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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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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拳法虽精妙,但那女子轻功远远在他之上,且她也非一昧地躲闪,时不时攻上一掌,掌法有守有攻。而女子轻功固佳,掌法却没有对方拳法精妙,又知内功远不如他,不敢与对方硬对。
因此二人斗了个难解难分。堪堪斗了四十余招,男子见始终奈何不了对手,又怕虚和回来,拳法突变为大擒拿手法,女子一惊,却不再展开轻功,亦使上大擒拿手法,二人招数一模一样,又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男子又突变一套奇怪拳法,女子不及提防左臂重重挨了一拳。幸而自己大擒拿手法也使出,右手抓住了男子手腕,可惜左臂受伤,后招不能使出,男子化拳为掌平搭在自己手臂上,顺腕往女子指上削去,女子无奈只得脱手后跃开。男子紧追其上,女子无力使招,只得展开轻功躲闪。
男子使一招直捣黄龙往女子胸前击去时那女子竟不再躲避,也出一掌与之相对,男子只觉如中软绵,女子已轻飘飘往后飞去,正落在方荣身前,取过方荣手中长剑往男子身上刺去,男子连连后退,女子剑法使得精妙无比,男子再也伸不出手来,只怕出手便会被削了下来。那女子动作轻快流畅,一点也不脱泥带水。
男子越看越惊,越看越气,忽道:“原来是个臭娘们!”口中说话,脚下慢得一慢,竟被女子在胸前划了一剑,鲜血流出,好不疼痛。再退得几退已至墙根再无退路,男子忽一转身从墙上踏了上去,一个翻身已在女子身后,正欲脚踢女子后颈,不料他快女子剑法更快,一个反手剑从男子脚底掠过,削上鞋根,男子大惊失色,奇变也快,双足一贴,紧紧夹住剑尖落下地来,手一伸,抛出一枚飞镖直往女子面门打去,女子急往后仰,不料手握长剑被男子夹住动弹不得,只得撤剑滚开才免遭一劫,即便如此,不仅甚是狼狈,右耳也被削伤,流血不止。
男子不再追打,轻声道:“你我二人来此无非为了同一个目的,但你我门未打开,东西未得到,却先在这里斗了个两败俱伤太不值得,岂不令人笑话。”
那女子道:“那又怎样?”声音尖锐动听,果然是女子。不过年龄已在四十岁以上。
男子道:“时间紧迫,我们先将东西取走,出了武当,你我再寻个地方一较高下。现下你我都提心吊胆,都不敢出示本门真实功夫,多斗也是无义,不如二人下山后再各凭真实功夫较个输赢,看看谁有本事带走那东西。那看守的老道可不好惹。”
方荣暗道:“师父不会武功,你们怕什么?”
那女子道:“阁下所言极是,无论如何可不能将命留在武当,那依你之见下一步又如何?”
二人一下就由敌人变成志同道合之人。男子道:“刚才你不是在撬锁么?”
那女子道:“也不知这锁有何古怪,总是撬不开。”说完又撬起来。
那男子忽走至方荣面前,右手搭在方荣左肩上,解开他哑穴道:“钥匙到底在哪,不说废了你左肩。”说着手上加了一把劲,方荣直疼得五脏六腑如都要裂开来一般,却又被制大叫不得,只吱吱惨叫。
其实方荣哪里知道钥匙在哪,虚和根本不曾提起,便道:“你杀了我吧,打死我也不说,还怕废了我一只肩膀么?”
那男子道:“想死一了百了可那么容易,你不说便叫你生不如死!快说。”手上又加上一把力。
方荣本欲冲一回英雄好汉,却终于受不了剧痛,忙道:“我说我说钥匙在我师父手里。”方荣听说他们对师父颇为忌惮,便随口说出。
那男子将信将疑,手却真的放脱了。又忙点了他哑穴,对女子道:“还未打开么?”
那女子道:“这锁实在古怪,怕是那虚和老道特制的,平常办法根本打不开。”
那男子骂道:“他娘的!好不容易等到虚和老道不在,想不到还生这劳什子事。”
第十二回 偷艺
正说间,墙上轻轻两响,又来两个盗宝人。
方荣暗暗叫苦,却是动不得叫不得。后面来的这两黑衣人也不开口说话,也不与先来二人动手,直闯至有宝门前,在门口放下一包东西,那女子惊道:“火药!”忙跃上墙头躲了起来。
那男子听了火药也是大吃一惊,也跃上墙头偷看。
一黑衣人撒下一些火药直至墙角,另一黑衣人抱了方荣跃上墙后。
方荣本来吓得魂飞魄散,屎尿差点流了出来,见被抱上墙一惊魂稍定,暗暗感激这黑衣人
。那撒火药之人取出火刀火烧火石,正欲点火,忽然身前一物一闪而过,手中火刀火石已钉在墙上。知虚和已回,也知他手下留情,若是打在自己头上,那自己命已不保,也知前功尽弃,不敢多有耽搁,一跃过墙,一溜烟跑了。
只听远处一人道:“你们在此干什么!”方荣大喜,正是虚和回来了。另一黑衣人抛下方荣随后而去。先前二人更是不敢多留,早已不见踪影。
方荣被抛在地上,更是痛得眼泪直流,全身骨骼如碎了一般。虚和上前来,将方荣抱入屋中放在魔方床上,又将里里外外被翻之物与那火药包一并收拾了。
方荣埋怨道:“师父,你怎么这久才来呀,难道师兄们都不在了么?我大喊之时竟连一个鬼影也不见。弟子这次可害惨了。”
虚和道:“不要多说话,贫道教你冲穴之法。”
方荣大喜,忽而转为沮丧,道:“师父,弟子连穴道也认不准,又怎么知道冲穴?师父先把人体穴位图给弟子记清楚了再说吧。”
虚和道:“冲穴知道穴位之处固然是佳,然公道教你的冲穴之法无须认穴,你要记人体穴位图寻是学点穴之法时要记清楚的。好了,贫道将口诀告诉你,你领会了,冲穴不需一盏茶时间,一眨眼便通畅了,即点即破。也是你这几日念书之法颇得我心,这口诀不是每个人都能领会得,领会了也不每个人都做得到的。”当下将口诀念了一遍。
原来这与念书时口诀颇为相似,眼闭耳塞,鼻吸口呼,脑空足应,手翻腹弛,照着口诀,大呼一口气时穴道果然解开,方荣甚是兴奋。
虚和道:“你果然是练武奇才,贫道刚才还真担心你不能冲开穴道。你只需劳记这口诀,以后无论多么厉害的点穴高手都可在呼吸之间冲开了。”
方荣道:“谢谢师父,幸亏那些恶贼没有将弟子杀了,不然怎学得到师父的绝技?”
虚和道:“他们怎会杀你,他们以后能不能得到这宝物还得全靠你呢。”
方荣不解,道:“无论如何弟子都不会灭了师父威风。”
虚和道:“你武功不行,却来管这宝物,他们自然不会杀你,他们若是杀了你,他们可就没可威逼利用之人了。”
方荣羞得满脸通红,道:“原来师父在暗中将弟子被害经过瞧得一清二楚呀。他们对付我比较容易么?我们何不在墙上地面上插上尖锥,让盗贼无立足之地呢。只要他们胆敢跃上墙头,非戳穿他们足底不可,让他们有来无回。”
虚和不答,却道:“刚才那嵩山派的打了你一掌,你竟然还能爬起来,可见你在念书之时没有敷衍了事。”
方荣奇道:“跟你怎么会识得他们?那其他三人又是何门何派呢?”
虚和才发觉说漏了嘴,道:“贫道也说给你听,让你长长见识。那女子是峨嵋派的,其余两个是昆仑派的。”
方荣大奇,道:“他们可都是明门正派,怎会做起盗贼来了?”
虚和道:“什么名门正派,什么邪魔歪道,其实也不过是平凡人罢了,见了宝物哪有不动心起邪念干鸡鸣狗盗的。不过中门正派有名门正派的做法,邪魔歪道有邪魔歪道的做法,他们既然是名门正派,做起邪魔歪道之事时自然是见不得人的,脸不能让人知晓了,武功更不能让人知晓了,当然他们也不是当真十恶不赦之人,也就不会随便杀人了,所以你可保住这条命。当然他们蒙着脸,不敢显示本门功夫也不是那么容易知道的,若非贫道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一个是嵩山派的,一个是峨嵋派的,两个是昆仑派的。”
方荣道:“那师父如何知道的?”
虚和道:“这此你也不要随便跟人说出去,不然有损他们清誉,你的小命可难保。”
方荣道:“弟子知道,再说弟子跟在师父身边又能跟谁说去?师父不必担心。”
虚和道:“今晚委曲你了,好好休息吧。”
方荣忽道:“师父,他们一直心动的宝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虚和一怔,脸突现怒色,眐眐瞪着方荣,如要看到他心里面去一般,随即脸才恢复常色,道:“你问来干什么,不须问的不要多问。”
方荣从未见过师父脸现这种神色,心中发毛,正欲夺门而出,却听了此言,忙道:“弟子明白了。”想了想,转开话题道:“师父,那四人的一举一动您都了如指掌,原来师父早就回来了,就是不来救我。”
虚和道:“你不会怪贫道不救你吧。”
方荣忙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师父这样做自然有师父的道理,一定是想看清敌人的来龙去脉。再说敌人那么厉害,万一他们十恶不赦?”
虚和道:“贫道明白你的意思,你以为贫道没能力救你贪生怕死躲在暗处苟且偷生,看你一个人丢人现眼,是吧。”
方荣不敢言语,只嘿嘿两声轻笑以作默认。虚和道:“你敢承认也算好孩子,总比那些表里不一之人好多了。”
方荣道:“师父,您教弟子的修练内功方法与冲穴之法确实厉害,那师父怎么会不会武功呢?且那四人都说你厉害得紧,怕您怕得要死,跟你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
虚和道:“到底你是师父还是贫道是师父?贫道不来问你,你却这么多问题。我来问你,你那套剑法是谁教你的?”
方荣道:“八仙中的吕梁师父。”
虚和道:“果然邪得厉害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虽是同归于尽只攻不守的招数,不过你若练得快而精、熟而猛,若再加改良,也是一门厉害的剑招,只怪你平时不多加练习,不懂得自救,只一昧生搬硬套,不然你可在那嵩山派高手一犹豫时便可伤他,更不会在那峨嵋派高手一招便破了你的招数。”
方荣大喜,本来一直不敢再练习,现师父竟略加赞同,还要自己多多练习,忙道:“多谢师父教诲。”
虚和道:“这套剑法还是少用为妙,今日只因万不得已,以后学了其他剑法也就用不着了。贫道且问你,那嵩山派的逼供时,为何要说钥匙在贫道这里?”
方荣忙道:“弟子受逼不过,又见他们好像非常怕师父,于是弟子胡乱撒个谎,要他们知难而退。咦,师父,那锁有何古怪呀,怎么那峨嵋派高手打不开的?”
虚和微微一笑,道:“若不如此,贫道再厉害也保不了它。是贫道问你不是你问贫道,看来你这贪生怕死无赖行径还改不了。”
方荣道:“是。弟子一定会在师父教导下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弟子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师父。”
虚和轻哼一声,道:“说吧。”
方荣道:“弟子明早可去见贻风掌门么?”
虚和道:“难道你想另寻一位师父不成。”
方荣忙道:“弟子不敢,弟子怎么敢做欺师灭祖之事。弟子只是想感谢掌门太师父的再造之恩。何况师父待弟子如亲生父母一般,弟子怎愿意离开师父。”心情激动下果真流下了眼泪。又道:“除非师父要赶走弟子,无论如何弟子是不会离开师父的。”
虚和见了他眼泪,也不真真假,挥挥手道:“你要去便去吧,你一心学好才对得起贫道,对得起掌门。毕竟是掌门荐你入武当的。掌门又将你列入我门下,你是贫道唯一弟子,更是责任重大。其实你也不一定能与掌门说上一句话,只怕连面也见不到。毕竟他乃一派掌门,有许多要事要做,哪有多余时间与你见面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好了一切私事休再提,快去休息吧。”
方荣只得回房睡觉。可今晚所发生之事太过希奇古怪,怎么安心睡得着。想不明白那些名门正派之人为何要乔装闯入武当,而昆仑派更是孤注一掷用火药来炸开门。而他们一定不只来了一次两次。实在想不明白那宝物是何物,竟能引来如此多的武林高手。既然名门正派的人会来,那不是名门正派的人更会来,到时可有无如现在一般留得命在?不禁后怕。既然这宝物如此重要,而武当为何却只派虚和一人看管。而且在自己大呼时竟然也无人来救。想不明白师父到底是怎么样人,既然师父不会武功,何以这般人又如此害怕他。但师父教自己的修练内功之法与冲穴之法实在是一门高深武功,那么到底师父会不会武功?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想起明日还要见掌门,忙收心才睡着。
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天已大亮,不过精神却依然饱满充沛。向虚和问过安吃过饭便去找掌门。
那日由怀兴领着游览了全武当,知掌门一般可在什么地方找到。不由想到:“好不容易出来一回,非得好好瞧瞧师兄们如何练功的。”知道他们练功之处各有不同,一个师父可能在一个地方授剑,一个师父可能在另一个地方授拳。当下寻至一空旷处,正听得利刃相交之声,再行几步,果见这人正在练剑。忙躲在一棵大松树之后。
见有的一对一练习,有的三对一练习,也有几个围着一个练习的。只一人手负背瞧着他们,自然是他们师父。
方荣离得远了瞧不清楚他们的剑法招数,只明白绝对比自己厉害,想走近去瞧却又不敢。看得毫不知味,暗思:“不如再去别人是怎么练的,最好找到怀兴师兄,让他教我一些,只不知他在不在这群人当中。”又瞧一会,见又是刚才使过的几招,更不愿再看下去,正欲转身离开,突地早剑相交之声戛然而止。
方荣奇怪,只见那师父从一徒弟手中接过剑,其他弟子都全神贯注,那师父划了个剑花舞起来,虽是那帮弟子使过的剑招,然师父毕竟是师父,在弟子们使来毫无力量可言,在师父使来却灵便顺畅,有轻有重,有快有慢,有张有弛,变化莫测,实是精妙绝伦。
方荣瞧得目瞪口呆,心中又惊又叹,希望马上能习武的欲望又上涨了许多。大约舞了半个时辰,边说边舞,那些弟子不住点头。方荣听不见那师父说些什么,不过见过这套剑法已是心旷神怡。后来十几名弟子突然将师父围住,摆开了阵式。一人发一声喊,十几名弟子举剑四面八方往师父刺去。只见那师父一转一避,手中利剑一划一刺,还是刚才使过的剑招,然又比刚才舞给弟子看时快了许多倍,方荣还没看清这招,下招也已过,待欲看下招时,后招又过,直看得眼花缭乱,暗叹:“若是我,一招也挡不过。”
再看时,几名弟子长剑脱手退到后面,只剩下六名弟子还在苦苦支撑。不多时,也不知怎样两名弟子手中长剑又脱手飞天。也只一柱香时间,此套剑法使完,十几名弟子手中长剑皆已脱手。方荣钦佩不已。心中痒耐,却又不敢多看,见那师父又不知在说些什么忙转身离开。
又走至另一空旷处,只见十五名道士分列三排一招一式练拳。忽快忽慢,忽猛忽柔,由十五人同时使出,另有一番气势磅礴之状。
方荣暗道:“武当果然名不虚传,剑法如此了得,拳法也是如此了得,若一拳招呼在我身上不一命呜呼也是筋骨早断去了大半条命了。不知我何时才能如此了得。掌门何以要我随师父在一起,学不到一点武功。不过师父也当真可怜,一个人孤零零看管封琅阁,身边连一个伙伴也没有,以前更是连一个弟子也没有在旁侍候。师父见了我后,待我非常好,想是他身边终于多了一个可以说说话之人,多了一个侍候他的人吧。不行,功夫是一定要学的,但也不能丢下师父不管。对,便找掌门说去。”
正想得出神,忽觉肩上一痛,只听一人道:“是哪位师兄在此作什么?”
方荣本大惊,却听来似乎正是怀兴,往后一瞧,果是怀兴,忙道:“原来是怀兴师兄,是我方荣呀。”
怀兴轻笑道:“原来是你,你不陪着虚和师伯却来此作什么?是不是想偷学武功,这可犯大忌了。”
方荣忙道:“不是不是,我是来找贻风掌门的,可我对路不是很熟,东走西走,不知如何竟走到这里来了。又见师兄们练功如此出神入化,我是钦佩不已,不禁多瞧了一会,想不到师兄你便来了。师兄可千万不要出了出去,我这便离开。请问师兄可知掌门现在何处么?”
怀兴道:“你找掌门可有何要事么?”
方荣道:“师兄是知道的,小弟上武当便是要学武的,小弟正想去与掌门商量一下。”
怀兴道:“我说你心急果然不错,才来几日便想一步登天,你可知我在武当几年才开始习开的么?我十一岁那年上武当,不过做些洗衣做饭砍柴之类粗活,直到十六岁上才练功的。不过啊,在那五年中其实也都是在练功呀,在那五年中通过做些体力话有了内功底子,现在练起功来也就得心应手了。”
方荣忙道:“师父日日叫我念书正是修身养性之法,师父常说磨刀不误砍柴功,欲速则不达。只怕我听不入耳,师父说得一点也不错呀。多谢师兄指点。”
怀兴道:“掌门也不是说找便能找得到,说见便能见得到的,何况你是找他说这些鸡毛蒜皮之事呢,有时见他比见皇帝还难呢。”
方荣虽觉他夸大其辞,却又是跟师父一般口气,叹了口气道:“那我自己去找找,毕竟掌门救我一命,又得蒙在武当学艺,我真不知如何报达,只盼见他老人家一眼也是好的。”
怀兴道:“不是我不肯告诉你,我也确实不知掌门在哪,不过因为一个月后各门各派齐聚武当,这可是武林一大盛事。”
方荣道:“我知道,要开武林大会。不过这武林大会所为何事?”
怀兴道:“这我哪里知道,我只管迎客之中,正如你只保卫封琅阁一般,你不知道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
方荣忙问:“那昨晚封琅阁发生了何事师兄可知道么?”
怀兴道:“封琅阁地处偏僻,我哪理会得,而且掌门有令道,武当弟子不得随便进出封琅阁,无论发生什么事全由虚和师伯一人处理。”
方荣道:“你们为何对那里之事不闻不问的?”
怀兴已不耐烦,道:“这我又哪里知道了,与你谈话已误了我练功时间,再不走可要受罚了。”
方荣寻思:“你们对师父之事竟如此对待,那师父何时死去你不也不知道了?我何时被那帮盗贼害了你们也不知道?我觉师父可怜果然不错。”想来想去又是悲又是气,但道:“是小弟的不是,那小弟这便走了。只不知可否经常来瞧一瞧师兄?”
怀兴道:“我是无所谓的,只要虚和师伯让你出来,你随时可来找我。”
方荣也觉最主要是师父让不让自己出来,但不知说什么,忙告辞离开。
第十三回 比试
方荣离开怀兴,便往掌门住处行去,却见门是上锁的,忙又往练功房行去,却又是空无一人,再找了几处地方皆不见掌门。只得在武当几处师兄们练功之处偷瞧了一会,到得傍晚怏怏而回。
虚和盘坐禅台上,见了方荣这付模样,道:“见不到掌门却见到了什么事呀?”
方荣道:“师父果然有先见之明,弟子找遍了整个武当也不见掌门。”
虚和道:“如此以后也不用再去拜见什么掌门了,今日到此为止,吃过饭后好好睡一觉。”
方荣应道:“是,弟子这便做饭去。”封琅阁左右也只虚和与方荣二人,自从方荣来后做饭之事便由他来承担。道教虽不如佛教一般只吃素,但也是素多荤少,当下方荣烧好饭炒了一盘青菜豆腐同虚和吃了。
过后方荣偷瞧虚和神色,见他脸上现出了以往少有的微笑,心中大喜,机不可失,忙道:“师父,弟子有个请求。”
虚和道:“什么请求说吧。”
方荣道:“今日弟子遇到了怀兴师兄,谈了几句话,后来怀兴师兄言道希望弟子能常去他那儿看看他。弟子在武当除了师父也只与怀兴师兄甚是投缘了。盛情难却,而师父曾经说过弟子不得离开这里半步,因此……”
虚和道:“本来甚好,难得同辈中有如此投缘的,好吧,怀兴师侄也只晚上有空余时间,那么你要去便在戌时至亥时之间吧。不过也得一个月一次,今次不算,过几日又却看看他吧。”
方荣脸现难色道:“师父,弟子可不可以在辰时至巳时去找他呀?”
虚和忽笑,转而怒道:“贫道便知你想去偷看他们习武,辰时至巳时怀兴正在练功,你去干什么?你这小鬼头一瞧便知你心里打什么阴谋,你在旁瞧着人家练功岂不坏了规矩?绝对不行。说戌时至亥时之间便戌时至亥时之间,若是不愿,那也不用去了。”
方荣忙道:“好,便依师父。”暗思:“既然不能在旁偷艺,何不直接让怀兴师兄教我?若当真如怀兴师兄所言要五六年后方可开始学艺,不如现在便让他教会,几年下来不是学会许多?不知他肯不肯教。”怕师父突然改变主意,又道:“师父,昨日弟子曾大声大叫,却为何一个武当弟子也不来救我?”
虚和脸现怒色,道:“贫道不是赶来了么?你若有生命危险,难道贫道不会救你。”
方荣暗道:“我若当真有危险你怎么救我?”口中却不敢说出,道:“弟子并非此意,弟子只觉奇怪,这里发生如此大的事,武当弟子也不来管管,太不成话了!”
虚和忽吓道:“大胆!你才来几天,竟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
方荣大惊,心中大是害怕,忙跪下道:“弟子不敢,弟子只是为师父打报不平。”经刚才一吓,现又真情留露,眼泪便落了下来。
虚和见了,又听了他这话,心软了下来,气也消了不好,道:“什么叫为师父打报不平?”
方荣道:“师父在武当少说也有几十年,贻风掌门却未教师父武功。”
虚和道:“那是师父我生性懒惰,不愿受苦,还是贫道千求万求掌门才同意可以准许贫道不必起早练功的。这怪不得掌门,你要为师父打报不平,那是你自作多情了。”
方荣道:“第二件是掌门竟让蚕食鲸吞人在这东南西北都不见人的地方看管这该死的封琅阁,这不跟作牢一般么,师父,这不是掌门一点也不将你放在心上么?”
虚和道:“你又错了,贫道说过,贫道向来生性懒惰,不习武自然无颜见师弟们,加之贫道是个喜欢清静之人,于是跟掌门说要来这鸟语花香,幽香清静的封琅阁。你瞧这里,每日不过坐在这里不用习武,不用干活,什么事也不用管,有什么不好?你为我打报不平?怕在为你自己打报不平吧?”
其实方荣倒未想到此点,经他一提,不禁想到:“我会不会也一辈子只在此看管封琅阁一生?这不比死还难受么?我可不是师父,这里除了他谁愿意来?等师父终于过世,这一职那不非我莫属?”泪簌簌而下,过了一会才道:“那么掌门令道武当弟子不得踏入封琅阁一步也是师父的意思而不是掌门之意?”
虚和道:“不错!今日你问题可真多。不该问的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问不要知道,这可是江湖至理名言。”
方荣道:“但是最近经常有武林高手来行窃,师父应该叫掌门多派人手才是呀。”
虚和哼了一声,道:“贫道一人不是也没将宝物让他们盗去么?”
方荣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没给偷去,难保以后也不给偷去。”
虚和道:“掌门不是加派了你来么?”
方荣道:“弟子武艺低微,心有余而力不足,像昨晚弟子便是自身难保,哪学能保护它?师父是取笑弟子。”
虚和道:“这个你大可放心,贫道会慢慢教你练功心法,以你我师徒之力定能保得住的。”
方荣暗道:“你会什么武功?拿什么教我?别说你没有,你便是当真有天下第一的武功,我也不能一辈子守这该死的东西。糟糕,师父真要我守一辈子封琅阁了。”不禁暗暗叫苦。却装出惊喜之色,道:“多谢师父。有了师父跟弟子,还有还敢在武当撒野?”
虚和道:“贫道明白你心里想些什么,你也不用装出神采奕奕的模样。只怕贫道一命归天之时便是你逃离正如你所言的牢狱之地的时候。”
方荣想不到他能猜到自己心思,正欲狡辩,虚和道:“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不该想的也不要去想。好了,时候不早了,明日还有事,快睡吧。”
方荣不敢再言,告退而出。
其后几日,方荣又将儒家十三经念完,每念完一篇,全身便觉暖气更多了些,筋骨也觉舒服结实一些,力气也更大一些。方荣问起何故时,虚和只笑笑不答。
当读到最后一篇《诗经》后,虚和道:“本来贫道还要你多念几篇,但贫道瞧你内功底子已然不错,想不到你能达到这种境界,这是贫道也意料不到的。”
方荣又惊又喜,想到到这竟是修练内功之法门,平时虚和从旁指点一二时,幸好自己未加敷衍,一一记在心里。平日觉自己身体与以前大不一样时也不以为异,只道自己不过修身养性有了功效,岂知这便是内功之法?听了如何不喜?
虚和道:“也用不着高兴,你离一流高手还差得远呢,你只比同辈中人强些,而与那晚来的几个蒙面人还差这呢。”
方荣还是很高兴,道:“弟子多加努力,定能超过他们的。师父,让弟子却瞧瞧怀兴师兄吧。”
虚和道:“你要同他比武,对不对?”
方荣道:“弟子与他多日不见,想念得紧,弟子只想将这好消息告诉他。至于比武之事弟子可没那意思。”
虚和道:“不让你试试定然心痒难耐,不过是我教你的你不要说出去。”
方荣本欲问为什么,但明白师父脾气,道:“弟子只与他较量,绝不说这事。”
虚和道:“还有,你内功虽比他们高些,但拳脚功夫却非他们对手,或许你的剑法加上深厚内功可与他比上一比,然刀剑无眼,伤了死了谁也是不好。”
方荣道:“那弟子只比拳脚功夫,不比兵器,硬对硬,看谁内功深厚些。”
虚和道:“若只有内功便可天下无敌,那别人还练刀枪棍棒干什么?既然如此,那你晚上便去吧。”
方荣大喜,回到自己房中,回忆那日偷看到的拳法,其实那日最记得清便是拳法了,似模似样的倒也记得四五层,而其它剑法掌法连一层也记不得。只是平时只民上心中不敢演示出来,现在也只模模糊糊记得二三成了。心中颇为遗憾,于是将记得的在房内练习了几遍,又凭自己聪明才智将断断续续的几招练得流畅连贯了些。不知不觉终于到了戌时,到虚和房内问过后便去了。
天青月明缀着几点白星,地银屋乌竖着无数苍松,方荣只觉今夜景色是无比美丽,心情更是舒畅,只觉事事顺心。
正所谓心情佳时事事好,心情歹时事事坏。三步并作一步不到怀兴屋处,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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