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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古龙世界里的那些日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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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知道,但他怎么解释?他连马空群都没有见过,何况,傅红雪的年龄比萧雨大得多,傅红雪失踪时,萧雨出生了吗?他的话没人信。

一个三岁的小孩指着一个成年人说:“我知道你的身世。”

谁信呐?证据呢?

萧雨不敢说,也不能说,只能告诉傅红雪,这也许是个阴谋。

但傅红雪还是踏上了前往关外的路,他很想知道,他的父母到底是谁?

关东万马堂。

傅红雪大步的走了进去,虽然他的脚步有点跛,但完全掩饰不住,他急迫的脚步。

马空群凝望着他,道:“傅红雪?”

傅红雪苍白的脸上全无表情,道:“是。”

马空群笑了笑,道:“你知道你的身世吗?”

傅红雪道:“我到这里来,主要就是为了探听这件事,这件事是否和我有关。”

马空群伸手在怀里拿出一个小包,打开了,里面是一包红色的土。

马空群道:“认得这个吗?”

傅红雪握刀的手在颤抖,这世上能令他动心的事,只有这一个,这一包红色的土。

他想起了从前,十八年前。

一个女人,身穿黑色的长袍,她的脸上蒙着黑纱,她有一双干瘪的手,她双手合什,手背上青筋凸起,还在不停地颤抖。

许久,她捧出了一个漆黑的铁匣,里面有一把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还有一包红色的土。

她抓起了一把,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傅红雪道:“红色的土。”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她声嘶力竭地大叫着:“是雪,这是雪,红色的雪,是被鲜血染红的,这是红色的血,红雪。”

她忽然又拿起刀,一刀插在他的面前道:“复仇,你要复仇,用这把刀将他们的脑袋全都砍下来,你以后,就叫,傅。红。雪。”

傅红雪捧着这包红雪,他落泪了,仇恨却尖锐得就像是一把刀,无论他多么坚强,多么骄傲,在这种时候也止不住流泪,他突然嘶声大叫,道:“我错了,我根本就不该生下来,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的。”

马空群大喊:“错的不是你,是他们,他们不该抛弃你,但他们死了,被人杀死了,作为他们的儿子,你要为他们报仇。”

傅红雪大喊:“那是叶开的仇恨,是叶开的问题,不是我,不是我。”

他的病又犯了,只要是情绪激动,他就会犯病,他浑身颤抖着,他大叫着跑了出去。

他倒下了,倒在了草原上,倒在了蓝天下,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是狼群们生活的海洋,这里的狼群,你只要稍微不小心,立刻就会被它们撕裂。

第八十章 无心之错

微风吹过草原,枯萎的杂草好似漫天飞舞的魔爪,在黄昏里迎风起舞,太阳就要落山了,金黄色的阳光照在草原上,照在了傅红雪的身上。

傅红雪抽搐着,他无法控制自己,即使远方的一群狼渐渐地靠了过来,傅红雪也没有一丝力气。

这地方本是一片荒漠,只有草原儿女经过无数年的努力,才能将此处变得如此的美丽,在那草长莺飞的季节,绿盈盈的草,随着波浪起舞,成群的牛羊悠闲的散步,这是何等壮丽的情景。

可现在,只有狼。

草原狼。

傅红雪的目光已经涣散,他蜷缩在那里,他很痛苦,很无助,他的身子颤抖着,一个长长的毛嘴,试探着,咬向了他的咽喉。

这是匹草原狼。

可是忽然间,这匹草原狼又一步步向后退,目中里充满了恐惧之色。

一条马鞭,高高地举起,像是一条起舞的银蛇,重重地敲击在了它的头上,它想站起来,又跌倒。

数匹草原狼,带着惊惧的目光,如飞而去。

一个婉转的声音,似莺啼:“你是白天羽的孩子,即使是身为外室的花白凤所生,你也是他的孩子,你这个样子,对得起花白凤吗?”

傅红雪的颤抖突然停止,全身似已僵硬。

声音继续道:“你走了之后,花白凤一直在寻找你,白天羽死后,她都没能见上一面,你既然到了这里,就要为他复仇,这是天意,因为,你是他的儿子,不管你愿不愿意,他也是你的父亲。”

刀,漆黑的刀,漆黑的刀光映着他的脸,带着血泪的脸,使他的脸看来既疯狂,又狰狞,他还在不停的颤抖,就像是个害怕的孩子。

仇恨就像是一把刀,刺入了他的心脏,他突然用力的抱住她,一下子撕开了她的衣服。

这变化太突然,太快,太可怕,她已完全的惊呆了,竟忘了闪避,也忘了抵抗。

此时的傅红雪就像是怪兽,就像是恶魔,他冰冷的手已滑进了她温暖的胸膛,用力抓住了她的……

她的人忽然跃起,她愤怒,她羞辱,她的马鞭挥动,用力地抽打着傅红雪的脸。

傅红雪没有闪避,一双手还是紧紧地抓住她,她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扔掉马鞭,一拳打向了傅红雪的鼻子,但一只手立刻抓住了她的拳。

她的胸裸露在寒风中,硬而坚挺……

傅红雪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已接近疯狂,她也愤怒得疯狂,但却已渐渐地无力抵抗。

她放声大哭:“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脸苍白如纸,美丽而又憔悴,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助,她漆黑的长发,似流水,似瀑布,又似他漆黑的刀,黄昏中甜蜜的欲望,火一般的激情,柔软香甜的嘴唇,就在这一瞬间,傅红雪完全失去了理智。

静寂的草原,一望无际,只有她的哭声,伴随着四周的狼嚎,狼的眼睛里,还闪着绿莹莹的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傅红雪的身上,暖洋洋的,他想起了那个女人,那光滑如缎的肌肤,那修长的腿。

傅红雪被这温暖的鬼太阳晒着,除了那件事外,他简直什么都不愿想。

但他又想到了卓玉贞,他的心紧紧的收缩着,就像是一个气球,被人狠狠地捏着,用力的揉搓着。

他的心碎了,人类所有的一切,本就是随着心情而改变的,他想喝酒,但再多的酒也不能冲散他内心的痛苦,真正毁了他的,是他的心。

他想到了孩子,他的孩子。

傅红雪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他的一生都生活在仇恨里,没有幸福,没有微笑,直到他有了孩子,那是他最幸福的几天,虽然短暂。

为了孩子,为了长大的孩子不在背负仇恨,他的心忽然放开,他变得充满了自信,因为他已知道,他有所爱,虽然犯下了大错,但他是无心的,他的人并没有背叛她,没有抛弃他的孩子,他握刀的手又变得坚定而有力。

为了孩子的幸福,他要杀了所有的仇家,以后就永远也不会有仇恨了。

风在呼啸,不知何时风已转急,草原上的风是凄凉的。

傅红雪紧紧握着他的刀,掌心在流着汗,多年痛苦的折磨,牵引着他,他要将这些仇人一个个找出来,让他们全部死在自己手里的这把刀下。

他狂吼一声,冲了过去。

风声忽然停顿,傅红雪在草原上狂奔,他紧紧地握着漆黑的刀柄,他握刀的手是苍白的,他的脸也是苍白的,苍白得透明。

冷香小筑。

林仙儿站在屋檐下,感受着逐渐解冻的春风,她太孤独了,她太失败了,每次即将成功时,但失败却先一步到来。

失败是成功的母亲,这句话太正确了。

成功永远没有她的母亲,出生的早。

她没有朋友。

朋友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是可贵的,但不幸的是,朋友并不一定全都是真正的朋友,越亲密的朋友,越容易离开你,越容易背叛你。

她不需要朋友,她只需要仇敌。

仇敌永远是绝对真实的,她要踩着仇敌的肩膀往上爬,如果你的仇敌,对你产生了某种情感,那种情感绝对是真实的,也许比朋友间的情感还要更真实得多。

朋友之间只有亲密,没有尊敬。

仇敌之间只有尊敬,没有亲密。

世界是两面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角落里,都有人在相爱,但每时每刻,也都有人在厮杀,每天都有人出生,每天也会有人死去。

林仙儿有着仙子般的外貌,但她却有个魔鬼的灵魂,她那漂亮的眼睛里,虽然柔如星光,但现在,却充满了迷茫,她不知如何做,她不知该怎么做。

萧雨就是个祸害,他的运气似乎特别好,谁沾到他谁倒霉,林仙儿想起了以往的情景,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情不自禁擦了擦汗,她擦汗的姿态很美,很动人。

她忽然又笑了,女人若想击倒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爱上自己,然后,用不着你出手,他自己就会把自己击倒。

只有成熟的女人,才最了解男人。

孙小红?她不行。

林仙儿笑了,她又恢复了信心,她的声音甜笑而娇弱,男人若想抵抗这种声音的诱惑力,太难了。

远处,一双死灰色的眼睛茫然地注视着这里,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用一块灰色的石头刻出来的,这双死灰色的眼睛里,带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之色,他的生命,甚至连他的灵魂都已经……

不属于他了。

第八十一章 春,江湖

枯木逢春,绿柳抽枝,又是一年的春天到来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应该有个好心情,但萧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棺材。

院子里摆着两口棺材,漆黑的棺材。

萧雨皱着眉,道:“谁送来的?”

一个白衣人低着头,道:“不知道,今天早上打开门,就已经在门口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虽然不是他的错误,但被别人放了两口棺材在门口,他竟然不知道。

半晌,萧雨道:“打开它。”

棺材没有上钉,很容易就推开了,里面空空如也,另一口也同样如此。

这时,四面八方几乎同时响起一个声音,只听见人声,却看不到人影,声音像个孩子一样,尖细,却又不似孩子。

“萧雨,给你准备了口棺材,上好的木料,上好的漆,可否满意?”

萧雨道:“一口归我,另一口归你?”

那个人哈哈大笑,道:“你说的没错,我做事,都会事先想好退路,我杀不了你,你就杀了我。”

萧雨沉住了气,道:“不管你是谁,你既然来找我,就该知道,我不喜欢和装神弄鬼的人说话。”

突然间,一阵冷风迎面吹过来。

很冷。

一把刀,刀光飞舞闪动。

只有刀风才会这么冷,刀风不但冷,而且急。

萧雨身形一顿,突然闪电般出手,反手拔剑,剑光一闪,迎上了刀光。

这把刀很快,萧雨当然看不见,人影更快,萧雨更是看不见,但真正的武林高手都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像是野兽的本能一样。

当的一声。

就在这一瞬间,那个人已借助反震之势,又消失不见,萧雨并没有追过去,事实上,他整个人都已僵硬,冷汗已开始从他额头上流了下来。

熟悉的气息。

就在交手的一瞬间,他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只要接触过一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死亡的气息。

天王斩鬼刀。

苗天王的刀,当然是天王斩鬼刀。

场面静的可怕,忽然间,人影与刀光再次飞来,又是一阵交击,苗天王再次消失不见。

萧雨冷笑道:“苗天王,你的刀是把好刀,但你的人却是个鼠辈,你不敢和我正面对战,只敢在背后装神弄鬼?”

没有人答话。

萧雨笑了,道:“你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你,难道你是自卑?不要紧的,谁也不会笑话你的,你那三块豆腐高的身材。”

苗天王终于怒了,他最恨别人说他长得矮,他冷哼一声,道:“城外小树林,决一死战。”

萧雨道:“好,我一定去。”

树林不大,小树正在发芽。

这次,苗天王终于露面了,他个子真的不高,他是个天生的侏儒,但他手中的这把刀可是天下无双的利器。

刀长三米。

世上的人真的很奇怪,苗天王则更怪,身高不足一米的他,偏偏用着三米长的刀,这样做,岂非显得他的身形更矮小?

但谁也不敢小看苗天王,谁也不敢小看他的这把刀,那可怕的威力,山可崩,地可裂,神可怒,鬼可怨。

一刀下去树木纷纷折断,露出了十米方圆的一块空地,飞扬的尘土木屑,遮住了萧雨的眼睛。

就在此时,天王斩鬼刀的威力,如雷霆霹雳,横刀再次斩向萧雨,眨眼间已斩下了十八刀。

萧雨的剑已出鞘,但天王斩鬼刀太长,一寸长,一寸强,刀锋可近可远,萧雨整个人都己在天王斩鬼刀的笼罩下,苗天王双手握刀,一刀紧接着一刀,根本不给萧雨喘息的机会。

苗天王也看出来了,萧雨的这把剑不是凡品,他每一刀都使出了全力,但力气毕竟有限,终会有机会的。

就在此时,一把剑,一把松纹剑,从萧雨的背后刺了过来,他背后也没有长眼睛,根本看不见这闪电般的一剑。

杨无忌已经出手,他的剑尖堪堪已刺在了萧雨的后心,这一剑,他使出了全力,最多只差一指,这一指,是致命的一指。

只听得一声惨呼,鲜血飞溅,漫天血雨中,凭空落下了一条手臂来,手里还紧紧地握着剑,一把形式古朴的松纹铁剑。

但还没有完,紧接着,一颗人头飞起,杨无忌带着不甘的眼神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他至死也没有看到,是谁出的手?

也就在此时,苗天王的天王斩鬼刀一刀斩空,萧雨趁机凌空窜起,一剑挥了下来,也就是一刹那间,一刹那究竟有多久?

一昼一夜有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有四十万个刹那。

但奇怪的是,人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刹那,竟能想到很多平时一天都想不完的事。

苗天王就是如此,这是怎么回事?他想不通,死也想不通,他看见了血,是他自己的血,他看见了剑,剑已经砍下,他想不通,剑又不是刀,为什么用砍的?

苗天王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已被劈成两半的人,本来应该什么都看不见的,但剑太快太利,剑砍下时,他的视觉还没有死,还可以看到这刹那间发生的事。

他看见了血,看见了剑,他看见了萧雨,看见了自己的鬼魂,他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分离了,他用自己的左眼看着自己的右眼,活人谁能做到?

有谁能了解这种感觉?

苗天王想起了什么?

他幻想自已是个男人,是个很要脸的男人,能同时让八十个老婆满足的大丈夫,他身高不到一米,却拼命幻想着自己是个天神般的巨人,所以,他用三米长的刀,但他的想法也没有人知道,他也永远不会说出来,即使想说也不行。

天王斩鬼刀,死。

萧雨还剑入鞘,笑道:“想不到,你也学会偷袭了。”

阿飞道:“杨无忌号称百无禁忌,我也百无禁忌一回。”

两人哈哈大笑。

但接下来的一件事,却让他们笑不出来了。

卓玉贞的孩子被抓走了。

一朵新鲜纯洁的小花开放了,这是迎春花,卓玉贞的手里还在握着这朵小花。

她为什么要采摘这朵小花?因为她想给孩子们摘朵小花,哄哄孩子们开心,就是这个时候,孩子不见了。

这是朵什么花?伤心别离花。

萧雨望着卓玉贞,道:“此事怨我,你放心吧!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把孩子救出来的。”

阿飞道:“为什么怨你?”

萧雨苦笑道:“我上次给他们的孔雀翎是假的。”

卓玉贞哭哭啼啼,道:“去哪里找他们?”

萧雨道:“我不知道,但有一个人知道。”

阿飞道:“谁?”

萧雨道:“傅红雪的朋友,杜十七。”

第八十二章 杀人,百无禁忌

好大的太阳,照在人身上,好像能把人照得透明一样。

阿飞道:“杜十七真的知道他们在哪里?”

萧雨道:“不但知道,他们本就是一伙的,包括卓玉贞。”

阿飞的眼睛瞪得好大,吃惊地看着他,显得又惊讶,又不信。

萧雨道:“不信?”

阿飞道:“很难相信。”

萧雨道:“其实忍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傅红雪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告诉他真相,就是痛苦,一种很少有人能了解的痛苦。”

阿飞沉默了很久,忽然道:“那我们怎么办?”

萧雨道:“杀了他们,把他们全部杀掉。”

大天龙寺本是个香火鼎盛的古刹,但现在已经荒凉下来了,据说这外貌座严的古刹,其实是个淫窟,进香拜佛的美貌女子,常常被掳走,究竟有多少良家妇女被侮辱,谁也不知道,因为没有人亲眼看见过。

天龙寺外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那里有到达古刹的路,但路早已被落叶荒草掩没,很难辨认路径,据说,那些被掳走的女子,最终被埋在这个树林里,每到夜晚,这里就四处游荡着她们的孤魂野鬼。

萧雨他们站在树林前,根本分不出怎么走才是正确的,正在犹豫间,落叶上已响起了阵阵脚步声,一个眉清目秀,清雅如鹤的僧人,踏着落叶而来,一身飘逸的月白僧衣上,点尘不染。

阿飞刚要说话,萧雨突然从怀里掏出了孔雀翎,道:“带路。”

僧人眉毛一跳,双手合十,道:“施主……”

萧雨懒得听他啰嗦,道:“我再说最后一遍,带路。”

僧人转身,缓步前行,萧雨他们慢慢的在后面跟着。

天色有些暗了,他们来到了一个残破的庙门前,隐隐有火光从门内透出来,眼前是一个荒芜的院子,而庄严的古刹就坐落在这里。

这里本是很辉煌,很庄严的地方,红墙青瓦,雕梁画柱,但现在,朱漆已经脱落,图画已经残缺不全,瓦片更是已经断裂,处处透着凄凉。

一个人道袍玄冠,他是一名老道,他高举着火把,大步的走了出来,步履稳重,显得仙风道骨。

步入大殿,殿内还有几个人,一个人只剩一臂,左臂,他的左手提着一把孤形剑,此人乃是赵平,他断掉的右臂,是被傅红雪砍掉的。

一个人满脸刀痕交错,嘴角虽带着笑意,看来却更阴森残酷,除了公孙屠,还能是谁。

还有一个人,一手一个地抱着两个孩子,此人正是杜十七,孩子已经沉睡,也不知是真的沉睡,还是被点了穴,如果是点穴手法,这手可真是相当高明,萧雨自认做不到。

公孙屠忽然伸出手,道:“来得好快,拿来。”

他也没有废话,他要的正是孔雀翎。

萧雨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道:“我错了。”

赵平道:“你的确错了,你以后一定要记住,若要杀人,就应该百无禁忌。”

公孙屠道:“你不该提醒他的,若是他有机会出手,我们岂不是死了?”

赵平道:“可惜,他没有机会了。”

公孙屠也笑了,再次说道:“拿来。”

萧雨将手伸出,公孙屠狞笑着走了过来。

只听嘭的一声,公孙屠瞪着眼,已然变成了一只孔雀,他死也不相信,萧雨竟然不顾孩子的生死,突然下手杀了他。

赵平也不相信,不可思议地道:“你,你竟然杀了他?”

萧雨冷笑道:“这是你教给我的,杀人就要百无禁忌。”

说完向赵平走了过去。

赵平突然向后一窜,掐住了其中一个孩子的脖子,道:“你不要过来,你若敢再走一步,我就用这只手,掐断他的脖子。”

他手背上的青筋已一根根凸起,满头汗如雨下,他很紧张。

阿飞已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萧雨道:“你就算能杀了他,你也是死。”

赵平道:“你想怎么样?”

萧雨道:“我要你放了他们。”

萧雨伸出手,将孔雀翎对准了自己,反手递了上去。

赵平的眼睛里放着光,松开了手,将孔雀翎接了过来,萧雨也顺势抱起两个孩子,转身向外走去。

那个抱着孩子的杜十七厉喝道:“赵平,杀了他,现在就杀了他。”

赵平咬了咬牙,手指用力,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在这时忽然有剑光一闪。

是阿飞的剑。

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快剑。

一剑刺出,立刻又收了回来。

赵平惨呼着扑倒在地,他的喉咙处喷出了一股血箭。

庙门已合起。

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坟墓。

以暴制暴,以杀止杀,这不是萧雨想做的,杀人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往往是被杀的人获得安息,杀人的人却还在为了自己的性命奔波。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杨无忌说得没错,百无禁忌。

孩子终于救回来了。

夜色深沉,夜空中只有几点繁星,淡淡的星光下,有条人影一闪,她穿窗而入,放声大哭。

“萧雨,你知道吗?你把我害得好惨,我现在无家可归,偌大的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凄凉悲苦,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毁了我的幸福,毁了我的一生。”

黑暗的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院子里的几棵柏树,在夜空中叹息,伴随着她的哭声此起彼伏。

很久,萧雨道:“林仙儿,这条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相反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

林仙儿咬着嘴唇,勉强忍住眼泪,道:“我现在孤苦伶丁,无依无靠,你让我怎么活?”

她忽然用力地撕开衣襟,露出赤裸的胸,她的胸膛像缎子般地发着光,她身子又开始不停的发抖。

“你杀了我吧!把你的剑刺在这里,让我死。”

再无声音,只有林仙儿低声的哭泣。

良久,林仙儿伸出颤抖的手,从头上拔下根金簪,在星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她用尽全身力气,往心口上刺了下去。

金簪已刺入,鲜血就要流出。

她是真的想死?

人的一生,其实是很短暂的。

活着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挣扎奋斗?

为什么要受苦受难?

生命既然是如此悲苦,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一个人既然生下来,早晚要死,为什么还要生出来?

谁能回答这些问题?

第八十三章 分身

就在这时,黑暗中忽然有根银针飞过来。

叮的一声,金簪掉落在地上,鲜红的血,流过白皙的皮肤。

孙小红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女人很少舞枪弄棒,基本上练的都是轻巧的暗器,孙小红当然也不例外。

林仙儿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扑到孙小红的怀里放声大哭,哭是种发泄,身为女人,孙小红明白她心里的委屈和悲痛。

孙小红道:“你真好看,我虽然是女人,也忍不住想多瞧几眼。”

林仙儿道:“你也很漂亮,不然萧雨怎么会喜欢你?”

孙小红道:“你现在应该多笑笑,笑起来才更美。”

林仙儿笑了,她笑得好可爱好可爱。

萧雨实在听不下去了,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孙小红又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你这么漂亮?”

林仙儿道:“真的。”

孙小红道:“当然是真的。”

林仙儿忽然嘟着嘴,道:“你可真会说话。”

孙小红安慰着她,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同情和了解更珍贵。

林仙儿低下头,幽怨地道:“刚认识萧雨时,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穷小子,可现在,他赤手空拳,不到几年就挣到了上千万的身价,你可真是幸福。”

有一种人,在权势在财富面前,永远会把头低下来的,而且是心甘情愿,心悦诚服。

林仙儿就是这种人。

但孙小红不是。

孙小红施施然的坐着,她的脸看起来就像原野的春花,清雅而娇美,大自然的花朵,才是最美的,她没有尘世的浮华,只有原始的,绽放的,花蕾。

药已经上好了,孙小红替她掩上了衣服,道:“钱再多,能买来平安,还是能买来幸福?”

林仙儿抬起头,幽怨地道:“钱,能买来好吃的,能买来好看的穿的,还能买来好多的保镖,来保护我,我再也不用天天害怕,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孙小红望着她幽怨的脸,终于道:“如果你害怕,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林仙儿的眼睛亮了,道:“真的?”

孙小红道:“真的。”

夜色凄迷,淡淡的星光,闪闪的星光,照着林仙儿那张绝美的脸,她看来还是老样子,眼睛还是那么明亮,但你若仔细一看,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星光满天。

萧雨负手站在树下,仰望着满天的繁星,越漆黑的夜,星星则越亮,拥有月亮的天空,永远显不出星星的耀眼。

天空有月亮?

没有。

谁是月亮?谁是星星?

萧雨在想:林仙儿又来搞什么鬼?这个女人真的让人猜不透。

嘭的一声。

围墙被撞出了个大洞。

一个脸上戴着青铜面具的人,身穿绣花长袍,缓步的走了进来,在月光下,他的脸,带着面具的脸,显得狰狞而怪异。

他的腰带上插着三把弯刀,刀鞘上,缀满了明珠美玉。

萧雨一皱眉,道:“你是多尔甲,还是布达拉?”

一阵风吹过,又有两人随着风,从墙外飘了进来,绣花的长袍,狰狞的面具,腰带上也插着镶满了明珠美玉的三把弯刀。

他们不但装束打扮完全相同,连走路的姿态都完全一样。

没有人回答萧雨的话,这三个人竟然先吵了起来。

“我是多尔甲,我现在既然已经来了,你们可以滚了。”

另一个人冷笑道:“我才是多尔甲,要我走?只怕是很不容易。”

还有一人道:“你们都是假的,我才是多尔甲,你们不配我出手,你们,都给我滚。”

他们吵来吵去,萧雨实在烦的不行,道:“你们还有完没完,你们来这里,就是来吵架的?”

三个人同时道:“那是我们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然后,继续吵。

渐渐地,他们的呼吸已改变了,他们雄伟的躯干开始移动,身子开始靠拢,四周潜伏着令人无法预测的危机。

他们的动作虽然越来越慢,甚至已接近停顿,可是给人的压力却越来越重,就好像箭已经在弦上,一触即发,忽然,只见刀光一闪,三个人竟然变成了一个人,他的刀已出鞘,惨碧色的弯刀。

刀光一闪,直奔萧雨,谁也看不出他的动作,有多么快。

萧雨的剑放在屋里,他和阿飞不同,阿飞从来就是剑不离手,但萧雨嫌麻烦,很少将剑挂在身上。

虽然没有剑,但萧雨瞬间侧身,走偏锋,反手切,多尔甲的身子倒退了五步,身子险险站稳,口角已流出了鲜血。

可是,忽然有层淡淡的烟雾升起,烟雾间仿佛有一条淡淡的人影,那人影在月色水波烟雾间,没有人能形容,看见这条人影时,那心中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瞎子,忽然间看到了天上皎洁的明月。

很神奇,很古怪。

“死。”

一刹那间,他的刀,他的刀光,出现的一刹那间。

他的刀已插在了萧雨的心口上,刀锋直没至柄。

拔出来,鲜血飞溅,刀出现。

暮色已深,树下有一朵小花,花香在晚风中默默的流动,很香,非常香……

大地更黑暗,傅红雪慢慢地从黑暗中走来走去,他的脸色是苍白的,白得透明,白得可怕,眼神更忧郁,更无情。

傅红雪依旧沉默,他仿佛已醉了,已麻木,甚至连他握刀的手都已失去了昔日那般的稳定,可是,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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