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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你的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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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二楼,更是跌破专家眼镜,二十坪的偌大空间,就只有一张茶几加四个软垫,不过若以为只有这样,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二楼最引人注目的是三面墙壁,五彩缤纷的色彩看似杂乱无章,仔细一看,却拼贴出了当代大师马克?夏卡尔的名画,丰富绚烂的色彩予人无限的想像空间,也弥补了空间的空洞感。再加上一方落地窗捕捉住的迷人景致,这房间的确称得上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这房子设计得真不错。”凌玥再三惊叹,这种怪房子不晓得是哪个天才设计出来的。
  “承蒙公子谬赞,奴家受之有愧。”还好,二楼没什么损伤。映然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这栋房子是你设计的吧?”他挑了个软垫坐下,不怎么相信的反问,迅雷跟着坐卧在一旁。
  “你说呢?”一向信奉气“D。L。Y主义”的映然,房子的设计装潢自然不会假手他人。“可以进入正题了吧?为什么放走他们?你这样做,等于是剥夺了我知道的权利。”
  “他们找上门的原因,我想最清楚的应该是你吧?”凌玥闲闲地吐出惊人之语。
  “我?”映然猛然记起歹徒说的话——在她身上!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她蹙起柳眉,“我不认为我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哦?那这个……”凌玥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这是你的没错吧?”
  那东西是映然再熟悉不过的,她下意识地摸摸耳际,真的不见了!在凌玥手上的,正是她不知何时遗落的扇贝耳环。“他们要的是这个?”歹徒要她的耳环做什么?
  她点点头,“更正确的说,是耳环里的东西。”
  “耳环里的东西?”映然根本不信。
  凌玥将耳环放在耳边摇了摇,“这耳环是中空的,要放点小玩意在里头并非不可能。”他一拿到手上,就觉得这东西有问题,耳环中隐约的声响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是,我这对耳环是从不离身的……”
  “是吗?你要不要再仔细想想?”
  “嗯……”映然闭起眼,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一道灵光闪过,“两个礼拜前,在罗马机场,我正要搭机回台湾……”
  凌玥的一双利眼紧盯着她。
  “要通过登机门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叫住我,说我的耳环掉了,然后就将我的耳环还给我。”映然睁开眼,“要说有,也只有那一次了。”
  “那应该就是了。”
  “当时我还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神很奇怪,以为他想藉故搭讪,道了声谢就赶紧走了。”
  “你确定是这一只?”
  “嗯。”映然非常肯定。
  “大概是接头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才会阴错阳差落到你手上吧。”凌玥依据自己的专业素养推论道,“小黎,这个借我一下。”他扬扬手中的耳环。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解剖开来,看里面藏着什么玄机喽?”是什么东西会让人从义大利千里迢迢追来台湾?这里头的东西肯定非常有趣。
  “你要弄坏它?”映然大惊失色,声音不觉拔高了几分,引来凌玥的侧目。
  “对啊!不然我要怎么拿出里面的东西?”见映然脸色不对,“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吗?”从不离身的东西自然是她的宝贝,怎么会忽略了这一点?
  “还好……也不是那么重要。”映然神色殊异地道。
  “用完后,我会将它黏好还给你。”凌玥允诺道。
  “不用了。”映然眸光微黯,“也该换一副了。”她呢喃低语。
  凌玥看了映然一眼,虽觉奇怪,也不再多问什么。
  “那接下来呢?”知道了歹徒的企图,也该想想怎么杜绝后患了。
  “接下来当然还是看你的喽!”凌玥莫测高深地对她眨眨眼。
  映然轻叹一声,“OK,我知道了。”
  “嗯?”
  “我会乖乖等那些催命鬼再度上门。”映然一脸认命,躲不掉的事情,她一向坦然面对。刚刚来的那两人只是小啰喽,要保证以后永无后顾之忧,当然得把大鱼钓出来,而很不幸的,她正是最好的钓饵。
  “哈哈哈……”凌玥放声长笑,“你的存在,让我对女人的智慧完全刮目相看。”通常长得漂亮的女人,头脑一定不怎么灵光,“胸大无脑”其来有自;相反的,会用大脑的女人,长相能见人的实在是少之又少,所以一个美丽与智慧兼具的女人,可称得上是稀世珍宝。
  “那是因为你挑女人的眼光太差了。”看凌玥眼中露出猎艳的暧昧光芒,“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挑明了讲,猛然想起依蝶的那通电话,不晓得那个损友跟凌玥嚼了怎样的舌根。
  “你这么说可伤了我的心啦,我一向是人见人爱的耶!”不是他自夸,从小他就很有女人缘,长大后更是“钓”遍天下无敌手,与其兄凌昊堪称台湾黑道两大金童。大哥的死会,自然粉碎不少痴心女子的梦想,他的身价也因此跟着水涨船高,身边女伴一个换过一个,后面还有一卡车以上的女人等着他垂青,像他这样的男人当然有本钱夸下如此海口。
  “对其他的女人或许是如此,可是抱歉得很,我对俊男一向免疫。”凌玥面如冠玉的堂堂相貌的确是世间少有,但对她起不了作用,不然三年前,她看到凌昊时,早就跟依蝶抢成一堆了。
  “昊哥叫我要好好照顾你。”他意有所指,挑逗地对映然眨眨他那双勾魂眼。
  “免了,笨蛋都知道他所谓的照顾是什么意思,本小姐一个人过得轻松自在,还没饥渴到需要男人的地步。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恩宠,被映然毫不迟疑地断然拒绝。一个蓝斯已经够她头痛的了,再加上一个凌玥,她平淡宁静的悠哉日子铁定大乱,她才不会笨到自找麻烦。
  “想不到今天跑这一趟,竟然使我的男性自尊严重受创,我实在不该来的。”凌玥有点哀怨。
  “请施主节哀顺变。”映然拱手合掌,将同情心完全舍弃。她好玩似地审视他的哀怨神情,眉心稍拢,“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感兴趣的程度,似乎有待质疑?”凌玥眉眼间的细微变化全落入她眼中。
  “哈哈!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看来我低估你的智商了。”他忧郁的下垂唇线瞬间上扬,恢复成平日的吊儿郎当,“我承认我是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不过我挑女人可是很有原则的,有一种女人我从来不碰。”
  哟!这可稀奇了,花花公子的原则不就是来者不拒吗?“怎样的女人?”映然兴致勃勃,“该不会是丑女吧?”如果是的话,她会很失望。
  “不不不……”凌玥连声否认,“丑女也有生存在这世上的权利,而我凌玥对待女人,不论长相美丑好坏,都尽量做到『皆大欢喜』。”他趾高气扬地自吹自擂。
  “那究竟是何种女人这么不受教呢?”她兴致愈来愈高昂。
  “这世上只有一种女人我不碰,那就是……”他稍稍停顿,不急不缓地揭晓谜底,“像你这样的女人。”
  “像我这样的女人?”映然瞪大美眸,“怎么?你对我『这种女人』有何高见?”她特地加强语气,唇边也缓缓勾起一丝浅笑,风暴在她眼底积聚。
  “唉!我就说吧。”凌玥双手一摊,“聪明的女人是最难搞定的,所以我都很有自知之明,不去惹你们这种女人。”
  “我该庆幸自己不属于危险族群呢,还是该感伤被凌玥少主排除在猎艳名单外呢?”她轻叹,左右为难,“不过至少我能肯定一点。”她突发奇语。
  “哪一点?”
  “我们两个恐怕都要让凌昊和依蝶失望了。”
  “是啊!”凌玥轻笑,“可是我一点都不会觉得伤心。”
  映然故作惊讶状,“真巧!我也是耶。”
  两人笑成一团,清脆巧笑和悠扬朗笑与远方传来的浪潮声相互应和,而趴卧在地小憩的迅雷,被两人笑声吵醒,微掀眼皮察看动静。
  “凌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对你完全改观。”若不考虑他花花公子的本性,凌玥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他跟自己可说是一见如故。
  “怎么?决定放弃整我的念头了?”临行前依蝶嫂子千交代万交代,要小心映然无辜笑靥下所隐藏的整人伎俩,不要落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悲惨下场。本来他还半信半疑,今日一见,才深信映然的确有把人整死的本事。
  “一定是依蝶跟你说的对不对?”什么嘛!竟然把她惟一的好友讲成如此不堪,改天一定要找她算这一笔帐。
  “我可没说。”凌玥事不关已的兴风作浪。
  映然偏头沉思了一下,“凌玥,这件事暂时先别跟依蝶说。”
  “怎么?”
  “可以免除一些麻烦。”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打扰到好友。
  “如果你要求的话。”凌玥点头应允。
  “对了,你不是前几天就该来了?怎么拖到现在才过来?”讲到依蝶就免不了想到上次的通话,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自己抵达映蓝小筑的同一天,凌玥就该出现了。
  “帮里有些事,我处理完了才过来。”影忍去日本,凌昊在英国,帮内的某些事物自然就落在他头上。“我本来以为只是依蝶嫂子太小题大作了,没想到这件事还真的不太单纯。”
  “你确定他们会再来吗?”想到从今以后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就有一股郁闷之气纠结在心头,不得抒发。
  “一定会的。”凌玥肯定地道:“没得到他们要的东西之前,他们是不会罢手的,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再度行动。”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映然螓首微垂,沉吟道。
  “我回去帮你查查。”
  映然眯起漂亮的猫眼,“回去查查?你是说要放我一个人在这,等那些凶神恶煞大驾光临?”
  “放宽心,赤炼盟遍布全球的资讯网路可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我等会回去,大概明后天就会回来了,那些人今天吃了苦头,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卷土重来。”凌玥自信满满地说。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她的信心明显差了一截,“算了,如果我注定年纪轻轻就魂归九泉,那也是我的命。”乐观洒脱的个性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优点之一。
  “嘿!满看得开的嘛。”他又安慰道:“我不会让这种人间惨剧发生的。”
  映然吐了吐粉舌,表示回应。
  “我下次来一定给你个交代。”凌玥说着说着就站起身来,“为了争取时间,我走啦!”
  “不送。”映然摆摆手。
  他嘴角微扬,“迅雷。”唤醒爱犬,他潇洒转身,带着迅雷在楼梯口消失了踪影。
  “真累人啊!”她疲倦地伸了个懒腰,支手撑额,望向窗外水乳交融的碧海青天,“以后可有得忙了。”
  “失败了!”一声怒吼从山边一间废弃的小木屋传出。小木屋聚集了数名男子,居中一人有着一头灿烂耀眼的金发,怒吼声就是出自他口中。“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你们还有脸回来?”
  “可是首领,除了那个女人外,还……还有一个男人。”一个缠着纱布的男人战战兢兢地说。
  “男人?”众人口中的首领就是那名金发男子——路卡·梭罗,皱起眉头。
  “赤炼盟的二……二少主,玉面罗刹凌玥。”另一个男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凌玥?!”此言一出,所有人登时倒抽一口冷气,窃窃私语轰然炸开。
  “那女的跟赤炼盟是什么关系?”
  “凌玥亲自出马,她肯定来头不小。”
  “凌玥不是赤炼盟里头最嗜血的吗?”
  “够了!”路卡·梭罗大声喝道,打断众人的议论纷纷。
  “是首领。”其余众人皆诧异地停止讨论。
  “小小一个凌玥就吓成这个样子,你们还算是鲁西法的一员吗?”
  “可是赤炼盟也不是好惹的。”包着纱布的男人道,“凌玥真的很厉害。”他永远也忘不了凌玥那邪魅的诡笑。
  “他再怎么厉害,终究也只有一个人而已。”路卡·梭罗说道,“我们这么多人,拿着家伙去,还怕摆不平他吗?”
  “台湾毕竟是赤炼盟的地盘,难保他不会讨救兵,我们势单力薄,怕是自寻死路。”有人谏言。赤炼盟的名声如雷贯耳,尤其当家的几位头头,更是让人间之丧胆。
  “你们不了解凌玥,那小子自大得很,一向单独行动,只有他父亲凌威祭出赤血令时,才会出动寒月堂。”传言赤炼盟两位少主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兼之俊美无涛,他早就想见识见识了,现在终于逮到机会,路卡·梭罗禁不住心头的一阵兴奋。“而且他从不带枪。”
  “不带枪就能摆平我们两个人了。”有人提醒他不久前的挫败。
  “那是你们两个人太不中用了。”路卡·梭罗厉声斥责。
  “可是……”
  “别再废话了,我们明天就展开行动。”他下达命令,已经忍不住想一会凌玥了。
  “明天?”众人齐声惊呼。
  “我们明天就展开行动,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委托人那已经快沉不住气了,他可不想让到手的钞票就这么飞了。“我倒要看看凌玥有多厉害。”
  “是!”
  几十张大小不一的照片散乱于桌上,照片中明眸皓齿的可人儿,生动鲜明的似要从照片中走出来。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斜倚着窗棂,蓝斯朝蓝天碧海徐徐吐出一缕白烟。轻烟袅袅盘旋,渐化入清风,这样的姿势与动作,不知已维持多久。
  他到底是怎么了?这个问题也不晓得问了自己多少遍,无解的答案依旧是无解。他,竟如此轻易就让一个女人侵占了自己的心。
  不可能,蓝斯甩甩头,主动关闭心底那道声音。女人是天底下最麻烦的生物,他不可能对一个女人动情。嘴角扬起嘲弄,对自己的心声嗤之以鼻,猫儿是一个女人,就跟天底下所有的女人没两样,即使她的一颦一笑总会不由自主地牵动他的心。
  那是什么?蓝斯皱了皱眉。庭院里的一簇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蠢动。他捻熄手中的烟,走出屋外一探究竟。在这种荒凉偏僻的深山中,什么东西都有可能会出现。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
  “喵!”—只虎斑小猫,全身毛发竖立,警戒的看着他。
  猫?这倒是颇出人意料。而且不用猜,这只猫一定是她的,虽然只见过一次,他还有点印象,这只猫前几天还向他撒娇过,怎么今天就把他当仇人看了?
  附近草丛洒落斑斑血迹,在一片翠绿中显得格外怵目惊心。
  受伤了吗?不顾小猫的挣扎反抗,蓝斯一把抓起,察看它的伤势,右脚掌有一道长且深的伤口,还在滴滴答答流着血,不知是被什么划伤的。
  就做一次好事吧!他拎着小猫回到屋内。
  第六章
  爷爷这次出的难题也未免太难了吧?凉风轻拂的庭院中,映然双手撑颔,痴痴地望着桌上的一叠纸,管不住自己满腹的牢骚。
  米兰时装大赛一直被许多没没无闻的设计师视为一夕成名的跳板,若能在大赛中拔得头筹,就等于跻身世界名设计师之列,身价不可同日而语。映然当然也清楚,却从没参加的欲望,原因无他,只因大赛中男装设计是评分标准之一,而且占了一半的分数。这对视设计男装为畏途的映然来说,无异是一大致命伤。
  爷爷一定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故意开这个条件刁难她,难怪当时他一脸老谋深算的奸笑,分明是挖好了陷阱等她跳。最气人的是,她竟然真的笨笨的噗通一跳,搞得自己现在进退两难,爬都爬不出来。唉!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啊!唉……她连声哀叹。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诱人上当的本事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教出来的孙子更是青出于蓝,本领大到成为她的烦恼之源。映然想到那个困扰她多日的男人,昨日清晨之后就没再见到他了,大概又抱着相机在山野里闲逛了,唇边不由得漾出一抹浅笑。
  咦?笑意陡地凝结在脸上,想他干么?他做什么又不关自己的事,映然涂掉脑中的胡思乱想,还有正经事要做呢!哪来闲工夫想那匹狼。噗哧!他要是知道有人把他形容为狼,铁定会不以为然地挑高一边眉,她想像蓝斯无奈的样子,愈想愈乐。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惊觉自己又开始神游太虚,映然赶忙拉回思绪,将注意力放在设计图上,专心工作。
  “喵!”几坨毛绒绒的小东西在她脚边磨蹭。
  “回来啦。”映然轻笑,这几只小鬼头从昨天溜达到现在才回来,想来是肚子饿了,“饿了吗?妈咪弄东西给你们吃。”
  “喵呜、喵呜!”小猫们热情回应。
  咦?一、二、三……不对啊!怎么只有三只?映然以为自己眼花了,再数一遍,一、二、三,还是三只……雷诺瓦不见了。
  怎么会?要知道这几只猫仔仔野性难改,结伙出去流浪个一两天是常有的事,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有失踪“猫”口出现。该不会被昨天那些坏人“喀喳”了吧?想到这,映然悚然一惊,放下手中的炭笔就要出去找寻。
  “唔瞄!”
  这叫声……“雷诺瓦?”映然猛然回头。
  “Ciao,猫儿。”蓝斯端坐墙头,仿若惟我独尊的帝王,居高临下地睥睨一切,相形之下,连主宰天地的艳阳也为之失色不少,而在他一双大手中搂抱着的正是那只该杀千刀的虎斑小猫。
  映然一怔,雷诺瓦怎会在他手上?按捺下心头的惊疑不定,她淡笑出她的欢迎,“Benvenuto(欢迎光临)。”
  蓝斯瞅看映然,懒懒地在唇边牵出一抹兴味。他该带照相机来的,今天的黎映然又是另外一种风情,水蓝小可爱,外罩一袭露眉宽袖长T恤,牛仔熟裤,一双得天独厚的白皙美腿,毫不吝惜地展露于外,微鬈的柔亮长发,随意地在脑后扎成一束马尾,衬得她无瑕的娇颜更形俏丽可人,十分地……“秀色可餐”。她,到底有多少面是他尚未看过的?
  这家伙的嘴脸还是倨傲得让人想一脚踩扁,映然假装没看见他灼热的眸光,笑容可掬地说道:“上次忘了提醒你,我家的大门好像不在墙头上哦!”有大门不走,专门翻墙进出,这匹狼的习性真是教人不敢苟同。
  “我知道。”蓝斯加深嘴角的弧度,矫健地轻跃而下,将虎斑小猫递交到映然手中,“喏!你的猫。”
  仔细端详蓝斯移交给她的雷诺瓦,映然收起笑容,秀眉微蹙,“它受伤了?”
  “对。”应答一声,蓝斯抿起嘴,不再开口解释,他等着映然的反应。
  虎斑小猫撒娇似地喵呜一声,即挣扎着要脱离映然的怀抱,想回到同伴身边。她垂首,搔搔雷诺瓦的耳后,并放它下地,旋即抬头对蓝斯粲然一笑,“谢谢。”
  明显的惊愕显现在蓝斯的俊脸上,“谢谢?”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等的是映然的怒气,并非谢意。
  “是啊!难道我该说对不起吗?”她调皮地眨动眼帘。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把它弄伤了,再送它回来邀功?”蓝斯嘲弄道,他知道自己在映然眼中的评价并不是很高。
  “哦,你会吗?”映然如此问道,晶亮的眼眸中却是昭然若揭的信任。蓝斯的自尊与教养不会允许他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蓝斯的心蓦然摆荡,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撼动了他。猫儿信任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个认知让他很高兴,相较之下,自己反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尴尬地抹抹脸,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扼要地说给映然听,“我在院子里发现它,怕你担心,帮它包扎完伤口后就送它回来了。”
  “谢谢。”映然再次说出她的谢意。这人真的不坏,除了自大了一点,霸道了一点,挑眉的模样讨人厌了一点,其他地方都还满可取的,一只可取的狼,她忍不住唇边泛开笑容。
  “它的伤口不单纯,像是被人用刀割伤的。”蓝斯看着映然莹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用刀割伤?映然心想,该死!一定是昨天那两个人干的。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他知道映然一定知道,那稍纵即逝的了然给他肯定的答案。谁会用刀去伤害一只小猫?这是个颇匪夷所思的问题。
  “我?我不知道。”映然迎视蓝斯的质疑。这是她自己的事,没必要拖别人下水,“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它只是被杂草割伤而已。”她一脸云淡风轻,仿佛这个问题并不值得讨论。
  “或许吧!”才刚觉得她信任自己,又马上被她戳破那股震动心灵的喜悦。蓝斯压下心头油然而生的烦躁感,不再追问,毕竟他并无任何探她隐私的立场可言。
  映然瞄了一眼他倏然凝结的冷脸,不以为意地巧笑道:“你先坐一下,我进屋拿点东西。”人家好心好意将雷诺瓦送回,总得招待一下,才不算失了待客之道,她翩然转身,走进屋内。
  映然进屋后,蓝斯百无聊赖地将目光四处梭巡,不得不赞叹庭院的静谧美丽。黎映然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在上头,他看向挂在两株白杨间随风轻摆的吊床,想起第二次再见时,她蜷卧于那里像只娇憨的小猫儿,沉浸在酣甜梦乡中,笑意不觉扯弯了他的嘴角。
  他的目光再缓然悄移,最后停驻在前方的紫藤花架上,爬满了粉紫铃铛的白色花架,建构起一方遮阳蔽荫的小天堂,映然在花荫下摆了一张圆桌和四张乳白镂空藤椅,似摆开了一场午茶盛宴待人入座,蓝斯不假思索地跨出步伐。
  映然端着一个大圆盘从屋内款款走出,看到的就是坐在藤椅上,一脸若有所思的蓝斯,“怎么啦?”
  “很美的庭院。”蓝斯开口说道。置身在这远离尘嚣的桃花源内,想来也算是一种幸福,可见她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谢谢。”映然轻笑,这个庭院原本就是她的骄傲,“再加个秋千就更十全十美了,可惜我能力有限,连个绳子都缠不好,只好将它从设计图中除名。”他吃错药了吗?怎么突然变得诗情画意起来?
  “是吗?”蓝斯随口虚应一声,心中不禁猜想,猫儿究竟是做什么的?每天风花雪月就能拥有一幢华宅,优闲度日吗?这世上,女人不用伤脑筋花体力的工作就只有……情妇?!他的眉峰不由得拧起,不喜欢心中浮上来的这个答案,她会是那种为了钱出卖灵魂出卖肉体的女人吗?
  “尝尝我的芒果冰霜吧,这可是消暑圣品哦!”映然从圆盘上端下几碟精致的糕点和小饼干,外加一盅香味四溢的奶茶。
  “你做的?”蓝斯耸起浓眉,不怎么相信地问道。
  “不然你以为是谁?”映然浅笑回问。顺手收拾适才散乱在桌上的设计图和工具。
  “我记得这玩意,我只在义大利看过。”蓝斯指着小碟子中的冰点,又想起映然那一口无可挑剔,标准至极的义大利话,“你是义大利华侨?”
  这是什么蠢问题?映然翻了翻白眼,拒绝作答,她继续手上的动作。“啊呀!”在清风作弄下,一张纸片从她指缝间飘离,飞落到草地上。
  蓝斯弯下身,捡起那张掉落的白纸,不经意瞥视斜下角一行娟秀的字迹,再跳到纸张上那个龙飞凤舞的人体,他的动作突然停顿。
  又怎么了?映然奇怪他脸上复杂难测的神情,“对不起,我的东西。”
  蓝斯听若罔闻,稀不可辨的惊诧萦绕在白纸上,“你是服装设计师?你是卡莱儿·黎?”他突兀地探问出声,似想寻求再次的确定,其实他刚就看到桌上的这几张纸,只是没那个好奇心去探查究竟,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
  “是啊!”他知道了,映然耸耸肩,觉得这并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毕竟她在普拉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蓝斯该知道她的,“有何指教?”
  “原来你就是她,怪不得……”蓝斯喃喃自语。他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了。
  映然听得一头雾水,这家伙是哪根筋不对劲了,但是他呆若木鸡的表情满有看头的,于是她恶作剧的欲望又被勾起,“可不可以请你说清楚一点,蓝斯?斐迪南先生?”她用甜软的嗓音问道,特地加强了后面几个字的重音。
  “你说什么?”蓝斯这次两道浓眉嚣张地扬起,满脸尽是不信,所有的漠然在听到“斐迪南”三个宇之后瞬间瓦解,“你知道我是谁?”
  “普拉达的专属设计师知道未来的大老板长什么样子,应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呵呵!效果一极棒,映然眼睑下尽是浓得化不开的笑意,看这种人失去冷静真的很好玩。
  “我不认为我的另一个身分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他收起惊诧,转眼间已恢复若常。他看到映然眼中跳动的异样光芒了,不想成为娱乐她的丑角。
  “是吗?”啧!真无趣?这么快就恢复了,看来,他的修为又高了一层,不像依蝶那么好撩拨。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从未以蓝斯?斐迪南的身分在大众面前露脸过,在继承家业之前,这是不被允许的,何况他在三年前就己离家,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猫儿是从何得知?
  “你猜。”映然故意吊他胃口,垂首敛眉,自顾自舀起一口冰放入嘴中,她极力不去想起伊梵诺?斐迪南和那个愚蠢的赌注。
  蓝斯审视映然的神情半晌,撂下一句话:“我会查出来的。”
  “欢迎之至。”她绽出一朵笑靥,纯洁无辜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要查就去查吧,那只老狐狸会被套出话来才有鬼呢!她信心十足。
  披着天使外衣的小恶魔,蓝斯拒绝承认,他的呼吸在霎时被夺走了片刻。他静下心来,将嘲讽挂上嘴边,“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一定还知道其他事吧?”透过她洞悉一切的秋眸,这小女人铁定知道不少内幕。
  “还好啦!”又想使坏了,映然感觉得出来,她凝神戒备。
  “你知道我是离家出走的?”蓝斯闲话家常似地丢出一颗炸弹。
  映然震惊地抬头,这家伙竟然自暴内幕,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她果然知道,蓝斯眼神一闪,“那你知道不知道我的离家跟你有关?”他再丢出一颗,而且是爆炸性十足的一颗。
  “跟我?”映然被卡在喉间的芒果呛了一下。他在说什么?他会离家出走分明是爷爷搞的鬼,干她啥事?再想到他刚才所说谜般的话语——原来你是她,那个她……
  “你猜。”蓝斯反将她一军,这会儿目瞪口呆的人换成映然了,他悠哉自若地舀起一匙冰。
  映然气炸,恨得牙痒痒的,所谓十年风水轮流转,可这十年未免也太快了吧!不过一晃眼,喊将军的就换人了,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输了这一盘。她微微扯开嘴角,陪笑脸道:“可是我不想猜耶!我比较想听你说。”能屈能伸才是她的生存之道,这时候,管他什么自尊不自尊的。
  “我记得你是专攻女装的。”蓝斯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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