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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侠情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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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青灵子,体若灵竹,柔腰若无,训练有素者,可当带子用;其三是铁灵子,通体似铁般的坚硬,笔直如杖,这三种毒物,在古书上都曾有记载,能见者少之又少,你居然能觅得此物而当武器,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花娘子得意地道:“看不出这瘸子懂得还不少,苗疆都少有人识得它,而你;居然能一眼看出来,哼哼。可惜咱们不是朋友,否则我会让你再看几件更绝的东西。”

乔忠摇头道:“我可不敢有这种朋友,不然只怕明天看不见展间的太阳了,花娘子,毒灵子虽毒,却也有缺点。”

花娘子一怔道:“什么缺点?”

乔瘸子笑道:“他最弱的是眼睛!”

花娘子叱道:“住嘴。”

这正是乔忠高明的地方,几句话已点醒了敖楚戈,花娘子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知自己上了这瘸子的当,他是故意说给敖楚戈听,有意破除自己这条毒灵子。

敖楚戈长剑一颤道:“天下最毒物,不能留……”花娘子恨声道:“先咬你一口。”

那条毒灵子在她手里笔直如棍,朝前一昂头,眩目的快速般,劲激无比的朝着敖楚戈身前射来,又快又狠——冷芒剑气交织流泻,面对这种古怪刁毒的武器,敖楚戈真不敢稍存丝毫大意,迎着对方的攻势,倏然映凝生辉,宛如火树银花般,刹那间璀璨夺目,飞掣流空,光茫四射,形成了叠叠层层剑浪,朝那毒灵子卷去。

他沉声道:“先毁了这东西。”

那知这条怪蛇周身能软能硬,无双剑劈在他身上,也不过是它身上留条痕迹而已,而它毫无畏惧地昂头自攻,张开嘴,舌着信,朝敖楚戈咬来……敖楚戈一呆,道:“有这种事。”

无双剑名列天下十大兵剑谱中占第七位,犀利无比,有削铁断玉之能,那想到这毒灵于身上居然不发生丝毫作用,岂非令他目瞪口呆。

花娘子得意地道:“姓敖的,你也有今天……”她占尽兵器的便宜,加上毒灵于是条不同凡响的怪蛇,会自动攻击敌人,一时间,敖楚戈还真拿她没有办法,两人攻势凌厉,身法快捷,谁也占不着便宜。

霜儿乘机跑到伍彪身边,道:“爹,你……”胡花道:“滚开。”

霜儿怒道:“我看看我爹有什么关系?”伍彪似乎因为花娘子暂时不在身边,痛苦减轻不少.他长吸口气,颤抖的一拉霜儿,道:“霜儿,告诉爹,你是不是很喜欢姓乔的。”

霜儿点点头,道:“呢。”

伍彪抹抹汗珠,道:“不后悔?”

坚决地摇摇头,霜儿道:“不悔。”

伍彪叹声道:“好,爹答应你。”

霜儿似有不信地道:“真的,爹……”

黯然地一笑,伍彪沉重地道:“爹想过了,女大不中留,只要你幸福,爹不再过问这件事,哎,霜儿,爹怕看不见……”霜儿偷偷将那颗药丸塞进伍彪手中,他不解地道:“这是……”

霜儿低声道:“乔叔叔的药……”刚刚要丢,霜儿企求的道:“爹,你……”任是伍彪金刚盖世,雄霸一方,毕竟逃不过儿女情长,他看见霜儿眼中那份楚楚可怜,企求希冀之色,心中不禁一软,虽然自尊上的倔强,他不想吞掉那颗药,但是他又不愿意太伤霜儿的心,他深知苗疆蛊毒无人能解,这颗药纵系神丹灵药。

对他并不一定有什么助益,但为了霜儿,他只有勉强一试,不愿再让霜儿伤心……”一张口,那颗丹丸吞进了腹中。

胡花发觉时已晚了,道:“你干什么?”冷冷地,伍彪道:“放心,不是毒药!”霜儿看见其父吞下了乔忠那颗丹丸,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她心中的愁云惨雾,刹时烟消云散,似乎乔忠就是大罗金仙,什么病,只要他肯洽,绝对会药到病除,是否真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呢,只有乔忠心里有数了。

胡花将霜儿一推,道:“门主,我看你还是把令旗交出来吧,我保证花姐给你解药,如果你再倔强下去,生命会有危险……”伍彪哼声道:“最毒妇人心,你们果然是另有阴谋,我伍彪堂堂‘天戟门’第七代门主,岂可辱了‘天戟门’的威风,胡花,沟死沟埋,土死土埋,我认了。”

胡花知道伍彪是位铁铮铮的汉子,不会俯首认输,她已被敖楚戈那儿句话勾起了无限心事,只觉前途茫茫,黯然无光,朝激斗的花娘子看了一眼,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毒灵子在花娘子手中虽然灵巧刁钻,但敖楚戈却非省油之灯,无双剑虽不能伤到毒灵子,至少也把它激得怪鸣愤恨,花娘子愈战愈急,饶是毒灵子威力无比,也伤不到对方分毫。

敖楚戈的身子一移,瞬快的在地上抓了一把沙,乘毒灵子昂头攻向他面门的时候,陡然洒出那服沙于,蒙蒙的沙影有若一个罩子,直往毒灵子罩去。

花娘子大骇,道:“你……”

那毒灵子毕竟仅是条毒蛇,何曾料到敖楚戈有此一招,沙子像天幕般的罩下,它已惊惶的左右幌移,但敖楚戈是蓄势而发,毒灵子的眼睛已被沙砾击瞎,花娘子虽极力抢救,唯时间上晚了一步,她顾不得自己,提着毒灵于回身便跑。

毒灵子负刨,候地回头逢物便咬,那一口正好咬在花娘子的肩头,惨叫一声,颤道:“胡花,快给我放血!”胡花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已被花娘子那全身青紫的厉怖情景惊骇得楞了,她不知该如何下手,道:“花姐,我,我……”花娘子颤声道:“来不及了,毒已上心。”

她似乎自知生还无望,愤怒地大叫一声,握着那条毒灵于,张口大吸毒灵于的头,毒灵子怪鸣数声,居然钻进了她的肚子里,只痛得花娘子在地上翻滚惨嗥。

伍彪恨声道:“报应,报应……”

乔忠急声道:“伍门主,在花娘子没有死前,老朽必须给你放蛊……”伍彪一怔道:“你会解蛊?”乔忠长叹一口气,道:“首年在苗疆采药之时,无意中救了一个苗疆老婆婆,她临时传了我一手,但不知道管不管用,蛊与人通,花娘子一死,蛊也会死,不过此物虽死,却万不能留在体内,否则;它的尸毒依然能害了你,刚才那颗丹丸是压倒毒蛊发作的时间,但并不能解,我必须先了解她下的什么蛊……”突然,胡花插嘴道:“回肠蛊。”

乔忠哦了一声道:“花娘子是新手,只能在饮食中施手脚,好了,用一缸水,下加温火,我再给你放血……”胡花道:“这是笨法子。”

乔忠点头道:“不错,因为我不是下蛊之人,无法引出益虫,只有用这办法,虽然笨了点,大致上还不会太离谱……”胡花嗫嚅地道:“我帮你。”

乔忠一笑道:“有你帮忙,我更方便了,伍门主,你可以放心了。”

伍彪感激的道:“谢谢,亲家,霜儿和晓福都是好孩子,他们的幸福,就是咱们老一辈的希望,我的确是老了……”花娘子痛苦的在地上翻转,她那张美好的脸颊已浮肿的全部黑青。

因胡花和花娘子有八拜之谊,便道:“乔老爷子,请救救花姐。”

乔忠长叹道:“医者——心也,镕者——仁也,我又何忍看她这么样痛苦?无奈毒灵子太毒了,无人能解也无人能救,她唯有等死,除非……”胡花颤声道:“我不要她再苦下去。”

拾起一把长剑,照着花娘子心窝戮去,花娘子哇地一声大叫,人已断气而死,胡花也掩着脸哭泣起来,那情景看得旁人都为之鼻酸,谁也不忍看见这一幕惨剧。

敖楚戈长笑一声道:“江湖子弟江湖老,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哈哈,乔老爷子,愿霜儿和晓福白头俏老,永结同心,后会有期。”

随着那豪迈的长笑,他那魁武的身影渐渐远去。霜儿和晓福叫道:“敖叔叔——”那喊声随着他的人影传去,而他,早已走远了……”

铁血侠情传……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曙色方露,云雾迷漫,晶莹浑圆的露珠在叶便间闪动着晶颤的光芒,这原是晨间最宁静的一刻,但在霸天岭——这份恬逸适宁的景致却早已因为三个怪异的人影而破坏无遗了,这三个人以居中为道,身罩大红衣袍,头顶大毛毡帽,足踏薄履,一双目光炯炯生寒,带着左右的汉子,缓缓在三块并排的石头上坐下,左边的汉子显得痴胖,一件黄袍与他的身材极不相衬;垂目盘膝,仿佛与任何人都无关一样,右边的倚石而蹲,两道眉毛浓而且黑,却独独缺了一只耳朵,与绿袍一映,极为不配,但这三个长袍怪人却安之若素,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言亦不动……。

朝阳美艳的光芒似道道金光般洒落下来,照在三个人身上,有若泥塑一样,一会儿,远处响起一连串蹄声,这阵蹄声时密时淡,却十分有节奏……。

红袍汉子一摆手,道:“摆上吧。”

黄袍汉于喏了一声,从袍子里拿出一块红色令牌,斜斜的掷射在来路当中,只见那令牌上写着:“天下独尊三,朝奉令。”

蹄声渐渐接近,只见一行数骑,缓缓行来,这些汉子跨骑跃来,在霸天岭一飘而落,目光朝这三个人一望,接着看见了那枝令旗,他们似乎谁也不认识谁,当先那个汉子拍拍身上的灰尘,从怀里拿出一个盒,恭恭敬敬的棒在手里,谨慎地在令旗前停下,道:“太湖白云飞朝奉三尊东海夜明珠一颗……”诺,一颗硕大如指拇般的夜明珠闪闪生光的盛在盒子里;恭恭敬敬放在令旗前,那三个如泥塑的人连动都没动一下,仅淡淡地瞄了一眼,那红袍之人挥挥手,示意退下,那副狂傲的德性,瞧在任何人眼里都会有气,而太湖白云飞,堂堂太湖水上巨寇,仿佛遇上大赦一样,感激的朝令旗恭身一拜,转身跨马而去,头都没回一下。

紧接着黑衣老婆子,朴素无比地依样献出一件纯金的巨碗、朝令旗—拜,恭身道:“三手婆婆朝奉金碗一个……”既然有三手之称,不用说,一定是个偷字辈的人物,她显得十分寒怆.但能献出这么—只罕见的金碗也不简单,挥手之下,她也感激的退下。

“大力鬼五朝奉玉瓶一只——”

“莫之鼻朝奉水晶蛋一个……”

“唐全朝奉玉马一对一一”“武丁朝奉朝鲜果盘一个……”

献上朗奉之物,无—不是价值连城之物,而这群献宝之人没有一个不是黑白两道响当当的角色,这三个汉子对这些稀有古怪的宝物名器,显得并不太热络,仿佛早已司空见惯一样,他们看看那些一个个离去的人,已差不多了,嘴角上不禁现出一丝诡谲的笑意,目光全落在最后两个人的身上。

一个是双足已废了持着双拐的老人,他双手挟着拐杖,一停一顿地跑来,伸出抖颤的双手,道:“吴天龙朝奉黄金十两!”

那黄袍汉子不屑地道、“黄金十两!”

吴天龙面上一黯,苦涩地道;“我双腿已毁,无法再在道上做买卖,全年的进帐,仅有这黄金十两,略表寸心,尚请三位笑纳!”

那黄袍汉子鼻子里传来—声冷哼,一柄寒光四射,森冷无比的匕首,有若晴空闪电般的疾射而来,那老人似是没想到对方会骤下毒手,哎呀一声大叫,那柄匕首已射进了他的心坎,倒地气绝而死,双目瞪得像两只铜铃,有种死不限目的余恨最后那个少年仅二十出头,长的白皙细嫩,精光炯炯,瞥了死去的老人一眼,吊而郎当地缓缓行来,朝令旗拱拱手,刚要掏东西,那居中的红袍人道;“桑小乔,你免朝奉!”

那少年桑小乔拱拱手,道:“那要先谢谢你红衣使金锁子了!”

他似乎根本没把这三个人放在眼里,依旧是那副放荡轻狂的样子拱手转身,便欲离去。

“慢着!”

桑小乔像是早已预料到一样,回身淡淡洒洒的一笑,一双目光冷锋锐利地盯着这三个使者身上,道:“还有什么事?”

金锁子嘴唇一绽,森冷地道:“你虽然不要朝奉,可是三尊有令渝传给你,给你一次表现你自己的机会。限你十日之内办到……”吸了口气,桑小乔淡淡地道:“说吧,我早知道会有事了,三尊何曾会白白放过一个人,金锁子、银练子、铁箍子,我桑小乔不怕你们回去怎么说,有一日、我会和三尊明陈事理……”愤愤地呢了一声,金锁于沉声道:“限你十日内拿毒尊敖楚戈的头颅!”

心弦剧烈地颤了颤,桑小乔道:“杀敖楚戈,这令渝我怕难以接受了。”

银练子冷冷地道:“没有你拒绝的权利,这是令谕——。”

桑小乔耸耸肩,轻挑地道:“三尊明明知道我和敖楚戈是朋友,为什么还要派我执行这个任务,我不解,杀人总要有个理由。敖楚戈独来独往,既不犯我,我们又何必去犯他。况且这个人比九头鸟还难缠,遇上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三尊难道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金锁子冷冷地道:“这只怪他有个‘毒尊’的绰号,与三尊名讳犯冲,再说,这个人夜郎自大,与我道朋友处处为敌,多少买卖都坏在他的手里,桑小乔,这就是理由!”

桑小乔淡然地道:“请三尊另请高明,我不接受!”

金锁子叱道:“你敢,桑小乔,三尊的令谕从不更改,十天之内我们等你消息,这段时间,对你来说已足够了,因为你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姓敖的,也知道他的习性……”说完,金锁子略略示意,银练子和铁箍子将那些稀世之物,全搜进了一个袋子,长声一笑;空中幻起红、黄、绿三道人影,瞬快的消逝在霸天岭……。

桑小乔莫可奈何地长叹—声,落寞的孤寂走着……。

他——

桑小乔似乎已有了几分醉意,但他却一杯—杯的直灌下去,他需要酒,需要酒来麻醉他,摇摇幌幌的,他斟满了盈盈的杯子,朝坐在他对面的敖楚戈举了举杯,然后一口灌进肚子里,咯咯两声,酒沿着嘴角流下来,抹了抹嘴唇,道:“敖大哥,你也干一杯!”

浅浅淡淡地一笑,敖楚戈道:“桑小弟。你今天与往常有点不同,平常,你是滴酒不沾,你说过,酒会乱性,会误事,今天,你好像存心要把自己灌醉,这倒底为了什么?难道你心中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告诉我,大哥会替你想个办法……”一脸的红润,一脸的迷惘,桑小乔的眼睛红红的泛射着令人寒颤的冷光,摇了—摇头,苦笑道:“暂时不行.先喝酒。”

—摇头,敖楚戈道:“我很难苟同你的说法,咱们是江湖人,江湖人就该有江湖人的本色,有话、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

桑小乔沉默了片刻,道:“我只有藉着几分酒意才有勇气把话说出来……”—怔。有若利剑般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桑小乔的身上,敖楚戈突然觉得他这位年轻朋友变了,橡—层雾围绕着他.使人看不透,分不清,仿如他有种莫名的苦痛和难处,他很看重桑小乔,自始至终都把他看成朋友、朋友有事,他义不容辞地该帮助他,他问道:“我听着!”桑小乔呜咽着道:“现在,你我还是推心置腹的朋友,咱们在这片小酒店里把酒言欢,畅吐离情,待会儿,我离开后,你和我都会为着不同的目的而互相对立,那时候,你眼里的桑小乔巳不是原来的桑小乔,他是唯—要置你于死地的人!”

满头雾水,—片的玄迷,敖楚戈纵是天纵其才,也想不出桑小乔要杀他的理由,人的感情真是难以理解,—会儿亲密如友,一会儿冷冰如仇,上苍给予人的血肉,为何又再给予友情恒移的不定。桑小乔是倏热血汉子,讲交情,重义气,何以,短短数日有着如此的差距,难道入真是善变么?原因是否定的,除非这个人在某些特定的环境里受著某些的压迫……”冷静的思索了一会,敖楚戈道:“你杀我,我不怨你、江湖上原本就是这么一回事,时友时敌,但是,我要死得明明白白,像你这样只说了‘我杀你’王个字。对我来说,这不能予人心服口服。桑小乔,死并不可怕,死得不明不白才可怕……”抓起酒坛子猛地喝了一大口,桑小乔道:“许多事不必说得很明白,我只能告诉你,你那‘毒尊’两个字犯忌。有人不喜欢那两个字,包括我在内——”长声一笑,敖楚戈道:“你身不由已——”桑小乔哼了一声道:“老朋友了。你看我会是那种人么?”敖楚戈沉思道:“我由你内心的痛苦上,已猜出了七八分,桑小乔,你要我死,我愿意为朋友死,但,在我死前,我需把原因弄明白,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你再动手,那时候我会斟酌这样的死值不值得……”桑小乔呢了一声道:“我并没有打算现在动手,因为我喜欢人在极清醒下做这种事,尤其我的对手是你,你是个可怕的对手。”

敖楚戈哈哈一笑道:“你高估我了,桑小乔,我跟你一样平凡,一样有血有肉,重感情,我也讲道义,不瞒你说,我不愿意咱们的友情就此而断,老实说,人都会怀念过去。”

斩钉断铁地一摇头,桑小乔坚决地道:“不,把过去通通忘掉,像从来就不认识,样;你可以把我看成罪该万死的恶徒,那样动起手来,双方都不会顾忌,你是个剑手,懂得剑道的道理,最忌容情,咱们这是各凭本事,千万别念过去……。”

说完将空酒坛子甬出酒楼外面,仰天一声大笑,抓起放在桌边的长剑,朝店外行去,临去。回头道:“三无后,我会杀你!”

最后这几个字说得好冷,冷得有若寒天里的冰渣子,透进敖楚戈的心坎里,他楞楞地望着桑小乔那摇幌的身影,喟然地一声长叹,无名的懊恼和沉重纷至杏来,这就是朋友,朋友会在一瞬间反目,显得绝情又意外……目光—凝,他看见了洒,酒入愁肠愁更愁,明知是愁,他还是毫不犹疑地灌进了肚子里,酒虽淡,有种辛辣的感觉,忽然。

他脑子里因为一杯酒而闪显出了—个人影……他喃喃地道:“黄三泰!”

黄三泰那佝偻的身子随着岁月而显得更何楼了,他手中拿着那根已枯黄的鱼竿,斜靠在大湖边,苍白的发丝,看起来更老态,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珠子,紧紧的凝注在浮膘上,似老僧入定,这世间仿佛已离他远去……。

在他身后凝立了许久,敖楚戈心底里忽然涌起了无数的叹息,—根竿,—蓑衣,随着岁月埋葬了一个英雄的一生,谁也没想到昔日翻江倒诲,脚跺四湖的英雄人物,会沦落到这—地步,会与湖为伴,以鱼为生……

良久,黄三泰苍老地道:“你来了。”

敖楚戈叹道:“来了。”

黄三泰头也不回,斜靠在那里,淡淡地道:“你不该来。”

讶异的沉思片刻,敖楚戈不解地道:“不该来的来了,怎么三泰,有客……”喂,黄三泰道:“有,不是你,你走吧,这里不该有你……”摇摇头,敖楚戈轻笑道:“不会碍事的,老友,用这种方式对待老朋友,不觉得有点太薄了么?唉,人情冷暖,总不会发生在你我身上!”

黄三泰冷冷地道:“有事?”

“看看你。”

“仅仅看看,不会吧,老友,没事你不会来,说吧,只要我这个老朋友能办得到的,不会让你失望一——”敖楚戈缓缓坐在黄三泰身边,道:“不急,先谈谈你的客人。”

并没有立刻说话,黄三泰身上突然泛起了一阵晃动,仿佛年迈力衰,不胜支持—样,他喃喃地道:“没你的事,少管——”话末说完,斜入湖中的鱼膘—颤。黄三泰迅快的—拉,水面上顿时出现了一条混身雪白的尺余长鲤鱼,他扯上岸后。将鱼钩轻轻卸下,叹息了一声,道:“去吧,临去还要杀生,我实在不忍……”噗通—声,那条鲤鱼已从他手中滑进水里,瞬快而去……细细一揣摸黄三泰的话,敖楚戈只觉话中玄机重重,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但他又想不出黄三泰倒底会有什么事……。

远处,忽然飘来一阵琴音,那缕缕的琴声似慕似怨,幽幽之声不绝,传入耳中,只觉心中酸酸如楚,弦然欲泪,黄王泰脸似白纸,那佝偻的身子不禁泛起了阵阵抖颤,他目含泪光,随手将鱼竿掷进湖里,道:“崔三姑——”那是个女人,一个白发苍苍的少妇,说她少妇并不过份,她虽然满头银丝,但那张脸却长得肉白细嫩,看起来绝不是个老太婆,她怀抱弦琴,幽怨的满含杀机,瞪着黄三泰,那神情就像有血海深仇—样……。

黄三泰颤声道:“三姑——”

崔三姑冷冷地道:“很好,你果然在这里等我——……”黄三泰惨然一‘笑道:“我是在这里等你,三姑。”

崔三姑瞄了敖楚戈—眼,道:“你不该请外人……”黄三泰黯然地道:“—个朋友,无意碰上,他不碍事,你尽管请……”崔三姑喂了—声,抖手掷出一枝令旗,“天下独尊三,死!”

令旗仅仅这几个字,可是这几个字却有着极大的威势,黄三泰有若见了鬼魅一般,恐惧的颤声道:“三尊令一——”崔三姑道:“这里有短剑一把,三尊赐你自裁,请快点上路吧,我还等着你的人头回去覆命呢。”

那柄剑刃有着深深的血槽,森森寒光,耀眼夺目,黄三泰居然连拒绝都不说一声,抖抖嗦嗦地接在手中,仰天一声长叹,已握住了剑柄,抵住了自己的心口上,敖楚戈越看越是不顺眼,移身,拍落黄三泰手中的剑刃一一。

崔三姑叱道:“你是谁,居然与三尊为敌!”

焦虑而企求地,黄三泰道:“老友,别插手这件事,少惹火上身……”无惧的,昂着首,屹立在那里有若一座山,敖楚戈目中闪烁着逼人的神芒,凝注在崔三姑的身上,道:“杀害一个无意江湖的老朋友,你不觉得太残忍么?崔三姑,不论三尊和三泰有何过节,今天,我敖某人接下了,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他一指。

除非你能先搁倒我!”

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崔三姑那股子怨毒和愤恨,几乎已全倾泻在敖楚戈的身上,恨声道:“好,三尊令出如山。从不更改,我崔三姑也是执法如山,今日,你要硬将这段梁子拖在身上,我崔三姑倒要看看你手底下有几斤功夫,敢这样打鸭上架,硬上。”

这女人铮铮铮的拨了一下七弦琴,那只七弦琴在她手中宛如有着无穷的威力,震得敖楚戈一阵颤动,他是武学的大行家,略一聆听对方的琴音,已知她在琴上功夫造诣不凡,心神凝注,抱元守一,道:“我就领教一下你手上指音!”

崔三姑盘膝坐在地上,道:“请听我一曲‘边塞无魂’……”一缕琴音仿佛来自九天幽境,忽忽渺渺的飘了过来,初时甚缓,几响之后,由缓而疾,只风崔三姑的手指在琴上飞跃,仅见一片指影闪晃,而敖楚戈只觉心脉贯涨,耳中鸣鸣,眼前随着那如魔般的琴音,幻化出许许多多的幻影,这些影像俱邪恶如厉,蓬乱的发丝,碎裂的衣衫;有若厉鬼般朝他扑来,他只觉心恍神摇,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欲挥剑斩出,但那灵台间的一点空明,始终压住他飘动的思绪……。

刹时琴律已变,有若万军万马般杀腾而来,敖楚戈只觉眼前敌人伏现,惧是侵入中土的敌国之兵。他意思流闪,只觉自己昂昂七尺,杀敌卫国,是自己的责任,念头一动,右手已去握剑,恨不能立刻杀敌陷阵……。

他的身子方一移动,黄三泰似是忍受不住琴声的侵袭,噗通一声,掉进大湖里,溅起的水珠落在敖楚戈的脸上,他脑中一清,急忙收敛心神,稳住不动——。

“咚——”

地一声,崔三姑额际泛汗,那琴弦突然断了二根,她啊地一声,张口吐了一大口鲜血,身躯颤幌了一下,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双日一睁,随手将那具七弦琴砸碎在地上,日苗了水淋淋的黄三泰一眼,恨恨地道:“三尊不会饶过你们,黄三泰如果不是故意掉进水里,如果你不把水珠溅到姓敖的脸上,我相信他快活不过今天,这笔帐三尊会慢慢算……”目光缓缓地落在敖楚戈身上,继续道;“姓敖的,不要狂,你也狂不了几天了,有人会收拾你。”

说完。缓缓离去,带着无限的恨意离去。

敖楚戈不想说什么,他一向不愿意和女流去置辩什么。

但,他不明白,三尊倒底是何许人物?

为何连黄三泰都宁死不拒,这个人在江湖上既然有脚跺四海的能耐,自己为何从来没有听过,他淡淡散散地道:“老友,天下独尊三,这三尊倒底是什么人?”脸色大变,黄三泰道:“这件事少问,少管。”

颇不为意地—笑,敖楚戈道:“不问不管,成么?老友,崔三姑断弦之辱,横手架梁之仇,三尊会放过我么?老友。看三尊要置你于死的手段,就知道此人不是宽厚之人,他只怕早派人了!”

黄三泰闻言惘然若失,他不想让堪称生死的老友卷入这场不该卷入的是非,可是,敖楚戈无意的卷入了,他不愿意山自己的嘴里将三尊的秘密揭开,但,这秘密总归要揭开。江湖上和三尊有效者其众。敖楚戈若和三尊为敌,只怕会引出许多敌人.在四面楚歌之下,敖楚戈能否稳操胜算,绝非—般人能预料了。

他痛苦地一摇头,道:“老友,三尊非普通人,这事暂时不说,我只想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先谈你的事。再说……”点点头,敖楚戈似乎很能体谅老友的心境,道:“江湖秘辛,武林掌故,你懂的比我多,各家各派对你来说。如数家珍,我只想知道有浪荡公于之称的桑小乔的出身和来历……”神色略异,黄三泰道:“你和他有过节……”敖楚戈—笑道:“谈不上,但他却非置我于死地不可……”黄三泰黯然地道,“老友,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三尊的事,但桑小乔要杀你,这就不同了,天下独尊三,即指天、地、人三尊,江湖上虽称他们为尊,背后却有人称其为魔.因为他们身份隐密,知道的人并不多,除非是他的徒子徒孙,三尊神通广大。网罗无数高手,加上本身功力出奇的高,被网罗之人多少都会在三尊那里得到几手绝活,因此他们甘为其用,这些人属下五门者居多,鸡鸣狗盗,黑道枭霸,总归一句话,皆是邪魔外道之辈,进了三尊门,有—规矩,每人每年都需朝奉一次,东西不在多——在奇,许多人为了朝奉而身败名裂……”敖楚戈绝没想到三尊尚是坐地收赃的头子,他和桑小乔浆情莫逆,不幸他若和三尊扯上了关系,的确令人心痛——他苦笑道:“桑小乔和三尊有关——”黄三泰点头道:“何止有关,桑小乔是个孤儿,那一身功夫大部分传自三尊,他要杀你,一定是奉命行事,情非得已……”敖楚戈双目精光一寒,道:“但愿桑小乔能悬崖勒马,不要再和三尊为伍——”黄三泰想了想道:“三尊门下有三个人员可怕——”敖楚戈哦了一声道:“哪三个人——”黄三泰沉思道:“金锁子,银练子,铁箍于……”目光煞机一涌,敖楚戈大声道:“我就斗斗这所谓的高手!”

朗朗话声随风飘传出去,那坚定不移的口语,使黄三泰雄心陡发,随着哈哈大笑,冲霄的笑声,震得林叶簌簌而抖。

浓浓的云层,黑压压的在半空里翻卷着,密集层叠的云堆交战般的在一起,沉闷的空气里有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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