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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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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灵兮道:“好,我与你一同去武当。”

方荣惊道:“真的?那怎么可以?”暗想路上有他陪伴还怕什么?

程灵兮道:“为什么不可以?方大哥不希望我去么?”

方荣道:“有你在身边我欢喜还来不及呢?只是旅途艰苦,怕拖累了程兄弟。作大哥的怎么好意思?”

程灵兮道:“那有什么?你忘了我是什么人?我本来便是赤脚走四方,哪里去不得。”

方荣大喜,道:“多谢程兄弟。”于是两人方荣又涂黑了脸,剪下头发作胡子,又将头发拉散了,在地上打几个滚,也成一叫花。与程灵兮成一对难兄难弟,二人相对大笑。

第一十回 拜师

 二人趁守兵换班时混出城外,方荣也不换装,一直扮作乞丐。

路上见了许多乞丐,他们都与程灵兮打招呼,方荣暗道:“丐帮势力可也不小,遍布大江南北无几个帮派能比的。”

路上两人也不用讨饭,自有叫花送好饭好菜来。方荣奇道:“你可真是好,连作叫花也能做到这种程度,还有人送吃送喝。谁说叫花不好了,若我也作到你这份上我也愿意作叫花。”

程灵兮道:“没出息。我是没办法,我才不愿作呢。”

方荣笑道:“我是开玩笑的,若我整日里如今日这般那可永远娶不到媳妇。”

程灵兮听了此言脸上一红,道:“你若再如以前一般做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梁上君子之事,你便是打扮成王子模样也没好姑娘喜欢你。”

方荣羞道:“哥哥我也是没办法呀,哥哥我又无一技之长,又要养活自己,只好做些见不得人之事了。不过今后可不用了。我可是武当弟子。而且我又遇上你这位贵人,这几日尽过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便是有银子落在地上也懒得去捡了。”

程灵兮被他说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道:“说你没出息就是没出息。”

方荣道:“我一向喜欢开玩笑的,你可不要当真,不然被你讨厌起来,我这做哥哥的可没脸做人的。”

程灵兮笑道:“我自然知道的,你这种人就喜欢耍些嘴皮子。”路上两人相互照应,感情渐深。

不一日来至武当山脚下。竟发现许多武林人士在各处走动。方荣暗暗奇怪,暗思:“难道果真为了什么宝物?”问道:“灵兮,你知道为什么么?”

程灵兮笑道:“这你也不知道?亏你就是武当弟子了,再过不久可就是武林大会了。而且地点正是在武当。”

方荣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死皮赖脸跟我来呢。”

程灵兮气道:“谁死皮赖脸了,哼,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要来还不容易么?难道要跟你才能来武当呀?”

方荣忙道:“喂,开玩笑的。怎么又忘了?男子汉大夫丈不记仇可是你说的。”

程灵兮道:“我才不是男子汉大夫丈。”

方荣道:“对对对,你不是大丈夫,你还是需要哥哥我照顾的小孩子。乖,弟弟不要生气了。”

程灵兮被他说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不理你。”

分手在际,方荣紧握程灵兮手道:“程弟,多多保重。不知何时我们再有相见之日?”突然落下泪来,续道:“我一定会找你比武的,以报几十脚之仇。你可也要跟着爹娘好好习武,不然被我擒住可也要踢你几十脚。”

程灵兮也早已泪流满面,道:“你可也要用心,不然再被小弟踢上几十脚你可真没脸见人了。那时我更加不客气。你找我之时便去我们第一次相见那破庙,我便会知道的。”

方荣道:“嗯。不见不散。”方荣依依不舍放开他手,十步一回头往山上走去,终于再也见不到程灵兮身影,顿觉好像失去了什么,叹一口气,径往山上走去。

方荣将至山门之时,只听得一人喝道:“是哪路朋友光临武当?可是丐帮么?”喝声甫毕,门内闪出二名道士来。

方荣忙道:“在下方荣,得武当掌门推荐,来武当拜师学艺的。”说着掏出信递与一名道人。

那道人接过信瞧了一瞧进去了。方荣站在原地不敢妄动,道:“请问师兄叫什么?”

剩下这道人知方荣定是不识字之人也不生气,道:“在下道号怀兴,入内禀报的是师兄怀仁。”方荣道:“你武功一定很高吧。”

怀兴见他果然尽问些这类难以让人好好回答的问题,道:“在下辈份最小,所以这里以贫道最差。”

其实方荣也知他在谦虚,道:“师兄真会开玩笑,将来还要请师兄多多指点。”

怀兴见他终于说了一句让自己高兴的话,道:“哪里哪里。师弟是掌门亲自提拔的人,将来一定不简单的。”

方荣暗喜,道:“果真如此就好了。”

那怀仁疾步而至,道:“有请方荣方公子。”

于是方荣随二人入内,也不知武当山多大,左转右拐不知到了何处。

走至一大屋前,怀仁道:“请方师弟沐浴更衣,然后去见贻元代掌门。”

方荣羞得无地自容,这几日都作乞丐打扮竟成习惯,连上山时也忘了换回。方荣沐浴完换了一身道服。见了这身甚是合身的道服,暗道:“看来确是要出家作道士了。”

怀仁将方荣引入紫霄宫三清殿内,不多时出来一位六十上下清瘦的神仙般道士来,方荣忙跪下道:“弟子拜见掌门。”

方荣猜得没错,此人正是贻元代掌门。贻元坐下道:“快快请起,在这里你也不用客气了。”

方荣也不客气,果然站了起来,道:“多谢掌门。”

贻元道:“听掌门师兄说方公子要拜本派门下,既然有掌门师兄的信,那一切也不必多问,怀兴,安排蜡烛,让方师弟参拜列祖列宗灵位。”

怀兴应声而去,片刻间安排已毕,贻元引方荣至后堂。见贻元跪下,方荣忙跟着跪下参拜。

不多时又见来一白发道士,比贻元还大上几岁。却见他也跪下道:“虚和拜见师叔。”

方荣正感奇怪,只听贻元道:“师叔知你有要事在身,本不愿让你过来,但掌门师兄言道方荣世俗之气未脱,先随师侄修道,化去世俗之气。方荣,快拜见师父。”

方荣暗喜:“有掌门的信他们果然对我另眼相看,虚和师父功夫定然在贻元代掌门的高。”忙道:“弟子方荣叩见师父。”呯呯呯磕了三个响头。

虚和扶他起来道:“有你太师父的推荐,看来你也有过人之处。那么随我来吧。师叔,弟子退下了。”

贻元道:“好,虚和先带方荣到封琅阁,然后由怀兴带他在武当四处走走,认识众位师兄弟。”

于是虚和带方荣离开,怀兴随着他们而去。左转右转来到一清静之处,终于见了两排房子。四下里其它一座小房子也没有了。

虚和道:“这便是我们将来住的地方了。左边一排房子放了许多东西,这里叫作‘封琅阁’。师父我便是看守这些东西了。我们便住右边的房子。”

方荣随虚和进了右边房子。虚和盘坐在禅台上,方荣只得在下首正对他跪下。

虚和道:“你太师父在信中也未为你取道号,那便是俗家弟子,不过武当戒条你还是要守的,现贫道背诵本派门规,好好记住了。”当下一一将武当门规背了出来。

方荣道:“是,弟子谨记门规,努力遵行,不敢违犯。”

虚和道:“你知贫道在道中是做什么的么。”

方荣道:“弟子知道,师父是保护这里宝物的。师父责任重大,弟子一定努力练武,好助师父一臂之力。”

虚和笑道:“你说得倒富丽堂皇,什么助师父一臂之力?你是贫道弟子,那么你的任务便也是看管这封琅阁。贫道也不会半点武功,也不会教你半点武功。只教你念这封琅阁中经书。”

方荣暗道:“你若不会武功怎么保护这里东西,不愿教武功也找其它理由好让我心服。”道:“那师父什么时候教弟子功夫?”

虚和道:“入门三年,需修身养性,练武之事不可性急,身性修好了,办功才可大进,以后练功才会突飞猛进。俗语说的‘磨刀不误砍柴功’便是这个道理。”

方荣惊道:“要三年么?这么久?”

虚和道:“你也算半路出家,或许有了些底子,可能只要三年,若是别人,非要六年七年不可。又或许你邪气太多,要去除这些要十年八年也不一定。那要看你的造化。贫道得知你在江湖上曾经都做些鸡鸣狗盗之事,掌门便是要你去除这些邪气,多读圣贤书,那也是一种造化。总之武功之事那是以后之事。”

方荣顿时凉了半截,却又不敢发作,只唯唯诺诺应答。

虚和道:“这看管封琅阁的规矩也得跟你说明白了。”于是又将这里规矩说了一遍。方荣也记不了那许多,心不在焉地连连点头。

虚和忽道:“你在外面是朝廷钦犯,听说还与那八仙有关。这八仙本来也是行侠仗义之士,只是做起事来也是肆无忌惮,因此既得罪了正派也得罪了邪道,既得罪了江湖又得罪了朝廷,两边不得好。幸好八仙与武当并无纠格,你大可放心,这里不会有人借此与你为难。”

方荣道:“是,不过八仙确实是侠义之人,弟子亲眼目睹那八仙的吕梁帮着本派呢。听说有个什么帮派要上武当偷抢什么宝物的,吕梁遇到了教训了他们打发他们走了。那吕梁剑法好生了得。有几人布阵也非他一人对手。”

虚和听了微微变色,暗道:“莫非八仙对宝刀也有了争夺之意?”道:“真有此事?我为什么要帮武当呢?”

方荣道:“这是侠义之士应做之事嘛,遇到不平事便要拨刀相助,哪还用问为什么的。武当有了这强援还怕什么?”

虚和不语,似乎想着什么事情。过了许久才道:“怀兴,带方师弟出去逛逛吧。”

怀兴道:“是,师伯。”

方荣起身道:“有劳师兄了。”

怀兴带着方荣出了屋,走了一会,方荣忙问道:“师兄,你们是在什么地方练武的呀。”

怀兴道:“你想学武,怕是不可以的。”

方荣忙道:“为什么?”

怀兴四处瞧了瞧,道:“虚和师伯是看管封琅阁的,你可知道虚和师伯收过几个徒弟?”

方荣摇摇头。怀兴伸出一个食指。

方荣道:“一百?”怀兴摇摇头。方荣道:“一千?”怀兴轻声道:“一个!”

方荣惊道:“怎么会?这么说我是师父第二个弟子了?”

怀兴笑道:“师弟是虚和师伯第一大弟子。”

方荣受宠若惊,道:“为什么不收徒弟?”

怀兴道:“虚和师伯虽是贻风掌门的弟子,但他一入武当便是在封琅阁执事,掌门未曾教过虚和师伯武功。也便是说虚和师伯其实不会武功。”

方荣想到怀兴说的跟虚和自己说的一个样,顿时从轻飘飘的云端坠入万丈深渊,心中不知是什么味儿,道:“我忽然全身酸痛,旅途劳累,甚是难受,我还是不去见众位师兄了,也不去四处走了,等改日吧。师兄请回。”

怀兴道:“我跟你说的话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言,但师弟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给虚和师伯听到了总是不好。”

方荣道:“这个理会得。告辞了。”方荣听了虚和不会武功,一来心情不佳,二来无脸面见这里人,说完转身离去。

第十一回 防盗

 方荣进入虚和房内,见虚和已然入定,不敢打扰,也照着虚和样子禅坐在地上闭上双眼。

刚闭眼睛,忽听虚和道:“贫道知你一定会很快回来,果然不错,是不是问了怀兴得知贫道确实不会武功的原因呀?”

方荣暗道:“难道师父偷听我们说话不成?”道:“弟子不敢隐瞒,弟子上武当一心想学武,将来能行侠仗义,可是师父却要弟子读书。其实弟子对那一点也不感兴趣,要弟子读那圣贤书直比武刀弄枪头疼十倍。”

虚和叹道:“现在朝廷昏庸无道,考取功名真不如归隐山林,但学武闯荡江湖又不如作平民百姓的好。人各有志,你一心想学武那也没办法,你要想学正宗武功需先把从前学的旁门左道武功全忘了。”

方荣不解,道:“师父,武功也有正邪之分么?”

虚和道:“自然有的,正派武功求的是修身养性强身健体,而邪派武功却是害人害己;正派武功为的是行侠仗义,自然很少有杀人招式,即便有也不会太过残忍,而邪派武功为的是伤人杀人,恨不得招招杀人,招式也是残忍之极;从修练来看,正派武功循循递进,自然有强身健体这功,也很少能走火入魔的,而邪派武功总是急于求成,往往在很短时间内练成绝世武功,不过这样很伤身体,轻则疾病残身,重则会筋脉尽断而亡,而且在修炼过程中很容易走火入魔。”

方荣道:“原来如此,可是我的武功可不是邪派武功呀。师父说的症状,弟子可一个也没有。”

虚和道:“无论如何你也得修身养性,既然你不愿在观内走动,那么从今日开始,你一步也不用离开封琅阁了。”

方荣道:“听说本门有宝物,难道宝物便在封琅阁么?途中弟子听说武当经常遭盗,不知是不是师父这里?”

虚和不答。方荣道:“弟子从前是作过贼的,防盗贼弟子可有一套,包在弟子身上便是了。”

虚和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好了,时间不早,回房休息吧。”

方荣只得告辞而出。晚上方荣如何睡得着,想起贻风掌门引荐自己入武当,想不到却是这样的结果?只得等贻风掌门回来再去诉苦。想起八仙都不理自己,各顾各地离开,只吕梁教了一点点剑法,而虚和却说要先将旁门左道武功给忘了,也不知这剑法是左是右该不该忘。想起程灵兮与自己的约定,自己若当真永远如今日这般过一辈子,学不到半分武功,哪还有脸下山,又想起自己已无缘无故成了朝廷钦犯,只怕只得在武当过一辈子了。最后竟然想起宁诗莘,一阵欣喜一阵气苦。忽然觉得自己一心学武不是为了别的,只怕不过是为了宁诗莘!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迷迷糊糊中自己竟学会了天下无敌的绝世神功,什么王爷,什么王大人,什么贻风掌门,什么程灵兮,什么韩钲吕梁都不是自己对手,结果宁诗莘成了自己妻子。正高兴间,鸡叫三遍天已大亮,醒来也不知昨夜作了什么梦,忙去给师父请安。

虚和早已起来,见了方荣道:“用过膳后贫道教你一套练功法门,对你大有益处。”

方荣大喜,暗道:“原来师父昨日是欺我。”方荣与虚和同桌而食,得知师父要教自己一套练功法门,忙狼吞虎咽般吃起来。

虚和见了道:“你虽有练功之心,却无练功之意,练功讲求心平气和,不管做什么事也都一样,你吃饭一副急性子,可想而知你将来练功也是一副急性子,欲速则不达,这样子很容易走火入魔。”

方荣忙道:“多谢师父教诲。弟子记住了。”暗思:“怀兴说师父不会武功,今日却说要教我武功,不知谁真谁假。”

吃过饭,虚和拿了一本《易经》道:“此经六个时辰一口气念完,不得五个时辰也不得七个时辰,中间不得疾读也不得缓念,练得这本事,内功可大增。”

方荣问道:“这与练功法门在关么?”

虚和道:“不错,这中间也不可想入非非,不可思考经中之意,总之一心一意只将经书字数念完便是了。”

方荣道:“这是什么功夫了,弟子不明白。”

虚和道:“难道贫道会欺你不成,贫道叫你念你便念,哪来那么多问题,难道你想一天两天便超过贻风掌门不成?”

方荣忙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当下打开书默读起来。

虚和道:“到时贫道会告知你的,自然这中间连吃饭解手也是不许的,不能达到便重新开始。”

方荣暗道:“师父果然不会武功,用这办法欺瞒我,六个时辰什么也不许干,这不是坑人么?”脸上神色便显露了出来。

虚和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开始吧。”

方荣虽是不满,但知不得违抗,早已算好一页需读几时几刻,当下按照心中所算默读起来。方荣本来对“之乎得也”甚烦,听虚和说不用了解经中之意那是求之不得,便摇头晃脑如和尚念经念下去。读了不几页,心下渐烦,胡思乱想起来,想自己千辛万苦上武当,想不到竟是来作苦力,自知无颜再见山下朋友,无颜再见八仙,无颜再见程灵兮,无颜再下山。

忽听虚和道:“心中有杂念,对练功毫无进展,重新来过。”

方荣将信将疑,只得重新念起。但毕竟心浮气燥,只多读了和页,心又不安静起来。

虚和道:“眼不离书心自静,耳不闻音脑自明,鼻均呼吸肺干净,口合张闭调阴阳,胸挺腰直理五脏,手翻足弓顺六腑,心脑明静舒筋骨,周身轻空通血脉。你若再胡思乱想,你将再也无饭可吃了。”

方荣明白师父之意,心中大定,照虚和所言,眼不离书,耳不听音,呼吸与念书相辅相成,挺胸直腰,口一张一闭,手微翻书页,脚坐不动,一字一字念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念至最后一页。

忽听虚和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可以起身活动一下筋骨了。”

方荣本来只剩几个字未念完,见时辰已到,略感遗憾,抬起头来不禁大惊,原来已是第二日,桌上点了两根蜡烛,再看虚和一脸的笑容,似有嘉许之意。心下欣喜,起身道:“多谢师父。”

忽感全身一股暖气周身游动,甚是舒畅。心想大概坐得久了突然起身活动觉舒畅实属正常,也不为异。

虚和道:“先前贫道只道你不过是一块朽木,不想竟是一块良玉,不出几年将有大成。”

方荣大喜,忙道:“那弟子可以习武了吧。”

虚和道:“你已有六个时辰未进食了,我们一起用膳吧。”

方荣听师父之言知他也有六个时辰未进食,是在时刻督促自己,心下感激,又颇为不安,道:“弟子去准备点心。”

虚和笑道:“你知厨房在哪么?不用你操心,自有人送东西来。吃完点心好好睡一觉,明日再念《孟子》。”

方荣暗道:“还要念呀?”一觉虽只睡了五个时辰,却比睡了十几个时辰还舒服,明白这是昨日念书之功效,心中大喜。

用过早饭,虚和果然拿来一本《孟子》。言道要在五个时辰念完。这次却是早念完几个字,才到时辰。刚填饱肚子,怀兴忽然进来了。

怀兴进来跪下道:“弟子怀兴见过师伯,不在师伯找弟子有何事?”

虚和道:“快快请起,这武当山内,方荣大概只认识你了,他关了三天大概气闷得紧,你带他在观内四处走走吧,总不成堂堂一个武当弟子在武当山上迷路了吧。”

方荣又喜又悲,喜的是终于不用念书了,终于不用再做这乏味之事,悲的是自己拜一个看管杂物且不会武功的老道士为师颇扫颜面,只怕师兄们会笑话。但不敢不违,随着怀兴出去了。

方荣走到大概虚和不会听到两人说话的地方道:“师兄,你们这几日练的什么功夫,教教我好不好。”

怀兴道:“这不成,这是破坏武当规矩。再说,你为什么会拜虚和师伯为师我是知道的,掌门让你入武当当然知道你是可塑之才,但你也不想想,你以前是作什么的?你不把这些除掉,怎能学武当正宗武功?”

方荣无奈道:“原来如此,多谢师兄指点。”

怀兴带着方荣在武当山里里外外游览了一遍,也介绍了许多师伯师兄们,至戌时方回。

方荣见了虚和道:“弟子游览了武当七十二涧,三十六洞全景,心有所感,只觉天地造物之神奇,弟子感到若不先将自身之乌烟瘴气先除去了,便是学武也无大成,便自有大成将来也会将天下弄得乌烟瘴气,因此师父请教弟子修身养性之法吧。”

虚和道:“你也会讨贫道喜欢,贫道不是每日都在教你么?”

方荣道:“难道念书便是修身养性之法?”

虚和道:“今日累了明日再念书吧。”

其时方荣精神正旺,一点也无累与倦,但不敢有违。方荣只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一片空明,无一丝杂念,也不再做梦,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好睡。看来念书确实大有益处。

第二日,当方荣再念《论语》时与虚和所规定的时辰竟只一字之差。方荣万分高兴。

夜已至二更,怀兴忽然入内道:“虚和师伯,掌门回来了。”

虚和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方荣听说贻风回来,甚是激动兴奋,暗思终于可以与他理论了。

却听虚和道:“方荣,你在此看住封琅阁不得有任何差池,贫道见了掌门便回。”

方荣心下不悦,道:“弟子也去见过贻风掌门。”

虚和道:“这封琅阁只你我二人看管,去了我便得留下你,去了你便得留下我,怎能二人同时离开。”

方荣道:“那弟子刚来之时师父不是也离开了这里去见贻元代掌门么?还不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虚和道:“上次与这次不同。叫你留在此地便留在此地,总之非得留下一个。”

方荣心道:“那我去见掌门,师父留下!”但终是不敢说出口的。

虚和见了他神色,道:“贫道乃掌门弟子,理所当然要去拜见师父,你去凑什么热闹?保住这封琅阁非同小可,你不是在山下听说武当经常遭盗么?这次可是你表现的时候,你可不能麻痹大意。”说完从一柜中取出一柄长剑,交给方荣道:“如当真遇上盗贼来与你为难,便用这剑防防身吧。”

方荣道:“是,谁若敢在武当撒野,弟子戳他个透明窟窿。”

虚和轻笑道:“既敢在武当撒野,本事自然不小,他不戳你个透明窟窿已是前世修来的福,贫道给你这剑也不过是给你防身的,当然这剑也是无用,不过是贫道作为师父对弟子的敬的本分。”

方荣暗道:“今夜可什么事也不要发生才好。师父原来是要我作替罪羊。”

虚和转身道:“贫道走了,好自为知。”自行去了。

方荣暗思:“贻风掌门半夜三更也要赶回武当,不知所为何事,此事当真如此之急么?”相来思去想不明白,当下跃上禅台学着虚和的样子禅坐在上面,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便进入忘我之境界,醒来时竟已三更,自己也颇为奇怪。想起虚和走时吩咐,再也不敢入定,目不转睛瞧着门外等师父回来。

其时正值盛夏,武当山如死般寂静,只闻蟋叫蛙鸣。正所谓心静自然凉,方荣此时全身都透着一股清凉。

忽听围墙上轻轻一响,方荣暗惊,忙手握剑柄,知盗贼果然来了。暗道:“怎么如此之巧,师父一走他们便来了?难道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监视这里么?”接着地面上又是轻轻一响,知盗贼跃下地面来。与此同时,屋顶上也是轻轻一响,方荣大惊,须知屋顶离地面足有三丈高,而两响几乎同时,若非来人武艺非常高强,能在瞬间跃上三丈高的地方,那么便是所来之人有两个!但随即又想:“此二人一定非高手,不然也不会让自己这个庸手听到。”当下大着胆子开门道:“来者何人!”声音甚响亮。好像要让整个武当之人都听到一般。

果然地面上一黑衣蒙面人,屋顶上一黑衣蒙面人。屋顶上那人一见方荣现身立即隐下身去。地面上这人却如电般疾冲向方荣。方荣哪里见过如此快的身法,暗叫不妙手忙脚乱之下提剑往前一刺,那正至身前,往下一避,伸手往方荣腕上抓来,方荣疾往后避,那人见居然未抓住他手略感诧异,缓得一缓神,方荣举剑刺来。

方荣知对手绝对厉害,只怕十个自己也非对手但到这种地步想退缩也由不了自己,因此一上前便用上了唯一一套吕梁教的剑法,既然是不要命只求同归于尽的剑法,威力自然不小,只要对方还不愿死,威力又增不小。

那黑衣人一时真被攻了个手忙脚乱,不住往后退。但此剑法威力虽大,招数却少,不久便使完了,只得重新使过。那人轻骂道:“好你个小子。”当方荣使乱剑削麻时,那人忽闪至方荣身后,方荣还不及反刺,背上已重重中了一掌,晕天暗地,嘴上一咸,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那人拾剑指住方荣喉咙道:“把钥匙交出来。”

方荣吐出一口血,缓缓道:“什么钥匙?”

那人道:“少说废话,交出封琅阁钥匙。”

方荣道:“你也不用用脑子,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之人,那么重要的东西岂会在我身上。”

那人似乎不耐烦,匆匆在方荣身上搜了个遍,果然没有,又闯入虚和卧室去了。

屋顶上之人将地面上情形瞧得一清二楚,见方荣爬不起身来,伤方荣之人又闯入虚和卧室去了,突然显身跃下地面来,方荣见此人身形弱小,那夜行衣又衬出此人玲珑身材,分明是个女子,暗道:“又是一个高手,师父说得果然不错,入得武当的可都不是泛泛之辈。”

这女子不理会方荣,径往封琅阁门前去。只见她四处望了望,伸手摸摸门上锁,观察了几下,方荣见她竟是偷盗高手,又气又急,无奈动弹不得,喉咙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上一般想叫又叫不出来。见她双手握锁动来动去却始终打不开,方荣越来越急,一时缓不过气来忙闭上眼睛调息,全身不知不觉通畅,呼吸也平和了。

见女子还在撬锁,忽地一跃而起,拾剑往那人冲去。那人见方荣明明动弹不得受伤甚重,想不到又如无事般行走如飞甚是诧异,见方荣一剑刺上前,忙侧身避过,方荣哪里有其它招数,还是用的吕梁所授的剑法,但此人在屋顶上早将方荣招数瞧得明明白白,第一招乱剑削麻时,依样闪至方荣身后,方荣亦不及反刺,背上已被点了几处麻穴。

方荣急叫:“来人――”不及叫完那人又点了他哑穴。此人也不在理会他,转身继续撬锁。

方荣暗骂:“武当之人全是饭桶,如此久也不来救我,若非此人是生手半天撬不开锁,武当再多宝物也给偷完了。快来人啦!”

正将武当道士骂了个遍,忽觉脑后生风,“咚”地一声一枚飞镖钉在了门上。

原来先前那人在屋内翻箱倒柜寻不到钥匙,忽听方荣急叫“来人!”大吃一惊,暗骂自己情急之下未点了他哑穴,急忙出门却发现方荣站在藏宝物门前一动也不动,却见另一黑衣人正也在门前撬锁,不急细想,一枚飞镖往那黑衣人后心打去,脚下不停疾往那女子冲去,那女子侧身避过飞镖,反手一掌往冲来之人胸前拍去,那人也提掌往那女子胸前拍去,双掌一对各退几步。

方荣暗道:“原来两人不是一伙的,最好两人打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两人定得一定,各自跃至天井,二人也不发一言,男子出拳女子出掌。

方荣只闻呼呼声甚是紧迫,想二人正斗得紧迫。原来那男子身子甚是强壮,见对方是个瘦小汉子,使出一套凝重拳法,望将对方震死在自己拳下,而那女子见对方频频出重拳,知对手厉害,也不敢小瞧了对手,忙展开轻功忽左出一掌,右进一掌。

那男子拳法虽精妙,但那女子轻功远远在他之上,且她也非一昧地躲闪,时不时攻上一掌,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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