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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花令-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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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道:“卜天庆,你如想助他一臂之力,最好和他联手而战。”
卜天庆就在等此一言,当下说道:“看来大圣主是不肯放过属下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你们叛意明显,而且又在我面前直接坦认,自然是容你不得了。”
卜天庆道:“为了图报旧恩,在下必救慕容公子,为了保自己性命,不得不和他联手了。”
黑衣人冷冷说道:“最好连张钧一齐出手,也免得本座动手了。”
卜天庆道:“既是如此,属下从命了。”
口中虽然在回答大圣主之言,双目却投注在那张钧的身上。
快剑张钧突然接口说道:“大圣主的吩咐,属下不敢不遵。”
横举长剑,和慕容云笙并肩而立。
卜天庆提刀站在慕容云笙的右侧,道:“我们三人联手,不知大圣主和那慕容云笙订下之约,是否还算?”
慕容云笙最为关心的也是此事,父母之仇,讳莫如深,自己身为人子,竟然不知凶手何人,所以,不惜以死亡作注,答允接他十招。只听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们一人十招三人合起来应该三十招,才算公平,但本座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三人联手挡我十剑,如能逃过,我定必履行对慕容云笙的承诺,而且也放你们两人离此。”
卜天庆回顾了张钧一眼,道:“张兄,事已至此,咱们只有死中求生了。”
快剑张钧点头应道:“好!以慕容公子为主,咱们从旁助他。”
黑衣人缓缓举起长剑,道:“再让你们三人先机。”
张钧一上步道:“得罪了。”
长剑一震,疾劈三剑。
他有快剑之誉,出剑快而毒辣,但见一片剑光,分取大圣主三处要穴。
卜天庆眼看张钧发动,单刃一挥。攻向那黑衣人的下盘。
刀光、剑芒,交织成一片寒云。
只见那大圣主长剑一震,银虹舒卷,上封剑势,下逼单刀。
当当两声,剑芒、刀光,尽被震开。
两大高手合攻之势,何等凶猛,但竟被大圣主以快制快的手法,一剑化解。
慕容云笙心中一动,突然大踏一步,举剑攻出,原来,那大圣主一招封剑震刀,不但把卜天庆和张钧的攻势逼开,而且,还逼得两人门户大开,露出破绽。
慕容云笙虽想及时抢救,但仍是晚了一步,但见那黑衣人长剑颤动,爆散出一片剑花。
剑光闪动中,响起两声闷哼,卜天庆和快剑张钧,各中一剑,卜天庆伤在左腿之上,张钧却伤在握剑的右臂之上。
那黑衣人似是诚心以快速的剑招,对付有快剑之称的张钧,当慕容云笙长剑攻到时,那黑衣人已然收回剑势,从容的封挡开慕容云笙攻来的剑招。
慕容云笙眼看剑招被人封住,不敢等剑招用老,立时收剑而退。
黑衣人并未立刻反击,望了张钧和卜天庆一眼,道:“就凭你们两人这点武功,也要保护慕容公子吗?”
两人剑伤甚重,鲜血已然染湿了半身衣服,但却都咬牙苦忍,站在原地未动。
慕容云笙轻轻叹息一声,道:“圣主的剑法,果是高明,能在封挡之势中,诱使他们剑法露出破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伤了两人。”
黑衣人似是大感愕然,略停片刻之后,缓缓说道:“就算你真是慕容长青之子,但那慕容长青被袭之时,你也该在襁褓之中,自是无法学得慕容长青的剑法了,教你武功的不知是何许人?”
慕容云笙道:“大圣主如此相问,是何用心?”
黑衣人道:“本座想不出何许人,能传给这套剑法,门户严谨的不见破绽。”
募容云笙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突然一振长剑,道:“咱们还有六招吧!”
问话声中,长剑己然递出。
黑衣人举剑一封,准备藉势还击。
哪知慕容云笙看他剑势一动,立时变招攻出。
每一剑,都是攻向那黑衣人必救的要害。
黑衣人回剑自救,慕容云笙剑招又变,就这样,使得那黑衣人一直没有还手的机会,慕容云笙快速攻出七剑之后,突然收剑而退,道:“如若在下的攻势也算,我已经攻出七剑了。”
黑衣人突然举起手中长剑,一折两断,把两截断剑,投掷于地,道:“不错,你超过了十招。”
慕容云笙道:“那是大圣主承认在下,可以和你谈谈家父之死的事了。”
黑衣人道:“本座答允的事,自是不能反悔。”
慕容云笙脸色陡然间一片严肃,一字一句地间道:“杀害先父的凶手是谁?”
黑衣人冷冷答道:“慕容长青没有死,哪有杀害他的凶手。”
慕容云笙心弦震汤,不能自禁,两道炯炯的眼神,凝注在那黑衣人的面纱之上,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才由口中弹出三个字,道:“当真吗?”
黑衣人道:“当然当真了。”
慕容云笙虽然已听到过慕容长青未死之讯,他却未敢深信,但此刻,出于三圣门的大圣主之口,使他不能不信了,他镇静一下激动的心神,缓缓说道:“家父还活在世上,不知他现在何处?”
黑衣人冷漠说道:“这个,恕本座不愿奉告了。”
慕容云笙长长吁一口气,道:“先父如若还在世间,那墓前森严的守备,又是何用心?”
黑衣人道:“那是一个圈套,只怪世人无知,甘为所惑罢了。
试想,那慕容长青如若是真的埋在那坟墓之中,骨早朽,为什么还会有人守着他的坟墓?”
慕容云笙道:“那守墓人,是你们三圣门所派,不知是真是假?”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不错,正是本门所遣。”
慕容云笙道:“二十年来,杀害了数十位赶到家父坟墓前奠拜的武林豪客,也是大圣主的杰作了。”
黑衣人道:“不如此,何以能让世人相信那坟墓中埋的是慕容长青。”
慕容云笙道:“那是一座空墓。”
黑衣人道:“墓中倒是有人,只不过不是慕容长青罢了。”
慕容云笙道:“那人的用心很恶毒,数十年后,总有人启墓查看,但墓中有人,那时已体早化,只余下一堆白骨,是不是先父,别人也无法分辨了。”
黑衣人道:“我已经告诉你太多了,念你有和我搏斗十招之能,放你离开此地。”
转身向外行去。
慕容云笙急急喝道:“站住。”
黑衣人缓缓回过身子,道:“什么事?”
慕容云笙道:“家父是否被囚在此?”
黑衣人道:“如是你一定想知道令尊的下落,只有一个法子。”
慕容云笙道:“要在下和你再拼十招。”
黑衣人道:“不错。。
慕容云笙道:“好!阁下取剑吧!”
卜天庆、张钧同时说道:“慕容世兄,不可造次,……”
慕容云笙苦笑一下,接道:“在下如不能问出家父下落,有何颜生于人世,两位不用多管。”
黑衣人道,〃一个人不会永远侥幸,你没有机会再和我搏斗十招。”
慕容云笙道:“如若阁下一定能够胜我,似乎是用不着劝我了。”
黑衣人道:“你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
慕容云笙道:“在下相信,不过,为了要探听出家父的下落,纵然伤在你大圣主的手下,那也是死而无怨了。”
黑衣人道:“阁下果然是很有豪气。”
慕容云笙神情肃然地说道:“大圣主请取剑吧!”
黑衣人冷笑一声,又伸手从兵刃架上取过一把长剑,道:“好!你要小心了。”
郭雪君突然大声喝道:“住手。”
黑衣人手中长剑已然举起,闻声停下,道:“姑娘有什么高见?”
郭雪君道:“他非你之敌,早已明显,如是你明知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一个人,偏又要藉词和他比试,那算公平吗?”
黑衣人沉吟了一阵,道:“慕容云笙,你还有一个办法可从在下口中,知晓令尊的消息………”
语声一顿,道:“郭姑娘说的不错,事实上咱们再斗十招,你就永远无法听到令尊的消息了。”
慕容云笙道:“在下亦有自知之明,如是还有别的办法,在下极愿领教。”
祟衣人道:“关于杨风吟,如若你能劝服她,在下即告诉你令尊的消息。”
慕容云笙道:“劝她如何?”
黑衣人道:〃劝她从我。”
慕容云笙怔了一怔,道:“那杨风吟杨姑娘现在何处?”
黑衣人道:“她很好,用不着阁下担心。”
慕容云笙神情肃穆地说道:“那杨姑娘和在下毫无瓜葛,在下也没有身份劝她,在下纵然答应了,她也未必肯听在下的劝告。”黑衣人冷冷接道:“那么慕容公子之意呢?”
慕容云笙道:“在下觉着,我们之间的事,似是用不着牵扯到别人身上,因此在下想,还是接大圣主十剑,胜则光明正大,败亦心中无憾。”
黑衣人回顾了郭雪君一眼,道:“姑娘听到了,慕容云笙豪气千云,宁为玉碎,不作瓦全,本座纵然把他伤于剑下,但对他这份豪壮之气,却是十分敬服。”
郭雪君道:“你也许认为杀死了慕容云笙,减少了很大的阻力,那你就想错了。”
黑衣人道:“姑娘似是有很多意见。”
郭雪君道:“我的意见你最好是能够相信。”
黑衣人道:“好!我倒要听听。”
郭雪君道:“你如杀了慕容云笙,那杨凤吟会恨你一辈子。”
黑衣人沉吟了一阵,道:“不杀他呢?”
郭雪君冷冷说道:“法不传六耳,请你大圣主附耳过来。”
那黑衣人经过一阵深长的思索之后,果然举步行近了郭雪君的身侧。
郭雪君附耳低言数语,那黑衣人点点头退回原位,道:“慕容公子,令尊被人攻袭经过,除了他本身之外,只怕当今武林之世,很难有人说的清楚了。”
这几句话使募容云笙大感意外,呆了一呆,道,〃大圣主之意是……”
黑衣人道:“由慕容大侠亲口解说,那应该使阁下信服了。”
慕容云笙道:“但先父………”
黑衣人道:“他在此地。”
慕容云笙道:“那必是有着重重的保护,在下这点武功,怕是很难破除重围。”
黑衣人道:“那倒不用,我下令由本门中几位武功高强的护法为你开道。”
慕容云笙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一怔,道:“你怎会忽然间变的仁慈了。”
黑衣人轻轻叹息一声,道:“我本也不是恶人啊!”
目光一掠卜天庆和快剑张钧,接道:“你们伤势如何?”
卜天庆、张钧齐声应道:“伤的不重。”黑衣人道:“慕容公子,我可以斩断他们臂腿,但我却只伤了他们的肌肤。”
慕容云笙道:“这能证明什么?”
黑衣人道:“证明我并非一个好杀之人。”
慕容云笙略一沉吟,道:“在下不但武功造诣上和大圣主相去甚远,就是才慧智略上,相差也是难以计量。”
黑衣人道:“在下想,郭姑娘会了解其中之意,如是你方便,不妨请教一下郭姑娘。”
慕容云笙不再多问,转换话题,道:“在下何时可以见到家父?”
黑衣人道:“你想几时见他?”
慕容云笙道:“立刻前往。”
黑衣人道:“那是办不到了。今日子时见他如何?”
慕容云笙道:“此时此景,在下只有等候一途了。”
黑衣人道:“卜天庆、张钧!”
卜天庆、张钧齐齐转身应道:“恭候圣谕。”
黑衣人道:“你们既然伤的不重,那就代我招待慕容公子和郭姑娘。”
卜天庆道:“属下领命。”
黑衣人道:“代我款客,将功折罪,本座去了。”
转身向外行去。
卜天庆、快剑张钧齐齐欠身抱拳,道:“送圣主。”
黑衣人头也不回,大步而去,片刻间走的踪影全无。
卜天庆目睹黑衣人去远之后,回顾了张钧一眼,道:“张兄!
这是怎么回事?”
快剑张钧摇摇头,道:“兄弟也似堕入了五里云雾之中,不明所以,正想向卜兄请教呢。”
卜天庆道:“咱们应该问问郭姑娘。”
目光转到郭雪君的身上,道:“郭姑娘使用何法,能使大圣主突然间改变的十分仁慈。”
郭雪君道:“不是我,那是杨凤吟的力量。”
目光一掠慕容云笙,接道:“他心中早有所许,我不过是点醒他早些行动罢了。”
慕容云笙默然不语,心中却似被刺入了一把钢刀一般。他虽然尽力使自己保持镇静,但却无法掩饰那神色黯然、凄凉。
卜天庆凝目沉思了片刻,道:“可惜在下未见过杨姑娘。”
郭雪君道:“还是不见的好。”
卜天庆奇道:“为什么?”
郭雪君道:“那大圣主是何许自负人物,但他却无法抗拒那杨凤吟的美丽。”
张钧突然接口说道:“奇怪啊,奇怪!”
这一问没头没脑,听得三人都不禁为之一呆。
郭雪君道:“奇怪什么?”
张钧道:“大圣主似是换了一个人。”
郭雪君目光一掠卜天庆和快剑张钧,道:“你们见过那大圣主真面目吗?”
卜天庆摇摇头,道:“没有见过。”
张钧道:“在下虽在圣堂听差,但亦未见过大至主的真正面目。”郭雪君道:“那你们又怎知道他是假的呢?”
卜天庆呆了一呆,答不上话。
快剑张钧道:“我们并未说那大圣主是假的,只是说他变了?”
郭雪君淡淡一笑,道:“哪里变了?”
张钧道:“试想我们三圣门何等庞大,除了金轮、法轮、飞轮三堂之外,还有圣堂护法,当得高手之称的,不下数百人,如是连同外围属下,算人数不下数万之众,而且这一股凌驾各大门派的庞大的势力,正在发展之中,这些人龙蛇混杂,如无严刑峻法,如何能约束得住。”
郭雪君道:“贵门之中,用法不谓不严,神雕使者,青衫剑队,还有各堂执法,执法人亦不谓不多。严刑峻法,当之无愧。”
张钧道:“在下记忆中的大圣主,果断严峻,向不徇情,而且决定的事,从未有商量余地,和适才所见的大圣主完全不同。”
郭雪君笑道:“一个人年纪大了,不是变的贪婪、冷酷,就是变的仁慈一些,那也不足为怪了。”
张钧沉吟了一阵,摇摇头,长长叹一口气。
第五十四回圣主之谜
郭雪君愕然说道:“我说的不对吗?”
她存心想从张钧的口中,探出一些内情,故作愕然之状,做作甚佳。
张钧回顾了一眼,低声说道:“在下虽未得一睹大圣主的庐山真面目,但却对他的声音,听了甚多,适才的大圣主,和过去的大圣主,口音似有不同。”
郭雪君心中暗道:“诸般求证所得,叁圣门的大圣主,似是已经换了一个人,这其间只怕还有更为复杂的内情。只听卜天庆道:“在下也觉着情形有异,难道,难道……?”
连说了两个难道,却突然住口不言。
郭雪君道:“贵门中的组织,太过神秘,大圣主一直用黑纱遮掩本来面目,用心就在不让属下们认出他的形貌,不论何人,只要能尽得圣堂中的秘密,都可以成为叁圣门中的首脑人物了,不过,还有一点,贱妾想不明白……”
一种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卜天庆和张钧忍不住同时问道:“哪一点想不明白?”
郭雪君笑道:“贱妾去过叁圣堂,看情形似是有叁个人号称叁圣,共同为叁圣门的首脑,如若是有了什麽变动,连带那二圣、叁圣之间,都要有着变动才成。”
卜天庆道:“有道理。”
目光转到张钧的脸上接道:“张兄,在下居住於圣堂之外,对圣堂中,耳闻甚少,张兄为圣堂中的护法,常住於圣堂之中。想必对此事,有所了解了。”
快剑张钧道:“兄弟从未听过圣堂中有何变动,如若有什麽风吹草动,兄弟一定会听到消息,”郭雪君低声道:“那时的大圣主,应该有好大年纪。”
卜天庆道:“那时,我们常见大圣主,看他身材,和此刻大致相同,至於多大年纪,在下没有见过大圣主真正面目,无法论定。”
郭雪君道:“一个人的年龄,应该可以从言语中听得出来,卜堂主可否作一个估计?”
卜天庆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近二十年来,在下就很少见过大圣主了。”
郭雪君不再多问,回头向慕容云笙望去,只见慕容云笙呆呆的站在一侧,若有所思,似是根本未听到几人在谈些什麽。
郭雪君探手从杯中摸出一块绢帕,拭去慕容云笙身上的血迹,神情间无限温柔。
卜天庆哈哈一笑,道:“张兄。你的伤势如何?”
张钧道:“伤得不重。”
卜天庆道:“兄弟要他们备下酒菜。咱们一边敷药,一边饮酒,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张钧道:“好啊!酒能疗伤,我看连药也不用敷了。”
卜天庆吩咐属下送上酒菜,又命属下选几套洁净的衣服送来,叁人更衣後,围坐小酌。
酒过叁巡,郭雪君突然说道:“慕容兄心有所思,酒难解愁。不如让他休息一下。”
慕容云笙道:“郭姑娘说的是,小弟酒已足量,很想休息片刻。”
卜天庆站起身子,道:“在下为慕容世兄带路。”
亲自把慕容云笙送入一座雅室之中,并嘱咐几个心腹属下严密戒备,以防变故。
原来,一切变化,都大大出人意料之外,卜天庆回想起来仍是不敢相信。
慕容云笙盘坐木榻之上,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恢复体能,准备迎接下一步更激烈的变势。
他虽然已得申子轩等验明自己身上的暗记,但他内心之中,对自己的身世,仍然有点怀疑,平常之日不去想它,也还罢了。
一旦仔细的想去,却感到有甚多的破绽。
慕容云笙用最大的定力压制下脑际间汹涌的思潮,仍然耗去了极久的时间,才使自己平静下来,渐入了忘我之境。
坐一周天,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醒来时见室中烛火辉煌,坐了不少的人。
卜天庆、快剑张钧还有连玉笙、云子虚、郭雪君同小珍等。
慕容云笙揉揉眼睛,抬头看去,道:“诸位等候很久了?”
连玉笙道:“我们也刚来不久。”
慕容云笙站起身子,道:“现在什麽时间了?”
连玉笙道:“将近子夜。”
慕容云笙道:“可以去见家父了。”
连玉笙神情肃然地说道:“事情有了很大的变化。”
慕容云笙呆了一呆,道:“什麽变化?可是那大圣主悔约了吗?”
连玉笙摇摇头,道:“大圣主没有悔约,而且下令由我奉陪去见令尊。”
慕容云笙道:“那不是很〃奇〃书〃網…Q'i's'u'u'。'C'o'm〃好吗?”
连玉笙长长吁一口气,欲言又止。
慕容云笙看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大为奇怪,说道:“连老前辈,什麽事,但请说出,晚辈年来历尽艰辛,早知世道多难,自信能够受得了任何打击,”连玉笙轻轻咳了一声。道:“是关於那杨姑娘的事……”
慕容云笙道:“她怎样了?”
连玉笙迟疑了半晌,道:“慕容世兄,你觉着个人的幸福重要呢,还是武林大局重要?”
慕容云笙道:“晚辈想不明白老前辈言中之意,”连五笙道:“老夫之意是,一面是绝代娇美的杨凤吟,一面是千百位武林同道的生死,你要选择哪一面呢?”
慕容云笙道:“小侄想不明白,那杨姑娘绝代姿容,和武林大局何干?”
连玉笙叹息一声,道:“大圣主看上了杨姑娘,但那杨姑娘却提出一个条件,要和你见上一面,你能否劝说杨姑娘顺从大圣主,事关武林安危……”
慕容云笙轻轻叹息一声,道:“大圣主的话可信吗?”
连五笙道:“就在下所知,大圣主是一位不轻许诺的人。承诺的话,从未失信过。”
慕容云笙道:“老前辈能确定在下有能力影响那杨姑娘吗?”
连五笙道:“别说大圣主有这样的看法,就是老夫也觉着你有很大的影响力量。”
慕容云笙缓缓说道:“在下并无此感觉……”
云子虚接道:“慕容贤侄,老夫觉着世无两全之策,大圣主既然已示意下来,似是已无商讨的馀地,对你个人而言,这也许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天下美女虽多,只怕也无法再找出个杨凤吟来;对武林大局而言,那确是一大喜讯。武林中,从此之後,将可过一段太平日子,你们父子相会,你也算全了孝道,千万人承受恩德,是何等博大的精神。”
慕容云笙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小侄心中实无把握能够影响那杨凤吟,但为了能见家父,小侄愿尽力一试。”
郭雪君突然说道:“慕容兄,且慢答应。”
连玉笙一拱手,道:“郭姑娘有何高见?”
郭雪君道:“杨姑娘顺从了大圣主,叁圣门是否还在江湖。”
连玉笙道:“解散叁圣门,火焚圣宫……”
郭雪君接道:“诸位也可以恢复了自由之身。”
连玉笙、云子虚脸色一红,点头不语。
郭雪君道:“贱妾还有一个顾虑。”
连玉笙道:“姑娘请说。”
郭雪君道:“那大圣主真能够解散叁圣门吗?”
云子虚道:“他手握大权,乃叁圣门中第一首脑,为何不能。”
郭雪君道:“贱妾的看法,只怕不会那麽简单。”
连玉笙怔了一怔,道:“请教姑娘,有何凭证?”
郭雪君道:“我说不出凭证,我只是感觉到不是如此单纯,诸位都是有着丰富江湖阅历的人,请仔细想想,大圣主费尽了千辛万苦,建立起的叁圣门,目下已掌握了大半江湖,什麽力量能够使他放弃手握的大权?”
连玉笙、云子虚都觉着此言大是有理,不禁相顾愕然。
郭雪君接道:“还有一桩事,贱妾觉着那大圣主太和蔼了,和当年叁圣门在江湖争霸的锐利、残酷作风,完全不同。”
连玉笙、云子虚、卜天庆、张钧等都听得瞳目结舌,不知所对。
但每人心中都觉着郭雪君讲的话十分有理。
郭雪君四顾一眼,接道:“贱妾之意,是说目下的大圣主,很可能不是当年创业的大圣主了。”
连玉笙道:“在下自入叁圣门後,就一直担任着圣堂首座护卫,和大圣主应该是较为接近的人了。”
郭雪君接道:“你可曾发觉那大圣主有什麽不同吗?”
连玉笙道:“在下一直未发觉到那大圣主有什麽不同之处,”郭雪君道:“你既是那圣堂中首座护卫,不知是否见过那二圣主和叁圣主?”
连玉笙点点道:“见过。”
郭雪君道:“那二圣主是一个什麽样的人物?”
连玉笙道:“二圣主、叁圣主虽然不戴面纱,但他们也似乎是有意地逃避,不让人瞧清楚他们的真正面目。”
郭雪君道:“那是说,你虽然见过二圣主和叁圣主,但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他们的形貌了。”
连五笙道:“那二圣主似乎是一个老者,在下见到他几次,似是都穿着青色的长衫,胸前白髯飘垂。”
郭雪君道:“如若那二圣主不是戴的假发,似乎是比大圣主老很多了。”
连玉笙点点头,道:“应该如此。除非大圣主的武功,已到了返老还童之境。”
极其他之人,大都没有见过那大圣主,听不懂郭雪君言中之意。
郭雪君道:“那叁圣主呢,又是何等形貌的人物?”
连玉笙道:“一个中年文士,不过,在下有一次似是看到他身着道袍。”
郭雪君道:“那是说,他是一个道人了。”
连玉笙笑道:“在下见过两次叁圣主,他似有不同的装束。”
郭雪君道:“白髯老者、中年文士,这两种人,江湖上实在太多了。”
慕容云笙接口道:“如若在下能够见着家父,或可问出一些内情。”
连五笙道:“问题是慕容世兄如不答允劝说那杨凤吟,今晚只怕很难见到慕容大侠了。”
慕容云笙苦笑一下,道:“这麽看来,那圣主的承诺,也未必是可靠的了。”
连玉笙道,“慕容世兄,在下觉着,你不妨去劝劝杨姑娘。”
慕容云笙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不过,我想先说明白心中之疑。”
连玉笙道:“只管请说。”
慕容云笙道:“我只答应去劝,能否劝得服她,我却不敢保证。”
连玉笙道:“这等事,也只有尽到心力就是了。”
郭雪君道:“是否只限定慕容公子一人前去?”
连玉笙道:“大圣主如此吩咐,要在下带慕容公子一人前往。”
慕容云笙一挥手,道:“那就有劳老前辈带路了。”
连玉笙目光一掠云子虚、卜天庆等,接道:“诸位请留此等候,在下带慕容公子走一趟。”
卜天庆道:“连兄是否还会回来呢?”
连玉笙道:“回来。慕容公子也不会在那里留上好久,少则半个时辰,多则一个时辰,一定可以赶回来了。”
云子虚道:“如是连兄在一个时辰之内还不回来,那就是事情有了变化,是吗?”
连玉笙道:“我想一个时辰一定够了,如是我还不回来,诸位请准备应变就是。”
云子虚道:“就此一言为定,你们快去吧!”
连玉笙带着慕容云笙行过九曲朱桥,直奔听蝉小??,雅致的客厅中,高燃着两支红烛,照得一片通明,杨凤吟身着白衣,坐在客室中一张木椅之上出神。
慕容云笙一路行来,不见有拦阻之人,但他心中明白,暗影之中,必有高手监视。
连玉笙低声说道:“去和杨姑娘谈谈吧!我在外面替你们把风。”
慕容云笙怔了怔,正想问话,那连玉笙已然转身而去。
仔细思索连玉笙那句话,似有着很多的含义,但已无法问明,只好举步向厅中行去。
杨凤吟不知在想什麽,想的似是很入神,竟然不知慕容云笙行入厅中。
慕容云笙抬头望了杨凤吟一眼。轻轻咳了一声,道:“杨姑娘。”
杨凤吟缓缓转过脸来,双目无限忧愁,盯注在慕容云笙的身上。
四目交注,但一时间,谁也想不出该如何开口,良久之後,杨凤吟才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晴。滚下来两颗晶莹的泪珠,道:“他真的叫你来了。”
慕容云笙道:“你说的是谁?”
杨凤吟道:“叁圣门的大圣主。”
慕容云笙道:“他要我来劝说你,”杨凤吟道:“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我也知晓了你爹爹还在人间,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很难说,到此刻,我还未能决定,我是否能够见到慕容大侠。”
杨凤吟叫道:“你叫父亲,也称他慕容大侠吗?”
慕容云笙道:“到此刻为止,我还无法确定自己真是慕容大侠之子,必须见过慕容大侠,才知真正身份。”
杨凤吟道:“这几日中,我想了很多事,很痛苦,也很奇怪,很多新奇的感受,我都没有经历过。”
慕容云笙道:“唉!我本来要劝说你,现在,似乎我应该听你了。”
杨凤吟道:“我要他找你来,就是想把心中想到的事告诉你,我过去认为最为简单不过的事,现在却是最难解决的事了。”
慕容云笙奇道:“什麽事呢?你过去既然觉着简单,此刻又怎会觉着困难呢?”
杨凤吟道:“我生有洁癣,最不喜欢和人相处,除了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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