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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风袭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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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上过半数的官员汗出如浆,两股战战。几个胆量欠佳的已经开始眩晕。
  袭夜想,倒是听到几个字……:“皇上问,是战是和?”
  “说说看”
  “臣,不知道”
  众皇子变色,太子迷惑,穆情侧目。卓天然帅气的俊脸血色尽退,颀长的身体紧绷得和标枪一样笔直。付清钦舌头都麻了,心空气虚,天!!这个不知死活臭小子!!保你安全?!等等……等皇叔我换过气来的吧!!!
  大殿里气压空前的低,不停的有人在强大的气势下晕倒,被轻手轻脚的宫监抬下殿去。
  史官记:宣,麟庆15年,狄夷饶边。轩王与皇上当庭抗辩,乾承殿情势愕人,催人肝胆。晕倒的各部官员整整一十六名,堪称宣建国史上的奇景。

  天下兴亡

  付清泓从金殿上投下来居高临下的目光,仿佛形成实体一般,几乎呼吸不闻的寂静凌迟着所有人的神经。袭夜有些吃不消,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天怒?强大的压力,最容易逼出一个人的真实。不但不能让自己身上嗜血的黑暗再次爆发抵抗,还得一派从容悠闲,简直就像要求别人坐在烧红的烙铁上,还要优雅地摆弄茶道。
  强力的控制,让袭夜的身体慢慢的僵硬起来。煎熬!
  “皇上!”卓天然砰然跪地“轩王才入皇朝,不知也是人之常情,望皇上息怒。”
  “是啊,父皇,三皇弟刚回来不久,礼仪都尚不周全呢。”付熙纬帮腔
  群臣顿时黑压压的跪了一片“请皇上息怒”
  “整整3个时辰的早朝,轩王什么都不知道?”付清泓冷冰冰的开口
  “回皇上”袭夜稳住声音,不怕不难,难的是若无其事,心如止水“臣是不知道如何做决定”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付熙泷你贵为皇子,优柔寡断畏首畏尾!成何体统!!”
  袭夜心里翻了个白眼,靠!!你还不是犹豫不决?!真他妈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若是抵抗狄夷大军,首先就是”国民经济基础,袭夜顿了顿,该怎么说?“……后备充足,不单军需供给不能有问题,国内负担生产的平民的生活也必须过得去,否则,恐怕强敌未退后院起火。”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付清泓,把没说出口的结果咽了下去,省得被治个危言耸听之罪。他袭夜不怕死,但也不会特意找死,尤其不会选择为了什么伟大的情操顶嘴被打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什么没说天下兴亡死尸有责?就是要告诉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下去”付清泓心中一动,这个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小子,头脑清晰。
  “臣对军队不知,对国库不知,对农耕不知,对赋税不知,对内部吏制关系不知,对狄夷更是头一次听说”so;老子没意见有什么不对的?“所以,臣不能发表综合这些资料才能决定的战或者和。”
  大厅里近千双眼睛盯住声音朗朗的少年。好胆识,好气魄,不惊不怒,不慌不忙。这个19岁的轩王倒是个人才。
  “做事仔细,不意气,不妄言,不错。”付清泓缓缓舒了口气“你不熟悉,那就先跟着太子吧,太子对政务方面很是熟练了”
  话音未落,太子付熙炎勉励站立的身子,几不可见的一颤。
  “!!!”什么?!!你想我死吗?!!他千方百计要杀我后快!你知不知道?!!“皇上!”
  付清泓顿住要举杯喝茶的手“什么事?”
  “医生说我身上血液不畅,最易多运动,否则恐怕会留下什么可怕的后遗症”怎样?我吊的,我冻的,你也清楚吧?
  “那就和穆情去了解一下军防吧”抬手
  “皇上!”穆穆、情?无视付清钦明示暗示的眼神,袭夜勇往直前,他们他妈的一伙的!!老子宁愿被你整死,也不愿意被他们做死!!“医生说,也不能运动太激烈。”
  “付熙泷!!!”付清泓手中的茶杯到底没有送到嘴里,在御案上震了个四分五裂。
  袭夜应声身子一歪,直直的倒下,落在闪电般冲过来的卓天然的怀里。心中一喜一怒。喜的是,老子的晕功可是在龙煦事务所时练的,绝对通得过层层考验。怒的是,卓天然,你他妈的有病啊?不怕了?给有心人士提供断袖的花边新闻吗?!白痴!!
  付清泓气得浑身发抖,火发也不是,压也不是。最终,袖子一拂“退朝!!!”
  “站住”付熙炎柔和的声音止住卓天然离开的脚步。
  卓天然收紧了抱着袭夜的手臂,回身,弯腰:“太子”
  吊起桃花眼,付熙炎似笑非笑地看看卓天然:“郡马,皇弟交给下人就好了吧?”
  卓天然面不改色:“轩王殿下曾在辰牢遇险,现在殿下昏迷,卓某恐有失。所以才想亲自送殿下回府”
  “哦?”付熙炎目光如常波澜不惊,扫到卓天然怀内的袭夜,一丝杀意在眼中一闪而逝,微微皱起眉:“本宫有事与郡马商议……”随即展颜一笑“交给穆情好了。”转头对穆情问:“穆大将军?”
  穆情微笑:“举手之劳。”
  卓天然星眸闪了闪,坚定清朗:“恕难从命”
  当朝太子眯起眼睛:“原因?”
  “因为,皇叔我拜托郡马看顾泷儿,呵呵,郡马重诺之人,自然不能失了与本王之约。”付清钦心中无奈,保他安全?他满身都是麻烦!亏大了!!!
  “那就有我带皇弟吧,正好,熙纬要去皇叔家赏荷。”二皇子付熙纬稳稳当当的走过来。“郡马可以放心。没有人可以轻易伤害大宣的皇子。”
  大殿门前,气氛诡异。本是惊弓之鸟的朝臣,再受不起任何的惊吓,绕过诸位显贵,潮水般匆匆而去,顷刻之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太、太子……”太监福同看看眼前目光不明的太子,头皮有点发麻“皇上命奴才将……三殿下……带到柔妃的望月宫。”
  “郡马……”命苦啊,命苦啊。福同控制着身上小幅抖动的肥肉,小心地看着一脸寒冰的帅郡马“请把三皇子交给上官侍卫。”
  被放在柔软带有水香的软榻上,温柔的取掉玉冠。袭夜突然有点儿家的错觉。迷茫,家的感觉吗?陌生的?熟悉的?遥远记忆里快被遗忘的好像曾经很珍惜过的。时间久得都快忘了呢,讽刺!
  “该醒了,泷儿”带着浓浓溺爱心疼的女性嗓音,柔妃看到袭夜眉宇间缠绕着不合年龄的苍桑疲倦,满心歉疚,春葱玉指柔柔的抚上微皱的眉头。
  睁开眼,袭夜不留痕迹的避开柔妃的疼爱,一笑:“被发现了。”
  皓皖僵在半空,柔妃脸上花容惨淡:“泷儿不能原谅母妃?”
  “……我不是”袭夜皱了皱眉,妈的!!我不是你儿子!!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我也不想知道!!别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情感愣是放在我身上!!面前的柔妃脸上罩上了一层死灰,袭夜顿了顿,改口:“过去的你忘了吧,你说的从前的事我都……都……唉——不记得了。”
  如水般的女人泪落如雨:“泷儿泷儿,你原谅娘了。”
  袭夜心里有点堵,烦躁!紧紧地抿上嘴巴。原谅?娘?我才是真正的要请父母原谅的人!!!早逝的不孝子!!!
  “泷儿……”
  别碰我!!袭夜下意识的一甩手,柔妃窈窕纤细的身体跌倒在厚厚的红丝地毯上。袭夜一怔,站起身来。
  “付熙泷!!!”一声怒吼,袭夜眼睁睁看着冲进门的付清泓一巴掌甩过来,我有8个机会可以躲开,……算了。
  啪!袭夜被打的身子一歪,嘴里满是铁锈味。扶着床柱,等着乱冒金星的眼睛慢慢恢复。抬手擦了擦嘴角。袭夜一言不发的朝门口走去。
  “泷儿……”
  “付熙泷”付清泓看着那道好像疲倦到极点的背影,心里有点后悔。“朕知道你心里的不平,但现在国家危难,你就不能为了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放下心结?”
  “哥哥……”一道少女的身影站在阳光下的阴影里。
  袭夜的脸在阳光下异样苍白,垂着眼睛,任所有声音清风过耳。
  一步步,缓慢坚定的朝外走,众多被刻意沉埋的往事疯狂蠢动,胸闷,眩晕,恶心。寸步为艰!
  天下?天下兴亡?又与我何干?!!

  举头望明月

  咬牙走出宫门,抬头看看长长的道路,袭夜撑住高墙,脑袋里乱哄哄的。众多封印的回忆像毒蝶一般纷纷破茧而出,迅速的融进流动的血液,流向全身。
  袭夜慢慢的滑倒在城墙边。散乱的长发在金色的阳光中兀自散发着幽蓝的冷光,目光空洞迷离,苍白的脸微青的嘴唇完美的划开,无声的笑着。
  “封欣童,妈妈最喜欢你。”是了,我最早叫封欣童
  “封欣童!你怎么考的?!你还有脸活着,你怎么不死了得了?”
  “天天看没用的书,怎么不见你看点有用的?你就是个废物。”
  “你是我的希望,只要你过得好,妈妈怎样都行。”
  “爸爸的钱全都是留给你的,不能让你妈乱花。”
  “我告诉你,要不是孩子,我早就和你离婚了!!”
  “就你也能考上大学?你要能上狗都能上!”呵呵呵,狗吗?
  “封欣童!!你这孩子怎么六亲不认?哪有劝爸妈离婚的?”每天都打架,不离吗?大家都轻松。
  “不能报这个专业!就得报这几个,你选吧。以后工作才稳定,……要不你就别念大学了!”
  “别人怎么就和你动手动脚?还是你不会处理关系!”
  “不喜欢?你喜欢什么?!那就是生活!!做做就喜欢了”
  “你怎么辞职了?会计有什么不好?你就作死吧!”
  “你的事我们管不了,你愿意怎样怎样!别和我们商量!!”
  “袭夜,我答应,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代你照顾你父母。”是了,见到龙煦,我叫封袭夜
  “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得好死!!”
  “救救我!!求你!别走!!——啊!————”
  “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求你。”
  “你这个骗子,你是侦探?!是你出买了我!!”
  “封袭夜,你有种!你觉得你是正义的?龙煦只不过是利用你们!!”什么是正义的?从灵魂沾上鲜血,我就不知道了,至于利用,互利互惠吧。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卧底?这样你要是能看完这A片拍摄,就证明你和我们一样。”
  一样?一样黑一样脏一样堕落,这个世界本就不存在能对抗黑暗的光芒,直面黑暗的力量?呵呵,安然待在黑暗里最好的办法就是走进黑暗。
  不就是残肢,碎肉,鲜血,内脏吗?不就是虐待,拷打,惨叫,强暴吗?不就是用眼睛看吗?了不起了?
  这个世界没什么能比以爱为名义,加工一个人的灵魂,更令人恐惧的。
  切割,看不见残肢
  扭弯,听不见骨断筋折
  镂花雕刻,没有残皮碎肉
  然后再打磨抛光,听不见撕心裂肺的惨嚎,看不见淋漓飞溅的鲜血,掩盖住触目惊心的伤口,无视突兀袒露的森森白骨。然后,摆在外面展览,接受所有人的赞美,没人听见的痛哭,没人看见的泪水,在阴影里泛滥腐败。根本,就是个畸形嘛!
  袭夜笑弯了眼睛,我知道我是被爱着的,跳动的心脏在那样的灵魂下感到幸福,悲哀的幸福。
  刀,挥出,听得见被切割的皮肤,肌肉,筋骨的声音,飞溅的鲜血,看得见刺目的红,烫手的温度,刺鼻的腥气。原来,应该,是这样的,因为拥有一样的对生命流逝的绝望疯狂!!
  一诺千金的封袭夜迷恋上的真实,幻化了————血修罗,夜。
  “别笑了”眼睛被温热的手掌遮住“好难过”
  “玉朗风?”朋友,一模一样的话混淆了失灵的大脑。
  手掌一顿,没拿开“卓天然”
  “郡马啊”
  “难过为什么不哭出来?”
  “我……已经没有那种闲情逸致了”每次就像反毒瘾一样,挺过就好了。
  “袭夜……”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去喝花酒吧?”
  拨开卓天然的手,袭夜恢复冷静的龙目在阳光下眯起,仔细打量阳光中一身白衣,缎带束发的卓天然。卓天然莫名的心疼,那么强悍自由的一个人,那个被关在辰牢都不掩光芒的人,怎么会倒在城墙下,笑得那么沧桑悲凉。
  “为……”为什么阳光都照不进你冰封的双眼。
  卓天然会说,喂?袭夜挑眉,卓天然会提议喝花酒?“你没事吧?”
  温柔的笑荡开在卓天然的俊颜上,袭夜眯起眼睛打量,立体的五官,被柔和的棱角淡化,没有咄咄逼人的冷酷,斜飞的剑眉,挺直的高鼻梁,正在温暖的笑着的薄唇,处处显现着淡淡的书香,而那阳光下带着莫名心疼的美丽双眸,光华璀璨。文臣武相,江湖儒侠。
  “我记得你从前爱去”
  袭夜想了想“那就去忘归楼,我要喝梨花骄。”
  “好”
  “我没带钱”
  “……我带了”
  雅间,两人,两杯,十坛。
  卓天然看着封袭夜,微微皱眉,从怀里递了一瓶药过去。
  袭夜拿着酒杯,斜着眼睛:“你干嘛?”
  “你脸肿了”
  袭夜怔仲了片刻,伸手抚上了脸,操!!挨了那个不讲道理的皇帝一耳光,都忘了。
  “唉——,算了,反正也不疼。”
  卓天然也不勉强,笑笑,倒酒。
  “第一杯,我向你赔礼,对不起”
  袭夜皱眉“什么?”
  “柔妃救过我娘,所以,进宫时她问我你是谁,我告诉她了,后来还……”
  “算了”卓天然不会拒绝一个悲痛欲绝的母亲,其他的“在其位谋其值。干”
  喝干,袭夜满足得翘翘嘴角,好喝!
  “不醉无归”
  “好”卓天然淡淡的微笑,这样也好,静静的看着他就好。
  觥筹交错,酒香四逸,满地都是翻倒的酒坛。卓天然有点头晕,抬眼看看还一杯一杯不紧不慢往嘴里送酒的封袭夜,这么喝,会死人的吧。
  “袭夜,换个地方吧,天都黑了。”
  袭夜放下酒杯,眼神有点朦胧,不愧是梨花骄,连千杯不醉的自己都有点晃了。
  “你……不行了?”
  卓天然苦笑,我不行了?知不知道有人要杀你?幸好,事先吃了颗醒酒丹,不然真快趴下了。
  “是啊”
  “……”愣愣的看了看手中的酒杯“那好,不过……”袭夜站起来,伸手向卓天然腰间摸去。
  卓天然身子一僵,就听袭夜嘀嘀咕咕:“你的匕首呢?蝴蝶?蜘蛛?疯狗?输酒就输刀”
  卓天然听得一头雾水“什么?”
  袭夜疑惑:“你的刀呢?”
  卓天然纳闷:“在桌上啊”
  “那是剑”
  “袭夜,我一向用剑的”
  袭夜低头站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抓住卓天然的领子,一把将他提起按在墙上,眯起视线朦胧的眼睛;“赖账?跟谁的?展翼?穆桐?玉朗风?”
  卓天然苦笑:“袭夜,你醉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先放开我。”
  袭夜不爽:“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动手了。”
  扯掉腰带,拉开衣襟,搜身!!
  “袭夜!!!”
  猛地抬起头,卓天然面颊微红,气息紊乱,星眸里碎了万千柔光,不自然地看向一旁。整个人如同九天皓月神奇地散发着淡淡的柔光。袭夜看看自己的手,正揪在人家敞开的衣襟上,莫名其妙的出口:“举头望明月。”
  卓天然的目光刷的对上了袭夜的醉眼,惊!
  袭夜骂,操!!!以前那么多年喝醉酒搜刮侦探同僚的武器,都养成习惯了!!本来该规规矩矩对待的人,现在这是,唱哪出啊?
  尴尬,袭夜干笑,放开手,开了个玩笑:“什么都给我?我要自由,你放我走?”
  “好”卓天然认真地看住袭夜“只要你想要”
  袭夜一窒,卓天然从少年起,就重诺慎言,一字千金,生死不易。
  “那个,天然啊,我好像有点头晕,我们散了吧,明天还要早朝。告辞”有点乱,袭夜一点地面,从楼上飘了下去。
  卓天然靠在墙上,垂眸看着满地的酒坛,天然,你叫我天然吗?起码我们又是朋友了。不爱我,就不爱好了。我目前最大的心愿,只是不想,再见那种愕人的悲伤,那能让你好像锋芒尽逝后的残烬,轻易的会随着任意一阵风,顷刻间灰飞烟灭的绝望,也会让我如被火焚烧,心如刀绞。

  战?和?

  又是……早朝,袭夜无奈,无语,而且无辜的成为朝臣们躲避的对象。龙目一瞥,袭夜撇嘴,看来,轩王付熙泷挨了一龙掌,然后要死不活的倒在城墙下已经传遍京城官场了?或者,菜场也传遍了?好笑的挑起嘴角,那自己脸上泛青的指印,正好可以给这个传言以名正言顺的身份。伸手摸摸,消肿了。袭夜皱眉“有证据的传言是老婆,没证据的传言是情妇。”脸上的这个就是媒婆加聘礼!
  “三皇弟,好久不见。”深深的寒意“臣,拜见太子”找上门来了,袭夜礼毕,猛地抬起头,目光毫不畏缩的对上太子的眼睛,成功的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看见一丝动摇,躲不过怎么办?狭路相逢勇者胜!!!
  刚开始有些出乎意料的付熙炎立刻平静下来,刚想施加些压力,却见袭夜坚定的眼光瞬间一深,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微微的秋波一荡,视线从自己的眼睛移开,落在自己的嘴巴上。付熙炎的脸慢慢烧了起来,狼狈!本来以为无懈可击的状态,被这小子几个眼神搅得一团糟。克星!绝对是克星!!
  “臣见过三皇子”穆情见事不好,立刻凑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袭夜的脸,极其无辜地开口疑惑到:“这是谁替殿下打蚊子了?”
  本来只是用眼瞟的一干众人,齐刷刷堂而皇之的将目光放在袭夜印着青紫色巴掌印的脸上。
  我!!!@#%&@#@%&@#%!!!!!袭夜杀人的心都有了。穆情,你给我记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此时越遮越丑,不妨挑开“嘿嘿,昨天失言被教训了”微微赧然一笑,袭夜采用了少年腼腆的语气,并伸手摸了摸鼻子尖。
  本来多少等着看好戏的众人皆怔,这个轩王毕竟才十九岁啊。众多人心里的各种情绪下降,对啊,还是个小孩子呢。本来沉重的气氛,被这么一搅,反而轻松起来。袖手旁观的付清钦,眼里透出微微的笑意,这个付熙泷,是个人物。
  “皇上驾到————”公鸭嗓响起“传御医。”付清泓在椅子上坐定,淡淡开口看着大殿上鱼贯而出的20名御医,所有人心里一紧,今天早朝……恐怕会很难过。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尖利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大点上空,令所有人不由生出一种苍凉的感觉,多事之秋啊!
  “战?还是,和?”付清泓平稳的声音悠悠的从高高金殿上传下看着大厅内黑压压的低着头的朝臣,付清泓感到深深的疲倦感从心底最深处缓缓的升上来,右手紧紧地抓住金椅上的龙头,慢慢地把心放平。皇上,是神,只能是神。别人急的时候,不能急,别人慌的时候,不能慌,别人疲倦的时候,也不能疲倦。
  “江南大水,颗粒无收。”付清泓简单的陈述“西南匪患。国库不及往年的一半。”
  “太子”付清泓点名“父皇!”付熙炎咬牙“我们宣有名将,有精兵”“那就是战”付清泓再点“洛丞相”“皇上……”老丞相须发皆白“三思”“和”付清泓垂下眼睛“卢王”“父皇”卢王付熙纬沉声“儿臣请战”“战”“颖王”“父皇”小皇子付熙录眼睛微红“儿臣……愿倾心竭力!”
  “战”“大将军”“战!!”穆情美艳的脸,一脸煞气“战”“郡马”“……”卓天然咬牙“……战”“战”穆清泓看了看卓天然“洛大司农”……
  袭夜目光垂地,静静地听着,看来今天不议出个子午卯酉,别想退朝了。这个皇帝独独把自己这个轩王和亲王付清钦留下没问,究竟是何用意?
  议政殿内冰冷的问答终于停了下来,付清泓整整问了大殿内50人。伸手拿起御案上的茶杯,慢条斯理的送到嘴边啜了一口,抬眼;“皇弟,你说呢?”
  “臣弟,唯皇上马首是瞻!”
  袭夜闻言,脸一垮,老狐狸还真会讨巧,不过胆子也不小嘛,就不怕这句好听的敷衍话惹恼了当今天子?小心地向上瞄了一眼,正好对上付清幽黑的龙目,当即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袭夜一时间僵在那里。
  足足有两分钟,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政策的袭夜脖子都酸了,付清泓终于转开眼去:“退朝”皇上回宫了,众多朝臣也纷纷离开议政殿,袭夜有点茫然的原地未动,付清泓转开眼的时候,竟然能感觉到他心中浓重的叹息。皱眉,心里有点堵。
  “殿下?殿下……殿下?”
  袭夜转过头,对上了卓天然温柔的眼“殿下失神了”“嗯”袭夜下意识的回答,看住卓天然的眼“我们去喝花酒吧”“好”揽月楼,袭夜坐在女人堆里,和卓天然斗酒,莺声燕语,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美目流盼,不愧是红粉第一楼。袭夜笑“天然,人都说大丈夫醒握天下,醉卧美人膝。”扫去心中淡淡郁闷,好死不死的被当朝皇帝付清泓浓浓的无奈孤寂灌进心里,真是!!别说他不是我爸,就算是,有的是人赶着送死,你封袭夜烦什么?政治,能不沾就不沾,龙煦那个政府暴力机构的特务你还没看够吗?还是曾经行走在政商之间寻找黑幕的封袭夜变得健忘了!“我只愿朝朝有酒醉朝朝。”
  “你高兴就好,不必顾及那么多,实在不行了”卓天然皱皱眉“我想个办法把你藏在江湖里,山高水远,他们找不到”袭夜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公子”婉月轻声唤:“公子,我愿为公子弦歌一曲。”
  袭夜转头吻了吻婉月的光洁如玉的额头:“我有首曲子,教你好不好?”
  婉月杏眼含情:“那就多谢公子了”从身后抱住拥琴的美人,袭夜的长指按在弦上,轻轻开口“挚爱乱世游走思绪满腹难收挥剑情丝绵延斩不去心愁……
  红线紧牵衣袖比翼天地任游……“烛光跳跃,一身银绣青衣的袭夜缓缓吟唱,蓝色缎带未束住的黑发恣意的披散在肩背脸颊,狭长的龙眸垂着,睫毛轻颤。卓天然的心跟着恍惚起来。淡淡的幸福,平静的,柔和的,令人迷失沉醉,散发着淡光的幸福。
  5年了,对他不是没有思念,不是没有渴望。会想他站在火光里的狂嚣,会想他出手杀人时的酷寒,会想起他救自己时的自若,思念。会想着他俯在自己的身体上放纵,想着他被抱在自己怀中喘息,欲望就不可抑制。从此再没有碰过其他人,或者说从此再也不能碰其他人。伸手轻轻抚上缚着黑色绸带的手臂。
  此刻。我卓天然只愿意倾尽所有守护这样淡淡的幸福。
  咣当,门被大力推开,袭夜抬眼,大将军穆情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背后太子付熙炎一脸铁青。停指,按住琴弦,袭夜头痛,站在门口干嘛?做颜色(脸色)不同的两朵金花?
  站直身体:“臣,拜见……”
  “住嘴!!”付熙炎纳闷为什么自己一看见他就火大!!
  穆情倒是不请自进“泷少爷倒是好兴致,现在可是情况紧急啊。”轻佻的挑起袭夜的下巴“夜夜笙歌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穆大将军的举动太失礼了吧”卓天然走过来,拨开穆情的手,看见袭夜的嘴角诡异的挑起,心下一跳,这种距离,袭夜若出手,穆情必死无疑。只好看着穆情警告袭夜;“这里人很多。”他不能死在太子和众人面前。
  “够了!父……亲有事宣……找我们,你人影不见!!还不快走!!!”付熙炎脸又青了几分。
  对有些不安的卓天然安慰的笑笑,袭夜毫不犹豫的转身:“那好,请”

  血修罗

  “上去”付熙炎吩咐
  袭夜看看眼前唯一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没动。
  付熙炎按住心头的火“别让我说第二遍,付熙泷!”
  “太子,你的马车呢?”袭夜无辜的问
  “这就是我的马车!!!”
  “哦,那我怎么进宫?”
  “你……”付熙炎火大“你和我坐一辆!!”
  “臣不敢”袭夜怕怕的低下头“这与礼不合”想趁机陷害我?
  和我坐车你怕与礼不合!?也不想想你做过什么好事!!!付熙炎真有心活活掐死眼前这个人,咬牙切齿:“时间有限!本宫恕你无罪!”
  袭夜眉开眼笑:“谢谢太子。”呵呵呵呵,臭小子,别找我麻烦,“太子先请?”
  付熙炎一把抓过袭夜,粗鲁的将他拖上了车。对马车外高声喝道“进宫!快!!”
  袭夜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青楼女子身上的脂粉香。付熙炎皱眉向他看去,袭夜正闭目靠在车厢上,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晃动,放松的睡颜平静恬淡,看不见一点平时的精灵机巧,野性不羁。棱角柔和的脸混合着一种雌雄莫辨的纯洁平和。
  马车一弹,袭夜头一歪,一屡搭在肩上的闪着光的黑发滑落,露出脖颈上一枚鲜艳的胭脂唇印。堕落!!付熙炎慢慢地挪过去,睡得这么香?料定马上要进宫,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刚要伸手,对上了袭夜晶亮的龙眸:“太子有事?”
  付熙炎冷笑:“你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太子不是又要兽|交吧?”袭夜不以为然地小小打了个呵欠“我想想,时间不够充分,又怕别人看见,还不能弄得太过惨烈。不是用……”无辜的眼神定定的戳在付熙炎身上。
  “付熙泷,你胆子很大!”
  付息炎狠狠扭过袭夜的两只胳膊用左手固定,把他面对面箍在怀中“知道错了吗?”
  袭夜笑:“你有病吧。”知道错了吗??什么莫名其妙的狗屁台词!“放开我,别闹了。”
  付熙炎桃花眼中闪过快意的恶毒:“听你真心的求饶,也许比想象的还要令人快乐。”右手金针落|穴。
  袭夜身子一抖,硬生生将一声闷哼压在嘴里。冷汗瞬间透衣。
  “舒服吧?我可是特意去大理寺讨教的。”付熙炎挑起嘴唇,声音缠绵恶毒。再抬手,慢慢的将第二枚金针顶入袭夜的身体。
  “!!!!”如果说袭夜自己用来提神的刺|穴方法是像刀尖划过神经,那付熙炎的两针则疼得登峰造极,各有千秋。第一针,算是激痛,像热油滚过痛觉神经,如果没被武功不弱的付熙炎以内力制住,袭夜觉得自己绝对会跳起来。第二针,缠绵得多,会让你的神经感觉无一处没被照顾到,细细密密的穿刺,寸磷寸剐,连绵不去,全身失灵无力。
  长发粘在脸上,袭夜浑身轻轻抽搐,几乎是依靠被扭过的两条手臂挂在太子的左手上。微张开嘴,慢慢抽气。冷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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