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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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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默然


第一章 唐公府中的秘密

 太原这个地方近年来不太平,内有盗匪横行,外有突厥扰边,当今大隋天子不得已,拜唐国公李渊为山西河东慰抚大使,坐镇此地。这李渊与当今天子本是姑表兄弟,不过杨广生性猜忌多疑,始终对这个表兄弟不放心。以至于李渊必须要装疯卖傻才能得到他的信任。

时至今日,天下已然是一片混乱。皇帝二次亲征高丽,役使千万民夫,劳民伤财,动摇国本。普天之下,义军纷起,星罗棋布,尤以瓦岗一支,渐成气候。大隋江山,风雨飘摇。

此次征讨高丽,杨广鉴于上次惨败的教训,准备得十分充足。辽东城下,隋军造了百万布袋,装满沙土,堆成与城墙一样高的大道,打下辽东指日可待。此时,另一支隋朝大军也赶到鸭绿江边,连水师部队也齐集东莱海角,高丽眼看就要亡国灭种。

杨广意气风发,作了那首气势磅礴的《白马篇》,以志此行。可就在高丽人心已乱,天下彻底统一手到擒来之际,忽然一骑飞尘,于大业九年六月二十八日中午抵达辽东行营。向杨广报告了一个消息。

奉命在黎阳督粮的杨玄感起兵造反!关陇勋贵子弟多人从叛,兵力数万,直逼东都洛阳!杨广震怒,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下旨,三军即日还朝!

八月,久攻洛阳不下的杨玄感被赶来的隋军重重包围,腹背受敌,被迫西撤,却被追兵赶上,一败涂地,自己也一命归天。

杨广这才松了口气,但二征高丽失败,使他极度烦闷。此时,权相宇文化及建议,命坐镇河东的唐公李渊于太原修建晋阳宫一座,限期三月,以便皇帝可在新春佳节之际驾临太原,与民同乐。宇文化及此议却是包藏祸心,若李渊建不成,以抗命罪论处,若建成,以私造宫殿大罪,诛其族。杨广从其言,这下可就苦了李渊。征集民夫,日夜赶工,紧赶慢赶,总算在预定时间之内,造下宫殿。

这日,李渊官邸之内,幕僚云集,都在商议皇帝即将驾临太原一事。

这前面无非就是想想对策,应付即将到来的祸事,没什么稀奇。可官邸后园就有意思了,这朝廷大员的后院,不都是建些亭台楼阁,种些花草树木之类么,可李渊这处不同。

在一座假山之后,放置着一个铁笼,高近一丈,栅栏粗如碗口,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唐公后院里关着什么猛兽。可笼里面,分明就是一个大活人。

这人十几岁模样,四肢都被精铁锁链拴住,腰间也系一条铁链,拖着一个水缸大小的石锁。他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入睡。

这肯定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又或是唐公不共戴天的仇敌吧?可如果说这是李渊的亲生儿子,有人相信么?

他好像已经被关在这里很久了,因为路过园子的丫头仆妇们望也不望他一眼。日近中午,园子里面鬼影也没一个。这时,一名十来岁的丫头提着食盒踏入园中,径直来到假山后,铁笼前。

“三公子,午饭来了。”她利索的放下食盒,取出饭菜来。看那小子被关在笼中,可他的伙食却是不错,一大盘牛肉,一只烤鸡,四五块饼,外加一大碗汤汁。他四肢被制,无法自行取食,全靠那个丫头亲手喂他。

“公子,来,张嘴。”丫头一手拿着饼,一手用筷子夹起几片牛肉,递到那人面前。

“我不会吃的,除非放我出去。”笼中少年动了动,锁链叮叮当当响成一片。他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楚本来面貌,此时说话,才稍微扬首。居然也是一位五官俊秀的少年郎!

那丫头一时作难,小声央求道:“公子,多少吃一些吧。您两天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你叫他们把我放出去,他们没有权力把我当畜生一样关着!”那少年突然发作,猛烈挣扎着。这铁笼何止千斤?他身上和腰上的铁链,至少也有几百斤重,更何况还拖着巨型石锁,常人若是被困,休想动得分毫。但他一发怒,竟然连这铁笼也摇晃起来!

丫环显然是吓着了,连食盒也不顾,撒腿便跑!全府上上下下,没有人不知道,三公子天生神力,万夫莫挡!万一他要是逃脱,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丫头慌慌张张,只顾逃命,刚转出假山,迎头碰上一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吓得花容失色,来的居然是大公子!

“你慌什么!”这人二十出头,生得好相貌!身长七尺,宽额高鼻,威武中不失英俊。此时虽是生气,面上仍是一片仁和之色,断无凶神恶煞之态。他就是唐公李渊的大公子,李建成。

“大公子,三公子他……”丫环手往后一指,话都说不全了。

李建成眉头紧锁,忽然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丫头离开。在原地呆立半晌,若有所思,而后才移步至假山后面。

看着地上散落的杯盘碗盏,他俯下身去,收拾起没有弄脏的食物,口中一边说道:“老三,你这样闹也不是办法,何苦糟蹋自己身体?”

笼中少年却并不说话,只是盘膝坐下,看了李建成一眼,把脸转了过去。

“爹也是不得已,你从小到大,惹了多少祸事,伤了多少人命,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怪他老人家狠心吗?来,吃饭吧。”李建成显然是个好脾气,哄小孩子一般哄着这个弟弟。

笼中少年像是自言自语:“我真弄不懂为什么当初要选择来这里……”

李建成却是会错了意,耐着性子劝道:“命是父母给的,你又没得选择。爹这几日政务繁忙,你就不要再胡闹了。”

笼中一时无声,良久,那少年抬头看着李建成,问道:“你是谁?”

李建成无奈的摇了摇头,三弟又犯病了。老天不知开什么玩笑,娘生下四子一女,个个正常。惟独这个老三,生得尖嘴缩腮,其貌不扬,却是从小力气奇大。偏偏又智力低下,不懂人事,从小到大,不知惹了多少麻烦。父亲不得已,才命人打造铁笼巨锁,将他困在此间,本以为解决这个麻烦了。

这下倒好,他从前是傻,现在是疯,连我这个大哥也不认识了。可正常人哪能跟疯子一般见识?他还是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劝笼中少年吃饭。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那少年本想多问一些,但又怕露出马脚。

“好好好,我是李建成,你的长兄,行了吧?”李建成一直端着盘子,将几块牛肉递到笼中少年的嘴边。

李建成?这名字很熟悉,很熟悉……那少年听到这句话,脸色剧变!等等,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我不会那么倒霉吧?

“那二哥李世民呢?他怎么不来?”少年绕着圈子问道。

李建成忽然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喃喃自语道:“还是你好,什么也不用操心,现在我们李家大祸临头了,爹和二弟正在商议对策。”正说着,一名仆人匆匆而来,说是唐公让大公子马上回去。

“老三,快些吃,凉了不好。”放下碗筷,李建成嘱咐一句,转身离开了。

方走出五步不到,突然回头,面露疑色,怎么感觉老三的相貌有些变了?

“李白,你这大忽悠,我跟你没完!”待李建成走后,笼中少年突然吼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原来在一千多年后生活得好好的,就算写的稿子经常被领导压着登不出去,就算写的内参没参倒那些个贪官,可至少还拥有自由。现在好了,被酒仙一番巧言令色,鬼使神差的闯到了这个时代,附身在这个倒霉鬼身上!

李白本来承诺,送他回唐朝,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盛世,什么才叫中华文明。可从他睁眼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坏事了,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铁笼之中,全身捆着沉重的铁链,腰间吊着巨形石锁。他不知道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犯了什么大罪,会被这样囚禁起来。

现在总算明白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来就是李渊的三儿子,李元霸!

唐公官邸大门之外,三队盔甲鲜明的士兵挎刀持枪而立,与唐公府中的家将互对峙着,互不相让。李府的家将虽然人数不多,却并无无惧色,人人手按刀柄,那意思很明白,谁敢往前一步,就地格杀。

这唐公李渊,家世显赫,奉圣命担任“山西河东慰抚大使”一职,位高权重。又是当今天子的姑表兄弟,什么人胆子大到敢带兵围他的官邸?

屋檐下立着一员战将,全身铠甲,胸背皆掩护心镜,腰束兽头带,头顶掩日盔,足蹬犀皮战靴,挎着一把横刀,右手始终不离刀柄。

他看年纪也并不大,却是身长近丈,十分剽悍!更兼长相奇特,金面卷须,虎目浓眉,一眼望去,如凶神转世一般。他背向李府,对那群怒目相向的家将视而不见,仿佛这些勇武的将士在他眼里,就如土鸡瓦犬一般。(新书上传,备有存稿,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第二章 李家大祸临头

 突然,这凶神一般的战将转过身来,口中说道:“到时候了,进去。”一声令下,三队士兵齐步向前,手中长枪立时枪头朝前,作出进攻的姿态。

那李府家将中为首一人,“呛”一声拔出腰间佩刀,挡在胸前,神情镇定:“唐公府邸,擅闯者,就地格杀!”回应他的,便是家将们宝刀同时出鞘的铿锵作响。

那战将哼笑一声:“一群插标卖首的废物,想留着命多吃几年饭,就给我闪一边去!”说完,大步向前。

那李府为首的家将一见,不由分说,挥刀直取对手。他用的绝对是军人战场上练就的本领,没有任何花架子。普通人用刀,一定由上往下,用力劈砍,他却是从下往上。这样进攻,本身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可怪的是,他的刀还没有触及对方的身体,手腕已被对方抓住。原来,那战将身长近丈,一双手臂伸展开来,比普通人长许多。他抓住那家将手碗,略一发力,只听骨骼折断之声立时响起。

那家将闷哼一声,没等到反击,却被那人起脚一蹬,身体直直往后飞去,重重砸在府门之上,再也起不来。从他出手到那家将落地,不过眨眼之间。

外头打得热闹,里面却还在紧张的商议着对策。

客堂之上,主位坐着一人,正是李渊,他已年近五十,却不显老相,且身材极为高大,甚是英武。下首,坐着一个年轻人,便是刚去探视李元霸回来的李建成。

此时,众人都专心的听着坐于李建成之后的那个少年侃侃而谈。他比李建成要年轻一些,但仪态气质却与李建成大不一样。此人说话时,从容镇定,面露微笑,顾盼之间,神采飞扬。这房间里,都是他的前辈,兄长,但每一个人都不得不专注于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这种自信的气度,与他的年纪极不相衬。

“天子提前驾临太原,又派遣宇文成都带兵入城。如果世民所料不差,多半是宇文丞相的意思。诸位或许听说过,那宇文成都号称无敌于天下。此番上门,定是寻我晦气,为接下来的晋阳宫面圣作准备。”

李世民说完以后,一人接口道:“二公子所言甚是,宇文化及向来与唐公不睦。此次天子命我等修建晋阳宫,想必也是他的主意。此人这般处心积虑,稍后晋阳宫面圣,恐怕是场鸿门宴。唐公,莫如……”此人乃晋阳令刘文静,他已四十开外,但仍唇红齿白,当得起翩翩美男子的称谓。

“正是!唐公,天子与宇文化及摆明了要置您于死地,此时不有所动作,更待何时?”说话的人,与刘文静年纪相仿,却显得老气一些。说话时,须发皆动,似乎早怀异心。他就是晋阳宫副监裴寂。

李渊沉默不语,李世民观父亲神色,对裴刘二人道:“两位慎言……”

就在此时,一名家将直闯入客堂之内,就连基本的礼仪也顾不上了。

“唐公!那宇文化及在门外行凶,小人们阻挡不住!就要打进来了!”

厅上众人愤然起身!这厮好大的胆子,唐公府邸,虽比不得那皇帝的金殿。但堂堂大员的住所,岂容一个后生晚辈撒野?仗着你父是当朝丞相,便不将我山西英杰放在眼里!

“唐公!”刘文静与裴寂同时喊出声来。

李渊突然举起手,制止了二人的行动。往门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轻笑道:“你们如果意气用事,不正中宇文化及下怀么?走,我亲自出去迎他。”

此时,李建成发话了:“爹,您贵为唐公,又是地方大员,那宇文成都于公,爵位不及您显要,于私,乃是后辈。您亲自去迎,有必要么?”李渊不再说话,领着一班人步出了客堂。

府门处,李府家将倒了一地,连挣扎的都很少。显然宇文成都出手极重,丝毫不顾及李渊的面子。李建成等人一看,个个怒火中烧,这厮也太狂妄了!可当他们看到宇文成都的模样时,都忍不住吃了一惊!不想世间真有如此人物!

“唐公来了。”有人小声提醒。宇文成都充耳不闻,仍旧背向李府,似乎在欣赏太原街景。李渊踏出府门之外,对他的无礼并未介意。

“来的可是宇文将军?”李渊拱手问道。

宇文成都这才转身,直视李渊,半晌无言。老子倒是不见反应,儿子却有些不悦了,李建成见他如此无礼,索性将头扭到一旁,看也不看。李世民心中暗想,人言这宇文成都天下无敌,深得当今天子器重,他如此托大,必是有备而来。

“唐公,都说豪门深似海,你这处府邸可比海还深。我奉诏而来,在门外吹了半天凉风没人搭理,你什么意思?”好大一阵,宇文成都才拱手一礼。但语气之中,断无半点敬意,甚至连看也不看李渊一眼。

“呵呵,怕是下面的人招呼不周,宇文将军,请里面说话。”李渊修养极好,始终笑脸相迎。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宇文成都却不管这一套,斜着眼睛扫过李渊一行人,几乎是从鼻子里把话哼出来:“唐公,今日之事可大可小。我问你一句,你是在藐视皇威么?”

此人狂妄至极,李家兄弟及刘裴等人听罢,不由得怒火中烧,这厮是什么玩意儿!

“岂敢?将军言重了,里面请!”李渊俯着身子,执礼甚恭。

“既然不是藐视皇威,那就是藐视本将?”宇文成都寸步不让,咄咄逼人。

李渊尚未答话,裴寂却再也忍耐不住他对自己上司的无礼,怒喝道:“藐视你又怎样?你算什么东西?于江山社稷并无尺寸之功,只凭着是宇文丞相的儿子,就进身高位。天下英雄,谁不耻笑于你?”

众人听完这番话,暗叫痛快!是该好好杀杀这厮的锐气!

宇文成都一张金脸,化作铁青,牙关几乎咬碎:“你想见识我的手段么?”

“哼!就凭你也配?休要在此耀武扬威,若我三弟出来,只一拳,便叫你骨断筋裂!”李建成这口气,却是比宇文成都还大了。

李渊适时的喝止了长子,赔笑道:“将军勿怪,犬子血气方刚,不懂礼数,里面请。”他的修身养性的功夫很到家,不管宇文成都如何挑衅,始终笑脸相迎。

强按胸中怒气,宇文成都昂首阔步,踏入李府。至客堂,分宾主坐下,他劈头一句:“唐公这府邸好威风,好气派!不知那晋阳宫可比得上?”

李渊没有答话,李世民已经接过话头:“宇文将军说笑了,这李府岂能与天子的宫殿相比?谁要是敢这么想,怕也是有不臣之心。”

宇文成都盯了他一眼,脸上挂出一丝笑容:“唐公,这位想必就是李家二公子吧?传闻唐公次子李世民,才智绝伦,关陇子弟中若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假,好福气。”

这话倒让李渊听出一些意思来,他原想这宇文成都这般模样,又传说他剽悍勇武,怕也只是个有勇无谋之辈,但观他谈吐,说话极有条理,分寸到位,绝非粗鲁莽夫。

“呵呵,将军过奖了,小儿读过几年书,也练过几年武,若说才干嘛,在太原这小方坐井观天而已,岂敢妄称第一?”李渊打着哈哈。

“哎,唐公何必过谦?我听说二公子不但才高八斗,马上功夫也是了得。我难得来到太原,寻个机会,切磋如何?”宇文成都开口闭口对李世民推崇备至,却对李建成不理不睬。后者也没打算搭理他,听了一阵,索性起身召过下人,附耳吩咐着什么。

李渊一时没有回应,李世民笑道:“天下谁人不知宇文将军乃天子爱将,勇冠三军,世民岂敢捋你的虎须?不过,将军此来,应该是是为传达上谕吧?”

心说这李世民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宇文成都正色道:“天子已驾临太原,特命成都前来传令,命唐公李渊率诸子于晋阳宫等候面圣。”天子驾临,召见李渊理所应当,怎么连他的儿子们也一并叫上?

此时,裴寂刘文静二人已经有所察觉。莫非今上要把李家一锅端了?一念至此,急忙对李渊使眼色,示意他绝不可轻易涉险!

“臣领命,劳烦将军回报天子,李渊即刻前往晋阳宫。”李渊视若无睹,立马回答道。宇文成都点了点头,不再多话,起身告辞,李渊居然还亲自送出门外。恨得李建成等人怒气冲天!

“对了,方才听大公子说,若他三弟出来,只一拳便教我骨断筋裂。莫非唐公三公子也是武艺超群?”宇文化及忽又停下脚步。

李渊暗暗叫苦,建成何必去多这一句嘴,那小畜生若出来,见到宇文成都这般雄壮,岂肯善罢甘休,若就在李府之内打将起来,怎么收拾?他若一拳将人打死,这祸可惹得不小!

“呵呵,将军休要听他胡说,我那老三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娃娃,怎也与将军比试?请!”李渊一心想着赶紧送走他,今天万万不可再节外生枝。

第三章 凶神登场第一战

 不料,宇文成都是个好武成痴的人,自视天下第一。李建成既然在他面前夸下海口,今天不见识一下李渊的三儿子,是绝计不肯回去复命的。

“哈哈,唐公,大公子何等人?他既然放了狠话,成都若是就这么回去了,才真叫天下英雄耻笑。还是快请三公子出来一见吧。”宇文成都站在原地,一手插腰,另一只手两个指头不停的敲击着刀柄。

李渊一时犯难,仍旧劝道:“将军乃世之虎将,古之关张赵云,莫过如此。何必与娃娃一般见识,皇命在身,还是请将军……”

话未说完,宇文成都一口截断:“怎么?你看不起我?还是怕我伤了你儿子?”

气氛陡然降至冰点,世上嚣张的人不少,可像宇文成都这样的,恐怕是独一无二。唐公好歹也是一方大员,当今天子的姑表兄弟,你宇文成都充其量不过是天子驾前一头熊虎,如此相逼,叫人忍无可忍!

此时,李建成说了一句:“宇文将军,话先说在前头。若我三弟出来,有人被打死打伤,可不关我李家的事!”

宇文成都一愣,既而仰天大笑。唬得众人齐齐色变!笑声突止,一把扯下身上战袍,说道:“你李家老三真有本事,今天将我打死在这里,只怪成都学艺不精。哼,要是三公子有个什么闪失,也莫怪我手下无情!”

李渊还想说什么,宇文成都将手一挥:“休要再多嘴多舌,速唤你家老三出来!”

正当此时,一阵铁器碰撞的叮当之声传来,众人扭头看去,只见走廊尽头,三五个下人簇拥着一位少年郎行了过来。稀奇的是,那少年四肢都捆着沉重的锁链,特别是腰间,居然拖着一具水缸大小的巨型石锁,这全身上下的负重,何止千斤?他却走得极轻松,那石锁拖在后面,就如同民间孩童拖着小木车一样。

李家父子倒是见怪不怪,可宇文成都却脸色一沉,回头问道:“此何人?”

李渊面露不悦之色:“正是三子元霸。”心里头却在奇怪,他怎么跑出来的?

“他这是……”宇文成都大感惊奇,没想到唐公府中还有这样一个儿子。他这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李渊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不晓得如何回答,索性沉默以对,倒是李世民解释道:“我家三弟自幼天生怪力,性子暴躁,极易伤人性命。不得已,将其囚禁起来。”

宇文成都听罢,哈哈大笑:“人言唐公洪福齐天,所生诸子皆当世才俊,令人称羡。没想到也生了这么一个怪物。”他这话无礼到了极点,李建成等人若不是碍着李渊在前,早就拔刀相向了!

此时,那唐公第三子李元霸已行至客堂之前,正好听到宇文成都骂他是怪物,遂提了锁链,来到对方面前,眼睛眨了不眨的盯着他。

宇文成都何等人?皇帝驾前的天宝大将军,但此时,他却被这小鬼盯着得有些不舒服。他自幼习武,名家高手不知见过多少,这李元霸年纪虽小,但其骄横之色让人为之侧目。

“这家伙是谁?”李元霸双手握着铁链,下巴一抬,冲着宇文成都。这话自然是向李建成问的,满院子的人,他只认识这一人。

“三弟不可无礼,此乃天子驾前第一猛将,宇文成都将军,号称天下无敌。”李建成知道,老三自幼好武成痴,最听不得有人比他强。

“原来是猛将兄,怪不得长这副鸟样。”李元霸本来吃了一惊,宇文成都可是号称隋唐第二条好汉,神勇过人!但转念一想,我怕他干什么?我现在是李元霸,隋唐第一条好汉!

拖着铁链石锁后退一步。他站在宇文成都面前,还不及人家肩膀,体形更是悬殊,好比猛虎之于狸猫。宇文成都低头看着他,甚至怀疑他身上的铁链和石锁怕都是空心的,否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何以有如此神力?

侧头向旁边的人扫了一眼,见一中年男人目光触及他时,立即避开,摇头不止。李元霸心知,这肯定就是李渊。见他对自己一副厌恶的模样,也懒得去理他,遂向宇文成都问道:“你刚才说谁是怪物?”他年纪不大,说这话时,却是一脸强横,比起宇文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者大感意外,我这长相,这身段,常人见到,早就避之惟恐不及。这小毛孩子生了几个胆,敢向我如此问话?

“这还用问?当然是……”

宇文成都话未说完,忽听李世民一声大喝:“三弟不可!”没等他反应过来,李元霸身形闪电般往前一冲!右肩膀直撞在他胸口护心镜上!这一撞之力,直将宇文成都丈高壮汉撞飞出去,直挺挺的摔在院中石板之上!

即便他如此魁梧,又全身铠甲,倒地之后,仍不免捂着胸口,脸色铁青!没想到这小子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力气!

“小畜生!你好大胆!”李渊怒骂一声,赶紧上前搀扶宇文成都。那宇文成都站起身来,赫然发现,护心镜竟被他撞凹一块!这得要多大的力气?

宇文成都带来的部属,一见将军受袭,匆匆奔进李府大门,刀枪碰撞之声,响成一片!现场陡然剑拔弩张,千钧一发!

站起身来,摸了摸胸口被撞凹的护镜,宇文成都盯着李元霸,果然是有些门道!

“唐公,令郎小小年纪有如此神力,本将今日定要好好讨教。不过,拳脚无眼,如果有什么意外,还请唐公多多包涵。”他既然说出这话,其意不言自明。不过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为李元霸担心的,太原城里打听打听,谁见到李府三公子不是象碰到瘟神一样?

“你吓不倒我,来吧。”李元霸笑了一声,伸手往腰后一摸,抓住那条精铁链,轻而易举的将那水缸大小的石锁提在手中,如同流星锤一般耍得呼呼生风!

宇文成都大吃一惊!就是头大公牛,被他这石锁撞上一下,也立时成为肉酱!

正犹豫时,李元霸却已等不不耐烦的,毫无预兆的一挥铁链,那具石锁呼啸而来。宇文成都陡觉眼前一黑,心知不好,一个箭步弹射出去!

石锁落地,轰然作响,那石板地面被生生砸出一个坑来!李元霸却还不肯罢手,将那重逾千斤的石锁,转得跟风车一样,疾步向府门口冲出去!宇文成都的部属,都是天子驾前的亲军,什么场面没见过?但碰到这凶神一般的孩子,个个没命似的往后窜,最后居然赶出府门之外。

李渊惟恐儿子闹出人命,厉声喝道:“畜生,还不停手!”

李元霸充耳不闻,一阵乱砸之后,方才扫视着一群惊慌失措的对手,笑道:“怎么样?猛将兄,还要比么?”

“好!好!唐公,没想到令公子如此勇悍!告辞!”冷笑一声,宇文成都牙关紧咬,大手一挥,带领部下上马而去。他几时栽过这么大的跟头?被一个小孩打出门来!

李渊追出门外,怔立当场,猛然回头,盯着李元霸,那目光,仿佛真的想一刀剁了他!李世民也是眉头紧锁,闭口不语。

宇文成都在李府吃了亏,回去以后,定然在他爹面前添油加醋。宇文化及恐怕又会绘声绘色的天子面前演绎一番,少时晋阳宫面圣,这场戏可有得看了。李渊忍辱求全,好话说尽,没想到李元霸一出来,就给了宇文成都一个下马威,难不成这是天意么?

“老三,你闯大祸了!你冲撞了宇文成都,会给爹惹来多大的麻烦知道吗?”李世民教训道。

李元霸看着他,却是一脸陌生的感觉,似乎并不认识他。只因原来的李元霸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从一千多年以后来到这个时代的一个普通年轻人,一个记者,一个经常写内参却没能参倒几个贪官的记者。

“你,不会是……李世民吧?”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完了,从前是傻,现在是疯,居然连自己二哥也不认识了。李渊似乎对这个儿子已经绝望,连打骂的心都没有了,长叹一声,离场而去。李世民也摇了摇头,家门不幸……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注视着李元霸的脸看了半天。

“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老三的样子似乎跟从前有些不同?”

李建成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从前老三生得瘦骨如柴,尖嘴猴腮。今天一见,却发现他身体越发健壮,容貌也跟从前不太一样了,不知是何缘故。

其实,这倒也并不是什么怪事,中国有种说法,叫“相由心生”。如今的李元霸只剩下一具躯壳,他的灵魂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他的思想,他的记忆,他的内心都已经完全改变了。

“好像是有些变了,咱们家老三竟也变得俊俏了。”李建成笑道。方才李元霸杀了宇文成都的威风,尽管李渊,李世民都大感不满,他却觉得很解气。那厮号称无敌于天下,殊不知我家三弟天生神力,手中一对“擂鼓瓮金锤”,胯下一匹“千里一盏灯”,从来没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三合。宇文成都想来太原耀武扬威,只怕是来错了地方。(新书上传,备有存稿,请大家投票收藏,谢谢。)

第四章 晋阳宫惊魂

 “老三,你准备一下,与我们同去晋阳宫。切记,不可再生事端。”李世民嘱咐道。

李元霸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出神的想着事情,李世民走后,李建成碰了碰他:“老三,怎么了?”

“嗯?哦,没事。”李元霸魂游天外。

“回去换身穿戴,随我们一同面圣去吧。对了,我去找爹拿钥匙解开你的锁链。”李建成拍了拍他肩膀,转身走了。

不妙,李大忽悠说是送我回唐朝,虽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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