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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 by任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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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夫可以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汗,渐渐地恢复了知觉,还是在那个困住自己的房间里,手脚的锁链被解开分别锁到床的四角。房间里的一切洁白得刺目。见到杰森就坐在床沿,沃夫甚至懒得去想奎恩去了哪里,按摩棒没有被取出来,仍在突突地响着,肠道四壁的感觉已经在不断地擂击下麻木,却一点也没有挑起。
用冷漠的表情掩盖住适才噩梦带来的恐慌,拳用力地握紧包裹住手心的冷汗,唯恐唯一泄露心底秘密的证据被他人发现。沃夫知道这个噩梦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过太多的细节在孩提时代被主观意识特地压抑,幼年的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已经不复记忆,也许空白的一断记忆的确是上帝给予的第一件礼物。
下巴被杰森强势地挑起,姆指指尖不安份地在沃夫的下颏上搓磨。
〃丝瑞,看情况你仍然把自己当成沃夫,你的确需要一点惩罚来帮助记忆。〃杰森墨玉般的黑瞳竟然令沃夫感觉到海洋中挽住一根浮木般的安全感,这令沃夫有些不安。杰森并没有做什么起身离开,想到杰森口中提到的惩罚,沃夫望向徐徐合上的合金室门,期待明天的来临,明天又会是一场更加残虐的折磨吗?
4保安主管这个位子是捡来的,如果不是房间里的这个男人,奎恩一直把我踩得死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出头之日。
有一点感激丝瑞,更多的是怜悯他,成为少爷的玩偶,他连人都算不上,在少爷眼里,他只是一件货物,一件玩厌就可以扔掉的货物。
他晕过去,双手还吊在墙上,上身半吊着,长发垂下来遮住一部分额头和半边脸颊。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他,就算是杰森少爷走了我也不敢正眼看他,相信自己不会走上奎恩的老路。他是魔鬼变的,就算是睡着身上仍然散发出诱惑的魔力,晶莹象牙色的肌肤,完美的面孔和胸前诱人的樱红两点,下体是鞭打后的潮红色,那支按摩棒还在他体内,电池已经耗完,没有少爷的吩咐,谁也不敢帮他拿出来。半吊着的姿势令他十分痛苦,睡梦中发出〃嗯咛〃一声,沙哑的声音极为痛楚。
男人长得俊美也会成为一件可悲的事。我庆幸自己只是一个保镖,而且在西非沙漠里当雇佣兵那两年破了相。
奎恩把他弄得很脏,身上满是精液和口水,还有一些血迹。唤来两个侍卫和一个侍女帮他清洗,这是每个清晨的例行公事。
一边玩弄手里小巧的墨西哥匕首,一边想着到我的新办公室里看看他的资料。
坐在奎恩巨大的扶手椅中,我开心的得意的疯笑。我早就知道自己比奎恩聪明,我总是离杰森的东西远远的,小心地不去惹恼他,奎恩却总是想要什么都要得到,甚至杰森的玩具也敢沾惹。
奎恩呀,你与我争斗数年,你没想到会栽在这个小子手上吧?为了一个男人被处决,值得吗?
肆意的笑声在保安主管的办公室里回荡,房间的隔音性能很好,更加不怕别人冒然闯入。奎恩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被我扫到垃圾筒里,迟一点我会在桌子上放上我自己的照片。
奎恩临死也不相信杰森会为了一个货物杀自己,不信的绝望的恐惧的眼无比凄厉,为了报复他这几年来对我的〃照顾〃,我一边强暴他,一边用一条细细的皮绳结果了他的性命。奎恩死后的样子太难看,两个眼睛都突了出来,吓得我急忙从他的身体里撤出,没想到那么难看的人,我也可以进入,看样子我的品味越来越差了,奎恩不是还有个漂亮的女儿吗?今天晚上最好去探望一下她,安抚一下她失去父亲的悲伤的心。
我越想越得意,还没来得及调出丝瑞的资料浏览,传声器里传来杰森冷冷的声音。
〃皮特,你来一下。〃杰森有事找我,我必须马上去他的房间。
在房间门外,我整理一下西装,拉直下摆,不露出一点得色,冷静地敲门,希望给杰森留下一个新保安主管良好的印象。
〃进来。〃杰森的声音很冷,可是他一向用这种很冷的声音对手下说话。
我一边推门而入,一边想着杰森找我有什么事,是否有新的任务给我。
房间里的景象仿如一盆凉水淋在我的头上。两个侍卫跪在地上,另外三具尸体放在地上,看上去正是清理丝瑞的两男一女。
我的心里不停地大喊〃发生了什么事情?〃,口里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杰森脸上的冷笑,仿佛是死神在对我狞笑。记得一个月前的一天,杰森面带笑容地枪杀两名不力的手下,眼都没有眨一下。
房间里智能人体感温控制系统怎么失去了作用,我全身的冷汗湿透衬衣,冰冷地贴在前胸和后背,可是体内仍然不停地在发冷和发热。
杰森走回小几旁的椅子上坐下,小几上放的一杯红酒才喝了一点,杰森端起来继续小啜一口,姿势高贵优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什么也不敢答,相信跪在地上那两名侍卫跟我的心情一样,不知道杰森什么时候会发出杀死我们的命令。
史蒂芬怎么不在这里?他去了哪里,他不是与杰森形影不离的吗?如果他在可能会帮我们说两句好话,打消杰森的怒意,让我们捡回一条小命。
放下手里的红酒杯,杰森面上的笑容更盛,我们的惧意更深。
〃他居然逃走了呢?〃杰森的口气就好象在说,怎么今天花园里的玫瑰居然盛开一样,〃而且监控系统里找不到他。〃不管我怎么希望史蒂芬都没有出现,我的目光扫向那三具尸体,不知道是如何致死。
杰森仿佛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拿起红酒杯朝我举了举,说:〃是被按摩棒击断后颈而死。〃两个仆人的面色雪白,可能心中正暗自庆幸今天去清理丝瑞的不是自己。
杰森示意二人出去,二人青白的面孔立刻恢复血色。
我一心只希望杰森快点命令我去寻人,可杰森不知道为什么,并不着急,悠闲自在的样子看到我心中暗急,不知道他还要干什么。
〃他从我们眼色底下逃走了。〃 〃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可能逃到哪里去了呢?一个没穿衣服的漂亮男孩,体力不支,可以逃到哪里去呢?〃 〃……〃我无言,我也想知道。
〃他一定逃得不远。〃杰森又啜了一口红酒,用舌尖的味蕾慢慢品着红酒的味道。
我背上的流出的冷汗只怕比那支红酒还要多,杰森一刻不放我走,我一刻有性命之忧。
〃那我的保安主任,你认为他可能逃到哪里去呢?〃杰森突然发出的问句差点令我失禁,在西非当雇佣兵时也没有品尝过今天这样的恐惧,死神仿佛伸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现在我希望奎恩没死多好,那站在这里担惊受怕的人就是他而不是我。而奎恩是我亲手勒死的,杀死奎恩还不够二十四小时,我就在希望他复活,没想到自己这样的懦弱。
〃丝瑞,别装了,起来吧。〃什么?丝瑞在哪里,房间里不是只有杰森和我两个活人吗?
我还没有反映过来,一个黑影从脚下升起,在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咯〃的一声,我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原来死亡是这样的。〃
〃shit!你又要我找一个人来当保安主管。〃杰森的愤怒只因为又需要考虑哪一个手下适合接替保安主管这个位置。
全力一击后,丝瑞全身脱力地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移动一个手指,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女仆跃起,杀死了身边的新保安主管皮特。
杰森走上前来,握住丝瑞的下颏,另一只握住酒杯的手微微倾斜,杯中的红酒一滴滴地滴在丝瑞的脸上,每一滴滴得极缓慢,反而带来打击的效果,杰森手里的人缓缓地张开眼。
有一滴红酒滴在眼的旁边,飞溅到睫毛上,长长的睫毛上如缀上绯红色的露珠,又是一番情欲诱惑的景象。
〃丝瑞,你又在诱惑我呢?知不知道?好想进入你呀?〃丝瑞干脆闭上眼睛,不与杰森暗斗,希望自己在短时间内恢复少许力气,打倒或者抓住杰森,这才是唯一逃出去的方法。
杰森放下他的红酒,扯下系在颈上的领带,一边说:〃这可是真丝的呢。〃一边利落地把丝瑞绑起来。
感觉到自己再次被绑上,丝瑞明白,这一次逃走的行动彻底失败。
被绑得十分结实,衣物也被撕光,丝瑞感觉到自己被抛上一张柔软的床,杰森的热烫气息就在耳边,对自己说:〃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我的房间,宠物们从来没有来过呀。〃仿佛从未有过的恩赐,丝瑞眼都没有睁开,朝杰森一口口水吐过去。
〃知道反抗了吗?〃杰森轻轻一闪,避开丝瑞软弱无用的攻击,一只手按上丝瑞的胸前。
又一场暴虐的性爱即将来临,丝瑞心中暗想,当自己是具尸体就好。
杰森搓揉丝瑞两颗可爱的果实,接着舌头伸上来,不住的舔弄,在果实的旁边用舌头画圈圈。〃硬起来了呢。〃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丝瑞也感觉到有东西要接近他的下体。
鞭伤和昨天受到的凌虐,令他的下体肿涨异常,肚脐以下的皮肤都异样的红肿。奎恩的逗弄和按摩棒令分身充血,却又被白金小环束缚住不能抬头,男根已是剧痛无比,如果再受到抚弄,丝瑞不能想象会是一场怎么样的地狱般的折磨。
他在害怕得发抖?
虽然极轻微,但是敏感的舌可以感觉出来,收回正在伸向他下体的手,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好玩的游戏。
〃想离开这吗?〃杰森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用柔软呵护般的声音说出这样诱惑人心地话语,丝瑞也不禁缓缓睁开眼睛。杰森的脸就在面前,粉色的舌舔向丝瑞的唇,想抗拒的丝瑞突然想到就算抵抗也是徒劳,只会带来更多伤害,不如保存一点力量迎接未知的来临,无力地微张开口,任由杰森肆虐。
杰森的吻粗暴和无情,几乎是啃噬丝瑞的嘴唇,一次热吻下来,丝瑞的嘴唇,牙龈,舌头都被杰森咬伤。丝瑞心中暗自嘲笑,这样的恶兽,当初那么辛苦的擒获自己,怎么有可能把人放走?
杰森玩得兴起,很久没有这么可爱的玩具。象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全身压在丝瑞的身上,丝瑞几乎再次晕倒,杰森却一点也没有发觉,在丝瑞的耳边轻声的说:〃丝瑞,只要你喝下这支红酒,我就让你走。〃说完,杰森兴奋地站直起身。
突然身上的重负减去,丝瑞疑惑地望着杰森,杰森怎么可能开出如此简单的条件,区区一只红酒,任谁都可以喝完。看到杰森眼中的笑意,丝瑞不相信这是个真实的条件。
杰森笑盈盈地一边把杯中的红酒倒回瓶中,一边对丝瑞说:〃你那个计划真是超级差。把侍卫杀死,把侍女塞到空调管道里,自己装成一个死人,希望大家没有看清楚,拖出去后再找机会逃走。可是你根本就有幽闭恐怖症,任谁也知道不可能躲到空间极小的空所调节管道里去。来吧,我们喝酒——〃丝瑞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愚蠢,可是不这样,再加一丝逃走的希望也没有,心中暗心懊丧。
〃别丧气了,这里是在南美丛林中间,你就管逃出这幢建筑,外面的热带雨林也会吃掉你,我可不想失去这么可爱的宠物,是吗?〃杰森的眼中兴致勃勃的光芒令丝瑞不敢直视,不知道杰森要干什么,杰森劈开丝瑞的双脚立在丝瑞的两腿之间,高举红酒瓶。
见到杰森举着长颈的法国1972年洛格山庄出产的举世知名的红酒,丝瑞隐隐觉得异常恐怖阴暗的浓云朝自己罩来,而且由一个陌生男人站在自己两腿之间,下面大张开,被微凉的空气刺激得一张一合的穴口也令丝瑞觉得有些窘迫。虽然早已经抱定必死之心不怕任何的侮辱,可是当杰森提到可以有机会离去后,整个人好象重新复活一般,变回原来的沃夫。
〃看,你的嘴在一张一合跟我要酒喝呢。〃杰森的笑容变得邪魅,丝瑞的脸瞬间惨白。已经明白过来杰森想干什么,再次缓缓地闭上眼睛,决定当自己已死,如果死了反而更好,不用受这样的折磨。
下体被无情地抬高过头部。
杰森轻舔丝瑞半抬起头的分身,怜爱地用舌尖轻轻缠绕。
这样的爱怜对丝瑞来说无异于一种酷刑,每一次舔下都带来痛不欲生的剧痛,只能闭着眼睛默默强忍。
冰冷的瓶口触碰到柔嫩的穴口时,瓶下温热的身体仍然忍不住一颤。
花心因为前一天按摩棒的肆虐和剧痛的刺激已微微张开,可以见到里面肉红色的内壁。
五英寸细长的如孩臂的酒瓶被迅速地倒过来,向内插入。
瓶里的红酒倾泄进入直肠,火辣辣地无情地灼烧有些破损的粘膜,被死死扣住的身体剧烈痉挛一般地颤抖,不用多久已布满冷汗的汗珠。却仍然紧闭着眼,一声不发,下唇咬破出血,一滴一滴染红洁白的床单。
失去红酒的透明酒瓶在灯光下闪烁明亮耀眼的光泽。酒进入到还剩四分之一瓶时停止,酒瓶也只插进瓶颈就受到前方的阻碍。
〃还真紧呢。〃杰森用力地扣住丝瑞的身体,不让他轻易地挣脱,不顾他的痛感,舔弄他的分身和小穴周围的皮肤,〃来,宝贝,乖乖地全部吃下去。〃丝瑞努力地放松自己的肌肉,希望痛苦快快结束。
杰森再用力推了推,果然可以再进入一点,用力地再次一推,酒瓶进入到中间向内凹的部位,丝瑞已经痛晕过去,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这么快就晕过去了。〃杰森还没有玩过瘾,因为丝瑞的晕倒令肌肤更加放松,再次用力把酒瓶向内推,酒瓶终于全部没入,丝瑞的下体早就鲜血四溢,入口处撕裂了一个半英寸长的伤口。
最后的一推,晕倒的丝瑞被疼痛惊醒,身体完全被痛楚吞噬,感觉不象自己的身体。酒瓶顶在身体内的某处,剧痛中却仍传来异样的感觉,快感随着痛苦麻痹全身,竟然产生一丝软软的,暖洋洋地感觉,丝瑞对自己说,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吗?真是美好呀。
杰森却不让丝瑞沉浸在痛苦到极致的快感中,恶意地把丝瑞的下体放下,空出手来不住抚弄丝瑞无法解放的分身,一阵阵的如锥凿的痛苦把所有的痛感带回丝瑞的大脑,从嘴唇流下的鲜血更急。
轻拍丝瑞的脸颊,杰森再次展现温柔的恶劣,柔声说:〃来,亲爱的宝贝,睁开眼睛,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可以反抗吗?要放弃身体上唯一的自由吗?
置身地狱中的丝瑞无论杰森怎么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都不肯亮出湛蓝的眼眸。
〃乖,睁开眼睛,如果你睁开眼睛,我就松开禁锢的小环。〃多么甜美的诱惑,就象夏娃面前禁果,可以不睁开吗?为了能稍稍减轻一点痛楚连最后的尊严都被剥夺吗?
丝瑞的眼睛缓缓地打开,眼帘里碧蓝色的眼珠因为痛苦再加加深颜色,象全世界最为瑰丽的蓝宝石,这样的折磨也没有夺去它的光泽。
分身上的小环打开,分身却仍然半抬着头,仿佛忘记自己的作用,永远不会再完整地抬起。
杰森欣喜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就象华美的乐章里缺少了一个音符,令人感到无比的遗憾和空洞。
看到床单上鲜美的血花,杰森终于找到缺少的东西。
坐在床沿,扶起丝瑞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丝瑞纯蓝的眼空洞得没有任何方向。
〃来,宝贝,痛吗?痛就叫出声音来,来呀。〃丝瑞几乎没有自己的意识,对杰森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杰森的手再次抚上他已经是紫红色的分身,却只让丝瑞再加剧烈地颤抖。
〃来,叫呀——〃杰森不耐地大吼起来,没料到丝瑞似乎真的听到他的呼声。
先是小小声的,仿佛从心里压迫出来的声音,低低地嘶哑地传出……
杰森兴奋得如指挥乐团般挥舞起手臂,〃来,继续,来——〃声音渐渐地变大,依然嘶裂般从噪子里喊出……
逐渐——继续——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室内最终奏出地狱里才能传出如鬼哭的惨嚎。
哀嚎并不能减轻任何疼痛,只会更加提醒全身的感觉。
全身都已变得绯红,汗水令身体发出耀目的光泽,闪亮的丝瑞如疯子般发出哀嚎和不断地战栗抽搐,血和汗湿露了整个床单……
杰森走到酒柜前,再次帮自己倒了一杯1972年法国洛格山庄的红酒,满意地对着眼前的美景举杯。
预告:下一章一定会交待丝瑞(沃夫)怎么被抓来的
5杰森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
从屋顶及房间四周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黑沉沉的世界,一个多月来,我终于找回黑夜白天的意识,一直被锁在明亮的房间的床上让我几乎已经忘记还有黑夜这种东西,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我也极力的饥饿地望着它,想它用敞开的胸怀包纳我,令我沉进无边的黑暗。
我知道那只是我梦想的一部分。虽然身体被直肠里的酒精烧得火烫,我却再也没有晕过去,上帝帮助杰森令我品尝非人的痛苦折磨,疼痛象从最深层的骨髓里散发出来,在这样对身体的摧残下,为什么我还没有晕过去或者直接死掉?
剧痛象火一样在身体里,侵袭进骨骼的每一处,象恶魔在品尝自己最喜欢的肉骨头一样,用尖利的牙齿仔细地咬过每一点肉屑。细碎的尖锐的痛苦在身体肆虐,胸口那种无名的空洞感给我少量安宁。
皮肤已经变成异样的红色,心脏“突突突”地仿佛要跳出来,每一根神经都变得特别敏感,叫嚣着似乎要立刻断裂,被领带绑住的手已经麻木,没有任何知觉。身体因剧痛不由自主地不停地冷战,每隔一段时间的抽搐,带动全身震动,如被放进榨汁机碾碎一般。
连续几个小时的疼痛和哀嚎令我连抬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杰森被突然打来的电话叫走,临走前他还不忘记叫人找来一面镜子,好让我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还想走后让镜子继续来侮辱我吗?我微微地睁着眼,沉入室外的黑暗中,房间里明亮的灯光一点也干扰不到我的情绪,默默地数着自己异常快速的心跳,仿佛自己已置身于永恒宁静的墓穴中,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我知道,死神已经离我不远,内脏似乎已经完全被强灌进来的火焰烧坏,在杰森走后,我突然放松一点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小便失禁,后庭如果不是被东西堵塞住的话,可能也会失禁吧?被那个男人这样对待后,括约肌好象已经撕裂损毁,一点感觉也没有。
下体一直被两个枕头垫高,我全身的力气被痛楚吸纳殆尽,脚并没有被绑起来,可是我没有一点力气合上被以极不自然姿势完全打开的下体,就那么任它在空气中大敞着,象在随时欢迎杰森的进入。
热……
痛……
麻木……
渐渐地,我好象掉进时光的漩涡,回到一个多月前,被抓捕的时候。
我躲在黑暗的夜里,夜光中可以见到我眼中的精光闪烁。
SHADOW只是老头子手下众多组织中的一个,自从整个美国甚至全世界都得到洛威集团的首领一定要得到我的消息后,就被停止运作。
所有的杀手都在帮派中临时安置,我则躲到纽约皇后区的一个小公寓里暂时安身。
老头子来看过我一次,自从十岁被他从孤儿院接回来后,他就一直向慈父一般关心我。
他询问我到底怎么得罪了掌管各大帮派首百分之六十以上毒品来源的洛威集团首领杰森。我回答不知道的时候,见到他满眼的不相信。
老头子已经老了,说话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咳,我问他马奇去了哪里的时候,纽约黑社会的教父竟然也会因为想念儿子露出失神的表情。
马奇是他唯一的儿子,可是却是个不争气的不孝子,老头子从小花钱把他送进最昂贵的私立学校,得到的结果是大学都没有读完,他就因为吸毒、斗殴在警察那留下厚厚的案底。
我扶着老头子的肩,把他想象成我的亲生父亲,安慰他:“没关系,马奇会回来的,他还是爱你这个父亲的。”
尽管老头子知道这是我安慰他的话,也受用地点点头,无声地离去。看到他的背影,不管平时怎么训练自己冷酷无情,我的眼框也有点湿意,老头子真的老了——我一个人呆在黑暗里,不能说是完全的黑暗,窗外霓虹灯光射进来,照在地上,有五彩的颜色。
这种时候最适合自由思考。
从第一次出任务到现在,几年来我一直奔跑在世界各地,从来没有一段时间象这样停下来思考。
这一次比每一次行动都要危机四伏,洛威集团开出的价码是北美的毒品总代理,这意味着数百亿的财富,不论谁得到我,并把我交到杰森的手里,他都会成为全美最大的教父。
我已经隐藏了一个多月,危险的感觉越来越近,我的直觉告诉我猎人已经离我不远。
也没太过担心,我现在住的地方只有老头子和最亲信的几个人知道。而且就算是有人找到我,只怕也会先死在我的枪下。
如果说作为一流杀手,还有什么可以牵动我如冰的心,那就是老头子,他最近身体真的很差,需要更多时间休息,我只希望这件事情快快过去,不要再让老头子操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危机感越来越重,隐隐中觉得一件事情立刻要发生,黑暗比平时浓重,室外的灯光也比平时要暗。
我越来越觉得不舒服,正准备去开灯,电话铃声响起。
我犹豫接还是不接,只有老头子知道我的电话,因为今天特殊的心情,我有些害怕,不敢去拿那个黑色的话筒。
铃声继续响,话筒的那一端好象有一只尖牙的恶鬼,正在一边拿着话筒等待,一边狰狞地笑。
我静静地站在话筒前,清晰地数铃声,共响三十六声,打电话的人显现十分有耐心,不停地重拨,是不是真的是老头子打来的,最终我还是拿起了话筒。
是马奇的声音。
“沃夫,快回来,老头子中风了,电话是他告诉我的,快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马奇的声音里有真正的焦急,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脑中有一瞬间空白。
一向健壮的老头子真的倒下了?
可是如果不是老头子真的出事,马奇怎么会知道这里的电话。
马奇怎么说也是老头子的亲生儿子,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急切的声音提起过他的父亲,怎么看也不象假装。
如果真的是老头子有事呢?
我考虑了五分钟,然后决定去大宅探望老头子,不论要冒多大的风险,我一定不能错过老头子最后一刻。
踏进大宅的那一刻,令我不悦的预感再次升腾。
大宅里一切都非常正常,宁静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在我每一步落下的时候,发出“当——当——”的回音。
仆人们象往常一样无声地安静地工作,马奇迎出来,拉住我急急向卧室走去。
“老头子怎么样?”我关心地问。
“他——”
马奇的声音哽咽,虽然现在老头子病危,我却为他可以在临终前见到儿子的孝心感到欣慰。
我拍拍马奇的肩头,低声地安慰他:“别担心,老头子一定会挺过这一关的。”
马奇悲伤地低垂下头,可能是怕我看到他眼中含泪的样子。
跟在马奇的身后,踏进大宅的主卧室,就见到老头子衰弱地躺在大床上,身体陷进被子里,我第一次觉得老头子竟然十分瘦小。
他的眼睛紧闭,有医生在一旁收拾器械,我走上前去关心地看着他,他却一点反映也没有,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刚刚睡着。”
陌生的男音,我想是那个医生在跟我解释病人的病情,所以并没有回过头去。
马奇走到床的另一侧,眼泪滴滴答答真地哭起来。
我伸出手,抚过老头子的面颊,比我想象中要消瘦,我很怕他就这么沉沉地睡去,再也见不到我一面,对我说一句关心的话。
我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到老头子的身上,他就象一个真正的父亲,教我读书,教我怎么拿枪,教我怎么做人……
想到悲切处,我单膝跪下来,捧起老头子的手贴在面上,感觉他的体温,眼中也盈满泪。
不能想象失去老头子的生活,他一直是我努力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不管遭受到什么样的事情,老头子都会在一旁支持我和安慰我。
我的哀伤一直延续到后脑被冰冷的枪口顶住。
不管我怎么愤怒地看着马奇,他依然停止哭泣露出得意地笑容。
医生走过来,为老头子注射少量药物后,我看到老头子醒过来,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
“马奇,为什么要骗我?”
“如果抓到你,就可以还清所有欠下的债务,还可以拿到老头子所有产业的控制权,我相信上帝也会这么做的。”
马奇的行为令我想冲上去狠狠地揍肿他的脸。
“马奇,你父亲到底怎么样?”
“他?那个老不死的,中风了也不死,如果不是用他来要胁你的话,早就杀了他。”
老头子缓缓地睁开的双眼中充满了悲愤,我觉得非常对不起他,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情,马奇不会这样对他。
我拧过头去,不敢面对老头子,正好见到走进卧室的爱德华肥胖的身躯。
爱德华是西海岸最大的教父,一直与老头子分庭抗礼,各据一方,一定是他令马奇欠下巨额债务,更进一步除掉我,抢占地盘。
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更加暗杀了他的第一助手,他一直对我恨之入骨。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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