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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 (欢情薄 的旧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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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因为自己这样一个市井小子,却无端连累了李堤前程?
那时三娘替他们炒了糖粟子,两个人在灯下剥着,李堤剥出来便塞一口在小安嘴里,小安一阵嚼了,想起那事来,满心想问他,是不是功名第一等重要,可是看他青黑的眼圈,再看满屋子的书,又觉得这话不是白问?功名不要紧,李堤干嘛一人在这里熬这清苦日子?二十二岁也不肯娶妻,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青云直上,一展平生之才。
小安想到这里,想起林寒卿的脸面来,李堤见他出神,轻轻伸指在他额上打了个响指道:“想什么呢,这般神不守舍?”
小安便腻上他身子,道:“再有月余你就要下场去了,我舍不得你么。”说着张开口去亲李堤,李堤吓了一跳,道:“做什么呢,你娘还没睡呢。”
小安放起赖道:“不管,你抱着我,这个身子你还能抱几日。”李堤被他一说也觉得心酸,搂了他道:“你休说这话,我自遇到你,早没什么娶妻的想头,这次就算中了,我也不能放了你,咱们两个长长久久地好下去。”
白小安道:“这话当真?”
李堤道:“当真。除了你别个我看不上。”
小安搬了他的脖子,直拱到他怀里去,嘴在他颈上一路吻着,李堤半边身子都酥麻了,手便摸到小安衣服里去,只听小安低低地道:“你这话是真是假没什么要紧,你肯跟我说这么一句,便是立时死了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说着分了两腿坐在李堤身上,手伸进他腰间,轻轻握住了男根,慢慢套起来。
李堤低低呻吟一声,双手搂紧了他,屋里烧着火盆,映得小安脸红扑扑的,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李堤就在椅上褪了他裤子,让他坐在自己胯上,轻轻起落,上下吞吐自己的东西,才弄得十来下,小安脸涨得通红,伏在他肩头喘气道:“你来吧,我没力气了。”
李堤笑道:“你平时里不是行得很吗,不弄得你爽不罢休么?今儿怎么这般没用?”
小安在他肩头就是一口,恨恨道:“谁叫你白日里也要,夜里也要,别的罢了,现在后面痛得紧。”
原来近日两人情浓得紧,撞着没人便要弄一回,白日里三娘出了趟门,两个人靠着书橱狠弄,李堤多贪了一回,小安也依他,来来回回地弄了一个时辰还多,直把后庭都入得肿起来,这时节便觉得有些痛。
李堤抽出自己的东西,手在他后|穴处轻轻替他揉着,一面道:“你这个性子啊,要起来发疯一般,身子也要将息啊。”
小安道:“后面不成,我替你品箫吧。”
一面说着,一面从李堤身上下来,提上裤子,分开李堤双腿,看了那玩艺儿笑道:“谁知道你这样斯文人,这个东西倒这般长大。”手扶了那话儿,灯光下颤微微地立着,下面一丛黑亮的毛发,小安便伸出舌头,才舔了一舔,李堤只觉得小腹中聚然一热,似乎全身的血都汇到下处,咬着牙忍着没叫出来,一手却按了小安的头,小安慢慢地整根吞入,牙齿小心避开,只用了舌头轻轻卷住,那样温润滑腻,直弄得李堤魂都飞上九天外,仰面闭着眼靠在椅上,小安一下下地吮吸套弄,这般弄了一会,李堤便射了,白色浊液差得喷了小安满脸。他小心避开了,拿过帕子替他擦了,笑道:“你今儿也是第二遭了。”
李堤搂了他在怀里,道:“小安,他日我若富贵了,必不会丢下你的。”小安睁了一双乌溜溜的眼,半晌轻轻点了点头道:“我也不会丢下你的。咱们两个要好一生一世才成。”李堤心中感动,下死力地抱住了他。
林寒卿听了崔管事的话,抬起眉毛哦了一声,半日没言语。那崔管事道:“市井小子不懂礼数,王爷哪里是他想见便能见的?小人这就去打发了他。”看林寒卿依然没有言语,有点不得主意,正要抽身出去叫人把那小子打出去,却听林寒卿道:“叫他进来。”
过不多时;见那白小安走了进来,这次倒老实,不像上次那般四下里乱看,径直走到林寒卿脚边跪了下来。
林寒卿挥手让崔管事下去,仍是坐在椅上,好整以暇瞧着他。小安跪在地下,头略低着,只看见密密的睫毛盖了眼,林寒卿记得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清亮亮,眼珠转动之时灵活之极,此时按捺住要抬起他的脸来看的念头,默不作声地任他跪着,屋里炭火烧得旺,薰得案头一小盆水仙开得好不灿烂,热气一蒸,香飘满室,林寒卿真看到小安鼻头上浸出汗珠来,这才冷冷地道:“白小安,你要见本王做甚?”
小安跪了小半个时辰,才听到他发话,抬手拭了拭汗水,道:“王爷,小人是来请罪的。”
林寒卿道:“哦?你嘴里的舌头长着两个岔子,会说的很呢,怎么今儿倒想起请罪了,你可记得本王头次和你说的话?”
小安头更低下去:“小人记得。”
林寒卿将手上茶盅重重一顿道:“你既记得,那来做什么?你不和你两厢情愿的汉子在家快活,跑到本王这里来做什么?”
小安身子一颤,趴在地上道:“小人胡说八道,已经知错了。今天特来给王爷请安赔罪。王爷念着小人字也不识几个,饶了小人吧。”
林寒卿将他头发一扯,喝道:“抬起头来,本王瞧瞧你这张脸,到底皮有多厚。”抬起来看时却吃了一惊,只见白小安水汪汪的眼睛里竟然含了一泡眼泪,好生可怜的样儿,他又好气又好笑:“你哭个什么劲?本王还没动手呐。”
那白小安道:“王爷,小人头次不懂事,回家小人的娘已经教训了小人。小人为着这事一冬没能安生,年也不曾过得爽利,这年节下,小人想来想去便是再怕王爷责打,这个罪也须来领了才是,如今小人顶着天大的胆子来了,王爷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就是了。”
林寒卿听他这一篇说词,越听越是恼怒,喝道:“白小安,你住嘴。你当本王是呆子么。哼,头次你振振有词,挤兑本王,这回却来演这出负荆请罪,你为了什么,你当本王当真不知吗?”说着气冲冲在墙上取了鞭子过来道:“你即来领罚,本王就成全你。”
白小安道:“但凭王爷高兴,小安领罚就是。”
林寒卿火冒三丈,刷地一下就是一鞭,那鞭过处,小安也不敢闪,结结实实抽在背上,簇新的棉衣被抽破了,露出内里的棉花来。
林寒卿见他衣服穿得厚,上前两把扯了他棉衣下来,手一抬一鞭又要抽出,却见小安抱了两个肩膀,跪在地下,那身影单薄得很,这一鞭就有些抽不下去。
当下扔了鞭子,一把将他从地上扯起来,扔到床上,合身扑了上去,狞笑道:“本王今儿便要奸尸,你尝尝这滋味罢。”
小安道:“小人怎么敢扰了王爷的情兴,自然要着意儿奉承王爷才是。”林寒卿正手脚并用地扯他衣裳,没料到他说出这么一句来,停了手道:“白小安,你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为着那书呆子,你竟然什么事都肯做啊?”
白小安脸上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怕的,汗水布了一额,竟真地伸手来搂他,林寒卿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满腔的情欲化着冰冷:“你实话跟本王说,你是不是为了那人才来的?”
白小安哪里敢说是,对着那一双狠毒的丹凤眼却又不敢说假话,一脑门子上的汗也不敢抬手擦一擦。
林寒卿看了他模样,冷笑道:“你只管说实话,本王或者可以饶了你,你若是敢有半句瞎话。。。。。。。。。。”
小安只得说道:“小人拿着鹅毛不知轻,顶着磨子不觉重,求王爷莫和小安一般见识,李相公十年寒窗,小安实在不忍他前程被毁,一切错处都在小安身上。王爷莫说是这个身子,小人的命也是王爷的。”
林寒卿听了这话,呆呆地看了小安,突然道:“他是你的什么人?便是相好也值得你拿命替他换前程?”
白小安没料到他这么问一句,一时答不上来,林寒卿又道:“他如若高中了,你一个街坊的野小厮他还会来理你?”
小安这才算听明白了道:“他中了定然开心得很,那我也就很开心了,他若不再理我,我定然也会伤心,可是还是要替他高兴。”这句话其实是他在来王府前在心里翻来覆去想过的,这时林寒卿一问,他便顺口说出。
林寒卿却听得呆了,他生长皇宫,自幼锦衣玉食,宫中人情淡薄,母亲受宠之时,众人都来奉承,一朝失宠,他母子什么凄风苦雨没尝过,偌大的皇宫除了母子三人竟是无人可依。好容易皇兄登基,一干人又如前来奉承,林寒卿从小便不信世上有真情这回事。
此时听了白小安说这几句话,看他脸上神色虽然有些凄凉,可是言语中流露的深情却是林寒卿十八年来从没尝过的,一时竟然想得呆住了。
白小安看他神气呆呆地,一言不发只管盯了自己看,心里有如十五个吊桶打水,那是七上八下,本来自己也不是什么贞烈节妇,便是拼着把身子给他,也要替李堤换个锦绣前程出来,这小王爷此时却想起心事来,那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寒卿想了阵,慢慢抽回摁着小安身子的手,拉好衣服,道:“你去吧,本王不想为难你了。”
白小安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当他是不肯答应自己,便道:“王爷,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小人不过是清波门的小街痞,你大人大量,一切帐算在小人头上,别。。。。。。。。”
林寒卿却穿鞋下床:“你回去,那姓李的事,本王答应你,只要他有本事考得中,本王绝不为难他。”
小安顿时心花怒放,真跳了起来道:“小人谢过王爷,你是金口玉言,决计不会骗小人的。。。。。。”林寒卿脸色一寒:“我叫你快滚,你当本王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吗?快滚吧,以后再也不要让本王看见你了!”
小安不敢多言,抱起地上的棉衣,匆匆给林寒卿嗑了一个头,转身忙忙地去了。
七
三月初六日,李堤早早起了床,三娘做了饭食,小安替他提着书奁,一路往科场来,一路走一路说,万千的话说不完,只可惜路短话长,不一会便到了科场,只见各地举子正络绎而入,李堤从怀里掏出块玉来,递与小安道:“今儿是你的生日,我手边没什么好东西,这是祖传下来的一块玉,送了给你,也是我一点心意,你好好地收着。”
小安接过来,看那玉却是碧绿晶莹的一块,结着红色丝绦,点点头,将那玉死死攥在手心里。
李堤又对他笑了一笑,道:“回去吧,虽说开春了,这天还冷着呢,别冻病了叫人操心。”一面拿过东西,摸了摸他的头,转身进去了。
小安直看他进了门,犹自舍不得走,看到兵士关了门,长街上再没了人,这才慢慢往回走,打开手里的玉看了一看,脸上又笑起来,才行得几步,突然听得有人轻轻地哼了一声,却怪熟悉的,他抬起头来一看,却见贡院的大门前,刚刚有人下轿,一身锦袍,刺着金龙出海的图案,目似点漆,面如冠玉,好生妖丽的一张脸,眉目间却是一股狠劲,冷冷地瞧着他,正是颖王林寒卿,小安不由自主地一哆嗦,转身跑了。
会试一连三日,苦了小安茶饭不得安宁,夜里睡不着,又要担心李堤考得好不好,又要担心在里头吃得不好睡得不好,想起林寒卿又怕他为难李堤,等了第三天,当真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刻也坐不下来,只在院子里来来去去的逛,容易看天色晚了,三娘却又往绸缎庄上去找秦掌柜,一则为着看衣料,二则也为着去说说几时让小安过去。家里又只留着小安一人。
眼看天色暗了,李堤还是踪影不见,心想也许他是遇着同乡,总要一起说个短长,今儿未必会回得来,坐在梨树下,仰脸看开着满树白花,正瞅得出神,背心一暖,被人抱入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哈了口气笑道:“小安,在这里发什么怔呢?可是在想我?”
声音再熟悉不过;小安心中一喜,转过身子,却见李堤笑呤呤地看着他。
小安双手抱过他头颈,喜欢得不知说什么好,只管拿眼上上下下地看他,李堤被他看得眼热心跳,打横抱了他进屋,忙忙地掩上门,小安似笑非笑,似喜非喜,虽只有三天不见,倒像是历了几年分别似的,小安抱住他道:“考得怎么样了?”
李堤笑道:“还行,这时候别提这个,快让我。。。。。。。”
话音未落,小安吃吃一笑,手早攥住他的东西,李堤话语一滞,咬了牙骂道:“你。。。。。看我怎么弄你。”说着便扑上去将小安压在身下,也不动手,只伸了舌头进了他口里,忘形地亲他,把平日里的君子样全放了一边,有如色急鬼一般,直吻得小安气也喘不上来,身子软成一团,任由他拔弄,片刻便将小安剥得赤条条地,雪白的身子,胸前两粒樱桃朱砂般明艳鲜红,正心口却用红丝线贴肉挂着那块玉。
李堤低声道:“这个东西你挂在这里?”
小安道:“是啊,贴肉藏了,便如你搁在这里一般。”李堤心中一热,死命地亲他,看小安白生生两条腿儿搁在身下,便动手抬了起来搁在自己肩上,低头正瞧见密|穴口,|穴口微张着,露出点粉色的嫩肉,李堤浑身的肉都酥麻了,伏下身子,伸舌头舔过去,小安双腿一收,蓦地夹紧了腿,那舌尖又进去一点,小安的性器顿时竖了起来,李堤张口含住,辗转地吸吮,未来几下,小安叫了一声,腿一蹬,李堤忙移开嘴,一股Jing液直泄了出来,小安躺在枕上脸色潮红,闭着眼,只喘着气,李堤低笑一声:“这就受不住了?”
分开他的腿,长驱直入,这一番抽送不比往日,场上题目艰深却难不到他,想来此次中榜是绝无疑问,心中轻松,数日不见小安,只想到骨头里去,回来的路上想的尽是这性事,此时小安雪白一个身子躺在面前,妖媚入骨,风情无限,这一番狠插,竟了平生之力,只摇得床帐也晃了起来,小安被他弄得着实销魂蚀骨,更是着意承欢,他身子柔韧,身体曲折辗转,尽如人意,只听得屋内淫声不断,罗帐内春色无边,两个人直弄到天色擦黑,这才罢手,小安双腿酸软,后庭处弄破些许,流出些红白烛浆,李堤替他擦了,又抱着他一件件替他穿了衣服,一面搂着他说不完的甜言蜜语。
小安靠在他身上道:“你一个道学先生,却哪里来的这许多肉麻话?”
李堤正色道:“小安,我一生未对什么人这般用情,你便是我的心头肉,在你跟前,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道学。只盼着一辈子与你这般欢好呢。”
小安回眸看他,平时一脸的惫懒气消失无踪,刚历了情事,脸儿粉红,黑眸越发地勾人魂魄,,艳色夺人而来,李堤差点又想将他压在身下,欢好一番。死死搂住他亲个嘴儿,口里喃喃地唤道:“小安,小安。。。。。。。”
转过月来已经是四月初里发榜,一连等了几日却不见有人来报,李堤面上没露什么,心里却着实不安,小安心中更是惴惴,只怕是林寒卿作怪,几乎又要上颖王府里去,这一日陪着李堤坐着,李堤心中烦乱,铺了纸笔正替小安画像,突然听得外头一阵喧闹,夹杂着锣鼓声,两人对视一眼,小安抢先跑出门外,却见众街坊拥了两个报子来,原来李堤高中了。
李堤虽然欢喜却没忘形,袖里取了碎银赏了两个报子,小安却喜得抢了那锣鼓一阵狠敲,街坊又拿了爆竹来,一时锣鼓喧天,爆竹炸响,将一条清波街闹得比大年还要欢腾,第二日又传了酒菜过来,就在三娘院中摆开宴席,院中摆不下,直摆到街上来,众人一直乐到近三更了,这才慢慢散了。
三娘吃了几杯酒一早睡了,小安却与李堤翻云覆雨,好一番极乐,枕间又是山盟海誓,永相欢爱,天将明时才睡了一回。
四月二十是殿试之期;小安一早送了他出门;直等到二更天了;李堤才回来。小安便问他中了第几名,李堤笑嘻嘻地半天不肯说,只是抱了他浑身上下地摸他,小安问得急了,他仍是不说,小安心里作恼,亲嘴时便狠命一咬,李堤唉哟一声叫了出来,见小安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才一一说了,原来是中了第三名,白小安喜道:“那便是探花郎了?”
李堤道:“正是。皇上亲自授了五品官职,吏部司案,明日一早便须到吏部办差了。”小安听完了终于念了一句阿弥托佛。
李堤抱着他道:“还有一事,今日在殿上又见着颖王,他如今算是我的恩师了,真个是神姿焕发,好一位年少英俊的王爷。”
白小安被他一提林寒卿,便不自在,李堤又道:“以后我到吏部当差,这里却不能住了,小安待我找到下处,便去接你来同住。”
小安却摇头道:“我下月便到秦老板处做学徒,怎能住在你府上,闲时便去看你吧。”
李堤道:“你真要去做绸缎铺的学徒?”
小安道:“是啊,我又没本事中进士,那便只有去学做生意,娘年纪也大了,针线活累眼睛,我不能让娘再辛苦了。”
李堤看了他粉妆玉雕一张脸,想到他在柜台后作掌柜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在他脸上拧了一把道:“你去坐店,不知要招多少事出来。”
小安扮个鬼脸道:“谁敢来惹我?我许久不曾捉弄人了,正心痒呢。”
两个大笑一阵。
隔日李堤便去吏部当差,小安收拾了行李到绸缎铺去了。那富祥庄是京中顶大的绸缎铺,主顾中多的是王公贵族,那掌柜姓秦,因与小安的父亲曾有交情,也着实愿意看承他,三娘一说便应允了。
这铺子甚大,坐店的伙计便有四五个,连上小安共是三名学徒。那些店伙皆是成家的人,平时里看店洒扫杂务皆是三个学徒做。
另两个学徒都是来了一年以上,年纪比小安大着几岁,也正是少年人春情萌动之时,手里没有银钱无处出火,小安生就那样一付脸面,一到店中那两人便都有心来勾搭。
小安先是不言不语,只在心中思量,看出来这二人均有此意,便假意应承,重活脏活那两人便抢着替他做了,到当真要求欢时,小安便拿出昔日里的游滑手段来,只说满心要与他欢好,只是怕了另一个,捉弄得这两人相互间便憎恨起来,小安投机取巧,在众人间周旋。
如此看看过了三月有余,李堤暂时赁了一处宅子,每日在吏部当差,小安得空时便溜出来与他相会,转眼便是金秋十月。
李堤是个精明人,在吏部作了几个月的事,上下奉迎,将京中官场事摸得差不多了,深知如若朝中无人,这五品小吏便不知作到何事,胸中抱负又怎能施展得开?有心攀上颖王,然而偶尔遇着几次,颖王神色只是淡淡的,偶尔看过来的目光竟是冷得不能再冷。他也略知这颖王是当今天子最为宠爱的幼弟,如能攀上了原是美事一桩,眼看颖王态度冷淡,心中不得要领。
正自郁闷,这一日却听得杨大人来访。这杨大人是他顶头上司,吏部左侍郎,却是宰相刘印成一系。他吃了一惊,忙命家人请了进来,宾主客套一番,杨大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笑道:“探花郎果然是人物出众,文采风流啊。”
李堤吃了一惊,不知他是何意,只得道:“大人夸奖了。”
杨大人呵呵而笑道:“李大人琼林宴上那一首芙蓉诗做得好啊,才名远播,老夫今日冒昧前来,便是受人所托而来啊。”
八
一入了秋,绸缎铺便忙个不停,小安虽是学徒,但是他口齿伶俐,又生得好,颇讨客人欢心,掌柜的便叫他也跟几个店伙坐店,帮着售卖。
这活虽不用再做那些杂役重务,却生生套住小安,成日离不得店中,一气过了一个月,竟然都没空去找李堤。李堤公务也甚忙,两下里都不见了些日子,这日里秦掌柜走来说宰相府里新订了一批货,却要着个人送去,看小安坐在那里,便吩咐小安随了杂役挑了货送过去。
小安听了心中暗喜,心里思量着送了货便偷偷去找李堤。便接了货单,高高兴兴地去了。到了宰相府,见哪里气派竟不比颖王府差,出来的管事和仆人个个傲慢无礼,小安见那府里同时还有些木器匠人、花匠、首饰匠各式铺面上的人都在,一个账房里闹哄哄的,觉得奇怪。将货交给府里的管事,一一点清了。
那管事的又拿出一张单子来说:“这是老夫人房中要的货,带回去给秦掌柜,告诉他别误了日子。”
小安接过单子来,看看要的都是上好的蜀州织锦。因这管事是常见的,小安便道:“大爷,府里是要办什么大事?怎么这般大的排场?”
那管事的笑道:“你这猴儿,又想打听什么了?回去跟你们掌柜的说,这货我们老夫人亲自下的单子,让他别弄差了,这可是我们小姐的嫁妆。”
小安笑了起来:“我说呢,原来是小姐要出阁啊?不知姑爷是哪位官人?”
那管事的平素里也常往店里去,与小安说过话的,笑道:“姑父是今年的探花郎呢,生得好品貌,文章又做得妙,连皇上都夸他呢。小姐真是好福气。”
小安怕自己听错了又道:“探花郎么?”
管事的说:是啊,现在吏部当差的李大人,可不就是今年的探花郎?
小安又陪着笑闲话两句,将那单子折了收在袖中,一个人离了宰相府,站在街上茫然好一阵子,却不知该往哪里去。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地跳着,脑子里像是炸了马蜂窝,嗡嗡地响个不住。
日已西坠,余晖涂在宰相府门楣上,御笔亲题的:“诗礼传家”几个大字闪闪发光,晃得小安眼也睁不开,他念了一遍,咧开嘴笑了笑:“倒要问问他去,新娘子可有我生得标致?”
想到这里,似乎脑子又清醒起来,左右看了看,认得右首的路是往李堤宅中去的,脚下轻快,不一会便到了,却见门前一株白杨树,落了一地的黄叶,脚踩上去吱嘎作响,那门却闭着,没半个人影。
小安是常来这里的,上前敲了半日门,却始终没人来开门。他愣了一会,也不拍门环了,一掌接着一掌直拍在黑漆木门上,手掌渐渐拍红了,天色一点点昏暗下来,手掌上拍破了皮,一掌掌的血手印映在黑漆门上,触目惊心,小安也不觉得疼,只顾拍了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路过的行人拉了他道:“小官,这里没人住啊, 我才从这门过你便在这儿拍门,这时候怎么还在这里?你来瞧瞧。。。。。。”说着拉了小安走到门柱边看却是一张贴子写着求租的字样。
小安呆呆看了那贴子,半晌才对他笑了一笑,那人顿时呆了,回过神来人却已经不见了,那人揉了揉眼,心想这孩子生得这般标致,做的事却好生古怪,又突然间不见了,那难道不是人是个妖不成?不然什么人能生成那样俊俏一张脸?这人吓一跳,看那黑漆门上的血手印,天将黑未黑,瞧上去更是诡异。这人吓得出了一身的透汗,拔脚便跑回家去了。
小安一进房中,前脚进屋,后脚便有人跟了进来,却是一同学徒的秦孟,一张脸方正狭窄有如秦孟般,店里众人便叫他做秦孟。这秦孟自小安进店便有心勾搭,只是店里另有两个学徒也是一般意思。小安哪里瞧得上这些人,只在三人中间周旋。正好这日那两人却回家去,店里只剩下他和小安两个学徒。
这时见小安失魂落魄自外边回来,但悄悄跟了进来,从后面一把抱住道:“小安,今日里便可陪我一回吧?”
小安便由他抱着,却不挣扎,如在往日早就嚷了出来,秦孟心中一喜,这事有了三分。又把手伸到他衣服内撩拔,小安仍是由他。秦孟性发,攥住小安身子便压在床上。
天色有些暗,小安雪白的身子便更显眼,秦孟想他非止一日,此里真抱在怀里,犹恐是梦,将他身子上下吻了个遍,小安便如死人一般,由着他动作。不一会儿儿两个人都脱得赤条条的,那秦孟几乎连气也要喘不上来,那话儿在小安身上摩挲着,只因他没料到此番这样容易得手,心里又是喜又是激,分开他双腿,眼见得小安雪白的后庭裸裎在面前,秦孟血全涌上脸,眼里几乎冒出火星来,才挨着后|穴口,顿时就一泄如注。浊液喷在小安下身,那秦孟慌忙替他拭了,小安也不作声,翻过身趴在床上,死气沉沉地躺着。
怎奈那身子蜿蜒在床上,若隐若现更是引人,秦孟伏在他身子上乱亲,口里边喘边道:“好小安,没能尽兴,这时候我又硬了,好歹再让哥哥来一次。”
小安懒洋洋翻过身子,将一双腿儿搭在他胸前,腰身微微一挺,后庭处便直抵在秦孟的性器上,秦孟下身直竖了起来,喘着粗气道:“好好,亲亲小安,真个是荡死人,便是女人也没你这般好处。”
小安只是喘着气不发一言,分明是个任他所为的意思,秦孟不再费话,手摸向小安后|穴;一边挺进一面道:“好兄弟,我有了你,这生世连妻也不用娶了。”
话刚说完,还不曾入得进去,白小安双腿猛地一蹬,几乎将他踹下身来,忙乱中抓紧了床沿这才不曾跌下去,还没说话,却见小安一咕噜坐了起来,道:“出去!”
秦孟哪里料到他翻脸这般快,只当他与自己说笑,便涎着脸笑道:“好小安,哥哥情发了,这时候莫来取笑!”说着便又要爬上小安身上,小安一闪,衣服也不穿,赤条条跳下床来道:“出去!你不去,我便去找了掌柜的,说你奸了我!”
秦孟见他横眉冷对,那秦掌柜好生看承小安,店里都知道。如果真这般走去说奸了他只怕脱不了干系,只得下了床,慢慢穿衣服。小安却卷了他的衣服扔在他身上,三两下将他推出房门,嘭地一声死死关了门。
已经是秋凉得很了,小安赤着身却不觉得冷,倒在床上睡了,夜里醒过来,却是梦里哭湿了枕头,满面都是泪,拿被巾擦了,再合眼睡去。
小安是个好强不吃亏的性子,心里油滚似的煎熬着,脸上却一丝儿不露,照常地在柜台上招呼客人,迎来送往,只是面庞儿却日见瘦了。
这一日在后院帮着坐店的人验货,却见秦掌柜走来说顺天府尹府中订了货着小安送去。小安应了一声,拿了单子带了杂役过去。那府尹府却在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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