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头号爱妻老公-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望著她,他眉头一凝,把心一定。然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对付这种迟钝的家伙,就要用非常手段,而他决定来个……一招见效。
“我想说的就是……”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向了自己。
低下头,他用最炽热的吻表达了他的心意——
**
**
**
初吻……就是这种感觉吗?像是触电,像是被冰雹打到,像是……被大雨滋润后的大地。
是的,这是她藤井弥生活到二十六岁,第一次的亲吻。
该说是老天疼爱吧?初吻的对象是这种帅翻了的型男,她也算是“了无遗憾”。
但是,他为什么要亲吻她呢?作戏也不必卖命到这种程度啊!
“ㄟ,”她推开了他,不悦地看著他,“你还是没说啊!”
“……”哇哩咧,他真的被她打败了。
说?还要说什么?他都已经亲吻了她,难道她还不明白?这家伙是老天派来“虐待”他的吗?
“我的脑细胞真的被你气死几万个了……”他又恼又无奈地看著她,“你是存心虐待我吗?”
“虐待?”她皱皱眉头,“我没事干嘛虐待你?再说,从头到尾一直虐待人的是你吧?”说著,她一脸不甘心又委屈的表情。
“我虐待你?”他提出抗议。
“不是吗?”她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说,“害我熬夜还饿昏的是谁?莫名其妙把我带回家的是谁?不好好解释,反而乱放炮把事情复杂化的是谁?跟媒体说我们是恋人关系的是谁?都是你,不是吗?”
他哑口无言。关于她这些指控,他都认罪。
“你没话可说了吧?”她得理不饶人地逼问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索著如何反击般。
须臾,他神情凝肃地说:“没头没脑冲到车道的是谁?哪里不昏,偏偏选在有我的电梯里昏倒的是谁?”
“ㄟ?”她一愣。我咧,果然是千万制作人,反应及口才都是一等一的厉害。
“老实说,你该不是故意的吧?”他挑眉一笑。
“见鬼,谁故意啊?你少臭美了!”她羞恼地反驳著。
见她面红耳赤,他捉弄她的兴致又来了。
“说我没解释,自己却从来没解释的是谁?”
“什……”她涨红著脸,一脸心虚。
“半推半就配合演出的又是谁?”他定定的看著她,“是谁在不知不觉中偷走了我的心?是谁掳获了我,却迟钝的毫不自知?”
闻言,她瞪大了眼睛,木木地望著他。
他刚才说什么?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是谁让我见不到的时候会胃痛?是谁让我吃醋?是谁……”他深深的凝视著她,“那个人不就是你吗?”
“ㄜ?”她一震,惊疑、难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发烧?”她皱起眉头。
他摇摇头。
“你嗑药?”
他眉心一皱,好气又好笑地说:“你再说,我就扁你。”
“你……”她受到惊吓,完完全全的受到惊吓。“怎么可能?你……你是说……”
“我喜欢上你了。”他说,“是不是一见钟情,我不是很确定,但绝对是日久生情。”
“天啊!”她掩著嘴,两只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
他温柔的注视著她,勾唇一笑,“你这种反应是高兴,还是困扰?”
“我……”她说不出话来。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她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思绪。
“谈‘真恋爱’吧?”他以邀约的口吻问道。
“跟……我?”她非常不确定地问,“我只是个美工组的职员,而你是千万制作人……”
“那正好。”他一笑,“我是个大男人,不喜欢女友的成就凌驾在我之上。”
“我是男人婆,但是你是型男。”
“除了头发短一点之外,我非常确定你是个女生。”说著,他使坏地瞄了她胸部一眼。
她羞红著脸,“我……我很暴力,一点都不文雅。”
“没关系,我相信你打不过我。”他凝视著她,深情地问:“你还有什么问题跟疑虑吗?”
她想了一下,老实的摇摇头。
他满意的一笑,“那很好,给我答案吧。”
“什么答案?”她傻傻地问。
“你实在是……”他真怀疑她是怎么在柴田组待下来的?而柴田又如何忍受她这种少根筋的女人?
他忍无可忍地说:“Yes还是No啦!”
她缩了缩脖子,皱了皱眉头,语带抱怨地说:“Yes啦,那么大声做什么?”
“你!”他倒抽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脾气,“我要处罚你……”
“ㄟ?”她眨了眨眼睛,一脸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呆滞表情。
伸出手,他捧住她的脸,低头给了她一记火辣辣的热吻——
**
**
**
停车场热吻的照片,上了专门追踪他们恋情真假的娱乐一周报,因为这张照片,再也没有人怀疑他们恋情的真假。
当然,她免不了又被柴田组的组员们狠狠捉弄了一番。
同在电视台工作,他们经常有机会见面,但也就因为这样,她觉得有点困扰。
恭朗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工作时,他绝不会利用机会或特地抽出时间找她说话,即使同在一个摄影棚里,他顶多也只是看她一眼,给她一记微笑。
但即使只是微笑,几乎可说是没有恋爱经验的她,总是藏不住情绪的羞红了脸。
恋爱的感觉真好,但这一切……真的好像梦。
一开始只是为了应付媒体而“假交往”,怎么知道竟会变成“真情人”的关系?
为什么呢?直至现在,她还是常问自己这个问题。他身边围绕著的是一个比一个还貌美娇艳的女明星,而她们也对他相当的有兴趣,甚至主动倒追他的大有人在。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要娇艳的玫瑰、高贵的牡丹,却选择了完全无法以花来形容的她?
“你的眼光还真奇怪……”
三个月后,一个凉爽的傍晚,他们手牵手漫步著朝附近的一家餐馆走去时,她忍不住这么对他说。
“你为什么要妄自菲薄?”他反问她,“你对自己不满意吗?”
“也不是那样,只是……”她幽幽一笑,“我觉得你值得更好的。”
“对我来说,你已经有九十分。”他说,“我不贪心,不需要一百分的女性,九十分刚刚好。”
听见他这番话,她心里是感动的。
“那我缺的十分是什么?”
他深沉的一笑,不知是认真还是玩笑地说:“哪天你嫁给我当老婆了,我会帮你加十分的。”
嫁?他的意思是跟他结婚?那么他们现在的交往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瞬间,她脑海里出现了她穿白纱,他穿白色燕尾服,然后甜蜜牵著手接受众人祝福的画面。
噢,老天,他又给了她无限想像的空间。
吃完饭,他们离开餐馆,经过一家超商时,看见了刚上架的娱乐一周报。
恭朗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弥生微怔,“你怎么了?”
他没说话,只是看著周刊封面上的一张照片,而旁边斗大的标题写著——
国际名导老实说——
小犬对女性的品味令我失望
那照片上的人,他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的父亲,他极不愿提起的父亲,黑川大泽。
对于周刊封面上的人物,弥生绝不会不认得。国际名导黑川大泽是位名号响当当的大人物,也是最能触动恭朗敏感神经的父亲。
虽然她不是没事就喜欢看八卦新闻的人,但跟他在一起后,她多少也从旁了解了不少关于他跟他父亲之间的事。
父亲外遇,母亲选择成全父亲的新恋情而签字离婚,接著就带他出国定居多年。可想而知,父亲在感情上的背叛对正值青春期的他,造成了多大的冲击及打击。
“恭朗……”她拉住他的手,想把他从书报架前带开。
但他定住不动,然后拿起了架上的杂志,翻到了相关报导的那一页。她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那生气的、受挫的、怨恨的表情。
为了缓和此刻的紧绷气氛,她抓抓头,自我解嘲地说:“哈哈,你爸爸说得一点都没错,他一定很难理解你为什么挑上了我。”
他脸一沉,猛地将杂志放回书报架上,然后拉住了她的手。
他什么都没说的把她拉到路边,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恭朗,去哪里?”她内心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他没回答她,只是把她拉上计程车,对著司机说了句:“到青山。”
**
**
**
青山,香奈儿旗舰店。
这已经是他们到青山之后逛的第三家精品旗舰店,先前他们已逛过了PRADA跟GUCCI。
他为她挑了一件又一件的名牌服饰,为她选了一双又一双的鞋,然后把她当芭比一样的试装。
店员视他为上宾,自然也对身为他女友的她殷勤服务。
但站在落地镜前,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也越来越挤不出笑容来。
名牌一点都不适合她,她站著也别扭,坐著也别扭,不断地更换高跟鞋更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是藤井弥生,俐落短发、舒服的T恤、洗到有点泛白的牛仔裤,还有一双跑跳自如的帆布鞋,这才是属于她的打扮。
穿上名牌服饰的她,像个装模作样、故作姿态的蠢蛋。
“这件不好……”他细细打量著她,要店员将另一套衣服给她。
带女友血拚,为女友添加行头应该是愉快的,但他的神情显露出他的愤怒及焦虑,而一切都是因为那篇报导。
他为什么要在意呢?就算他父亲觉得她配不上他又怎样?只要他心里是承认她的、认定她的就好了。
她根本不在乎他父亲如何看她、嫌弃她,即使看见了那篇报导,她心里也没有丝毫受伤的感觉。
是他,是他激烈的反应及作法伤了她。他潜意识里觉得她不够好吗?他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及判断吗?他认为穿上名牌,她就会变成千金名媛吗?
他不应该在意的,他的在意让她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果然是“不及格”的。
她没有接过店员递上来的衣服,转身直接走进了更衣室。再出来时,她身上穿著的是她的T恤、牛仔裤还有帆布鞋。
见状,恭朗站了起来,“怎么不换上我为你选的衣服?”
那篇报导激怒了他,也让他为弥生打抱不平。弥生绝不是他父亲口中毫无品味可言的女性,她只是不喜欢打扮,他相信只要稍微换个造型,她会是个教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女人。
他知道她的美,而他也要他的父亲看见她的美。他要他父亲收回那句话,因为他认为他父亲是这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对他所选择的女性评头论足的人。
弥生将换上的套装及鞋子交还给店员,神情凝肃地说:“我要回家了。”说罢,她转身朝店外走去。
“弥生?”未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及反应,他陡地一震,飞快的追上去。
“弥生,”他在店外的行人步道上拉住了她,“你在做什么?”
“这句话该由我问你。”她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眼底隐约透露著愤怒及悲伤,“你在做什么?”
他一怔,“我想帮你买一些衣服及鞋子,你终究是个女人,偶尔也该打扮一下。”
“不穿上那些衣服跟鞋子,我在你眼里就不是女人吗?”她反问他,目光锐利。
迎上她质疑的、愤然的眼神,恭朗胸口一紧。
不,当然不是那样,他只是想让他父亲在见到她的新面貌时,可以收回那些伤人自尊的话。
“你看见了,那一点都不适合我。”她说。
“你不喜欢,我们可以再去别家……”
“不。”她坚决地说,“不必了,也许你希望换掉的不是我的衣服,而是我。”
闻言,他一震,“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那么说?”
该死,她为什么要曲解他的好意?他只是想……
“很抱歉,我让你丢脸了。”她声音微微颤抖,“我们的组合确实是相当的突兀,你父亲说得一点都没错。”
“我就是不想让他那么说你,才会……”
“你心里也是那么想的吧!?”她打断了他,语气激动,“因为他说中了你的心事,你才会那么在意!”
“不是那样。”他浓眉一皱,懊恼地回应。
“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父亲对我是什么样的评价,我在乎的是你的感觉。”她眼里泛著泪光,神情看似坚强却又脆弱,“我在你心里,真的有九十分吗?”
闻言,他心头一撼。
他伤害了她吗?在他急著想把她变成一个让父亲“闭上嘴巴”的女人之际,他是不是忽略了她的感受?
“弥生……”他想试著跟她解释说明。
“你只是不想输给令尊。”她打断了他,“你一直在跟他竞争,虽然你不提他、不见他,但他一直在你心里,当你看见那篇报道,你觉得自己受伤了,你不想在女性的品位上输给他,所以你才想改变我。”
听见她这番话,他眉头揪皱,神情懊恼。
他确实是不想输给他父亲,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在证明著就算没有父亲,他还是可以有所作为。
他身上流著父亲的血,也许他在某些地方是跟父亲相同的,但他非常确定的是……他的感情观跟父亲是绝对不同的。
他说她是九十分,她就是九十分,绝不会因为他父亲说了什么,而改变他对她的看法及评价,他是为她生气,他不允许父亲用那种刻薄的言辞评论她。
她为什么感受不到他的用心及用意?为什么会以为他……
“你在装大人。”弥生继续说著,“你心里有个渴望父爱的小男孩,而他从来没有长大过,如果这是你跟你父亲之间的无聊竞争,不要把我拖下水。”
她自觉说得已经有点过火,但她就是控制不住。毕竟,她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伤害。
“他是你父亲,你摆脱不了他,面对现实吧!”她说得十分激动。
而就在此时,她看见他眼中的愤怒及受伤。他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明明鲜血直流,却又不肯低头。
她心头一震,她知道自己的这些话是如何的刺伤了他。
她明知道他心里的伤,却又残忍的揭开那多年的结痂;尽管她觉得受伤受挫,却没理由这样攻击他。
她深深感到懊悔,但话都说出了口,就算反悔也无法收回。
完了,我们完了。她心里这么想著。
不自觉地,她退后了两步,然后转身快步跑开。
此刻,她无法面对他,也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眼底的痛苦,也让她痛得揪心。
第十章
深深懊悔、后悔莫及或是悔不当初,绝对都无法形容她此刻内心的歉疚及悔恨。
她不断不断地想起他当时的表情,他眼底那深沉的痛楚及悲哀。老天,她为什么那么残忍?她明知那是他的痛处,为什么要……
她真的无法原谅自己,但她就是那么的冲动,那么的直肠子也急性子。为什么在那当下,她就不能稍微想一下、犹豫一下呢?
为什么她要急著把心里的情绪反应出来?为什么她不能再想个几秒钟,或是为他找个自己能接受的理由?
难怪真生要骂她猪头,说她是什么“恋爱智能不足症”。
在恋爱里,有时为了让事情圆满,就算是自欺欺人也是必要的。
她爱得不够吗?否则为什么连这么一点点的妥协跟退让都不愿意?
越想,她心里就越难过、越懊悔。她想,她应该跟他道歉的,不管他愿不愿意接受。
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到大阪去做取材的工作。不只她无法当面向他道歉,他也从未打过一通电话给她,或是透过别人带给她任何的讯息。
真的完了、结束了吗?他们如美梦、如泡影般的恋情……
“弥生?弥生?”
当她听见柴田老大不耐又火大的声音时,他不知道已经喊了她几次。
她回过神,却被狠狠的敲了一记脑门。
“你发什么呆?”柴田手持卷成筒状的报纸,一脸不高兴地瞪著她。
“对不起……”她低头认错道歉。
“你这个星期是怎么了?”柴田皱皱眉头,“怎么?男朋友不在身边,你的心也跟著跑了?”
男朋友?恐怕他们已经不再是那种关系了吧?虽然是没有明说,但搞不好真的会以“无疾而终”的方式结束。
想著,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见状,柴田大吃一惊,甚至有点慌了。“喂,你干嘛?这样就哭了?”
“老大,”这时,其他人围了过来,“你怎么把她弄哭了?”
“我……”柴田歉疚又不知所措地抓著头,“我只是敲了她一下而已啊,以前不也都是这么敲的?”
“她谈恋爱了,是个女人了嘛!”有人笑说,“女人是水做的,你不知道吗?”
“是啊,”另一人附和著,“黑川先生不在,你要多关心她一点,怎么可以打她?”
弥生知道他们只是在逗她,但不知为何,听著这些话,她更觉难过。
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一整个星期没联络,没有人知道她这几天过得多辛苦,没有人知道他们可能玩完了……
她好想见他,好想跟他说一声对不起。想著,她竟掉下了眼泪。
“喂,藤井弥生,你嘛帮帮忙……”柴田眉头一蹙,“你哭什么啦?”
“唉,大概是想念亲爱的男朋友吧。”大家继续开她玩笑,当然目的是为了安慰“与男友两地相思”的她。
“想念个屁!”柴田轻啐一记,“黑川先生今天晚上就回来了,急什么?”
闻言,弥生眼睛一瞪,眼泪也停了。
“老大,你说什么?”她惊讶地问,“他今天晚上回来?”
柴田蹙眉一笑,“你这个女朋友是怎么当的?连男朋友什么时候回来都不晓得?”
“也许人家黑川先生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你还破梗?真是的……”
“ㄟ,真的吗?”柴田尴尬的抓抓头,“那我不是坏事了?”
“老大。”弥生突然抓住柴田的手,眼神恳切地问:“我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加班?”
柴田皱皱眉头,假装在考虑似的吊她胃日,最后还是笑著答应了她。
**
**
**
虽说不加班,弥生还是拖到了七点半才离开。回家梳洗一番,并慎重的借了真生的衣裙穿上后,她立刻前往Rest。
虽然她不确定他是否回到这里,不过他离开东京一个星期,这里一定有不少事情等著他处理,她想他应该不会回东青梅去。
来到了Rest,警卫就先跟她打了招呼。
“藤井小姐,找黑川先生吗?”
“是。”她点头。看来,他真的回到这里。
“要不要我先打个电话告诉黑川先生说你来了?”这里虽然门禁森严,但警卫对她已非常熟悉。
她摇摇头,“不,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不让警卫先打电话告知,其实是因为她害怕。
她害怕当警卫打电话给他,得到的答案会是“不要让她上来”。
于是,她搭著电梯,怀著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他住处的楼层。
到他住所的路不长,但她却觉得脚步好沉重。该如何开口好呢?她不断这么想著,尽管她早就已经想好要对他说什么。
站在他住所门前,她鼓起勇气的按了门铃——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
她知道他在里面可以看见门外到访的人是谁,他开了门,那表示他至少愿意见她。
这么一想,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晚……晚安。”她嗫嗫地说。
看见她,恭朗先是一怔,因为她竟穿了裙子。而接下来,他松了一口气,悬了一整个星期的心也终于放下。
他是高兴的,但也许他没表现得太明显,也因此弥生的表情看起来有一点点的不安。
那一天之后,他数度想打电话给她,但他想……或许该让彼此的心情都平静一些再说。而离开东京到大阪取材的这一个星期,恰好给了他们这个冷静沉淀的时间。
他是爱她的、需要她的,见不到她的这几天,他经常神不守舍,还惹来其他同行工作人员的捉弄及嘲笑。
以前的他对于这种事是无法忍受的,但这次他竟如此的无所谓。
他原本计画明天去找她,然后郑重跟她说声抱歉的,却没想到……她竟先来了。
“进来吧。”他说。
“打扰了。”她客气又小心地走了进去。
刚到玄关,她看见了一双女鞋,是非常优雅的包头鞋款,品味极佳,而空气里也有著淡雅的、成熟的女性香水……
有女人在他家?她心头一震,胸口紧揪起来。
他一整个星期不跟她联络,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另一种选择、另一个对象?这样的鞋子、这样的香味,她相信拥有这种品味的成熟女性,一定能得到他父亲的认可。
“怎么了?”见她杵著不动,恭朗疑惑地问,“你又不是第一次来,进来坐吧。”
“不……不用了。”她的脚像被钉在原地,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的心……是凉的。
看见她那奇怪的表情,恭朗微皱起了眉,“你在跟我客气什么?”不过一个星期不见,她竟表现得既客气又疏离。
她还在生他的气吗?但如果是那样,她又为什么愿意主动来找他?
“我有话要跟你说……”
“那就进来坐著慢慢说啊。”他眉心一拧,“我顺便跟你介……”
“不。”她打断了他,“我在这里说就好了。”
她直视著他,一脸坚决地说:“我想跟你道歉,那天我不该那么说,我应该体谅你的心情,而不是戳你的痛处……”
他想她说的是她提及他父亲的那一段,其实他一点都不气她,虽然在那当下他是有点懊恼。
她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他的确不该在意他父亲向记者说了什么,更不该发了疯似的带著她到处试装。
错的是他,而她只是说出了事实,点醒了他。
“弥生,我没生气……”
“不,你应该生气的。”她的情绪有点激动,“我没有站在你的立场看这件事情,我也不曾经历过你那样的年轻岁月,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要承受那样的打击及压力是很辛苦的,我不应该责怪你、批判你……”
他蹙眉一叹,“你是心直口快了点,但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她沉默了几秒钟,诚心地说:“我真的很抱歉……”
“我也不对。”他温柔笑望著她,“当时我也没顾虑到你的感受。”
“我……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她觉得自己一刻都待不住,因为她一直闻到那淡淡的幽香。
虽然那香味一点都不浓烈,也毫无侵略感,但她就是无法不在乎它。
“就只是这样?”他有点失望地皱了皱眉头,“没什么其他的要说?”
分别了一星期,她居然只想跟他说这些?难道她一点都不想他?她就不能像大部分的女孩子那样哭著抱住他,告诉他她有多思念他?
老天,他可是想死她了,此时此刻他多么想紧紧的拥抱她,甚至要求她不要离开。
但今天不行,因为他这里有个“不速之客”……
“我……我还想告诉你,就是……”她咬咬唇,像是犹豫,也像是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我想说的是……”她抬起眼帘,注视著他,“请你原谅你父亲对你造成的伤害。”
他一怔,不解地看著她。
“这世上就是有些人无法长时间的维持一段感情……”她说,“令尊是个艺术工作者,情感比一般人丰富,虽然他后来爱上了别人,但我相信他跟令堂是真心爱过的。”
“……”他呆住了,因为他没想到她会跟他说这个。
“我想令堂一定是体谅了这一点,才会选择退让且祝福。”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是他们相爱的证明,请你不要忘记这一点。”
“就算你不见他、不提他,他是你父亲的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说著,她内心有点激动,眼眶也微微湿润,“如果你不能原谅他,你的心就会被伤痛束缚住,那么你永远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及自由。”
她的这番话震撼了他,他没想到平时大剌剌又迟钝的她,居然会讲出这番教人动容的大道理。
他从没跟她提过他父亲的事,或是他内心对父亲的感受,但她却精准的道中了他的心事。
啊,我的眼光果然是正确的!这一际,他几乎要对天高呼。
突然,她弯腰一欠,“我要说的都说完了,祝福你。”说罢,她转身,飞快的跑了。
“ㄟ?”他一怔,根本来不及反应。
现在是怎样?她怎么这样就跑掉了呢?就算她讲完了,也该听听他怎么讲吧?再说,他还没跟她介绍厨房里那位“不速之客”呢!
此时,因为弥生的到来而暂时避开的不速之客,慢条斯理、一派轻松的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讲得可真好,我听得都快掉下眼泪来了……”
说话的是高柳绪子,恭朗的母亲,她其实也刚到,就在弥生来访的前五分钟。
她今天来是为了代她前夫,恭朗的父亲传达一件事情,却没想到先听见让恭朗自豪的女友所说的那番话。
“妈……”
“恭朗,她说得一点都没错喔。”她温柔一笑,“我可一点都不后悔爱上并嫁给你父亲,虽然他后来离开了我。”
他眉心一皱,讨饶地说:“可不可以别提这件事了?”
“为什么不?”她挑挑眉,神情平静地说:“因为跟你父亲相爱,我才有了你,你是他送给我最棒的礼物。”
“妈……”
她趋前轻握住他的手,“我们并不是怨偶,只是感情淡了,有些感觉没了就是没了,强求不得,但是我知道他确实深深的爱过我。”
他浓眉微皱,没有说话。
“其实我今天来是为了帮你父亲转达一件事。”她说。
他一怔,“什……”
“他说他即将对娱乐一周报提出告诉,控告他们报导不实。”她续道:“他说他对记者说的是‘小犬的眼光果然特别’,绝对没有什么你的品味让他失望这种事。”
闻言,他陡地说:“你是说……”
“记者为了让标题耸动一点,总爱加油添醋,你是知道的。”
“他……”他眉心一拢,“他为什么不亲口跟我解释?”
“你又为什么不亲自跟他求证呢?”她反问他,脸上还是温柔的笑。
他心头一撼。是啊,为什么在那当时他没有向父亲求证?是怨恨蒙蔽了他的心,让他失去正确的判断,甚而伤害了弥生……
该死,他真该死!想著,他懊恼又懊悔的低下了头。
“好了,”高柳绪子拍拍他的肩,“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刻去把她追回来。”
他不解地看著她。
“如果我没猜错,她似乎误会了。”
“误会?”他更觉困惑了。
她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