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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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觑准了距离,把握住方位,南幻岳刚想出手以“寒水红”的刃尖挑割起那株“白朱雀”的一刹,就在半埋进泥土里的石荀根部,突然有几条白色银灿的长丝激射而来,其疾如电!

南幻岳的反应是立即的,当那几条又细又长的银丝倏然射至瞬息,他已暴弹而起,同时左手凌空猛挥!

一股刚烈的无形劲气仿佛一柄大割刀似的削去,“噗”“噗”震响中泥屑纷飞。那条石荀也在急剧摇晃,紧接着,“吱”的一声怪叫,又是一大团粘稠稠,白晃晃的银丝迎面罩来!

倏翻倏滚,那团银丝忽然落空,南幻岳左掌划过一个半弧,遥劈而去。“哗啦”,再一片泥土四扬中,天老爷,一只硕大无朋,几如圆斗般的巨型红毛大蜘蛛业已破土而出,像飞一样弹向半空!

那红毛森森的长腿,那碧光闪闪的怪眼,加上那圆盘似的身体波颤,带着“嘘”“嘘”的异声,情况好不可怖!

就在这时,掠阵的潘巧怕娇叱一声,双手飞翻,六枚蓝莹莹的“透骨针”已飒然射来,但是,这只形状惊人的红毛大蜘蛛却那么矫健的扑向地上?“嘘”的一声吐出几根银丝卷向潘巧怡!

行动的快速,是难以言喻的,南幻岳身形暴翻,“寒水红”的光芒仿佛激起一溜来自九天的冷电,猛然透进红毛蜘蛛的体内,紫血迸溅中,他猛的将这只可怕的蜘蛛挑起,奋力振臂抛往山坡之下!

在他挥剑刺杀那只红毛蜘蛛的一刹间,他同时己快逾石火般挥手攫得那条石荀上所生长的,正在摇摇欲折的“白朱雀”!

此到,潘巧怡方才惊魂甫定的奔了回来!

洒去剑上污秽,还剑入鞘,南幻岳将手中的“白朱雀”伸在潘巧怡面前,但是潘巧怡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她目光惊愕的瞧着南幻岳道:

“你没受伤,没中毒吧?”

南幻岳解下丝绢,笑道:

“我很好,半点损伤没有,你呢?”

潘巧怡余悸犹存的道:

“那竟是一只几乎绝迹了的‘赤磨盘蜘蛛’呀,我的天,它刚才那几条毒丝险些就沾上了我,这种毒丝一旦沾上,可是侵肌透骨,一路腐蚀到底的!”

南幻岳四下一看,果然,连半根蜘蛛丝也不见了,大约全己侵蚀入地,周道的草木,却竟枯萎焦斑了好一片!

南幻岳笑了笑道:

“其实,你根本犯不着如此紧张!”

潘巧怡迷惑的道:

“为什么?”

南幻岳闲闲的道;

“这玩意和你是一家人嘛,它是“赤磨盘蜘蛛’,而你是‘翠蜘蛛’,谊属同类,正好叙亲道故,你怕什么?”

潘巧恬啼笑皆非的“嘤咛”一声,不依不饶的直在南幻岳胸膛上痒煞人的捶擂着,边娇嗔着道:

“你好坏,坏透下,人家吓得要命,你还来调笑人家……”

南幻岳道:

“真想不到这守玉的怪物也是一只蜘蛛,宝贝,你这蜘蛛对上它那蜘蛛,岂非巧怡?只是,这是狗娘蛋的恶蜘蛛,却万万及不上你的可爱!”

潘巧怡狠狠跺脚,羞恼的道:

“你再取笑我,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南幻岳哈哈大笑道:

“别当真,宝贝?来,献上奇花‘白朱雀’一朵,甚请哂纳!”

潘巧怡抿唇似语还休的伸手接过,轻轻在唇上一吻,爱不释手的仔细欣赏个不停。

南幻岳站开一步,笑道:

“嗯,花是够美,但人却比花娇。”

潘巧怡妩媚的凝住南幻岳脸儿微酡:

“你呀,就是嘴甜!”

南幻岳低沉的道:

“宝贝,何不现在就将那枚小巧的朱舌蕊眼下?我愿见你青春水驻,红颜不老。”

潘巧怕眼瞳中的光辉柔极了,也嵋极了,羞涩的道;

“你真的要找服下了?”

南幻岳笑道:

“当然。”

潘巧怡点点头,伸出纤纤王指,正要摘下那枚猩红艳丽的朱舌般小巧花蕊,却又突然僵硬了一下,缓缓收回手来。

南幻岳有些愕然,不然的问;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

潘巧怡摇摇头戚然道:

“不,我不要服食这东西。”

南幻岳迷惘的道:

“为什么?这东西吃下去,不是驻颜养容,红粉不凋么?哪个女人不想做到这一步呀?只怕大多数的女子梦寐以求犹之不可得,如今你承天独厚,有此良机,怎么却又犹豫啦?”

潘巧怡叹了口气道;

“你不知道——”

南幻岳疑惑的道:

“莫非其中另有别情?”

潘巧怡恨恨的道:

“有什么‘别情’?我不想服食就是不想服食!它不错可以常驻青春,红颜不老,但我不要常驻青春,不要红颜不老,这也不行吗?”

南幻岳呆了一呆,讷呐的道:

“你哦,莫不是方才吓傻了?”

潘巧怡瞪眼嗔道:

“去你的,你才吓傻了。”

南幻岳好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笑笑道:

“恐怕我真是傻了——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像你这样的千娇百媚的女人,居然放着可以增其美颜,驻其娇容的良机而不就,岂非一大怪事,更何况,你原先又是如此的热衷此想?”

潘巧怡忽然幽幽的道:

“幻岳,你真傻。”

南幻岳茫然道:

“我——真傻?”

潘巧怡微微垂下头去道:

“你不想想,如果我服食了‘白来雀’的花蕊,固然可以达到我驻容留姿,青春不凋的目的,在几十年后看我,仍将一如眼前,不会老去,不会龙钟,但你呢?你也能在几十年后仍不衰老?你也能在几十年后仍与现在一样年轻?我不要让人家说一个糟老头子陪着一个美艳少妇,我更不要你老了我依旧年轻。

“幻岳,你若老了,我也要老,你如变丑变佝偻变白发苍苍,我也要变丑变佝偻变白发苍苍……我不要叫你生有自卑感,不要叫你生出自惭形秽的心理,我们一样的转变,一样的随着自然的趋向,而行往归途,好吗?幻岳——”

南幻岳感受深沉,动容的道:

“谢谢你这样为我着想——巧怡,我却不愿自私的影响到你可获得的奇迹,我心领了,你还是照做吧——-”

潘巧怡摇摇头——缓慢却是坚定的道:

“我不,幻岳,就是这样,天下有些可异的物体可以帮助我们违反自然的定律,但是,却永远没有一样物体可以帮助我们改变自由心的情感。

“我不能为了获得表面的光彩而损及恒久的爱,若我这样做,我就是太过愚蠢了……幻岳,任我美十年,美百年,却换来一片冷寂空虚,这青春常驻又有什么意义?”

南幻岳忙道:

“听我说,你以你永远的美丽,决不会换来冷寂与空虚的……”

潘巧怡低沉而幽回的道:

“会的,幻岳,如果我这样做了,其结果便一定是如此,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以忽视来自内心,来自四周的嘲弄——

“一双容貌不相衬的男女凑合在一起,这种情形便下可避免,我们原可一同白首,一同入棺,又何苦非要扮成个白发红颜的悲剧?”

南幻医苦笑道:

“你几乎使我爱上你……”

潘巧怡平静的道;

“我会使你爱上我的。”

南幻岳舐舐舌,道:

“别太自信,纵然你的确有几下子……”

潘巧怡摇摇头,道:

“我一下子也没有,我只知道以真情对你,以挚爱待你,以一颗血心予你,如此而已……”

南幻岳喃喃的道:

“你也有丝,你的丝更粘,更密,更紧,也更毒,这是那什么‘赤磨盘蜘蛛’所绝对及不上的……”

潘巧怕轻柔的道:

“你知道最好。”

南幻岳低喟一声道;

“也罢,你不要这‘白朱雀’的花蕊,我拿回去送给杨玲,她一定雀跃三尺,欣喜无比!”

潘巧怡淡淡笑道:

“你错了,幻岳。”

南幻岳气吁吁的道:

“我又有什么地方错了?你不要这玩意,人家可不似你这么傻?”

潘巧怡安详的道:

“要了这花蕊的人才叫傻,而我保证杨玲也不会服食下去——如果她是真心爱你的话!”

南幻岳沉思了一会,心口不一的道:

“这可说不定,杨玲爱我不假,但她也更爱她的容貌……”

潘巧怡轻轻的道:

“在女人心目中,只有一样东西比她的容貌来得更重要,那就是她深爱的那个男人的爱!”

南幻岳凝眸相视,良久慢慢的道:

“你是个能抓住男人心的女人!”

潘巧怕平静的道;

“只要对你能做到这一步。我已心满意足了。”

南幻岳吁了口气道:

“老实说,宝贝,抵抗你乃是一件最困难的事,我恐怕将崩溃……”

潘巧怡笑道;

“你会崩溃的,你会的,我祈祷那一天赶快来临,最好,就在眼前,就在这里,就在如今……”

南幻岳豁然一笑道:

“你这只天下仅此一只的‘翠蜘蛛’……”

潘巧怡愉快的道:

“我们走吧,幻岳,早点赶到地头也好早了你一桩心事。”

南幻岳微微颔首边转身道:

“你真可人——”

蓦地,他在转身一半的时候将后面的语噎住了,双目却变得那样冷凛又火灼的瞪视着山坡上头!

潘巧怡发觉不对,也急忙循着南幻岳的目光望去,问道:

“什么事?”

她也一下子闭住了嘴,唇角却也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斜坡顶上,距离这里约有三丈多远,在一块突起的石肯顶,并肩坐着两个人,两个形态极其性异的人。

右边那位面色黝黑,浓眉如刀,双目圆大微凸,大鼻尖,厚嘴唇,金闪闪的长发披拂于肩,这副生像,再衬着他一身黄斑软丽皮衣靠,双腕上,戴着副镂银护手,看上去,就相当叫人印象深刻了。

靠着这个人身旁边的一位,长得似乎有些愣头愣脑,带有几分憨气,圆胖白净的面孔上是一双小圆眼,小鼻子,小嘴巴,如今,他一双手不停的在他那袭簇新的宝蓝氏袍揩揉着,双层的下巴往里叠挤成了一堆……

南幻岳喃喃的道:

“这是哪来的两块活宝?”

潘巧怡也有些怔仲的低语:

“他们两人武力一定相当高强,幻岳,就逼近在这三丈远的距离,我们竟然丝毫未曾察觉……”

南幻岳点点头道:

”不错,可能他们已来了好一阵了……”

潘巧怡咬咬下层悄细的道:

“小心点,来者不善……”

南幻岳一笑道:

“当然,但我们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说灭就灭了么?”

他俩人正在低促的交换着应付之策,上面,并肩坐在石脊顶的两个怪客中那有着一头闪闪金发的开了口,声如金铁铿锵:

“喝哈,这一出‘鹊桥会’,鸳鸯盟’可是唱完了?”

潘巧怡皮笑肉不笑,仰着头道:

“唱是怕一辈子唱不完了,我说儿啊,你瞧着眼红?”

那人一双金眼凸起,却不愠不火的道:

“你这张小嘴,可也刁蛮的很哪。”

潘巧怡笑哧哧的道:

“两位排排坐在那高头,望着我这一对大约有阵子了吧?二位是有这种瘾头还是怎的?可得防着生‘癞眼疮’呀!”

圆胖胖的那个嘟了嘟嘴,讷讷的道:

“哥儿,他们骂我们哩!”

金发人大声道:

“等一会,我就要撕开他的嘴!”

完全同意的点点头,这一位道;

“你撕开他的嘴,我就打烂他的屁股。”

南幻岳古怪的望了潘巧怡手中的“白朱雀”一眼,低声道:

“原来,这也是两个“行家”呢!”

潘巧怡恨恨的道:

“说不定他们早就发现了这朵‘白来雀’,却利用我们冒险釆撷wωw奇Qìsuu書còm网到手的机会再从找们这里抢过去?”

南幻岳笑笑,道:

“他们不要做梦,这朵‘自来雀’除了你,不属于任何人!”

接着,他又抬头向石脊上的两位仁兄道:

“喂,你们要这朵花做什么?莫非也想来个青春常在,红颜不老?”

金发人哼了哼没有回答,圆脸的那位却愤愤的道:

“是又怎么样?”

南幻岳端详了对方一眼笑道:

“如此一来,凭在下的这副尊范,岂不是形同人妖了?”

圆滚滚的一张胖脸顿时扭成扁的了,那人双目大睁,腮动首颤的吼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骂我?”

潘巧怡皮笑肉不笑的冷冷道:

“骂了你,又怎么样?”

对方面孔涨成了猪肝色,怒气冲天。

”好呀,你今天可算死定了,你可知道你骂的人——我,是谁?”

南幻岳淡淡的道:

“你会是谁?褚八戒的老弟,牛魔王的小舅子?”

那人“呼”的站了起来,龇牙瞋目的叫道:

“小子?你听着,有种的不要逃命,我姓焦,叫焦大藏,人家绐我起的称号,是‘焦一记’,你知道么?‘焦一记’!”

南幻岳摇摇头道;

“耳生得很,似是不见什么经传,我说——焦一记。”

肥头肥脑的焦大藏愤恨的道:

“我不喜欢有人当面取笑我,谁这样,谁就要受到我的惩罚,小子,你这样做了,你也会受到惩罚!”

他一侧脸,大声又道:

“哥儿,我要去收拾他了!”

金发人微微摇头,注视着南幻岳,不徐不缓的道:

“伙计报个万儿听听。”

南幻岳道:

“你先亮亮底再说。”

金发人厚厚的嘴唇抿了抿暴烈的道:

“‘鬼见愁’杨贪!”

真是人的书,树的影,这个名号一报出来,南幻岳已不觉神色倏怔,心腔子剧烈的抽动收缩,一边的潘巧怡也突然脸容泛白,又是惊震,又是不敢置信的定定注视着石脊上的金发人发愣。

当然,这不能怪他们的意外反应,“鬼见愁”杨贪不是别个,亦乃江湖中声威煊赫的“七大煞星”之一,换句话说,他和南幻岳俱乃同榜同表的人物!

察觉到南幻岳与潘巧怡的惊愕不安之状,杨贪不由带着三分得意,七分自傲的形色,大马金刀的道:

“看样子,二位是知道区区的来历啦?”

南幻岳吸了口气道:

“果然你是来者不善。”

杨贪大刺刺的道:

“你能清楚这点,乃是最好不过的——现在,你猜我要怎么对付你们?”

不待南幻岳回答,潘巧怡苍白的面庞上涌起了一片愤怒的红晕,她尖锐的反顶过去:

“不要狂,杨贪,别以为你这块腐朽的招牌能唬住我们!”

浓眉怒轩,杨贪凛烈的道:

“大胆贱人,你这种可厌的叫哮更唬不住我!”

“焦一记”焦大藏呐呐的道:

“哥儿,我看还是先抢下这女人手里的‘白朱雀’……”

杨贪冷峻的道:

“跑不了的,那‘白朱雀’本来也就是属于我们的!”

南幻岳摇摇头,道:

“错了,杨贪,这‘白朱雀’决不是属于你们,这是属于我们的,属于这位姑娘的。”

杨贪金鱼眼凸了凸,光芒刀般投注在南幻岳身上,缓缓的道:

“是我与大藏两个先发现这朵‘白来雀’的,我们正在商量着怎么引出那隐伏的怪物加以歼杀,你二人便从山边上来,因为我们不愿让你们发觉我们的形迹,更不愿叫你们也注意到这朵‘白朱雀’,所以才躲藏起来,希望你们快离开,然后我与大藏再动手摘取这朵异花——”

焦大藏拙笨的接口道:

“是我们先找着这朵‘白朱雀’的,你们不该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紧要关头闯了上来,而且又在我们躲藏起来的时候叫你们也看到了这朵‘白朱雀’,可恨的更叫你们绐摘到了子,我们好不甘心啊……”

南幻岳道:

“我们的行动二位全看在眼里?”

杨贪琢磨着这句活的含意,并没有马上回答,焦大藏却愣愣的道:

“这还用说?我哥俩就藏在这块大石头后面,偷瞧着你们,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仔仔细细……-

南幻岳笑笑道:

“如此说来,从我们发现这朵‘白朱雀’开始,一直到冒险攀折成功为止,你们全都看在眼甲了?”

杨贪大声道:

“如何?”

焦大藏却连连点头:

“当然完全看着了……”

南幻岳突然厉声道:

“那时为什么你们不现身阻止?那时为什么不声明这东西是你们先发现的?却直待我们到手之后才放这些马后炮?”

杨贪神色一沉,正待开口,焦大藏又抢着道:

“我们会那么笨?我们就是要利用你两个去引出守宝的怪物来呀,这样我们就省下很多麻烦啦。”

杨贪嘴唇一翻,呵斥道:

“大藏,你还不闭住你那张鸟嘴?”

焦大藏理直气壮的道:

“这可全是哥儿你的主意,又不是我的错,是你讲的嘛,你说那一男一女既发觉了‘白朱雀’,显然亦皆采识草药经谱,你说我们先不露形迹,让他们去冒险。

“若他们除去了那怪物拿到了宝,我们再从他们手中抢,要不然,这一男一女正好当替死鬼,至少他们也会引出那怪物来,我们动手的时候就方便了,哥儿,你先前讲了不久的话怎么又不认帐啦?还来骂我……”

杨贪“咯嘣”一咬牙,一张黑脸全气成了紫的:

“大藏,你这猪脑筋,你简直一点窍也不开,真是气死我了!”

焦大藏委屈的道:

“是你说过的话嘛……”

杨贪吼一声,一跃而起,狰恶的叱道:

“住口!”接着,他指了指南幻岳,凶狠的道:

“放下‘白朱雀’,两人面对面各自向对方痛掴一百记耳光,然后给我夹着尾巴滚蛋!”

南幻岳平静的道:

“为什么要把‘白朱雀’交给你们?”

杨贪金鱼眼中是一片野兽般残酷暴戾的光芒,激烈的道:

“因为这是我们的东西!”

南幻岳道:

“你们的?那上面刻着你们的名字,记号?你叫它它会答府?凭什么说是你的?”

杨贪冷凄的一笑道:

“凭什么?可怜的傻小子,我告诉你吧,因为我杨贪说过它是我的,它就是我的了?这个凭借够不够?”

     柳残阳 》》 《千手剑》

第二十一章 矫矢电闪寒水红

南幻岳冷冷笑道:

“可是?东西却在我们手上呢。”

鼓着嘴的焦大藏讷讷的道:

“这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抢回来,很容易的……”

杨贪凶恶的瞪了他一眼,咆哮着:

“你少搭腔,他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焦大藏胖验通红,颇不高兴的道:

“动不动就骂人,我是你的兄弟,又不是你的儿子……”

杨贪吼道:

“你再罗嗦一句,老子就扭断你的脖子!”

南幻岳插嘴道:

“其实,焦兄倒是个老实坦诚的好人。”

杨贪神色狰狞道:

“你照不照我的话去做?”

南幻岳道:

“你又要留下‘白朱雀’,又要叫找们互掴嘴巴,未免太过分了吧?”

杨贪粗暴的道:

“这好叫你两个狗男女知道出言有意!你们是照不颐做?”

潘巧怡毫无表情的道:

“姓杨的,你大概忘记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你不妨找个地方瞧瞧你自己的模样,像不像一头人猿畜生?”

杨贪黝黑而横肉累累的面孔抽紧了—下,冷酷的注视着潘巧怡,累累紧硬如铁:

“贱人,我为了这朵‘白来雀’,本来不想再触犯老毛病的,如今看来,你是非要令我触犯不可了……”

潘巧怡昂起脸来,冷峭的道:

“拿这一套唬别人去,你吓不住我!”

“鬼见愁”杨贪的面孔上呈现着一种令人颤栗的狠酷神情,他的满头金发在闪闪映烁,衬着那只鱼眼内的冷凛光芒,看上去,宛如一个自幽冥中来临的拘魂魔鬼,冷森的,他道:

“大藏,你还在等什么?”

“焦一记”焦大藏忙道:

“我去收拾他们两个啦?”

杨贪暴烈的叱道:

“通通宰了!”

于是,只见焦大藏全身—曲,整个身形便像只大圆球似的腾跳上了半空,又骨碌碌的直坠而下,临到地面,他的四肢骤然伸展,却竟以一个优美轻柔至极的姿势,毫无声息的飘然站稳!

这种轻身术的现示,看在潘巧怡眼中除了觉得有点奇怪之外,还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南幻岳不禁暗自惊心了,他愕然的注视眼前这肥胖又憨态可掬的焦大藏,他几乎不敢相信对方居然怀有这样的功夫——在五十年前即已绝传了的苗族“大黑巫”龙格玛所独擅的轻身术“龙珠跃浪”!

焦大藏一见对方的惊讶之色,不由洋洋得意的道:

“你害怕了么?伙计,这可是正宗的龙格蚂绝传之学‘龙珠跃浪’,嘿,虽然我只从他儿子那里学到了这一手,不过……”

石脊上,杨贪大喝道:

“你胡说些什么?还不赶紧动手?”

焦大藏嘟着嘴巴,一肚皮不痛快的道:

“好了,把‘白朱雀’绐我,然后我再杀你们;”

南幻岳一笑道:

“不给,你们有本事,就来抢吧!”

潘巧怡恨声说道:

“绐他些讨教——这两个狂人!”

焦大藏怒道:

“我可是真要杀你们哪!”

潘巧怡冷冰冰的道:

“凭你?你哪儿风凉哪儿去吧!”

焦大藏呆了呆,喃喃的道:

“什么意思?什么风凉?我去哪里风凉?”

南幻岳将潘巧怡拉到身后,一笑道:

“老友,你外号称‘焦一记’,可是你的武功也只懂得一招而已?”

焦大藏点点头,老老实实的道:

“是的?我一共只晓得一招,这一招是跟‘班疯子’学的,他快死了,我在一座破庙里遇见他,当时他的模样好难看,也好可怜,找答应替他买了一壶酒和一包五香花生,他一面喝着酒,一面教了我这一招,说是借以报答我的善心,可惜他只能教我这一招,刚刚教完,他的酒还仅喝了一小半,便叹了口气伸直了腿啦……”

南幻岳怔了怔,道:

“班疯子?在二十多年前以一套‘四魁掌’赤手空拳打遍江湖的‘巨掌王’班疯子?”

焦大藏哈哈笑了,连连点头:

“喝,伙计,你的见识可真叫博广,说得一点也不错,对了,就是他,‘巨掌王’班疯子……”

脸上又透出婉叹的神色,他接着道:

“唉,可惜他死得太快了,只教了我这‘四魁掌’的第一招‘魁呈踢斗’,要不然,我再给他去买壶酒,再蘑菇着他?说不定他还会跟着传授我第二招,第三招,甚至将‘四魁掌’全传授给我……”

南幻岳眯着眼道:

“就以真这一招‘魁星踢斗’,我说老友,你便能闯荡江湖了?而且看样子你还颇有了点名堂出来呢……”

焦大藏笑嘻嘻的道:

“你别不信,我就只懂得这一手,可是,从我出来闯江湖开始,可就没有人能挡过这一记‘魁星踢斗’,所以,他们便叫我‘焦一记’了,这也难怪,我打了这多年的架,打来打去,总是只这一记呀……”

南幻岳笑笑道:

“其实,方才你施展的那手轻功——‘大黑巫’龙格玛的‘龙珠跃浪’也颇为了得,火候相当精纯呢……”

焦大藏微微忸怩的一笑道:

“真的?你太过奖了,说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那是龙格玛的儿子看上了我老婆的一串琉璃项珠,硬要讨,我和我老婆不肯,他便以传达他父亲的这门轻身功夫口诀为交换,就这样,我照着这口诀苦练,才有了今天的结果,龙格玛的儿子在传述口决的时候,大约是喝醉酒了?他清醒之后,还跺脚失悔,懊恨得自己扯发捶胸,把头脸直往泥地上擦撞,可是业已来不及了啦,我全清清楚楚记到脑子里了……”

南幻岳点头道;

“有你的,老友。”

焦大藏搓着一双胖手,笑道:

“哪里哪里,这只是叫什么……哦,因缘机会罢了……”

南幻岳亲热的道:

“老友啊,看样子你这人又坦诚,又笃厚,是个可交的朋友,咱们何妨好好的交往,结一段情谊?”

焦大藏咧嘴笑了道:

“好呀,我这人最喜欢结交朋友了……”

石脊上,杨贪的一张黑脸全涨成了朱紫之色,他双目怒突,嘴唇歪曲,气涌如山的大叫:

“龟儿子的焦大藏,你被鬼迷了心窍了啦?还不动手宰人,在那里和他套你妈的什么交情?”

焦大藏蓦地一怔,一怔之后这才如梦切醒般意识别彼此间的立场与他自家原来的目的来,急忙退后一步,他摇摇头道:

“我差点忘了,不行,我不能和你们交朋友,我要抢过那朵‘白朱雀’,然后宰杀你们,我杨哥已经在冒火啦……”

南幻岳吁了口气,道:

“你真忍得下心来杀我们?老友啊,我们无仇无怨,只为了这朵‘白来雀’,你便要用两条生命来做牺牲?”

踏上一步,他接着道:

“况且,我们两人也并没有什么错处,错在你们,你们又要抢劫,又要逞凶杀人,是不是做得太过狠毒了一点呢?”

焦大藏犹豫的,喃喃的道:

“是……是有些狠毒了点……但……但我们要这朵‘白朱雀’……而你们刚才又说话太难听了……”

南幻岳一笑道:

“这样吧‘白朱雀’,虽是我们辛苦得来的,但我答应分你们一半,至于我们说话太难听,你们也不一样说话很难听么?所谓‘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大家争执起来了,实也控制不住彼此间情感上的冲动,双方全骂过了,就算扯平,好不好?如此一来,不就皆大欢喜啦?”

焦大藏迷茫的道:

“你这样说,也好像很有道理,而且,我杨哥儿喜欢杀人,我可不大喜欢,杀人常常是血糊淋漓的,实在叫人恶心……”

南幻岳一拍手,道:

“好极了,英雄所见略同,咱们就这么一言为定,不打啦?”

焦大藏呐讷的道:

“这个……我得问问杨哥儿……”

说着,他转回身去,仰起头,结结巴巴的道:

“哥,哥儿?你可听见啦?我,我看呢,还是算了吧,这两个人也都挺不错。他们也答应将那‘白朱雀’分给我们一半,一半够了,贪多不太好……”

卓立石脊之上,杨贪金发迎风飘拂,双腕上的银亮护手闪闪生辉,他面色铁青,目光如刃,寒森森的道:

“大藏,你再不动手,老子就下认你这个鸟操的兄弟!”

焦大藏胖脸通红,窘迫的道:

“哥,哥儿,人家已经答应分我们一半——”

杨贪突然大吼:

“我们全要!”

焦大藏瑟缩了一下,道:

“你真横……难怪你的名字叫杨贪,大贪了……”

杨贪咬牙切齿,吼道:

“赶快收拾这一对狗男女,莫要逼得老子拔了你的香头!”

焦大藏万般无奈的点点头:

“好吧!”又转回身来,他尴尬的笑了笑,道:

“对不住喽,我哥儿非要逼我动手不可,我拗不过他……”

南幻岳气定神闲的道:

“要动手他为什么不动,却硬逼着你来打前锋!”

焦大藏放低了声音道:

“你不知道,这是我哥俩一向的规矩,我先动手,我若打不过去,他才接上,他的功夫可比我高得多啦……”

叹了口气,他又悲伤的道:

“实在叫我心里难受啊,我本心是不想杀你们的,尤其你那浑家,生得好标致,捏她一把都会心痒,怎舍得下手打杀呢?我哥儿逼着我,我没有法子,你们死了,可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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