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鞉香名剑断肠花-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玉楼道:“姑娘,这是李家的事——”

西门飞霜道:“李郎,除非你还把我当外人。”

李玉楼一阵激动,他默然了!

他怎么会把西门飞霜当外人?

他绝不会。

口口口口口口

李玉楼带路,跟西门飞霜经由水潭场布后那隐密的入口,再度进入九华宫。

站在通道尽头的山洞口,李玉楼不由一阵激动。

这一刻,他的心情极为复杂。

经过了漫长、艰苦的二十年岁月,残凶终于现形,大仇即将得报,池映红无辜,他找的不是她。

而,毕竟,九华宫主是她的生身之母,尤其池映红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件事是残酷的,人间之最悲惨。

这件人间最悲惨的残酷事,是上一代造成的,这一代却必须承担,因为身为人的子女,他这样,池映红也一样。

突然,他猛吸一口气,压抑住激动,然后,长眉双扬,凤目放光,飘身直落了下去。

其间的情绪变化,西门飞霜就在身旁,不会看不见,不会不知道,即便看不见,也能体会。

她没说一句话,跟着腾身落了下去。

眼前云雾弥漫的,就是九华宫。

九华宫也仍然在迷蒙之中。

进入九华宫,也不过在转眼之间。

而,当他跟西门飞霜进入了九华宫的时候,他的心神再一次的震动。

施展绝世身法,在转瞬间搜遍全官,他愣在了西门飞霜面前。

因为,整座九华宫已经没有一个人了,人去楼空,除了人,什么都还在,就是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了。

他再次的激动,两眼之中,威游暴射,望之懔人:“姑娘,没有错,是她们。”

西门飞霜道:“李郎,不是她们,是她。”

李玉楼愤声道:“她料到我会有所悟,有所得,还会再折回九华宫来找她,所以她躲了!”

话声一落,激愤转身扬掌。

轰然一声,一根粗可合围的朱红巨柱,竟应掌而断,木屑激扬四射,声势惊人,震得殿宇猛然颤动。

西门飞霜探皓腕,伸玉手,一把拉住他,腾身倒纵,飞掠而去。

再次轰然巨震,如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一座殿宇为之颓然倒塌,瓦砾飞射,尘土飘扬,好半天,才归于静寂,趋于息止。

望着眼前断壁危垣,一座塌殿,李玉楼冷声道:“她躲不掉的,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忽地,他想起什么,两眼威棱暴闪,他拉着西门飞霜飞射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

两个人的站立处,是巫山峦顶,神女峰上,俯望诸峰,三峡江水,尽在眼底脚下,仙猿悲啼,声程可闻。

但,就是听不见人声,看不见人影。

西门飞霜道:“李郎,或许她们已走远了!”

李玉楼道:“怎见得他们不是仍藏身这云封雾锁的十二峰之中?”

西门飞霜微点头:“当然,不无可能。”

她话声方落。

忽闻人声。

人声来自脚底云雾之下,声声悲凄,一如巫山猿啼,那一声声的人声,一声声的悲凄,呼唤的是“姑娘”。

西门飞霜娇躯猛震,脱口惊呼:“小红、小绿!”

李玉楼也听出来了,心神震动:“是她们!”

两串晶莹泪珠从覆面黑纱后,滑过清冷面颊,悠然挂下,西门飞霜道:“两个丫头,这是何苦?”

李玉楼道:“红、绿两位姑娘忠义,姑娘何忍再让她们千里奔波,声声呼唤?”

西门飞霜娇躯倏泛剧颤,没有说话。

李玉楼道:“天下之大,她们找不到姑娘,绝不会罢休,有一天,当她们声嘶力竭,难以支持之时——”

西门飞霜颤抖悲声:“李郎,不要说了——”

李玉楼一把拉住了她,飞身掠起,直往峰下云雾中落去,掠起之同时,仰天长啸,啸声裂石穿云,激荡十二峰,震得满眼云雾四散飘飞。

两个人飞星殒石般落在峰下,眼前古木参天,绿草如茵,远远两条人影踉跄奔来。

一红、一丝,入目熟悉。

西门飞霜珠泪如雨,忍不住震声悲呼:“小红、小线!”

红、线两条娇小,踉跄人影如遭电极,倏然停住,略一张望,再扬悲喜呼声,飞奔而来。

转眼奔至,小红、小绿衣破发散,憔悴虚弱,若不是熟悉,几乎认不出是她们。

李玉楼心里也禁不住为之一酸。

小红、小绿失神四目圆睁,脸上的神色,是惊愕,也是悲喜,两个瘦弱娇躯剧烈颤抖,干裂失色的嘴唇动了几下,才叫出声:“姑娘——”

西门飞霜珠泪狂流,黑纱湿透,叫道:“小红、小绿。”

一声撕裂人心的尖叫,小红、小绿双双扑了过来。

西门飞霜飞身相迎。

…………………………………………………………

第十八章

转眼间,小红、小绿扑倒在西门飞霜脚下,双双失声痛哭。

西门飞霜站着没动,但是她一袭衣衫抖得簌簌作响,香肩也不住耸动。

李玉楼没过去,远远站着,也陪着湿了一双凤目。

此人间之极忠义、至性情,虽亲骨肉,亲手足也不过如此,何况亲胞兄西门飞雪远不如这两位侍婢?

观此能不心酸落泪的,恐怕人世间找不出几个了。

良久,良久,小红、小绿声嘶力竭,西门飞霜俯身扶起了两个,两个人更见虚弱,站立不稳,一见双双靠在西门飞霜身上。

西门飞霜低声说话,说了一阵,然后扶起小红、小线走了过来。

李玉楼不忍见虚弱、憔悴、步履艰难,忙迎了过去。

小红、小绿一声:“李相公!”就要双双拜下。

李玉楼忙伸手:“两位姑娘,千万不可!”

他拦他的,小红、小绿还是拜了下去,行的是大礼。

当然,她们冲的是她们姑娘。

李玉楼抢步上前,道:“姑娘,请代我扶一下。”

西门飞霜扶起了她们,两个人仍然难以站稳。

望着那憔悴、清瘦的两张脸庞,四只哭得红肿的美目,李玉楼又是一阵不忍,道:“姑娘,请让红、绿两位姑娘坐下。”

西门飞霜疑惑地看了李玉楼一眼,旋即让小红、小绿就地坐下。

李玉楼到了他们身后,盘膝坐倒,伸双掌抵在她们后心之上。

西门飞霜忙道:“李郎——”

李玉楼道:“她们两个心神创伤,体力耗损大大,我要助她们两位一臂之力,尽快恢复!”

西门飞霜知道,心神创伤,体力耗损之下,一旦松弛,不受重伤,也得大病,没再说话,当即轻喝:“收心定神,配合运功!”

小红、小绿又岂有不懂之理,当即神情一肃,闭上双目。

李玉楼不再说话,当即也闭上两眼。

约摸盏茶工夫,小红、小绿憔悴、清瘦的脸上,逐渐泛现红润之色,身躯轻起颤抖,额上也见了汗迹。

李玉楼睁目收手,离地站起,他脸色如常,气定神闲,竟像个没事人儿似的。

西门飞霜一双感佩目光透射黑纱,道:“李郎,我不言谢了!”

李玉楼道:“姑娘还跟我客气,撇开姑娘这份关系不谈,单仲她们两位当日秦淮对我的照顾,我也应该有所回报!”

西门飞霜道:“李郎修为之高深精绝,当世罕见,令师是那位前辈高人,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

李玉楼道:“对姑娘,我不会有任何隐瞒,老人家隐居‘天外天’,自号‘无名老人’。”

西门飞霜神倩猛震,脸色大变:“原来是近百年来当世第一奇人,无名老人家,那就难怪了。

老人家功力通玄,技比天人,修为已臻陆地神仙,多少年来,天下武林只闻其名,而从未见过其人,想不到李郎竟是他老人家的传人,那就难怪了!”

李玉楼道:“天外天,顾名思义,远离尘嚣,老人家也严试深浅!”

西门飞霜微点头:“我僮你的意思!”

小红、小绿四目睁开,轻盈跃起,齐声喜呼:“姑娘!”

西门飞霜转睑投注,极尽爱怜:“还不快谢过李相公!”

小红、小绿转身与道:“婢子们谢过李相公。”

又要拜下。

李玉楼抬手栏了两个,望西门飞霜:“姑娘为什么还要跟我客气?”

西门飞霜当即拦住了小红、小绿。

小红、小绿转脸再望西门飞霜,娇靥之上仍然悲喜交集。

小红道:“婢子们没料错,姑娘真来了巫山。”

小绿道:“婢子们知道李相公来找九华宫,料想您一定也会往巫山来。”

西门飞霜微现娇羞,道:“好了!”

小红话锋忙转:“震天堡的于堡主于奇威,也追来了巫山,姑娘见着他了么?”

西门飞霜道:“我没见着他,李相公见着他了!”

小红、小绿“哦”了声,转望李玉楼。

李玉楼当即把巧遇于奇威的经过说了一遍。

两位小姑娘何等灵巧慧黠,听完了李玉楼的叙述,竟没多问。

小绿又移转了话锋,道:“李相公来找九华宫,找着了么?”

西门飞霜道:“早知道你们话这么多,李相公就不该助你们恢复。”

她是不愿李玉楼再提伤心事。

李玉楼懂,心里也着实感激,但是他道:“这也没什么怕她们两位知道的——”

当即又把一趟九华官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小红、小绿惊骇瞠目。

小红叫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小线道:“原来李相公竟是‘一府’李家的后人,怪不得这么的众不同,我们姑娘真是好眼光。”

西门飞霜轻叱道:“小绿!”

小红忽地目光一凝,忙道:“姑娘,您跟李相公二次再去九华宫;她们已经躲了?”

西门飞霜察言观色,觉出有异,道:“难道你们来的时候——”

小红忙道:“婢子们刚进巫山的时候,远远看见一支队伍往西而去,都是女的,还抬着两顶软轿,不知道是不是她们?”

李玉楼忙道:“两位在什么地方看见?”

小红道:“婢子们给李相公、姑娘带路!”

李玉楼转眼望西门飞霜。

西门飞霜道:“应该看看去,小红、小绿,带路!”

二女恭应一声;转身驰去。

不见踉跄,反见矫捷。

李玉楼偕同西门飞霜双双掠了去。

口口口口口口

盏茶工夫不到,小红、小绿在一座山峰下停住。

李玉楼、西门飞霜适时来到。

小红抬手往西一指,道:“就是那边!”

李玉楼、西门飞霜抬眼望去,只见两边又是一座山峰,小红所指处,是紧挨着峰下的一条小路,绕过峰脚,转入一处谷地之中。

西门飞霜道:“李郎,咱们过去。”

话落,四个人一起腾身掠去。

到了峰下小路上再看,果然有不少凌乱足迹,个个纤小,一看就知道,都是女子的足迹

九华宫里,上有宫主,下至那每一个人,可都是红粉裙钗。

西门飞霜抬眼望李玉楼:“李郎,恐怕是了!”

李玉楼双眼扬处,转眼望那处谷地,只见谷地中绿草如茵,林木一片,间或加杂着一些嵯峨怪石。

那片林木相当茂密,遮断了视线,难以将整个各地尽收眼底。

他道:“想必这又是十二峰中的一个隐密所在。”

西门飞霜道:“既然已经发现了她们,只要跟进谷去,不难找到她们。”

李玉楼道:“只怕大劳累姑娘!”

西门飞霜道:“你还把我当外人。”

李玉楼忙道:“不,我是——”

西门飞霜道:“那就什么也别说了,走吧!”

李玉楼没再说什么,立即偕同西门飞霜,带着小红、小绿,向着谷地中驰去。

走完草地,进入密林,密林中野草丛生,相当阴暗,却有一条细若羊肠的小道直通了进去。

羊肠小道上,也留着不少凌乱的足迹。

望着眼前这条羊肠小道,西门飞霜道:“李郎,十二峰深处人迹罕至,这片密林之中既然有这么一条小路,足证她们经常从这儿进去!”

李玉楼道:“姑娘是说,她们经常到这儿来?”

西门飞霜道:“说不定这儿也是她们为防万一,预留的一步退路!”

李玉楼双眉再扬,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让红、线两位姑娘无意之中看见了她们!”

小路细如羊肠,不容并肩,四个人成一线。

李王楼当先,往里驰去。

这片密林占地相当广,李玉楼怕身后的小红、小绿,甚至西门飞霜跟不上,没把师门绝世身法施展到极限。

但是四个人驰进之间已经不能算慢,尽管如此,仍然足足盏茶工夫,才到了密林的尽头处。

密林到了尽头,小路也已渐宽,四人目光所及,不由一怔。

站在密林尽头往外看,眼前仍然是谷地,但却是一片寸草不成的石头地,不但是空荡寂静,不见人影,便连地上的足迹也不见了。

这种地怎么留得下足迹?

而且,各地已经到了尽头;那支抬有软轿的女子队伍,那里去了?

李玉楼正自错愕,只听身后西门飞霜道:“李郎,她们不可能升天入地,必然还有咱们没发现的路径,过去找找!”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李玉楼定过了神,腾身掠了过去。

四个人一边在这寸草不生,触目都是山石的各地中行进,一边游目四顾,找寻有无其他路径。

但是,越走越诧异,眼前谷地,三面是山石,两边斜陡,一面轰立如削,身后则是来时所经密林,只要进来,不走原路是绝出不了各。

可是,眼前没有别的路径,小红、小绿所见,循着足迹找来的那支队伍那里去了?

难道真升了天,入了地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小红一声轻叫:“李相公、姑娘,快看!”

李玉楼、西门飞霜忙停步,循小红所指望去,一看之下,不由为之一怔,也不由为之心头一跳。

就在谷地尽头,尽头矗立如削的峭壁与左边斜陡山石的交接处,有一条缝隙,宽窄可容三个人并肩进出的缝隙。

这条缝隙,由于山石颜色相同,加以左边山石挡着,不到尽头,不经细看,不容易发现

只听西门飞霜道:“在这儿了,我说她们能跑那儿去?”

李玉楼定过了神,当先掠了出去。

四个人两前两后,疾速的走完那条缝隙,一步跨出,李玉楼跟西门飞霜不禁又都猛然怔住。

眼前又是一处谷地,四围峻峰插天的各地。

谷地之中,轻雾弥漫,宏伟官殿一座座,恍若神仙居处。

只听小红道:“没想到她们会藏在这儿?”

小绿道:“姑娘没说错,她们真预留了退路,还在这儿建了宫殿。”

李玉楼与西门飞霜互望,不由各自苦笑。

西门飞霜道:“李郎,想必这儿是她们另一处的秘密出入口。”

李玉楼道:“应该是了。”

小红、小绿听出了话中蹊跷,小红道:“姑娘,您说什么,另一处秘密出入口?”

西门飞霜道:“这儿就是九华宫的所在。”

小红、小绿不田为之一怔。

小绿脱口叫道:“什么,这儿就是九华宫?”

可不,这儿就是九华宫?

不过这条可容三个人并肩进去的缝隙,是在九华宫的后面罢了!

只听小红道:“李相公、姑娘,你们两位来找过,这儿已经没人了,她们会不会是从另一处出入口出去,绕了一周后,又从这儿回到九华宫了?”

西门飞霜呆了呆,转眼望李玉楼道:“李郎,不无可能!”

也就是说,九华宫知道李玉楼会折回来,而虚幌一招。

应该是,不然小红、小绿所见那支队伍那儿去了?

她们又是什么人?

李玉楼双眉陡扬,眉宇间煞威慑人,道:“走,咱们进去!”

四个人腾身掠起。

李玉楼修为高绝,西门飞霜一身所学足列一流,小红、小绿可就差多了,腾掠之间不免带出些声响。

四个人刚掠上宫后长廊,只听一声女子轻叱从九华宫深处传出来:“什么人?”

李玉楼当即震声发话:“禀报你们宫主;李玉楼去而复返,三次造访!”

他这里话声方落,九华宫深处一且又响起那女子话声,不过这次不是轻叱,也不是惊叫,而是惊喜娇呼:“李相公?”

九华宫人,何以既惊又喜?

李玉楼、西门飞霜、小红、小绿听得都一怔。

随着这声惊喜娇呼,纤小黄影闪动,两名带剑黄衣少女疾掠而至。

李玉楼不只又一怔,简直心头为之一怔,脱口叫道:“怎么会是你们?”

可不,两名带剑黄衣少女,赫然是“紫云宫”柳楚楚身边姑娘里的两个,怎么会是她们呢?

两名黄衣少女入目李玉楼身边还有别人,不由也为之一怔,四道目光讶然投注。

只听西门飞霜道:“李郎,这两位是——”

李玉楼定过了神,道:“姑娘,她们是‘紫云宫’柳楚楚柳姑娘身边的姑娘。”

西门飞霜、小红、小绿又为之一怔。

李玉楼转望两名黄衣少女,道:“两位姑娘,这位是衡阳世家西门姑娘,跟她身边的小红、小绿两位姑娘!”

两名黄衣少女脸色一变。

其中一个道:“原来是衡阳世家的西门姑娘?”

另一个道:“我们久仰!”

显然,神色跟语气都不大对。

西门飞露面覆黑纱,看不出她有什么感受。

小红、小绿脸上可变了色,双双就要跨前。

西门飞霜不知是知婢莫若主,还是身后长了眼,轻轻咳了一声。

只这一声就够了,小红、小绿没动。

也很显然,西门飞霜是冲着李玉楼。

只听李玉楼语气微冷,道:“西门姑娘是李玉楼的救命恩人,也是李玉楼的红粉知己,如果方便,我们想见见柳姑娘!”

西门飞霜转脸向李玉楼,感动目光透过了覆面黑纱。

两名黄衣少女迟疑了一下,微躬身躯,应了一声,转身披了出去。

李玉楼转望西门飞霜,道:“姑娘”

西门飞霜柔声道:“‘紫云官’柳楚楚,我仰名已久,可是始终没有见过,不想今天在这儿碰上,正好见见!”

她不提刚才的不快,也没问李玉楼是怎么认识柳楚楚的。

李玉楼却心中坦然,没有隐瞒一点,藉着往里走,把结识柳楚楚的经过,毫不保留的告诉了西门飞霜。

静静听毕,西门飞霜扬起了轻笑:“原来如此,真是一段奇缘,柳楚楚不但多情得可爱,眼光也跟西门飞霜一样好。”

李玉楼本来心中坦然,这话却听得他脸上一热,道:“姑娘说笑了!”

说话间,来到一处,李玉楼认得,也来过,正是原九华宫主的寝宫,只见门口站着两名黄衣带剑少女,正是刚才那两个。

一见李玉楼来到,一个道:“相公,我们姑娘在里头,病已犯了!”

李玉楼心头一震,西门飞霜也刚听李玉楼说过,两个人忙带着小红、小绿,走了过去。

可不,柳楚楚仰卧在一张软榻上,情形跟李玉楼见过的那次一样,另六名黄衣少女侍立在榻旁。

她们一见李玉楼进来,一起施下礼去,叫了李玉楼一声。

李玉楼微答一礼,道:“柳姑娘的病,什么时候犯的?”

一名芙衣少女道:“进入巫山的时候。”

李玉楼道:“楚姑娘这么远跑来巫山干什么?”

那名黄衣少女道:“我家姑娘一路打听着来找相公,半路上碰见了震天堡的于堡主,才知道相公来了巫山。”

原来,千里迢迢只为了一个“情”字。

李玉楼心头震动,难以感受。,

身边有西门飞霜在,他也不好说什么!

只听西门飞霜道:“李郎,能不能让我看看柳姑娘的病?”

李玉楼一定神道:“姑娘请!”

转望八名黄衣少女道:“西门姑娘精医理,擅岐黄!”

西门飞霜道:“我那里精医理,擅岐黄?不过幸好涉猎,懂得一点皮毛罢了!”

袅袅行了过去,矮身坐在软榻之旁,伸玉手搭在柳楚楚腕脉之上。

娇靥覆着黑纱,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不过李玉楼跟八名黄衣少女都清楚的看见,她娇躯震动了一下。

李玉楼心头也一震,八名黄衣少女则脸色微变,可是谁也没问,谁都知道,这时候不宜打扰西门飞霜。

片刻之后,西门飞霜终于收回了玉手,八名黄衣少女急不可待,齐声道:“西门姑娘!”

西门飞霜缓缓站了起来,道:“诸位姑娘,李郎,柳姑娘这病不容易治,可也并不是没办法治。”

八名黄衣少女神色一黯,随又为之一喜。,

李玉楼忙道:“姑娘,柳姑娘是什么病?怎么治法?”

八名黄衣少女齐声急道:“西门姑娘!”

西门飞然道:“还是等柳姑娘醒过来,我跟她谈谈之后再说吧;”

这话谁不懂,一定有什么不便启齿的地方。

李玉楼跟八名黄衣少女也就没再问。

西门飞霜转望八名黄衣少女:“紫云宫跟九华宫有往来?根熟?”

这正是李玉楼想问,还没有问的。

一名黄衣少女道:“是的,我家姑娘跟九华宫的地姑娘情同姐妹!”

原来如此!

李玉楼心头一跳,一时难言感受。

西门飞霜道:“九华宫里没人了,姑娘们知道她们那儿去了么?”

那名黄衣少女这:“不知道,我们是见姑娘犯了病,才拍着姑娘上九华宫来的,没想到九华宫已没人了!”

应该是实情实话。

西门飞霜轻轻的“呃”了一声。;

只听软榻上的柳楚楚一声呻吟,秀眉微皱,长长的两排睫毛微微眨动。

八名黄衣少女忙蹲了下去,齐声轻唤。

一名道:“姑娘,已经找到李相公了!”

这句话生似仙丹妙药,柳楚楚猛然睁开了一双美目,当然,她不会留意别人,一眼就看见了李玉楼,娇靥神色一阵惊喜,一声:“你!”

她就要坐起来。

李玉楼忙道:“姑娘请躺着。”

“不,我已经不要紧了!”

她抬玉手,由八名黄衣少女扶着坐了起来,凝望李玉楼,道:“两次见你,都犯病,真不好!”

李玉楼道:“姑娘别这么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也没有什么不好。”

柳楚楚还待再说!.

李玉楼道:“姑娘,这位是衡阳世家的西门姑娘!”

柳楚楚一怔凝目,这才发现李玉楼身边还有个西门飞霜跟小红、小绿,她讶然道:“衡阳世家的西门姑娘——”

西门飞霜这:“柳姑娘,正是西门飞霜。”

柳楚楚并没有什么异样神色,倒是娇尽微酡,无限歉然:“没留意还有西门!”

娘在,真不好意思,也很失礼!”

她这娇柔羞模样,立即赢得了西门飞霜带有怜惜的深深一瞥:“柳姑娘快别这么说,西门飞霜不敢当!”

李玉楼道:“柳姑娘,西门姑娘是李玉楼的救命恩人,也是李玉楼的红粉知己。”

柳楚楚一声轻“啊!”一脸惊喜,还有一双感激目光:“那么西门姑娘也是柳楚楚的恩人跟知己?”

她居然一点妒意都没有,而且不只是没有妒意,甚至也把西门飞霜当成恩人与知已。

西门飞霜暗暗好生感动,道:“李郎也把结识柳姑娘的经过告诉了我,恩人不敢当,我倒是很愿意有柳姑娘这么一位知已。”

柳楚楚玉面飞红,娇羞欲滴,微微垂下了螓首,轻声道:“我实在是情难自禁,也确有那么一个誓言,西门姑娘不要见笑。”

西门飞霜更为感动,道:“柳姑娘率真,可敬、可亲又复可爱,世间最感人的也是真倩,西门飞霜怎么会,又怎么敢轻言一个笑字。”

柳楚楚还想再说。

一名黄衣少女道:“姑娘,西门姑娘精医理、檀岐黄,刚给您看过了,说您的病并不是很难治。”

柳楚楚喜这:“西门姑娘,真的?”

西门飞露转望李玉楼,道:“李郎,你跟姑娘们外头待会儿,我要跟柳姑娘单独的谈谈。”

李玉楼明白个中道理,什么也没说,应了一声,偕同小红、小绿跟八名黄衣少女退了出去。

退出了这座宫殿,李玉楼跟姑娘们没什么话说,跟这些女儿家站在一起,也觉得不自在,遂一个人信步行去。

到了宫后长廊外的花圃,他才停了下来。

面对着满眼的嫣红酡紫,不由想起初来九华宫时,见到池映红的情景,再想想如今,心里不由泛起了一种难言的感受。

正自胸气翻腾,五味杂陈,耳听一声轻唤从身后传来:“李相公!”

回头一看,小红、小绿并肩站立在长廊上,他道:“红姑娘,绿姑娘!”

小红、小绿双双走下长廊,来到眼前。

小红道:“李相公,婢子们有几句话,不能不说!”

李玉楼不是糊涂人,马上就想到了是什么事,但是他还是问道:“两位姑娘有话请只管说!”

小绿道:“这些话,当着姑娘,婢子们绝不敢说,而且姑娘也绝不会让婢子们说出来的。”

李玉楼道:“对我,两位姑娘尽可以畅所欲言,不必有任何顾忌。”

小红道:“柳姑娘多情,也诚如我们姑娘所说,她可敬、可亲又复可爱,李相公您认识她,也可以委诸一个缘字,但是婢子们想知道,您打算怎么对我们家!”

娘?”

没料错,是这件事。

李玉楼很平静,答得也毫不犹豫,因为他说的是实话,是他心里想说的话,他道:“西门姑娘对我恩义两重,我绝不会辜负西门姑娘。”

小红道:“婢子们信得过您,听您这么说,婢子们就放心了!”

小绿道:“您要知道,在意的、争的,不是我家姑娘,而是婢子们,您应该知道我家姑娘的心性为人,她不会在意,不会争,可是婢子们不能不替她在意,替她争。”

李玉楼道:“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小红、小绿对西门飞霜的那份忠心。

千里相寻,不顾自己的安危生死,错非有一份忠心,一份深厚的主仆之情,谁能做得到呢?

小红道:“你也别忘了,你结识我家姑娘在先。”

小绿紧接看道:“李相公,我家姑娘为您,可是苦透了,差一点连命都没了。”

李玉楼道:“两位姑娘放心,李玉楼不是人间贱丈夫,西门姑娘所给予我的,我都知道,其实——”

他迟疑了一下,接道:“我跟柳姑娘,萍水相逢,缘只一面,她有病在身,甚至朝不保夕,我实在不忍——”

小红道:“您仁厚,我家姑娘所以对您情有独种,不能自拔,进而死心塌地,这也是原因之一。”

小绿道:“我家姑娘既认为柳姑娘可敬、可亲又复可爱,那就不会错了,事实上,柳姑娘也确是这么一位女儿家,在这种情形之下,谁要是能够拒绝他,谁就是天下第一忍人了!”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婢,想不到小红、小绿也跟西门飞霜一样,心胸气度过人。

李玉楼不由为之暗暗一阵感佩。

只见一名黄衣少女从长廊上转了过去,浅浅一礼,道:“李相公,西门姑娘请三位进去。”

想必,西门飞霜跟柳楚楚说完了。

李玉楼带着小红、小绿踏上了长廊。

进了那座官殿,一看,柳楚楚仍然坐在软榻之上,西门飞霜坐在软榻前的一张锦凳上,两人面对面。

西门飞霜黑纱覆面,看不见她娇靥上的表情。

柳楚楚一双美目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看她的样子,哭得还相当伤心。

李王楼心中疑惑,但他没问。

听见脚步声,西门飞霜和柳楚楚齐转头望过来。

只听李玉楼道:“西门姑娘,柳姑娘的病!”

西门飞霜道:“我跟柳姑娘谈过了,不难治,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