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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 (欢情薄 的旧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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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在后院帮着坐店的人验货,却见秦掌柜走来说顺天府尹府中订了货着小安送去。小安应了一声,拿了单子带了杂役过去。那府尹府却在汴河边上,隔着桥只见对岸七八棵柳树遮着,微露出朱漆红门来,远远便看见府门外两只石狮子蹲着。
小安却没来过这里,进了府,好半天才找到管事房。那管事的一一点了货,两下交割明白,小安便要走,却听那人道:“小官慢行一步,我们老爷还有些话要交待。你在此略等一等,我请老爷过来。”
不多时,便听得门外靴声响,一人推了门进来,转身又掩上门,小安却呆了一呆,来人身穿大红官袍,面上微微而笑道:“小安!”
这人面色白晰,容貌清朗,正是李堤,往日绿色官服换着大红,衬得面色十分红润,小安见了他也不知是喜是悲,只拿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李堤见他这样将他抱在怀里道:“你就是这个样儿招人,叫人放不下心来。”
小安被他抱在怀里,鼻中嗅到熟悉的体味,抬起脸来道:“你升了官,果然是不一样了。”
李堤道:“嗯,我搬家时很急,又忙没功夫来跟你说,今日好容易才抽点儿空子。”
小安轻轻挣脱他道:“你才从衙门回来吧,别弄脏你的官服。”李堤笑道你说得是,脱下了官服放在一旁,又拉过他,小安甩开他道:“我要回店里去。”
李堤一愣,他是个聪明人,立知究竟,笑道:“小安,你可是在生气?这些日子冷落了你,这婚事来得急,我忙得头也大了,你就别和我作怪了。”
小安看他提起婚事轻描淡写若无其事,心里又是委屈又是伤心,面上却摆出笑容来:“是啊,你好好地做人家姑爷吧,小人店里还忙得很,当真要去了。”
这话说着生分得很,李堤微皱了眉道:“小安,你该不是在怪我要娶妻吧?男大当婚,原是古训,你这般聪明一个人怎么到糊涂起来了?”他顿了一顿,看小安煞白了脸,眸子愈加黑沉沉地,心中不忍道:“我虽爱你,你到底不会糊涂到我会将你娶进门吧?”
小安笑了出来,笑容甜美,荡人心魂。只听他道:“你说得不错,娶了妻又升了官,李相公,你时来运转了,恭喜恭喜。”李堤见他笑得暧昧,好些日子不见着实想着,抱了他道:“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
说着便去亲他,小安也不躲,微侧了脸儿,由他抱着,李堤心神一荡,隔了衣服上下摸他,舌尖便伸进他口中,正吮吸匝摸着得趣,猛然间小安齿关一合,李堤只觉得嘴中一股血腥气,舌尖剧痛,他叫了一声不由自将小安一推,那小安又笑了一笑,转身推开门便跑了出去。
白小安一口气跑过长桥,直跑到对岸,天色渐晚,汴河上水雾氤氲,看那柳树笼着的府门早已经模糊起来。
他呆望了半日,低着头慢慢往回走,长街上行人甚多,闹闹嚷嚷的,他盲目乱走,碰到人也不作声,人家看他直愣愣地,只当是个呆子,走了一阵,只觉得身边人往两边让,端正让出中间大道来,他也不管不顾径直走了上去,才行得两三步,身子却被人倒在地,三四个汉子反剪了他双臂,将他摁在地上。
一个瘦子走到他面前,把他看了看道:“白小安?怎么又是你?”
九
小安抬头看了那瘦子一眼;微微苦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颖王府里那瘦瘦的崔管事。
这崔管事骂道:“白小安,你屡次冲撞王爷,这次又是迎面直撞车驾,难道那回避的锣儿你不曾听见?还是当真不把王爷放在眼里?”
小安被人摁得动弹不得,脸上痴痴呆呆,原来的机灵劲儿一点没有,闭了嘴不言语。那崔管事手一挥道:“此番可不能放过,给我拖到一边着实抽他一顿,好叫他知道点规矩。”
那几个军汉应了一声,将小安拖到路边,动起手来。
林寒卿这日从宫中回来,心中有事也没注意身边情形,直到轿子突然停了,隐隐听得崔管事在训斥什么人,也没有理会,过得一会,重又起轿,他撩起轿帘往外看,正巧看到一人被军士摁在地上痛打,那人身形瘦小,恰于此时转过脸来,但见一双眼睛定定地瞧着面前,却是神气全无。林寒卿见惯他机灵样,心念一动,叫道:“住手!”
小安吃了几记,也是浑然不觉,被人从地上拖了起来,一路拉进王府去,搁在一间空屋里,便拉上门去了。
屋里桌椅床榻皆有,他身上有些疼,心中又迷糊,看着有床,便倒上去睡,也不管是在哪里。不知过了多久,却觉得眼前有光亮,睁开眼来,却见桌上红烛摇曳,窗外的天却已经黑下来了。
他翻身坐起,四下里瞧了瞧,只见室内陈设精致,床榻上锦被灿烂,一看便是富贵人家。他捧着头想了一会,跳下床来往外走,正要拉开门,却听人冷冷说道:“这就要走了?”
声音清亮却渗着凉意,小安回过头来,只见南窗下搁着一张躺椅,点着透亮的烛火,林寒卿慢慢站身来,手里的书扔在椅上,身上穿着半旧的玉色衫子,烛火映着玉白的面颊,竟是异样的艳丽,长眉冷冷一挑,戾气时隐时现。
小安倒抽了口冷气,这王爷好生凶狠的神气,偏生长着这样一张脸,不由地摇了摇头:“王爷,您说话的时候要是带上三分笑,啧啧,天上的仙女也没您好看。”
林寒聊听他出语无状,勃然大怒,几步跨到小安面前,呯地一声关上门,就势将小安压在门上,咬牙切齿地道:“白小安,本王本来可怜你一片真心,这才没治你冲撞车驾的罪。你这张嘴着实地替你招祸,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当真是不知好歹!”
白小安见这王爷竟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把心事抛开,笑道:“王爷,小人夸您生得美,难道夸出罪来了?小人若说王爷生得如夜叉一般,难道王爷便开心,会将金银财宝一桩桩地赏给小人?”
林寒卿几时被人这般招惹过,气得立起了一双眉毛,瞪了眼,小安道:“王爷我们街坊里有一条狗,生气的时候就是这般,眼儿瞪得大大的,舌头拉得长长的,诺就像王爷这样。。。。。。。。”林寒卿容他说下去,辟面就是一耳光,小安被搧得偏过头去,嘴角沁出血来,脸上火辣辣地疼,脑子倒清醒了些,眼看得林寒卿目露凶光,却并不求饶,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又现出不屑来。
林寒卿气得狠了,倒提起他衣领将他扔在床上,冷笑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白小安,你作梦也想不到你那心上人儿,转眼便是宰相府的新姑爷了吧?你这心里是不是后悔得要死?”
这话真戳进小安心窝子里去,却咬牙笑道:“王爷说起这般没见识的话来,李大人自然是人品才华出众,这才做得了宰相的乘龙快婿,小安没什么好后悔的。”
林寒卿点头冷笑:“可怜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白小安翻身从床上坐了起道:“王爷学问高,小人不明白是在说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谁管得了这么多?”一面说着一面要下床,被林寒卿一掌掀了回去,小安不防,额头真撞上床栏,只觉得一闷棍打向头上,眼前一黑,疼得叫都叫不出来,眼泪却刷地流了下来,伏在床上没有动弹。
林寒卿见他不动,只当撞晕了他,心里有些担心,便来搬他过他的脸,却见白小安泪水滚滚而下,心中奇怪道:“你哭什么?撞疼了你?”
白小安呜咽着点头,抬起手来擦眼泪,林寒卿也正伸手替他拭泪,两只手便碰在一处,林寒卿便死死握住了小安的手,小安一怔,不明所以看着他,眼里兀自噙着眼泪,好生可怜的样子。
林寒卿自识得他以来,他便是嬉皮笑脸油腔滑调一付德性,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却是头一遭儿看到,眼见得他面上指痕尚在,两眼里含着一汪泪水,两片红唇半张着,本来十分颜色竟有十二分地勾魂,林寒卿想都不想地便吻了上去。
才沾着他唇,便觉得烫得灼人,狠命挤开他牙关将舌度进他口中,一翻含弄,正自口舌生津,猛地白小安狠命一咬,只疼得林寒卿差点叫出声来,只是这林寒卿从小的执拗脾气,忍着疼却没放开白小安,狠命将小安一推,合身扑上,双手捏了小安两腮,让他牙关合不拢,直抵在小安腰上,他自幼习武,小安哪里抵得过他,只压得动弹不得,林寒卿眼露凶光,看小安嘴里咿咿唔唔地要说话,恨他一张嘴不说好话,左右开弓给了他几巴掌,冷笑道:“你难不成还要为李堤守节?”
小安听得李堤两个字,神色一变,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林寒卿下死力压死了他,一把扯开他衣裳,但见雪白的胸膛上红色的丝线挂着块碧玉,林寒卿抬手便要扯,白小安突然来了力气,一把攥住他手腕,挣扎着道:“王爷。。。王爷。。。。。别。。别。。”一面说着,一面猛摇着头,连头发也散开了,披散下来半遮着脸,眼里全是求恳之色,几欲疯狂。林寒卿略一犹豫,终于还是放开了那块玉。
白小安心中松了口气,再也没有力气挣扎,软在床上,眼泪却一行行地落了下来,将脸埋进锦褥中,倒底是身上疼还是心里疼,此刻竟然不能分明,只蜷曲了身子,缩成一团窝在那里,那一截身子辗转蜿蜒间,露出大半个后庭来。
林寒卿血气上涌,将他双腿向里一折,掏出胯下的东西,硬生生挤了进去,白小安迷迷糊糊伸手来推,那里推得开,只觉得后|穴处痛不可挡,疼得全身发颤,万料不到林寒卿容貌端丽,秀美俊雅,胯下的玩艺儿却比李堤健硕得多,满满地塞进去,在内抽动,只搅得小安五脏如碎,疼得汗如雨下,呜地一声叫了出来,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想要推开他。无奈怎样也推不开,只疼得死去活来,却听林寒卿附在他耳边道:“白小安,你越是挣扎,便越是疼痛,你乖乖地听任摆布,便不会痛得这般难受!”
小安一怔,不由自主放软了身体,林寒卿大动起来,到此地步,小安便是再要挣扎也是全无用处,林寒卿按他在床,摧枯拉朽好一番狠送,昔日里与李堤弄时,李堤皆是着意儿地温柔体贴,轻抽缓送,小心不肯弄伤他,是以小安虽久历情事,却委实未遭过这般苦楚,正难挨难受,却听得林寒卿轻轻咦了一声,私|处一痛,却被他抓住了性器,但听他笑道:“白小安,我当你是个贞洁烈妇呢,这个东西却不肯贞洁啊!”
小安又羞又怒,身上没有力气,却觉得林寒卿退出了体内,他正暗松一口气,性器却被林寒卿握住,抚弄起来,才上下得数下,白小安尖声叫了出来,那浊液喷了林寒卿一手,林寒卿随手抹在小安胸膛上,提起他双腿,看他下面被血糊住了,伸手指刮开,依旧刺了进去,小安再没力气挣扎,哭出声来:“王爷,您。。。。。您饶了小人吧。。。。。小安。。。小安实在是不成了。。。。。。。”
林寒卿哪里理他,冷笑道:“这时候来哭,却是晚了。白小安,本王意犹未尽呢!”说着依旧狠插狠送,一边咬着牙道:“宰相的小姐天生的大小姐脾气,你那心上人今后便想来寻你却也不敢了,你不如就陪着本王快活罢!”
小安听了这话,犹如万箭钻心,大叫了一声,径直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转,睁眼便见一张俊美面孔,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林寒卿躺在他身边,看他醒了,呲了呲牙:“白小安,你到会跟本王装死!”说着似乎轻轻吐出口气来。
白小安全身痛得有如散架一般,动也休想动一下,下身更是火烧般地痛,平时里的伶牙利齿此时半点也无,林寒卿在他耳边轻笑道:“不怪姓李的好事到头还要犹豫再三,要本王亲自出马这才答应婚事,你。。。倒真是个犹物。。。。。。。。。哈哈!”
小安气得险些又要晕过去,看林寒卿一张俊美的脸孔笑得好生灿烂,只恨不能将这张脸划上十七八道刀痕才好。林寒卿见他脸色凶狠,收了笑,挑了双眉道:“嗯,你是在恨我么?难道我就怕了你?哼,我不过是想试试你这心上人到底有几分真性情,哼,也不过是个见不得富贵的俗人罢了,我只是可怜你一片心!”
小安又是气又是伤心,拼尽了力气道:“他再俗,也好过王爷倚势欺人,再俗,我。。。。。我也没怪过他。”他此时身心俱疲,再出装不成硬汉,这两句话说得心酸,却真情流露,林寒卿心中一震,道:“本王倦得很了,要歇息去。明儿一早本王会叫人来替你治伤的。今晚先歇了罢。”
说着将枕头一推,抱了小安在怀里,闭上了眼,半晌听得鼻息沉沉,似乎已然睡去。小安却睡不着,桌上红烛燃得只剩下小半截了,他心中凄惶,寒成一片,唯有紧拥着自己的身子传来丝丝热气,忍不住又靠进去一点,夜凉得很,这个怀抱竟成了唯一温暖的所在。
十(上)
天明时小安醒过来;睁眼看时,林寒卿却不在房中,屋子里静悄悄的,小安看被褥间多有昨夜的痕迹,心里上下翻腾不是个滋味。
呆了一阵,掀被下床,昨夜里折腾了半夜,腿是软的,一下地就直摔了下去,头嗑在桌沿上,痛得想要哭,一低头看到心口挂着块玉,手里攥了那块玉,悲从中来,放声哭了出来。他从知道李堤要成亲来,便只在梦里哭过一回,其余时候咬牙忍住,不肯流半点眼泪,此时横遭暴躏,身上无一处不疼,饶是他性子倔强,到底只是十六岁的孩子,坐在地上哭个不停。
眼泪串线落珠般地往下掉,正是不可开交的时候,只听得身后有人咦了一声道:“这是怎么了?”
声音清亮,正是林寒卿。小安此时最恨的便是这人,听他说话,当下便闭了嘴,无奈抽噎声却一时停不下来。
林寒卿矮下身子,在他身边蹲下,一手托了他的脸笑道:“这可真成了梨花带雨了。行了,别委屈了,本王心情大好,你起来吧。”
小安一把揎开他手,往起站,腰软腿酸如何站得起来,林寒卿把手在他腰里一托,整个搂入怀里道:“白小安,你有趣得很,本王着实地喜欢你。你就留在王府与我做个侍童吧。”
小安听得一呆,连哭都忘记了,嚷道:“不。。。。我不。。。。。。。”口里嚷着,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这场祸事要怎么办才好。
林寒卿的脾气是说变就变,拧起了双眉道:“不?哼,本王要你来,你敢不来?”
白小安此时也豁出去了,道:“王爷,小安虽是个市井小厮,却好歹是个自由身,家里虽不富贵,总还吃得上一口饭,并不曾卖身为奴。王爷凭什么强要小人在府中做奴仆?”
林寒卿听得好笑,抱了他在椅子上坐下道:“凭什么?你以为你是个自由身子,本王便奈何你不得?随便寻个空子,管叫你倾家荡产,那时节你想来当奴才,本王还未必想要呢。”
小安听他言语霸道,心知这不是个说理的主,想到母亲心中又是一寒,这王爷要寻平头百姓的不是那还不容易?母亲含辛茹苦抚养自己,难道还要叫她受苦?
想到这里只得说道:“王爷的意思小安明白,只要不在府里当差,王爷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林寒卿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道:“这才乖,也罢,你既然不愿意在府里来,还要去当小学徒,那也由得你,只是从此后休在我面前弄你的别扭性子,我便放过了你。”
小安默然不语。
林寒卿放脱了他道:“你穿衣服吧,本王还有些事,等会再来看你。”
小安也不说话,拿了自己的衣服慢慢穿着,林寒卿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问道:“你。。。。。。。还想着那李堤么?”
小安此时最听不得的便是这个名字,提了衣服在手却忘记穿,怔怔地立着,林寒卿道:“这人心术不正,白小安,你可要想明白了。”说完推门出去了。
小安穿好衣服,便有人送了饭食过来,他胡乱吃了点,便要走,王府的人也不拦他,他一路出了门,身上不舒服,走了好半日才走回到店里,远远地便见店门上停着顶官轿,心莫明其妙的作慌,果然走到店门首,却见坐店的一个大伙计过来说:“小安,你昨日跑哪去了?一大早找不见人。”
小安陪笑道:“我好些日子不曾回家去,昨日是回家望我娘去来。”
那大伙计道:“快进去吧,顺天府尹大人在里面,指名要找你呢。”
小安白了脸道:“找我作甚?”
“说是你昨儿送的货不对还是什么,掌柜的陪着呢,你快去。”
小安低头踌躇一会儿,躲是躲不过的,他既然寻上门来,早晚还要相见,便掀门帘进了帐房。果见太师椅上坐了一人,穿着丝缎长袍,和去年里青衣小帽的光景大不相同,正是李堤,见了小安进来,也是一愣,秦掌柜忙站起道:“小安,你昨儿的货怎么不对了,快来跟李大人说是明白了。”
李堤道:“秦掌柜你去吧,我和这小官慢慢说。”
那秦掌柜只得去了,走过小安身边低声道:“精乖些,莫得罪了他。”
秦掌柜前脚出门,李堤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他道:“你昨儿跑哪去了?我打发人来找几次都说不曾回来,又不敢惊动你娘,叫我好生挂心。”
白小安听他这样说,心里又是一酸,李堤说了这两句话便要亲他,小安却闭了嘴不肯,李堤诧异道:“这是真恼了?”
看小安脸儿煞白,身子轻轻颤抖,样子着实可怜可爱。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这对不住你,可是我话都说明白了,小安,便是娶个天仙来,也及不上你一分,我这心里只爱着你。只是天下没有娶个男人进门的道理啊,你千伶百俐的一个人,怎么这个道理便不明白?”
小安不言不语地仍他抱着,李堤见了便当是个默认的意思,许多日子不曾见他,此时抱在怀里,就有些耐不住,撩了袍服下身紧紧与小安并在一起道:“小安,我是真舍不得你的。”
说着便是吻他脖颈,拉开衣服却见颈上的红痕尚在,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安道:“还有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曾和我作过?”
李堤顿时气往上冲:“小安,你。。。你和什么人混去了?”提起手想要打他,却又打不下去,叹道:“白小安,你。。。你以为你这般和人鬼混,我便不娶妻了?你这是傻子的念头。白糟蹋身子。。。。。”
小安冷笑道:“你娶得妻,我便不能跟人上床?”
李堤脸沉下来道:“小安,我是为你好。你也读过几天书,礼仪廉耻几个字也写得来的,怎么可如此下作?那人是谁?”
小安气得心里直抖,却不舍得与他对吵,听他问了这么一句便道:“颖王。”
李堤只当自己听错了:“颖王?小孩子别胡说。”
小安一把推开他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就是他便是他。”
李堤听了倒真是个意想不到,呆呆想了一会,却听门外跟随说:“老爷,相府里打发人来瞧新房子,急等着老爷回府里去呢。”
李堤心中乱纷纷地,只得在小安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先去了,再寻空子来找你。”说着便去了。
10
十 (下)
转眼再过一日,就是李堤娶亲的大日子。小安他在店里只是不安稳,便向掌柜的告了假,说要回家去看母亲。秦掌柜人甚好,也就准了他。
他一路出来,本是想要回家的,那脚却不听使唤,一步步挪过去,看看走到汴河边,隔着河看见李府大门上披红挂彩,闹闹嚷嚷,正是办喜事的光景。
不走到这里倒也罢了,走到这里,便不住地想,我要去见他一面,见过这一面便罢了,以后永不来了。悄悄绕到后门上,只见这里也是人来人往,下人家奴忙成一团,又有许多货物送入进来,原来明日酒席用的菜蔬这日都送了过来,小安混在干杂行送货的人一起,进了后门。
他曾来过一次,却见前面一所院落,披红挂彩,仆人们忙忙地打扫院子,摆放器物,知道这必是新房,立在树下看,心里着实难受。
正看着,却听有人在身后咦了一声,随即便被人拉起就走。
小安回头一看,却是李堤。穿着家常衣服,拉着他避开众人,一路悄悄走入一所房屋里,掩好门,回头道:“小安,你怎么跑了来?”
看白小安低着头,脸庞儿瘦得厉害,身子单薄,李堤心里一疼,抱了他说:“我知道你是放不下我,好小安,我就只这件事对你不住,你要体谅我。”说着话,眼圈有些发红。小安心里又是恨又是伤心又是舍不得,看他眼圈红了,眼泪也忍不住要往下落。
李堤一把抱住,捧住他脸亲了一下,小安欲推开他,却狠不下心。李堤亲到他唇上,小安不由自主婉转相承,这一吻起来,便没个收住的道理。
李堤是几个月不曾和他做过,心里早想得厉害。白小安只道这是最后一遭儿,心里千般怨万般恨,却舍不得不理会,片刻之间两人在椅上搂着一团,衣服半脱,李堤也顾不得天冷,赤着下身死抵着小安,嘴里说着情话,下面狠命地抽送,小安也由着他,只是死死抱住他不肯放手,李堤做得兴起,搬过他的脸来亲,却见面上泪水竟糊了一脸,伸舌替他舔去,一面说:“好小安,你别委屈,我这心里便只有你,等过了这一阵,咱们慢慢做个长远打算。”
小安也不言语,抬着身子奉迎着他,两人就在厢房里一番大干,眼看得小安痛得受不住了,这才忙忙地起来穿衣。
小安束好衣裳起身便要走,李堤一把拉住:“小安,你几时再来?”
“几时?你新娶了夫人,还要我?”小安道。
李堤黯然道:“我的心难对你说,这是不得已的事。你好好地呆着,过些日子我自有安排。”
小安道:“明儿要和掌柜的下江南去,得去四五个月,等回来时再说吧。”
说着又往外走,李堤再拉住道:“小安,还有一件事。。。。。”小安立住脚看着他,却见李堤脸上有些不自在,半晌道:“颖王。。。。。。。。。头次你说颖王的话。。。。。。。。。是真的?”
白小安蓦地涨红了脸,林寒卿上次放他回去后,倒也怪没再找过他,有一次倒是到了绸缎庄来,挑了半天衣料,却没和小安说过一句话,便只是临走时看了小安一眼,眼光甚是古怪,本以为他必不放过自己,哪里知道就直那样去了,小安反倒不知这王爷打的什么主意,想来王侯公子,娈童甚多,玩一会就忘记了也是有的。
此时听李堤提起此事,又羞又气,道:“是真的又怎样?难道你还要怪我不成?”
李堤道:“不,你也为难。我只是嘱咐你一句,颖王深受圣上宠爱,你小心莫要得罪了他,便是真要你。。。。。要你。。。。。,你万不可使性子。。。。。。。。。。。。。”
小安深皱了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去奉承他不成?”眼看李堤面红过耳道“不是,我是。。。。为你计较。。。。。。。。”
小安脑子里一转念,便即明白,气极反笑出来:“李大人,李大人。。。。。想是嫌这官做得不够大,相府的门弟还不够高了。。。。。。。。。”说到这里,不想再说下去,转身推门便出去了,一路慌不择路乱走,好似走了很远的路,其实不过是在汴河边打转。
眼看得脚下清波流转,那水不知几深,他脑子转得迷糊了,只是想:“难道还要去死不成?遇上这样的人,遇便遇上了,还真要把一条命给他不成?”
想来想去,咬了牙道:“罢了,是我白小安有眼无珠,识错了人。”从胸前衣服里拉出那块玉来,一把扯了下来,便想扔到汴河里去,看着那温润莹泽的碧玉,想起那一日李堤把这玉交给自己说的话来,呆呆地看着,一年来的往事涌上心头,千回百转难下个决断。直呆到天色昏暗,起身往家走。
还没到家,先看到谢翁的船系在树下,心里又是一阵烦乱。慢慢踱到家门口,却见三娘陪着个男子正侯着他,这人干瘦枯小,正是颖王府的崔管事。
十一(上)
崔管事甚是少语,带了小安往王府去,一路之上却没说半个字,偶尔看他一眼。进了王府,小安也不认得路,跟在他身后,王府广厦华屋,他也没心思看。
正走着,迎面一对人过来,崔管事立住脚道:“王爷还在紫烟堂?”
小安抬头看,却见对面几个军士拖着个人,这人面白如死,全身瘫软,双目微闭,模样很是凄惨。那为首的是个长大汉子道:“在呢,王爷说让你把人直接带过去。”
崔管事嗯了一声,对那人努了努嘴道:“事已经完了?怎么说?”
那汉子道:“能怎么说,一副药酒下去,终身说不得话行不得路,生不如死罢了。”
崔管事叹了声道:“这还算是好的了,头回那人全家不是。。。。。。。”
说到这里住嘴不言,看了小安一眼道:“走吧。”与那汉子道了声别,匆匆而去。
小安虽不知他们说的什么,却也略猜了个七八分,这人总是得罪了林寒卿,便落得这样下场。想起崔管事咽下去的半句话,心中一寒,林寒卿生着那样的张脸,做的事却当真手狠。
走了一阵,只听崔管事道:“你自己要小心了,王爷的脾气休去撩拔,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你不为自己打算,多想想你老娘。”
小安一怔,倒没想到这人居然会说出这话来。
那崔管事说了这一句又不再言语,带着小安来到一所屋宇前,却是极阔大三间正厅,阶前种着几株梧桐树,那门楣上高挂着紫烟堂的牌匾。崔管事立住脚高声道:“王爷,人带过来了。”
半晌听得有人道:“叫他进来!”
小安被崔管事一推道:“进去吧,小心侍侯着。”
屋子极阔,竟是三间连通的,都开着大窗户,甚是亮堂。林寒卿一脸寒霜坐在窗下,看也不看小安。
小安只得跪下道:“小人见过王爷。”
过了好半晌,才听林寒卿道:“起来吧。”
小安垂手立在一旁。
林寒卿却又不说话,只呆呆地看着窗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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