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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君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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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尸体上为什么会留有刻着“轩辕”二字的剑呢?轩辕仪身为皇帝,怎会又何需亲自动手杀了父亲? 



更加奇怪的是,父亲的尸体又是谁送到师傅隐居的山上的? 



好乱……东方静捧着脑袋开始哀鸣,原来思考是这么的累人啊!简直是变相酷刑嘛,完全可以列入“庆王朝第十一大酷刑”了。 



正在哀叹之时,小毛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脸的喜色,说“皇上,皇上来了!” 



东方静闻言,心情不由一紧,他来了! 



还来不及多想,轩辕仪已经潇洒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太监手中还恭恭敬敬的捧着一个黑漆盘子,盘中叠放着一件嫩绿色缀满花饰的华服。 



一进门来,轩辕仪便笑着说:“来,小静静,快把衣服脱了!” 



脱…脱衣服…?他没搞错吧,大白天的,一见面就干这个…?何况还是在这么多下人面前?!一瞬间,怒气上涌,竟让多日来一直无精打采的东方静忘记了萦绕的烦恼,跳着脚叫道:“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啊!” 



轩辕仪一愣,随即明白东方静误会了,他只是想让东方静试试新裁好的祭奠穿的服装啊。脸上却更加暧昧的笑道:“变态?小静静说的变态具体是什么意思啊?朕不太明白啊。” 



看着轩辕仪一脸无赖的神色,东方静气的红着脸一跺脚,就要离开。轩辕仪忙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他,拽入怀中,安慰道:“好了,朕不戏弄你了,这是祭奠的礼服,你是第一次参加,从没准备过这样正式的衣服,朕特意选了适合你的衣料,吩咐他们精心裁给你的,快来试试,有不合身的地方好让他们今晚连夜赶着修改。你想到哪里去了?好色啊。” 



东方静这才知道是自己想歪了,看着轩辕仪一脸的揶揄,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只好除了衣衫,换上了华服,嫩绿色的柔软的衣衫衬着雪白的肌肤,给粗鲁的东方静平添了几分女人的柔美。“不错,不错,朕的鉴赏力果然是一流的。”轩辕仪高兴的把东方静搂入怀中。 



东方静一反常态的乖乖任由对方抱着自己,靠在轩辕仪宽厚的胸前,透过他为自己挑选的衣衫,背后传来一阵阵的温暖。这片刻,融化了他心中所有的不安。轩辕仪今天也只是紧紧抱着怀中的躯体,断断续续的说着过去的事情:“朕和你一样,自幼没有了母亲,父皇一心扑在了自己的爱人身上,也从不关心自己的孩子。朕十三岁登基为帝时,朝中太后掌权,朕时时刻刻都活在随时可能被废被杀的恐惧中,这种恐惧让朕不断读书,练武,时时敦促自己要变得更强。后来,经过了很多风波,朕好不容易亲政了,可是大权旁落,朕虽有心重整山河,作一代英主……” 



“鹰猪?”东方静插口问道。轩辕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敲了敲他的头,夸张的叹了口气,骂道:“英猪……去你的,朕也被你传染了,是英主啦!你这笨猪。” 



看东方静不满的耸耸肩,轩辕仪接着说道:“可是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朝政日益腐败,百姓民不聊生,却无力作些什么。只能徐徐图谋收回皇权。又经过了八年的苦斗,朕终于有了可以对抗太后的力量,可是她虽然无法威胁朕,朕却也无法斗败她。那时朕心里很着急,内患不除,这样下去何时天下才能太平呢?就在这时,朕遇到了你,是你给了朕从没有过的机会,终于让朕一统了皇权,真正成为了一个帝王。朕从来不信那些汉人什么神之子的传说,可是,朕相信,是上天把你赐给了朕,让朕能够拥有你。可是……”轩辕仪一手抬起东方静的面孔,强迫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严肃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朕爱上了你,绝不是因为你是神之子,朕所爱的,只是你本人。为了你的愿望,朕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明明是热情的告白却让东方静没由来的打了个寒战。 



就在他迟疑之时,轩辕仪却再次把他抱在怀中,温柔的,紧紧的,久久不肯放手…… 



挣开轩辕仪的怀抱,东方静勉强镇静的说道:“我,我去给你倒杯茶。” 



转身走向兀自另一角的茶案,东方静依然能感觉到轩辕仪的目光紧紧的缠绕着他的背影。拿起茶壶的右手不停颤抖,左手探入怀中,取出了那瓶“红玉穿肠散”。要不要动手呢?要不要呢?难道就这样杀了他吗?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从背后伸来,抓住他拿着毒药颤抖的手。 



“为什么不动手呢?朕不是说了吗,只要是你的愿望,即便是朕的性命也可以给你。” 



温和的声音充满磁性,一下子润湿了东方静的双眼。难道这个狡诈又变态的皇帝真的就这样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一无所有的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啊?他们明明是敌人啊。 



左手一松,那瓶“红玉穿肠散”便落在了轩辕仪的手掌中。 



东方静转过身,踮起脚尖,抓住轩辕仪的前领,厉声问道:“是不是你毁了日心社?是不是你杀的我爹爹?我的大哥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事情发生这么久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当初你爹爹上京伙同太后一党意图杀了朕篡位,朕抓拿日心社的人也是秉公办事,朕没有告诉你,就是因为朕爱你,朕不想失去你啊。至于你爹爹,朕可以以列祖列宗发誓,决不是朕杀的。而你大哥东方杉,朕既没有杀他也没有捉他,他的下落朕确实不知。” 



想要相信这真挚无比的轩辕仪,却总觉得眼前的一切有哪里隐隐的不对劲。思绪混乱的东方静怀疑的回望着轩辕仪。 



“你还是不肯相信朕吗?那么朕就依你的愿望把性命给你,这样你总可以相信朕的话了吧。不,你不相信也无所谓,只要这样能让你快乐。”轩辕仪竟然笑着拿起毒药,拔去瓶塞,放到了嘴边。 



“不要啊!”砰的一声,东方静慌忙打落了瓶子。摔落在地上的瓷瓶四分五裂,晶莹的红色液体洒落在尘土中。 



“我不想你死,我才没有想你死呢。笨蛋,不要随便猜测别人的心愿。”前一秒钟还恶狠狠的抓住轩辕仪的衣领的人突然扑到轩辕仪的怀中,紧紧抱住了对方,“还好你没有喝下去,还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对不起,朕是不是吓到你了。” 



“胡说八道,我才不会被你吓到呢。”倔强的声音尾部却带着一丝掩不住的颤抖。 



那一晚,轩辕仪只是那样一直把他抱在怀中,似乎稍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最后的夜晚,就在这样平静温馨却又透着无比的沉重的拥抱中静静逝去。而明天,就是三年一度的秋季大祭奠了! 




第十五章 



夜色西斜,秋月如勾,一片亮丽的清冷中,无暇的月光穿过碧纱窗,如散落的条条白绫投入屋内,洒落一地的点点碧玉。 



屋内一帘饰有盘龙翔凤明黄|色床帷内并肩躺着两个人,身材较较小的一人张开四肢,毫不客气的抢过了一床嫩绿色的锦被,发出阵阵鼾声。另外一人却正是当今天子轩辕仪,比起睡意正浓的东方静,此时的他却是睡意全无,一双漆黑的眼睛闪动着深沉的亮光,投射在东方静的睡脸上。 



他长的真的很像当年的月羽,不过比起那个人,他简直幼稚的像傻瓜。 



不过就算是沉着狡猾的月羽,也终于忍不住行动了。明天,也许他们就会会面了。 



“呼……呼……呼……” 



被鼾声打断了思考的轩辕仪伸出右手,捏住了东方静的鼻子。一番挣扎后,仍是无法逃脱魔爪的东方静终于停止了打鼾,在几声呢喃之后,再次沉入梦乡的深谷。 



看到东方静的双唇微动,轩辕仪凑近了耳朵,听到的却是 



翡翠丸子…… 



彩蝶鱼翅…… 



盘珠鸭子…… 



红烧果鸡…… 



本以为会听到类似“父亲,大哥,你们在哪里”之类梦语的轩辕仪在片刻惊愕后,阴沉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忍不住伸出手捏捏眼前粉雕玉琢的脸蛋。 



真是有趣的玩具,虽然是充满了谎言的感情,不过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朕确实很快乐。 



东方静一早醒来时,轩辕仪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空荡荡的大床上,没有了往日熟悉的男性的味道,身边的被褥摸上去冰凉透骨。想起往日清晨轩辕仪不厌其烦的骚扰和早朝离去时送上的亲吻,东方静竟然恍惚了片刻,忽然又重重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小声骂道:“混蛋,你在想什么啊?变态不在,应该放烟花庆祝才对,想他做什么!吃饭,吃早饭了,连他那份一起吃。” 



一顿狼吞虎咽之后,东方静卖力的干掉了两人份的早餐,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想到离祭奠的开始还有些时辰,他也不带侍从只身往御花园而来。 



为了不突显秋季的肃杀,花园里种满了花期不同的各种奇花异草。虽是天已入秋,此刻的御花园里还是百花盛开,争奇斗艳。不过东方静既不懂得欣赏这些名贵花卉的珍贵,也不喜欢这刻意修饰过的人造景观,在太监宫女的请安声中他匆匆穿过假山后的小径,来到园角的一个小池塘边,许是偏僻的位置让打扫的太监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它的存在吧,年久失修的池边长满了青草,形成了一片青青的草地,零星点缀着朵朵素白色的野花,躺在草地间,可以看到池塘对岸一间为了增添田园气息而搭起的茅草小屋,久未有人光顾的房舍半边已经坍塌,另外的一半还在勉强支撑着往日的故事。 



没有了打扰,东方静放松的将身体舒展在草丛间,贪婪的享受着暖暖的阳光和青草的清香。“温饱思睡欲”,不知不觉中他又沉沉睡去。也不知又过了多久,醒来时太阳已照在中天,东方静这才想起还要出席今天的祭奠,不见了自己,只怕麟趾宫此时已乱成一团。他吐吐舌头,心道:糟了,睡过头了。心里这么想着,可是一想起师傅要进宫行刺事情,心里更乱成一团。怎么办,他不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受伤啊。迟疑了好半天,东方静还是慢慢的爬起了身,拍拍沾在衣服上的泥土草屑,刚要转身离去,冷不防却撞在了一堵肉壁上。 



东方静年纪虽小,身形尚未长成,可身为男子,身材却不矮小,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比寻常人要高大壮实的多。东方静抬起视线,向上,向上,再向上,终于找到了对方的脸,英俊的脸庞因为刚硬粗旷的线条和冷峻严厉的表情而显得有些可怕。往下看时,高大的身材,健壮的胸肌鼓鼓的撑起一身酱红色官服,华贵的布料好像随时会随着主人的下一个动作裂开似的。 



东方静不懂从官服的服色辨识官阶,也就无从得知眼前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的身份。可是挡住他去路的男子非但无意让开,反而用好像着了火般的眼神紧紧盯着东方静,让东方静觉得自己像被野豹盯上的猎物。 



“劳驾,老兄,让个路吧,我还有急事。”硬着头皮,东方静恭恭敬敬的说道,可是对方却毫无反应。东方静为难的搔搔头,难不成这皇宫大内也有变态出没?正在考虑是亮出自己不怎么高明的武功替天行道,行侠仗义一把,还是理智一点立刻施展轻功扯呼扯呼时,陌生男子却张开双臂,突然紧紧的将东方静抱在怀中,脸被紧紧压在对方胸脯上的东方静只感到一阵喘不过气来的窒息的眩晕。 



“羽,羽,你终于回来了!我想你想的好苦啊。”完全漠视怀中人虚弱的挣扎,男子一改刚刚的冷漠,热切的说道,“你知道吗,皇上三番两次要我出兵西雅番国,我找尽理由都不肯奉旨,这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啊。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回到我们的这个池塘边,回到我们的茅草屋,回到我身边的。虽然明知我们是敌对的身份,可是我还是无法自制的想你,想再次见到你,让你在我怀中听我说……”男子一只大手抬起东方静的脸庞,粗糙的指尖略微颤抖的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继续说道:“听我说,羽,我是真心的喜欢你,我知道,现在再对你说这些太晚了,可是你要相信我,六年前,那时我还太年轻,所以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你……羽,六年了,你的容貌一点也没有改变,还是那么的……等等,好像有点奇怪,你好像比那时还变小了……” 



终于无法忍耐的东方静一掌挥开男子的手,对方随即皱起眉毛,可怕的气息再次散发出来。虽然心里发毛,东方静还是硬着头皮吼道:“废话,那是因为你认错人了,老子才不叫什么鱼,还鸟呢。” 



男子突然一把抓起东方静的左腕,随着一声布锦断裂的声音,东方静的左袖已冷不防的被撕裂,露出了半截玉臂和象征着神之子身份的琉璃珠。 



知道老子是谁了吧,快别硬撑着了,赶快跪地道歉的话我会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的。东方静得意洋洋的想着,可是对方却让他失望的完全没有出现一丝敬畏的神色。 



算了,赶快放开我让我走路的话,我也勉为其难的不予计较好了。谁让我这么善良大方哪,好人总是要吃亏一点的。 



可是男子非但没有放开东方静的左臂,反而加大了手劲,冷声问道:“你是七弟轩辕静?” 



“你脑筋不正常啊!我叫东方静!快放开我啊!”左腕处传来的阵痛让东方静冷汗直流,大声叫道。 



男子重重哼了一声,放开了东方静,转身迈开流星大步离去。身后,东方静捧着红肿疼痛的手腕,跳着脚徒劳的叫着:“喂,你不懂得什么叫道歉啊?我的手都被你捏肿了!好歹说句对不起啊!喂,你没听见我说话啊,我可是身份高贵尊贵无比受人崇拜的神之子东方静啊。哎,你别走啊,至少赔我的衣服钱……” 



池塘边,一只被吵醒的青蛙翻身跳进了水中…… 



一只乌鸦呱呱叫着在东方静头顶飞过…… 



第十六章 



莫名其妙的遭遇了这么一个怪人,没有勇气追上去要求道歉的东方静也只有自认倒霉的拉拉衣衫,一边抱怨着老天爷又忘了照应他,害他白浪费了昨晚的香火,一边向麟趾宫行去。接近宫门,突然想到刚刚那个男子的问话,东方静奇怪的蹙起了双眉:七弟轩辕东方静?轩辕可是皇室的姓氏啊,上一代皇帝没有兄弟,继承了这个姓氏的就只有他的五个儿子,也就是轩辕仪和他的兄弟了,哪来的老七啊?轩辕祉,轩辕胤,轩辕仪,轩辕雄,轩辕擎,没听说有个轩辕静啊。等等,那个疯子刚才好像是说……七……弟……,对,没错,就是“弟”,那这个就是轩辕变态的的兄弟之一了,哼,轩辕疯子! 



“天哪,主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刚进宫门,早已坐立不安的四下差人寻找东方静的小毛子在看到他的身影时,先是露出“总算回来了”的笑容,继而在接触到东方静狼狈的左臂时,发出了惊慌的叫声。东方静只得放下刚刚的思绪,草草安慰了小毛子几句,又在手忙脚乱的宫女的簇拥下,匆匆换上了祭典的服装,急步往祭坛而去。 



到达时,百官已经朝贺完毕,整齐的跪在祭坛之下,远远望去,黑鸦鸦的一片人头攒动。祭坛上,轩辕仪正在掌仪官的引导下朗声念着祭天颂文,在他身后,连带轩辕飞瑾在内的三个年满八岁的皇子垂手恭敬侍立。后妃中有资格参加祭奠的只有皇后,东宫妃,西宫妃,次东宫妃和次西宫妃五人,由于陈晨已经出宫,次西宫妃的位置空缺,此刻只在祭坛后西侧的帷幛后设了四个雕凤檀木椅座位。 



明知已经迟到,东方静却毫不在乎的堂而皇之的穿过祭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在百官此刻都在俯身下拜,无人敢抬起头来,倒是站在皇帝身后的轩辕飞瑾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东方静却回给他一个“你们都来这么早作什么”的表情。 



人群中的一个角落里,假扮作低级官吏的月羽微微抬起了头,想要看看这个独占了轩辕仪所有的爱的女人,过远的距离却让他完全看不清东方静的容貌。看着东方静堂而皇之的走过轩辕仪身边,嫉妒的火焰狠狠烧燎着他的心。为什么你竟会爱上那种愚蠢的女人?为什么在你身边的人偏偏不是我? 



恨的火焰已在他心中燃烧了太久,直到在此远远看到轩辕仪的身影,才恍然领悟那火焰是因爱而燃烧。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他听到皇帝专宠东方静的消息时,才会再也按捺不住的行动吧。盗取东方深维的尸身送上楚思清的山上,嫁祸轩辕仪所为,这一切就是要借楚思清之手杀了这个折磨了他多年的男人。 



冗长的祭文似乎永远也念不完,对于文词古朴的祭文一句也听不懂得东方静情不自禁的又开始打瞌睡了,被着急的小毛子从身后狠狠掐了一下后,他只得强打精神坐正了身形,无聊的四下张望。 



祭坛四周守卫森严,大内侍卫几乎倾巢而出,把祭坛围的水泄不通,饶是如此,每个人还是手握刀柄,神色紧张。东方静不由想到,如此一来纵然师傅轻功盖世,恐怕也难以突破重围吧。一时间,又是替轩辕仪送了口气,又是替师傅担心不已,心情甚是矛盾。 



祭文颂毕,百官起身,突然只听有人惊呼了一声:“咦,那是什么?”众人向碧蓝的天空望去,只见数十只硕大的纸鸢借着东风从宫墙外飘入,直奔祭坛而来。不明就里的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待到纸鸢飘近,这才发现每只纸鸢下都有一个女子,为首的一只纸鸢更是直奔祭坛而来。东方静的心情更是紧张无比,似乎可以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该来的毕竟还是来了,为首的女子正是师傅楚思清! 



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行刺的众侍卫慌忙直冲祭坛而来,奈何被中间的百官挡住了去路,好容易有几个人在一片慌乱中挤到了祭坛下,又被楚思清的女徒们持剑挡住了上坛的道路。而此刻楚思清已然飘落在祭坛之上,仗剑直取轩辕仪而来。轩辕仪余光四下一扫,迅速明了了形势。此刻祭坛上除了三个年幼的皇子和四个妃子,就只有几个掌仪官和太监,台下的侍卫一时间又难以冲破人墙支援,他冲几个皇子断喝了一声“都退下”,便凭着一双肉掌与楚思清缠斗在了一起。 



楚思清自三岁时起便拜在西青道人门下习练武功,她本就天分极高,此后的二十余年内更是极少下山,不问世事,一心习武。西青道人去世后,她便接掌了鹤飞观,成为了一派掌门,虽是身为女子,其武功之高已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轩辕仪虽是自幼师从大内高手,多年来却是分心国事,怎能如楚思清这般专心钻研武功。好在楚思清武功虽高,却极少真正和人动手过招,缺乏实战经验。而轩辕仪虽是身为皇帝,却是自幼喜欢微服出宫,临敌经验远比楚思清丰富,加之他武功驳杂,楚思清一时摸不清的他的武功路数,不敢冒进,一时间两人堪堪斗了个平手。 



再过了数招,楚思清出剑更加流畅,七情剑法的精妙之处逐渐施展开来,轩辕仪却是手无兵刃,逐渐落了下风。一个不慎,竟被楚思清的长剑冲破了无形气壁,还好轩辕仪一个转身及时避开了要害之处,但长剑已划过他的左臂。轩辕仪不敢停手,只得继续出掌,一时间鲜血四溅,只能勉强招架再无还手之力。 



一旁,几个妃子已经惊叫不已,三个皇子还算镇静,围在了母妃的外面,几个太监又围在了皇子的外边,形成了两个圈子。被围在核心的东方静心中却是一片混乱,不知是该盼着师傅得胜得报杀父大仇,还是该企盼轩辕仪得脱危难。轩辕飞瑾更是死死拽住神色恍惚的他,着急的叫着:“你武功不行,别过去送死啊。”看到轩辕仪中剑,东方静竟逐渐从混乱中清醒过来,突然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骂道:“东方静啊,你吃他的穿他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衣食父母就这么死了吧。老爹,我可不是对这个变态动了心,知恩图报,这可是你教我的呀。” 



说着他左掌一晃向轩辕飞瑾击去,一个虚招便摆脱了他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身形腾空而起,完全不顾危险的落在了轩辕仪和楚思清之间,伸出双臂,挡在了轩辕仪身前。 



楚思清一愣之间,停住了长剑的攻势,却不肯收剑,直指着东方静身后的轩辕仪,骂道:“小鬼,你干什么?快给我让开!” 



“师傅,算了吧,我求你了!轩辕仪……他真的不是个坏皇帝,他说过要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的,你不要杀他了。何况……他对我很好的……”东方静哀求道。 



“天下百姓怎样关我什么事?少拿这种大道理绕我。我只知道他杀了师兄,害我这个绝世美女痛哭伤心!你给我滚开,没用之极帮不上忙也就算了,别给我添乱。” 



“爹爹不是他杀的!师傅你真的弄错了!” 



“胡说,你英明盖世的师傅怎么可能出错。” 



被楚思清俏目一瞪,东方静反射的缩起了身子,却仍是固执的挡在轩辕仪身前。三个人一时僵在了原地。 



轩辕仪情知凭借东方静笨拙的劝说和武功是挡不住楚思清的,眼见楚思清长剑虚指着东方静的胸膛,他心生一计,右掌从东方静身后狠狠击出。背后突然受了这大力的一掌,东方静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口吐鲜血,身体竟向楚思清的剑尖撞去。完全不曾想到轩辕仪竟会下此毒手的楚思清急忙撤剑,但已经太晚了,长剑笔直的穿透了东方静的胸口而过。 



“你……”无法相信的投向轩辕仪最后一瞥,东方静合上了眼睛,倒在了楚思清的怀里,迅速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那件嫩绿色的衣衫。轩辕仪冷哼一声,再次揉身而上,掌掌直逼东方静。楚思清忙扬起滴血的长剑,手忙脚乱的护住受伤的徒弟,低头偷眼看时,只见东方静伤口血流不止,脸色苍白,生死不明,她心头更加慌乱,剑招也就愈加散乱。片刻间形式急转,轩辕仪已经全然掌握了战局。 



勉强再支撑了片刻,楚思清借打斗的空当点了东方静伤口周围的几处大|穴,出血渐渐止住,楚思清心神也平东方静下来,抽身把徒弟放在一旁,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再次将轩辕仪笼罩在剑网中。渐渐将轩辕仪再次逼至了死角中。 



台下的月羽此刻心中更是一片空白。他要死了,他要死了!曾经是他最恨也是最爱的男人。 



他没有爱上东方静,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没有哪一个人会用自己所爱的人去挡剑的。 



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有挪动了几步。 



可是东方静真的很像当年的他。因为如此,轩辕仪才会专宠她一人吧?因为,像他。或者在那个男人心中,还有当年的月羽的身影。 



忽然一生清啸,月羽的身形越过了混战的人群,身在空中之时,手中的长剑在祭坛的墙壁上一点,一个借力,直跃上了祭坛,落在了楚思清身前,加入了战团之中。 



受到两人攻击的楚思清渐渐不敌,一个不留神,被月羽的长剑挑落了手中的武器。眼见对方的长剑再次直刺而来,再也无法招架的她只得闭上了眼睛。 



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她奇怪的张开秀目,只见东方静不知何时已挡在了她身前,徒手抓住了袭来的长剑,月羽几次用力都没能抽出长剑。鲜血顺着剑身不停流下。 



祭坛下的侍卫已经纷纷擒下了楚思清的女徒们,冲上祭坛。情知大势已去,东方静焦急的叫着:“师傅,快走啊,快啊。” 以楚思清的轻功,是没有人能追得上她的。 



“我……”楚思清咬咬牙,自己这一去,只怕将是永别,眼见着众多侍卫纷纷冲了上来,她终于一跺脚,咬牙道,“你要活下来啊,徒弟。”说罢,施展轻功越过一众侍卫而去。 



月羽抛下长剑,意图追上去,却被轩辕仪从身后一把紧紧抱住:“别走,羽,别走,这些年,你不知道朕有多想念你。”听着这温柔的耳语,闻着那熟悉的气息,月羽心神一动,终于任轩辕仪把他抱在怀中,不再挣扎。 



东方静只能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多么漂亮的男人啊,美丽的容貌,充满智慧的双眼,还有足以匹敌师傅的武功,难怪同为男人的轩辕仪会爱上他。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抵挡他致命的魅力吧。轩辕仪真正所爱的人就是他吗? 



无所谓,反正我又没变态的爱上一个男人,就算你说过爱我,我也从没相信,对,从没相信。只是为什么,眼泪会不听使唤…… 



伤口的疼痛渐渐抽离了他的意识,倒在地上的他陷入了黑暗中。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他可以去继续他的梦乡之旅了,只是身下的地面好冰好凉啊,如果是在麟趾宫的那张软软的大床上就好了…… 



是谁在叫着他的名字,那样焦急而悲伤?是谁在摇晃着他的衣袖,叫他不要就此睡去?对了,那个讨人厌的声音是轩辕飞瑾。别喊了,别哭了,我只是累了困了,只是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东方静的意识渐渐涣散了,轩辕飞瑾的声音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他想睁开眼睛笑着对他说一声“不要哭”,可是双眼却沉重的像是有千斤重,一片血红色的昏暗逐渐吞噬了他所有的世界。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想到的是,还好师傅没事……还有……轩辕仪…… 



第十七章 



当东方静再次醒来,四周一片昏暗。当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微弱的灯光,才发现自己是身在一个牢房中。空荡荡的屋内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冰冷的地面上只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 



试图移动一下身体,却疼的呲牙裂嘴。低头看去,身上的伤口根本没有处理,干涸的血迹粘住了嫩绿色的衣衫。 



“衣服……脏掉了……”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想要动手去擦,手臂却完全抬不起来,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偏头,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白天,牢房里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到了夜晚又冷的让人全身打颤。每天有人从牢房的木栅栏门塞进些水和食物来。开头的几天,东方静只是昏昏沉沉的发着高烧,除了偏过头吐血,连动一动的力气也没有。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逐渐清醒,他勉强挪动身体,伸长手臂,取过了食物,一股子馊味扑鼻而来。刚刚吃了几口,便混着鲜血又吐了出来。无可奈何间,喝了几口水,又昏昏睡去。 



除了隐隐约约传来的狱卒走动的声音,四周总是东方静的可怕。只有一次,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隐隐的,东方静辨认出来那是轩辕飞谨的声音。可是过了好一阵,那声音还是无奈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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