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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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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和距离忻州的路程相差无几,为了不绕一个大弯子,路上再惹出什么事端,他也只好作罢。

杨荣等人到盂县的时候,正是下午,眼见就快要到傍晚,他担心到了前面会没有村镇,于是决定暂且在这里住上一晚再说。

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理由,西北的城池并不像内地那般紧密,过了盂县,前方或许真的没有多少村镇。

盂县的客栈,自然不可能有东京城内的客栈那般大的规模,从这里经过的,也都是一些行路的客商和往来的客人。

进了客栈,杨荣先是四下打量了一下客栈的环境。

这里并不像他以前住过的那些客栈是两层小楼,而是前厅用餐后院客房的布局。

像这样的客栈布局,在一些小县城里还是很多的,这样的客栈价格相对低廉一些,很适宜行脚的旅人和远行做生意的客商。

“掌柜,来两间天字一号房,再来两间地字号的房间!”杨荣正打量着客栈内的环境,徐保已经走到柜台边向掌柜要起了房间。

听徐保说要天字一号房,掌柜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瞒客官,小店并没有天字号房间,不过小店的房间洒扫的都还算是干净,客官可先去看看是否满意!若是不满意再走不迟!”

掌柜的一说没有天字号房间,徐保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他正要说话,一旁的杨荣淡淡的说道:“就住这里吧,我看着挺好!”

杨荣都说要住这里,徐保自然是不会再多聒噪,付了银子,定下四间房,先安排客栈伙计将马牵到后面去了。

眼下正是快要吃晚饭的时辰,杨荣向客栈前厅看了看,此时前厅已经坐了几个人。

坐在靠西面最墙角处的,是两个穿着皂色短衫的人,当杨荣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抬起头朝杨荣看了过来。

那两个人都是大约三十来岁,左手边坐着的那个人,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刀疤横亘在脸上,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凶恶;右手边的那人,衣袖稍稍向上挽起一些,看着杨荣的时候,手中的筷子并没有去夹盘子里的菜,而是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那架势好像是有点挑衅的意思。

把视线从那两个人身上挪开,杨荣看到东面墙角坐着的是个穿着宝蓝色锦缎长衫的年轻人。

年轻人生的很是俊秀,论相貌,也算是一等一的。

他在吃菜的时候,将长衫的下摆拉到了大腿上搭着,两只袖子的袖管卷了起来,发现杨荣看着他,他也转过脸朝杨荣微微一笑。

前厅中间,坐着的则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穿着青布短褂,坐在桌边不时的会伸手去扯扯衣服的下摆,当杨荣看向他的时候,他只是冷着脸,朝杨荣点了点头。

眼下前厅只有这么几个客人,杨荣选了张靠近那青布短衫青年的桌子坐了下来。

阎真挨着他身边坐了,两个兵士则站在一旁,没敢坐下。

“你们也坐!”见那两个兵士不敢坐,杨荣对他们笑了笑说道:“眼下我等是在赶路,无须那么多繁琐礼节,坐下一同吃!”

那两个兵士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彼此从对方的眼神里都看出了一丝犹豫。

见他们还是有些犹豫,杨荣接着说道:“还不坐?莫非是要我起身拉你们不成?”

听他这么一说,那两个兵士才连忙侧身坐了。

没过多会,徐保安置好了马匹,走回了前厅,刚进厅内,他看到那两个兵士和杨荣坐在一张桌上,立时拧了拧眉头朝着桌边走了过来。

杨荣正和身旁的阎真说着话,问她想要吃些什么,根本没注意到徐保回来。

到了桌边,徐保朝那两个兵士瞪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二人倒是过的自在,如何能与大人同坐一张桌?”

徐保一说话,两个兵士连忙站了起来,低着头立在一旁。

“是我让他们坐的!”杨荣这才注意到徐保已经回来了,朝他摆了摆手说道:“眼下我等是在赶路,无须讲那些俗礼。我把你们当兄弟,可不是说说就算了的,既是兄弟,自是能坐在一张桌上吃饭!”

他这番话虽然说的是轻描淡写,可话里却不无责备徐保疏远兄弟的意思。

被他训了几句,徐保也不敢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并没有立刻坐下。

“快坐下!”杨荣朝仨人招了招手,让他们坐了,才对厅内站着的客栈小二喊道:“小二哥,烦劳给我等上几个菜。”

杨荣要了几个菜,捎带着还要了两坛酒。

他刚想伸手拿酒,徐保已是先一步将酒坛拿在了手里,对杨荣说道:“将军,还是我来斟酒!”

这声将军叫的并不是很大声,可前厅内眼下并没有几个人吃饭,这一声“将军”叫的倒也是十分清脆。除了那个青布短衫青年还在低头吃饭之外,正在厅内吃饭的其他人全都把脸扭向了杨荣他们这边。

那些人扭过脸看着杨荣,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尽相同,用眼角的余光朝这些人瞟了瞟,杨荣心内不由的感到一阵好笑。

掌柜和客栈小二自然是满脸的谄媚,眼睛里几乎要喷出闪亮的小星星,巴不得把杨荣这从天上掉下来的贵人给伺候的更好些。

坐在西面的两个黑衣人扭头看着杨荣的时候,脸上现出了一抹惊异,不过那惊异的神色也只是一闪而逝,很快他们就又扭回了头,继续吃饭去了。

东边墙角的锦袍少年与其他人稍有不同,他并没把脸完全转向杨荣他们,而是偷眼看着杨荣,眼神里还闪过一抹玩味的神采,当杨荣也扭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又连忙把脸转向一旁,避开了杨荣的视线。

杨荣和徐保等人吃完饭,各自返回了客房。

他的这间客房与阎真的客房挨在一起,可能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客栈掌柜有心巴结,这两间客房的位置都在采光最好的地方。

不过掌柜的这种安排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他们在这里只会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又不可能有太阳,采光再好,对杨荣等人来说,也不过是形同虚设!

进了客房没多会,阎真如杨荣猜想的一样来到了他的房间。

阎真刚敲响房门,杨荣就把门打了开来,伸手将她拉进房内。

“过会你出去找下徐保!”把阎真拉进屋内,杨荣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好!”听完他说的话后,阎真先是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对杨荣小声说道:“我这便去!”

“嗯!去了之后马上回来!”杨荣应了一声,轻轻朝她手臂上拍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今晚恐怕要有些有趣的事了!”

阎真离开房间后,杨荣走到床边,脱下鞋子躺在床上,两眼眨也不眨的望着房间的天花板。

没过多会,阎真推门走了进来。

她刚进房内,杨荣就对她说道:“将门闩上,灯给熄了,也上床来躺着。”

“你是要我……?”听了杨荣的话后,阎真愣了愣,双手下意识的揪住领口,话说了一小半,又紧紧的将嘴唇抿了起来。

“别瞎想,快过来!”杨荣侧了侧身,朝阎真招了招手。

站在门后犹豫了好一会,阎真才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朝床边走了过去。

她刚到床边,杨荣就将身子往里挪了挪,伸手朝铺盖上拍了拍对她说道:“快上来,我俩早些安歇!”

“嗯!”此时的阎真,心情极度复杂,她闹不清杨荣到底想要怎样,若是想要得到她,为何又让徐保等人做那种事?

吹熄了屋内的油灯,阎真挨着床边坐了下来。

她并没有立刻躺下,而是坐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呆,才伸手轻轻的解开衣带。

“别解衣服,先躺下!”睡在里面的杨荣感觉到阎真正在解衣带,顿时郁闷的满头黑线,刚才已经对她把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这丫头居然还能想到那上面去,看来还真是没什么智商。

听他说不用解开衣带,阎真轻轻的“嗯”了一声,这才穿着衣服挨在杨荣身边睡了。

起先,俩人就像是两根木头一样并排躺着,彼此都没有去碰对方。

生为女子,阎真虽是对杨荣情有所钟,可她终究不好意思主动投怀送抱,她默默的等待着,只等杨荣转过身将她紧紧的抱住,这个时候只要杨荣稍稍主动一些,阎真必然会成了他的女人。

可惜杨荣根本就没有那种想法,他让阎真与他同睡在一张床上,为的只是夜里能更好的实施那个计划罢了。

等了好半天,杨荣都没有主动的意思,阎真翻了个身,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的望着杨荣,幽幽的问道:“杨荣,你真的不愿多看我一眼吗?”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65章该来的没来

杨荣翻了个身,面朝着阎真,伸手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阎真侧身躺着,满脸疑惑的看着杨荣,她不知道杨荣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主动招呼她与他同睡在一张床上,却是半天也没表现出要对她做些什么。

二人面对面躺着,眼睛都睁的溜圆,彼此看着对方,却没一个人说话。

夜色越发深沉,眼见快要到了三更时分。

时间越晚,杨荣脸上就越发的现出一抹难以觉察的笑意。

阎真有些熬不住了,她翻了个身,赌气的背对着杨荣,把眼睛闭了起来。

从刚上床一直等到现在,杨荣竟是连搂都没搂她一下,对阎真来说,这确实是件很值得郁闷的事情。

女人若是躺在男人身边,而男人丝毫没有表现出**的话,只能用这个女人没有魅力来解释了。

可今天晚上,明明是杨荣要她来到这间房与他睡在同一个被窝里的。

这件事若是将来传出去,就算她对杨荣已是彻底放弃,也再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她。

就在阎真郁闷着、杨荣等待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断喝:“小子,往哪跑?”

紧接着,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进了杨荣和阎真的耳朵。

二人连忙蹿了起来,趿拉上鞋子,抬脚就朝门口跑。

刚跑到门口,他们就看见一条黑影正朝着院墙奔去,到了院墙边,那黑影身子一纵,轻飘飘的的跃上了并不算高大的院墙,随后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别追了!”徐保和那两个兵士反应显然要慢了些,那黑影蹿上院墙,已经在黑暗中消失之后,他们才开始向院墙边追赶,杨荣连忙叫住他们,向他们问道:“怎么回事?”

听到杨荣的声音,仨人停下脚步,走到他身前,徐保双手抱拳微微一拱,对他说道:“回禀将军,方才我等按照将军所说,在阎小姐房中埋伏,不想这厮偷偷摸摸闯了进来,一进门就朝床边摸,刚才打斗中,属下还从他手中抢来了这个。”

说完话,徐保从怀里摸出一块湿漉漉的帕子,递到杨荣面前。

杨荣朝那帕子看了一眼,眼睛微微眯了眯,对徐保说道:“这厮显然是要对阎小姐不轨,他看上的恐怕是阎小姐的美色!”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感到脚面上一阵疼痛,“哎呦”了一声,吸溜着嘴向刚狠狠踩了他脚面的阎真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阎真没有理会他,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不过她这次回的,还是杨荣的那间房。

经过徐保和那两个兵士一闹,客栈里的其他客人和掌柜都被吵醒了。

掌柜从房内跑了出来,到了还站在庭院里的杨荣等人跟前,先是朝杨荣鞠了个躬,随后又向徐保问道:“军爷,军爷,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徐保斜眼看了看掌柜,没好气的说道:“我等在你这里投宿,你倒好,伙同贼人来算计我等!明日一早,你且与我见官去!”

被徐保这句话一吓,掌柜顿时蔫了,他苦着脸说道:“军爷,小的做个小本生意,从来未见过将军这般贵人,巴结还来不及,怎敢伙同贼人算计!”

“此事与他无关!”徐保还要说话,杨荣朝四周正往他们这边走过来打算看热闹的其他客人看了看,对徐保说道:“且各自回房歇息,明日一早再做打算。”

返回房内的时候,杨荣是满心的纠结,他拧着眉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经过今晚这么一折腾,原本该来的,想必是不会来了!不过也好,终究算是能睡个好觉。

脚刚迈进门槛,杨荣才往床边走了两步,身后墙角就传来了个声音:“杨荣,你到底是何意图?”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他连忙转过身,朝站在黑暗角落里的阎真看了一眼,一脸歉意的说道:“今晚很是对不住,要你受委屈了!”

“我真的让你不屑于多看一眼吗?”阎真站了起来,走到杨荣面前,她的脸上满是委屈,眼眶中还闪烁着莹莹的泪光。

“不是!”杨荣摇了摇头,对阎真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刚才我二人躺在床上,我真是有种想要……”

话说到这里,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他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将话继续说完。

阎真还是个从未经过人事的姑娘,跟她说的太露骨,只会让她难堪而已。

“你想要怎样?”杨荣没把话说下去,阎真却丝毫没打算放过他,她又朝前走了一步,向杨荣逼近了一些,眉头微微蹙起追问道:“你方才到底想要怎样?”

“想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杨荣舔了舔嘴唇,嗫喏了好一会才对阎真说道:“可是我们不能,我有妻子!”

“我愿意!”让杨荣意外无比的,是他的这句话刚一落音,阎真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的搂住他那并不算十分健壮的腰部,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口,幽幽的说道:“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杨荣是一脸的惊愕,被阎真搂着,竟不知是该将她搂在怀里,还是该将她推开。

与耶律休菱之间有着婚姻之实,虽说尚未合卺,却还是有着夫妻的名分。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哪个女人再横插一脚,都只是背负着小三的名分,杨荣并不知道宋朝有没有“小三”这种说法,可若是接受了阎真,阎真事实上就成为了他的小三。

“阎真,让我再想想好吗?”杨荣舔了舔嘴唇,双手扶着阎真的肩膀,柔声对她说道:“给我些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俩以后能走到哪一步,好吗?”

阎真摇了摇头,脑袋依然埋在杨荣胸口,幽幽的对他说道:“我已与你睡在同一张床上,这辈子除了做你的女人,还有谁肯要我?”

被阎真紧紧的抱着,杨荣幽幽的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好吧,我会负责的!你且回房内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从杨荣这里得到会负责的答案,阎真这才露出了笑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离开杨荣的房间,回她自己的客房去了。

等到阎真离开后,杨荣从里面把房门闩上,仰躺在床铺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黢黑的屋顶。

给了阎真承诺,将来必定要兑现,可是见到耶律休菱,又如何向她交代,难道对她说,他太有魅力,总是会吸引无知少女投怀送抱?

杨荣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脑海翻腾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天色刚蒙蒙泛亮,杨荣就听到外面的庭院里传来了一阵吵闹。

吵的最凶的声音赫然是徐保的。

“不行,今天你必须跟我去见官!”徐保的大嗓门从屋外飘进房内,传进了杨荣的耳朵:“好端端的马匹,才在你们店里寄放了一夜,马掌上竟是会被人下了钉子,我等还如何赶路?”

听说马掌上被人下了钉子,杨荣心头一紧,连忙跳了起来,飞快的套上衣服,跑出了客房。

“怎么回事?”出了房间,杨荣拧着眉头,朝站在庭院里,正抠着掌柜衣领在那发脾气的徐保喊了一声:“什么马掌上被钉了钉子?”

“回将军!”见杨荣走了出来,徐保放开掌柜,双手抱拳朝杨荣躬了一躬说道:“早间属下起床去看马匹,发现马匹都有些不太安稳,心内疑惑,将马匹的四蹄查了查,竟发现每匹马的蹄子上都被人楔了钉子!”

“会不会影响赶路?”当徐保说出马蹄被人楔了钉子的时候,一种不祥的感觉在杨荣的心头升起,这是有人在刻意让他们行进速度放缓,甚至是想让他们停留在此处无法继续前进,于是连忙向徐保征询会不会影响到赶路。

“会!”让杨荣更加不安的,是徐保点了点头对他说道:“虽说把钉子拔除,马匹仍然能够行路,可终究是不耐久,且不可能奔跑太快!”

“报官,昨晚所有在这里留宿的人,一个都不许走!”杨荣拧着眉头,对徐保说道:“还有这掌柜,回头送到官府去好生拷问!”

徐保应了一声,扭过头朝客栈掌柜冷哼了一声说道:“敢勾结贼人,意图对我家将军不利,你小子算是活到头了!”

“军爷,小的冤枉啊!”听杨荣也说要报官把他抓起来,掌柜两腿一软,“噗嗵”一声坐在了地上,苦着脸对徐保说道:“小的昨晚听得军爷抓贼,出来看过之后,就再没起过身,我家婆姨可以作证!”

“少跟老子废话!”徐保一把揪着掌柜领口,将他提溜了起来,扭头朝身后的一个兵士说道:“你快去县衙,叫知县赶紧过来!”

那兵士应了一声,离开客栈报官去了,徐保这才对另外一个兵士说道:“你去把客栈的大门守住,莫要让贼人跑了!”

第二个兵士手按腰刀刀柄,走到客栈门口,像是一尊门神般将客栈的门给堵了个严实。

这一搅闹,客栈里的客人全都起身从房内走了出来,就连外面街道上,也三三两两的聚起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66章将贼人拿下

杨荣双手背在身后,冷着脸环视了一圈从客房里走出来看热闹的住客。

他很确定,昨晚摸进阎真房间和在马掌上打了钉子的,并不是同一拨人,而且他基本上已经猜到了这两拨都是什么人,眼下不说破,无非是暂时人手不够,真的打了起来,恐怕徐保他们还应付不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等着,等知县带了人手过来,再好生的戳破那些人的阴谋。

外面的吵嚷声也惊醒了还在睡着的阎真,她起身后本想立刻冲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终究是个女人,且不说描不描红妆,最起码应该简单洗漱过后再出门去。

等到阎真出门的时候,两个兵士已经从庭院离开了,庭院里站着的都是在客栈留宿的住客。

掌柜正在苦着脸向揪着他衣领的徐保求饶,徐保则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把脸扭向一旁,连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站在房间门口的杨荣,双手背在身后,他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视线也从未在某一个或几个人的脸上停留过,而是一遍又一遍的把在场的众人扫视了一圈。

“三哥,这里看来是要有些麻烦了,我二人还是早些走吧,免得惹了麻烦上身!”围观的住客听了一会掌柜的哭饶,头天下午坐在前厅西边角落的一个汉子对那脸上有伤疤的汉子招呼了一声。

那有伤疤的汉子点了点头,二人转过身朝着客栈门口走了过去。

守在客栈门口的兵士见有人要出门,朝他们一瞪眼喝道:“回去!案子没有查清,任何人也不准离开!”

“为何?”脸上没刀疤的汉子歪着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挡在门口的兵士,语气里带着不满的问道:“莫不是以为我二人便是凶徒?住这客栈,为的便是早间好赶路,若是耽搁了行程,谁赔我二人折损?”

说着话,两个黑衣汉子就要闯出门去。

见他们不听劝阻,堵着门口的兵士猛的抽出腰刀,冲他们一瞪眼喝道:“将军有令,任何人不许出客栈半步,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先前说话的汉子正想再和那兵士理论,脸上有刀疤的汉子扯了扯他的衣角,对他说道:“老六,既然军爷不让走,我二人便在这里多坐片刻也无妨!”

他这么一说,那汉子才消停了下来,有些不服气的横了挡着门口的兵士一眼,在前厅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

那些被禁止出门的住客都在看着这俩人,若是他们能走出去,其他住客必然也都会吵闹着要走。

住客们没有想到,守门的兵士为了把人拦住,居然不惜拔刀,一些胆子小的,自然是不敢再多言语。

没过多会,盂县知县带着两个衙差和十多个皂隶赶了过来,进了后院,知县朝杨荣抱拳躬身行了一礼说道:“下官董恒,不知杨将军从此经过,多有怠慢,还望将军恕罪!”

杨荣点了点头,双手抱拳朝知县拱了拱,算作是回了礼,对董恒说道:“董大人,你这盂县看起来可不是那么太平。昨晚先是有个贼人钻进了我家妹子的房内,接着又有贼人用钉子钉伤了本将军与随从坐骑的四蹄,董大人对此事可有说法?”

听了杨荣的话后,董恒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一个知县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则是侍卫马军都虞侯,在京城中也算是个跺跺脚都抖三抖的人物。

侍卫马军司,虞侯是为主官,一般来说只设一名。宋太宗可能是实在没有合适的官职分派,才给杨荣也安了这么个职务,与李继隆平起平坐。

李继隆负责的是沧州一线布防,在京城也掌管和侍卫马军。杨荣则只是个虚衔,他的真正职务是忻州都部署。

宋太宗这样的安排没有对杨荣点破,杨荣尚且不太清楚状况,像董恒这样的小小知县,更是不可能了解内情。

从报案的兵士那里得知杨荣是侍卫马军都虞侯,董恒早是惊的两腿发软,屁颠屁颠的跑到客栈来,只希望案子不要十分难破,让杨荣对他产生了坏的印象才好。

“既然董大人没有看法,本将军便指出两个嫌疑人,还要烦劳董大人将他们抓起来送交衙门,查明真相才好!”见董恒没有说话,杨荣嘴角稍稍牵了牵,对他说道:“将那穿着青布短衫和身穿宝蓝色锦缎长衫的少年给我抓起来!”

说着话,他伸手朝站在住客中的青布短衫少年和宝蓝色长衫少年一指。

见杨荣朝他们指了过来,穿着宝蓝色长衫的少年连忙扭头朝墙头蹿了过去,一边跑,他还一边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到了墙头边上,他身子一纵蹿上了墙头,随后身影便在墙头上消失了。

蓝衫少年的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一群衙役和皂隶甚至都还没回过神来,就眼睁睁的看着他逃了出去。

青布短衫的少年则是眉头一拧,脸上现出一丝意外,却并没像蓝衫少年那般向墙头蹿过去,而是从怀里抽出一柄短剑,持着剑就往客栈门口冲。

这少年的轻功显然要比刚才那蓝衫少年差了许多,他的动作倒是被众人捕捉了个正着。

一群衙差和皂隶抽出佩刀,跟着向客栈大门追了过去。

堵着大门的兵士见有人持剑冲向他,连忙抽出刀,只等那人冲过来,再一刀劈过去。

可他并没有等到青布短衫少年冲到他跟前,就在那少年冲进前厅的那一刹,先前坐在前厅里的两个黑衣人动了。

这两个黑衣人的速度之快,让涌进厅内的衙差和皂隶都吃了一惊。

两道刀光闪过,两个黑衣人手中的单刀分为一上一下两个角度朝那少年削了过去。

上面的这柄单刀直取少年顶门,而下面那把单刀则是朝着少年的腰肋处切了过来。

正在急速快冲的少年突然遭受袭击,怔了一怔,下意识的将身子朝旁边一侧,手中短剑往身前一拦。

短剑磕开了削向腰间的那柄单刀,从头顶劈下的单刀则贴着他的身子削了下去。

这一下少年是惊了一身冷汗,心道:“罢了,今天算是栽在这里了!”

心知是逃不出去了,少年也不再多做幻想,挥舞起短剑,与那两个汉子缠斗了起来。

徐保和那两个兵士正想上前帮忙,已经双手背在身后走进前厅的杨荣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他们这才又退到了一旁。

“上去,把那贼人拿下!”徐保和那两个兵士刚退到一旁观看着场内的打斗,知县董恒好似想要在杨荣面前表现一番似的,命令衙差和皂隶冲上去将那青衫少年给拿下。

两个衙差带着一群皂隶冲了上去,可到了战团外围,却没一个人敢真个扑到打斗的三人中,将那青衫少年拿下。

杨荣凑到徐保耳边,小声对他嘀咕了句什么。

徐保愣了愣,一脸迷茫的看了看杨荣,不过他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点了下头,朝那两个兵士一招手。

两个兵士到了徐保身旁,徐保也向他们嘀咕了句什么,才朝他们摆了摆手说道:“二位兄弟,跟我一同上前拿下贼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两个兵士齐齐发了声喊,朝着正在打斗的仨人冲了上去。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冲上去后,会帮助那两个黑衣人进攻青衫少年,可让人们感到惊异的一幕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徐保领着两个兵士靠近正在打斗的仨人,他大吼了一声:“贼人休得顽抗,纵身冲上去,从后面一把将一个黑衣人连同身子带着手臂一起抱住,而此时那青衫少年手中短剑正刺向黑衣人胸口。

本来青衫少年根本没想过这一剑能够奏效,可这时徐保恰好冷不丁的从背后将黑衣人抱住,让那黑衣人手中虽然持着单刀,却有力也使不上,胸口正正的挨了青衫少年的一剑。

短剑刺入黑衣人的胸口,青衫少年一脸茫然的看着几乎快要连剑柄都要没入黑衣人身体的短剑,眨巴了两下眼睛,又扭头朝一旁观战的杨荣看了一眼。

在徐保抱住这黑衣人的同时,两个兵士也已从后面把那个疤瘌脸黑衣人给扑倒在地,将他手中单刀夺下,反剪着双手拧了起来。

只是一瞬间,两个黑衣人就一个被杀一个被擒,围观的人们发出了一阵愕然的惊呼。

将青衫少年围在中间的衙差和皂隶们见黑衣人被擒,齐齐发了声喊,就要向那少年扑过去。

“住手!”他们刚做出要冲上前的动作,杨荣就大喝了一声:“不得无礼!”

被杨荣这么一喝,所有人全都迷乱了。

这搞的哪出?

不是要抓青衫少年么?两个黑衣人上前帮忙,没有功劳,反倒还被擒住。最后倒是让衙差和皂隶们不要对这青衫少年无礼了。

“我还以为你真个不认得我了!”听到杨荣的喊声,青衫少年撇了撇嘴,从怀里拿出一块麻布,将手中短剑擦了擦,插入剑鞘,又塞回了怀里。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67章奉旨出嫁

“此二人武功高强,帐下兵士恐无力擒拿,借助马兄之力,尚望莫怪!”杨荣走到青衣少年面前,双手抱拳深深向他躬身一礼说道:“若无马兄当日相救,我早已被耶律休哥抓住,此时恐怕是身首两处了,如何敢将马兄忘记?”

“还记得当日的事情,居然能把我给推到刀尖上!”青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放杨荣离开大同城的马鹏,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杨荣说道:“我还以为你是要……”

话说到这里,马鹏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舔了舔嘴唇,朝杨荣摆了摆手说道:“不扯这些,你如今可算得上是如鱼得水了,知县都得听你的话,看来是混的不错!我正是要找你,先前听说你在代州,等我到了那里,你已经离开,后来又听说你到了太原,赶去的时候你又走了。此后到了东京,听说你被委任为忻州都部署,这才要往忻州去,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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