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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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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神医医术真是不错!”正排着队,杨荣听到身后一个老者对别人说道:“上次我从她这里拿了服药,煎了之后喝了,半夜也不像以往咳的那么厉害了!”

“是啊!”站在老者后面的中年妇人点了点头,对老者说道:“我家媳妇自从进了门以来,三年了,肚子都不争气!香也烧了,佛也拜了,怎么都不见好!也是许神医给我家儿子开了几副药,这不,已经怀上了!今天我来,是想找神医讨要一副安胎药!可得把我那大头孙子给看护好了!”

俩人把屋内的郎中说的神乎其神,杨荣不由的撇了撇嘴。

排在后面的两个人还在絮絮叨叨的交谈着,杨荣把头凑了过去,向那老者问道:“老丈,你方才说这位郎中姓许?”

“是啊!”老者扭头看着杨荣,对他点了点头说道:“大同城内,有几个人不知道许神医的?不过这位神医倒是奇怪的紧,其他郎中都巴不得能巴结上达官贵人,可这位神医却是从来不会去贵人家中出诊,除非那些贵人来到这里上门就诊!”

“哦!”杨荣应了一声,嘴角牵了牵,他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前两天耶律休菱会亲自带他来到这里,而不是让人把这位郎中给接到府里去,敢情是即便请了,人家也不会给面子。

谱摆的挺大!

杨荣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里面那位郎中本事应该是有点,可她搞的神神秘秘,弄的就像是搞什么不正当勾当似的,刻意神话自己,这就让杨荣对她多少产生了些反感。

杨荣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搞盲目崇拜,尤其是本身能耐不大,却要找点由头把自己神话的人,更是容易让他心内产生嫌恶的感觉。

队伍挺长,排了足足一个时辰,杨荣总算是进了外面的那间房。

进了房间,他发现屋内的人并不是没有规律的坐着,人们都是按秩序坐在靠墙的凳子上。

一旦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排在最前面的人就会在童儿的引领下进入里间,而后面的人则会向前挪动。

刚在最靠近门边的凳子上坐下,站在里间房门口的童儿就朝他走了过来。

“公子,我家先生说你一定会再回来,我已再此等候多时了,请公子随我先行入内吧!”到了杨荣跟前,童儿双手抱着拳,朝他微微一躬身,邀请他先进内室。

杨荣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不解的看了看童儿,起身跟着他,一同朝内室走了过去。

进入内室的时候,先前进屋的人已经领了药,正朝外面走。

与那人错身走过,杨荣来到帘子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公子果然来了!”他刚坐下,帘子后面就传出了个清脆的女生:“那天公子与耶律小姐走的时候,在下就料定你会再回来!”

“为什么?”杨荣微微皱了皱眉头,向帘子后面的人问了一句:“莫非你觉得你吃定我了?”

帘子后面的人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她从帘子后面递出了一张纸条,对杨荣说道:“如果公子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今晚到这个地方,在下自会以真面目与公子相见!”

接过纸条,杨荣展开看了一眼,没再多说什么,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很暗,看不清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可如果猜测的不错,那应该是个地名!

对大同城并不是很熟悉的杨荣没有多向帘子后面的人问什么,即便不认识纸条上写的地方,他也有办法找的到!

鼻子下面就是路,只要嘴甜些,见人就问,找个地方应该不是很难。

出了宅子,杨荣走到街角,再次把纸条展了开来。

纸条上写着三个娟秀的繁体汉字,繁体字虽然杨荣并不会写很多,可大多数常用字,他却还是能认得的。

这张纸条上写着的是“白鹤楼”这三个繁体汉字。

若说别的地方杨荣多不认得,白鹤楼他却是认得的。

白鹤楼是家酒楼,正是先前杨荣追踪过的那个契丹青年被大官人两个家仆赶出来的地方。

酒楼的牌匾上,那三个招牌大字写的很有气势,杨荣在等大官人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就暗暗赞叹过写字的人功底深厚。

此时已近午间,距离郎中与他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整整半天。

这半天时间,杨荣不想回林牙府打发。

府内实在是无聊的紧,虽然耶律齐云并不把他当成外人,可林牙府里还有几位女眷,他在府内乱窜,终究也是不太方便。

呆在房间里,除了睡觉和扒在窗台上发呆,杨荣几乎就没有其他什么事可做。

与其返回林牙府无聊着,倒不如在街上晃悠晃悠,反正怀里揣着银子,青楼虽然还不敢轻易去逛,酒楼却是能去的起。

白鹤楼所在的那条街道,是大同城内最为繁华的地段,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对在林牙府里憋了好几天的杨荣最有诱惑力的。

走上街道,怀里揣着银子的杨荣是看看这个也新奇,看看那个也想买。

可想到银子是耶律齐云给的,又不好意思胡乱花销,于是他也就打消了买那些并不是很紧要东西的念头。

从白鹤楼下面经过的时候,杨荣下意识的朝酒楼的二层看了一眼。

酒楼二层的包房,全都紧闭着窗子,想来是都被人包下,为防凉风进入屋内,才把窗子全都关上了。

向上看了一眼,杨荣又低下头,沿着青石路面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窗子被撞裂的响声,这一声响,把杨荣吓了一跳,他赶忙扭过头朝身后看了过去。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23章白鹤楼血案

就在杨荣扭头朝回看的同时,一个人撞碎了白鹤楼二层包房的窗子,从窗口坠落,重重的跌在楼下街道的青石路面上。

那人跌倒路面上,身子抽搐了几下,两腿猛的一蹬,就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喧嚣的街道霎时宁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躺在路面上的尸体。

不过短暂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惊恐的人们就慌乱了起来,街面上到处都充斥着男男女女的尖叫声。

在街道静下来的那一刹,杨荣清楚的听到白鹤楼二层的包房传来桌椅破碎和兵刃相交的打斗声。

他站的位置距离白鹤楼并不算太远,在这个距离依稀能看出从窗口跌出来的那个人一身家仆装扮,身材十分魁梧,很像是早先他见过的大官人两个家仆中的一个。

二层包房里的人还在激烈的打斗着,大街上却早已乱作了一团。

许多胆子小的人开始向街道两侧躲了过去,一边朝远离白鹤楼的地方跑,那些人一边还不时的回头向传出打斗声的包房窗口张望。

不过也有胆子大的。

那些胆子大的人自恃与楼上的打斗无关,虽说不敢靠的太近,却也没有向远处躲,只是一个个仰着头朝传出打斗声的白鹤楼二层包房看着。

打斗持续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才终于停了下来。

当打斗声停下的时候,杨荣和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们看到一个契丹青年,从楼上破碎的窗户钻出,纵身跳到了街面上。

双脚落在街道的青石路面上,契丹青年身在往下一沉,一手持着还在滴血的直刀,另一只手扶着地面,半蹲在地上,视线朝围观的人们迅速扫了一下,旋即他又微微躬着腰,飞快的朝着杨荣这边跑了过来。

当看清这个契丹青年面容的时候,杨荣愣了一愣。

他不是别人,正是前些天曾被大官人的家仆从白鹤楼赶出来,并且还被杨荣跟踪过的那个人。

契丹青年从杨荣身旁跑过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杨荣一眼。

正望着契丹青年发呆的杨荣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虽然他和契丹青年的眼神只是极短暂的相交了一下,但他却从那双瞪向自己的眼睛里感觉出了浓浓的杀意!

就在杨荣回过头朝契丹青年的背影张望时,白鹤楼二层的包房里传来了一声带着无尽惊恐的惨叫:“不好啦!有人被杀了!”

打斗已经结束,街道上的人们朝着白鹤楼慢慢的聚拢了过来。

在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着刚才的打斗时,杨荣的心里却产生了几许疑惑。

刚才发生的那场打斗,持续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衙门里的官差完全有充分的时间赶到这里,将那契丹青年拦住。

可事实上,衙门里的官差并没有及时出现,他们出现在现场的时候,打斗已经结束多时了。

十多个官差来到白鹤楼附近,并没有向围观的人询问杀人者的体貌特征,只是直接进了发生打斗的二层包房,把包房里的两具尸体和楼下的尸体抬走了事。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杨荣很清楚的看到,官差们从酒楼里抬出的尸体,其中一具赫然是早先和萧绍宗一同进入过北府宰相府的那位大官人!

大官人的尸体上到处都是刀痕,动手的人显然是怕他死的不透,在将他劈翻之后,又补了十数刀。

抬着三具尸体,官差们匆匆忙忙的走了,根本没在现场逗留。

他们没有半点想要查案的迹象,反倒像是先前已经知道这里会死人,这会只是过来收尸似的。

看着抬尸远去的官差,杨荣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这次的打斗恐怕是场事先早有预谋的谋杀,而这场谋杀,绝对有官府参与的成分。

即便杀人的契丹青年不是大同府派出的,大同府一定也参与到了其中,最起码也是接到了什么人的指示,要他们不准过问此事!

尸体已经被抬走,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杨荣正准备转身离开,他却看到萧绍宗带着几个武士,正匆匆忙忙朝着白鹤楼跑来。

见到萧绍宗,杨荣止住了脚步,又转过身把目光投在了萧绍宗的身上。

萧绍宗到了白鹤楼门口,慌慌张张的冲进了楼内,没过多会,杨荣听到从发生打斗的二楼包房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嚎!

这声惨嚎里,透着无尽的绝望!

正是这声惨嚎,颠覆了萧绍宗在杨荣心目中纨绔的形象。

他纨绔,或许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心灰如死,他才会借着纨绔的举动来麻木自己。

纨绔,一般来说都是那种眼高于顶,没有半点本事,却喜欢仗着老爹的势力招惹是非的人,就好似某人那招惹不尽是非,却永远也长不成年的儿子一般!

一个纨绔,不可能因为朋友的死,而如此绝望!

仰头朝二层包房看着,杨荣的眉头始终紧皱着。

大官人和萧绍宗之间,不可能仅仅只是酒肉朋友的关系,他们绝对还有着一层别人看不透摸不清的关系!

在酒楼外站了许久,杨荣终于看到萧绍宗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出酒楼的时候,萧绍宗好像是一会工夫苍老了许多似的,他的脸上,带着浓重的死灰色,走路时步伐也稍稍的有些踉跄。

一步一步的从酒楼里蹭了出来,萧绍宗无力的抬起头,轻轻朝身后跟着的几个武士摆了摆。

他的意思,是要武士们回去。

几个武士相互看了一眼,对萧绍宗有些不放心,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在他的身后继续朝前走了几步。

感觉到武士们并没有离开,萧绍宗猛的回过头,朝那几个武士大声咆哮着:“滚!都给我滚!”

他这一咆哮,几个武士愣了愣,才齐齐抱拳向他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武士们离开之后,萧绍宗沿着青石路面,颓然的向前走去。

站在不远处的杨荣看见,他在走动的时候,两腿如同灌满了铅一般,脚板几乎是贴着地面蹭出去的。

对萧绍宗充满了好奇的杨荣,没能克制住将这件事寻出个究竟的念头,抬脚跟着他向着街道尽头走去。

跟在萧绍宗身后,杨荣越走越觉得有些奇怪。

当萧绍宗停下脚步的时候,杨荣发现他竟是停在了那位与杨荣约好晚上见面的郎中宅子前。

宅子外面排队的人们已经散了,宅门紧紧的关闭着,半点声息都没有。

萧绍宗一步一蹭的走到宅子门口,站在宅门外朝那根本没有刷过油漆,被风雨侵蚀的有些斑驳的房门看了看,一只手抬起来做出了想要敲门的姿势。

可他的手并没有敲下去,抬起的那只手悬停在半空,犹豫了好半天,最后又缓缓的垂了下去。

杨荣远远的靠墙站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萧绍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虽然从耶律休菱那里听说过萧绍宗和宅子里的郎中相熟,可萧绍宗在情绪如此低落的时候,能想到来这里,却还是透着几分古怪的。

见萧绍宗站在宅子门口发呆,靠墙根站着的杨荣眼睛眨巴了两下,眼珠子转了转,抬脚朝着萧绍宗走了过去。

站在宅子门口的萧绍宗整个身心都在紧闭的房门上,根本没注意到从后面走过来的杨荣。

“萧公子!”走到萧绍宗身后,杨荣双手抱拳,朝他微微拱了拱说道:“如果想进去,只须敲门便可,住在这里的人早先还在家中,此刻应该并未离开!”

听到杨荣的声音,萧绍宗猛的扭过头瞪着他,不无警惕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杨荣微微一笑,扭过脸看着宅门,有些漫不经心的对萧绍宗说道:“萧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日在下与耶律小姐一同见过萧公子,公子如何忘记了?”

“呵呵呵!”杨荣的话音刚落,萧绍宗突然仰头笑了起来,但他的笑容里却透着无尽的凄苦,笑了好一会,他低下头,眼神如同利刃般切向杨荣,咬着牙对杨荣说道:“原来你也是来阻止我和青娘在一起的人!没想到,你们竟发现了徐如山暗中帮我和青娘安排相见的事!今天你们杀了他,我知道早晚还是要对付青娘的!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谁也别想动青娘一根手指头!”

“青娘?”杨荣歪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萧绍宗,从怀里摸出先前郎中给他的那张纸条,递到了萧绍宗的面前,对他说道:“你说的青娘,是不是在这里为人医病的郎中?”

从杨荣手里接过纸条,萧绍宗愣了愣,满脸疑惑的展开纸条。

看了纸条,萧绍宗拧着眉头,抬眼看着杨荣,向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青娘会约你在白鹤楼相见?”

杨荣耸了耸肩膀,对萧绍宗撇了撇嘴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约见我,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男是女!”

满脸疑惑的萧绍宗又把杨荣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过了好一会之后才转过身,一手捏着那张纸条,另一只手用力的朝宅门上拍了过去。

他的巴掌刚拍到宅子的大门上,房门就“哗”的一声被拍了开来。

房门打开,萧绍宗和杨荣相互对视了一眼,俩人心内暗叫了声“不好”,齐齐纵身朝宅子里冲了过去。

刚冲进第一间屋子,他们就看到在里面那间屋的房门口横卧着一具小小的躯体。

躺在地上的,是一直跟在青娘身边的童儿。

杨荣连忙蹿了上去,伸手托起童儿的颈子,把他扶了起来。

童儿的两眼紧闭,嘴角洇出一丝血迹,虽然身子还有些温度,可鼻子里却是没了半点气息。

向怀里的童儿看了一眼,杨荣抬起头望着萧绍宗,缓缓的摇了摇头。

“青娘!”见杨荣摇头,萧绍宗本就悬起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他惨嚎了一声,纵身扑进了里面房间。

布帘已经被人扯开,屋内的摆设被踢的七零八落,哪里还有青娘的影子。

没见到青娘,萧绍宗像疯了似的在屋内翻找起来,一边翻找,他还一边大声喊叫着:“青娘!青娘!你在哪?你快出来见我!”

看着像疯了似的寻找青娘的萧绍宗,杨荣好像明白为什么他会像个纨绔一般生活了。

他一定是和青娘深深相爱着,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俩人不能在一起,萧绍宗才选择了像纨绔一样生活,以此来麻痹自己。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24章都是爱情惹的祸

童儿被杀!是有人硬生生的拧断了他的颈子将他杀了!

青娘也不见了!

萧绍宗如同疯了般在屋内翻找了半天,最后猛的朝门口蹿了出去。

见他蹿出了门,杨荣赶忙也跟着跑了出去。

出了宅门,萧绍宗像只疯兽似的沿着青石路面狂奔,杨荣则跟在后面竭力想要追赶上他。

杨荣身上有伤,跑动的时候他浑身都会感到一阵阵的疼痛,萧绍宗又跑的太快,他虽然很努力的想要追上萧绍宗,可跑在前面的萧绍宗还是离他越来越远,最后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望着萧绍宗身影消失的方向,杨荣双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深深的躬着身子,不断的喘着粗气。

就在他准备直起身子的时候,一只手臂从背后兜了过来,勒住他的颈子,将他朝着一侧的巷子拖了过去。

杨荣想要喊叫,可背后的人却用一柄匕首抵着他的咽喉,让他不敢喊叫出声。

被拖进巷子,杨荣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小子,上次跟踪我,我就想把你给宰了!如果不是知道你如今寄身在林牙府,你这条小命这会也该没了!”

颈子被一条手臂紧紧的勒着,杨荣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杨荣能听出勒着他颈子的人就是先前在白鹤楼杀了人的契丹青年。

他很想问这个契丹青年,青娘是不是被他给抓走的,那童儿又是不是他杀的。

可话在嘴边咕哝了半天,他却没能问出口。

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死的会很快!

勒着他颈子的契丹青年,能在白鹤楼杀死徐如山和跟随着他的两个精壮家仆,武功自然不会很弱。

向这样的人询问太多内情,恐怕本来不该死的,到最后也是非死不可了!

杨荣没有说话,用手臂勒住他颈子的契丹青年接着对他说道:“这件事不是你一个汉人能管的!如果不想死,你就老实些!以后莫要再给我们找麻烦,更不要试图跟踪我!”

说完这句话之后,契丹青年松开了勒着杨荣的手臂,猛的一把将他推出了巷子。

杨荣踉跄着朝巷子外栽了过去,一跟头摔倒在地上。

在摔倒之前的那一刹那,他将身子一拧,一边肩膀先着了地,避免了被摔的头破血流的下场。

摔了个跟头,杨荣翻了个身坐在地上,等他再朝巷子里看的时候,刚才勒住他颈子的契丹青年已经不见了!

坐在地上发了好一会呆,杨荣舔了舔嘴唇,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萧绍宗早已跑的没了踪迹,杨荣先是朝刚才被契丹青年拖进去的小巷看了一眼,随后又朝萧绍宗身影消失的街角望了望。

如果不是被契丹青年勒住脖子威胁了一番,杨荣甚至已经考虑好要放弃晚上的约会。

契丹青年对他的威胁,却让他改变了想法,晚上的约会,他依旧会去!

追着萧绍宗出来的时候,他本以为青娘已经被人捉走了,可刚才契丹青年勒住他颈子,将他拖进小巷的时候,他猛然醒觉过来。

青娘并没有被人抓走,她可能是事先得了消息逃了出去,否则里面那间房不会乱成那个样子。

如果她是被人抓走,抓她的人完全没有必要去乱翻屋内的摆设。

只有进了屋子,没发现青娘,那些人才有可能到处翻找。

房间的凌乱,恰好能说明那些人在翻找时心情是十分慌乱的。

晚上的约会依然要去,虽然不知道青娘还敢不敢前去赴约!

被契丹青年威胁过后,杨荣不敢再在街上溜达,他没多做考虑,径直朝着林牙府走了过去。

这件事很可能牵涉到萧绍宗也得罪不起的势力,即便对耶律齐云说了,恐怕寻不来可以借助的外力,眼下最好的办法,还是等到天黑,先去白鹤楼等着,假如青娘真的敢去,到时事情自会明了。

不过按约定去见青娘,恐怕是要担些风险,一旦被企图对青娘不利的人发现,不仅青娘会遇见危险,就连他恐怕也会小命不保。

回到林牙府,杨荣刚走上回廊,还没到下榻的厢房门外,一个家仆就赶了上来,躬着身子对他说道:“杨公子,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听说耶律齐云找他,杨荣的心“咯噔”了一下。

刚在外面被人威胁,回来耶律齐云就找他,很可能那些人已经找上了耶律齐云,要他管着自己,不要太多的去参与到萧绍宗的事里。

心里有些忐忑,可既然耶律齐云叫他过去,他也不好违拗,只得跟着前来叫他的家仆朝主宅走了过去。

耶律齐云这次没有走出房间,当杨荣进入房内的时候,他让带领杨荣前来的家仆把门从外面关上,才站起身背对着杨荣,走到了窗边。

“这些古人真掉蛋!没事干嘛老喜欢背对着别人?”看着耶律齐云的背影,杨荣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

“兄弟,这几天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面对窗口站了一会,耶律齐云才望着窗外向杨荣询问起他这几天的行止。

“也没做什么,就是在街上溜达着玩儿!”杨荣双手垂在大腿外侧,笔直的站立着对耶律齐云说道:“不过在跟耶律小姐一同出去的时候,见到了北府宰相家的公子萧绍宗。今日偶然间又见了白鹤楼有人被杀,还有耶律小姐带我去的那家医馆,童儿也被杀死在屋里……”

“够了!”杨荣的话刚说到这里,耶律齐云猛的转过身,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对他说道:“这些事你全都要给忘掉!忘的越干净越好!如果你惹上了什么事端,这次我可没有能耐护的住你!”

对耶律齐云的反应,杨荣是丝毫也没感觉到意外。

在来这里之前,杨荣就已经想到了,耶律齐云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告诫,要他好好看管住他,不要参与到这件事之中。

如此说来,耶律齐云在大辽国确实还是有点地位,否则那些人应该直接把杨荣给杀了,顶多事后知会他一声。

虽然已经想明白了些来龙去脉,可杨荣心里却早做好了打算。

他一定要去见见青娘,弄明白萧绍宗和青娘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这些事情按道理说和他并没有多大关系,他如果想要抽身,也很容易。

可是人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越是不让做的,越是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眼下的杨荣就是处于这种好奇心飚蓬的状态,不把事情弄清楚,以后的日子,他恐怕都会纠结于这件事之中。

“我知道你对这件事很好奇!”耶律齐云转过身,看着一脸恭谨的杨荣说道:“虽然你我兄弟接触的时日并不多,但我却很清楚,在别人向你提意见的时候,你绝对是很恭谨的接受建议,但骨子里却是坚决不改的!”

杨荣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愕然的看着耶律齐云。

在一定程度上,杨荣确实有这样的脾性,可这种脾性,他却从来没有在耶律齐云的面前表露出来。

耶律齐云是怎么看出他这种个性的?

“既然你好奇,如果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不弄清楚,恐怕你也是不会心安!”耶律齐云叹了一声,眼睛微微眯了眯,压低了声音对杨荣说道:“北府宰相家的公子和当今公主定有婚约,今日在白鹤楼被杀的,却是萧绍宗喜欢女子的亲生哥哥!”

从耶律齐云嘴里听到这些,杨荣已经明白过来,徐如山在白鹤楼被杀,完全是因为他的妹妹和萧绍宗之间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由此推断,青娘应该就是他喜欢的女子!

他的大脑正在飞快的运转着,试图从耶律齐云的话里寻出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耶律齐云又对杨荣说道:“以兄弟的机智,应该已经明白这些事情为何发生,作为哥哥,我不希望兄弟出事!这次的事情都是幕后有人操纵,而操纵事情的人,却是连我都不敢得罪的!兄弟就莫要参与其中了!”

虽然耶律齐云并没有把话说的十分清楚,杨荣还是听明白了。

徐如山之所以会在白鹤楼被杀,追根究底,就是因为萧绍宗和青娘之间的感情有人反对。

想要扼杀他们爱情的,极有可能就是大辽国的掌权者萧太后。

如果真的是萧太后在幕后指使人暗杀徐如山,像耶律齐云这样的人物,自然是不敢涉足其中。

从耶律齐云的房间离开,杨荣刚走上回廊,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耶律休菱的喊声。

“杨荣,你等一下!”杨荣转过身,看到耶律休菱正朝他小跑过来。

“你刚才和我哥哥在屋内说些什么?”跑到杨荣跟前,耶律休菱拧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善的向他问了一句。

“没什么啊!”杨荣微微侧着头,装出一副很迷茫的样子对耶律休菱说道:“我们只是谈到过些日子我要离开大同的事,并没有提起别的事情!”

“我都听见了!”耶律休菱蹙着小眉头,握起一只拳头竖在胸前,不无威胁的对杨荣说道:‘如果你不想第三次挨揍,最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否则……”

“我擦!”看着耶律休菱握起的拳头,杨荣嘀咕着骂了一声,随后没好气的对她说道:“你既然都听到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25章别等老子发达了

耶律休菱瞪了杨荣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没听真切不行吗?快说,我哥哥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杨荣耸了耸肩膀,对耶律休菱说道:“只是让我最近不要在外面瞎跑,并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已经跟你说过,方才你与哥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耶律休菱拧着眉头,双眼死死的瞪着杨荣说道:“他是提到了萧绍宗,怕我们家惹上这件事,才不让你出去的,是不是这样?”

杨荣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耶律休菱看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转身朝他下榻的厢房走了过去。

已经大概了解事情的原委,好奇心多少满足了一些。

如今他对萧绍宗和青娘也没了多少兴趣。

别人的感情生活,只有狗仔队才会整天跟在后面关注,一个脑子还算正常的人,是不可能整天关注别人的情感生活的。

刚走出几步,耶律休菱突然蹿了上来,双手张开,像飞翔的鸟儿一般挡在杨荣的面前。

“话还没说清楚,你就想走?”张开双臂挡在杨荣的前面,耶律休菱拧着眉头对他说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快些说,别等到把我惹的恼了,再让你吃些皮肉之苦!”

“我已经习惯挨你揍了!”耶律休菱的话音刚落,杨荣撇了撇嘴,一脸烦闷的说道:“想打就快些动手,反正我也打不过你,有能耐你就一顿把我给打死了!别打的半死不活,到时候还得为我请郎中!”

耶律休菱显然没想到杨荣居然不怕挨打,她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又凶恶了一些,向杨荣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杨荣没再理会耶律休菱,扭头朝着厢房走了过去。

站在回廊上,望着杨荣的背影,耶律休菱眼睛微微眯了眯,娇俏的小鼻头微微耸了耸,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向主宅走了。

回到厢房,杨荣本打算晚上不去赴约,可坐在床边,越想越觉得如果爽约,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中午时分,白鹤楼才发生过一起血案,那里应该有人严密监视着,青娘想来不敢轻易在那里露面。

“不管了!去看看!”当夕阳的余晖穿过窗子照进屋内,给房间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金黄时,杨荣站了起来,抬脚朝门口走了过去。

他没发现,在他离开厢房的时候,一条人影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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