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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魂追思之二情殇+外传两篇 by:绯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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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吸气。 
 
 
 
 
 
  还以为,这将是我永远的秘密…… 
 
 
 
 
 
  还以为,这秘密将永远只属於我一个…… 
 
 
 
 
 
  师傅的眼於是更冷。 
 
 
 
 
 
  既然喜欢,为何不留住她?把她推给别人,你以为这算什麽? 
 
 
 
 
 
  ──我…… 
 
 
 
 
 
  三年之说,本是我给你的一个机会,却不想你──── 
 
 
 
 
 
  真是令我失望!! 
 
 
 
 
 
  ──我…… 
 
 
 
 
 
  我颤抖著,开口。这……是孽……是有违天理,有逆常伦……我…… 
 
 
 
 
 
  那又如何? 
 
 
 
 
 
  师傅冷冷地注视。天理又怎样,常伦又如何,我可从来不记得有教过你这样没出息的弟子! 
 
 
 
 
 
  天道,为何不能逆? 
 
 
 
 
 
  ──我…… 
 
 
 
 
 
  不敢看师傅的眼,我终於,咬著牙,将心底最深切的顾忌吐出: 
 
 
 
 
 
  ──我不想,我不想芸儿讨厌我,我…… 
 
 
 
 
 
  我只想要她幸福。 
 
 
 
 
 
  哦?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尝试,你就知道她会幸福麽? 
 
 
 
 
 
  ──是。 
 
 
 
 
 
  我凝回师傅的视线。她现在,真的很幸福。 
 
 
 
 
 
  看著我,久久不语。 
 
 
 
 
 
  一声长叹。 
 
 
 
 
 
  罢了,你,走吧。 
 
 
 
 
 
  ──师傅,您……要赶走我? 
 
 
 
 
 
  我几乎是不敢置信地问。 
 
 
 
 
 
  难道,连这里,我都已经回不来了麽? 
 
 
 
 
 
  ──师傅,碧云再也不会杵逆您的意思,求您,原谅碧云,碧云已经觉悟了,师…… 
 
 
 
 
 
  摇头,师傅打断我。 
 
 
 
 
 
  不,不是这样,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的脸。 
 
 
 
 
 
  我猛惊,是错觉麽…… 
 
 
 
 
 
  为何,那一刻,师傅的眼神,好悲伤…… 
 
 
 
 
 
  ──师傅,请您…… 
 
 
 
 
 
  没有谅解!不谅解!师傅的眼,瞬间抹去全部情感,换上,透彻的冰冷无情,寒笑:你知道麽,我无条件的谅解,今生今世,只有一人才能得到! 
 
 
 
 
 
  那人,不是你! 
 
 
 
 
 
  ****** 
 
 
 
 
 
  我被逐出师门。 
 
 
 
 
 
  离开时,我跪在地面,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您保重,今生今世,徒儿不能再侍奉师傅了。 
 
 
 
 
 
  背对著我的火红身影,再也,没有回转一次。 
 
 
 
 
 
  耳边,莫名回荡起五岁那年师傅的话──── 
 
 
 
 
 
  草化,化草,你的运,注定同我…… 
 
 
 
 
 
  忽然,我有些懂了。 
 
 
 
 
 
  我的运,原来竟是如此…… 
 
 
 
 
 
  …… 
 
 
 
 
 
  “夫人……夫人!那些人要攻进来了。” 
 
 
 
 
 
  恍然,我回神。 
 
 
 
 
 
  面前的少年,与她那样相似的面孔,竟,让我又想起了,埋藏数年的回忆。 
 
 
 
 
 
  当时,我真的那样相信,天真笃定地相信,那个男人,会带给芸儿幸福,所以,不悔。 
 
 
 
 
 
  不悔呢! 
 
 
 
 
 
  却…… 
 
 
 
 
 
  想不到最终…… 
 
 
 
 
 
  错的人,是我。 
 
 
 
 
 
  望进身旁少年,清澈明亮、黑白分明的眼瞳,令我不禁暗自做出一个决定。 
 
 
 
 
 
  “你,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问。 
 
 
 
 
 
   
 
 
 
 
 
  35~再遇 
 
 
 
 
 
  问题? 
 
 
 
 
 
  我分神看了眼墙外,哎……眼看那群人就要冲就来了,她居然还有心思问我问题? 
 
 
 
 
 
  差点问出等解决这些人再问行不行,却在接触她那道莫名悲伤的目光後噤声,於是,我点点头。 
 
 
 
 
 
 
 
 
  “你,还会去找那秦小子,对不对?” 
 
 
 
 
 
  呃? 
 
 
 
 
 
  这……算哪门子的问题,前言不搭後语的,搞不懂,她,究竟想问什麽…… 
 
 
 
 
 
  “难道你就让他走了,你不再去找他?” 
 
 
 
 
 
  初次,看见,她的神色中,也有那样的急切。 
 
 
 
 
 
  犹豫片刻,尽管我仍搞不懂她想知道什麽,却再次点头。“他还欠我一个答案,而我这人,就是喜欢追根究底。” 
 
 
 
 
 
  她,忽然笑了。 
 
 
 
 
 
  那样纯粹那样明媚,那样地,只为微笑而微笑的笑容…… 
 
 
 
 
 
  蓦然,她出手点上我胸前穴道。 
 
 
 
 
 
  “夫人……你……” 
 
 
 
 
 
  眼前,开始茫然扭曲;头脑,昏沈欲睡。 
 
 
 
 
 
  最後,我听见她对後方赶来的老婢说: 
 
 
 
 
 
  带他走……去那里……今後,江湖,再也没有蝶园…… 
 
 
 
 
 
  ****** 
 
 
 
 
 
  “夫人!!!” 
 
 
 
 
 
  感到莫名的压力,我叫一声,猛从梦中转醒。 
 
 
 
 
 
  ‘咕咚’──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同时伴有木椅倒地的哗啦声。 
 
 
 
 
 
  顿时,我有些茫然。 
 
 
 
 
 
  当视线慢慢适应眼前所视,看见,房间中,一名少年揉著屁股从地面爬了起来。 
 
 
 
 
 
  “真是的,人家刚想凑近你看看,没想到你比诈尸还猛……真是,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很容易给一些心灵脆弱的美少年留下无法抹去的心理阴影的,而且一直在照顾你的人也是我,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要无视我的存在叫出别人的名字,真令人伤心……” 
 
 
 
 
 
  少年嘟囔著抱怨,麻利地拉起椅子,坐上,再蹭著来到我面前。 
 
 
 
 
 
  “喂!”忽然将脸凑近我,他笑了,“我可是一直在想,再见到你要怎麽办?你说,我想出来没有?” 
 
 
 
 
 
  头脑一时有些无法运转,毕竟存留在记忆中最後的印象还是蝶园的情景,而眼前的发生实在令我不能衔接。 
 
 
 
 
 
  “怎麽办……”我愣著,无意识地重复他的话。 
 
 
 
 
 
  “哎!”少年立刻张大嘴,摆出极为夸张的不敢置信,“喂,不会吧,别说你都忘了,喂喂喂,你可别吓我,你这不是失忆症吧?” 
 
 
 
 
 
  “你……” 
 
 
 
 
 
  我刚想说话,却让他迅速接走,“太过分了,人家可是每天都要想你三遍,你居然把人家给忘了,哎,可真是无情哪!” 
 
 
 
 
 
  摆出一脸的凄然欲泣,他站起身,持续指责我,“要知道,我长这麽大,还从没在这行上碰过钉子,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居然能让我吃钉子的人,让我牵肠挂肚,日思夜想,就盼望能有再见之日,想不到,想不到啊……那个没良心的居然把我给忘了!真没有天理啊!” 
 
 
 
 
 
  有些哑口无言。 
 
 
 
 
 
  怎麽感觉,我好像是成了最不可饶恕的负心汉,而负心的对象就是面前这个小媳妇似的小子…… 
 
 
 
 
 
  渐渐,恢复了线路的神经从记忆中翻出少年的影像。 
 
 
 
 
 
  我眯起眼。 
 
 
 
 
 
  刁连……这小子应该是叫这个名字的吧,至少从江烨口中听到的称呼的确如此。 
 
 
 
 
 
  不过,现在重要的并非这些,我在乎的同样并非这些。 
 
 
 
 
 
  想起视线最後触及的绝然双眸,想起蝴蝶夫人最後呢喃的话语,喉咙,忽然有些紧。 
 
 
 
 
 
  想知道的,此刻只有一样───在我昏倒这段时间里,蝶园,究竟都发生了什麽!? 
 
 
 
 
 
  “蝶园怎麽样了?”我盯著他,问。 
 
 
 
 
 
  撇撇嘴,他故意抽抽鼻子道:“这麽长时间没见,加上人家又一直悉心照顾,多少也问候一句嘛……” 
 
 
 
 
 
  “刁连,我问你,蝶园究竟怎麽样了?” 
 
 
 
 
 
  我有些急了,想起她询问的那个问题,想起她出手点住我穴道的表情,一种说不出的阴影蔓延著爬上了胸口。 
 
 
 
 
 
  他眼中蓦然一亮,扯扯嘴角,“嘿,原来你没失忆啊,看来那老太婆确实没说谎……” 
 
 
 
 
 
  “你告诉我蝶园怎麽样了!!!” 
 
 
 
 
 
  第一次,有除了娘以外的人带给我和娘一样的感觉,对於娘的病我是无可奈何,而这一次,说什麽我也不要再度、感受那种无可奈何的失去! 
 
 
 
 
 
  “蝶园啊……” 
 
 
 
 
 
  他终於敛下玩兴,换上一脸正经望向我,“你真想知道?” 
 
 
 
 
 
  继续盯著我,似乎是在我的脸上再也找不出一丝玩笑後,他接著说:“那,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随便。”我应了二个字。真的相反就是假,听哪一方,对我而言都没有区别。 
 
 
 
 
 
  只是,隐约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意外地,他叹了口气,盯著我一字一句地道: 
 
 
 
 
 
  “从今往後,江湖上,再也没有蝶园。” 
 
 
 
 
 
   
 
 
 
 
 
  36~灵山 
 
 
 
 
 
  “这是什麽意思?” 
 
 
 
 
 
  我眯眼,口气,在那一刻听起来十分不善。 
 
 
 
 
 
  “意思就是,蝶园已经不存在了。”他耸肩,补充一句,“如果你想听假话,那我可以告诉你,蝶园现在安然无恙,既没有被武林人士围攻,也没有被一把火烧掉。” 
 
 
 
 
 
  心,瞬间沈下去。 
 
 
 
 
 
  一把抓住他的肩,我急切追问:“那,蝴蝶夫人呢?” 
 
 
 
 
 
  “不知道。” 
 
 
 
 
 
  “不知道?”我皱眉。 
 
 
 
 
 
  被我抓住龇牙咧嘴,他却依旧很好心地做到有始有终,“蝶园被烧毁,那些人也是什麽都找不到……不过这什麽都找不到的意思麽,当然也包括蝴蝶夫人自己。” 
 
 
 
 
 
  她不会死的。 
 
 
 
 
 
  我这样对自己说。 
 
 
 
 
 
  如她那般的女子,是绝不会这样简单便舍弃自身生命的。 
 
 
 
 
 
  想法如此,然而心底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却缠绕著,不去。 
 
 
 
 
 
  我沈默。 
 
 
 
 
 
  “总之我知道的就这麽多了。”很明显刁连是个无法忍受沈寂气氛的人,见我不语,他耸耸肩,随手捡个话题说道:“比起那些事来,你难道就不想问问你现在究竟在哪儿?” 
 
 
 
 
 
  “……算了,无所谓了。” 
 
 
 
 
 
  无精打采地道。下山几月以来,初次,历经的事件让我产生如此的失落。 
 
 
 
 
 
  “若是我很想说呢?”无视我近乎拒绝的索然,他笑嘻嘻地打趣。 
 
 
 
 
 
  “那你就说吧。” 
 
 
 
 
 
  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刁连眨眨眼,忽然换上一脸神秘,“这里,是灵山哟。” 
 
 
 
 
 
  “哦。”哼了声,持续之前的无精打采,猛然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脊背上。 
 
 
 
 
 
  “……”这小子手劲真不是普通的重,突如其来的巴掌拍得我差点背过气去,正想抬头抗议,上方的声音传来:“喂,我说你以前那股劲都跑哪去了?已经发生的,你再消沈也是无济於事,何况你牵挂的还是尚未确定的,就算你要摆这副脸色,至少也先确定了行不行,否则那边人还好好活著,这边却天塌下来的悲观,岂非太不值了吗?” 
 
 
 
 
 
  大咧咧的音调带著种自然放纵的随便,不知不觉地,被他的乐观所感染,我勾起嘴角。 
 
 
 
 
 
  的确,为无法确定的疑惑沈闷、自怨自艾,这做法还真不像我自己。 
 
 
 
 
 
  打起精神,想起他之前的话,我决定先从转移注意力开始。“灵山?灵山是什麽地方?” 
 
 
 
 
 
  虽然我并不感觉这句话有什麽奇怪,但是,刁连的表情变了。 
 
 
 
 
 
  “不会吧?……你连灵山都不知道?那……那灵山四圣呢?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可是我就是不知道啊! 
 
 
 
 
 
  摇摇头,於是我好笑地欣赏他那副一连吞下两个鸡蛋却全卡在嗓子眼的表情。 
 
 
 
 
 
  “拜托……”他忽然用力地抓著脑袋,“老大,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混江湖的啊?” 
 
 
 
 
 
  耸肩。其实关於这点,我同样无奈。 
 
 
 
 
 
  ****** 
 
 
 
 
 
  “灵山啊,简单说就是几个老怪物聚集的地方。” 
 
 
 
 
 
  刁连後来那样解释道。 
 
 
 
 
 
  “不过,不知道也不要紧,反正你先住在这就对了。” 
 
 
 
 
 
  想了想,他丢给我一物,碧绿柔润的色泽。 
 
 
 
 
 
  “这玩艺我可再也不留了,……这次,你总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吧?他眨眼,哪天等你见到他,你替我还给他好了,那种榆木脑袋的人,我可是一辈子也不想见。” 
 
 
 
 
 
  看看天色,刁连迸出一声低呼。 
 
 
 
 
 
  “哎,到时间了,我要先走一步。……不过我很快就回来,你可以在屋里等我,也可以在门口走走,但是可别走太远……要是遇见那个老头子……” 
 
 
 
 
 
  边嘀咕边走到门前,“算了,现在你应该不会遇见他才对,具体的,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身影,迟疑後终於越出门槛,只留下几句莫名其妙的叮嘱。 
 
 
 
 
 
   
 
 
 
 
 
  37~巧合 
 
 
 
 
 
  既然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当然我不会只是乖乖留在房间。 
 
 
 
 
 
  出门,发现这间茅屋是落於山脚之下的。 
 
 
 
 
 
  面前,延伸三条登山的阶梯。 
 
 
 
 
 
  虽说一旁也有伸展远方的小路,我却忽然很想上山看看。 
 
 
 
 
 
  尽管刁连说最好别走太远,不过我就是走走山路,而且面前山丘也不高,应该不算走得太远吧…… 
 
 
 
 
 
 
 
 
  毕竟,我这没有概念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打定主意,我便迈步踏上其中一条山阶。 
 
 
 
 
 
  ****** 
 
 
 
 
 
  登上山顶,发现并无我想象中的奇景妙色。平顶乱石,荒草萧索中,仅是孤零零的,一座极为简陋的茅屋。 
 
 
 
 
 
  原本,我是打算立刻返回的,然而莫名的好奇却引诱著我一探其中究竟。 
 
 
 
 
 
  也许,迟早有一天我会被好奇心给害死吧? 
 
 
 
 
 
  我想著,脚下却不听使唤地朝茅屋移动。 
 
 
 
 
 
  ****** 
 
 
 
 
 
  茅屋,是没有窗户的。 
 
 
 
 
 
  我伸著脖子朝里望去,内部同样简陋,甚至可以说,空荡。空荡到一眼尽览,而寻不见任何可疑之处的那种绝对。 
 
 
 
 
 
  哎……早知道刚才就该返回的,真浪费心情。 
 
 
 
 
 
  却,当我作势转身,视线接触到矮几上一物,动作,於是停滞。 
 
 
 
 
 
  那个…… 
 
 
 
 
 
  紧盯著那个根本不该出现在此的物件,我下意识地拍拍胸口。 
 
 
 
 
 
  嘿……若非在这里有幸遇见,还真把我拥有它的事实给忘了。 
 
 
 
 
 
  不过,暂时言归正传。 
 
 
 
 
 
  这个包袱…… 
 
 
 
 
 
  这个跟了我多年的花样与颜色…… 
 
 
 
 
 
  这个烧成灰磨成粉碾成碎末……我绝对认不出来但是在那之前绝对不会认错的包袱…… 
 
 
 
 
 
  ────怎麽会在这种乌龟都不长毛的地方出现的? 
 
 
 
 
 
  开玩笑! 
 
 
 
 
 
  我立刻有些怒了。里面可还有不少银子呢,我还没享受,怎麽能让别人随便拿去? 
 
 
 
 
 
  更不用说……白猿送我的另一样礼物也在里面! 
 
 
 
 
 
  没想太多,我推门闯入,几步跨到矮几前,抓起包袱便要打开──── 
 
 
 
 
 
  蓦然,颈间无端生出一股冷气,一种令人发自内心感受的寒冷,一点点,仿佛一条滑腻冰冷的蛇,吐著鲜红的信子从衣领爬出,渐渐缠上我的全身。 
 
 
 
 
 
  “小子,谁让你进来的!” 
 
 
 
 
 
  ****** 
 
 
 
 
 
  耳边的声音,无比的严厉刻板。 
 
 
 
 
 
  我顿了顿,身体在不自然的颤抖中生出一股无法抑制的不爽。 
 
 
 
 
 
  我呸!你是这房间的主人啊?喝!还没说你卑鄙下流无耻地偷拿我东西,你倒脸比脖子粗地质问我干嘛进来?废话,要不是看到我东西在你这,我干嘛要进来你这间连老鼠都鄙视不屑的破草房? 
 
 
 
 
 
  虽说心里这样想,无奈威胁在颈,而我的气魄也还没大到视死如归的地步。 
 
 
 
 
 
  所以,我笑了。“实在不好意思哪,这位大侠,在下实在不知这处风水宝地是您的尊所,在下只是很不小心地瞥见在下之物遗落在尊驾房内,於是,一不留神便想进来看个仔细……不过话说回来,尊驾的眼光实在不同世俗,格调高雅,品味超凡,才会视常人所不能视,慧眼独具地挑中这块风水宝地……啊,说起这个,实际小的三世相传看相之法,一眼便看出这里是块龙脉,说起这龙脉呢,其实是有故事的,大侠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小的可以讲给您听……” 
 
 
 
 
 
  “那是你的?” 
 
 
 
 
 
  可惜,他似乎完全不吃我这套,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仅换来颈间的愈发冰冷与一句漠然的截断。 
 
 
 
 
 
  “什……什麽我的?” 
 
 
 
 
 
  “你怎有冰魂的!” 
 
 
 
 
 
  冰魂?那是啥玩意? 
 
 
 
 
 
  不知道。 
 
 
 
 
 
  “什……什麽冰魂?”虽然我很想胡乱捏造一个理由来助我暂时度过难关,可是我根本听都没听过的名称,又要如何捏造,至少先给点大致概念吧? 
 
 
 
 
 
  “装蒜?小心你这脑袋!” 
 
 
 
 
 
  苛刻的冰冷语调,我感到颈间的温度再度下降。 
 
 
 
 
 
  欲哭无泪。 
 
 
 
 
 
  我真是冤哪…… 
 
 
 
 
 
  不过就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还要落得如此被逼问的下场…… 
 
 
 
 
 
  自己的……东西? 
 
 
 
 
 
  等等…… 
 
 
 
 
 
  脑中,忽然划过某种光亮闪烁。 
 
 
 
 
 
  如果说,包袱中还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话,那无非便是猿兄送我的临行赠礼。那条被布包裹的长物,我至今也没打开看过一次。 
 
 
 
 
 
  难道说,那玩意,其实是件在武林中很不得了的东西,而且它的名称就叫做冰魂? 
 
 
 
 
 
  忽然,很想叹气。 
 
 
 
 
 
  猿兄啊猿兄,你这就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说你送我什麽不好非给我这种会招致灾祸的扫把宝贝…… 
 
 
 
 
 
  哎,吾小命,今日危矣! 
 
 
 
 
 
  “小子,你不想死,对不对?” 
 
 
 
 
 
  我咧嘴,这人怎麽总爱问废话? 
 
 
 
 
 
  为了性命著想,我老实点头,之後,听见他说:“好,老夫便要你答应一事……” 
 
 
 
 
 
  猛地,门外传来一声大喊,同时伴随著那人继续的言语─── 
 
 
 
 
 
  “师伯,手下留情啊────” 
 
 
 
 
 
  “立刻拜老夫为师。” 
 
 
 
 
 
   
 
 
 
 
 
  38~坚持 
 
 
 
 
 
  “哎!?” 
 
 
 
 
 
  “啊!?” 
 
 
 
 
 
  异口同声的两句惊叹,分别发自我和後赶来的那人口中。 
 
 
 
 
 
  大概,任谁也没想到他提出的竟是如此的条件。 
 
 
 
 
 
  拜师……? 
 
 
 
 
 
  我愣住。接著,完全不顾来人明显松了口气的声音,想也不想便道出拒绝:“我不要!” 
 
 
 
 
 
  说笑哩! 
 
 
 
 
 
  先不说我根本不清楚你的底细,甚至我连你的脸长什麽样都不知道,这也可以拜师?再说拜师後无非又要让我学一些无聊乏味的武功,这些武林人啊,想法没一个比较新颖的。之前无奈拜老酒鬼为师的事已经让我很不爽,如今,居然还要加上一个,我是说死也不干了! 
 
 
 
 
 
  说起来,这些江湖人也是有趣,什麽事不好做非要收个徒弟来玩,啧,兴趣不是一般的差劲! 
 
 
 
 
 
  “你不要?” 
 
 
 
 
 
  刻板冷漠的声音略为提高了。 
 
 
 
 
 
  “不要。”我皱眉。 
 
 
 
 
 
  你不是我爹又不是我爷爷,我凭什麽听你的话?何况就算你是我爹,我不先揍你一顿质问你干嘛让娘受十六年苦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要我听你的话?哈~真乃滑天下之大稽! 
 
 
 
 
 
  “不要?不要就得死!” 
 
 
 
 
 
  老天……就算我小时候坏事做多了,可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您老人家犯不著这麽两三天派个师傅来整我吧? 
 
 
 
 
 
  “师伯,您别急,也别发火,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 
 
 
 
 
 
  刁连适时插入的话简直如同救命甘露,感到颈间冷气的收敛,我迟疑著转身,这才得以与身後二人对视。 
 
 
 
 
 
  首先入眼的,一身蓝袍,刻板冷漠,与那个声音搭配得刚刚适合的老头。 
 
 
 
 
 
  “师伯,他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不熟悉,也不明白,一时冲撞了您老人家,您可千万别见怪……相信您若是肯给他几日考虑,等他想通了,自然就会心甘情愿地拜师,哎,你说是不是?” 
 
 
 
 
 
  刁连站在老头身後,拼命朝我挤眼。 
 
 
 
 
 
  “呃……”清清嗓子,看得出刁连很畏惧这老头,那姑且不论这老头的身份,先说能让刁连这种脾气的人产生自心底的惧怕和尊重时,我也是慎重点的好。 
 
 
 
 
 
  “是啊……”我笑道:“小子实在对很多事都不解……前辈,您看那个……能否容小子考虑几日,让小子得以融会贯通,更好地理解前辈的深奥理念,所以呢……” 
 
 
 
 
 
  其他不行,我逃跑的本事可是一流。只要我躲过今日的危机,保准你这辈子也别想找著我。 
 
 
 
 
 
  “……小子,你叫什麽?” 
 
 
 
 
 
  有些丧气,这老头好像根本不听别人的说话。 
 
 
 
 
 
  “辛剑寒。”他不按理出牌,我也只好先顺著他的规矩,谁叫我的这条小命,现在就悬在人家手里? 
 
 
 
 
 
  “哦……”老头忽然露出一丝很不像笑容的笑容,可以说是生硬,不过我却觉得这根本就是他脸皮构造的问题。“剑寒……这名字好,正好适合学老夫的剑。” 
 
 
 
 
 
  我倒!您还真会开玩笑,我这名字跟你理解的可完全是两回事,哪怕是张三李四,都绝对比我这名字适合学你的剑。关於这点,我可以用脑袋抵押保证。 
 
 
 
 
 
  皮笑肉不笑地,我道:“这般说来,小子与前辈真是有缘啊……” 
 
 
 
 
 
  “不错。”老头颔首,“既然如此,此刻你便拜老夫为师,老夫立即传你毕生绝学。” 
 
 
 
 
 
  差点没站稳。感觉,我这纯粹是自己挖坑往里跳。 
 
 
 
 
 
  我说高人前辈,您难道连讽刺和真心都分不出来麽? 
 
 
 
 
 
  “前辈,小子今日身体不适,可否容小子改日再随前辈学剑?” 
 
 
 
 
 
  “今日拜师,改日学剑。” 
 
 
 
 
 
  “前辈……”心里不住叫苦,脸上继续赔笑:“这拜师可谓人生大事,尊师如父,拜师便好比认父,哪能如此随便,至少……要让小子拜天地祭四方准备妥帖……嘿嘿,这样才不会辱没前辈您的威名和脸面……” 
 
 
 
 
 
  “老夫这里没那些规矩!”他一眯眼,“少跟老夫罗嗦,总至今日你不拜师,你就甭想走出这个门!” 
 
 
 
 
 
  无奈,我只能祭出最後一道救命灵符,“前辈……小子惶恐,俗话说一徒不拜二师,小子……并非不愿,而是小子……已先行拜入他人门下了。” 
 
 
 
 
 
  扫我一眼,他冷道:“老夫是不能毁誓的。不管你之前有几个师傅,如今都要做老夫的弟子!” 
 
 
 
 
 
  我……#¥%─!¥#* 》_  
 
 
 
 
  “这……”我努力地为自己做出最後辩解,“小子尚未禀报师门,实不敢擅作主张……”眼下情形严峻,我也只能把江烨那套死板道理拿来主义了。 
 
 
 
 
 
 
 
 
  “哦?”老头沈吟片刻,“这个好办,你师傅是谁,老夫且代你去说。” 
 
 
 
 
 
  语气中颇有几分不论你师傅是谁也要给老夫三分面子的狂傲,我於是翻眼,“小子的师尊,是位云游四海仙踪不定的奇人隐士,这个若要找起来,就难喽……” 
 
 
 
 
 
  顿时凝眉,老头不耐道:“你且说个名号,天底下还没有老夫惹不起的人!” 
 
 
 
 
 
  我缩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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