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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钱俏女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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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元道竟要杀她!
  “咦?大人,您怎么在这儿?来,随奴婢走。”
  “谢谢你呀!”包容容只觉得欲哭无泪。
  入了大厅,洪元道立即笑问:“不知大人的决定如何?”
  “本……本府先回去考虑几日……再回覆!”
  “是吗?那好吧!洪某也不勉强大人。”他的老脸上是一片诡谲的祥宁。
  包容容心底直发毛,想离开又怕,不知该如何是好。
  蓦地,下人入厅通报:“启禀老爷,刺史府的李师爷特来迎大人回府。”
  “啊,定是府里有事,那本府先告退了。”
  “来人,送大人出府。”包容容总算松了一口气,步出富德坊。
  第8章(1)
  “咦?李师爷人呢?”
  “回大人,李师爷要小人告诉大人一声,他有事先回府了。”什么?这家伙竟在她性命危急的一刻丢下她走人!该死!该死!回去得给他一点教训才行。
  不过,她得回得去才行。
  唉——深吸了口气,包容容坐进轿子里。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夜阑人静,轿子匆匆走过数条大街。
  蓦地,一阵晃动,轿子歪向一边。
  包容容心忖,果然来索命了。
  刺客虽然只有两人,但毕竟是练家子,很快的,刺史府的护卫们已抵挡不了刺客们的袭击。
  冷不防,一把刀砍进轿内,距包容容颈子仅有一寸。
  “啊——救命啊!”她尖叫着,揭开布帘向前跑。
  刺客岂会轻易放过,当下提刀追了上去。
  包容容回首一瞧,心当下凉了半截,更形慌乱,脚下一个踉跄,向前跌仆。
  刺客们冷笑一声,扬刀往下狠砍。
  锵的一声,一柄长剑及时格开这致命的两刀。
  “去!”随着这一声暴喝,长剑霎如灵蛇,分别朝两名提刀的刺客刺了过去。
  这一招看来无出奇之处,可是势道却强劲快厉,令人不敢硬接,只得避了开来。
  蒙面男子双目寒光冷闪,并不放过两人,当下步法疾变,分别以刺、挑、劈、封、斩五种精奥绝伦的剑法向刺客进击。
  两名刺客见蒙面人剑招莫测高深,实非自己所能应付,当下心生惧意,意欲逃窜。
  “想走?没那么容易。”蒙面人冷笑一声,身子忽地向上拔起,以狂鹰攫兔之劲势破空而下,剑尖以绝快之速抹过其中一人的颈项后,抵在另一人胸口。
  咚的一声,其中一名刺客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
  鲜血霎时染红了地面。
  “说!是何人派你们来刺杀大人的?”刺客见同伙已气绝身亡,当下狠一咬牙,登时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歪,亦倒在地上。
  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专用在杀敌的死士身上。想不到洪元道身边竟有这样的手下!
  包容容怔怔地瞧着一切。
  这是她头一回见他杀人。
  蒙面男人朝她伸出手。
  “起来吧!没事了。”粗哑的嗓音显得温柔。
  包容容刚站起身,足踝便传来一阵痛楚。
  “怎么了?脚受伤了吗?”
  “扭到了。”她回答。
  “来,我背你回去。”长剑入鞘,他在她身前蹲下。
  包容容靠上他的背。
  “谢谢你救了我。”若非他及时出现,她大概已一命归西。
  “你在洪府的表现很不错。”他称赞着她。
  包容容心头暗暗吃惊。
  “你……你看见啦?”
  “凭我的武艺,要进入富德坊尚不是难事。”沉默半晌,包容容开口轻问:“你觉不觉得我这么做很笨?”那么多黄金耶,照得她连眼都快睁不开了。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像中邪似的,居然拒绝得了金钱的诱惑,真是怪!
  “我觉得你变了。”
  “变?变成什么?”
  “变成一个真正爱民的好官。”
  “其实,我有一点后悔。”
  “后悔什么?”
  “当初我不该冒充别人的身分当官。”不知为何,她觉得可以和这个土匪吐露心事。
  “放心吧!一切自有天意安排,你既已当官,就该恪守本分,明白吗?”
  “嗯。”感觉上,两人像是多年的老友。
  包容容从未对别人有过这种感觉。
  夜风徐徐吹来,包容容闻到他发间传来的淡淡青草香。忽然间,她希望就这么走下去,永远不要到尽头。
  “到了。”他在刺史府旁停了下来。
  “谢谢你。”
  “进去吧!”包容容缓缓走了两步,又回头。
  “我……什么时候还可以再见到你?”夜色掩去她微微泛红的双颊,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心头泛起的异样感受。
  尽管蒙着脸,她还是可以藉着那一双炯炯黑眸,知道他在笑。
  “你多保重!”话刚落,他向上一跃,迅速消失在屋顶彼端。
  包容容回过神来,脸上淡淡勾起笑,一拐一拐地走入刺史府。
  十日之后——
  “大人,洪元道已在大厅等候。”李岩来到书房。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杏目对上李岩深邃的眼眸,他的沉凝睿智一直是她衷心折服的学习榜样。
  “大人要听实话?”
  “当然。”
  “以大人目前的实力,只宜智取,不可力敌。”洪元道不是泛泛之辈。
  “为什么?我是官,他只是民。”想起上一回差点教他所派的杀手所弑,包容容心中就愤恨难平。
  如今她命大没死,就该老小子遭殃才是!
  “大人,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我不是君……”见李岩挑起眉,她倏地噤声。
  差点让他知道她是女的!好险。
  “要除此人,必须从长计议。”包容容静心沉思了一会儿,脸上终于露出笑。
  “好,就听你的!”语毕,她起身往大厅而去。
  刚入大厅,洪元道便恭敬地迎了上来。
  “草民叩见大人。”
  “免礼。”
  “谢大人。”包容容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盅,徐徐地呷了口茶。这老狐狸还敢笑,当真皮在痒了。可恶!
  “你也坐下。”她放下茶盅,露出笑容。
  “多谢大人。”洪元道老实不客气的坐下。
  “听说大人前几日弄伤了脚?”
  “哦,托你的福,只是被疯狗咬伤,已经无碍。”包容容笑弯了眉。
  “那就好,那就好。”洪元道面不改色地道。
  “大人可得小心点,疯狗是很可怕的,疯起来不认人。”
  “谢谢你的提醒,往后本府会加倍注意,再要有疯狗发疯咬人,本府绝不手下留情,一定大肆扑杀,一只也不留下。”含笑的眼眸,透着三分凌厉。
  “来,喝茶,这是上等的长白人参,只招待特别的客人。”
  “不知道洪某上一回的提议,大人……”
  “哦,没问题,没问题。”包容容一改前态,满口应允。
  “不过,这疏通的费用……”洪元道心中一喜,忙不迭的道:“洪某明日一早立即送到府中。”
  “先别急,别一早送来,掌灯过后由后门送来,明白吗?”
  “明白、明白。”每个人都有一个价码,这是他深深奉为圭臬的准则,无人可以例外。
  送走了洪元道之后,包容容对李岩道:“我这么做,可以吗?”
  “只要大人自己心里有谱便成。”睿智的黑眸底已经添上了往日所没有的信任。
  瞧着他信任的含笑眼神,包容容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一颗心怦咚怦咚的跳得老快。
  “大人,西园的钟老爷子求见。”田禾入厅通报。
  “怎么今天这么热闹?有钱人全来了!”钟世华也是城中大户,家财万贯。
  “大人接不接见?”田禾问道。
  “见,当然见!快请!”包容容将目光落向李岩。“倘若我没猜错,另一名金主就要出现了。”须臾,钟世华偕同长子钟振和来到方厅。
  “草民参见大人。”父子一同跪了下去。
  “免礼。”
  “谢大人。”
  “钟老爷子请坐。田禾,上茶。”
  “是,大人。”
  第8章(2)
  “不知钟老爷今日到刺史府来有什么事?”
  “实不相瞒,草民正是为了长子振和而来。”停顿了下,钟世华又道:“除此之外,另有一事要拜托大人。”语毕,钟世华取过儿子手上的锦盒,揭开呈了上去。
  “这是?”哗!又有珍宝送上门了。
  “是翡翠罐。”通体碧绿的玉罐上刻了十种吉祥物,精致罕见,乃绝品也。
  “真是个好东西。”包容容打量着,由于往常时常上当铺,故对玉石有着一定的认识。此物若在国际拍卖市场,肯定可以喊出天价。
  “这是老朽一点心意,望大人笑纳。”包容容放下翡翠罐,眉开眼笑的。
  “说吧!你有何请求?”
  “是这样的,老朽家中田产不计其数,每年要交一大笔税额,今日老朽前来,是希望大人可以为钟某减轻赋税。”
  “除了减税……”
  “大人,老朽希望最好是免税。”他进一步要求。
  包容容与李岩对望了一眼。
  “还有呢?钟老爷还有何求?”包容容笑了起来。
  钟世华打蛇随棍上,继续说道:“有关今年的科举考试,老朽希望振和可以不必赴考,由大人向礼部疏通、疏通,弄个美官来做。”哈!又是要她向礼部疏通!干脆她这个刺史改为疏通官算了。
  “你们钟家家财万贯,田地多不胜数,世代不愁吃穿,为何执意当官?”
  “正因为世代皆为农商,所以更想弄个官来做做,光耀门楣。”原来买官为的是满足虚荣心呀!
  “想弄个什么样的官做?”她笑问。
  “最好是县令以上的官,官位若太低,显不出我钟家家世。”
  “这样啊……想做美官呐!”
  “大人若是嫌礼数不周,尽管开口,老朽一定补齐。”言下之意,是可以再添贿金。
  包容容自从差点被洪元道派人刺杀之后,开始视这些贪心不足、想一步登天的富户们为眼中钉。
  现下钟世华父子正好踩到她的地雷,注定要成为头号牺牲品。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没有了,老朽不是个贪心的人。”这样还不算贪心?
  当下,包容容歛起了笑,无言地望向李岩。李岩面无表情,轻轻地点了下头。
  “钟世华,钟振和二人下跪听令。”她突地开口。
  钟氏父子二人喜上眉梢,立即屈膝跪拜。
  “依大唐律例,本府现在判钟世华贿官企图逃税,钟振和目无王法,藐视科举,意图买官,两人立时收押禁见,择日开堂审判。”钟氏父子始料未及,在回神之后,立即抢呼道:“大人!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哪!”两人实在后悔不已,当初实在不该异想天开,放着田租不收,想当那什么官儿。
  包容容微微勾起笑。
  “想开恩?”
  “请大人开恩!”
  “可以,不过钟家必须缴清往年少收的税金,待本府查清之后,自会派人到府收回三倍罚金,可有异议?”
  “谢大人!”
  “还有,钟振和听令。”
  “是,大人。”
  “由明日起,你必须到州学读书,三年内须取得乡贡资格,之后须进京赴考,违者除了每年钟家须缴千两罚金之外,十年之后若未能取得进士资格,则流放幽州,你听明白了吗?”
  “回……回大人,草民明白。”这下他惨了,听说有许多文人考了一辈子也无法考取进士,他并非博学之才,只怕十年之后,幽州之行无可避免。唉!
  见他垂头丧气,包容容开口道:“钟振和,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本府相信你虽为商家之后,但若肯努力求学,一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大人真的这么想?”
  “钟家能不能光耀门楣,就看你了。”她真诚劝道。
  霎时,钟振和若有所悟,心神不由得振奋起来。
  待钟氏父子离去之后,李岩开口道:“他日钟振和若步入仕途,最该感谢的人应是大人。”
  “师爷错了!他若真能中举,该谢谢的是自己的十年苦读。”李岩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之后,包容容取了洪元道的贿金与钟世华的罚税金救助鄢陵的水患,帮助百姓重建家园。
  自此开始,包容容真正成了百姓们心中的好官。
  “来,师爷,让我敬你一杯。”包容容举起酒杯。
  “大人今日为何如此快活?有什么喜事吗?”李岩盯住满桌的下酒菜,颇觉奇异。
  “今天,是我的生日。”李岩笑了起来,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祝大人福寿无疆。”
  “还有一件事值得庆祝。”
  “哪一桩?”
  “数日前,我派出的搜捕队已经将城外的山贼一网成擒。”黑眸闪了闪,“这批山贼和上回劫走大人的是同一伙人吗?”
  “当然不是。”事实上,这批山贼正是劫杀破庙中的正牌刺史的那一批人。感觉上,她觉得自己象是为刺史报了仇。
  “大人真是越来越会办案了。”
  “你真的这么想?”她好高兴,能被自己喜欢的人称赞是一件幸福的事。
  “大人真的做得很好。”比他预期的还要好。
  因为心情极佳,包容容不知不觉又喝了许多。
  “不知大人故乡何处,何以大人从未提及?”趁着醉意,包容容决定说出自己的秘密。
  “其实,我并非此地人。”停顿了下,她想了想。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这个时代……不是唐朝的人,而是一个来自未来,也就是很久很久、有好几百年那么久之后的人,你信吗?”
  “人要如何自好几百年之后来到这里?”李岩问到了重点。
  “都是因为一块玉,玉碎了,然后……我就来到唐朝了。”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而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许,只是也许,那块玉是个宝物也说不定。
  说着说着,包容容倦意渐渐浓重,伏在桌上睡着了。
  “你可以出来了。”李岩突然开口。
  一道黑影打斜里窜出。
  “爷!”
  “事情都查妥了吗?”
  “小的已查出真正的包大人早已遇害身亡,尸首在京外一处庙堂,成了无名尸。”
  “可查出是何人下手杀害的?”
  “根据仵作所说,下手的是个惯使刀的练家子,极有可能是山贼所下的手。”李岩沉默片刻。
  “另一件事查得如何?可有结果?”
  “爷,小人查遍大江南北,也查不出这位姑娘的真正身分。”
  “好,你先退下吧!”黑衣人在转瞬间消失在树丛之后。
  李岩盯住包容容酣醉的粉红小脸,一股保护之情油然而生。
  她说的事……全是真的吗?
  李岩陷入了沉思——无论她是何身分,由何处来到这里,他会一直守着她,绝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发誓!
  第9章(1)
  接连着办了几件大案子之后,扬州刺史的清廉声誉远播,连宫中的皇上也开始注意到这位勤政爱民的好官。
  这一日,宫中下了一道圣旨,要扬州刺史包容容入宫参加皇太后的生辰大宴。
  “怎么办?怎么办?不去行不行呀?”包容容在房中来来回回踱步。
  “当然不行。”小云为她穿上绣着仙鹤的官服。
  “就推说我……我病了,没法子赴宴。”
  “不成,大人乃一品大官,即便是病了也得去,这才显得出您对朝廷的忠贞呐!”
  “真的吗?不能改天再去?”
  “不能!”小云斩钉截铁地表示。
  “可是我没进过皇宫,万一……万一给人瞧出我真正的身分,那我就小命不保了!”怪都怪她来错时代,若再往后挪个几年,去到女皇武则天的时代,说不定她非但不用被杀头,还能得到女皇的嘉勉呢!
  “大人,镇定点,小云相信您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
  “是吗?”
  “大人一定能做到。”小云的脸上充满了敬佩与信任。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豁出去了。
  “再不,大人可以请李师爷陪您一道赴宴。”
  “李岩昨日已向我告假,说是家乡有事,必须十日之后才能回府。”
  “大人知道师爷家乡在何处吗?”
  “这……我倒从未问过。”真是的,现在想想,自己对李岩似乎知之甚少。
  小云笑了笑。
  “其实,李师爷真是个好男人呢!除了面貌好,更是聪明博学,女人若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一定会很幸福的,大人说是不是呢?”包容容怔了怔,“要不,你嫁给他好了。”小云横了主子一眼。
  “大人真是迟钝。”
  “我哪儿钝了?”她不明所以。
  “难道大人准备一辈子不嫁人吗?”大人若和李师爷配成一对,那才登对呢!
  “我?”她可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
  以往,为了供养老妈,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挣钱;如今她餐餐不愁,却摆脱不了这一身官服。
  嫁人……对她来说,彷佛是下辈子才有可能发生的事。
  更何况,好男人会看上她这种行拐为生的女人吗?她甚至连现在的一切也是由死人身上偷来的。
  她不敢再往下想。
  到了宫里,包容容对老人家嘴甜,很快便赢得太后的喜爱,连皇上也对这个年纪轻轻却行政有方的年轻人青睐有加。
  同僚见包容容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如此吃得开,人气指数直攀上顶峰,个个皆争相拉拢。
  包容容却觉得好累。
  每一个对她好的人,都怀有一个目的——往上爬!
  然而,累归案,她却必须周旋在这些人之间,一个也不能得罪,以免为自己招来后患。
  脸愈来愈痛了,嘴巴好像快要合不起来。
  终于,她找了个借口,独自一人来到花园里透透气。这儿空气清新,花儿又美丽,她真不想回那一群人身旁虚应。
  “你是什么人?”一道清脆悦耳的嗓音突地由包容容身后传来。
  包容容猛一回头,眼前出现的是一名身着宫廷装束的年轻女子。只见女子一身红衣,衣领开得很低,敞露出颈子与大半酥胸。
  “大胆!见了公主因何不下跪?”一旁的青衣宫娥斥喝道。
  啊!原来是公主,难怪衣着如此华丽,面貌娇美中带着三分倨傲。
  “下官包容容见过公主。”
  “平身!”
  “谢公主。”包容容行完礼正欲离去,公主却开口了。
  “慢着,本公主还没让你走,你岂可迳自离去?”语调中带着薄薄的怒意。
  惨了!遇上刁蛮公主了。
  “下官必须回寿筵上,请公主包涵。”
  “你是说,回去和同僚钩心斗角也胜过与本公主在一起,是吗?”美目透出不悦。
  不妙!这种不分是非、自幼养尊处优的贵族女子最难搞定。
  当下,包容容决定使出她最厉害的一招。
  “当然不是。”她陪起笑。
  “公主美丽大方、高贵典雅,能在此偶遇公主,实是下官前世修来的福气。”由于她生长的环境异于常人,早练就出她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
  一般男子见了公主,莫不唯唯诺诺、必恭必敬的不敢多说话,哪敢像包容容一般大胆的夸赞。
  公主听得此人如此赞美自己,不禁芳心大悦,开始打量起这个叫包容容的一品大官。
  尽管此人身材不高,只比她高出半个头,体格也颇为清瘦,但面貌清俊、双目灵活,尤其一张淡红色的唇笑起来令人倍感亲切,不同于平日所见的朝臣以及亲王。
  此人介于逢迎与倨傲的平衡点,格外具有吸引人的特质。
  “你在何处任职?”再出口时,语气已多了一分甜腻。不可否认的,她对眼前的年轻男子极具好感。
  “回公主,下官任职于扬州。”
  “莫非你就是皇上赞誉有加的新任刺史?”
  “下官只是略尽本分而已。”包容容的谦逊更增添了公主对她的好感。
  “听说你办案公允,还破了许多大案子,并剿灭了不少劫掠百姓的山贼,真的吗?”公主的眸中有着崇拜的神采。
  “为百姓谋福是下官职责所在。”迟疑了下,公主又问了句:“不知包大人可有家小?”娇颜上微微泛起红晕。
  “回公主,下官尚未娶妻。”真奇怪,她在身家调查吗?包容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年幼而骄纵的公主,省得她一个不小心说错话,为自己惹祸上身。
  “你可以回寿筵上去了,迟了太后恐怕会不高兴。”唉,既知太后会不高兴,她还拉着她东扯西扯,净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那下官先行告退。”终于可以落跑了!呼!
  望着包容容远去的身影,公主的唇边不由得扬起了一抹笑。
  “大人,有您的信。”田禾在书房外轻喊。
  “送进来。”包容容搁下手中毛笔。
  近来,她在李岩的指导下勤练书法,效果卓越,对一些不熟悉的古字有更进一步的认识,也算是来到古代生活的另一项收获。
  “大人请过目。”田禾呈上书信。
  包容容抽出信纸,很快地浏览了起来。之后,她怔怔地发愣,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大人?”田禾见大人有异,轻轻地唤了一声。
  包容容回过神来,面上呈现忧虑之色。
  其实,这只是一封家书。然而,却不是寄给她的。
  这是一封寄给在破庙遇到山贼而身亡的正牌刺史的家书,信为其妻所写。
  内容十分平常,主要是其夫上任之后,一直未曾回乡接她同赴扬州,因此她特别来信告知她已带着家眷们前来扬州,快则十数日后便可抵达刺史府。
  “李岩回府了吗?”她望向田禾。
  “回大人,师爷尚未回府。”十天了!他离她转眼已十天。
  事实上,这些天来,她想他想得心慌。
  她从没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朝夕相处里,已对他付出这么多难舍的感情。这就是男女之情吗?
  脑中忽地浮上被土匪头子所劫的初吻……那么,那一个吻又算什么?
  “大人还有何吩咐?”田禾再次开口。
  包容容回过神。
  “李岩可曾与你提起他的家乡在何处?”田禾一怔。
  “没有。”
  “你可以退下了。”怎么办?正牌的刺史夫人要来扬州了,这一次她的身分要暴露了,她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李岩哪李岩,她是多么需要他呵!为什么十天已过,他还不回来呢?
  包容容的心情从未如此低落过。
  又等了两日,仍未有李岩的消息。
  这一日早上,宫里却突然来了一道圣旨。
  “扬州刺史包容容接旨——”
  “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为何,包容容心头感到非常不安,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扬州刺史包容容治事有方,屡破奇案,造福百姓乡里,实为年少有为之骏才。十三公主仪卿年方十五,美貌端淑,特指婚予扬州刺史包容容,下月初一完成婚事。钦此,谢恩!”
  “谢……谢……万岁!”她几乎要昏倒了。
  如今代志大条了。
  “包大人,前途无量啊!”传旨太监向她恭贺。
  是啊!前途无“亮”。她是一个女人,如何与十三公主成亲?
  想起仪卿公主骄蛮的模样,包容容的头忍不住痛了起来。
  历史上,唐朝的公主非常多,其中比较出名的大多势利和霸道,一般官宦人家与读书人士皆视尚主为畏途。
  包容容对这种事时有耳闻,想不到现在换她当驸马爷了。
  唉,造化弄人,她只好等着被杀头了。
  第9章(2)
  “大人,您身子都湿透了,快,快随小云回房里更衣。”小云撑着油伞来到花园。
  自午后起,天开始下着雷雨,本以为大人在房中小憩,想不到方才送大人最爱的下午茶到她房里,却不见大人踪影,心一急,这才找到了花园。
  只是,小云刚松了口气之后,却又大吃一惊。
  看这样子,太人好似在雨中站了很久。
  包容容回首,怔怔地任由小云拉着往回走。
  换妥衣衫,包容容突地开口:“小云,谢谢你一直照料我的生活。”
  “大人……”这是大人头一回如此正经地向她道谢。
  “若非大人,小云的命恐怕不似如今这般快活自在。”包容容拉过小云的手。
  “倘若有朝一日,我教朝廷收押待斩,记住,那床头的二十九只金凯蒂猫你全拿去,好好找个好男人嫁了,过幸福的日子,明白吗?”
  “不,大人别胡说,小云不要大人死,不要……”她伤心地哭了起来。
  “傻瓜,不准先哭,我都还没死呢!”她揉揉小云的鼻子。
  鼻端感觉到她手心传来的热意,小云本能地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
  “啊,大人,您发烧了!”好烫啊!难怪一张小脸红红的。
  “我头好痛。”包容容神色疲惫,身子有些寒意。
  “来,大人您先躺会儿,小云去熬碗姜汤。”包容容点点头,由着小云替自己盖上厚被。
  还是冷……
  由于心中的忧虑,再加上淋雨受寒,包容容病倒了。
  从小到大,她鲜少生病,这一次却出乎意料地严重,高烧三天,退了又起,反反覆覆地烧着。
  傍晚时分,她幽幽醒来,意外地迎上李岩关注的黑眸。
  “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你好久、好久,以为……以为……”
  “嘘,别多说话,大夫说要多歇息。”温热的大掌贴向包容容额头,然后轻柔地为她拨开颊畔汗湿的头发。
  体热已稍稍退去。
  然而,他的温柔,却让包容容的一颗心揪得好痛好痛。
  “我快死了,你知道吗?”她轻开口。
  “大人不过是风寒入侵,只要好好调养便无大碍,大人不需要担心。”说话间,他一直紧紧握着包容容的小手,没有放开。
  包容容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我指的不是这风寒,刺史大人的妻子正携家眷前来扬州,你知道吗?”
  “恭喜大人一家将团圆。”他答道。
  “你!”包容容狠一咬牙,“其实我根本不是刺史,只是一个冒牌货,你知道吗?”她不顾一切地统统说出来。
  李岩静静地瞧住她,目不转睛地。
  为什么他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难道……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李岩淡淡一笑。
  “我只知道大人是个好官。”
  “包庇可以视为合谋同罪,难道你不怕死?”
  “不怕!”黑眸直盯住她,迸出夺人心魂的光芒,有种难以言喻的气势,令人移不开视线。
  这眼神……好熟悉。
  “来,我扶你起来喝药。”他俯身将包容容扶了起来,让她斜倚在他右臂,左手则端过药碗递至她唇边。
  “趁热喝。”语气很轻柔,几乎令人有种错觉,如爱语。
  包容容微怔,心跳加速地喝下药汁。这是她头一回与他如此亲密的接触。
  包容容微仰起头,正当要道谢,鼻端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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