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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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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真!”见她被箭射中,杨荣大喊了一声,纵身朝正仰面朝后倒下去的阎真扑了过去,在她即将倒在地上的时候,一把将她搂住,抱在了怀里。

“抓住他们!”杨荣抱住阎真的同时,潘惟吉抽出佩剑,高喊了一声,纵身朝着那几个黑衣人冲了过去。

一群亲兵和衙差跟着潘惟吉向那几个黑衣人扑了过去,可让众人不解的是,那几个黑衣人面对比他们强大多的对手居然半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纷纷从背后抽出了大刀,迎着潘惟吉等人冲了上来。

“阎真,阎真,你醒醒!”阎真的脊背上插着好几支箭矢,杨荣用力的摇晃着她,朝她喊道:“别睡,你千万别睡!”

一边喊着阎真,他一边抬起头,一脸焦躁的对身后站着的秦思成等人喊道:“快!快让人去找郎中。”

秦思成和黄旋已经吓坏了,杨延朗又手持佩剑挡在杨荣身前保护着他和阎真,直到杨荣这么一喊,秦思成才回过神来,连忙对一个刚从外院跑进来的衙差喊道:“快去请郎中!”

那衙差应了一声,掉头朝府衙外面跑了。

“留两个活口!”杨荣拧着眉头,双眼犹如要喷出火焰一般,咬着牙朝围着那六七个黑衣汉子的亲兵和衙差们喊了一声。

冲到那几个黑衣汉子面前,潘惟吉一拧身,避开了迎面冲来的黑衣汉子向他兜头劈下的大刀,在拧身的同时,他将手中长剑一横,借着与黑衣汉子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将剑刃往那汉子的颈子上猛的一划。

一蓬鲜血从那汉子的颈子里喷溅了出来,黑衣汉子两眼圆睁,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咯咯”的响声,身体笔直的向前倒了下去。

黑衣汉子仅仅只有六七个人,虽然身手不错,可他们面对的毕竟是潘惟吉和一群强悍的忻州禁军。

那些衙差冲到跟前,只是守在外围防止他们冲出来逃走,真正在内线厮杀的,还是忻州禁军。

没过多会,已经有五个黑衣汉子倒在血泊中,还活着的两个人也都是浑身带伤,正背靠着背,警惕的瞪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十多个忻州兵。

“抓活的!”潘惟吉一手持着带血的长剑,剑尖斜斜指着下方,朝前走了两步,眼睛微微眯了眯,对围着那两个黑衣汉子的官兵们说道:“我要让他们乖乖的说出到底是谁派他们刺杀将军的!”

潘惟吉的话音刚落,被围在中间的一个黑衣汉子就对与他背靠背站着的同伴说道:“兄弟,今天我等算是栽了!你我可不能被这群南朝蛮子给抓了,哥哥先走一步,到了下面我等着你!”

说完话,他猛的一反手,将手中长刀刺入了胸口。

这一刀刺的又疾又猛,在刀尖扎入胸口的时候,背靠他站着的黑衣人也是身子一震,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

“你……倒是省了……我的事!”背靠着自杀黑衣人站着的黑衣人脸上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身子一歪,向一旁倒了去。

两个黑衣人同时倒下,潘惟吉和围成一圈的忻州兵这才看清,原来自杀的黑衣人用力太猛,大刀在刺穿他自己的同时,也顶进了背后同伴的身体。

“倒也是些汉子!”潘惟吉摇了摇头,蹲到一个黑衣人的尸体旁,伸手拉开了黑衣人胸前的衣襟,一只清晰的狼头纹身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到这个狼头纹身,潘惟吉一愣,连忙又把其他黑衣人尸体的胸口衣襟给扯了开来。

每一个黑衣人的胸口,都有一只同样的纹身。

“皮室军!”在扯开最后一个黑衣人胸口衣襟的时候,潘惟吉满脸惊愕的念出了三个字,扭过头朝紧抱着阎真的杨荣看了过去。

杨荣紧紧的搂着背后插着几支箭矢已经陷入昏迷中的阎真,脸色一片铁青,站在他身旁的人,甚至能听到他将牙齿咬的“咯咯”做响。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95章别人的事情不要管

阎真伤的很重,不过郎中却告诉了杨荣一个好消息,虽然几支箭矢全都扎入了她的身体,可并没有伤及要害,只要修养一段时日,应该就能康复。

得知阎真不会有事,杨荣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又欠了阎真一个人情,这次若不是有阎真,这几支箭一定会要了他的性命。

安排人把阎真送回军营,杨荣走到几具黑衣人的尸体前,拨开他们的衣襟仔细看了看,眉头也紧紧的拧了起来。

皮室军是辽国负责皇帝安危的精锐,在宋辽战场上,与大宋禁军的作战能力也是不相上下,能够派出这样的人来搞刺杀,可见派他们的人在辽国地位绝对不低。

杨荣不相信这几个皮室军会是耶律休哥派来的,耶律休哥是辽国人心目中的战神,向来攻城略地从不滥杀无辜,像他这样的人若是听说有强劲的对手,一定会兴奋的睡不着觉,直到在战场上将对手彻底打垮,才会感到爽快。

蒲奴宁虽是北院大王,可他的管辖下都是些部族军,像皮室军这样的精锐,他是根本不可能调的动。

在心内把一个个可能的人物排除,最后留在杨荣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只剩下三个人——辽圣宗、萧太后和韩德让。

这三个人都能调的动皮室军,可辽圣宗眼下还是个没长成的孩子,应该不会想到这个办法。

唯一还有可能的,只有萧太后和韩德让。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杨荣的眉头紧皱着,这个问题始终在他的心内缠绕着,无论如何驱赶,都还是挥之不去。

就在杨荣等人研究着黑衣人的尸体时,从李玉娇和小翠化妆的房间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听到惨叫声,杨荣等人连忙起身朝那间屋子跑了过去。

刚到门口,杨荣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发出惨叫的正是打算回到这间屋里换衣服的田欣儿。在杨荣等人跑到门口的时候,她正浑身哆嗦着瘫软在门边,伸手朝屋内的地面上指着,一双充满了惊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杨荣等人。

顺着田欣儿手指的方向,众人看到屋内的地面上横陈着两具女子的躯体,穿着衣服的那个女子已然是倒在了血泊中,颈部被人割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颈子上的血渍也已有些干涸,看起来死了大约有小半柱香的时间。

另一个女子嘴里塞着麻布,浑身的衣衫已是被扒的精光,整个身子被人用麻绳捆的如同粽子一般。

被扒光了衣服的女子面朝房门蜷曲着,站在门口,能隐约看到她圆圆的如同白面馒头一般的小半个胸脯。

两条并不算是十分修长的**蜷曲着,杨荣甚至能隐约看到那两条**根部浮现出的一片黑黝黝的阴影。

“找两个女人,帮这姑娘先穿好衣服再说!”杨荣拦住了两个正准备进屋查勘情况的亲兵,对一旁的秦思成说道:“还有,就是要查勘一下那些黑衣人是从什么地方潜入府衙的!”

秦思成点了点头,拧着眉头又朝屋内的两个女子躯体看了看,这才转身吩咐衙差找两个仆妇过来。

黑衣人是从李玉娇和小翠化妆的房间里冲出来,受雇前来表演节目的杂耍班自然也是脱不了干系。

从班主到下面的杂役,全被府衙的衙差给带到前面审问去了。

这么一闹,酒宴自然是吃不下去了,再加上杨荣心内牵挂着阎真,于是也就没在府衙多做耽搁,与潘惟吉和杨延朗二人早早告辞,返回忻州大营去了。

进了大营,杨荣径直奔向了阎真的房间。

军营里只有阎真一个女人,郎中早先在府衙已经替她上好了药,亲兵把她送回房内,也不敢耽搁太久,已经退了出去。

推开房门走进屋内,杨荣有种心头发酸的感觉。

阎真的房间与杨荣的房间一般大小,只不过她房间内的摆设却要简单了许多,除了一张床,只有靠近门口的位置摆放了一张桌子。

在桌子的边角上,摆着一只不知她从哪弄来的陶瓷大马。

那匹陶瓷马高高扬起前蹄,头偏向右侧,就像是一匹战马即将撒蹄狂奔一般。

自从忻州大营的营房重新建造过,杨荣还从没有来到过阎真的房间。

他没想到,阎真的房间竟然是布局如此简单,完全不像是一个姑娘家的闺房,反倒是与兵士们的集体营房差不了多少。

身上的箭矢已经拔除,可阎真却还在昏迷着。

杨荣搬了张凳子,坐在阎真的床边,看着她那张略略泛着些苍白的脸,杨荣的心头一阵阵的难过。

自从遇见杨荣,阎真就连一天好日子也没过上,这一次竟然为了他,还险些把性命也赔了进去。

杨荣轻轻的掀开阎真的被子,发现她身上的纸质铠甲还没有脱下,于是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帮她脱起了铠甲。

纸质铠甲并不是很坚硬,可穿在身上躺着,终究是不太舒服。

昏迷中的阎真眼睛微微闭着,在杨荣为她脱铠甲的时候,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嘤咛。

好不容易帮阎真把铠甲脱了,杨荣重新坐回凳子上,手肘支在床边,拳头紧紧握起,用拳眼顶着额头,脸上现出了一丝痛苦。

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潘惟吉抬脚走了进来。

“杨兄,这些日子你不在,阎真可是没少受苦!”走到杨荣身后,潘惟吉轻声说道:“为了让将士们能够住的好、吃的好,她是所有的采购出入账目都要亲自把关,如今来到忻州贩卖马匹的商人也少了许多,她更是派了些人,到别处收购战马。最让我看不下去的,是她每天晚上都会独自一人坐在校场的空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潘惟吉所说的话,杨荣并没有做声,他知道阎真每天都在想什么,可他却始终不敢给阎真一个承诺。

“唉!”见杨荣没有说话,潘惟吉叹了一声,转过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等在阎真营房门口的杨延朗见潘惟吉走了出来,眉头微微皱起,向他问道:“怎么了?将军说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潘惟吉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声,对杨延朗说道:“多好的姑娘,真想不明白杨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绝不相信那个耶律休菱会比阎真对他更好!”

“别人心里的事,你我都是看不通透的!”杨延朗轻轻拍了拍潘惟吉的肩膀,小声对他说道:“我想将军自己应该也明白该如何选择,你我参与太多,或许只是在帮阎真倒忙!”

“好了,跟我一起去喝两杯!”见潘惟吉一脸郁闷的还站在那里歪头想着什么,杨延朗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对他说道:“我二人可有好些日子没在一起痛快的喝过酒了,今日在府衙里又遇见那档子事,更是吃的不痛快!”

“好!”听说要喝酒,潘惟吉点了点头,嘴里咕哝着说道:“罢了,你说的没错,别人的事,我还是少掺和的好!”

说着话,二人径直向着杨延朗的营房走了过去。

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房间里正默默坐着的杨荣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微微仰起头,把眼睛眯了起来。

一整晚,杨荣都没有返回他的营房,他一直坐在阎真的床边,不时的伸手摸摸阎真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才会长长的吁口气,稍稍放下些心。

阎真昏迷了整整两天,在这两天里,杨荣除了上茅房,就没有离开过她的房间半步,甚至吃饭也在她的身边。

郎中为阎真开了内服和外敷的药方,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不方便侍候她换药,所有的一切都是杨荣在亲手做。

夜色朦胧,悬挂在房梁上的油灯随着窗外刮进来的风儿在轻轻摇晃着,阎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床边竟趴着个熟睡的男人。

“呀!”昏暗的灯光下,陡然间没有看清着男人的样貌,阎真惊叫了一声,一只拳头紧紧握起,正想对趴在床边睡着的男人捣过去,身上的伤口却是猛然一疼,让她又没了半点抡拳的力气。

“你醒了?”听到阎真的惊叫,扒在床边睡着了的杨荣缓缓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当他看到阎真那只紧握着却并没抡出来的拳头时,连忙站了起来,抓着她那只手,将她的手塞进被窝里,语气里带着几分责怪的说道:“刚醒过来就挥拳弄腿的,伤还没好利索,可不能做太大的动作!”

“你为何在我的房里?”躺在床上,阎真那双满是不解的眼睛望着站在床边的杨荣,有气无力的问道:“我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把阎真的手塞回被窝,杨荣又坐回到凳子上,很是关切的向她问道:“你想吃些什么?我现在就让火头军帮你做去。”

阎真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饿!”

“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我只喂了你一点粥,怎会不饿?”杨荣眨巴了两下眼睛,想了想,对阎真说道:“昨日听闻火头军在街市上买了两条孝鱼,本想放生,可我想着,那鱼吃了对伤口有好处,就没让放掉,我这就去让他们弄一条来给你吃。过会你可得吃的干干净净,要不我会不高兴的!”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96章愿做你的续弦

斜靠在床头上,一口一口的吃着杨荣喂给她的孝鱼肉,阎真有种想哭的感觉。

自从她和杨荣相识,杨荣还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她,此时的杨荣,就像是个十分懂得疼爱妻子的丈夫一般,正百般的呵护着她。

或许阎真还不知道,杨荣之所以这么做,纯粹是因为他的心中有着愧疚,他总觉着亏欠了阎真很多,却又不知该如何去还。

做这些,不过是他想让自己心里稍微的舒服一些而已。

“钟小姐已经等了你许多日子!”吃完最后一口孝鱼肉,在杨荣为她擦过嘴之后,阎真扭头看着杨荣,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冀的说道:“你还是早些把她娶回来吧,莫要让她等的太久。”

“呃!”杨荣愣了一下,先将碗放到一旁,这才对阎真说道:“原本我是打算将她快些娶回来的,只是眼下你受伤了,军中许多事物无人掌管,就连婚事恐怕也会办的不妥当,还是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阎真抿着嘴,低下头想了一下,随后才对杨荣说道:“要不这样,你先让人去一趟钟家,且将你二人的婚期定下来,等到你们新婚的日子,我的伤应该也就好的利索了!”

“也只得如此了!”杨荣点了点头,站起身端着刚刚阎真吃完孝鱼剩下的空碗,对她说道:“你好生睡一觉,那边的事情我自会安排。”

“嗯!”阎真朝杨荣微微一笑,很乖巧的躺回了被窝,把头也蒙在了被窝里。

每次催促杨荣快些将钟倩娶回来,阎真都有种负罪感,若是杨荣知道钟倩……不知他会怎么想。

在阎真催促他快些娶回钟倩的时候,杨荣心里也每每犯起疑惑,对于钟倩,阎真实在是太大度了,大度的简直不像是个正常的女人。

爱情都是自私的,许多女子不介意丈夫在外面乱来,或许是因为她们投入的不多。

杨荣从不相信有无私的爱情,什么为了他的幸福勇敢的放手,对他来说不过都是一通屁话而已。

爱了,就要去追求,就要占有,否则还付出感情弄甚?难道是闲的蛋疼,没事找点不自在?

从阎真的房内走了出来,杨荣看到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个人正靠在一棵刚抽芽的柳树下,微微仰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

站在柳树下仰头看着天空的正是潘惟吉,自打杨荣从夏州回来之后,潘惟吉就变的有些怪怪的。

“在想什么呢?”手里端着空碗,杨荣走到潘惟吉身旁,小声向他问道:“这几日总见你有些心神不宁的,是为何事困扰?”

潘惟吉正仰头看着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杨荣突然在他身旁说话,把他给吓了一跳。

“杨兄,你何时出来的?”看到杨荣,潘惟吉笑了笑,脸上表情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见你站这里发呆,所以过来看看!”杨荣回了潘惟吉一个笑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对他说道:“差点忘了,还得麻烦你去一趟代州,钟小姐那边也该给个交代了!”

“好!”潘惟吉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朝阎真房间的门口看了看,对杨荣说道:“杨兄,你若是……唉,算了,还是不说了!”

话说到一半,他又摆了摆手,对杨荣说道:“明日一早我便去代州,捎带着看看能不能再买到孝鱼,平日里没人吃那鱼,很是不好买,若不是杨兄说对伤口恢复有好处,我还不知道有这功效。”

“嗯!”杨荣点了下头,伸手朝潘惟吉的肩膀上拍了拍对他说道:“这件事就劳烦你了,我且去把碗送到伙房!”

看着杨荣离去的背影,潘惟吉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随后抬脚朝着阎真的房间走了过去。

走进阎真的房间,潘惟吉斜倚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听到敲门声,阎真从被窝里露出脑袋,看到站在门口的是潘惟吉,她才微微露出了个笑容问道:“潘将军,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见阎真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潘惟吉走到床边,坐在杨荣先前坐的那张凳子上,对她说道:“你真打算看着他娶别人?”

“是,我想看着他把钟小姐娶进门!”阎真抿了抿嘴唇,仰躺在床上,轻轻叹了一声,对潘惟吉说道:“其实有些对不住他,有件事我本不想瞒他,可想到钟小姐,又没办法说出口。”

“怎么了?”阎真这番话说的很是古怪,让潘惟吉听的是云里雾里,半天都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小姐的时日已经不多了!”阎真抿了抿嘴唇,犹豫了好一会,才对潘惟吉说道:“我在钟家住的时候,亲耳听郎中说过,她顶多还只有一两年可活!”

“啊?”听了阎真的话后,潘惟吉两眼瞪的溜圆,满是惊诧的说道:“我说阎真,此事你如何能瞒着杨兄?若是让他知道要娶的新婚妻子是个行将就木的人,他该如何去想?”

“钟小姐对杨荣也是真心的!”阎真叹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现出了一丝落寞,幽幽的说道:“或许遇见杨荣是我们共同的错,当初若是没有遇见他,一切都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

俩人只顾在屋内说着话,却不知道杨荣已经送过碗折了回来。

本来杨荣准备直接进屋的,听到屋内阎真和潘惟吉的说话声,这才止住脚步站在门口。

屋内说话的俩人没想到他会站在外面,也没有多加提防,说的话竟是一字不落的全被杨荣给听了去。

当听阎真说到钟倩只有一两年的活头时,杨荣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娶钟倩,意味着他用不多久就会做个鳏夫,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杨荣不仅没有愤怒起来,反倒是心内生起了一丝惋惜。

好端端的一个姑娘,竟是时日不多,想起钟倩教他下棋弹琴的模样,杨荣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

阎真和潘惟吉正在屋里说着话,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叹息,不由的都把视线转向了门外,潘惟吉更是脱口问了一声:“谁?”

“我都听到了!”刚才的叹息被屋内俩人听到,杨荣心知要躲也是躲不过,干脆抬脚走进房里,站到阎真的床边,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容向她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既然已经知晓没有几日了,钟小姐为何还要嫁给我?”

“你是第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见杨荣走了进来,阎真和潘惟吉的脸上都现出了一丝慌乱,不过阎真还是舔了舔嘴唇,望着站在她床边的杨荣,幽幽的说道:“她曾对我说过,如果这一生愿意将忠贞交付给一个男人,那男人必定是你!”

杨荣没再说话,只是叹了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阎真的房间。

他心里很烦,没想到阎真早就知道这样的秘密,却始终没有跟他说过。

“杨兄!”杨荣刚走出阎真的营房,潘惟吉就追了出来,向他问道:“我还要去代州么?”

“当然要去!”杨荣微微侧了侧头,对潘惟吉说道:“已经与人商定好了的事情,自然是要做到!尽快择个喜期,我想早些把钟小姐娶回来!”

说完话,杨荣抬起脚径直朝校场方向去了,那里还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将士们练兵时发出的喊杀声。

望着杨荣离去的背影,潘惟吉苦笑了一下,甩了甩头,嘴里嘀咕了一句:“疯了,全都疯了!本以为杨兄有人记挂着,应该很是爽快,没想到竟也有这些烦扰。”

第二天一早,潘惟吉带着几个亲兵骑着快马向代州去了,杨荣则与前两日一样,早早的来到阎真房内陪她。

伙房的孝鱼还剩下一些,杨荣让火头军煮了,端到阎真房内,亲手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吃。

“你不恨我吗?”吃下一口杨荣喂她的孝鱼,阎真舔了舔嘴唇,扭头看着杨荣,神情里带着几分愧疚的说道:“如此重要的事情我竟没有告诉你,你难道一点都不责怪我?”

“没什么好责怪的!”杨荣又从碗里舀了一块鱼肉,凑到阎真嘴边,喂她吃了,才一脸淡然的说道:“这也是我早先答应过钟先生夫妇的,把钟小姐迎娶回来,不过是兑现个承诺而已!”

“我会补偿你的!”阎真吃完嘴里的鱼,幽幽的说道:“我会一辈子都陪着你,若是将来有一天钟小姐不在了,我愿做你的续弦!”

杨荣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把一勺鱼肉凑到阎真嘴边,对她说道:“傻丫头,不要总想着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已经有了妻子,而且是两位妻子,如何能害你?”

“我愿做第三个!”阎真并没有去吃那勺鱼肉,而是两眼放着异样的光彩看着杨荣,语气很是坚决的对他说道:“我说过,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莫说是做你的妻子,就算只能做一个妾,我也认了!”

听了阎真的这番话,杨荣的心里一阵阵的翻腾着,很不是滋味。

他很不明白,像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好,为什么阎真就要对他死心塌地!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97章前面有埋伏

几天后,潘惟吉从代州回来了。

他并没有为杨荣选定结婚的日子,而是给杨荣带回了一个消息,钟瑶夫妇要杨荣亲自去一趟代州,说是拖延了这许多日子,若是他不亲自去,显现不出诚意。

经过几天的调养,阎真的伤也好了许多,已经能下床走动,并且还能处理一些军中的简单事务。

得了钟瑶夫妇要他前往代州的消息,杨荣只是略略的沉吟了一下,就做了亲自前去的决定。

代州距离忻州并不算远,若是清晨出发,不过一整天的时间就能赶到。

从潘惟吉那里听说了钟瑶夫妇的意思后,杨荣并没多做耽搁,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十多个亲兵出了忻州城,径直向代州方向赶了去。

出了忻州,杨荣带着十多个亲兵,一路沿着滹水向代州境内赶去。

当他们到达崞县地界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杨荣并没有下令停下休息,而是从怀里摸出一块干粮,一边啃着一边继续前进。

沿着滹水河岸一路向北,带着一股湿润气息的凉风吹在脸上,很是惬意。

杨荣很想美美的抻个懒腰,可他骑在疾驰的战马上,这个时候着实不适合撑懒腰。

刚离开崞县地界,正要继续往前赶,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身后背着长剑的窈窕身影,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杨荣就确定了那人的身份。

快冲到那人身前的时候,杨荣猛的一勒缰绳,战马先是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当马蹄重新落回地面的时候,杨荣才皱着眉头向拦在他面前的柳素娘问道:“为何又拦住我的去路?莫不是今日想要我的脑袋了?”

“最近本姑娘很是忙碌!”柳素娘撇了撇嘴,把头扭向一旁,看着奔流的滹水,淡淡的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往前走,或是换条路继续前行!”

“为何?”杨荣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柳素娘问道:“莫不是你又得了消息,前方还有人设下埋伏想要暗害我不成?”

“算你聪明!”柳素娘转过脸,两眼盯着杨荣,淡淡的对他说道:“再往前十里,就会进入雁门地界,我早先得到消息,有人要在雁门伏击你,而且伏击的时间正是今日。”

杨荣皱了皱眉头,眼睛微微眯了眯,心头犯起了一丝疑惑。

他从忻州出发,事先并没有做什么计划,完全是临时的决定,那些企图伏击他的人,又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若是不信,你只管前去!”见杨荣脸上现出一丝疑惑,柳素娘耸了耸肩膀,转身朝着崞县县城的方向走了去,一边走,她还一边给杨荣甩下一句话:“若是不想死的话,你最好今日在崞县住下!”

看着柳素娘离去的背影,杨荣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虽然对柳素娘的话还有些怀疑,可他却也不想冒这个险硬是朝前闯,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勒转马头,对身后跟着的亲兵们喊道:“走!今日在崞县留宿!”

听到杨荣的喊声,柳素娘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不过旋即她又恢复了正常,转过身面对着杨荣,对他说道:“你们一群人骑着马,总不能让我一个姑娘家靠着双脚走路!”

杨荣微微弯了下身子,朝着站在一旁的柳素娘伸出了一只手。

将柳素娘拉到马背上,杨荣本想让她坐在前面,可她却在上马的时候将身子一拧,稳稳的坐在了杨荣的背后。

载着柳素娘,折转了方向,杨荣领着十多个亲兵径直朝着崞县方向奔去。

在走到距离崞县还有五六里的地方时,柳素娘偷偷的伸手在战马的身上戳了一下。

她这一戳,看起来好似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其实戳中的正是马腿上端的一处穴道。

被她这么一戳,战马惨嘶一声,扬起两只前蹄,同时后腿一软,“啪”的一下侧着摔倒下去。

马背上的杨荣完全没有提防,硬是在战马人立而起的时候被甩了下去。

坐在他后面的柳素娘在战马倒地之前,已是一个纵身跃下了马背,立在一旁,等到杨荣翻滚着到了她脚下的时候,她一把抽出长剑,用剑尖指着杨荣的颈子,看着杨荣的时候,一双眸子里竟透出些许的不舍。

“你果然还是要杀我的!”杨荣苦笑了一下,微微闭上眼睛,对柳素娘说道:“动手吧,被你这样的女人盯上,早晚都是一死,整天担心着被你一剑杀了,还不如来个爽快的!”

当柳素娘用长剑指着杨荣的时候,跟杨荣一同前来的十多个亲兵立刻抽出佩刀涌了上来,将二人团团围在中间,其中一个亲兵抬起刀指着柳素娘喝道:“快放了将军,否则我等定将你碎尸万段!”

柳素娘根本没有理会那个兵士,她只是两眼微微眯了眯,冷哼了一声,对杨荣说道:“我说过早晚要取你的性命,只是没想到你竟会如此轻信我,这到底是为何?”

“因为你救过我!”颈子被柳素娘用剑尖顶着,杨荣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的说道:“我只救过你一次,而你却救了我好几次,这条命你想拿去便拿去好了,反正都是欠着你的!”

说着话,他扭过头,朝跟他一同前来的兵士们喊道:“都听好了,若是柳姑娘杀了我,你们任何人都不许为难她,我这条命是欠着她的!现在都退到一旁,给柳姑娘让出退路!”

听了杨荣的话后,兵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竟不知是该继续围着二人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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