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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勇敢的前身 狐狸还是猫 下 by 锐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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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想了。”民翼伸出手,把寒悻长长的头发拨到脑后。他戳了戳他的脑袋说:“你这个脑袋里,和我们想的就是不一样。”
寒悻低下头笑。
民翼的手从寒悻的头顶,到他的鼻子,嘴,下巴,滑落,抓住他的手,他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音乐一直在响着,轻柔的符号忽然转到狂烈中,寒悻说:“民翼,上次那个舞我总也跳不好,你在教我一次。”
“嗯!”民翼抓着他的手,点点头。
寒悻随着民翼跳了前面的动作,都很完美,他有些开心,好久没有这种放松的心情了,身体好轻,像羽毛一样,就好像这一刻他什么都能做到,于是,寒悻跳起往后翻一个跟头,做一个高难度动作,在空中时,寒悻的倒过去的头又一次强烈晕旋……
“怎么搞的?怎么搞成这样?”骏津从外面回到公司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寒悻在练舞中受伤。
他冲进他们的医疗室,看见的是寒悻躺在白色的床上,捂着腿,疼的豆大的汗珠在头上滑动。
“怎么弄成这样?”他问。
“练舞,后跳时,从空中掉到地上,扭伤腿了。”民翼站在床旁,静静的说。
“后跳!”骏津忽然拽住民翼的衣领,“你明知道他刚出院不久,身体那么衰弱,怎么能叫他做那么高难度动作呢!……”
民翼望着骏津的眼睛,那里没有一丝温柔,只有急切的愤怒。他抓住他的手,望着他依然平静的说:“放手!!”
“骏津,你干嘛呀?是我坚持要练的,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让整个队步调不一致啊!”寒悻强忍着腿部的疼痛,抓住骏津的手臂说到:“这不关民翼的事,是我要练的!”
手渐渐放开,一个身影转身的离去,一个身影扶住另一个。
离去的,在走出门后,回身,看见的,是另一个紧紧把那个搂进怀里。他咬住下唇,抬起头,对着满是蜘蛛网的棚顶安静的笑了笑。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听说了消息,就从电视剧拍摄现场赶来的赫正问。
“不行,肿的这么严重,还是去医院吧!”说着已经一把抱起寒悻的赫正就要往外面走。
“啊,等等,等等啦!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情的,你们别把我当成像女孩子那么脆弱好不好!”寒悻被猛的抱起,惊的搂着赫正的脖子大喊到。
“行,行了。你可是比女孩子还要让我们保护的队员。还有寒悻,每次不顺你意思的时候,麻烦你不要大喊,你不知道你的嗓子比别人高几倍啊!我的耳朵快被你震聋了。”赫正又小心翼翼的把寒悻放到床上。
“还很疼吗?”骏津问。
“嗯!”寒悻点点头。“骏津,你把我上衣口袋里的止痛药拿出来,给我。”
寒悻的口袋里总是放着许多药,止痛的,晕车的,治胃疼的,等等等等。这几年他的身体一直很虚弱。
白色的小药瓶。骏津拧开瓶子的盖子,倒出几粒药来,放在寒悻的手心里,看着他把药全数扔进嘴里。
“等等,我去倒水。”骏津说。
“不,不用了。我已经咽掉了。”
“你怎么还没改了这毛病,这样吃药,对身体不好的!”心疼的说:“那药,那么苦,干咽,怎么吃的下去。”
“张嘴。”骏津说。
寒悻乖乖的张开嘴,嘴巴里,哪里还有白色药的影子,只有些白色的粉沫儿粘在了嘴唇边缘。
骏津忽然伸出舌头,轻轻舔干净那些药沫。
“真苦!!”他说。
“你俩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还在这里呢!!”赫正不满的说:“我要赶回去,还在拍摄当中呢。晚上放工,给你打电话!!”他担忧的从寒悻身上拽回眼神,盯着骏津说:“你出来送我,骏津。”
“好的。”
“骏津,寒悻已经察觉了。”在公司的门口,赫正忽然说。
骏津愣住了。春季的风,扑面而来,伴着植物苦涩的味道。
“你和民翼的事情准备怎么办?其实,你俩的事情我早知道,我没有说,不代表我不会管。”盯着他的脸郑重其事的说:“我不管你如何解决,我希望你不要叫他俩受伤害。特别是寒悻,你知道他的个性。他如果知道了,他会活不下去,他会死的!”
“过去,我就不同意你俩在一起。骏津,你觉得你有能力保护寒悻吗?你觉得你真的能够给他完全的幸福吗?只是寒悻和我说,他说他爱你,他非常爱你!!我无话可说。他爱上的人,是你!”低下头轻轻叹息,“可现在这个样子。今天我听说是和民翼一起练舞的时候受伤的。虽然民翼是个外表看上去很坚强的男子,其实他内心却很脆弱,甚至比寒悻还要脆弱。骏津,如果你无法选择,就放过寒悻,在他还不知道你和民翼的事情前,放开他,这样就算他痛苦,也不至于疼得要死……”
骏津坐在寒悻的床边,天已经黑了下来。吃了止痛药后,因为药物的作用,已经睡着了的寒悻。他的脸安静的就像个可爱的孩子,只有额头上冒出的细细的汗珠儿,似乎在述说着他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骏津一直坐在那里,静静的望着他的脸,一直到光线慢慢变暗,再也看不太清楚。但那脸依然如故,因为印在心里了吧!就算看不到了,却依然在心里清晰着。抹也抹不去,忘也忘不掉,这就是爱情吗!就算在一起,依然觉得不够,依然觉得寂寞。
“骏津!”寒悻醒过来,第一个反应总要先叫他的名字。
“嗯,你醒啦。”
“嗯,什么时候了?”
“晚上了。你饿了吧?”
“不饿。”
“那腿还疼吗?”
“好些了。”
“寒悻!”骏津依然坐在椅子上,在黑暗里,他静静的叫着他的名字。
“嗯?”
“过来,坐在我腿上。”他说。
寒悻从床上坐起来,虽然一动就牵扯着腿,痛就从四肢百骇倾袭而来。但他还是抿紧了嘴,挪动着身体,让自己面对着骏津坐在床沿边。在黑暗里骏津的眼睛依然那么明亮。
骏津伸出手臂,把寒悻从床上抱到他的身体上,他们就那么面对面的坐着。骏津坐在凳子上,寒悻跨坐在他的身上。他们离的那么近了,近到甚至伸出手就能摸到彼此跳动着的心脏。他望着他的眼睛,然后把额头放在他的额头上。
寒悻的头发那么长,低低的下垂,蹭在骏津的眼睛上。
骏津说:“寒悻,我想要你!”
“什么时候?”
“现在,就现在……”急切的说。
“那你来取啊!”
“但你的伤?我怕你疼……”迟疑的语气。
“没关系的。我不疼!”
骏津小心翼翼的把寒悻放倒在床上,脱掉了他的裤子,那腿肿的很厉害,因为水肿泛着白色的反光。
他依然那么抱住他,把他放在自己的欲望上。
他们依然那样的姿势坐着,骏津坐在椅子上,寒悻坐在他的身上。此时他们是一个人。契合在一起,就像长在一起一样。
骏津轻轻动了动。
“啊,疼!”寒悻咬紧嘴唇,豆大的汗珠已经滴落下来。
“怎么会,已经全进去啦!”
“笨,不是那里疼!是腿疼!!”寒悻伸手戳戳骏津的脑袋说。
“呵,那我不动。我们就这样坐着好不好!”
“嗯!”寒悻搂住他的肩膀,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骏津!”在黑暗里,寒悻,安静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嗯?”
“今天,赫正和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骏津想起赫正在门口对他讲的话,叫他放开寒悻,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放开他……
“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
“今天上午,你的情绪怎么那么失控?对民翼那样,不是他的错,他已经劝了我,是我坚持要练的,才……”
“别说这些了好吗!?”骏津用手臂圈住寒悻,说。
“去和他道歉好吗!”寒悻说。
“寒悻啊!”
“嗯?干吗?”
“又是春天了呢,你还记得我们相识的那个春天吗?”
“当然记得,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还记得,在樱花树下,你穿着件白色的衬衫,两只手背在身后,抬着头,望天。风吹过时,漫天的樱花花瓣在你身旁飞舞,那是我见过最美的画面。”
“寒悻!”
“嗯?”
“你好美,你知道吗?”
“呵,夸一个男人美丽,是不是有些可笑呀?”
“不会。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漂亮的,最美的。”
“别叉开话题,你去不去给民翼道歉啊?”
“我,我去……”无奈的回应。
骏津用钥匙打开民翼家门时,看见的是一地的酒瓶。民翼躺在地中央,他浑身赤裸,一件衣服也没穿。
“哥,你怎么啦?”骏津冲过去,抱住他。民翼浑身都是酒味,脸苍白苍白的。
在呼喊中,慢慢睁开的眼睛。在民翼看见骏津后,忽然抱住他,不停的喃喃自语着:“骏津,骏津,你来了!!来陪我,来慰籍我,抱我, 紧紧的抱我啊!!”
民翼一边说着,一边手足无力的开始扒骏津的衣服。他的手在他衬衫的扣子上不停舞动,已经喝的失去了意识,所以动作也夸张并且迟缓着,在几分钟后上衣被解开了,裤子也被解开了。
民翼俯下身,用嘴含住了骏津的欲望。
“民翼,你别这样,别这样……”骏津拽住他的手。把他从自己身上拉开,因为欲望的关系,他微微有些喘。
民翼低着头,他万念惧灰。已经讨厌我碰你了吗?他想。于是,就呆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几分钟后,嘴里腥咸的滋味越来越浓重起来,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般往喉咙口涌。民翼忽然推开身旁的骏津,往厕所跑去。
“哥。”骏津着急的跟过去。看到他正蹲在马桶旁,努力的呕吐着。黄色的污物,伴着强烈的酒精的味道,从嘴里涌出。
民翼吐完,无力的坐在厕所白色的瓷砖地上。他忽然把头放进两腿间,痛苦的哭起来。
“哥,你怎么了?好点了吗?”骏津心疼的一直拍着他的背。
“骏津,我不要永恒,不要永远,不要你可以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和我在一起!但你,别抛弃我好吗?我好冷,好寂寞,好孤独… …”
“哥!!”骏津心疼的从身后紧紧搂住他。他感到他的身体是那么冷,总有人注意寒悻的手凉不凉,总会有人关切的询问寒悻,哪里是不是不舒服?!
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个似乎很男子汉气概的男子,而他,其实是最寂寞的吧?
骏津抱起民翼,把他轻轻放在床上,他的身体上全是伤口。跳舞时候造成的,自己自虐造成的,还有骏津带给他的伤痕,这些伤口已经把他彻头彻尾的压垮了……
他望着他,他说:“民翼,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骏津一边说着,一边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抚摸着他身体上每一条伤痕,每摸一次,都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痛苦的跳跃一下。
骏津说:“民翼,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对!!”说着说着,泪无力的陨落,掉在他的身体上。
民翼忽然伸出手,抱住他,紧紧的抱住。他说:“骏津,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但这么多年,是我先认识你,是我先爱上你的呀!为什么这么多年后,你却不能再爱我,爱上别人呢??这么,这么多年,我依然无法忘记你!!每次看见你和他在一起,我生不如死!也许你认为寒悻知道了一切他会死,可你知道我吗?我生不如死啊!”
“别说了,别说了……”骏津咬住民翼的肩膀,悲痛的哭起来。在他身体里涌动了一下,他无数的眼泪就顺着脸颊落在民翼的身体上。
“疼。”民翼说。你咬的地方,刺痛刺痛的。
骏津无力的冲刺,一次又一次,冲进他身体的最深处……一切显得那么无力,就连欲望似乎都在这样的伤感中荡然无存了。
人,是不是,太贪婪了,就会遭受到惩罚?骏津小时候曾这么问过主。
主,没有说话……
整个世界都很安静,除了民翼尖利的呻吟,还有骏津无望的哭泣……
第二十九章:
每年春天,公司外就会开很美的樱花,那熙熙攘攘挤做一团的粉色精灵。寒悻穿着白色的衬衫,青色的牛仔,黄色的头发随意的落在肩膀上。阳光穿透开沸了的樱花,星星点点洒在这条用白石子铺成的路上。有几片云,闲云野鹤般的飘散在薄薄的蓝天,风夹杂着花香,轻摇树丫,飞落下点点粉红!寒悻把那些被风吹落的花瓣一片片的收集起来,有一片粘在指尖,轻鼓起腮,吹飞!那心形的花瓣就在空中慢慢翻飞。略抬头,阳光会刺的寒悻睁不开眼来。于是,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它们便都幻化成梳子,顺着头发轻轻往下梳。有风吹过,调皮的撩起衬衫的下摆,头发摇摇,花瓣如雨般散落……
骏津永远忘不了那样一个午后,在樱花树下看见的寒悻。寒悻偶然转头,发现他后,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芒,他说:“HI,你好,我是寒悻!!”
依然是那样的场景,依然是那样的花瓣,依然如昨天一样甜腻的风。寒悻缓缓转头,望着骏津说:“这花年年开,却依然那么灿烂。每年开的,似乎都不相同一样!美得窒息,美得让人无法忘记!!”
骏津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他穿着牛仔,一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对着寒悻,伸出另一只手。寒悻望着他,轻笑。也伸手,两只手相触 。骏津忽然拽住寒悻的胳膊,略一用力,就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干嘛?”寒悻问。
“吻你!”骏津答。
民翼坐在公司某个窗口,他的左腿,放在右腿上,手肘放在腿上,略歪着头,望着樱花树下的场景。然后轻翘起嘴角,无声的笑笑,笑容过后,却是长长的叹息。
那么多年前,民翼和骏津的宝贝,是一辆破旧的蓝色自行车,他们总会骑着它,四处乱逛,因为有它带步,好像去多远的地方都没有问题一样。他们最喜爱去的地方,就是离汉城很远的一座山,爬山。
骏津那时候还好小的样子,他总是挠挠头,拍着自行车的后坐腼腆的喊:“上来呀!”
“哦!你不会把我摔得鼻青脸肿吧?”民翼总爱这么开他的玩笑。
“不会啦!”骏津的表情凝重。他是个开不起玩笑的孩子。
骏津骑上车,民翼向前跑几步,一下子跳上车的后座。然后懒洋洋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腰,那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强壮,瘦瘦的,透过衣服甚至可以摸到他的肋骨。
骏津总是很用力的蹬车,但那台马上要回老家的破车似乎根本不买他的帐一样。不论你怎么使劲儿,它就依照自己喜爱的速度前行着。出了市区,便是条土路,很颠簸。但很舒服,就像自行车也在舞蹈一样。民翼感到有风,在骏津的身旁穿行。脚旁有无数没过腰的草,不时蹭在民翼的胳膊,脖子,小腿上,痒痒的!他便开心的笑了!看无数五颜六色的蝴蝶飞过他的身旁,有些甚至落在骏津的肩膀上。
到了山下自行车骑不上去了,骏津抹抹额头上的汗说:“我们慢慢爬吧?”
民翼点点头。
自行车就那么随意得被抛在山脚的某堆草丛里,反正没人会偷那么破的东西,而且这地方也少有人问津。
那条上山的路很陡,其实那里基本没有路。只有条没有长草的地,被人们美其名约是路。
民翼走在前面,他爬的很快。因为跳舞的关系,民翼的平衡度灵巧度都比一般人强很多。他转回头,就看见骏津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他便伸出手,对着他喊:“喂,我拉你上去吧!”
骏津挠挠头,望望上面那似乎见不到头的山顶。点点头。
牵着骏津的手,骏津的手骨节很大,标准的男孩子的手。民翼在前面不停的走着,他的手紧紧抓住他的,然后觉得心里被某种感觉塞的满满当当的。
不清楚那是什么时节,反正山上漫山遍野的开满了红色的小花儿,红刹刹的一片。民翼有些头晕,觉得自己来到了一片血海。他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一不小心踩伤那些花儿,然后脚下一滑,整个儿摔进花丛里,连累了身后牵着的骏津,不偏不歪的倒在了他身上。虽然那不是他们第一次离彼此那么近,但民翼还是在一瞬间感受到骏津不安的眼神,和忽然狂跳起来的心脏。他微微支起上身,轻轻吻上他的嘴,他说:“ 骏津,我喜欢你!!”
骏津回应说:“哥,我也喜欢你!!”
对啊,骏津一直很喜欢叫他哥哥。
花儿被俩人压倒了一大片儿,手上,脖子上,赤裸的地方全是红。就像洗花浴的感觉。
民翼站起身,看到了天,纯蓝的天,也许加了洗洁精,反正超乎寻常的蓝。一片一片的云在上面,慢慢游过来,又游回去,离他们如此之近,似乎一伸手,就能够到一般。
民翼转回身对骏津说:“我忽然好想跳舞。”
“那你跳啊,哥跳舞的时候最好看!!”骏津说。
脱掉鞋,脱掉袜子,光着脚,在红色的花之间,舞动。天离民翼如此近,云离民翼如此近,骏津也离他那么那么近。就好像幸福那一刻也悄悄降临到了他的身上一样。
民翼永远忘不了那个舞蹈,这辈子也许再也无法跳出那么美丽的舞蹈,只有一次,只能有一次吧!
泪忽然就那么滚落,顺着民翼的眼角往下滑。骏津没有看见,他正望向别处。
民翼说:“骏津啊,我很快乐!!”
骏津望着他,笑着挠挠头,说:“是吗?”
民翼说:“快乐的像只小熊,从长满厚草的山坡滚到山脚。”
骏津笑了,低下头,挠挠,表示他也十分快乐。
民翼说:“是幸福吧!!!”
那些幸福的片段像是一片被染成粉色的云,慢慢从山顶往远处飘远……时光流逝,只是短暂的几年后,一切都变得不再是以前。
民翼从回忆里转回来,那时骏津总是在他身旁,他以为那就是他们的一辈子了。
现在的他却在另一个人身旁,把那些幸福都给了另外一个人。
他们在一起太久了,久得已经成了彼此的习惯。民翼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点燃,袅袅的烟雾以曲线慢慢升腾。从烟雾后往外望去,窗外, 早没了那两个人的身影……
“骏津的照片,几乎都是和民翼一起拍的呀!”寒悻的头枕着骏津的腿,手里拿着他的相薄,那相册都快被他翻烂了。
“是啊。我们俩一个月生日,一个星座。还一样都喜欢跳舞!!其实,我和他个性里有很多很相同的东西,你没发现吗?”骏津若有所思的回答。
“是啊!民翼很好,歌唱的好,舞跳的也好,心也很好!!”寒悻说:“他的眼里总有淡淡的哀伤……”
相册里,骏津抱着民翼的肩膀,两个人用手做着V字形,都笑的那么灿烂。
“别看了!”骏津从他手里夺过相册。“你腿伤还没痊愈,睡一下,好好休息吧!”
“你不走吗?”骏津抬头望着他的眼睛问。
“不走!”骏津说。
“一直不走吗?”依然不安的确认。
“一直不走,陪着你。”回答。
听到这些,寒悻才终于满意的闭上眼睛。他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两只手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渐渐沉进了梦乡。
骏津伸出手握住他的右手,张开手指,插进他的指窝里……
放在边上的相册还没来得及合拢,里面亲热搂在一起的两个人。脸上的笑容何时都变成了无奈的低吟?想到这些,骏津轻轻叹了口气。
裤子的口袋里,手机忽然传来振动的声音。寒悻已经睡熟了。骏津他望了他一眼,掏出手机,察看,果然是民翼打来的。
小心翼翼的把寒悻从腿上挪下来,走到厕所里,才接听了电话。
“怎么了?”询问。
“骏津啊,你在哪啊?呵呵,我想你了。”
“你怎么了?又喝酒了?”
“没有,没喝多少!”
“你在哪里?还好吗?把地址告诉我,我叫他们去接你。”
“不用,我没事情,我没醉!!”民翼坐在马路旁,他忽然说:“骏津,我想你,你来接我好吗?”
回身望望窝在床上,已经睡熟的寒悻。骏津说:“不行,我今天出不去。”
“和他在一起吗?”
沉默。
“朴骏津,你现在不来见我,我马上死给你看!我没有骗你……”在绝决的沉默后,民翼觉得自己刚喝的酒从胃里一直往上聚拢,最后又涌在脑际,那里疼的似乎要裂开般,就情绪失控的大喊起来。
还没等他的回答,民翼就使劲把电话向街道中心扔去,手机在街中心翻了几个翻,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车撞碎了。
他望着街中央碎成一地的尸体,不停喘气!一种无奈的悲哀感侵袭了他,他捂住脸,蹲在马路旁,痛哭起来。
也许失去了你,我依然可以活着。但幸福却再也不会降临了吧?你就是我李民翼幸福的代言,失去了你,如同从我的字典里删除了幸福两字一样啊!!
半个小时候后,民翼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站在楼顶的天台上。他的一只手里攥着酒瓶,一只尽量伸开,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抬起一只脚,走一步,身体不停摇晃,要是有一阵小风,似乎就能把他吹落下去……天黑了,黑漆漆的,往下望,感觉如果就这么掉下去,或许就是地狱!!
忽然一双手紧紧抱住民翼的腰,把他从天台上抱了下来。是骏津!
民翼知道骏津会找到他,就算他不说,他也一定会找到他。
这楼顶,是他们一起签约公司后,经常一起来的地方。
那时候,他问骏津:“你有什么梦想?”
骏津说:“我有两个梦想。一个是唱好歌,一个我不能告诉你!”
骏津问他:“你呢?”
民翼说:“我也有两个梦想。一个和你一样,是唱好歌,另一个我也不能告诉你!”
……
“你在干什么?李民翼,你疯了吗?”刚才那一幕,把骏津吓得差点窒息……
“骏津,骏津,你来了!!”民翼抓住他的肩膀,吻上他的嘴。
“放,放……”话还没说完,湿润的舌头已经涌进嘴里,不断的追寻着他的。寻到,民翼突然狠狠咬住骏津的舌头。狠狠的咬,直到腥咸的血填满了彼此的口腔。
“疼!”骏津拽住民翼的肩膀,使劲儿把他推开,长长的白色唾液,掺着血被拉的莫名的长。
骏津用手背擦着嘴角,望着被推倒在地的民翼,他说:“民翼,你怎么了?你干什么?过去你从来不会这样!”
“我累了!!”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回答:“骏津啊,为什么未来的路那么漆黑一团?我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办?”
无力的讲不出话了,“我们为什么走到这一步?”骏津踉踉跄跄,喃喃自语着……最后摔倒在地,尖利的痛哭起来。悲凄的哭声,在午夜的楼顶显得异常刺裂。
“我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不能失去寒悻,不能呀!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对!但我不能在这样了。如果你恨我,哥,那现在你杀了我吧?杀了我!”跪在地上,无数的眼泪从骏津眼睛里冲荡而出,滴落在冰冷的地上。
民翼哭着站起来,他一步步靠近骏津。走到他身旁,颤抖的,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你死也不肯爱我吗?”绝望的询问。
骏津抬起头,眼泪流满了他的脸:“我爱你哥,但不是那种爱!不是!!这样下去,伤害的最终是我们三个。而一切都是我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哥,你杀了我!!我不会怨恨你!!”
民翼的手慢慢圈紧,他望着骏津的眼睛,那眼睛里明明是自己的脸,但为什么心里,却再也存不了自己?
想着想着,眼泪就流的更多了,所以因为泪的关系骏津的脸在民翼的眼睛里慢慢模糊。他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手。“你走吧!”他转过头再不望他的脸说。
骏津走的很慢,楼里的感应灯,因为他的脚步,亮了,又灭了,灭了,又亮起。
在顶楼民翼放开他,对他说:“你走吧,骏津,你累了,我也累了,我放你自由!!”
说这些时,民翼显得异常的冷静。那晚楼顶的风很大,风把他的黑衣服吹的哗拉拉的响。他平静的转过身,背对骏津说: “骏津啊,你是我这一生,最恨的一个人!!”
用钥匙打开房门,屋子里漆黑一团,没有光……
“希望他还在睡。”骏津想。
床头的灯却忽然亮了,刺眼的白色,印出一个脸色苍白的人影。他安静的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后的墙。
寒悻盯着骏津的脸安静的询问:“你去哪了?”
“哦,赫正找我出去喝酒。对不起,我答应你,却没陪你,下次一定不会了!”骏津笑着合起手掌,装可爱的道歉模样。
“是吗!”寒悻说。那声音,又轻又柔,像说给骏津听,又好像是在说给自己。
床头的灯又灭了。
寒悻依然坐在床头,骏津站在门口,黑暗让两人都看不见彼此的表情。
第三十章:
窗外在下着“B”,奇怪,韩国人喜欢管“雨”叫“B”。
民翼顶着小雨走回家,自从那次与骏津在楼顶分手后,他就昏天暗地的把自己投进了工作当中。唱歌,出专辑,为新专辑不停站的奔波。 在每个公众场合秀他的舞,某一次在录节目时,舞刚跳了一半,他忽然想起了骏津!心,痛的抽紧着,居然就那么出现严重失误,不堪的倒地,伤了脚踝,肿的很严重。工作人员要送他去医院,他却只是咬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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