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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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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杀!可他却是早晚要走的,就像翱翔在苍天里的雄鹰,最终留给我们的,只不过是一个展翅飞翔的身影!”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31章伺候出恭

杨荣体质本来就不是十分强壮,再加上射进脊背的箭矢扎入的太深,几乎就要贯胸而出,他足足昏迷了两天,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醒来时,他感到有些口干,嘴唇微微翕动了两下,发出几声虚弱的声音:“水!水!”

自从把杨荣背回林牙府,除了给他换衣服和伺候他小解,是由两个手脚轻些、办事稳重的家丁做的,其他事情耶律休菱都没有让仆妇和婢女插过手。

给杨荣喂水、喂汤都是耶律休菱亲自在照料。

也难为了她一个生长在官宦之家的大小姐,平日里哪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计,这几天虽然做的不过是喂水这种小事,可对耶律休菱来说,却是不啻于移山般困难的事情。

杨荣醒来的时候,耶律休菱正感到有些困乏,双手支着腮,微微眯起眼睛,想要小睡片刻。

她刚闭上眼睛,正迷迷顿顿的打着瞌睡,还没睡着,杨荣醒了过来。

听到杨荣叫着要喝水,耶律休菱身子猛的一震,连忙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醒了?”见杨荣嘴皮有些发干,眼睛也微微的睁开了一些,耶律休菱脸上顿时挂满了欣喜的笑容,她连忙站起身,走到外面房间,从小炭炉上取下水壶,为他倒了碗热水。

将杨荣扶了起来,耶律休菱用身子抵着他的后背,把热水凑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等水温稍稍的降了些,才把碗凑到杨荣的嘴唇上。

辽国人和南方的宋人不同。

宋人崇尚孔孟之道,宋朝也是儒家思潮最为盛行的时代,男女之间莫说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就连牵一下手,也会被视为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辽国的契丹人,原本就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性格本就粗犷豪爽,直到太祖耶律阿保机建立辽国,才开始学习中原文化,从游牧部落转变为封建集权的帝国。

在男女之事上,辽国人并不像宋人那样思想固化,辽国的女人如果死了丈夫,可以重新选择夫君,而且还是名正言顺不会受到任何人白眼的。

大辽国的萧太后,在夫君辽景宗耶律贤死后,与韩德让就一直以夫妻的名义共同居住在宫闱之中。

这种事若是放在宋朝,定是有违纲常、大逆不道的,可在辽国却是每个人都能理解,而且司空见惯的。

正是因为在两性上思想比较开放,辽国的女人只要不是和夫君意外的男人同床共枕,都不会被人认为是不贞。

耶律休菱虽说是个姑娘,却不会像大宋未出阁的女子那般过度拘谨。

杨荣斜倚在耶律休菱的身上,嘴唇凑在碗边,将一碗水喝的干干净净,才舒服的长长吁了口气。

等杨荣喝完了水,耶律休菱把碗放在一旁,扶着他睡下,才脸上带着欣慰的微笑对杨荣说道:“你终于醒了!你还活着就好……”

话只说了一半,耶律休菱就没再接着说下去。

她想到了耶律齐云跟她说的那些话。

杨荣是个汉人,而且是个绝不可能帮助异族与汉人作对的人!她与他之间,不可能有结果,杨荣会走,而且是必然会走!

想到这些,耶律休菱脸上的表情又黯淡了下来,她低下头,两只手轻轻搅动着衣角,神色竟是越发的凄迷了!

刚刚醒来的杨荣微微闭着眼睛,他并没有发现耶律休菱的异常。

后脊梁上的伤口,还是一阵阵的作痛,那一箭扎的太深,如果不是运气好,没有扎到骨头,这会他早应该成了一具死尸。

他平平的躺在床上,脑袋一阵蒙蒙的发昏,刚刚勉强睁开了一些的眼皮,又沉重的合了起来。

虽然杨荣醒来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看护在他身旁的耶律休菱却从中看到了希望。

只要他醒了,就意味着他的身子正在渐渐康复,用不了几天,应该就能下的了床,依旧生龙活虎的站在她的面前。

这一次,杨荣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意识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七天里,耶律休菱每天都是衣不解带的在床边照顾着他。

困了,她就会趴在床边打会盹;饿了,她会让仆妇或婢女为她到伙房端些饭食到杨荣的房间来。

就连上个茅房,她心里都有些忐忑,总是有些放心不下杨荣。

女人的心,就犹如海底的针。

她们在想些什么,男人根本不可能弄的清楚。

杨荣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睛上带着浓重黑眼圈,像是只熊猫般的耶律休菱。

“耶律小姐,你怎么在这里?”他强撑着想要坐起来,可虚弱的身子,却支撑不起他的体重,又无奈的倒了下去。

耶律休菱坐到床边,伸手托起杨荣的颈子,稍稍的用了些力气,把他扶了起来,让他倚靠在床头上。

坐起来之后,杨荣感激的看了耶律休菱一眼,嘴角稍稍牵动了一下,勉强挤出了个笑容,有些虚弱的向她问道:“我睡了多久?”

“七天!”耶律休菱伸手扯了扯被子,盖在杨荣的身上,抬眼看了看他,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每天早上哥哥都会来看你一次,这几天可把我们给担心坏了!”

杨荣微微皱了皱眉头,耶律休菱的这句话,让他感到有些不太对劲。

每天早上耶律齐云都会来看自己,可耶律休菱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

一脸迷茫的看着耶律休菱,杨荣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有气无力的向她问道:“耶律小姐这几天是不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可耶律休菱却是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顿时小脸羞的通红,呢喃着说道:‘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死了!照顾你,是我应当做的!”

这句话,无疑是挑明了告诉杨荣,这几天一直是她在照顾着他。

看着耶律休菱那张满是憔悴的脸,杨荣心里泛起了一丝愧疚,前几天他还曾经想过,要是以后有机会发达了,一定要把耶律休菱给娶回去,然后好好的折腾她。

“小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想到自己曾经有过这个念头,杨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对耶律休菱微微笑了笑说道:“这几日亏得小姐照料,我已经好了许多,以后只须找个仆妇来帮帮忙就可以……”

没等他把话说完,耶律休菱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救了我,我照料你是天经地义!除非你已经完全好了,能够像以前那样行动自如,我才会离开!”

“可我……”杨荣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看着耶律休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现在想上茅房,男女有别,小姐还是帮我找个家丁过来吧!”

也难怪杨荣有想上茅房的想法,连续昏迷了七天,虽说只是在耶律休菱的帮助下喝过些汤,可他除了小解,始终没有蹲下拉过。

这会醒了过来,要是没有想要排泄废物的冲动,那才真是出了问题。

听他说要上茅房,耶律休菱的脸蛋更是羞的一片绯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走到外面房间,朝门口喊了一声:“来人,伺候杨公子出恭!”

几天来,杨荣房间的门口,一直都有家仆值守,为的就是防止他要上茅房,而耶律休菱又不可能扶着他过去。

耶律休菱的喊声刚落,两个家仆走了进来。

他们先是向耶律休菱微微躬了躬身子,随后走到床边,搀扶着杨荣下了床。

好在杨荣三急来的时间比较合适,要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想要拉巴巴,那才是有些麻烦。

已经恢复了些许体力的杨荣,在两个家仆的搀扶下蹭出了房门。

看着杨荣离开房间的背影,耶律休菱抿了抿嘴唇,脸上的神情现出了些许复杂。

南京已经传来了谕旨,要耶律齐云等官员全部赶赴南京侍架,眼见期限越来越近,耶律齐云离开大同的日子也不远了。

在耶律齐云离开大同之前,他一定会把杨荣安排好,可是从先前他说过的话里,耶律休菱能感觉的到,他的安顿,必然是让杨荣离开大同。

早先巴不得杨荣快些离开,可眼下耶律休菱却有些舍不得他了。

女人都会对能够保护自己的男人有所依恋,杨荣保护过耶律休菱,而且还是硬生生的替她挡下了夺命的一箭。

这样的男人,才是耶律休菱心中值得跟随和守候的人。

至于萧绍宗那种眼看着爱人死在面前,除了悲痛,却无法做出任何能够挽救事态发展举措的男人,则不是耶律休菱喜欢的类型。

虽然萧绍宗和潘香的爱情多少感动了耶律休菱,可他们的爱情之间掺杂着太多的阴谋和利用,已经不再是那么的单纯。

耶律休菱渴盼的,是一份单纯的守候!

如果让杨荣离开大同返回了南方,将来再次见面的时候,恐怕彼此之间也会因为国家不同,而复杂许多。

她的心头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把他留下,留在大同,留在大辽!让他成为一个和大辽国其他汉人一样的人!”

有了这个念头,耶律休菱那张满是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她走到床边,双手扶着窗台,朝着窗外那片草木已经凋敝的花园看了过去。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32章提亲

凉凉的秋风贴着地面擦过,卷起地上枯黄的草叶,打了几个旋儿,向庭院的深处飘去。

杨荣双手扶着门前回廊的栏杆,站在回廊上,默默的看着庭院里那片略略现出几分焦黄的花圃。

耶律休菱站在他的身旁,双眼也一眨不眨的望着花圃。

“你真的要走吗?”俩人扶着栏杆,默默的站了许久,耶律休菱扭过头看着杨荣,幽幽的向他问了一句。

“兄长要去南京了!”杨荣转过脸,看着耶律休菱,神情里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我若是还留在这里,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我不是还在大同吗?”耶律休菱垂下头,满脸娇羞,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道:“只要你愿意留下,这里就是你的家!”

看着脸颊通红的耶律休菱,杨荣心里是一阵纳闷。

自从上次替她挡了一箭,耶律休菱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

连续许多天,她几乎没有再出过宅门,每天都是守着杨荣,在杨荣能够下床后,除了晚上会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白天基本上也是陪在杨荣身旁。

耶律休菱的转变,让杨荣对眼下置身的这个时代多少有了些归属感。

可这里毕竟不能算是家,而且耶律休菱兄妹对他再好,他们也是契丹人。

就眼下的历史背景来说,辽国和大宋还处于常年的征战中,契丹人和南方汉人之间,也积压了深重的仇恨。

留在大同,就意味着从此之后,像北方辽国境内的汉人一样,甘愿臣服于契丹人的统制,与南方的同胞为敌。

历朝历代,汉人最擅长的就是同室操戈,总是为了些许的小利益,而自相残杀。

而且不仅如此,有外敌入侵的时候,汉人中还经常会出现一些背弃了祖宗,投靠外敌的汉奸。

杨荣不愿做汉奸,虽然眼下的这个时代并没有汉奸这个概念,可他却依然不想留在大同,任由契丹人驱使。

就在杨荣不知该如何回答耶律休菱的时候,耶律齐云带着两个家仆,匆匆忙忙的从主宅里走了出来。

“休菱、杨荣,你俩跟我来一趟!”走上回廊,在快到耶律休菱和杨荣跟前的时候,耶律齐云朝他们招了下手说道:“于越大人今日摆宴,邀请我去赴宴,特别交代要带上休菱!杨荣,你也跟着过来!”

耶律休菱和杨荣还没回过神来,耶律齐云已经从他们身旁走过,径直向着宅门方向去了。

“走吧!”看着耶律齐云向宅门走去的背影,杨荣朝耶律休菱哝了哝嘴,招呼了一声,也抬脚跟了上去。

见杨荣也跟了过去,耶律休菱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去参加什么宴会,却还是跟着去了。

说是宴会,其实也不过是在于越府简单置办的一场家宴。

可能是想让气氛显得更加融洽些,这场家宴并不是摆在厅内,而是摆在于越府后花园的一座凉亭里。

到了于越府,一个家仆领着耶律齐云等人径直朝后花园走了过去。

进了后花园,家仆带着他们沿青石小路绕过两座假山,向着一座坐落位置靠近后花园边角的凉亭走了过去。

凉亭下面,是一片人工挖成的水塘。

水塘不是很大,在水塘的中间,还刻意的留下了一座栽种着小草的土山。

在水塘里,游动着几只毛色雪白,看起来像是天鹅,但体态十分臃肿的肥鹅。

“擦!真会玩!”远远的看到水塘里游动的几只肥鹅,杨荣心里嘀咕了一句:“丫的,怕养天鹅会飞跑,居然弄了几只大胖鹅在水塘里冒充,耶律休哥也算是挺有才的了!”

家仆领着仨人快走到凉亭跟前的时候,从凉亭上迎下来了三个人。

迎下来的三个人,有两个是杨荣认识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身形魁梧,一眼就能看出是个职业军人的耶律休哥。

跟在耶律休哥身后,靠右边那个面色呈现出些许青灰色,一直低垂着脑袋的年轻人,正是前些日子刚死了心爱女人的萧绍宗。

萧绍宗左边,是一个身形稍显瘦削,年纪看起来要比耶律休哥小一些的契丹中年。

“于越大人、宰相大人!”见仨人迎了下来,耶律齐云连忙抱拳朝他们拱了拱,行了个礼。

耶律休哥和走在他左后方的中年人脸上带着笑容,给耶律齐云回了个礼,耶律休哥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林牙大人光临敝府,真是蓬荜生辉啊!酒菜已经置办妥当,请!”

在说话的时候,耶律休哥下意识的朝跟在耶律齐云身后的杨荣看了一眼。

看到一身汉人装扮的杨荣,他的眼神里瞬间闪现了一抹疑惑。

不过耶律休哥终究是常年在朝廷中行走,并且带兵重挫过宋军的名将,虽然心里有所疑惑,但他却并没开口询问耶律齐云为何要把杨荣也给带来。

上了凉亭,耶律休哥先在主位坐了,那位被耶律齐云称做宰相大人的中年人,贴着他的左手边坐下,而耶律齐云则坐在了他的右手边。

杨荣坐的位置,是恰好背对着凉亭外面青石路面的末位。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耶律休菱并没有像萧绍宗挨着宰相那样挨在耶律齐云身旁坐下,她反倒是毫不避忌的贴着杨荣身旁坐了。

她的这个举动,让在坐的人都感到了些许的诧异。

耶律齐云自然是清楚她已经对杨荣产生了好感,只是他没想到,耶律休菱的好感竟滋生的如此之快。

一个女儿家,竟能当着别人的面,贴着一个并无血缘关系的男人坐下,她的那点心思,恐怕只要是个脑子还算正常的人,都能看的透彻。

与耶律休哥和宰相大人一脸诧异的表情相比,萧绍宗脸上的神情要显得坦然了许多。

自从来到这里,杨荣就没看他笑过。

他的脸色一片青灰,自始自终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低着头,好似很无聊的在玩弄着手指。

“杨荣,你饿吗?”众人刚按顺序坐下,耶律休菱伸手扯了扯杨荣的衣袖,做出一副亲昵的模样,向他小声问了一句。

杨荣扭过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并没有答话。

这里的氛围让他感觉到有些压抑,总觉得坐下后,屁股上像是粘着什么东西,浑身都不是很舒服。

“如果你不饿,我俩去看鹅好了!”见杨荣摇头,耶律休菱伸手抓着他的手,站起身就要拉他往凉亭边上的栏杆前走。

“休菱!坐下!”见耶律休菱站起身,耶律齐云皱了皱眉头,向她喝了一声:“于越大人与宰相大人在此,丫头怎敢无礼?”

被耶律齐云一喝,耶律休菱这才嘟着嘴松开杨荣的手,在桌边坐了下来。

“呵呵!”耶律休菱坐下后,耶律休哥笑了笑,对耶律齐云说道:“看来令妹与这位杨公子关系甚好!难怪林牙大人会带同杨公子一同前来!”

“齐云冒昧,还望于越大人莫怪!”耶律齐云微微欠了欠身子,带着淡淡笑意对耶律休哥说道:“杨荣是下官的结义兄弟,与休菱也如同兄妹一般,再者前些日子他还救过舍妹的性命,俩人的关系自然是极好好!”

“原来是兄妹啊,我还以为……”耶律休哥朝杨荣和耶律休菱看了一眼,话里带着几分玩味的说道:“既然只是兄妹,那便很好!”

“于越大人今日设宴,唤下官前来,不知有何吩咐?”从耶律休哥话里听出了些怪异,耶律齐云又微微欠起身子向他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耶律休哥看着耶律齐云,淡淡一笑说道:“萧宰相日前拜托了我一件事情,这件事情非找林牙大人才能办妥,因此特意备下酒宴,请林牙大人带同令妹前来!”

耶律休哥话音落下,杨荣抬起头朝坐在他左手边上的中年人看了看。

中年人面色白净,虽然留着契丹人那种两鬓扎着小辫,把头顶毛发剃光的发式,下巴上却蓄着像一些汉人文士那样长长的山羊胡。

从耶律休哥的话中,杨荣听出这个中年人就是辽国的北府宰相萧继先。

难怪坐在他旁边的萧绍宗虽说面如死灰,一副不情愿参加酒宴的模样,却还是恭恭谨谨的坐着,敢情今天是他老子亲自带他来的!

“哦?”听了耶律休哥的话后,耶律齐云歪着头,脸上带着几分疑惑的看向萧继先,向他问道:“不知宰相大人何事用得着下官?只要大人吩咐下来,下官但凡能做,定会竭尽所能!”

“也不用什么竭尽所能!”不等萧继先说话,耶律休哥摆了摆手,对耶律齐云说道:“前些日子,我亲自带人捉了宰相大人的公子,迫使公子心仪的女人香消玉殒,心内很是不安!日前与宰相商量了一番,认为确实是该为萧公子安排一桩婚事,才是正途,因此才请林牙大人前来商议!”

话说到这个地步,耶律齐云哪里听不出耶律休哥的意思。

他朝杨荣和耶律休菱看了看,见耶律休菱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的看着杨荣,心中不免暗自嗟叹了一番。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33章五公子

“不知宰相大人为令公子选上了哪家姑娘,但凡齐云能够帮忙,定当竭尽所能!”心里已经明白了耶律休哥的意思,可看着耶律休菱那副对杨荣依恋的模样,耶律齐云又有些不忍扼杀妹妹那初开的情窦,于是对萧继先说道:“虽然从未做过媒人,可宰相大人托付的事情,齐云却是不敢不用心!”

“不用林牙大人做媒!”看出耶律齐云在装傻,耶律休哥冲他摆了摆手,对他说道:“媒人自有我来做,今日请林牙大人来,是因我等不日即将赶赴南京侍驾!在此之前,我想为林牙大人的妹妹和宰相大人家的公子牵条红线,你们两家成了儿女亲家,岂不是美事一桩?”

耶律齐云显然没有想到耶律休哥会把话说的如此直白,他愣了一愣,正要答话,坐在杨荣身旁的耶律休菱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怒容的说道:“有劳于越大人了!小女子已有心仪之人,如何能嫁为他人妇?”

正坐在一旁听众人说话的杨荣眨巴了两下眼睛,仰头看着一脸羞怒的耶律休菱,心里嘀咕着:“丫的,我一直以为这妞儿不会对男人感兴趣呢!敢情她早有了喜欢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会被这样的暴力小妞看上!”

杨荣心里犯着嘀咕,可他却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耶律休菱心上人是谁,也只有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耶律休菱自己说出来。

在坐的人都没想到耶律休菱竟会胆大到承认她有心上人。

耶律休哥先是朝坐在下首的杨荣看了一眼,随后笑着向耶律休菱问道:“小姐说有心上人,只是不知心上人是哪家公子?”

说有心上人,是因为耶律休哥提出要为她和萧绍宗撮合,一时没能按压住心中的慌乱,才脱口冒出来的。

可让她当着杨荣的面,说出心上人就是杨荣,这对耶律休菱来说,又是极其困难的事。

契丹女子虽然要比汉人女子奔放一些,可女人的天性毕竟是容易害羞的,让耶律休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承认她的心上人就是杨荣,无疑是不太可能的。

至于坐在耶律休哥右手边的耶律齐云,他对耶律休菱的做法并不赞同,可他毕竟是耶律休菱的亲生哥哥,也不忍让妹妹嫁给一个她并不喜欢的人。

耶律齐云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耶律休哥说道:“于越大人,虽然下官不知舍妹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却也曾听她提及过此时!若不是有此原因,像宰相公子这样一表人才的人物,下官早已会设法高攀,何须等到宰相大人提出。可是舍妹已有心上人,也只得由她!她也是女子,让她说出心上人的名字,恐有些不便,还望大人恕罪!”

耶律休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耶律齐云说道:“不妨事,若是早先知道小姐已心有所属,我也不会向林牙大人提及此事。只是将来令妹大婚时,少不得要向大人讨碗喜酒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耶律齐云微微躬着身子,连忙应了几声。

经耶律休菱这么一闹,场面多少有些尴尬了起来。

虽然耶律休哥一直想要把气氛给弄的活跃些,可婚事被拒的萧继先始终心头压着一股烦闷,若不是在于越府,恐怕他早已起身拂袖走了。

酒宴完毕,耶律齐云领着耶律休菱和杨荣离开于越府之后,也不理会俩人,带着家仆径直回府去了。

看出他有些不高兴的杨荣扭头看着身旁的耶律休菱,朝她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姐今日好威风,只是兄长好像不太高兴!”

“还不是为了你!”杨荣的话音刚落,耶律休菱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这句话刚说出口,她顿时又有些后悔起来。

酒宴上,杨荣一直坐在下首,从开始到酒宴结束,他压根就没有说过话,说出是因为他,就算杨荣是个傻子,应该也能听出些端倪。

可杨荣偏偏在感情上就是个被动的白痴,耶律休菱的话已经说的这样直白,他却还是没闹明白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理你了!”自知说错话的耶律休菱小脚一跺,拧腰走了。

还没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杨荣望着她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呆,心里嘀咕着:“你有心上人,关我屁事?怎么又成为我了?这年头,还真是走着路,不小心头顶上都能盖顶黑锅下来!”

见耶律休菱渐渐走的远了,杨荣才耸了耸肩膀,小跑着追了上去。

只顾着追赶耶律休菱,杨荣并没发现,在他的身后,竟跟着两个汉人装扮的年轻人。

这两个年轻人身材都很魁梧,个头与杨荣差不了多少,但体格却要比他健壮的多。

望着杨荣跑远的背影,站位稍微靠后点的年轻人向身前的那个年轻人问道:“五公子,前几日若不是这小子捣乱,我们应该已经把耶律齐云的妹子给杀了,依我看,不如先把这小子给干掉!香小姐在酒泉之下,也能瞑目!”

五公子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对身后的年轻人说道:“要杀耶律齐云的妹妹,不过是一时起意,当日虽然杀散了那群辽军,你我的行踪也早已暴露,眼下还是不要多惹事端!杀死香姐的,是耶律休哥,如果能把他给干掉,将来战场上,我军也能少个强劲的对手!”

站在五公子身后的年轻人微微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说话,望着杨荣背影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了一抹阴冷的神色。

“刚才我没吃好!”杨荣追上耶律休菱,刚与她并肩走着,耶律休菱就扭头对他说道:“我知道前面有个小摊,卖的馄饨很是好吃。”

“馄饨?”杨荣愣了愣,在他的印象里,这种小吃一般来说都是家庭妇女在孩子不想吃饭的时候,带着小孩子去吃的东西,让他一个大男人蹲在街边抱着碗吃馄饨,还真是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对啊!”耶律休菱点了点头,她并没有发现杨荣脸上的尴尬,接着对他说道:“虽然好吃,我也只是让家仆去买过两次,并没有在街上吃过,今日我想要你陪着在街上吃,成吗?”

“成!”杨荣本来是不想答应耶律休菱的要求,可看着她那双充满渴盼的眼睛,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摆馄饨摊的,是个瘦小的老汉。

摊子是用扁担挑着的,扁担的一头,是只小小的火炉,火炉上架着一口小锅,小锅里装着半锅冒着蒸腾热气的热水。

在挑子的另一头,是一只竹制的箩筛,箩筛上盖着潮湿的雪白麻布,麻布下面,隐隐的浮现出一些疙疙瘩瘩的小突起。

在馄饨摊的一旁,摆放着一张小小的方桌和三四张小矮凳。

方桌和小矮凳都有些老旧,应该是用了不短的时日。

“老丈,来两碗馄饨!”走到小摊旁,耶律休菱对摆摊的老汉说道:“我们在这里吃!”

老汉应了一声,连忙揭开盖在箩筛上面的白色麻布,对耶律休菱说道:“姑娘是个识货的!小老儿这馄饨是用精肉斩碎做的馅,皮儿擀的也薄,汤是用大骨头熬了一整天的原汁,吃起来滋味很是不错!”

耶律休菱对老汉笑了一下,搬过一张小矮凳坐在小桌边,抬头朝杨荣招了招手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坐下!”

“唉!”杨荣应了一声,也搬了张凳子,挨着耶律休菱坐了。

摆摊的老汉捡了些早就包好的馄饨,丢进炉子上的小锅里,把下面封炉子的盖儿拔掉,一只手按在锅盖上等了一会。

等锅里的水沸了起来,他拿过一只竹制的漏勺,往锅里一舀,将一只只飘起来的馄饨舀进瓢里,倒入先前配好的汤水中,给二人端了过来。

馄饨煮的很快,俩人坐下才片刻的工夫,两碗热腾腾的馄饨就摆在了二人面前。

吃馄饨,杨荣有个习惯,那就是用汤匙来吃。

可这个小馄饨摊上,根本没有汤匙,只有筷子。

手里拿着筷子,看着碗里漂着的馄饨,杨荣竟有种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感觉。

生活习惯的差异,有的时候真是会让人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习惯了过去的生活方式,突然之间到了个陌生的地方,要完全适应新的生活,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好在杨荣来到这个时代也有些日子了,许多原本不习惯的,眼下也习惯了,不在乎用筷子吃馄饨这一条。

他夹起一只馄饨,刚放进嘴里,顿时又给吐了出来,一边不住的用手在嘴边扇着,一边吸溜着嘴嚷着:“烫,烫,烫,烫!”

“至于吗?”他这副尴尬的模样,把耶律休菱和摆摊的老汉都给逗乐了,耶律休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在吃之前,就不知道吹吹啊?”

“公子想来是第一次吃小老儿家的馄饨!”老汉也在一旁微笑着说道:“小老儿的馄饨,虽说皮子薄,却捏的紧!肉馅儿里面也加了些肉冻,这样煮出来,里面的汤水要鲜些!只是若吃的匆忙,会被烫着,公子当心些吃!”

杨荣尴尬的笑了一下,一边吸溜着被烫的有些木了的嘴,一边又把刚才那只馄饨给夹了起来,吹了几吹,才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嘴里。

轻轻一咬,果然汁液浓郁,味儿鲜美,要比他过去吃过的馄饨好吃了许多。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34章哪来的箭矢

吃馄饨的时候,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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