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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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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玲珑与小艾则是亲密的聊着天,如同当年困守太原同睡一屋时一样,无话不谈亲如姐妹。
“萧郡主,其实今ri前来……我是有一事相求。”小艾突然说道。
萧玲珑笑道,“你我之间又何必客气,快说吧!”
“其实……”小艾说着看了孟德一眼,犹豫了一下,仍道,“七哥是想自己去跟洛阳王说的。但他怕自己说不出口,又怕洛阳王不同意。所以,他才转请我来跟你说,由你来转达给洛阳王殿下知晓。”
萧玲珑心里一堵,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沉默着皱了皱眉头,又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你……能帮我们吗?”小艾小心翼翼,又满怀渴望的看着萧玲珑。
萧玲珑眉头紧皱面露难sè,思索了片刻,说道:“说实话,我没把握。谁也不知道洛阳王与孟七哥之间是何样的感情。我,是知道的。白诩一事,对洛阳王的打击很大很大;如果孟七哥再要离开的话,我估计……”
小艾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我也知道,在这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有点不近人情。但是,我与七哥其实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了。七哥为人你也知道,他无意争权夺利,也无心朝堂军伍。尤其是到了现在洛阳王位极人臣大业已就之后,七哥才终于决定,可以退隐山林,去过他想要的闲散生活了。”
萧玲珑轻轻的点了点头,“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七哥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是肯定会尊重他的。但是……我估计,洛阳王肯定不会同意。”
“那我们可以……”小艾说了一半,咬了咬嘴唇,“趁洛阳王凯旋归来之前先行离开。”
“这……”萧玲珑表情一滞,“这不好吧!”
“无奈之下,也只得行此下策了。”小艾低声的哀求,“萧郡主,你也知道七哥至从来了洛阳,一直都像是个杀人如麻的黑面阎君,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这样的人久立于朝堂之上,能有好结果么?再者,现在洛阳王身边已是人才济济,不缺七哥一个了。七哥自己也是心灰意懒,无力继续留在这里,为洛阳王做出什么贡献来。与其让七哥在洛阳尸位素餐还蒙受风险,何不让他得其所在,去过他想要的生活?……我想,如果洛阳王真把七哥当作是最好的兄弟,纵然不舍,也是迟早能够想通,愿意成全他的!”
萧玲珑沉默了良久,看了那边的孟德一眼,轻叹了一声,“你们打算去哪里?”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307章血火河山
济源郊野,黄河之畔,喊杀震天,血染长河。
金兵三十余万,在二十余里的河堤抢滩渡河。完颜宗翰在黄河北岸“宅”了大半年,可是一刻也没有闲着。女真的骑兵不擅舟棹,这是天下尽知的事情。这些马上的勇士上了船,站都站不稳;如果风浪急了,还会有不少于一半的人头晕呕吐昏天黑地,又怎么能战斗?
于是完颜宗翰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打造了许多“楼船”,有点类似于现在的大轮渡。就是将好几艘大船用木板固定,挂起风帆配合脚踏的水轮,在风急浪涌的黄河之上如履平地。这样一来,金国的骑兵可以连人带马迅速的抢滩登陆南岸,发动冲击。
那一ri完颜宗翰誓师之后,第一拨二十余艘大楼船就浩浩荡荡的开过河来。这些大楼船几乎连作一体,远远看去遮天蔽ri有如城墙在河面上推进,的确是声势浩大威风凛然。
第一批登陆的是完颜宗翰麾下最jing锐的铁屠浮重骑兵,可见他的思路也很清晰,先用jing锐构造一层钢铁防线立稳脚跟,抵御南岸的刘子羽可能发起的冲击。只要抵住了刘子羽的第一波攻势,后续的大楼船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将金国的骑兵运过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国的骑兵人数不断增多,渐成蔓延之势。等大楼船走上个三五来回,就有不下于十万骑兵在南岸登陆。到那时候,纵然刘子羽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凭借济源的十几万兵马,抵挡住宗翰麾下主力jing锐的攻势。
只要打败刘子羽拿下济源,通往洛阳的咽喉门户就被撕开。那么洛阳唾手可得,关内尽在掌握。大宋,也就灭亡一大半了!
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集中优势兵对敌军的重垒进行毁灭xing打击,宗翰把惯用的骑战战术运用到了水战之上,倒也十分相宜。
可是就在宗翰派出的第一拨骑兵刚刚登陆、大楼船还未及返航之时,发生了一件让他意料不到的事情!
刘子羽的兵马是出现了,但他没有像宗翰预料的那样趁金兵立足未稳,就对他发动突击之战。相反的,他只是擂鼓呐喊按兵不动,在河岸以南的防御工事内严阵以待。当金国的人马还在紧张集结、大楼船忙于返航之时,宋军防御工事内响起一串连炮巨响!
曾经在梧桐原短暂亮相的神武大炮,第一次在正面的大战役中大展身手了!
四十面神武大炮,静静的等候金国的兵马与楼船进入了shè程,然后发起了突然轰炸。
这一招,绝对是完颜宗翰没有预料到的。他之所以先派重骑兵登岸,就是准备和刘子羽麾下的青云斩步兵来个短兵相接,然后对其进行辗压。没想到,对方一兵一卒不动,用大炮对他们进行了轰炸!
再结实的战甲、再勇猛的骑兵,也无法抵御大炮的威力。而且,神武大炮的巨大威力与震天的巨响,对金国骑兵心理上造成了更大的打击与摧残。
第一排大炮方才响过,金国尚未成形的骑兵队伍就彻底乱套了。一炮下去就是一个大坑,人马碎裂血肉横飞,这哪里还是人与人之间的战斗,分明就是与神魔对抗的结局啊!
“轰轰轰——”
炮声不绝,炮弹如雨点惊雷般落在了黄河南岸。漫天的怒焰与烟火,横飞的血肉与肢体,瞬间将黄河南岸变作了一片血火河山!
铁屠浮,损失十分惨重;惊慌的战马四下狂奔,勇猛的女真人面对陌生的巨炮,魂飞魄散心惊胆裂,何来信心再战?
当下,就有许多被吓疯了的女真人亡命的往河里跳,想要再度爬上楼船逃回去。女真的千夫长和万夫长们,则是痛心疾怒不可遏,在砍杀了许多逃亡士卒之后好不容易拉起了一票胆大的人,要对南军的阵营发动誓死突袭,期望能够扭转局势、撕开突破口。
刘子羽坐镇于阵前亲自指挥,他深知神武大炮的最大作用,并非是真的能够杀死多少敌人,而是粉碎他们的信心、打断他们的用兵部署,并抢得气势上的先机。几轮炮轰过后,还活着的女真人就像是受伤了的野兽,反而启却了最初的恐惧,而兽xing大发的发起了反扑。
好几拨铁浮屠,对黄河南岸的宋军阵营发起了冲击。
“令——炮轰敌军楼船。火枪与弩阵迎敌!”刘子羽下令了。
炮手挪转巨炮的炮管小心校验,将目标对准了正要准备逃离的笨拙大楼船,一轮轮的炮轰了下去。在五个宋军阵营里,各有三排火枪手将黑黝黝的枪管,对准了前方凶猛冲刺而来的铁浮屠。在火枪开枪之前,无数的弩箭与弓箭漫天落下。女真人也是爹生娘养的凡胎,面对这样的迎头痛击,损失十分惨重。
这时他们的将军们已经幡然醒悟——南军早已有所准备,并未因为洛阳之乱而乱了阵脚疏于防范。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后方还有无数的女真兵马在陆续渡河而来。他们这头一拨的“敢死队”所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抵住刘子羽的攻势、撕裂他的防线打开突破口!
于是,彪悍的女真人悍然不顾的朝刘子羽的阵营,亡命突击而来。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迎着密如雨丝的箭簇,像一群饿疯了的野狼完没了的对刘子羽的阵营发动冲击!
蓦然间,主营之上三面大红旗招展开来。
“砰砰砰——”
楚天涯手中的秘密武器——火枪队,第一次粉墨登场了!
浓厚的烟火,诡异的枪声,再一次女真人惊诧惶恐。他们跑在最前面的一批铁屠浮,莫名的倒下了!
快速的冲击加上子弹的迎面shè击,让他们结实的重甲被打碎裂开,血肉迸裂惨叫连天。中弹的马匹也当场倒下,压死了不少的人;有一些运气坏的面部上弹,当场气绝身亡,脸部像是被野兽凶狠撕咬过的血肉模糊脑浆迸裂,骇人听闻!
“砰砰砰——”
三轮火枪手,交次shè击。重骑兵这个冷兵器时间近战无敌的堡垒,第一次遇到了他真正的克星,死伤惨重,溃不成军!
巨炮,火枪,弩箭,主宰了南岸的战场。一两万铁浮屠几乎没有一人能够杀到刘子羽的军阵之前,就宣告溃灭!
第一拨的交锋,以刘子羽大获全胜而告终。眼看胜机已握,刘子羽当即立断发动反攻,青云斩步兵与轻骑兵联袂出击,对溃不成军的铁浮屠发动了剿杀……
南岸的这些动静,很快反馈到了主帅完颜宗翰的那里。他震惊之余也没了别的选择——既然战斗已经打响,与南朝已经彻底的撕破了脸皮,眼下这仗怎么也得打下去!
于是,更多的女真骑兵登上了楼船,如蚁如蝗的朝南岸扑击而来。
第一拨的抢滩登陆之战,打了一天一夜。刘子羽这边虽然占据天时地利而且拥有巨炮与火枪这些主导优势的火器,但同样打得很艰苦。对方毕竟是jing锐悍勇的女真骑兵,而且在长达二十多里的大河滩上进行抢滩登陆,防守压力十分的巨大。再者,炮弹与火枪的数量十分有限,对方的兵马却是源源不绝的运来,刘子羽的防守压力不断增大,沿河大防线险情频传。刘子羽不得不派了几拨jing锐骑兵作为机动部队,不停的来回援救与补漏,好歹顶住了金兵发动的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势。
一天一夜十二个时辰,战斗没有片刻的停歇。黄河滩涂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整条黄河几乎都要被染红,无数的尸体堆压在河岸在浪滔的冲涌之下落入河中,几乎将河道都要阻塞了。
这一天的战斗打下来,金兵至少扔下了一万具尸体。
楼船毫不停歇的往返于南北两岸,金国的骑兵源源不绝的往南岸运来。
次ri清晨辰时许,当一拨拐子马正要登上大楼船时,蓦然从金国大军营的西北角,涌现无数的兵马,直接朝他们杀来!
西夏国的五万铁鹞子主力骑师,出手了。
西夏人延续了他们惯有的狡诈与无赖jing神,趁完颜宗翰与刘子羽打得难分难舍、将主要兵力与注意力都放在南岸之进,突然就对完颜宗翰发动了突袭!
这一招趁其不备,正巧打中了完颜宗翰的软肋。
完颜宗翰震怒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西夏人会来横插一手,坏他好事。只是前不久他派往西夏的使臣才刚刚从西夏国主李乾顺那里带话回来,说西夏永远是金国最虔诚与恭顺的属国;但凡宗主国有任何号令,西夏必然尽力执行。李乾顺甚至还答应了完颜宗翰的求婚,愿意将他的一个嫡女嫁给宗翰的儿子,连婚期都定好了。宗翰的聘礼都已经下了,大把的金银与古玩宝器都落入了李乾顺的口袋!
可是现在,五万铁鹞子——直属于西夏国主李乾顺的jing锐骑师,突然就挥刀砍向了完颜宗翰。他要是还不怒发冲冠气到发疯,那他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了。
当下,完颜宗翰将战场指挥权临时交给了二太子完颜宗望,亲自率领他的亲勋铁骑,迎战铁鹞子去了。他甚至亲自提枪上马冲锋陷阵,用他罕有人敌的武勇身先士卒的去教训西夏人了!
铁鹞子,西夏的开国之君李元昊所创立的重骑兵,历来就是西夏国最jing锐的主战部队。他们人马皆披重甲用铁锁相连,每一小股人马组成一个诡异的、本该不属于骑兵部队的方形鱼鳞阵,逢战之时齐头并进全力辗压,战斗力强大到可怕!
或许铁鹞子的单兵作战能力,不是比不上骁勇的女真骑兵。但是他们每一个小方阵基本上都是都一亲族的男丁所组成。他们同心协力同仇敌忾,加上父子兄弟之间强有力的情感纽带的联系,让他们到了战场之上牢牢团结。逢战之时彼此呼应相互配合,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
团结,就是力量。
当一群铁浮屠与拐子马,遭遇和他们同样数量的铁鹞子时,他们惊异的发现,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仿佛都是在与对方的一群人在交手!
如果仅凭以往惯用的冲砍战术,肯定是无法冲垮这铜墙铁壁一般的铁鹞子方阵了。
初一交手,铁鹞子居然占了上风。习惯了横冲直撞与砍瓜切菜的金国骑兵,一时间相当的不适应。
完颜宗翰,感觉十分的头痛!
北岸的西北角上,当世最强大的两类骑兵发生了世纪之战。战况激烈伤亡惨重。眼看此景,负责指战的宗望不得不放缓了南岸的抢滩登陆,开始组织人手对宗翰施加援手。
这使得南岸的刘子羽,顿时感觉压力大减。半天的战斗之后,登岸的金兵开始有点后劲不足,无法再对刘子羽的阵营发动有威胁的冲击。刘子羽也不急于求功,先行稳固防守,不断修复工事、运输军械、抢救伤员。将南岸的防线,构造得固若金汤!
就在黄河两岸杀得如火如荼际,太原的上空,突然飘起了“宋”字大旗。
几颗女真官员与将军的头胪,挂在了太原的城楼之上。岳飞率领楚天涯麾下最jing锐的虎贲军(原虎贲亲卫与啸骑的融合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奇不意的攻拔了太原!
来不及庆功歇息,岳飞与韩世忠、宋宪等将,各率一军向南方猛冲,如同几枚出弦之箭,shè向了完颜宗翰的后背!
虎贲的人马不多,不足两万。但他的班底,是身经百战的啸骑与楚天涯全力打造的jing锐骑兵,以契丹、奚族骑手为主的虎贲军。经过这么多年的jing心打磨与战场考验,再加上jing锐的装备与岳飞这样勇猛的大将督战,战斗力异常彪悍。
当下,金国的最强骑兵、西夏的最强骑兵与大宋的最强骑兵,同时出现在了同一战场之上!
岳飞手下的人马,人数最少。
可是他刚一登场,就震惊了所有人!
军若惊飙,彼同败叶!——虎贲所到之处,女真骑兵居然抵挡不住!
“这是哪里来的南朝兵马?!”指战的宗望大惊失sè!
谷神也惊呆了,“南国何时有了这样彪悍的骑兵?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太原?先锋大旗一个‘岳’字,何方人物,未曾听说?”
“我想起来了!”宗望深吸了一口凉气,“当初我被囚于梧桐原时,记得楚天涯曾经破格提拔了一个大宋军队里的年轻骑军指挥使,就是这个姓岳的,叫岳飞!——我记得,他好像把自己的亲卫虎贲与焦文通麾下的啸骑都交给他来训练。原本我还以为,楚天涯只是想要收剿焦文通的兵权,让岳飞做一个近卫将军。没想到,岳飞今天就出现在了这里!”
“看来,我们是中计了……”谷神的脸sè变得十分难看,贴着宗望的耳朵小声道,“二殿下,现在我怀疑当初洛阳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出yin谋!楚天涯,根本就没有死!南岸是一个巨大的yin谋与陷阱!”
“还用你说么?”宗望深深的呼吸,咬牙切齿的低声道,“现在西夏的铁鹞子杀来了,岳飞从后背杀来了,南岸像铁桶一样的冲不过去,我们面前却横着一条黄河——我们被包围了!!!”
谷神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s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宗望咬着牙,骨骨作响,“我很想知道,楚天涯还为我们准备了什么?”
“当务之急,如何退敌?”谷神急道,“可否急召宗翰回来,共商大计?”
“好。你速去西北战场将宗翰换回。”宗望急道,“眼下生死攸关之际,哪里是他逞一时意气的时候!”
岳飞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宗翰的战斗部署。两万虎贲相对于三四十万女真大军,或许不算什么。但是他们的出现也就意味着,女真人的后路已经被切断了!
现在宗翰与宗望不得不考虑,既然南朝已经断了他的后路,那就不是跟他闹着玩——是要和他决一死战了!!
战争都打到了这份上,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与多余的选择,只剩下——战斗到底,直到一方彻底倒下!
……
几天几夜的战斗,很少有停歇的时候。在南岸登陆的女真人,越来越少。刘子羽逐渐取得了优势与先机,前来抢滩登陆的女真人没了立足之地,再加上没有后援、没有补给,如何战斗?
宗翰与宗望也不得临时改变了作战策略,停止抢滩登陆,集中兵力先要收拾不停在他们身后打岔的铁鹞子与岳飞。
这样一来,已经到了南岸的两万余女真人,就成了弃卒。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死亡。
“再兴,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刘子羽将先锋大将杨再兴唤来,“我给你一万骑兵,再加上王荀与马扩两员大将为你压阵辅战。你能对付南岸的这些铁浮屠与拐子马么?”
“三千足矣,我一人出战!”杨再兴威风凛凛道。
刘子羽皱起了眉头,“不可轻敌。”
“愿立军令状!”杨再兴大声喝道,“金兵已经军心涣散无力再战,再加上疲于奔命缺粮少物,不等我去收拾就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三千兵马,我还嫌多!”
“狗急了还要跳墙,更何况对方可是金国的jing锐骑兵?”刘子羽说道,“保险起见,你带一万人马,与马扩、王荀同去。”
“主帅,不如且观杨某战上一战,待大局已定金国溃不成军,你再派余下人马前来收拾残局!”杨再兴坚持道,“杨某不敢夸口,单凭我一己之力不可能杀光敌军两万余人。杨某能做的,就是让他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好!就许你三千骑兵,出营一战!”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308章血战黄河
一片鼓响,济源先锋大将杨再兴,率军出击了。。。
这一只饿养了许久的猛虎,终于迎来了大开杀戒之ri。方一登场,他就迫不及待的朝女真人的核心深处冲杀进去。
刘子羽登高而望,看到杨再兴身先士卒的快速冲向女真骑兵军团,专挑人马最为集中、大旗招展的主阵地冲杀而去,脸皮都有点抽筋了。
“他是在找死么?”刘子羽双眉紧拧的恼怒道,“先锋掠阵只为乱敌阵脚、扰敌耳目,他怎么把自己当作主力军队一样,直接就朝敌军的核心阵地冲去?一但落入包围就会动弹不得全军覆没。先锋若失,我这反击战还怎么打?”
“刘元帅勿急,且先看上一看。”马扩老道持重不急不忙的道,“既然主公如此信任杨再兴,我们也应该相信主公的眼光。七星寨的武曲星君,可不是浪得虚名!”
“看,太厉害了!”王荀突然惊喜的一击拳,朝前指道,“杨再兴一人一骑突入敌营,无人可挡!后面三千骑兵呈锥矢之阵直接扎入了敌军重围,如同虎入羊群啊!”
刘子羽瞪大了眼睛看着,隔着许远河水雾蒙看得不是十分真切,可是大体还是能够分辨,金兵牢不可破的骑兵战团,当真是被杨再兴硬生生的撕裂了一道口子,直接扎入了重围腹地!
“报刘元帅——金兵先锋大旗被斩!”
“报刘元帅——金兵又一面大旗被斩!”
“报——金兵万夫长大旗被斩!”
……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前方嘹望的斥候接连回报捷迅。杨再兴杀入敌军丛围,专斩大将。一口气杀进去,连斩敌军七名千夫长、一名万夫长。这还不算,他率领这三千骑兵在两万敌军丛中杀了个通透进出之后,又杀了回去。一个时辰之内,在敌军丛中杀了个三进三出,斩落敌军大旗无数!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何主公称赞杨再兴有‘万夫莫敌之勇’了。”刘子羽感叹道,“像他这样的盖世虎将,真是千年难遇啊!”
“刘元帅,主公考虑的事情,远比我们周全。”马扩微笑道,“我与主公结识ri久,对他稍有了解。他深知济源有刘元帅坐镇,加上这连绵不绝的楼台工事,固然是固若金汤。但是如果要趁胜反击,我们这里却缺少能够冲锋陷阵、令敌胆寒的猛将。就像是一枚箭,哪能缺了jing铁所铸的箭头呢?——杨再兴,就是主公送给刘元帅的这一枚箭头!”
王荀在一旁观战,看到杨再兴在战场之上杀得虎虎生威,自己早已热血沸腾,这时忙道,“刘元帅,杨再兴没来之时我好歹也是个先锋啊!现在他杀得这么兴起,就让我去活动一下筋骨吧!”
“哈哈!”众将大笑,马扩更是打趣道,“王荀兄弟,你这半调子先锋就先歇一歇吧!——你那屁股上的棒疮都还没有痊愈,马都不能骑呢!”
王荀急了,“我早就好了,不信我扒裤子给你们看!”
刘子羽扬了一下手,“稍安勿躁,我自有安排——马都监,请你率本部人马前去给杨再兴助战。王荀,你率本部人马从后接应,不得我令,不可出击。余下众将,按部就班,不可擅离职守!”
“是!”
马扩疑惑道,“刘元帅,此时正当大反击、全歼敌军之时,为何不全军出动,还留了大半的人马留在营里?”
“还没到大反击的时候。”刘子羽眯着眼睛看着前方,说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完颜宗翰有三四十万兵马,落在南岸的不过十分之一,我们需得时时谨慎,不可沾沾自喜得意忘形,时刻都要留个后手,以备敌军反扑或是突发变故。”
马扩醒了醒神,这才明白刘子羽是要留一手,防备洛阳身手的“变故”。近ri来,频有流言传到济源这边说楚天涯突然暴毙,洛阳陷入了大乱之中,官家与文武百官及仕人百姓等,都在出逃。
这样的消息,刘子羽自然不会让它扩散开来,从而影响军心。但是他自己,肯定会在手中多留一线,以防不测。万一洛阳有变,他手上随时可以拿出至少一万人马前往应急。现在,刘子羽担心的不是如何守住这条黄河防线,也不妄想能够一口气吃掉北岸的三十多万女真大军,而是——洛阳!
洛阳现在是大宋的根,是大宋的心脏。如果洛阳真的乱了,楚天涯真的死了,那他刘子羽在这里打得再漂亮,又能如何?
所以,再好的局面,刘子羽也不会倾尽全力去出击,一定会在兵力上有所保留。万一洛阳有需要,他会毫不犹豫的挥师回援。
战斗持续进行,直到入夜之前,已经渡河的女真军队,几乎已被剿杀殆尽。
一两万具尸,堆积在黄河岸边,触目惊心,整条黄河彻底变成了红河。河风将血腥的味道吹出许远,浓烈的杀气让方圆百里之内的飞鸟都不敢归巢。
此时,北岸的战况也渐入尾声。西夏的铁鹞子与女真骑兵打了一天,各有胜败。此时入夜人困马乏,各自回营歇息,严防对方劫营突袭。
岳飞则像是一匹游走于羊群边的孤狼,大白天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下,闪电一般杀了女真人一个人仰马翻,然后又像旋风一样的溜了。
女真人根本不敢追击,谁知道岳飞的后方有多少兵马、多少道埋伏圈在等着他们?
揪住这难得的一点歇战时间,宗翰与宗望及谷神等人聚集到一起,紧急磋商应变之策。
“现在局势已经明了,我军已被包围,归路断绝粮道不通。”宗翰说道,“如此推算,南国的洛阳之变,定是个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引诱我军渡河,然后他们半渡而击之,并切断我归路,对我形成包围。现在我军的情况十分危急,前有黄河后无退路,两翼还都有阻力。如果是好,请二殿下与先生赐教。”
完颜宗翰的这话虽然说得客气,可是表情却是冷冷的。于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也就有点变了味儿,大约就是在责怪宗望与谷神误信谣言、帮助楚天涯一起拉他下手,落入了圈套。现在这般窘境,宗翰着实有些恼火,因此就先把责任往宗望与谷神身上推去。
宗望与谷神何尝听不话他的弦外之音与责怪之意,倒也无力反驳,只好努力寻思办法。半晌后宗望说道:“元帅,当务之急是我军一定要寻求一条出路。或向北,收取太原沿原路北归;或向东,打败西夏的铁鹞子,迂回河河转道回国。向南,是黄河天险与刘子羽的铁打营盘,短期难破。而且,如果洛阳是个圈套,那么楚天涯迟早率军来援,南岸更加稳固。说不定,他们还会要反扑。”
“反扑?”宗翰冷笑一声,“不是我小看了楚天涯,就算再给他十万人马,加上刘子羽的兵马凑上二十万,就凭这二十万乌合之众,他们还没那本事向我发起反扑!——更何况,黄河对我们来说是天险,对他们来说莫非就不是天险了么?我们有大批的楼船,他们有什么东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二十万大军尽皆运过河来?如果是分批来而,我定叫他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对死一双!”
“话虽有理,但不可轻敌。”宗望说道,“就如同当初在梧桐原一样,没有人相信我会在一夜之间,完败在他的手上。楚天涯这个人,颇有几分刁钻的鬼才。谁能想到,他下一步是想干什么?”
“二殿下,请恕微臣直言——是不是梧桐原一败,真的就挫碎了你的雄心?”宗翰有点恼火,直言顶撞道,“楚天涯再如何诡奇,终究也是凡胎之人。这茫茫黄河两岸相隔,他就能插了翅膀从天上飞过来,击杀我军不成?!”
宗望紧咬牙关深深的吸气,强烈的按撩被他激起的怒火,缓缓的点了点头,“兵者诡道,小心为上。你回头自己想一想,楚天涯至从出道以来,哪一仗是规规矩矩来打的,哪一次不是以弱胜强、奇兵致胜?——眼下的情况对我军极是不利,如果不尽快摆脱眼下的窘境,早晚要吃大亏!——元帅,我就只说这么多了,你自己的军队,自己斟酌行事吧!”
眼看两人之间都要冒出火气,谷神急忙出言相劝,好歹让他们二人先止住了争吵。
但是究竟,他们也没有拿出一个定夺之策。最后只好做出权宜安排——等明ri之战后再探铁鹞子与岳飞的虚实,再行决定从哪一路突破。
女真人,准备逃跑了。
入夜之后,湍湍黄河的浪滔拍打着河岸,将许多尸与鲜血来回的洗刷。刘子羽派出了一些军卒清理河岸的尸,一同运到不远处的山沟里,直接将山沟给填平,再覆上土,筑成了几座京观。
京观,冷兵器战场上的胜利方,将敌人的尸聚集起来覆土筑墙,用以炫耀战功的“尸山”!
楚天涯策马跑到大营之前时,远远就看到了无数火把照耀之下的那几座京观。
“刘子羽,似乎干得不错。”楚天涯的嘴角略微一挑,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一骑从后方奔来,“主公,官家差人来问,我军何时停歇扎营?”
“快了。”楚天涯随意回了一句,“回复官家,现在只等前方刘子羽,率队前来迎接。”
“是!”
几乎就在楚天涯的话刚落音之时,前方刘子羽的军营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之声,将整个夜空都震荡了。
官家御驾亲征、主公楚天涯亲提王师前来督战的消息,让苦战了几ri的济源将士欢欣鼓舞,热血沸腾。
刘子羽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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