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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妓i by 草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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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怯怯地挨在孟清漓身后,小声劝解。
“玉相公,您就跟花爷服个软吧。花爷平日最疼你,定舍不得罚你的。”
孟清漓将手中杯子交给小丫鬟。
“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一句话,堵得花爷一肚子火撒不出来。
扔下一句“好好养着,别再难为自己”的话,便红了眼眶,出去了。
孟清漓感到,花爷是真为这个“玉相公”操心的。
可惜玉相公,应该已经死了。
不然自己也没办法占用他的身体。
待闲杂人等都出去了,孟清漓在小丫鬟的服侍下,靠在了软垫上。
他觉得很有必要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第 18 章
丫鬟叫红儿,虽然俗气,但却是好记的名字。
孟清漓浑身无力,脖子尤其痛。
拿来铜镜细看,上面竟有一段青紫印记。
这样看来,这玉相公应该是上吊自杀的。
估计是没多久就被发现,给人救了下来。
不过结果还是魂飞天外,才让他有机可乘,占了这个身体。
红儿是个安静的姑娘,话不多,一边给清漓的手脚按摩,一边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泪水。
估计这“玉相公”,也是个有故事的悲情人物。
过了数日,身子状况已经好转。
撇开门外看守严密不说,现在就是逃出去,孟清漓身无长物,也不知要如何过活。
只能静观其变。
花爷前来与孟清漓一起用了午膳,还带来了丰厚的礼物,说是给“玉相公”赎身的袁大爷送来的。
孟清漓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知道价值连城,却也没有理会。
花爷叹了口气。
拿起桌上的清茶小泯一口。
“这些都是你以前最喜欢的东西,怎么,现在竟全不当回事了?”
孟清漓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没有答话。
异于往日的安静,让花爷觉得水玉(注:其实就是玉相公)浑身上下散发出温润闲恬的自得之气。
把首饰盒拨开,看着水玉脂粉未施的脸。
很久没有看到水玉做如此素雅的打扮。
一头青丝用一枚简单的碧玉簪别起,淡青滚边的白衣。
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其人如玉,温润淡雅”的玉公子。
“明日袁爷就要来把你接走,你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万勿以卵击石了。”
孟清漓皱皱眉头。
“这么说,我以后就要在袁爷府上服侍了?”
不知这袁爷是何方神圣。
对于不知底细的对手,孟清漓觉得有点茫然。
“什么?”
花爷听闻吃了一惊。
“你不记得了?你虽然是被袁爷赎下,但却是要送到将军府中去的。”
孟清漓身子一震。
“花爷所说的将军,可是天朝宋越宋大将军?”
花爷颔首。
对于有过一面之缘的宋越,由于此人实在出色,孟清漓至今未忘。
“虽不知袁爷为何将你送给宋将军,但这官场之上的事,岂是你我能够预料的。此番前去,你定要安分守己,万不可再心心念念那个负心
的梁汉庭。你的身份特殊,在豪门宅院,时时留心,处处留意方为上策。”
“梁汉庭?”
孟清漓多日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看孟清漓一脸迷糊的样子,花爷差点把手上的杯子都给打翻了。
“你不记得梁汉庭了?”
孟清漓摇头。
“怪不得我说你这次醒来怎么没继续闹……原来你已经不记得他了。”
花爷站起身。
“罢罢罢,是福不是祸,既然天老爷都让你忘了他,你就好好地过后面的日子。”
拍拍孟清漓的肩膀,花爷便出了门去。
次日,孟清漓被一顶红花翠玉轿接了去,又从侧门,进了将军府邸。
再说说宋越这边。
宋越此次成功制止匈奴入侵,自是居功至伟。
皇帝龙颜大悦,宋越连跳数级,官拜二品。
满朝文武看到这样的青年才俊,各大势力自是想方设法要将宋越拉入自己的阵营当中。
奈何宋越为人耿直,打仗只是为了保家卫国,并无意介入朝廷旷日持久的门阀之争。
拒绝了源源不断的金银财物和美女佳人后,各方势力越发觉得宋越野心不小,大志不在俗物之中。
于是拉拢策略演变为联姻。
宋越心系边疆,哪有时间理会儿女私情。
再说如果娶妻,定是要对她负责。
但自己说不定哪天就会在战争中马革裹尸,实在是不应该拖累他人。
在退了多门婚事之后,各方势力疑惑不已,纷纷派出门人劝说。
一门客在暗示宋越据婚是否是因为有龙阳之好时,宋越本想辩驳,但转念一想,此确是能拒绝婚事,而又不得罪他人的最好借口。的
于是便含笑默认。
各方才终于将相亲大战消停了。
为商多年的袁爷,不是朝中势力,但却获得先机,知道了宋越的“嗜好”,便掷下万金,将京城最有名的水玉公子赎下,送去将军府,希
望能获得南方三条水路的通行权。
宋越经过思量,觉得这个袁爷不是朝中势力,而且为商诚信厚道,颇有善名。收了水玉也不代表就加入了任何一方门阀,而且以后可以以
水玉为挡箭牌,做出独宠水玉的假象,借以拒绝其他人的“送人”行为,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便应了袁爷请托,将水玉迎进门来。
第 19 章
宋越收了水玉,便命府上的管家老赵给好生安排着。
虽不宠幸,但有好东西都往水玉处送。
将军府极大,宋越公务繁忙,两人在同一屋檐下,竟也未再见过一面。
孟清漓初来咋到,自是以安身立命为根本。
本就不是以色侍人的相公,在提心吊胆一段时间之后,未见宋越有招去侍寝之意,大约也猜到了宋越的心思,便放心下来。
紧张的精神放松之后,空虚与寂寞的感觉便接踵而来。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也不自觉地想到在苏烟萝身体里的那段日子。
很多细节恍如昨日。
院里也有丫鬟和长工也有结婚的。
有时候看到妇人给嗷嗷啼哭的婴儿哺|乳,想起那个至今生死未明,无缘见面的孩子,眼眶就酸得不行。
终于明白为何母亲的爱总是那么深沉。
孟清漓是打算寻找机会重返塞外,但他并不打算与呼尔赤相认。
毕竟他现在改变了容貌,又恢复了男儿身,即使心中不舍,但也不会再去寻他。
他只希望能远远地看看呼尔赤,再顺便看看自己的孩儿有没有活下来,就已经足够。
但汴州离塞外又岂止千里,以他目前的情况,实在是难以做到。
只能暂时将计划搁浅。
况且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
过了数月之后,孟清漓心中的郁结稍减。
整日闷在这将军府中,实在无聊,便打算着要往外跑。
可惜老赵管得甚严,虽对孟清漓十分客气,却是绝不让清璃随意外出的。
孟清漓要外出,只能有一个方式,就是经过将军大人的允许。
孟清漓躲宋越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去找宋越。
找了半天,发现了隐蔽的狗洞,可惜实在太小,钻不出去。
不过洞旁边倒是有老树。
这可就难不住孟清璃了,轻易地就翻出了墙去。
平日他就是安分守己的人,其他人一时半会儿不见他,也只是觉得他窝在屋中,并无异常。
孟清璃在宋越给的赏赐中,挑了最普通的拿去当了,换了点小钱,随处乱逛。
确实如同史书上记载的一样,这个时期,汴州的城市结构突破了唐代长安“坊市”格局的束缚,再次走向空前繁荣,发展成为当时世界上
人口最多最繁华的城市。
孟清漓自是不愿意错过这个考查历史的好时期的。
商业空前发达,孟清漓游得是开心不已。
几乎是抓着机会就往外溜,基本上把闹市区都逛了个熟。
某天,在小摊前买了将军府里吃不到的桂花糕,孟清漓看天色已晚,差不多是晚饭时间,得赶快赶回去了。
手上拎着一大包桂花糕,实在不方便爬墙。
孟清漓便琢磨着听了听墙内的声响,似乎没人,就先把桂花糕给扔过了墙去。
等孟清漓七手八脚地怕上了墙头,才发现墙角下竟然站了一个人。
看模样竟然还是不认识的。
孟清漓吓得直接翻了下来。
墙下站的人一把将他接住了。
孟清漓刚想道谢,便看到老赵往这边走了过来。
清璃最怕老赵的唠叨,要是被他发现,以后就甭想再混出去了。
心里一急,竟也不管刚才那男子是何人,就慌忙扯着他往一边的假山躲去。
看着老赵走远了,孟清漓才放心地拍拍胸口从假山后走出了来。
孟清漓看了看刚才的男子,见其衣着极为素,相貌平平,手掌中粗茧甚多,便估摸起男子身份来。
转念想了想,便放下心来,拍了拍那男子肩膀。
“哥们,你是这里的长工啊?”
那男子愣了一阵后,点了点头。
“啊!那太好了!”孟清漓赶紧凑过去,“我这次偷偷溜出去的事儿,你千万别跟老赵说!这府里可闷了!要不这样,我以后买了什么好
东西,都给你分一份如何?”
孟清漓将装桂花糕的包包打开。
“幸好你刚才接住了,不然只能吃桂花糕末儿了。”
孟清漓从怀中掏出手帕,包了两三块,把剩下的都塞到那男子手里。
“对了,我叫水玉,你叫什么?”
男子看着手中的桂花糕。
“我叫阿牛……”
孟清漓笑道:“以后有好东西去哪找你?”
“以后就约在这儿见吧。”
原来他就是水玉。
男子心里便有了个打算。
第 20 章
自从认识了阿牛,进出将军府方便了很多。
因为阿牛熟悉将军府守卫的轮换班时间,两人总能找着空子溜出去。
孟清漓很高兴,因为不用再爬墙了。
两人大概三四天就往外溜一回。
孟清漓发现,阿牛虽是长工,但因为自小就在将军府长大,竟是识得字的。
只要不涉及太深奥的问题,两人都会聊聊。
虽然阿牛的话不多,但总是能说到点子上。
让孟清漓啧啧称奇。
两人很快便成了莫逆之交。
日子久了,总会发生些小插曲。
那天两人也是瞎逛,为了抄近道路过一小巷子。
墙头马下果然是意外事件高发地,果不其然就遇到一群地痞流氓围堵调戏一小女子的事儿。
小女孩儿不过十一二岁,圆溜溜的大眼睛盈满水气。但女孩儿却也十分固执,不愿在那些男子面前掉下泪来。
从那些男子调戏的话语中,大概可以推断出,小女孩儿是某一有名的青楼歌姬的随侍丫鬟。
男人们下流的话语,让孟清漓想起自己以前的处境。
也不管自己多少斤两,便挺身相助。
男人们看到孟清漓面如冠玉,比身边青涩的小丫鬟更具风华。
流连惯了烟花之地的男人,马上就有人认出孟清漓就是大名鼎鼎的玉相公。
纷纷将孟清漓围了起来。
孟清漓也顾不得身份败露,百般无奈之下便抬出宋越的威名,希望可以吓退那群恶狼。
谁知那些人等色胆包天,看准了孟清漓身边只有个其貌不扬的小子,觉得自己一帮人怎么地也可以将他收拾了。到时候大不了将人都弄死
,便成了无头冤案,宋越再怎么神通广大,也难察一二。
孟清漓将小姑娘护在身后,紧张兮兮地看着那群人将阿牛围了起来。
孟清漓希望阿牛能顺利逃跑,这样他可以和这些人周旋,争取时间让阿牛将救兵带来。
谁知阿牛竟也不动弹,脸上全无表情。
孟清漓觉得这回估计是死定了,因为他感觉阿牛似乎被吓傻了。
不过很有戏剧性的是,阿牛接下来的行为让孟清漓傻了。
阿牛也没用什么招式,感觉他就是天生蛮力,硬生生地将冲上来的众人全部勒倒。
有些男人不服气,恼羞成怒地爬起来冲将上去。
又一个个像土豆一样被放倒。
阿牛往呆掉的孟清漓喊道,让他带小姑娘先走。
孟清漓这才反映过来,将小女孩拉出了阴森幽长的巷子。
由于扯着一个人,又不断地回头张望,孟清漓自是对自己眼前的事物没怎么在意。
冲到大街上的时候刹不住脚步,往一顶华丽的大轿子冲了过去。
在距离轿子尚有一个人身的距离之时,便被人制住,几把大刀霎那间就架在了孟清漓脖子上。
有人往他膝盖踢了一脚,孟清漓便顺势跪到了地上。
轿子停下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
“怎么回事?”
“禀王爷,有人冲撞皇轿。”
此时,阿牛也处理完巷子里的男人,跟了出来。
看到地上跪着的清漓,又看看那阵势,顿时冷汗淋淋,赶紧往一边的柱子躲去。
“哦?实在有趣。本王倒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
金莲浮碧的帘子被掀开,孟清漓看到的是银线钩花的四爪纹龙鞋,顺势上看,竟暗暗吃惊。
这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
气度悠然,奢华高贵却又不落俗套,浑身的王者风范展露无遗。
眼神深邃如潭,定是个心机深沉的人物。
王爷往旁边的侍从递了个眼色,侍从便上前询问。
孟清漓只好将自己的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虽也报上了“水玉”这个名字,却不敢再搬出将军名讳。
侍从听言便叫了人往巷子里探,果然发现里面横七竖八地躺了数个男子,知道孟清漓所言非虚,知道其并非有意冲撞,便让抓住清漓的士
兵将刀卸开,让孟清漓站起回话。
只见那王爷上下打量孟清漓。
“水玉?”
王爷笑道:“可是最近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宋将军的新宠水玉?”
孟清漓看着嘴角虽扬,但笑意全无的王爷的眼神,顿时心中想到不妙。
不会是运气那么好碰上了宋越的政敌之类的死对头吧?
虽然心虚,但也没办法不回答。
孟清漓只好说道:“正是小人。”
“果然是绝代佳人,难怪宋将军可以舍掉各大门阀瑰丽,独宠你一人。”
孟清漓也不知这王爷心思,不敢随便搭腔,只好低头沉默。
“本王本不想为难你,奈何你却是宋越之人,那我只好请你到我府上一叙了。”
说罢,身边的侍卫便架起了孟清漓。
这时,躲在一旁的阿牛情急之下,只好现了身去。
四两拨千斤地将孟清漓身边的侍卫拨开,将清漓护在身后。
王爷回头看到阿牛,脸色巨变。
“你!”
身边的大内高手一触即发,就要冲上前去制服阿牛。
却被王爷喝止。
阿牛竟毫不畏惧地与王爷对峙,一时间空气凝结。
孟清漓紧张不已。
这古代的王爷可不能随便得罪。
便扯了扯阿牛的袖子:“阿牛,你干嘛出来!”
虽然是耳语,但又如何能逃过王爷的过人的听力。
“阿牛?”
王爷突然狂笑起来:“好个阿牛!好个阿牛!”
说罢便飞身跃起,将阿牛身后的孟清漓一举成擒。
王爷扼住孟清漓的喉咙。
“阿牛,回去告诉你们将军,想要回水玉,让他亲自来灏王府吧!”
阿牛身子一紧,但碍于对方的王爷身份,也没敢造次。
于是,孟清漓就阴差阳错地,被请到了灏王府“做客”。
第 21 章
孟清漓被软禁在灏王府一个晚上。
没有想象中的屈打折辱,没有轮暴猥亵。
孟清漓除了被限制人身自由外,其他的待遇甚好。
次日下午,就被人接回了将军府。
回到将军府的孟清漓反倒是忐忑不安的。
既然他能回来,那就说明宋越定是去了灏王府的。
灏王爷没给孟清漓苦果子吃,并不表示就没给宋越苦果子吃。
自己私自出府还惹上了大麻烦,不知道宋越要怎么处置他。
而且他也害怕会连累阿牛。
阿牛已经三天没出现了,孟清漓也不敢去打听。
终于,在第四天,阿牛在老地方出现。
孟清漓拉着阿牛紧张地上下巡视,没发现什么受伤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阿牛笑道:“你不担心自己,怎么反倒紧张起我来了。”
孟清漓往身后的草坪一屁股坐下,仰躺在草地上,透过头上的树叶缝,望着蓝天。
“宋越才不会动我。”
“哦?”
阿牛跟着孟清漓躺下来,摘了根草叼在嘴上。
“你怎么知道宋将军不会为难你?”
“他不是还要靠我做幌子嘛!”
忽然轻松下来的感觉,让晒着太阳的孟清漓有了点睡意。
“你怎么知道宋将军的想法?”
“他明明就不好男风,却收我入府。这么久了,也没让我侍寝。摆明了就是拿我来当拒婚的借口嘛!这次给他惹了麻烦,他为了圆之前的
场,定是要出面去救我的。而且好不容易救回来了,也不可能把我往死里整,不然不就是他自己打自己嘴巴子么。倒是你一个下人,帮我偷溜
出府,要治你的罪可就简单了。”
“看不出你还真能参透人心啊!”阿牛佩服道,“以你的见识,实在不像是……呃……”
“都老朋友了,有话你就直说呗!”
孟清漓叹气道。
“这相公身份实非我愿,这三言两语,又如何能说清其中苦楚……”
阿牛撑起脑袋:“那你的志向为何?”
“志向?”
孟清漓睁开眼睛:“这我倒没考虑过。只是我向来偏于平淡,如果有朝一日能摆脱这尴尬身份,我估计会去塞外牧羊放牛,过闲云野鹤的
日子。”
“哦?你倒喜欢塞外的日子?这和我们将军挺像的。”
阿牛歪着头想了想。
“你觉得我家将军人怎么样?”
“呵呵,我和你家将军只有一面之缘,又如何评价?不过我讨厌你家将军。”
阿牛诧异道:“不会吧!我家将军在天朝可是击退匈奴,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你怎么会讨厌他呢?”
孟清漓听言但笑不语。
是的,在天朝人民心目中,宋越是不折不扣的英雄。但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孟清漓对千百年后已是一家的民族纷争中的一方,又如何能产
生出仇视情绪?更何况他的母亲,本就是蒙古族后裔,孟清漓自己就是蒙汉混血。在他心目中,手心手背都是肉,又如何能生出天朝人民那样
的大义情节。
况且宋越的奇袭计谋,又牺牲了多少死士?苏烟萝死了,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何尝有罪?
想起自己生死不明的孩子,掩藏已久的情绪竟无法抑止,呼地落下泪来。
这民族大义,孟清漓明白,但却无法释然。
“你……唉!”
阿牛看到这样的孟清漓,一时也搭不上话,只能默默地陪着流泪的清漓。
清漓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朦胧中,似乎感觉到风一般轻柔的指尖拭去了他的泪水,扶柳一般柔软的吻,落在了他的额上。
第 22 章
云淡风轻、细水长流的日子过了将近一年,加上有阿牛的陪伴,孟清漓已经很适应这边的环境。
孟清漓总隐约觉得阿牛看他的眼神是有点不同的,但也不确定。
加之自己对呼尔赤仍未能忘怀,觉得阿牛的角色维持在朋友上会更好。
幸好阿牛只是一如既往地照顾孟清漓,倒没有其他进一步的举动。
但宋越的日子则没有那么好过。
盛夏已过,这段时日是近年来天朝加强边关守卫,防卫匈奴南侵的关键时期。
在这敏感时期,天朝皇帝竟收到匈奴使者的陈请,希望双方能停止多年的征战,签订友好和平条约,并开放边关互市。的
朝中即刻掀起轩然大波,意见对立的两派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
以宋越为首的主战派主张应加强边关防护,严格排查居民,防止匈奴势力渗透,希望皇帝能加派兵力。理由是匈奴向来奸诈狡猾,此次很
可能是假意和好,实则是为了放松天朝将士的警惕,借机大举入侵。
以赵廷灏为首的主和派却认为,现下双方实力均衡,任何一方均无法彻底性地战胜另一方。与其长期征战草木皆兵,还不如各退一步,增
开边关互市,加收赋税,有利于缓解朝中财政吃紧的局面。
皇帝老儿夹在二派之间左右为难,一时间也难以定夺,只好将此事押后再议。
退朝之后的宋越和赵廷灏在廷外碰面,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灏王爷为了自己掌管的户部的利益,竟能弃边关百姓和将士的性命不顾。万一匈奴势力借开放互市之机渗入中原,危及汴京,王爷可否
担待得起?”宋越怒不可遏。
灏王爷不怒反笑。
“我说宋将军,所谓美人,是嬉笑怒骂各有风韵。如此看来,宋将军完全符合美人的条件,生起气来也是让人赏心悦目呢,啊?”的
宋越恶狠狠地拍掉搭上他肩膀的手。
“请王爷自重,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好,既然宋大将军不赏脸,那我就好好跟你谈条件。”
宋越铁青了脸背过身去。
“上次你带回水玉,欠下我一个条件,宋将军不会不记得吧?”
宋越转回身:“你竟然用这个约定来要挟我?!”
“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
赵廷灏挥开手中的折扇。
“既然是约定,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又何来要挟之说?”
宋越气得一肚子火。
“又或者将军可以再像上回一样,在我灏王府留宿一宿(xiu),我就不再继续向皇上就此事进言?如何?”
“卑鄙小人!国家大事岂容得你谈条件!我宁可撕毁与你之间的约定,落下背信弃义的小人之名,也断不可让你拿天朝存亡开玩笑!”的
说罢便甩袖离去。
看着宋越远去的背影,赵廷灏脸上挂着的永远是不变的儒雅微笑。
“起轿回府吧!”
宋越被匈奴议和之事缠着,忙得不可开交,大会小会脱不开身。
阿牛估计跟着去伺候了,也不见人影。
孟清漓穷极无聊,又往街上瞎逛。
这回他就吸取了经验教训,不再走那些墙头巷尾了,只挑大路走。
心想这回应该没事儿了。
后来回想才发现,孟清漓天生就是个事故体质,想不惹事儿吧,那事儿就来惹他。
路边一群孩童打闹,本也正常,孟清漓路过也没打算插手。
孩子自然只有家长比较好管教。
但是这次情况有点特殊,六七个大小孩,竟围着一个约莫一两岁的小小孩儿拳打脚踢。
嘴里还嚷嚷着:“妖怪小孩抢吃的,打死他打死他!”
本觉得童言无忌,可是怎么就叫那小小孩儿是妖怪,而且还真是往死里打。
孟清漓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把大小孩们喝退了。
抱起浑身灰尘的小小孩儿一看,那小孩竟不哭。
鼻青脸肿的却忒有三分骨气,蠕动着嘴巴将刚才塞进去的小馒头往肚里吞。
吞着吞着还噎了。
孟清漓赶紧给他拍拍。
那小孩儿好不容易把气儿给顺了,便抬起脑袋看向孟清漓。
这!
孟清漓呆了。
难怪那些大小孩会叫这小孩妖怪。
那是他的眼睛!
竟然是罕见的金褐异瞳。
蛰伏已久的伤痛忽然提起,孟清漓觉得自己的心脏阵阵紧缩。
这小孩儿的年龄,还有他的眼睛,实在……实在太像自己的孩子。
但是,他的小孩儿又怎么会出现在汴京?
这种巧合发生的几率实在太低了。
孟清漓用颤抖的手,将小孩儿脏兮兮的脸擦了擦,他想看看那小孩儿的模样。
但在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小孩儿的脸的时候,他已经被一股蛮力给打飞。
身子撞到身后的墙上,嘴角在磕碰的时候不小心咬到,流出了血。
“混蛋!竟敢对少主无礼!”
孟清漓面前站着一名英姿挺拔的少年。
才一年多没见,长高不少。
果然是二子!
现在即使不看那孩子的脸,孟清漓已经可以确定他的身份。
泪滂沱直下。
孟清漓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无法抑止地流泪。
但碰到这个孩子,仿佛自己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深深地触动了。
那个曾经失之交臂的孩子,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
那双酷似他父亲的金褐双瞳,深邃而清灵。
二子似乎认为孟清漓就是伤害他宝贝少主的人,自是不会放过孟清漓。
抬起拳头就要往孟清漓身上落下。
此时的小孩儿竟然大哭起来。
不过毕竟年纪还小,嘴里哇啦哇啦地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二子顿时也慌了,赶快停手,回头看看少主是不是哪儿出了问题。
反正这个男人已经被他打到趴下,也逃不去哪儿,待会再收拾也不迟。
谁知小少主摩勒没理二子,反而抽抽噎噎地用小粗短腿儿跑到了孟清漓身边。
扑进孟清漓怀里继续哭。
孟清漓拭去了唇边的血,紧紧地抱了抱孩子。
“这……”二子有点懵了。
孟清漓说道:“这位公子误会了,你家少主是被一群大小孩欺负,我只是帮他解了围。不过还是让他受了委屈就是了。”的
“这……”听了来龙去脉,二子羞得满脸通红,“这位公子,误伤你了,实在……”
“没关系……”
二子欲从孟清漓怀里接过摩勒。
孟清漓自是舍不得,更奇怪的是小摩勒竟然也不愿意放手。
二子没办法,硬是将摩勒抱了过来。
“我还是陪公子去看看大夫吧,别落下什么毛病才好。”
孟清漓摇摇头。
本来还打算找机会去大漠探寻一下,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知道小孩儿不仅活下来了,而且还活得很好。
更何况,这小孩儿还将是未来的匈奴王。
只此一眼,恍若千年。
孟清漓狠下心不再看哭泣的摩勒。
转过身子一瘸一拐地离开。
摩勒在二子怀里哭得更狠了,一声一声地。
孟清漓觉着这简直就是在用刀割他的心头肉。
鲜血淋漓。
但他又如何能回头,凭什么再介入到摩勒的生命中?
他早已是一个死去多时的人。
或许现在放手,对谁都好。
二子将摩勒带回了客栈。
也向呼尔赤请罪。
呼尔赤看着仍然在哭的摩勒,皱了眉头。
“摩勒平日甚少哭泣,这回不就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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