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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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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摹!
  不能怪楚彦,乍见到刚才的画面,此时再好修养的人也会抓狂,“不用了,你的行为已经解释了一切!我受不了碰二手货,我也很庆幸有听我妈的话,没在婚前碰你。
  “咱们的婚事就此取消,我给你的钻戒是传家宝,你必须还给我,这样我对我家的长辈才有交代。”大掌还真的伸了出去。
  若耶听了他的话,简直被惊得目瞪口呆了,她好气,更觉得委屈,她以为楚彦是个正人君子,会珍惜与她的这段感情,才会迟迟不跟她求欢,谁知,如今听来竟是他防止她在婚前劈腿的一种手段。
  她愁著脸,只提出一个要求,“要我还戒指可以,但是请将你的来意说清楚。”
  楚彦支吾了一下,答不上口,“我……只是来看你睡了没有罢了。”
  “你知道我还没有,客厅的灯亮著,为什么你不先按门铃?”她合理的怀疑。
  “按铃就不知道你跟这个野男人的勾当了!”楚彦将话说得理直气壮。
  “你这小子!说话不老实。”屈展腾火了,袖子一卷,上前就要掐住楚彦,却被两臂大张的若耶给挡住。
  他看著她母鸡护小鸡的捍卫模样,觉得好笑极了。“你别挡在中间!他之所以不按门铃而来,是误以为你快到手了,半夜摸黑进来,打著『试车』的主意!”
  楚彦两颊突然发红,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喂,你自己心术不正,别含血喷人!”
  若耶将两手捂在耳边,嘶哑地喊。“你们别吵了,安静一点,让我好好想想!”
  两个男人、两张嘴,虽然他们是闭嘴了,但心却是静不下来,因为他们沉重的呼吸声与喷著火气的鼻孔大有一触即发的火爆敌意。
  若耶则是把握机会,迅速分析著楚彦临检式的突访。
  她是给过楚彦钥匙,但他从未用过;而且过去在他来访前,一定会先知会她一声,也因为如此,她才那么的信任他。
  现在回想起来,在过去,她偶尔会有那种家被人入侵的感觉:出门前乱搁在餐桌上的信件,下班回家后竟然变整齐了;刚买的新潮衣物隔几天就不翼而飞,整个房子翻透透就是找不到,最后竟跑进了垃圾桶里……
  若耶没有怒意腾腾地追问楚彦,反而一语不发地将戒指摘下还给他。
  楚彦瞄了一下确定是他们楚家的戒指后,放进西装口袋里,转身就要走。
  屈展腾及时唤住他,“慢著,你忘了一样东西!”
  楚彦转过头。“什么东西?”
  “这房子的钥匙。”
  “哼!凭什么?我还用得上它吗?”
  “就是因为你用不上了,麻烦你留下来!”
  楚彦本来是不想退还的,但眼见屈展腾一脸的凶相,考虑了好久才往裤袋里掏,然后跟著一串钥匙意外掉出来的还有一个小小、方形的锡箔包。
  它落在地板上,被主人的名牌皮鞋立时给踩住——因为,那是个保险套!
  屈展腾和若耶两人快速交换了一下目光,他俩不谋而合地想著同一件事:楚彦是有备而来的!
  虽然说有备而来并不见得是恶事,但他这样偷偷摸摸的行径却让人觉得讨厌。
  楚彦的脸顿时涨红,他紧张地捡起锡箔包,交出钥匙——但他不是递给若耶,而是孩子气地丢在地板上要她捡。
  屈展腾见状,气得牙痒,再次喊住他,“还有一样东西你忘了带。”
  “少罗唆,到底还有什么?”
  屈展腾白森森的牙一露,得意地说:“我的拳头。”说完直朝楚彦的脸挥过去。
  楚彦不堪一击,倒退了两步。
  屈展腾一把拉起楚彦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郑重地警告道:“你要是还敢回来找她麻烦的话,我就要你吃不完、兜著走。”
  屈展腾送走楚彦后,再次回到客厅,看见若耶蜷缩在沙发上,头埋在膝盖间不停地啜泣。
  他怜惜的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低声哄道:“别哭,为不是东西的男人落泪太浪费精神了。”
  “为什么别人的感情之路总是很顺遂,我的却总是曲折难行?”
  屈展腾套了句俗话试图安慰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不值得你多掉一滴眼泪。”
  她抬起头,双眼迷蒙地问:“怎么说?”
  “你老爸已将他调查了一遍。”
  “他凭什么每次都要干涉我的事?”若耶对老爸的干预心有不甘。
  “他在乎你,怕你受伤害。”
  “但伤我最深的……每次都是他。”若耶说的是实话。
  屈展腾呵护地摇著她说:“我了解不被受到尊重的感觉,因为我跟你一样,有一个处处操纵人的父亲,但是,你似乎比我有更多的呼吸空间。”
  “怎么说?”
  “我有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屈展腾的眼里似乎藏著一些无奈,可他并不想拿自己年少时的家族恩怨来烦她。“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跟你说好不好?”
  若耶了解他只是不习惯对“陌生人”吐苦水,于是放弃追问他的过去。她拭去眼泪问:“你说我爸调查过楚彦?”
  “没错。”
  “他查出了什么?”她水汪汪的眼眸里有著抗拒与祈求的复杂情绪。
  “他是你爸死对头的外甥。”
  “爸的死对头?”她破涕为笑了。“那根本就是多到数不清了,你说的是哪一个?”
  “阳龙台。”
  “阳龙台?信凯的老板,搞收购饭店的那一个?”
  “没错。你父亲认为,是阳龙台坏心怂恿他的外甥来接近你的。”这就是他所肩负的不可能的任务。
  “没道理。我又不是什么腰缠万贯的女继承人,楚彦跟我碰在一起,应该纯属巧合。”若耶不相信的说。
  “也许碰在一起是巧合,但他追求你的最终目的,可能没你所想的单纯。”原因是什么,江师父可是有对他耳提面命一番。
  “听你的话,爸好像把不单纯的假设全告诉你了。”
  他点头。“你虽然不是腰缠万贯的女继承人,却掌握了信凯国际饭店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若耶听了,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怎么都不知道?
  “两年前。我是不知道为什么江师父没告诉你他把股份转到你名下的事,也许他是怕你反对,也或许是他无法承受你拒绝他的好意。”屈展腾如此猜测。
  “所以你们认为阳龙台要楚彦接近我,是为了那些股份?”
  “这是次要原因。”
  “那主要原因是……”为何不一次把话给说清楚?
  “跟阳龙台的老婆有关。”
  若耶又是满脸的不解,“阳龙台的老婆!为什么?”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会关她什么事呢?
  屈展腾先是思索了几秒,之后才再次开口。“师父总说师母走得早,请问……你对『走得早』这三个字有没有什么看法?”
  若耶摇晃了一下头。“没有,『走得早』不就是『死得早』的意思吗?”这还用问!
  “一般是,可江师父其实是另有所指。”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
  “师母其实是离开了你和你爸,选择跟别的男人过日子。”
  若耶闻言,蹙起眉心,耐心的听他继续说下去,“这个男人就是楚彦的舅舅,阳龙台。他与你父亲曾在同一家大饭店里工作,对方是副理,你爸是主厨,两人本来是朋友,后来因为师母的关系变成死对头。”
  若耶的脸色突然转成惨白,堆著水气的眼眶滑下一滴泪。“你骗人,我妈早在我五岁时就死了,爸亲口跟我说了不知几百遍,我不但拜过她的骨灰坛,还给她上过香、烧过纸钱;她是死了,不是跟别人走了……”
  屈展腾没有与她争辩,只是很抱歉地看著她。
  这让若耶不得不接受事实,良久后,她哽咽地说:“那么我宁愿她死掉!我年幼无知,记不了事也就算了;爸却得吞下这个苦,藏著这个秘密长达二十年,为了不让我难过,还刻意替她编织一个慈母的形象……
  “而我,竟然一点都没办法让他宽心,还一直与他作对,我……是一个不贴心的女儿,难怪他气得要送我出国……”怱地,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进屈展腾的怀里大哭起来。
  屈展腾赶紧替他的师父厘清一件事,“你出国念书这件事,江师父一直说是他不对,是他将玩笑话开过头,而你执意要走,他没办法,只好放你出去。”
  若耶回想起前尘往事,了解是自己错怪了爸爸,心里颇有愧疚,也有许多的感慨。“或许……这些都是天意……”
  “江师父也是这么说的。你出国后,阳龙台曾派律师联络过你爸,说是要和他争取监护权,诬告你爸虐待你妈过;但幸运的是,他们所传的证人自己露出马脚来。你爸则跟法院申请裁定,你母亲在没经过他的同意以前,不得擅自联络未成年的你,否则,他会将整件事闹大,让阳龙台难做人。”
  “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她惊讶不已,看了屈展腾一眼,“我不知道的事大概不只这一件吧!”
  他不答腔,算是同意她的话。“抱歉把你的婚事搞砸了。”
  她一想到与楚彦的婚事告吹,又想大哭一场。“道歉也没用,你又不能赔我一个新郎进礼堂。”
  “我是不能。”他很老实,没有自告奋勇的打算,但是希望能让她宽心。“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若耶想了一下。“帮我把结婚礼服烧掉吧!”
  他挑起一眉,“为什么?你转卖掉不是更好?”
  “卖结婚礼服太市侩,又不够痛快,难消我的心头恨!”
  “唉!姑娘,你也实际一点好吗?反正你也不打算留著,卖掉跟烧掉的结果不都是一样吗?”他眯眼看她怒海生波的俏模样,忍不住建议道:“不然你把礼服穿上让我瞧瞧。”
  “为什么?”
  “你不是要我帮你烧掉礼服吗?我总得看看哪里容易著火啊?”
  拗不过他的劝说,她只得带他去看结婚礼服。
  新款却古意的露肩礼服素雅不俗,又感性得让人惊叹。
  若耶穿上结婚礼服后,细声地说:“你可以转过身了。”
  屈展腾回身后,像是被雷打中似的,口乾舌燥的他竟然跟木头人一般地呆站在原地,一对比星光还灿烂的锐眸直勾勾的盯著若耶,深深地为她的倩影所吸引。
  就在这一刻,他枯萎乾涸的心田像是在瞬时涌出甘露泉水,一股陌生的轻狂爱意也迅速地抽芽萌生。
  屈展腾不再懊恼自己多事的跑这一趟,更庆幸楚彦那个呆头鹅竟阴错阳差地误会了若耶,现在,他的脑海只要一闪过若耶与楚彦和好的念头,猛跳的心脏就会不胜负荷。
  屈展腾告诉自己,她绝对不可以嫁楚彦,因为——他不准!
  他抑下狂乱的心跳,衷心赞美她一句,“你好美。”
  她受宠若惊地问:“真的吗?”
  看来,她方才在楼下挑逗他的自信心,已完全被卫道的楚彦给抹杀掉了。
  屈展腾为著若耶的一颦一笑而倾倒,说出真心话。“当然是真的,你美到要我不受你的吸引都难。”
  她很笃定他只是好心想安慰她,仍是自怨自艾著,“那么……为什么楚彦不要我?”
  “因为他白痴,是个没眼光的白内障!”
  他话一飙完,她马上破涕为笑,噗哧一声。“好,祝他得白内障。”
  “别再想他了。”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还继续为他犯相思,那你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这是实话。
  “我承认自己眼光不好……”
  “没关系,现在改进还来得及。”
  若耶咬著唇问:“怎么改?”
  他下了一道指令,“你看著我。”
  她配合地照著他的话去做,专心一意地看著也瞪著自己的他,隐约间,她似乎看见自己的人影在他深邃如镜的潭眸里若隐若现。
  他们的目光胶著在一起,十秒、二十秒……直到她先眨眼皮,围绕在他们之间的咒语才被破解。
  她粉颊绯红,想避开眼,他却不许她逃避;伸出大掌捧住她的脸庞,要她重新面对自己。
  他以拇指娑著她的唇,轻声说:“若耶,跟著我念,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跟著他念出声,“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两臂一摊,断然地说:“没有。”
  她觉得被他要了,立时顿脚抗议,“童话故事里不是这样说的!”
  “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他要著无赖。“而且我是一面有时代感的新潮魔镜,不然你再跟我念一次。”
  “才不要,你会耍人。”
  “这次不会,记住,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只要你问,我一定诚实回答。”
  “好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满意地点头道:“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再次重复他的话,“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得意地接口,“就是魔镜在下我。”
  若耶愣了一下,“你……你……”她连连“你”了老半天,一副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的窘样。
  “我怎样?”他松开她,后退一步打量她。
  “你真觉得我美……你是在安慰我吧?”她困惑极了。
  现在换他以白眼相瞪了。你要用『魔镜,魔镜!』起头,我才能回答你啊!“
  了解他的玩笑话里带了几分的真意后,她的脸更加烧红了。“要这么麻烦吗?真累……”
  “累的话,那就上床睡觉去。”
  她一听,往后退了一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居心不良!”
  “不良在哪里?”他两臂一摊,一副任凭她搜索的无辜模样。
  若耶怕自己再陷入一个不可能的情网里,先发制人地警告他,“你可以对不起我,但不能对不起我爸,你跟他发过毒誓的。”
  他闻言立即大声喊冤。“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但你是君子吗?”她认真的问。
  他想了一下,将到口的大话全都吞回肚里,老实招认自己赤裸裸的欲望。“你料对了,我不是君子,而是对你很有感觉的凡夫俗子。
  “事实上,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亲吻你、抚摸你,好好将你探索一番,直到你被我搞得意乱情迷;最后再将你紧紧抱住,疯狂地跟你热爱一场,直到你把楚彦那只天下第一呆头鹅忘得一乾二净为止。”屈展腾下定决心,他非要让若耶放弃做楚彦新娘的念头!
  亲耳听见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承认他的遐想后,若耶的面颊顿时火烫热辣。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目光闪烁地望著大胆率性的他,心上仿佛有只急躁不安的小鹿,正泛著湍急洪水的蹬著。
  她踉跄地退了两步,无助地找著能够支撑身子的东西;他热烈地冲上前,张臂环住她娇弱无力的身子,攫住她的唇。
  她无力抗拒,像是默许了他的行动。
  他们起先是缠绵无尽地拥抱,以轻触浅尝的吻传达对彼此的爱慕;不到片刻,小心翼翼的爱慕变成了激越的探索;最后竟然引申出一触即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主动掀起她厚重的新娘装裙摆,一手抚著她冰清玉洁的颈部与光滑如缎的肩膀,另一手则大胆地滑过她的腹部,往她的隐私处探去……
  他要她!
  他的每一根筋、每一节骨头,甚至每一条微血管、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渴望她馨香的体热而发狂著。
  欲火早已在他的四肢百骸里流窜,但他不敢要得太快、太急,除了不愿伤到她,他也满心期待自己能为这次的爱恋留下一个完美且无后顾之忧的句点。
  他额上渗著汗,把持住最后一丝定力,主动踩煞车,“等等……套子在哪?”问话的同时,大手仍抚著美人饱满的酥胸。
  “嗯……”若耶还陷在他撇下的爱情迷咒里,尚未回到现实世界。“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保险套?”
  若耶如大梦初醒般的了解到他在找什么后,羞赧地抓过被单往自己的身上盖,并告诉他答案,“没有。”
  他不得不好奇的问:“你不是有未婚夫吗?”
  “吹了啊!你是肇事者,也是目击证人,还需要再来问我吗?”
  “等等……你难道从来没有……”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若耶解释著,“他跟我交往一年,从来没有向我求爱过。”
  “好,他是个只听妈妈话的呆头鹅:但你有血、有肉,是活的,该是会有心血来潮的时候吧?平时在家里放几个,以备不时之需总是安全的。”他好心的劝说。
  她一听,登时愣住了,如火的热情也在骤然间变凉。
  原来,走的那个是瞎了眼,把她当作贞节烈妇看;留下来的这个则是戴了放大魔镜,不仅将她当成荡妇,还高估她劈腿的技巧。
  她像是从童话故事书中跌回现实一般,老羞成怒地弹出食指警告他,“这里是单身公寓,不是汽车旅馆。”
  “当然……”
  “你以为我人尽可夫是不是?”虽然不想说得这么难听,但她真是被他给气到口不择言了。
  “我没这么想过!”他想说的是,只要她肯给他机会,他能以一挡十,让她这只性感小猫快活到忘记其他的别脚猫。
  不过,一见到她发青的脸色,他立刻识趣地没再继续耍嘴皮子。
  “你以为我谁都可以是不是?”
  他赶紧替自己辩驳,“天!你愈说愈离谱了!”
  但她显然一点都不肯相信他的话语,“你最好出去!”
  现在?!他都已经箭在弦上了,要怎么收?“在这个节骨眼上……”屈展腾看著自己堂堂立正的家伙,傻了。
  偏偏人家公主一点都不肯体察人意,还“对,就是现在。”将话说得理直气壮。
  他诚惶诚恐地赶紧认罪。“我知错了,公主!”
  “那就快点引咎辞『床』。”
  “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给过了,但你搞砸了。”
  “只因为我指出你这里少了保险套!”他一副天将灭他的惨样。
  “不是,是你给我一种低廉的感觉。”若耶快被他气死了。“还有,你不是『指出』,你根本就是在『抱怨』!”
  他惊愕不已地看著她。“天啊!我捧你都来不及……”
  她威胁地问:“你是在暗讽我轻浮吗?”
  他一副含冤莫白的模样,“小姐,我捧你都来不及,我是当你如贵重的宝物在看待。”
  她就是不信他。“你很会说话,但我不要听了。”
  “宝贝,我说实话,你怎么可以不听。”他说著就要往她身上压下去。
  她却眼明手快地翻身下床,让他扑了一个空。“我跟男人谈过恋爱,但这并不表示我很随便。”
  “你当然不随便!”他跟著她跨下床搂住她。
  她啪一声地打掉他的手,低头将裙摆拉整齐。“你说谎!”
  天可怜见,他实在没有啊!但现在的他也管不了自己承认了什么,只要小姐她高兴,不要现在乱喊“卡”就好。
  “好,我认栽,我就喜欢你的随便,这样总成了吧?”
  但她真的很难伺候,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不怪你嫌我随便,是我自己的错,要不是我先恶作剧,你也不会有先人为主的观念。”
  “小姐,我对你完全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我只是以常理来判断……还有,我从来没有『嫌』你随便,我喜欢你的热情、欣赏你的机智……我深受你的吸引……总之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你骗我!”她两手捂著耳朵,泪滑眼眶,嚷出意气用事的一句话,“我对你其实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气楚彦不听我解释就甩了我,才会利用你,让我自己好过一点,所以你大可忘掉我的随便、热情与机智,更不必为了让我好过而撒谎说爱我。”
  肺腑之言全部倾巢而出,可她竟然不相信他,还指控他撒谎!屈展腾当下觉得一筹莫展,到最后他不得不尊重她的意愿,打了退堂鼓。“好,我先出去。可这件事还没完,等你心情好一点,我们再谈清楚,看要怎么办。”
  她冷冷的说:“没什么好谈,更没什么好办。只是有一点我倒是想提醒你,你终究主动碰了我,希望你没忘记我们之间的协定。”
  “我没忘记那个该死的『寒毛协定』,也没忘记你是怎么回应我的『勾引』!”他好想把固执从她美丽的小脑袋里摇掉,但及时恢复理性,转身穿戴起来。
  她不理睬他,施恩似的对他丢出一句,“储藏室里有睡袋,你拿到客厅里,将就用一晚。”
  他不领她的情。“不用了,我自己有。”
  她还火上加油的说:“你若觉得不舒服,想冲凉的话,浴室在……”
  他板著脸,没好气地告诉她,“我知道浴室在哪里,别忘了谁才是这房子的主人。”
  若耶气炸的跟他卯上。“那你知不知道莲蓬头起码坏了半年?”
  屈展腾懊恼地叹出一声,“我认输,明天离开前我帮你修就是了。你就别再刺激我,否则我不敢担保你的『名节』。”悻悻然地边说边往门走去。
  她气得再次挤出眼泪,因为她还没被他攻进最后一道防线,就尝到了他制造出来的快感滋味,也忘情地以声音传递出销魂的满足,她的便宜全都教他给占尽了,他竟然还回头讽刺她的“名节”,这人……不仅是恶棍,还是一个让她轻易撤下心防的恶棍。
  若耶告诉自己,“下次绝不能傻到对他投怀送抱!”
  第三章
  凌晨,天刚泛著鱼肚白之际,若耶闷在被窝里,熬著一身冷汗。
  她的头很疼,皮肤火烫,骨头既酸又无力,两排牙齿喀喀地打著冷颤,红肿的双颊也烫得跟熨斗一般,蒸乾了她的眼泪。
  这样冷热交加地折腾之下,她不得不起床找药吃。
  可是她双脚尚未站稳,人就踉跄地往地板上跌,由于无力起身,她只好使劲爬出房间,经过通明的长廊,过了客厅,眼看还差三公尺就要到达厨房的时候,她停下来稍喘一口气。
  近处传来一阵冲水声,是他!
  她松了一口气,正想开口求他扶她一把,怎知她话才要出口,他已哇哇大叫起来!
  “见鬼了!”她怎么了?
  “是我……”若耶吃力地想抬头看他一眼,却是力不从心。
  屈展腾定下神,赶忙上前搀扶,“你在搞什么?!”
  若耶咳了好几声,“我口渴,要喝水……还有药……”
  “你药放哪?”
  “厨柜里,急救箱……”手指吃力地往厨房比。
  他二话不说,拦腰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再赶紧冲进厨房,找到急救箱,挖出药包,奉上水杯与药丸给她。
  她边吃药,边以眼角余光瞄到他正翻阅著一本工商电话簿。
  “你在做什么?”
  “你烧得不像话,我要带你上医院。”他抓起话筒,心焦地问:“计程车行的电话是几号?”
  她挥挥手,“你别小题大作。我吃一锭药,睡一会儿,明天就会好的。”
  “成药怎能乱吃?”他为她忧心,语气多了几分紧张。
  “就不信你感冒时不是这样吃。”她顶他一句。
  他退了一步,将药和水再次端到她面前,“先说好,若明早恶化的话,还是得去找医生。”
  他转过身蹲下,回头催促道:“上来吧!我背你回房。”
  她乖乖的任由他背回到床上躺好,在这一刻,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其实是庆幸著:还好……他来了。
  他牵起她的手,忧心忡忡地看著她。“我在外面打地铺,有事叫我一声。”
  她被他的体贴感动了,打起精神告诉他,“我这只是小感冒,明早起来就可以生龙活虎的去上班……晚安……”
  她阖上眼,松开他的手后便沉沉睡去。
  若耶的美梦没有成真,她不仅没能去上班,还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
  屈展腾找来了冰枕、温水、毛巾等降温三大宝,时时刻刻伺候著她,怕她起来喊饿,还特地煲了两锅清淡不腻的鸡蓉粥待命;可惜姑娘她嗜睡,无福享用,只好暂时往冰箱里搁。
  到了第二天晚上,她还是昏睡不停,屈展腾觉得大事不妙,便直接将她送到医院。
  吊了一夜点滴,若耶终于醒过来,德国籍医生诊断,认为她的高烧已退,没有大碍,躺在床上昏睡的原因该是因为营养不良。
  “营养不良?!”屈展腾简直不敢相信医师的诊断。她发育那么好,还会营养不良!
  后来,还是病人自己招供了——
  原来她爱美不怕流鼻水,因为想当一个漂亮的新嫁娘,所以前一个礼拜,三餐食量小得跟麻雀一样,大病一场后营养更是缺乏。
  回到家,踏进厨房后,他只有一句话,“补!而且要三餐当小猪来喂!”
  “补可以……只是……我不吃地上爬的。”她呐呐的将自己的原则摊在桌面上。
  “那我改煮空中飞的。”
  “抱歉,空中飞的还是会落地,所以算在地上爬的里面。”她不是龟毛,实在是大原则不能改。
  他眯著眼看她,“好,不煮地上爬的、不抓空中飞的,那水中游的总成吧!”
  “现在海洋污染严重,我也不吃水中游的。”她老实的说出自己另一个忌讳。
  “你乾脆一次告诉我,你究竟能吃些什么。”对一个厨师来说,没有比碰上一个刁客来得有挑战性!
  “我偏爱绿色跟紫色系的东西。”
  “白色、黑色及咖啡色呢?”
  她耸肩,“得看菜色与心情。”
  “换言之,外表好不好看对你来说,比实际内容还来得重要?”
  “不全对,还得看合不合我的意。”
  他以锐利的眼神打量著她,一手抵在流理台边,抬杠似的问:“男人呢?你也这样挑剔吗?”
  她脸拉长,“你问过头了吧!我以为你是在跟我聊食物?”
  “食色,性也!食与性互为表里。”他拉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盒蛋。
  她见状,警告地说:“你可以吟诗卖弄大道理,但不可以在我的冰箱里放蛋!”
  他两掌摊在半空中,觉得她的话好笑极了。“又不是炸弹,为什么不能放?”
  “蛋是黄的,不仅是天上飞的,也是地上爬的,我拒绝吃。”她很坚持。
  “要挑衅是吗?好,那就别怪我耍赖!”他拿出两个磁碗,将六颗鸡蛋一一敲入,没多久,橙色蛋黄与透明的蛋白便被分了家。
  他以为这样就制得了她了吗?她还是可以挑剔,若耶不甘示弱地说:“黏稠透明的东西很噁……”
  他的耐心已用光了,跨出两步来到她的面前,不客气地捧起她的脸,成功地以自己的唇瓣堵住她未竟的话语。
  眼见自己的花招得逞后,他得意的松唇抽身离去。
  她恨自己对他没有招架的能力,硬著头皮问他,“你对付谢客都来这招吗?”
  “不!我只对意见很多,又弄不清楚状况,还很欠人吻的女人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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