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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燕归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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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首第一位玄装少女,似乎是四人中的首脑,为人也较为持重,凝目沉思了一阵,道:“如若咱们把此意告诉姑娘,她决然不同意。”

那站在最右,也是四人中最小的一位玄衣少女,道:“为什么要事先和姑娘商量呢?

咱们先动手把那姓杨的抓来,造成已成之势,姑娘纵然在表面上责骂咱们几句,但心中定然是喜欢的很。”

那年龄最大的玄衣少女道:“四妹,姑娘的忧伤和悲痛,为姊的并非不明白,亦非是不够关心,但你这主意,却是万万的行不通,一则是咱们姑娘决不同意,二则那杨相公武功高强,非咱们能抵……”

第四个玄衣少女道:“那不要紧,咱们可以用迷药先把他迷倒呀!”

左首玄衣少女脸色一变,道:“这等江湖上下五门的手段,咱们也能用么?”

那第四个玄衣少女年龄虽是最小,但她的性格,却强悍的很,固执己见的说道:

“为什么不能用?咱们只不过是借药力迷倒姓杨的罢了,又不是用它来作什么坏事。”

第二个玄衣少女接道:“四妹怎么可以和大姊抬杠,大姊说不行,想是定然不行。”

那第四个玄衣少女抗声说道:“姑娘待咱们情深恩重,咱们岂能忍心看到她终日里忧郁愁苦,此举纵然损人,但也顾它不得了。”

只听那五色幕帐中传出一阵清亮的声音,道:“叫她们快些收拾一下,咱们快些走啦。”

四个玄衣少女应了一声,顾不得再多辩论,分头督促那青衣婢女,整理行装,收拾衣物,她们已有过无数的经验,收拾起来,快速异常,不过顿饭工夫,已然收拾干净,除了那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外,收拾的不留丝毫痕迹。

四辆快速的篷车,数十匹长程健马,划破了夜的沉寂,也带走了数十个风姿绰约的少女,只留下那如梦如幻的回忆!

月落鸟啼,东方天际间透出曙光,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晨露清风,吹醒了神刀柳远,只见他缓缓伸动一下双臂,挺身坐了起来。

抬头看去,只见一片旷野,那五色幕帐,五色花灯,和那风情撩人、艳丽如花的少女,早都走的一个不剩,那里还有一丝一毫可资迫寻的痕迹。

只在心田中留下温馨旖旎的记忆。

他缓缓站起身来,四下望了一阵,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形态百出,有横身而卧,有仰面睡倒,也有蟋腿抱足的怪模怪样,加上彼起此落的鼾声,组成一付百态杂陈的画面。

神刀柳远呆呆打量四周形势一阵,突然奔到那长沙知府张人清倒卧之处,抱起张人清疾奔而去。

天到中午,所有倒卧在荒野的人,都逐渐醒了过来。

昨夜那美丽的半宵,留给了他们难忘的回忆,但此刻的狼狈形态,又使他们心中生出了惭愧之感,彼此之间,互不招呼,谁先醒来就抢先而去。

长沙古城,又回复了往日的平静,但那温馨神秘的传说,却逐渐流传开去。

正当那流言广传之际,另一个消息也随着播传出来。

那是神刀柳远突然的失踪,自从那夜的事件之后,从无人再记得见过柳远,即使柳远常常走动的地方,都绝了他的踪迹。

于是,另一项谣传附会而起,说神刀柳远已被那多情仙子召去,常伴身侧,过着那无拘无束的神仙生活。

这附会而起的流言,不知羡煞了多少人,每人都为柳远的艳福而慨叹自己福浅命薄……。

其实,神刀柳远正孤寂的策马在北上的大道上,退踪那马车的形踪。

他不但富甲一方,而且颇有侠骨,那日与会的人大都留恋在多情仙子留下的温馨回忆中时,他却独具慧眼,认定这是武林人物耍出的把戏,或是正在进行着一件震荡江湖的阴谋,是以觉得必须追查出一个水落石出不可。

他悄然赶回那夜会见多情仙子的地方,果然,除了发现杂乱的马蹄痕迹之外,还有车轮的轨辙。

他对自己的判断更增加了几分信心,仔细的查过那马迹轮痕的去向,便单刀匹马追了下去。

这柳远胆大心细,沿途之上,虽然遇上了很多疑阵,但都被他细心勘破,未为所惑。

一则因为那多情仙子在迢迢万里的行程中,从未出过事故.难免日久疏懒虽然布下了很多疑阵,导人入错乱之境。

但已不如先前一般细心,粗枝大叶的布置了一下,遇上了神刀柳远这般细心的武林高手,不但未能淆乱他的耳目,反而切下了可资追寻的痕迹,但他鉴定那疑阵,也用去不少时间,是以,数百里行程中,始终未能追上那多情仙子的马车。

这日,太阳下山时候,到了岳阳境内。

这是条行人如梭的官道,往来车马众多,反而失去了可资追查的迹象。

柳远沿途探听,有无成群的马车疾驰而过、但得到的答复是,上日数起,幸好,那些车马,说是奔入了岳阳城内。

一抹灵光,疾快由柳远的脑际闪过,心中暗暗忖道:这岳阳武事最盛,那名震逻迹的“水月山庄”就在岳阳附近,那多情仙子,或将在岳阳制造出一场闹局……。

这神刀柳远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机智亦有过人之处,经过了一番忖思,分析之后,料定那多情仙子等一行必然留在岳阳,因此决定在岳阳暂息行踪,当下找了一处僻静客栈,住了下来,换过一身土布装束,脸上涂了一层锅灰,出店而去。

他为人精细异常,生恐被那多情仙子属下认了出来,才易容改装,准备寻各处客栈,找寻那多情仙于一行人的落足之处。

这时,夜幕已垂,华灯初上,街上行人如梭,接踵擦肩。

神刀柳远连走了数十家客栈,仍然找不出多情仙子的落脚之处。

但此人信心坚强,虽然连走了数十家客栈都找不到多情仙子,但仍是不肯灰心,这时已然是初更过后,各处酒楼、饭馆大都关门休息,只有那名闻天下的岳阳楼,仍是灯火辉煌。

柳远行近岳阳楼时,突觉腹中有些饥饿,便信步登楼。

他衣着土里土气,脸上又涂了锅灰,看上去似是初由乡下入城的乡巴佬,天下的车、船、店、脚、牙,没有不势利的,那岳阳楼中的跑堂小二,也不例外,看柳远走进店来,只冷冷的望他一眼,理也不理。

柳远富甲一方,一向是挥金如上,长沙府酒楼、饭馆,见到了神刀柳远,无不是卑躬屈膝,恭迎恭送,此刻受店家如此冷落,可算他有生以来,从未经过的事情,不禁感慨丛生。

他强自按下了心头的怒火,没有发作出来,回顾了几个跑堂小二一眼,缓步向楼上走去。

忽听一声呼喝道:“慢着。”一个店小二急奔而来,横身挡在楼梯口处,冷冷说道:

“你干什么?”

柳远道:“上楼吃酒。”

店小二上下打量着柳远,冷漠地一笑,道:“我瞧你还是将就一下,随便在楼下吃碗白饭淡面就算了。”

柳远长长吁一口气,压制下暴发的怒火,道:“为什么,我不能上楼喝酒?”

店小二道:“楼上价钱贵,你吃了付不出钱,丢人现眼,倒不如在楼下将就一下算了。”

柳远淡淡一笑,道:“你们这岳阳楼,最贵的洒席,一桌何价?”

店小二怔了一怔,道:“算了,说出来吓你一跳,我看是不用……”

柳远探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接道:“这个够么?”

店小二看那一锭黄金,少说点也在十四两以上,心中已知道看走了眼,回头一个大揖,道:“大人不见小人怪,小的有眼无珠,您老不要生气……”身子一闪让开去路,哈腰摆手说道:“大爷快请楼上坐。”神刀柳远微微一笑,手腕一抖,把一锭黄金抛了过去,道:“这个送你买杯茶喝。”大步上楼而去了。

店小二接着一锭黄金,不禁为之目瞪口呆,这岳阳楼虽是天下闻名,不乏豪客,但像这等滴水未进,出手就是十两以上黄金的小赏,却是从未有过的事。

待他神志清醒,那柳远已然走上楼去,急急赶了上去,柳远已然在一处靠窗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这时,楼上酒客尚甚稀少,连同柳远,只不过有四个人。

靠北角一桌席位上,两个黄衫及膝,面如冠玉,手套金环,星目剑眉的俊俏少年,对面而坐,举杯对饮。

这两人不但衣着二样,面目身材,无不酷肖,加上肩上斜插着形式一一般的一柄奇形长剑,看上去实叫人无法分辨。

柳远打量了两人一阵,暗暗专道:这两人生的面貌一样,也还罢了,穿着这般同一形式的衣服,背着同一形式的兵刃,岂不是有意的让人无法分辨?

回首望去,身后丈余外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全身黑衣,形容古怪的老者,瘦骨鳞峋,长发披垂,除了两只眼睛神光闪动之外,全身再无一点活人气息。

那店小二急急奔到柳远身前,低声说道:“大爷吃点什么?

小的去给您老准备。”他原本想把那锭黄金送还柳远,行近柳远时,又突然改变了心意,悄然把黄金藏入怀中。

柳远道:“替我来一桌上等的酒席……”

店小二应了一声,急急下楼而去。

这楼上虽然有四个人,但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柳远隐隐感觉到,这沉默中潜伏着无比的紧张。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突然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有如巨锤击打楼梯一般,震的耳中嗡嗡作响。

柳远心中一动,暗道:“看来今宵这岳阳楼上,有好戏可瞧了,来人落是如此之重,分明是有意如此的……。

忖思之中,那人已然登上了楼梯,直向那黑衣老者席位上走去。

柳远转头望去,只见来人头大如斗,五短身材,挺着一个大肚子,头戴虎皮帽,身穿羊皮衣,手中提着一柄形如鹿角般的拐杖,行近那黑衣老者席位前面,一语不发的坐了下去。

那瘦骨鳞峋的黑衣人,恍如未闻未见,望也未望来人一眼。

神刀柳远看的心中暗暗奇怪,忖道:这两人似友非友,似敌非敌,但却又似事先约好一般,实叫人瞧不出一点征象……”

念头还未转完,楼梯口处,又走上一个人来,此人来的无声无息,以柳远的耳目,竟未听出他登楼的步履之声。

抬头看,只见来人又瘦又高,穿了一件蓝色的长衫,站在那里有如一根竹竿竖在楼梯口处,一双眼睛,有如利刀在眼上拉了一道口子,如不是他目中透射出两道神光,很难看得出他有一对眼睛。

两道又浓又长的眉毛,紧紧和眼睛连在一起,长的一付怪样子。

他五官齐全,毫无短缺,只是生的位置太挤了些,嘴巴、鼻子都往眼睛上挤,虽是生的小头小脸,但因五官挤在一起,看上去那张脸显得很大。

只见他闪动一双小眼睛,四下打量一阵,突然向黑衣老者席位上走去,不言不语的坐了下去。

这三人坐在一张桌位上,看上去十分好笑,当真是各具典型,极尽奇观。忽听那两个衣着、面貌一般模样的黄衣少年哈哈一笑,道:“看来,伏牛三恶人,已经到齐了。”

那枯瘦的黑衣老者冷冰冰的接道:“不错,咱们三兄弟到齐了。”

靠东首的一个黄衣少年,道:“那很好,咱们可以开始了吧!”

那五短身材,挺着大肚子,头戴虎皮帽,身穿羊皮衣的矮子,道:“两位划出道儿来吧!咱们兄弟是无不奉陪。”

柳远暗暗忖道:原来这五人是早已约好在此见面,准备比武的了。

只听靠西首的黄衣少年接道:“咱们是文比呢?还是武比?”

那瘦长有如竹竿的人,说道:“文比如何?武比又如何?”

这几人虽是谈论比武大事,”但却是谁也不肯瞧谁一眼。

东首黄衣少年说道:“文比,咱们就在岳阳楼上动手,你们三人,每人打我两人一拳,咱们两人再各击你们一拳,看看那个承受不起,谁的伤势最重,就算谁输……”

他微微一顿,又道:“如是武比,咱们就不受任何限制,拳掌、兵刃、暗器,各尽所能,打上一场了。”

那枯瘦的黑衣人道:“咱们终年打雁,岂能被雁儿啄了眼去……”

那头戴虎皮帽的矮子道:“不错,咱们不能在阴沟里翻了船。”

那瘦如竹竿的人接道:“文比太雅了,还是武比的好。”

西首黄衣少年,突然放下杯子,道:“好,咱们立刻就走如何?”

这时,双方都已站了起来,准备下楼而去。

柳远心中甚急,暗道:这几人都是我要找之人,看来得跟着他们了……。

但见五个身影,逐渐消失不见。

柳远叫的一席酒菜却还未送到,但势又不能留此不去,只好起身下楼,远远的钉着几人暗中跟踪。

一路上,他都在暗中想着两个少年的奇形衣着似是听人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几人下得楼后,折向南关行去,但觉地势逐渐荒凉,片刻之间,已然人踪不见。

两个当先而行的黄衣少年陡然停了下来,道:“此地僻静无人,咱们就在此地比试如何?”

那头戴虎皮帽的矮子四下打量一眼,道:“好小于还不给我滚出来,难道要老人家伸手把你抓出来么?”

柳远吃了一惊,正待起身,突然站起了一条人影。

只听那矮胖大汉说道:“偷瞧人家比武,乃武林中一大忌,你自己讲,该当何罪?”

柳远仔细瞧,那人素不相识,只听他冷冷说道:“此地何地?此时何时?阁下未免说的大过自信了吧!”

那瘦高有如竹竿的大汉道:“这小子不知我们兄弟是谁,我去收拾他……”

黑衣人冷冷说道:“不行,先办我们的正事。”

两个黄衣少年低言数语,东首一个突然转身一跃,飞落刘丈余外处,说道:“你们三兄弟是一齐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那头戴虎皮帽的矮胖大汉冷笑一声,道:“咱们三大恶人,向来是以一对一,从不群殴,在下先来领教。”纵身一跃,飞冲过来,扬起手中那形如鹿角的怪形兵刃,接道:

“你亮兵刃吧!”

黄衣少年淡淡一笑,道:“我赤手空拳接你的兵刃,如是超过三招,那就算我败了。”

柳远隐身暗处,听得怔了一怔,暗道此人好大的口气那矮胖大汉怒声喝道:“有这等事!”手中兵刃一抖,点了过去。

他那形如鹿角的兵刃,一招点来,有如七八件兵刃点出一般,笼罩了数尺方圆。

只见那黄衣少年身子陡然一转,不知如何闪开了点来的那一招,右手一挥,反击过去,夜色黝暗,柳远无法看清那黄衣少年的手法,却听得一声闷哼,那矮胖大汉突然倒了下伏牛三恶,在江湖声名甚著,远到江南、西北地区,都听到他们凶名,但竟在一交手间,伤在那黄衣少年手下。

只听那黄衣少年哈哈一笑,道:“伏牛三恶,情义深重,想来却不致被吓唬住,不敢救人吧?”

这几句话,无疑是向余下未伤的两人挑战,虽然说的还算客气,但却用词刻薄,极尽讽刺之能事。

那瘦如竹竿的高个子冷冷说道:“暗施算计,胜之不武……”

黄衣少年道:“你们两位如是分开动手,还得多上一次麻烦,我瞧两位还是一起动手的好。”

那乾枯的黑衣老者怒道:“你自己要我们两人联手,如是伤在我们手下,那可是自找苦吃。”

那黄衣少年,早已盘弓坐马,蓄势待敌。

但听那竹竿一般之人,大声喝道:“你自己要讨苦头……”话还未完,突然中断,蓬然一声,倒在地上。

伏牛三恶人,片刻间倒下去了两个,只余下那黑衣枯瘦老者,静静立在夜色中。

那黄衣少年突然一伏身子,飞跃而起,直向那黑衣老者冲去。

他的动作迅速无比,有如电光激射而去,那黑衣人拍出一掌后,不知怎的亦被点中了穴道。

两个黄衣少年,相视一笑,高声说道:“你们都被我点中了奇经、大穴,七日内不会发作,但一过七日,那被点奇经、大穴上,就将逐渐的麻木僵硬而成溃烂……”

语声微微一顿之后,环顾了四周一眼,接道:“但眼下你们却有一个最后机会,三日之后,请重上岳阳楼去,去见过一位和我一般模样的人,只要你们求得他答应,你们就有救了。”也不待伏牛三恶答话,转身大步而去。

柳远隐身在花丛中,瞧的十分真切,只是想不出那两个黄衣少年是谁,竟有那般惊人的功力。

两个黄衣少年去后,大约过有一盏热茶时分,那黑衣枯瘦老者,突然挺身而起,施展推宫过穴手法,在两个同伴身上推拿起来。

柳远看得吃了一惊,忖道:好啊!当真是这山尤比那山高,原来这黑衣枯瘦老者,是伪装被点穴道,不知是何居心?

忖思之间,那头戴皮帽、身着皮衣的矮子,当先醒了过来,紧接着那形如竹竿之人,也跟着醒了过来。那矮子一拍尖上的皮帽子,道:“两个小子都走了么?”

黑衣人冷冷说道:“都走了。”

那奇高的瘦子接道:“不知那娃儿用的什么手法,我连看也未看清楚,就被点了穴道。。”

黑衣老者冷漠的说道,“咱们伏牛三恶,闯了大半辈子江湖,从未遇上此等情事,今日之事,如是传扬于江湖之上,咱们也无颜在江湖立足了!”

那矮子一挺大腹,道:“幸好是无人见到。”

鼻子、眼睛挤到一处的瘦长之人,道:“那小子临去之际,留下了话,说是点了的咱们的奇经、大穴,七日后伤势才会发作,不知是真是假?”

黑衣老者道:“一点都不错。”

胖矮子接道:“你老大见多识广,难道就没法子解救么?”

黑衣者者道:“我能解开被他点中的穴道,但却无法救治那受他内力透肌打伤的经脉。”

长瘦的接道:“这么说将起来,咱们还真得重去那岳阳楼了?”

黑衣老者道:“如是咱们都不怕死,那就不用去了。”

胖矮子道:“死虽不可怕,但那不死不活的味道,却是难以禁受……”目光一转,望着那黑衣人道:“大哥之意呢。”

黑衣老者道:“如是害怕受罪,还是去的好些,”瘦高个子道:“小弟亦是此意,但不知二哥意下如何?”

胖矮子道:“大哥和三弟的公决,我岂可单独行动。”

黑衣人冷漠的说道:“看那两个小子的衣着装束,很像一个人……”

这也正是神刀柳远心中的疑问?当下凝神听去。

只听胖矮子问道:“大哥心中所想,可是那金环二郎陶玉么?”

黑衣老者道:“不错,当今之世,除了那金环二郎之外,从无人再穿着那等衣着,奇怪的是陶玉只有一个,但那两个小子,却是长的一般模样,叫人想不出是怎么回事!”

柳远心中一震,忖道:金环二郎陶玉,不错啊!就是那身怪模样的衣着,我早该想起此人才是。

只见那黑衣老人转过身子,大步向前行去。

这三人虽是称兄道弟,但彼此之间,显得十分冷漠。

那胖矮子和瘦长汉子,也是一语不发,跟在那黑衣老者身后而去,转眼之间,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见了。

直待三人去远,神刀柳远才站起身来,掸掸身上灰尘,正待转身而,突然衣抉飘风,划空而夹,一个人影电奔而至,拦住了柳远的去路。

柳远定神一看,只见来人正是那伏牛三恶中的黑衣老者,不禁一呆。

那黑衣老者冷冷说道:“你藏在此地瞧了很久么?”

柳远虽明知据实而言,对方为保持颜面,必将动杀人灭口之机,但他也算是霸居长沙一方的雄主,不善谎言,沉吟了一阵,道:“不错。”

黑衣老者道:“那你是全都瞧到了?”

柳远道:“都瞧到了,但在下和你们伏牛三雄,素无嫌怨,自是当守口如瓶……”

黑衣老者接道:“这般承诺,在下岂能相信?”

柳远道:“那该如何?”

黑衣老者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想个死法,在我眼前死去,咱们兄弟才能安心。”

柳远淡淡一笑,道:“若是在下不想死呢?”

黑衣老者道:“贪生怕死,人之常情,你既是无法自行下手,说不得只有在下代为效劳了!”扬手一指,点向柳远死穴。

柳远暗暗忖道:人称他们兄弟为三大恶人,看来的确是不错,闪身避开一指,刷的一声,抽出背上单刀。

黑衣老者道:“单看拔刀手法,当是一位小有名气之人,那是勿怪你不愿轻易的死了?”口中说话,人却掌指并出,攻向柳远,招招具是制命的毒着。

柳远心中恼怒,暗道:彼此无怨无仇,下手如此歹毒:非得给点颜色瞧瞧不可,手中单刀暗蓄真力,待势反击。

那黑衣老者连攻了七掌八指,都被柳远闪避开去,才知遇上劲敌,立时收敛狂做之态。

就在他心念转动,掌指一缓间,柳远已展开了猛烈的反击,暗蓄真力的单刀,顺势推出,左右旋动,划出一圈银虹,迫使那黑衣老者收掌跃避,柳远却借势冲了上去,展开单刀,着着迫攻。

要知双方相若的高手相搏,有不得毫厘失错,先机如失,就失去还手之力。

柳远和那黑衣老者的武功相差有限,但他手中多了一,把单刀,已把劣势拉平,那黑衣老者来势凶凶,先存了轻敌之心,柳远却是全心全意的拒挡敌势,待那黑衣老者警觉到遇上了劲敌时,已晚了一步,已被柳远占尽了先机,控制全局。

但那黑衣老者,乃久年在江湖闯荡的人,在半生中,斗过无数高手,虽处劣势,但却心神不乱,拳掌招术反而更见沉着,待机施展反击。

柳远连攻了七十余刀,仍未伤得对方,心知情势不妙,细看对方,拳掌的路道,十分沉稳,门户封闭紧严,已不似来时那等狂傲、轻敌的气焰,如若不能把握优势,克敌制胜,待对方抢去先机,展开反击时,就难以应付了……。

忖思之间,突听那黑衣老者冷冷喝道:“小心了!”呼呼劈出两掌。

这两拳不但来势威猛,而且攻来的方向,亦是十分诡奇怪异,柳远虽是手中有刀,也不禁被迫的向后退了两步,心中暗道:要糟,如被他抢去先机,只怕今宵之战……。

那知黑衣老者呼呼疾攻两拳,抢得先机之后,突然回头疾奔而去。

这一来,倒大出了柳远的意外,何以他在取得制胜先机时,突然回身而去?

他久已闻得伏牛三恶的凶名,一向是心狠手辣,才被江湖上称为伏牛三恶人,今宵却似故意手下留情一般。

他望着那去如惊鸿黑衣老者的背影,迅快的消失于夜色中,才还刀入鞘,重回到岳阳城中。

孤独行程中,他突然发觉了自己是这般微不足道,能够在江湖叫响万儿的人,似乎武功都强过他很多……。

自己辛辛苦苦的来追查那神秘的马车,和多情仙子,真的追上了,又该如何?

心念转动,雄心忽消,数日来的豪兴、热情,有如被冷水浇下,再也提不起一点劲头。

突然间,车轮辘辘,疾驰而至。

如果在一个时辰之前,这辘辘车声,必然将使这柳远精神大振,但此刻,他意兴阑珊,连转头望那马车的兴头也没有马车疾快的驰近了柳远身侧,马头忽然一转,拦住了柳远的去路。

车帘起处,跃出来一个全身青衣的美丽的少女,举手理着鬓边的散发,笑道:“柳大官人,别来无恙,有劳千里追踪,足见官人多情,小婢奉命迎宾,大官人请来上车吧!”

柳远豪兴已消,轻轻叹息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青衣女道:“大官人贵人多望事,连小婢也记不得了?”

柳远道:“你可是那多情仙子的随身使女?”

青衣女道:“不错,大官人由长沙追来岳阳,披星戴月,十分辛苦,仙子大为感动,特遣小婢来迎接官人。”

柳远道:“请上复仙子,就说我柳某人要即返长沙,无暇拜晤了。”

青衣少女脸色一变,道:“大官人说的好生轻松,你既是无心,何苦要千里追踪。”

柳远道:“在下来此时,虽然是豪兴勃勃,但此刻却已兴意全消了!”

青衣少女道:“如是小婢请不去柳大官人,必将受仙子责罚,我看大官人还是上车的好。”

柳远拱手说道:“在下实已无再见仙子之兴,有劳姑娘代为美言一二。”

青衣女冷笑一声,道:“不吃敬酒,吃罚酒,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了。”

柳远呆了一呆,道:“姑娘之意呢?”

青衣女冷冷地道:“我加上一个请字,不过是对你客气,其实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柳远微微了笑,道:“姑娘准备勉强么?”

青衣女道:“你可是有些不信?”右腕一挥,欺身而进。

神刀柳远但觉得手腕一麻,单刀已被青衣女夺了过去,心神微微一震,还未完全清醒,刀锋已然逼在前胸之上!

手法的干净俐落,却是未闻未见之学。

只听那青衣女冷冷的说道:“上车吧!”

神刀柳远自知反抗也是枉然,一语不发的掀起车帘,上了马车。

青衣女放下车帘,马车疾快的向前奔驰而去。

车中布设,十分舒适,隐隐间有一股清香的脂粉气味。

那多情仙子的美丽情影,陡然间浮在神刀柳远的脑际,那情影随着他转动的心念,不断的扩大,终于在眼前描绘出一付美丽的形貌,不禁轻轻叹息一声,忖道:一个人能得一亲那绝世玉容的芳泽,纵然死了,那也算不虚此生……。

他的思想,逐渐为多情仙子那美丽的幻影占据,陶醉在幻梦中。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那青衣女掀开车帘,高声说道:“到了,下车啦!”

她一连呼叫数声,柳远才似大梦初醒般啊了一声,睁开眼来,说道:“到了么?”

青衣女冷冷说道:“你可是被吓糊涂了?”

柳远也不答话,举步下了马车。

夜色中,只见一片幢幢屋影,似是停在一座大庄院前。

耳际间又响起那青衣女娇脆的声音,道:“你最好是闭上眼睛……。”

柳远道:“闭上眼睛,我怎能走路。”

青衣女道:“我牵着你走。”

柳远果然依言闭上双目,青衣女牵着他一只衣袖,向前行去,一面说道:“你这人心地还好,等会见着我们姑娘时,说话要小心一些,如果不再惹恼她,也许这档事也就算了。”

柳远道:“什么事啊?”

青衣女道:“你是真不明白呢?还是故意在装糊涂?”

柳远道:“只有不知。那有故作糊涂之理。”

青衣女道:“你家产万贯,不坐在家里享福,苦苦的追查我们行踪为何?就凭这一桩事,杀了你也是活该!”

柳远道:“你们那位姑娘很凶么?”

青衣女道:“这就很难说了,她脾气好时,你忤逆她一点也不要紧,如是不乐之时,一点事就要挨骂了!”

柳远道:“这么说来,你们是常常的挨骂了?”

青衣女未答柳远之言,却回过头来道:“你一直没有闭上眼睛么?”

柳远暗暗忖道:我既然答应了她,怎的竟会忘去……。

只听那青衣女道:“哼!我已经告诉你了,闭不闭眼,是你的事,你以后瞎了眼,不能怪我。”

柳远吃了一惊,暗道:她说的这般严重,倒不似故作耸听危言、只怕这其间当真有什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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