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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影暗香 作者:水天一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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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艳笑容一滞,眸中溢出深深的落寞。
花渐雪与花渐月关心则乱,竟都为察觉她的不对劲,叶天寒与叶思吟却看的清楚。
“小思,果然是瞒不过你么?”叶思吟踏入花连艳房中,坐于梳妆台前的连艳便道。只见她神情凄楚,卸了红妆,面色竟是苍白,方才的幸福、温馨荡然无存。
“师伯和渐月他们都是关心则乱,不然你以为你能瞒得过他们?”叶思吟在桌边落座,为自己倒了杯茶叹了口气道。
连艳自嘲般的一笑:“奈何他就是看不出来啊。小思,你说,我如此做……是错是对?”
叶思吟看着连艳形态姣好的背影,道:“师叔如此决定必有其中的道理。我是晚辈,本不该对师叔师伯的事置喙。”
连艳回转身来,勉强笑道:“好一个晚辈,你哪里看起来像是晚辈的样子了?比我们师兄妹可都厉害。看起来叶天寒都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了呢。”
叶思吟倏地皱起眉:“此话何意?”面上并未露出不妥,心中却一惊。死心塌地?
“咦?”连艳突然发觉自己的失言。看来他并不清楚那个命运纠缠的星象的事么?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小师侄竟有着那般离奇的身世,且堂堂浮影阁阁主叶天寒,竟会爱上自己的儿子,若说出去,恐怕便要天下大乱了罢。奈何这当事之人竟还不知对方的心思?不过也难怪小思不清楚,叶天寒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心中有何想法怕是都不会说出来罢。
“没什么。”连艳忙撇清,却在下一瞬突然间捂住口鼻,一阵恶心的模样……
叶思吟一惊,拉过她的右手,连艳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
“师叔你……”饶是知道她必有个中缘由,却也猜不到竟是这样的原因。
“师伯的?”待连艳顺过气,叶思吟皱着眉问。见对方点头认了,只得叹口气道,“贺少主那里……你要怎么交代?”
“贺少主并不是想娶我,只是帮我演一场戏罢了。再过不久,肚子便怕是遮不住了,师兄不会娶我,我虽是个女人,却也有我的自尊,不想孩子生下来便受到耻笑。至于师兄……如此断了便罢。总好过到头来,他仍是不会娶我。”
叶思吟无奈地摇摇头:“师叔,何苦……”洒脱如连艳一般的女子,遇到情一字,竟也会如此痛苦。好在她到底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争取过了,得不到,便放手。走的干净漂亮,留给花无风的永远还是那个可爱美丽魅惑的小师妹。
连艳拍了拍自己的脸,让丧气悲观全数隐藏,对这叶思吟笑道:“好了,不要在这里长吁短叹的。我都说了没事了。倒是你,还记得武林大会时我曾经说过什么么?”
“?”叶思吟疑惑了半晌,突然瞪大了紫眸:“难道是?!”
“是啊。这几日,可要当心咯,你也知道师兄下手从不心软的。”
“!”叶思吟顿了顿,立刻回身疾步走向叶天寒的房间。
他怎么能忘了?光被连艳的事扰乱了心神……武林大会时,连艳就说过,毒宫接了一个交易,对象便是——叶天寒!流霜之毒,无法可解……他怎么能忽略了这件事?!他怎么能如此大意地毫不怀疑向来身处昆仑之巅毒宫中的花无风如何会现身在这洪州城中!
“寒!”推开房门,叶思吟便见叶天寒轻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浮影暗香(父子)正文第三十章
“寒!”推开房门,叶思吟便见叶天寒轻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深邃的紫眸扫过来,其中带着些难得一见的讶异。然而叶思吟却并没有欣赏这一景象的心思,只是快步上前,劈手夺过他手中的杯子。
“何事?”
叶思吟并未回答,只是仔细查看手上的茶盏——瓷是上好的新平青瓷,茶是名贵的庐山闻林,色翠汤清,香幽如兰。叶思吟稍稍松了口气——杯中无毒。放下茶盏,复执起叶天寒的左手,扣上脉门,脉象平稳有力,无一丝杂乱。叶思吟这才放心下来,瘫坐在椅上,才发觉自己竟已惊出一身冷汗。
“吟儿?”叶天寒见他脸色发白,有些不悦,不知是何事让他如此惊慌。
叶思吟稍稍喘了口气,清澈的紫眸望着冷俊的脸,心绪有些复杂,却还是平缓道:“毒宫此次由宫主与护法亲自下昆仑,便是冲着你而来。不知是谁有如此大的面子和财力竟请的动师伯亲自出山……”
叶天寒面上一沉,心中已猜出几分。
“霄辰。”
“主人,有何吩咐?”有两位闻名天下的名医与他们的嫡传弟子叶思吟在,凌霄辰的伤在几日中已完全好了。自然,治伤期间免不了被玩儿心比孩子还重的花渐月捉弄,亏得有花渐雪在,才不致伤好了却被毒死的下场。
“传书霄未。”
凌霄辰不禁讶异。是出了何大事,主人怎么会想要亲自传书霄未?
“李愔年纪不小了。”叶天寒意味深长地道。
凌霄辰闻言立刻正色道:“是。”主子终于要动手了么?忍了近二十年,为何突然想要动手了呢?退出房门前,凌霄辰瞧了眼屋内的二人,心中有些明了——看来是因为少主的缘故了。做这些莫非只是不想少主受到牵连伤害吧?看来主人对少主已情根深种了,只可惜了少主尚未开窍。
李愔?叶思吟有些惘然。李是皇室之姓,而当今皇族中唯一一个名中带“愔”的便只有当朝皇帝的六子,也是未来的九五之尊,当朝的太子!浮影阁竟与皇室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忽然忆起,浮影阁寒潭密道中那道雕刻着飞凤图案的门——难道?
叶思吟望向叶天寒,心中有了猜测,却不敢确定。叶天寒姓叶,则并非皇室宗族正统,而那刻着飞凤图案的大门,又表明叶家女性的高贵身份,而能用飞凤图案,子嗣却并非李氏族人的,唯一的解释,便只有这具身体的祖母,叶天寒的生身母亲,是位皇女!
“寒……”叶思吟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问。
“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罢了,不足为虑。若想知道,本座说与你听便是。”叶天寒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看着因极度紧张而脱力的人,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思吟道:“怕本座中了花无风的毒?”叶天寒不得不承认,方才叶思吟心急火燎地跑进来,那一声带着担忧与惊慌的“寒”让他欣喜非常。原来这个冷静淡漠的少年竟也会为他而担心和慌张……
“……”叶思吟瞧着他阴阳不定的表情,有些气结。这神情,不似往日的冷峻,倒有几分似花无风那般邪魅不羁的味道。他难道不知花无风到底有多厉害么?有些毒,甚至连号称是“圣手毒医”的花渐月都解不了,更遑论他自己了!眼下见他这副模样,真不知方才自己极度的恐慌是何苦来哉……心中如此想着,说出口的话也有些没好气起来:“你爱说便说,不想说便算了。”语毕便起身要走。冷不防被叶天寒一把拉住手腕,跌坐在原来的座位上。
“别气,本座说与你听。”语气倒是难得的温和。
这的确是些前朝旧事了,说来荒唐的很。
先皇共有九位皇子,二十二位公主。然而,最后继承先皇的皇位的却是原本并无继承权的第九子。九皇子,即当今皇上李弦,乃地位低贱的才人所生,原本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继位。奈何先皇好战,七位皇子都战死疆场,只剩一位一心想要修道成仙的三皇子,最后服食了道人所制“仙丹”,命丧黄泉了。
那二十二位公主之中,有一位惠安公主,乃先皇皇后所出,身份正统,又嫁给了当朝宰相,朝中影响甚大。两人育有一子,年仅九岁,却聪慧异常,深的先帝宠爱,以外姓的血统被封为亲王。
惠安公主当年与宰相不仅是政治婚姻,更是两情相悦。公主自幼在宫中看惯了兄弟姐妹间的相互欺瞒压榨,早已对皇宫厌倦。而宰相也是先帝几次三番相邀而来的世外高人,本就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厌倦了官场。两人早就想要离开京城,相携去游历天下。
然而,不甘心大权旁落的皇后一派竟提出让当年年仅六岁的惠安公主之子过继入皇室,改姓李而继承皇位,由皇后与公主代理朝政。而这一荒唐建议竟也在皇后一派众多位高权重的大臣的谋划之下被满朝文武所认同。
惠安公主与宰相不愿继续留在皇城,更不愿自己的儿子如此年幼便要忍受高处不胜寒的痛苦,因而便与九皇子李弦达成协议,他们助李弦登上皇位,而那之后,李弦则下旨准许惠安公主与宰相二人离开皇城。
惠安公主与宰相离开之后,的确过了几年逍遥快活的日子。奈何天有不测风云,惠安公主在五年后因难产而亡,胎死腹中。宰相因此悲痛欲绝,自刎尾随爱妻而去。
年仅十四的少年安葬了父母,返回京城报丧,却不料勾起了那时已成为皇帝五年的李弦的新仇旧恨——先皇皇后一派外戚未除,这少年身处亲王高位,又那般聪慧睿智,帝王的疑心便一发不可收拾,明枪暗箭接踵而至……
而这少年便是当年的叶天寒,当今皇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
回到房中,叶思吟久久无法入睡。
他来到这个时空已久,一直住在与世隔绝的倾月谷。到了临安以后,也是天天深居寒园,见到的人唯有叶天寒与战铭凌霄辰等人。未曾有人告诉过他这些天下皆知的救世。这也难怪,毕竟知道叶天寒亲王身份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天下人仅仅听说过或根本未曾听说皇室中有一位外姓的亲王,乃惠安公主与前朝宰相之子,却极少有人能够将如今江湖人人敬畏退避的浮影阁阁主叶天寒联系在一起。
他也未料到,叶天寒的身世,竟是如此曲折……年仅十四父母便相继死去,又有个视自己为眼中钉的九五至尊舅舅,真不知他是如何挺过那些艰难的日子的……想着想着,叶思吟竟有些心疼起来。
翌日,客栈外。
“小思,艳儿和贺少主要去毒宫成亲,我们二人便不与你一道去临安了。你要一切小心”花渐雪叮嘱道。
一旁的花渐月点点头,目光移向叶天寒:“你可要保护好我的宝贝徒弟,不能再让他受委屈了!”显然是此次尘霜阁地底惊魂把他吓怕了。对于叶思吟,除了师兄什么都不在意的花渐月也是甚为心疼在乎的。
叶天寒未曾回答,只是打了个手势,凌霄辰便捧着一个盒子到贺玥与连艳面前:“这是主子和少主为两位的大喜而准备的贺礼。准备的仓促,还请二位不要嫌弃才好。”
两人都有些受宠若惊,贺玥忙伸手接了,打开一看,竟是一对玄铁打造的双剑!
“这对双剑尚未起名,两位起个名字,便是这剑的主人了。”
贺玥与连艳对视一眼,贺玥道:“连艳姑娘,你说吧。”
连艳眼中晦暗不明,望着精美的双剑,突然抬头道:“便叫不悔与不弃吧。”不悔爱了师兄一场,不弃腹中这个将只拥有母亲的爱的孩子……不悔,不弃。
贺玥了然,微笑道:“好,便叫做不悔,不弃。”
看着与花渐月花渐雪道别的叶思吟,叶天寒瞧了眼方才花渐月塞给他的白瓷瓶,脑中闪过他的话:“小心着点儿,别弄伤了我的小思。”心中有些好笑。果真是瞒不过他们二人,也果真是花渐月古灵精怪的作风。有如此师父,不知该为叶思吟感到高兴还是难过。只是……旁人都看懂了,吟儿,你又何时才能开窍?看着叶思吟纤细的背影,叶天寒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急,待这些事都解决了,有的是时间等他明白。实在不行……叶天寒看了看手中的瓷瓶……如此,也未尝不可。
月白的马车驶入官道,忽一黑衣人出现在马车中:“主人,少主。”
“阁中如何?”
“回主人,顾青珏已抵达临安,欧阳凌与欧阳明也已秘密到了临安。”
“欧阳世家?”叶天寒眯起凤眸,冷哼道,“还未死心么?告诉醉月,待本座回阁再行处置。”
“是。”
微风吹过,黑衣人又不见了人影。
“吟儿,可要放过欧阳世家?”毕竟是欧阳萱萱的娘家,叶天寒看得出来,叶思吟对欧阳萱萱尚有一丝感情。
叶思吟放下手中的医书,清澈的紫眸中波澜不惊:“欧阳世家,与我何干?”
注1:新平,景德镇古称。我不知道景德镇产不产青瓷……不过南方总不至于产白瓷吧……
注2:庐山闻林,江西庐山云雾茶古称。还蛮名贵的貌似……
PS:上章中的洪州城,今江西南昌市。汉称豫章,唐称洪州,元明称洪都。忽略朝代……此文乃架空~~
浮影暗香(父子)正文第卅一章(补完)
浮影阁。
顾青珏握紧了手中的血玉箫,看着气势恢宏的浮影阁,眸中满是恨意与快意——叶天寒,虽花费了整整十五年,但我终究报了夺妻之仇!萱萱,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便去接你回来。而叶天寒,你就在星州地底死不瞑目吧!
“阁主,周围没有任何异样。”仨在探寻一圈后回来禀报道。
顾青珏点点头:“袁裴那老家伙,怕是早已自立为浮影阁阁主了。肆,一会儿伺机除去便罢。”说着眸中露出一丝阴狠。那袁裴自以为能够借尘霜阁的力量除去叶天寒自立为王,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真是愚不可及。
战铭应道:“是。”心中却冷笑道,袁裴?怕早已死在醉月的迷阵中了。算算日子,主人和少主也应该快到了吧。
“走。”顾青珏说着便走向浮影阁紧闭的大门,忽听后头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道:“青珏,多年未见,近来可好?”
后方,两人带着一队几十个人马气势汹汹走向顾青珏与他的侍卫三人。竟是欧阳世家大公子欧阳凌与长孙欧阳明!
顾青珏看着来人稍稍皱起眉:“欧阳大哥,明儿?你二人何以来此?”
“浮影阁出了事,我二人代父亲过来瞧瞧。”欧阳凌道貌岸然地笑,心中却道:若非萱怡还顾念着点儿父女兄妹之情,怕是如此一块肥肉,就让你这小子给独吞了!
三日前,欧阳家收到欧阳萱怡的飞鸽传书,说是叶天寒被困星州地底密道洞穴,顾青珏已携家眷前往临安,准备入主浮影阁。
顾青珏却笑不出来:“可是萱怡告知你们的?”他这个做夫君的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千里之外与娘家人有所联系?!而且欧阳萱怡如此知书达理,分得清孰轻孰重的女子,竟会如此不分轻重!
“怎么,青珏?不愿意与我们分一杯羹?”欧阳凌见顾青珏阴沉的脸色便也拉下脸来。浮影阁以前有叶天寒在他们的确是忌惮三分,可尘霜阁算是个什么东西?当初娶了自家的妹妹还是他顾青珏高攀了呢!还不自量力与叶天寒作对,结果害的萱怡千里迢迢跟着他去受苦。如今回来了,能耐了,除掉了叶天寒,就不将他们欧阳家放在眼里了么?!
欧阳明见两人颇有些剑拔弩张之势,便在一旁劝道:“父亲,姨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呢?当务之急是赶快进去解决了叶天寒的余党,以免夜长梦多才对。”
顾青珏与欧阳凌冷冷对视着,却也都觉得欧阳明言之有理。便相互转开了眼,向着浮影阁大门走去。
***腐*化*地*带*s*q*s*q*s***腐*化*地*带*s*q*s*q*s***
玄色的大门,门户极高,只是主人不在,现出一丝冷清。正当仨要伸手推门之时,门却缓缓开了。悠扬轻柔的声音自其中传出:“顾阁主,欧阳大少爷,欧阳小少爷,我等恭候多时了。”
顾青珏欧阳凌众人一僵——这是何状况?
顾青珏看着门内一草一木,没有半个人影,唯有亭台楼阁九曲回廊,好一派江南风光。心中却愈加紧张——是袁裴?抑或是……叶天寒旧部?可袁裴应该已经得手了,那么就是袁裴在装神弄鬼了!
“袁裴,休得装神弄鬼!”当初与袁裴达成的交易,承诺双方合作,共同除掉叶天寒,顾青珏大仇得报,袁裴便能得到浮影阁。奈何顾青珏从头至尾都只是将那袁裴当做一枚棋子罢了。棋下完了,棋子除了被丢弃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门内没有回答,却传出一阵轻柔笑声:“顾阁主,千里迢迢自星州赶来,却不敢进那扇大门么?还有欧阳大少爷,堂堂欧阳世家下任当家,竟也害怕进这少了主人的浮影阁么?”
“你不必激我。”顾青珏便探查着四周,看那女子藏身何处边回到。奈何这浮影阁院中布局比那苏州的园林还要精巧上几分,层层叠叠,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又仿佛那是无尽的,根本无从找起。
想了想,那女子也说了“少了主人”,说明叶天寒的确是被困于星州未曾返程;战铭在来之前便已杀了,凌霄辰也随着叶天寒生死下落不明,这浮影阁中又有什么可以让他害怕的!尽管往里走就是了。
顾青珏握紧了手中的血玉箫,提气运功,谨防有何机关埋伏。欧阳凌与欧阳明亦都拔剑护在胸前,亦步亦趋。
一行众人长驱直入,穿过庭院,异常奇怪的是,一路上的家丁侍女见了这些来势汹汹的入侵者无丝毫反应,或打理花草,或清理荷塘,竟似乎并未见到这些入侵者一般,该干什么便干什么。
顾青珏停下了脚步,脸色凝重地看着四周的家丁侍女。奇怪,太奇怪了……
血玉箫在手中挽了个花儿,突然离手,朝着离他最近的一名身着粉色衣衫,正在侍弄一丛怒放的月季的婢女飞过去。
众人惊讶于顾青珏为何会突然出手,原以为那婢女会当场血溅五步,魂命归西。下一刻却惊恐地发现,那婢女并未被血玉箫打中,更确切一些,血玉箫直接穿过了那婢女的胸口,那抹粉色的身影却并未如众人预料一般倒地身亡,却是当即烟消云散,血玉箫则“哐当”掉落在地上!
“爹,这……!”欧阳明惊叫,握着剑的手开始微微发抖。欧阳凌也未好到哪儿去,但好歹稳住了心神,沉声道:“恐怕我们是入了什么迷阵之中了。”
“欧阳大少爷果然见多识广。”那轻柔的女声忽然又响起来,带着略微的歉意,“各位,我阁主尚未回阁,我等地位低微,恐怠慢了各位。这沉星之阵,便是专为各位而设,请各位在其中稍作休息,待阁主回来,便会亲自招待各位。”
“哼!你到底是何人?为何遮遮掩掩不肯露出真面目?!”顾青珏收回血玉箫,朝着四周大声喝道。心中却不免惊恐。浮影阁中竟还有此等精通奇门八卦之人?为何从前从不曾听说!?这迷阵中,所有一切均为虚幻,精巧至极,饶是他自己也对阵法稍有研究,却根本无法看透这名为“沉星”的阵法到底如何而设,更遑论破解这个迷阵了!
然而此次,众人等了许久,那女子却并未回答。
顾青珏咬了咬牙。看来这浮影阁虽没有了阁主,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肆,派人查探四处,看看可有何破绽可破此阵。”
“是,阁主。”战铭抱拳道。离去前深深看了顾青珏一眼,眸中露出嘲讽与轻蔑。
世人大都只知道浮影阁阁主叶天寒与左护法战铭,就连知道凌霄辰的都很少,更不用说是连阁中之人都不一定听说过的右护法醉月了。那个神秘莫测的女子,精通奇门八卦,更是有着先知的能力。而这“沉星”之阵,乃是醉月为了保浮影阁安全,而在整个浮影阁中所设的迷阵,解法唯有醉月与主人两人知道。连他也不知,就凭这些侍卫,怎么可能找得到破绽!
战铭领着一队十名侍卫,在迷阵之中转悠。冷不防,有人拉了他一把。战铭一惊,正要拔剑出鞘,却听那熟悉的女声道:“铭,好久不见,怎么换了副皮囊,还不比原来的。”
战铭身后,是一身着深蓝衣衫,轻纱遮面的女子,仅凭那露在外头,并未被轻纱所遮的眸子,便足可见她的美貌。
战铭松了口气道:“醉月。”
原来这美丽神秘的女子便是浮影阁中神秘莫测的右护法!
战铭环顾了下身处之处,便是醉月所居的那一片幽深树林之中的小楼。原来那偌大的迷阵,竟是醉月在这方寸之地便能控制的,心中对这女子愈加佩服起来。
战铭这厢出了迷阵,顾青珏等人却依旧在迷阵中转悠,百思不得其解。顾青珏一脸凝重——叶天寒,我竟又小瞧了你!
欧阳凌与欧阳明则是一脸的懊恼。为何一听说叶天寒被困星州,浮影阁群龙无首,正是下手的难得之机,便按耐不住性子,也不派人探探底,便亲自来这浮影阁,结果倒好,未曾如预料之中那般与顾青珏分一杯羹,倒还难保能不能安全离开!
正当众人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在迷阵中不断转圈之时,周围的景色却慢慢变了。
“这又是何物!阁主,小心为上。”仨与伍一前一后围在顾青珏身边,恐有何突然袭击。突然,仨与伍手中的剑均掉落在地,两人捂着右肩哀号。
顾青珏一惊,却见一众侍卫,不论是欧阳家的或是尘霜阁的,都在一瞬间被一道道剑气射穿了右肩。哀号声响彻天地。
原本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都慢慢消失不见,连那些虚幻的侍卫婢女都烟消云散了,两个白色的身影缓缓显现在众人面前。只听得那低沉冷冽,仿佛来自北方极寒之地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不屑道:“不自量力的蝼蚁!”
浮影暗香(父子)正文第卅二章
时隔十几日又再度回到原点,叶思吟望着浮影阁玄色的大门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却早已无当日离开时那般低落失望的心情。
瞧了眼身边帝王般的男人,叶思吟不禁在心中叹息。为何仅仅是他的三言两语,就让他放弃回倾月谷继续过那与世无争的日子的心思,反而随他一道回了这多生事端的浮影阁呢?
“主人,少主,看来不请自来的人还不止是顾青珏而已。”凌霄辰看着地上纷乱的脚印冷冷道。
浮影阁的正主冷冷一哼,玄色大门又缓缓敞开。
“属下恭迎主人,少主。”是战铭带着一众浮影阁侍卫恭敬地行礼道。
叶天寒仅点了点头,便看着身边的叶思吟问道:“累?先去休息可好?”
叶思吟心中一暖。一路上叶天寒虽一直冷着脸,却是对自己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
“看起来叶天寒都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了呢。”忆起连艳一时失言,清澈的紫眸中闪过一丝暖意与不确定。这句话……应该便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隐约觉得自己有些明白叶天寒到底为何对他如此宠溺了。
然而纵使快马加鞭的五日舟车劳顿,的确使他疲累,可眼下大敌当前,虽然知道顾青珏与欧阳世家在浮影阁中决计动不了叶天寒一根汗毛,却仍是免不了担心。欧阳世家虽不济,顾青珏却没那么好对付,难保他还有别的阴毒招数。思及此,遂摇摇头:“不要紧,我随你一道去。”
叶天寒深深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反对。
一行人步入大门。渐渐的,叶思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园中为何如此安静?
“是迷阵。集中心神,跟着本座。”叶天寒发觉身旁的人呼吸一滞,便揽住他,沉声道。
叶思吟点了点头。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不见了方才一直看到的亭台水榭九曲回廊,惊奇地发觉自己正身处浮影阁正厅。
“铭,都回来了,为何还戴着那张面具,丑的很,还不快摘了去。”凌霄辰见“肆”那一张勉强只能说还看得过去的脸,有些厌恶地对战铭道。
战铭恶意地一笑,拒绝道:“十年前你跟随主人前去苏州,让顾青珏大惊失色,今日总轮到我了吧。”眸中闪过杀意。尘霜阁的刑牢中,他受了多少鞭子棍棒,今天要一并讨回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则我必以十倍还之——浮影阁的左护法,又岂是善良可欺的主儿。
两人说笑间,阁中迷阵已撤。堂外渐渐浮现出几十个人影来。
叶天寒冷哼一声,周身灌注内力,只一瞬,那些黑衣的人影便都倒地哀号,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刀剑武器落地的声响。低沉冷冽,仿佛来自北方极寒之地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不屑道:“不自量力的蝼蚁!”
饶是顾青珏做足了心理准备,也一时无法接受以为葬身星州地底的劲敌竟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甚至布好了陷阱等着自己去跳!
欧阳凌与欧阳明二人则早已大惊失色。就算欧阳正在场,都无法撼动这个男人分毫,更何况他们父子俩!他们如此带人任意闯入浮影阁,恐怕就算是叶天寒杀了他们,江湖上也会说是他们自己不自量力,咎由自取。
“肆!”仨和伍捂着右肩跪起身来,蓦然发现“肆”正站在叶天寒身边,惊叫怒骂道,“你竟卖主求荣!你忘了他杀了我们多少弟兄吗?!”仨怒骂着,一阵气血逆流,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一尘不染的地面。
“肆,你背叛我?!”顾青珏这才发现自己最得力的下属竟站在自己的敌人那一方,有些气急败坏,却又不敢置信。
“顾青珏,你可别冤枉了自己的得力属下。”战铭冷冷笑道,抬手一扯,整张面具被撕下,露出原本的剑眉星眸,俊美的脸上是让顾青珏气结的蔑视与嘲讽。
“战铭!?”仨和伍都愣了。他们的确未曾亲眼见到叶天寒的死,可战铭,是他们亲手斩杀的呀,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看着他们惊讶恐惧的表情,叶思吟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觉得有些好笑。原来看敌人被震慑地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竟是如此大快人心……他果然还是被渐月带坏了吧,以前的他又怎么会有此等幸灾乐祸的心思……
战铭看了眼主座上的叶思吟,心中呆了些感激,嘲讽地对顾青珏道:“你的两位属下亲手斩杀的才是真正的‘肆’。”
“你!”仨和伍睚眦欲裂,就想冲上去将战铭唇边的冷笑撕个粉碎,奈何右肩被废,血流如注,寸步难行——叶天寒不知使用了何等手法,竟连点了大穴都无法止血!
战铭不理对方似要将他立时碎尸万段的恶毒眼神,转身跪下抱拳对着叶思吟道:“属下还未曾谢过少主救命之恩。”此次,若非这少年出手相救,他怕是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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