在那儿。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都到了…等等准备好再进去!
吞了吞口水,梁官宴努力地替自己打气。
眼睛瞄啊瞄,他发现四周的人都已经退下。看看门、看看桌子、看看脚、看看握住的把手。
银色精美的花儿栩栩如生,沿著把手一路蜿蜒到门框。
喵…一朵、两朵、三朵…十朵,咦…十、十一朵…十…二…
喀!
专心地数花,却忘了掌下的动作,为了看清楚上头的雕饰,梁官宴转动了把手。
他也听见了门锁打开的声音。
打开了打开了打开了打开了!!!!
等了半天,梁官宴都没有听见声音。
他从门边歪著头探看,一条细缝中,他没看见卡麦尔。
於是大胆地…将门稍微推开。
眼睛四处扫视,终於在某一处停顿了下来。
恰到好处的光线刚好能将对方完全看清。
那人撑著头、被自己赞誉为包含著天空与大地的双色眸子直盯著自己,下巴微扬、然後勾起嘴角。
「Pulu…Embrasse…moi!」
(噗噜…抱抱!)
一个身影从门边窜过,少年像猫一样扑上主人的怀抱。
多年以前,曾经有个少年在自己的日记中仔细地纪录著爱猫的一举一动。有一段是这麽写的:「噗噜很可爱…不管他在干嘛,只要我说抱抱,他就会冲过来!附注:噗噜跟我有一段距离时才会冲过来!平常是看著我直接要我抱!噗噜真的好可爱。」
2006/1/25
有想要提供的番外请提供让我参考
有空再补後记 懒了
对本文有疑问的开始提出唷
番外…他的等待
如果…他变回人了,他还会像这样放松地黏在我身边吗?
如此重视我、将我当成他最重要的人…。
黑色的猫儿仰躺着,猫手挂在环住他胸部的手臂上,眼睛半眯,腿张开开地露出腹部让抱着自己的人抚摸肚子。
有一声没一声地呼噜着,猫儿的这种声音让对方能知晓他的舒服。
腹部的毛略白似灰,卡麦尔的掌心温柔地由上而下在那儿滑动。
突然!猫儿的身影变得模糊,卡麦尔发现连那传入耳中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小声。他慌张地将猫儿抱起来,手上却顿时不再感觉到那温暖的毛皮。
“噗噜?!”
“卡、麦尔。”
将自己的名字分成两段来喊,猫儿有时候会这样喊自己。
卡麦尔好像听见声音,但却找不到黑猫。
只好…不断地叫着那个名字。期盼自己能在某一个角落发现那左右摇晃的黑色尾巴。
“噗噜…。”
睁眼,一片黑暗。卡麦尔的声音低哑而恍惚。
心中是熟悉的失落,卡麦尔知道自己又作梦了。他总是梦见过去与黑猫噗噜相处的情形,然后又恶梦地转变为猫儿在自己怀中消失。
而现实里,猫儿的确是消失了…三年多。
总是抱着一个枕头才能安眠,卡麦尔即使在梦中辗转也不会放开它。将枕头压在自己脸上,深呼吸嗅着那上面的味道,那是…猫儿的味道。
奇异地,或许是自己对于猫儿的一切特别敏感。
只要是噗噜用过的东西,不论时间如何变化,卡麦尔都觉得上头会有那黑猫的气味。
将这些东西摆在自己身边,偶尔…卡麦尔能够假装猫儿从没有离开自己。
回头,一只挺直着背抬头的猫儿就在自己身后注视着自己。
那是卡麦尔最鲜明的记忆。
有时候距离比较远,自己只要轻声地呼唤,猫儿就会小跑步地过来。
“噗噜,抱。”
甚至,自己不用开口。
“卡麦尔,抱!”
只可惜这些都是回忆。从三年多前的那天起,这一切都只是回忆。
只要是与噗噜有关的事情,卡麦尔从不在意在上头花的时间与精神。
仁慈的天父…我祈求您的怜悯。
这是他日日持续的祈祷。
努力地作着能作的事情,卡麦尔从黑猫给的些微线索着手。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其一”的精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猫儿回来找自己。
三年多的努力,卡麦尔成功地将自己的名字与世界扬名的设计师并排共存,特别是在东方市场上。
用C˙L的缩写和一只挺着身体的黑猫当作商标图腾,卡麦尔有意地让自己扬名国际。
“难以捉摸的品味,作品有时用色鲜艳大胆、有时又充满着少女少年般的矛盾。中性的设计手法使他一推出作品即受万人注目,而他的发表会则已经是设计界人士默认的重要场合。…如天使般耀眼,设计师本人就是上帝最佳的作品…今年第三季的创作…”
卡麦尔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上对自己的评论,自从他决定用这种方法来增加世人注意力之后,他就丝毫不吝啬地展现自己的外貌。
就算一开始只能用这副皮相来吸引人也没关系,只要最终能朝着目标前进,卡麦尔很乐意用一些小手段来减少时间。
先站稳自己的脚步,再将步伐踏到“他”有可能存在的土地上。
那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世界上使用中文的国家没几个,但从使用这种语言的总面积来算却又是卡麦尔不能逐一寻找的广大。
那些黄皮肤、黑头发的人中,有一个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卡麦尔只有这个认知。
无法在数以万计的人寻中仔细辨别,那只好增加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的机率。
只要他想…绝对可以找到自己。
前提是…噗噜“想”找我。
卡麦尔几乎只能是被动的一方。
即便如此,他也尽可能地有着动作。丝毫不浪费时间。
三年多…对卡麦尔来说他每天都在期待、失望的心情中反覆回味。
噗噜…我很乖喔。你应该要回来奖励我呀,不是吗噗噜?
有没有想我呢?是不是又发现自己“睡过头”了?还是…你还不到下一次清醒的时候呢?
猫也好、人也好…噗噜…要来找我喔!
番外…他的回忆
喀!喀!喀!
「好了,换手。」
放下掌中毛茸茸的的爪子,卡麦尔等著猫儿的动作。
果然,顺著话语。另一只黑色的毛毛手伸了出来,精准地将爪子放在那人的掌心,随便对方按压著。
喀!喀!喀!
又是一连串的的清脆声响,卡麦尔小心地剪著猫儿的指甲。
嚏!嚏!啊哈~!
「噗噜…很丑唷。」
看著露出尖尖牙齿打哈欠的黑猫,卡麦尔放下手上的宠物用指甲剪,在一旁的面纸盒抽出几张面纸替黑猫擦著鼻水。
打完哈欠继续喷鼻涕,黑猫无所谓地瞄了瞄对方。
「来擤鼻涕。」
像对待孩子似地一步骤一步骤教导著,卡麦尔将面纸抵在黑猫的鼻子前。
而後这动作结束,他拉起黑猫的後脚又开始仔细地剪短猫儿的指甲。
「噗噜…噗噜…」
「哇喵!哇喵~!…」
「你很吵耶。」
忍耐不住,黑猫终於说话了。
「不要不跟我说话嘛!」
清掉透明的指甲片,卡麦尔坐在猫儿面前伸手。
「抱抱!」
撇头,挂著鼻水的猫儿假装没看见卡麦尔的请求。
「噗噜…抱抱。」
等不到对方的回应,卡麦尔乾脆自己动手抓猫。
「喵!我不要抱!不要抱抱啦。」
无力的四肢推著那人的手,黑猫挣扎了起来。最後,他还是敌不过那人的力气,对方满意地将他抱在胸前。
「喵呜…不要晃我。我头晕。」
言语是最後的抵抗,黑猫的身体倒是很自动地摆好一个舒服的姿势。
「乖喔…可怜的噗噜,生病了呢。就跟你说晚上不要乱跑。」
语气中带著责备,但其中更多的感情是不舍。
看著病奄奄、没什麽活力的黑猫,卡麦尔心疼地又放软了语气。
「脖子还痛吗?」
揉捏著黑猫的颈子,卡麦尔手上的力道比平时轻。
「喵的废话!痛死了!」
没有力气的吼叫毫无气势,黑猫声音甚至有些沙哑。
「是喔…都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
「喵的,我就是痛啦。」
「噗噜真记恨呢,你不是也对医生又咬又抓了吗?人家才捅你一针。」
「坏小孩!感冒不要理他就好了啊,才一点点流鼻水就抓我去打针。那个医生还粗鲁的要死。」
「噗噜…猫咪都是这样打针的吧?」
回想著兽医的动作,卡麦尔并不觉得那有什麽不对。
宠物嘛…狗狗猫猫之类的不都是抓起颈部毛皮就给他一针捅下去。
「我看起来是猫咪但我实际上不是猫咪啊!」
捍卫著身为人的尊严,黑猫无法苟同那种看病方式。
「好啦好啦…反正都打完了。噗噜要赶紧回复健康才是重点嘛。」
安抚地摸著黑色的皮毛,卡麦尔又抽了一张面纸往黑猫脸上盖。
「什麽打完了…喵你的…嚏!阿嚏!…」
话语被连打的喷嚏中断,黑猫的身体振动著。
昂起头,黑猫毫不客气地将挂著鼻水的鼻子往眼前的面纸上抹。
「擦擦。」
耐心十足,卡麦尔抚摸著黑猫的头颅。
「噗噜…你要赶快好起来喔。生病的猫猫好可怜呢,好多东西不能吃,也不能随便走动。」
充分了解怀中猫儿的个性,卡麦尔一边鼓励一边给予诱饵。
「啧…谁喜欢生病啊!」
身体发热的猫儿喃喃自语著,丝毫不知自己已经一口咬下诱饵、还贪心地要了更多。
「等我好起来你要再带我出去玩喔!我喜欢葡萄园!」
「好啊…。那噗噜要乖乖休息。」
哄著吃过药的猫咪睡觉,卡麦尔给了肯定的回答。
病奄奄的宠物的幸福就是…有个关心自己的主人照料著自己。
黑猫大牌地占据著卡麦尔全部的关心。那种全心被人呵护的感觉,一直深藏在他的记忆里。
「雅纳尔…我头痛啦。」
小兔子红著眼将身体蜷在另一个人的怀中。
「乖喔…你已经吃药了。忍忍喔。」
紧皱的眉几乎让人以为这人也在承受著身体的疼痛,雅纳尔在骆唯的额上啄吻了几下。
眼前那一对甜蜜到使人起鸡皮疙瘩的情侣似乎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局外人。
「你们可以再恶心一点…。骆唯、我现在才发现你这麽三八!」
「雅…呜呜…宴骂我。」
瞪了一眼,雅纳尔二话不说地抱起骆唯准备离开。
「雅纳尔…」
「乖!别理他。回我房间去睡唷。」
看著对方用脚踢上门,梁官宴觉得这个房间的气氛终於不再是冒泡的粉红色。
摸著手臂,梁官宴对著门版作了一个鬼脸。
「恶心的小两口…。」
用语言来发泄情绪,极力掩饰的是心中另一股羡慕、又嫉妒的感觉。
曾经…也有个人这样温柔地对我呢!
无法控制,梁官宴想起曾经的过往。
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卡麦尔、温柔的卡麦尔。
番外 他的手段
挺直而纤细的茎,柔软如它,刚刚好只能负担著一朵美好的重量,一茎、一花…就是这麽执著的配对。
温柔地抱著专人空运过来的郁金香,卡麦尔的像对待情人一般地小心翼翼。缓慢的脚步像是怕振坏了手中的花朵。
难得地,刚召开完简短说明会的他有著好心情。以往,每次的公开露面都是一次难受,在虔诚的祷告後,他希望猫儿能够看到自己,事後次次又陷入同样的失望。
但这次不一样了,虽然,他从帕恩口中知道猫儿趁著自己开说明会时跑掉了,卡麦尔心中还是充满喜悦。
果然…噗噜跑掉了呢。
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卡麦尔派了人紧紧跟著他,直到梁官宴到了他的朋友的家中。那儿是另一个人的领域,自己可以很放心地将猫儿放在那。
一枝一枝细心地摆放,卡麦尔悠閒地享受著独处的时光。
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并不轻松,在外头虎视眈眈盯著自己的人可不少,这是他使用那个方式来找猫儿的後遗症。
为了避免猫儿受到池鱼之殃,因此卡麦尔甚至成为猫儿落跑的助力。
先将那人清洗乾净、仔细地上药、穿衣…再在他随手可及的地方放上钱财,一路又让人帮他开路一直到那只兔子的窝。
卡麦尔这才有了心情处理花儿。
成名後有好有坏,好的是这是自己选择的方式,坏的则是他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人在观看著。记者们无所不用地想要挖掘自己的秘密,因为这是「众人」想要知道的。
著实花了一番功夫才将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从政治上、商业上、甚至透过一些不光明的手段…卡麦尔能确定众人想要看见的是他愿意给人看见的那一面。
突然的恍神,卡麦尔的手被小剪刀给刺伤。血珠就像是红宝石一样亮丽,皱了皱眉,卡麦尔将手指放入口中吸吮。
脸上却泛出微笑,卡麦尔无奈地摇了摇头。
结果…他还是不知道啊。那个人不是说了,噗噜并没有这三年多的等待时间,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不久前的梦境…。
不可否认心中有些难受,卡麦尔并不是可惜自己在这上头花的时间。他更加在意的是两人感情的不平衡。
当梁官宴是猫儿的时候,自己为了大局可以多加忍受。
但他恢复人型了之後,自己付出多少、卡麦尔要对方必须给自己相等的回馈。
我用三年的时间累积起的想念,噗噜…什麽方式都好,我就给你一个星期去倍增吧…。
嗯嗯…这样的话,这麽做也许不错。
就是这个霸道的念头,卡麦尔决定强忍著感情不去联络猫儿。
他要迅速地、让猫儿对自己无可自拔。
「噗噜噗噜…我啊,将我的皇冠、宝剑、黄金全都给你唷…。你只要拿你自己来送我就好!」
手指拨弄著酒杯形状的花瓣,卡麦尔想起关於郁金香的传说。
浅笑、一想到猫儿自此後就完全属於自己,卡麦尔忍不住高兴了起来。
几日後,卡麦尔的等待有了美好的结果。
耐心地等著猫儿开门。
他张开双臂轻轻地呼喊,然後感受到那温暖的重量。
比起纯洁…我更希望你收下我的爱情。我承诺…你是我唯一的最爱。
附注:
(1)郁金香的传说。传说中,一位美丽的少女同时受到三位勇士追求,三个勇士各自拿出最珍贵的传家之宝…王冠、宝剑、黄金来求婚。善解人意的少女不知如何选择、也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位勇士,所以请求花神把她变成郁金香。花朵是王冠、叶片是宝剑、球根是黄金…她用这样的方式来回应这段爱情。
(2)法国国花是铃兰,其花语为纯洁。紫色郁金香的花语则是最爱及专一的爱情。
…
希望这篇番外有解答大家的疑惑
喵个一声来听听…番外…他的猫咪
1
快速地走过长廊,及臀的金发随著步伐而甩动,像是母鸡带小鸡一般,这个人的背後跟著好几个穿著整齐的人。
身上穿著手工制的白色睡袍,卡麦尔一边走动一边用手掩著红唇吐出的哈欠。
太阳才刚升起,他便机灵地起身了。这全是为了与那人的保证。
因为时差而一脸疲惫,梁官宴一路上乖巧地没有拒绝自己的拥抱,没想到,才一到大宅,猫儿便死撑著充满血丝的双眼要自己立下保证晚上会让他一个人好好地睡。
这怎麽行?
卡麦尔当下的念头是这麽想的。
好一阵子没见,回家後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虽然这麽想,但看到一脸狰狞的猫儿。卡麦尔还是退步了。
当然,他的保证只限於夜晚。
所以大宅里的清晨才会出现这一幕。
轻轻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卡麦尔搬动手把时发现那只猫儿竟然上了锁。
挑眉、转身,卡麦尔对著身後的人伸手。
「Clef !」
(钥匙!)
管家帕恩一脸恭敬地递上挂在腰间的钥匙圈,然後面无表情地看著主人在开门的刹那露出的狞笑…不…微笑。
将钥匙丢回去,卡麦尔挥了挥手然後高兴地走进房里。
当然…他也随身上了锁。
房内有些昏暗,卡麦尔凭著记忆朝著床铺走去。
嗯嗯…既然你喜欢在客房的话,那我就随便你吧。
沿著床边卧去,卡麦尔熟练地将床上的人翻到自己胸上。
闭著双眼,那人呼吸如此平稳,好像完全没受到干扰一样。
有些恶劣地,卡麦尔出声叫唤对方。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噜!」
在那人脸上猛亲,卡麦尔发出甜腻的声音。
好一会儿,那人根本没有反应。
卡麦尔更加放肆地在他的身上抚摸。
「噗噜噗噜…」
「喵嗷?」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卡麦尔听见梁官宴的回应,但他觉得声音的来源有些怪。
「噗噜?」
「吵死了…」
愕然,身上的梁官宴根本没有动静。卡麦尔将覆著那人的被子拉起。
一蓝一绿的眼睛瞪大,卡麦尔的视线不在梁官宴的「身」上。
「噗噜…?」
手指朝著目光所视的物体戳去,才一用力,卡麦尔的手便被一只毛茸茸的猫手拍开。
怎麽回事?
满腔性致瞬间消退,卡麦尔惊讶地看著那蜷成一团用猫手抱著头颅睡觉的黑猫。
看看黑猫、再看看身上的「梁官宴」,卡麦尔脑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将身上的人温柔地摆到身边,然後双手捧起软绵绵的黑猫,卡麦尔低头凑进黑色的毛。
嗯嗯…是噗噜的味道。
虽然很想要知道如今状况发生的原因,但卡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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