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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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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自己的花招得逞后,他得意的松唇抽身离去。
  她恨自己对他没有招架的能力,硬著头皮问他,“你对付谢客都来这招吗?”
  “不!我只对意见很多,又弄不清楚状况,还很欠人吻的女人时才这样。”他为自己辩护,却在乍见到她两眼里藏著羞愧的神情后,赶紧转口道歉,“对不起,是我一时没把持住,还有……”
  他甚至准备开口为昨晚的事,向她忏悔。
  她拦下他的话,直截了当的把两人之间有过的暧昧给说穿开来。“我喜欢你,开门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喜欢你,尽管如此,我还是必须坦白的告诉你,你跟我之间是不可能的。”
  他抓起一块奶油往热锅里丢,熄火放到一边,回头轻问她一句,“你若不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怎知没可能?”
  她不理他,继续说:“我这一生要躲的就是像我爸那种个性的男人,你实在太像我爸爸了。”
  他不气馁,仍想说服她接受自己。“我们认识才不过三天,而你睡了整整两天,这样就要封杀我,似乎太快了。”
  她没提醒他,三天的时间不够她认识他,却足够他俩发生亲密关系。
  她不想再去回忆昨夜的事,急著搬出父亲当作挡箭牌。“你不是已经跟我爸发过誓了吗?”
  “我是发过誓,也试著遵守,可如今破戒也是没办法的事。事实上,你躺在病床的这段时间,我跟你爸已经通过电话了。”
  “你跟他说了我们的事?”她脸一沉。
  他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老实?我们又没真的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乾笑一声,不同意她的话,“上床这事,我们的认知似乎略有落差。”
  若耶只关心一件事,“我爸怎么反应?”
  “他嗓门一拉,难听的话都出了笼!还替我温习一遍十八层地狱里的惨状,不仅希望我死后住最底层,而且八世不得超生。”
  “你是不是又跟十三年前一样,告诉他是我起的头。”
  “你料错了。”
  听到他的答案,她倒是吃了一惊。“为什么不?”
  他耸肩,“不知道,就是没。”换言之,他让江师父误以为他才是主动的那一个。而整件事情发展到最后,似乎也的确如此。
  “他怎么反应?”
  “他问我上到几垒?”
  她恼了。“他这样问你?我是他女儿耶!他竟然这样问你?!那你怎么答?”
  “就老实回答啊!除了本垒板还来不及登陆,其他的垒包我都一一踩过,并且蹂躏到爱不释手。”他要她看清事实,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单向的,而是彼此情投意合的结果。
  可是……她的脑筋似乎就是转不过来。
  若耶羞惭的泪冒了出来。“你……你这流氓!说话怎么这么不雅,连修饰一下都不肯!”她气得捶起餐桌。
  他叹了一口气,收回方才的话,“我逗你玩的,我哪敢真这样跟你爸说!事实上,我告诉他我上几垒不关他的事。”
  “你这样顶他,他更加不会饶你。”
  “难不成你真希望我将细节照实转播给他听?”
  “当然不。他威胁要打断你的手,对不对?”
  “不仅如此,他还要我娶你。”
  “天,这是什么时代了!他的想法为什么这么古板?”
  “他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我娶你,而是怕楚彦那小子回头吃窝边草。”我也是!他在心中大喊。
  可恶,若耶气愤不已,竟然把自己的女儿形容成窝边草!老爸就这么不以她这个女儿为荣吗?
  若耶昂著颈项宣称道:“我是不可能再接受楚彦的。”
  “我就是这样跟师父解释,但他说什么这是原则问题,好汉做事好汉担,他非要我娶你不可。”
  “我又没吃到亏,他是在紧张什么?”
  屈展腾涩然地说:“我真希望自己能跟你一样看得开。”
  “不看开,难道要我抓著你的腿,求你别抛弃我吗?”若耶认定屈展腾的野心最多只是想把她弄上床而已,她才不要他负这种道义责任。
  不料,屈展腾反问她一句,“你为什么不呢?我也许很乐意负这种道义责任呢!”
  若耶看著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呆愣了几秒,后来她必须强迫自己别妄动,这个蠢念才消散。她懊恼地轻斥他一句,“你别闹了。”
  屈展腾没再吭气,回身使劲地将蛋白打到起泡才停手。
  她见他不说话,只好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关上烤箱将设定调好,她才蹙眉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少了蛋黄的可可瑞士卷。”他走回餐桌,在她对面坐下,目不转睛的盯著她。
  若耶大方的端坐著让他瞧,十分钟后,她被瞧腻了,他却没挪开眼的打算,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考虑你爸的主意。”
  “娶我吗?别开玩笑了。”
  “这主意虽然歪,但没什么不好,反正你缺一个新郎,我也可以免去被师父碎碎念的威胁。”他怕被她指控为居心不良,已不敢随便泄漏自己对她的好感。
  “你们觉得好,我却觉得烂透了。”她激烈地表达不满,甚至用力拍桌,“更正你一点,我不缺新郎,不用你来假好心。”
  “我没有假好心,我的确是起了跟你交往看看的念头。”
  她笃定他是在打歪主意,鄙夷地说:“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
  “你是不是要说『性』?”他接下她未完的话。“你以为我满脑子想的事就只有如何把你弄上床这回事?”
  “难道不是吗?”
  “我的身体是,我的心不是。当一个男人碰到一个能让他失去理性的女人时,他走火入魔的身体已经无法再为心负责。”
  若耶嗤之以鼻地反驳他,“许多脑袋搬家的土匪也是这样拗的,而你留著脑袋是用来跟女孩子甜言蜜语的。”
  见她对自己的成见这么深,他直感到头疼不已,只能无奈地搓揉著自己的太阳穴,思索良久后才苦口婆心地解释,“我不是个花花公子型的男人,没你想得那么花俏;还有,你必须承认一件事,我碰到你后变成痞子,这并不全是我的错。”
  若耶想起第一晚自己勾引他的画面,她知道他这个冤枉喊得有理,于是很诚恳地解释,“我没有办法坦然面对缺乏爱情的肉体关系。”
  “我的观念也不比你开放到哪儿去,除了受你吸引外,我其实非常想了解你。”
  她掉转视线,满腹委屈地说:“那也不需要说什么娶我的傻话。”
  “好,你若不要我说傻话,那么再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
  “这不是给不给你机会的问题,而是……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他的脸黯了下来,“你喜欢楚彦那一型的,看起来要称头体面些,是吗?”
  “对,我不想骗你,我很注重外表。你有你的味道,换成别的女孩,会觉得你的不修边幅很潇洒率真:但我却觉得你很邋遢,我不懂为什么你有时间做料理,却挪不出五分钟的时间去整理仪容?”
  “我又不是待价而沽的牛郎,何必管人怎么想?”
  “你这样怎么会有女孩喜欢你?”
  他耸肩,意有所指地看著她,“我在等待那个识货的女孩点头。我有自信脱了一层包装后,楚彦那家伙连替我提鞋都不配。”
  她知道他没夸张,也见识过他的“内在美”,杂志上的男模大概都得对他甘拜下风。尽管如此,她还是给了他抱歉的一眼,“对不起,我觉得诚实才是上策,我不会是那个识货的女孩。”
  “不仅如此,你还将会是后悔的那一个。”他起身走回烤箱,继续未完的烹调。
  三十分钟后,裹著一层鲜奶油的草莓夹心可可瑞士卷堂堂上了若耶的小餐桌。
  屈展腾切下一块瑞士卷搁在盘上,轻轻洒上糖霜,淋上几匙提味的蓝莓酱后,端到她面前。
  若耶拿起餐具,一刀切下后,努嘴赞道:“嗯……好吃,嗯……真好吃,嗯……”
  屈展腾该感到得意的,可惜他只觉得窝囊,因为他无法对眼前的女孩子释怀。
  她感觉得出来,于是主动释出善意,“我爸收你为徒,但我对你的了解真的不多,你可不可以聊一下自己?”
  他酷酷地瞪了她一眼,反嘲她一句,“难道你习惯先将想追你的人封杀掉后,才回头去了解对方吗?”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我看你真的很顺眼,”她再次重申她的看法,“只是你跟我真的是南辕北辙的人。”
  “这倒是真的。”他推开餐盘,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拭了双手。“我有的、你没有;你有的,我倒是一一吃乾抹净了。”
  “你若是不想说的话,我也无法勉强你,但请别再羞辱我好吗?”
  屈展腾了解自己不够厚道,低头跟她道歉,才略提自己的身世。“我上有一个祖父,母亲过世,父亲尚在,我是长子,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三个妹妹。”
  “家里需要你出力吗?”
  “出力?”他看著她,不太懂她的意思。“什么样的力?”
  “我的意思是……家里很需要你寄钱回家吗?”
  他看著她,有一点诧异她会问出这样的话。“这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只是……”她想起这屋子是他的,还听他提过房贷的事,连忙补上一句,“你说你将这小屋租给我是亏本生意……你若有房贷压力,直接说无妨,我可以多付一些给你。”
  “这种芝麻小事,你还花脑筋记啊!”
  若耶本来是想帮忙他的,但话没说好,倒让自己听来像个势利小人,不但如此,还真是不会说话的一个。“对不起,算我没问好了……”
  他耸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我跟家里人闹翻了,不管寄什么东西回老家,也是往垃圾桶里丢的份。至于你提议要加付我房租的事,我心领但不接受,因为像我这样阮囊羞涩的人穷惯了以后,会逼自己动脑,运用一些诀窍好平衡呆帐。”
  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接口,心里想著一个念头,嘴上也溜了出来,“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嫌你穷,才拒绝你的追求吧!”
  他反问她,“难道这不是原因之一吗?”
  “当然不是!”她义正词严的否认。
  “好,我信你的话,别一副戴著盔甲怕被我打的模样好吗?”他说完,起身离座,“你若没话可问,我得洗碗了。”
  “等一下,我还有问题没问完……”她对他愈来愈好奇了。“你当初为什么会走上厨师这一行呢?是因为兴趣使然吗?”
  “不是,我国中没把书念好,我爸嫌我不争气,我则怨他爱操纵人,亲子关系也变得很不好,我高一以后常逃家,最后是我外公出面哀求你爸收我为徒。”
  他给她的资讯是选择性的,笼统又模棱两可,让她根本无法解读眼前的人。
  但持之以恒、脸皮够厚是她的美德之一,她决定纠缠他到底,不让他洗碗。“你近日有回台湾发展的打算吗?”
  “目前没有,因为我还想去其他国家走走。”他有答跟没答一样,还把问题做成球,丢还给她处理,“你呢?”
  “看机会。若有合意的工作,要我明天打包都不成问题。”
  “这话一点都不该由一个待嫁新娘的嘴里说出,我看你的事业心挺重,根本没有定下来的打算,你和那个楚彦的婚事告吹,未必是坏事。”
  “我在医院躺著无事做的时候,也悟出了这一点。”
  “那就好。”听到她亲口承认她和楚彦之间玩完了,屈展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聊够了,起身将空盘丢进水槽里。
  她坐在原处盯著他的背影良久,才提起勇气探问他的隐私,“你有女朋友吗?”
  他停下洗碗的动作,“你问的是现在,还是以前?”
  “现在。”
  他爽快地说:“现在没有。”
  简单的一句话竟让她眉开眼笑了。“那以前呢?”
  “都吹了,偶有联络。”
  若耶心里竟然升起一丝窃喜的感觉,怎么会这样?他根本不是她喜欢的那一款男人啊!她为什么会有那种挖到和氏璧的雀跃!
  “怎么吹的?”
  他转头对她的逼供蹙起眉头,“你问的是第几任?”
  “你有几任?”
  他想了一下才说:“真正在乎过的有三任。”
  “可不可以聊一下这三任是怎么吹的?”
  “你不让我追你,却又追问我这种无聊事,为什么?”屈展腾总觉得她口是心非。
  若耶只想得出一个理由来。“纯属好奇。”
  “只有好奇?”他回头眯眼看了她一下,反问道:“还是奇怪怎么会有女人看上我?”
  听他苦哈哈的口气,看来他真的很在意被她拒绝,她连忙拱著手认错,“我道歉,是我没眼光好吗?请你别再挖苦我,赶快说。”
  “我第一任女朋友是我到你爸那里学艺两年后认识的,她是饭店部的柜枱接待小姐,我们交往半年,她的家人认为我不学无术,在家庭压力下跟我分手了。”
  “她真没眼光,怎不和你站在同一阵线,抵抗家人!”若耶拍桌骂道。
  他冷觑她一眼,仿佛她很低能似的。
  “你为什么这样瞪我?”若耶一脸无辜。
  他则一脸的哭笑不得。“我跟她分手的导火线是因你而起,这笔帐我都还没找你算,你气什么?”
  “导火线?我!”若耶的背脊感到有点发凉,因为她好像猜得出来原因。
  “你躲迷藏躲到我宿舍的棉被里,记得吗?”
  “可是我当时年纪那么小,你是无辜的啊!”换言之,不无辜的人是她。
  “师父信我,但我女朋友和她的老爸可不相信我。”
  “对不起,害到你了。”若耶紧咬著唇,拱手抱歉,“你一定很喜欢她了。”
  “是有一点,毕竟是初恋情人。”他静默几秒,故意摆出神往的模样想让她知悔,进而自投罗网地补偿他一个女朋友。
  可惜若耶的神经线太粗,感受不到他的渴望,反而误会他对前女友仍一往情深,方才有过的忏悔之感全消,心海随即升起醋波。她没好气地说:“既然只有一点,那就跳过不用提了。接下来的一任呢?”
  “我二十岁调到台中当兵,在火车上遇见南下念书的国中同班女同学。我跟她要电话,就这样子交往了两年。服役期满以后回到台北,她则继续在台中攻读硕士,后来我们对这段感情都起了疲累的感觉,长谈一夜后,因了解而分手。”
  “她人呢?”
  “在美国攻读博士。”他见她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解释道:“学历悬殊不是我们分手的导火线,如果你这样看扁我的话。”
  “我什么都没说啊!”她睁著无辜的眼,“再来呢?”
  “再来就是我的前妻。”
  “你的……前妻!你结过婚了?”她的口气有著埋怨,仿佛他犯下了滔天大罪。
  这让他快速的扫了她一眼,研究起她来了,最后,他认定她冒著金星的眸子带有醋意后,才委婉地补上一句,“一切都是过去的事了。”
  “可爸从没跟我提过你结过婚。”
  “他不提是因为他反对,认为我会吃亏,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校园歌手,本来在餐厅驻唱,后来被一家唱片公司相中请去录音,甚至拍电影、演连续剧,但唱片公关认为她得在脸上整容,要我出钱我不同意,她受了经纪人的怂恿后,认为我小气不重视她,执意跟我离婚。”
  也许他的前妻没冤枉他,因为她也觉得他有小气的特质,“你为何不同意?”
  “她已经够完美了,何须再锦上添花?”
  他的前妻真有这么美吗?若耶忍不住问道:“你前妻是……”
  “凌纤纤。”
  若耶闻言,人整个木掉了。因为他报出的名字跟一位演、歌双栖红星的名字一模一样!她的绯闻男友还是某大电信业的老板,五十来岁,大得可以当她的爹了。
  “真的是『她』吗?她很有名呢!还有,她的脸真的是整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她后来没有去整容,因为,那是我答应她离婚的唯一条件。”
  “好险她听了你的话。”
  他讽刺地笑了。“她不是听了我的话,我只是给她一个台阶下而已。整容不成闹离婚只是藉口,真正的原因是她有被捧红的机会,但已婚妇女的身分会碍她的道罢了。”
  “你明知情况如此,还成全她?”
  “人要走,心也不在了,不成全她,留著也是翻脸的份。”
  若耶目不转睛的打量他,心里有著奇怪的感觉。
  “你这样看著我,很容易让我会错意。”他警告道:“还是三个女人甩一个男人的故事,让你发现我这个可怜之人必有可爱之处,你愿意跟我交往了?”
  她思考几秒,仍是将头重重的摇了一下,“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屈展腾不仅没被她说服,反而轻念了她一句。“那是你的脑袋与嘴巴这样以为,你的心与身体可不认同。”
  若耶对他相应不理,固执地补上一句,“而我大概也不是你看得上眼的那一型女孩。”天,他竟然跟凌纤纤扯得上关系!
  他揶揄地逗著她,“别装傻了,你明知我看你很顺眼。”
  若耶耳根不觉烧红,猛地起身后,仓促地找了离去的藉口,“抱歉,我有一点累,想先回房休息。”
  隔日九点,她起床套上棉衫与牛仔裤,顺手扎了一个清爽的马尾,下楼吃早餐。
  拉开冰箱门,要取出牛奶时,她突然被里面一盘盘打包好的美食给吓到。
  冰箱上层的食物是中式的,中层的食物则是西式的,上面清清楚楚地标记著今、明、后午餐与晚餐等六道主菜,下层则是另外六道甜点。
  她略瞄一下菜色,感动他大费周张地替她“补”身,而且体贴地将她开出且拒碰的食物牢记在心。
  这样温柔体贴的男人她竟嫌他带不出去、见不得人!她简直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你醒了。”
  她听到声音,转头面对他,只见他蹲在前廊,将随身打包好的行头一个个地栓回自行车上。“你要走了?”
  她有一些诧异,“还早不是吗?”
  “其实已晚了两天,我得改变回程计画,到机场等补位了。”他将皮手套戴上,大跨几步来到她身边。
  她比了一下冰箱,满脸感激地望著他,“谢谢,你实在没这样做的必要。”
  “我知道,但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很乐意为你烧些菜。先说好,主菜的分量我已尽可能地斟酌了,甜点的糖量部分也减放一半,你得答应我,千万不能往垃圾桶里倒。”
  “好!我不倒。”
  “这才像话。”他拍拍她的头,一副爱护弱小的模样。
  她自懂事以来便厌恶被人当作三岁娃娃呵护,但一想到他要走了,而她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遇上他后,泪竟然不争气地滑出来。
  她左抹右拭地,泪珠不但不减,反而有欲罢不能的趋势。
  离家十多年,她早习惯一人无拘无束地过日子,照理该为一个不速之客的离去而欢呼,怎么反而舍不得他离去呢?
  她淌著泪跟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见她泪洒粉颊的愧疚模样,屈展腾不忍心再逗她。“别哭,也不需要说抱歉,你当然没有玩弄我的意思,全是我自作多情。”
  他把一切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若耶更不安了。“也不完全是……”
  屈展腾及时把话题岔开,“对了,莲蓬头我已经修好了。”
  她怔然地望著他,“我洗过头发,注意到了。谢谢。”心里则一直念著一件事,或许有一个会修莲蓬头的人在身边并不是件坏事。
  “至于其他故障的电器,你若急著用的话,直接找人来修,再将帐单寄给我。”
  “我看情况。”
  “那么后会有期了?”他的话里藏著一份期待。
  若耶只挥挥手却没有出声答应,他只好当她是泣不成声,带著自嘲的笑容离去。
  第四章
  若耶对线上的好友们解释——
  因为原先的准新郎不适任,临时又找不到替身担纲上阵,我的终身大事只好无限延期,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个最佳男主角出现为止。
  多数朋友都是先安慰她几句,在确定她不可能走极端后,才天南地北地与她话家常。
  而话匣子一开,往往聊到半夜才收线。
  第一晚如此时,她以为自己是因为太过想念朋友们,也就不以为怪,但半个月来都维持如此模式时,若耶不得不正视自己的问题了。
  原来,她的思绪已被屈展腾的影像攻占了半个月,虽然她每天早上都会义正辞严的告诫自己别再想那个人,但这股无形的思念却是挡不住。
  天啊!她才刚解除婚约,正在失恋不是吗?
  让她想到死、哭到掉泪的人应该是楚彦不是吗?怎么会是一个胸无大志又不学无术的厨子呢!
  看样子,问题应该出在她身上。
  “好,晚了,暂时聊到这儿,我答应下次再找你时,不会是这样衰的消息。”若耶挂断电话,划掉通知单上最后一个名字,还来不及起身,电话乍响。
  她举起话筒,应了一声,“喂!”
  “小耶!”来电者的嗓音浑厚,“耶”字的尾声带有一种孩儿听令的威信。
  她反射性地喊了一句,“爸!”
  “你的电话比玉皇大帝的专线还难通啊!”
  “那是因为我正在通知朋友婚礼泡汤的关系。”她与楚彦的婚事告吹,最乐的那一个自然是她老爸无疑。“你还好吧?”
  “不好。我人在巴黎。”
  “为什么?”若耶的大眼随之一睁,她太讶异了,因为老爸是不出国的,如今出了国,事情应该是很大条。
  江遥没解释为什么,劈头就丢出吓死人的一句话,“你得嫁给展腾!”
  “凭什么?”
  “就凭上次他从你那里回到巴黎时,在机场出了意外。”
  “什么样的意外?”
  “他帮一名老太太提行李,一时没留意,人被行李输送带拖住,右手腕关节严重脱臼。”
  若耶心乱不已,喃喃念道:“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英雄救美的事?”
  江遥乘机帮徒弟美言几句。“那是因为展腾本来就是一个有爱心,又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
  拜托,她爸又在老生常谈了。“我看他是在逞英雄吧!”开始咬起手指甲。
  “女儿,展腾会落到这种下场,错不在他帮那个老太太的忙,而是你得负责。”
  “干我什么事?”若耶架起了防备。
  “你若信我三分,就不会对展腾向神明发毒誓这桩事嗤之以鼻。还有你当时若留他多住几天,他也不会碰上那个老太太。所以怪来怪去,就是你害到他!”
  “爸,那是迷信、巧合……”若耶没有办法接受父亲硬套在她身上的“祸水情结”。
  “展腾的手都断了,你还执迷不悟?你当真要展腾下场凄惨才高兴是吗?”
  “爸,你知道我的念头没这么毒的!”若耶叹口气后,无奈地认栽,“好吧!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把展腾的地址给你,你明天就飞过来,当著我跟神明的面,跟他拜堂成亲。”
  她找理由推辞著,“爸……这阵子我已因为婚事的关系,断断续续请了好多天的假,再不自律点是不行的……”
  “结婚是大事,该取消就得取消;可应当结时还是不能拖延,你上班的饭店就这么苛刻,连婚假都不让你请,我看这种班不上也罢。”江遥拿出胡搞瞎搞的本领,试图模糊焦点。
  做女儿的人知道她ㄍㄧㄥ不过做爹的,只好说:“报上展腾的地址来吧!”
  “好,我念了啊,记清楚喔……”
  隔日黄昏,一辆计程车停在路口,前座的司机朝不远的徒步区比画著,“你要找的寓所就在『Momo  cafe』附近。”
  若耶下车后,踏著优雅的步伐找著门牌号码。晃了两圈仍不确定后,她直接拨电话找人,“爸,我到了。”
  “太好了,小耶。你直接从『毛毛卡肥』大门走进来……我现在正在厨房忙著炖汤,不能出来接你,你找端盘子的服务生问『酱泥Q』在哪儿比较快……”
  若耶知道老爸在外国,却是说中文也能通的洋泾浜英语天分后,直接推开“Momo  cafe”的大门往里边走,挤过十来桌食客,抓来一个服务生问:“对不起,请问一下『Johnny·屈』人在哪?”
  服务生困惑地皱起眉头反问:“屈……哦~~你是在问Johnny  Cool是吧?”
  “Johnny  Cool?”若耶闻言,愣了一秒,“不是那个有三个米其林的Johnny  Cool,而是Johnny·屈……”
  “没关系,我知道你要找谁!”服务生挥手,打量了她一圈,领著她去找屈展腾,一路上吃味地跟她诉苦,“我真不懂……Johnny除了会炒菜,实在也不怎么样,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接二连三地来找他?”
  “很多女人找他?”若耶想确认她没听错服务生的意思。“也许她们只是单纯地想跟他学做菜?”
  服务生落落长的发表他的高见。“当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独处时,即使是在学做菜,也很容易擦出火花的。像昨天我还替Johnny叫计程车,送走另一个比你还会打扮的美女。等车时我跟她聊了一下,知道她是唱歌的,也演一些戏,她答应下次来Johnny时,会带一张她演唱会的DVD送给我。”
  他说的是凌纤纤!
  屈展腾难道跟他的前妻还有来往吗?若耶听了服务生的话,真想拿起皮包往他的后脑勺抡去,要他闭嘴。“还要爬多久?”
  “这不就到了吗?”
  她被领到三楼,面对一扇老旧沉重的门,她狐疑地看了服务生一眼,半信半疑地问:“他住里面?”
  服务生点头,“你敲门吧!如果Johnny  Cool没办法讨好你,别忘了我就在楼下干活。”
  吃完她的软豆腐后,服务生直接把她丢在那里。
  若耶看著眼前这扇门,找到门铃用力按下去,突然间,整个楼梯间像是失火拉警报似的响了起来,她急忙捂住耳朵倒退好几步,重新演练她准备好的说词。
  门铃响过后,那扇门有了动静。
  屈展腾拉开门,见到按铃的人是她以后,深邃的眼陡然一亮,诧异不已地说:“师父说你会来时,我还不相信呢!”
  她往屋里跨进一步,“爸要我立刻嫁给你,以便挽救你的生命……”
  “我的生命?”他攀在门缘上,弯腰憋笑。
  “别笑!”若耶将两手垂晃在下巴前,“根据我爸的理论,你破了戒,日后手若断了的话,炒不成菜,等同死路一条:我若见死不救,铁定变成江门炒手的千古罪人。”
  他哈哈大笑两声,两眼闪著一抹温热的魅光。“看来,我这只手还伤得真是时候。”
  若耶的眼底带了几分焦虑,“我看看!”
  “其实没你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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