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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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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什么?要被杀头吗?”刘冕淡然的笑了一笑。“既然找不到上官婉儿,那便算了。她一个宫女,是很难出宫地。就算费尽功夫将消息传了出去,自己也会很容易暴。到时受到牵连就不好了。”

“放心,她很聪明地!”杜四说道。“恩公。就交给我来办吧!我保证她不会被发现!”

“这么有把握?”刘冕不禁有点疑惑。

杜四肯定的点头:“小人也已经想好办法了。用一些瓶筒将好纸笺,里面写着你被软禁的事情。再将瓶筒投到宫中通连洛水的地下暗河中。等这些瓶筒飘到宫外。外面的人就都知道了!”

“咦,果然聪明!”刘冕笑道。“只是,办这些事情的时候要小心,千万别让人家发现了证据。还有,笔迹不要留下马脚,让她就用左手来书写即可。”

“还是恩公思虑周全。趁她还在岛上收拾宫殿房间,小人这就去跟她商量!”杜四说完便走,没有多作停留。

刘冕坐在房中轻吁一口气。如果外界能够知道自己被软禁拘押的消息,或许能让自己早点脱离这个鬼地方重获自由。被关在这里虽然好吃好喝也没有受虐待,可终究是郁闷。至于案情,倒不必过分担心。毕竟自己不是真凶,武三思这种蹩脚的法子想栽赃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地。

刘冕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的湖光山色,水气氤氲雾色朦胧。

此刻,心情仿佛没有那么抑郁了。假如那个宫女真的能把消息递到外面,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会形成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呢?

刘冕的嘴角不知不觉的轻轻扬起,脸上漾起了丝略显诡异的微笑。除了一如既往的沉着、冷峻,仿佛还多了一丝智珠在握地得意。

沦为阶下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的待遇仿佛是不错,但时局却比以往哪一次都要凶险。

因为,要对他对手的人,很有可能是皇帝。

可是刘冕却很坚定的认为,自己一定能够成功的趟过这一关。

每次遇险地时候,刘冕坚忍不拔性格都会不停地鞭策自己,给自己信心和勇气。不管是怎么样的绝境和险境,都能智化凶险转危为安。

那些时候,他所能凭借地只是自己的智慧和信心。可是现在,他知道自己多了几张底牌。说得再明白一点,有了一定地实力。

有实力,才有保障。

假如明天那个宫女成功的将消息递出去……神都之内,定然会传得人尽皆知。因为现在的刘冕,可不是当初第一次被迁连到东宫之案的伴读小书生。

他已是堂堂的国公、战功赫赫地民族英雄、充满了传奇色彩为人津津乐道的风云人物。朝堂之上,从阁部宰相到不知事的小官小吏,无人不识刘冕。与他有交情的。更不在少数。就在此前和狄仁杰奉命审查武承嗣与武攸暨一案时,满朝文武至少有一半人曾到他的府上拜过贴子。

虽说这种泛泛之交在关键时刻是根本是靠不住的,但无形之中给刘冕营造了大量的人脉积累了大量的人气。****无形之中,刘冕这个名字在每个朝臣地心中已是根深蒂固。他要是有什么动静,定能引导舆论地风向。

仕族官宦乃至仕人们的舆论,向来是皇帝最为关注和忌惮的。皇帝可以不把皇族国戚放在眼里,但是绝对不能无视为皇权根基提供土壤的仕族。仕族人心一散,皇权就必定不稳。江山也就要面临巨大的危机了。

而在当朝朝臣最有影响力的一些人当中。至少有一半与刘冕有着极深的交情。只说这十人盟之中,就有四位当朝宰相李昭德、黑齿常之、魏元忠和狄仁杰。要是这些宰相带着朝臣施压,就连皇帝也不可能不忌惮。

不管是大唐还是大周,向来便是军政不分家。刘冕的根基在军队,在军界地影响力已时无人能及。岂不是当年刘仁轨给他留下的人脉和黑齿常之替他网罗的诸多关系网,单就刘冕这些年来凭着自己打拼下来的辉煌,都足以震摄整个军界。

当今天下最雄武的两支军队,一支左卫。一支右卫。左卫大军是刘冕亲勋,这已不必多说。七万儿郎无论胡汉,谁不死心塌地的忠于刘冕?平常的口号喊得好听是忠于皇帝忠于朝廷,可是带着他们出身入死打仗的是刘冕,给他们别的军人所没有地荣耀和待遇的,也是刘冕。刘冕在右卫的地位,那就是无人可以撼动和取代的神。

这些,皇帝武则天必然知道。要不然,她怎么会在拘审刘冕之时如此谨慎小心?怕的就是万一闹得右卫军心震怒。*****搞出一阵哗变那也不是没有可能。西京可就在肘腋脏腑之地,这支军队地战斗力又恐怕到令人发指。万一真地闹将起来,谁能平息?

再说左卫,那是与右卫齐名的大周最主要地野战戍卫部队之一。其将领是新近归顺大周的胡将论弓仁。他虽然很少参预政治,可是在军事上却有着高人一等地卓越才能。短短数年。原本跟随在薛怀义手下、那支碌碌无为的公子军。已被他打造成生成活虎的赳赳铁军。与此同时,论弓仁在左卫、在军界的名声也日益升隆。这支军队的忠诚度。也在伴随着战斗力不断的提高。

可是这个忠诚度,表面是对朝廷。但大部分是对直接领军的将领。其道理,与右卫的一样。而且,左卫的职能和所处位置比右卫更加要命——直接卫戍神都!

而论弓仁,当初就是被刘冕劝降归顺大周的。来大周几年了,他几乎没有和谁有过什么交情与来往,众人唯一知道的是——他与刘冕是结义兄弟,对其言听计从。

左卫与右卫,这已经占了关内卫戍部队的一半左右。而且,那另外一半的军队加起来,战斗力恐怕也不及左右卫的四成。更何况,那一半军队当中,还有一只是隶属于刘冕的师兄薛讷直接统率。薛讷的为人虽然忠厚沉稳恪尽本分,可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刘冕蒙难而毫无动作,那也是不可能的。

三支大军,十五万左右的人马,近在天子脚下……换作是谁,也会忌惮和心慌。虽然这些军队示必就真敢谋反或是逼宫,可是军心动荡起来,那便如狂风骤浪无人可挡。军心一动,关内的屏障和支柱就要动,整个王朝的脊柱骨就要动。

伤筋动骨,可不是好玩的。

再说民间百姓。代州一役,让刘冕打响了名头,从此鬼龙神将的威名传遍天下。而且刘冕平常很注重自己的个人形象,在百姓的心目中总是一个比较正义的象征。尤其是兰州劝降论弓仁、阴山会盟、以及朔方一战大败突厥修建受降城之后,刘冕的形象空前高大,已然被百姓们视为当今一等一的民族英雄、传奇人物。甚至有好事之人为刘冕谱写了歌辞曲赋口耳传唱,也有一些风骚的文人写了诗辞来记载和赞美刘冕的丰功伟绩。

这样的一个人物,突然被软禁拘押、被向来风评不佳的武三思指认为杀人凶手——人家会怎么议论?

民心如潮,可载覆君舟。不管是皇帝还是朝廷,敢不过问敢不在乎?件,在刘冕的脑海里如同放着老旧默片一样的静静映过。脸上,却始终驻留着那一抹意味复杂的微笑。

半晌过后,他情不自禁的喃喃低语:这几年,没有白白的打拼。现在,不管是谁,想动我刘某人,都得掂量掂量了……我这是狂妄,还是自信呢?总之,我的大脑是清醒的,这就足够了……

两天的时间,过了。

期间,武三思来过两次。每次都是趾高气扬的来,恼羞成怒的去。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对刘冕搬出一堆准备了许久的说辞,或是套话问案情,或是挖苦嘲讽。可他那双平常还算伶俐的口齿,遇了刘冕就是要吃憋,总也说不过他。三两次后,他也难得再搬弄出什么新鲜的花样,对刘冕束手无策了。于是只好耐心的等着去柳州探访的来俊臣回来,再作计较。

这一日,皇帝却将武三思唤到了万象神宫御书房。武三思一进去就感觉不对劲,四周下人都被摒退了,皇帝一脸铁青目如喷火,空气凝固得好像要爆炸了。

他只好战战兢兢的上前施礼参拜:“侄臣拜见……”

“武三思,你干的好事!”——啪的一声,武则天重重一巴掌拍在了龙案上,怒不可遏的雷霆大喝。

“陛、陛下,怎么了?”武三思一下被吓瞢了,他可是很少见到皇帝发这么大的火。

“朕问你!”武则天怒气冲冲快步走到武三思面前,几乎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是如何看管刘冕的?现在神都城内已经四处风传刘冕被无故扣押审问的事情!”

“啊?不可能吧!”武三思大惊失色,“侄臣连日来都没有离开过瑶光岛宫殿,亲自负责看守的。除了侄臣偶尔到万象神宫来向陛下回禀消息,岛上再也没有任何人离开过。这怎么可能走漏风声?”

“是朕在问你!”武则天咬牙切齿,怒目瞪着武三思,“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神都街头巷尾已经传疯了,说朕听信馋言忌惮功臣,要卸磨杀驴打压刘冕!今早,数名宰相和官员私下到御书房来见朕,向朕问询此事。若不是朕巧言应变,当时脸都要丢光了,在那些大臣面前无地自容!武三思,你要朕如何责罚于你方解心头之恨!!!”

第四卷 天命神器 第398章 誓言

武三思吓坏了。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的。这一下可真是磕的重。他当场就咧起了牙。可又不敢吱声。只敢连连磕头拱手作揖:“陛下檄、檄。龙体要紧。侄臣的确是有罪。罪在不赦。但请陛下千万檄……”

“哼!……听你这么说。朕已经是风烛残年摇摇欲坠了吗?”武则天余怒难消。一抚袖又快步走回龙椅坐下。侧开头来都不愿意去看武三思。

武三思唯唯诺诺趴服在的上。不敢动弹不敢吱声。背脊一阵冷汗直冒。这几年来。皇帝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责骂过他。看来。老太太今日是真的动了怒了。

武则天毕竟是心思老辣之人。知道如今这凭空的发火也无济于事。于是调整着心态渐渐平复了心情。

时间分秒的过去。武三思双膝生疼又不敢动弹。当真是度日如年。

过了半晌。武则天突然开口说话。倒把武三思吓的一弹。

“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今日有主官刑律的宰相与御史台、大理寺的一些大臣。对朕一本正经的说了许多大道理。他们说。刘冕如果有罪嫌。就该交给有司明确查察。如此私设公堂拘押大臣盘问审讯。奇Qīsūu。сom书于理于法不合难服人心。”武则天说了一通。略作停顿又道。“朕问你。刘冕那里可有进展?”

武三思心头一窘。战战兢兢道:“回陛下……那刘冕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巧言令色刁钻的紧。侄臣老实木讷。着实说不过他。也诈不出什么口供。陛下又不许侄臣对他用刑。所以……”

“住口!”武则天厉声一喝。冷哼一声又骂开了。“废物!你倒反过来诘责于朕了?”

“侄臣不敢!”吓的武三思又趴跪下来以前贴的。

“罢了。你站起来。趴在那里类于龟鳖。朕看了心烦。”

武三思一脸菜色苦闷的站起身来。低头垂手立于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武则天斜眼瞟了一阵武三思。耐着性子道:“来俊臣走了几天了?”

“四五天。若是走的快的话。现在估计应该也快到柳州了。”

武则天沉声道:“柳州路途遥远的处二千余里外。往返至少要一个月。四五天就能到柳州。你还真是足不出户不知天下事。三思啊三思。朕看你平常也作一作学问的。怎的全学些花辞柳句。没塞半点实在的东西在脑子里?表面看来光鲜照人。腹内实在草莽。真是令朕失望!”

武三思哪里还敢犟嘴多言。只的唯唯诺诺拱手称是。

武则天气闷的连摇了几下头。眼睛都闭上了。武三思站在台下呆如木偶。丝毫也不敢动弹。

房间里安静的紧。几乎可以听到二人的呼吸之声。

良久以后。武则天悠然道:“你啊。平常还是有点才能。对朕也比较忠心。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没个主见。这一点。你大可承嗣可要比你强。三思。以后你还要多加历练。学着点。一要谦虚。二人诚恳。别老是以为自己有多大学问多大本事了。任谁也不放在眼里。远的不说。就说这刘冕吧。人家比你还要年轻。却比你老辣了不知道多少倍。你呀你。把那些寻章摘句玩弄风流的心思。多花一点在学问历练上。如今也不是这副模样。”

武三思小心翼翼道:“陛下教训的是。侄臣今后一定努力学习虚心历练。再不让陛下失望了。”

“嗯……”武则天皱了一下眉头。也不想再教训下去了。调转了话锋道。“看来刘冕的人脉。比你我想像的还要丰富。被幽囚于宫中。也能有人在外面给他散步消息。你去查上一查。是不是负责禁卫他的人走漏了消息。朕的身边。可容不的这等人物的存在。”

“是。侄臣马上去办!”这下武三思答应的很干脆。

“至于刘冕……”武则天说到这里。停住了。表情有些沉寂。

“陛下。刘冕……该如何处置?”武三思小心的追问。

“还能如何?”武则天没好气的瞪了武三思一眼。“事已至此。朕还敢逆众人之意一意孤行将他幽囚私审吗?你明天就把人给我提出来。交给御史台!”

“陛下。这不妥吧?!”武三思急忙道。“侄臣倒不是信不过御史台。只是……侄臣观察下来发觉。连来俊臣都惧那刘冕三分。御史台其他人又哪里敢对他如何?”

“什么叫对他如何?你们难道除了屈打成招就不会别的了吗?”武则天怒其不争的喝道。“朕只是将他监禁在御史台。至于他的案子。朕为了以示公允。必须从阁部宰相、大理寺、御史台中抽调人手出来。一同会审。”

“那……侄臣可以参加吧?”武三思仍有些不死心。

“不必多言。你去吧!”武则天不耐烦了。恼火的一挥手。

“是……”武三思弓着背。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走出御书房时。他感觉就像是卸去了压在身上的千斤巨石。浑身一松。禁不住长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御书房里。武则天一人枯坐于龙椅之上。双眉深锁愁眉不展。表情既失落又郁闷。

“怎的我武家尽出这种犬豕之辈?哎……既是顽石。再如何雕琢。也终究是难以成器……”

正当武则天在御书房里龙颜大怒天威盛降教训武三思的时候。外面也风雨雷电交加一般的热闹上了。

论弓仁在神都大门口下了马。落马步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正走到洛水桥上。左右四方有许多在此闲逛赏景的路人。只见他们三五成群扎在一团正在议论纷纷。

“喂。听说了没有。今晨有人在洛水打鱼时捞起了好些个瓦罐。从里面发现了一些纸条。上面可是写着泄天机的重要大事哎!”

“什么事〔么事?!”酒足饭饱后的人们。最好打听私密听热闹。于是都一起好奇的发问。

“纸条上说呀……晋国公。你们都认识吧?就是那个人称鬼龙神将、屡立大功鼎鼎大名的刘天官?”

“认识认识。那谁能不认识呀?你别卖关子快说呀!”

“纸条上说。晋国公被无故扣押。如今正被拘在皇宫深苑里被逼审呢!”

“逼审什么呀?!”

“据说……好像有人栽赃他杀了人!”

“杀人?杀谁啊?”

“杀的人可了不的——此前的王爷武承嗣、驸马武攸暨啊!”

“啊?他们死了?!”驻足听了片刻。眉头越皱越紧。心中忧急的想道:看来传言不假。大哥的确是出事了……

他牵马复行。径往黑齿常之家中而去。一路上路过酒肆或是茶坊。皆听路人在议论此事。

来到黑齿常之家中时。大门紧闭叫了许久才有个人探头探脑的来开门。论弓仁认的他是黑齿府里的管家。这才顺利的进了屋来。进去一看。这才明白那管家为何如此小心。原来在黑齿常之的家中。已然聚集了许多的人。有李昭德、魏元忠、张仁愿。还有几个同为李党阵营的铁竿人物。

论弓仁刚进房中。就被性子有点急躁的李昭德一把抓住了手腕:“贤弟。你来的正好。我等正在商议。该如何营救刘冕。他可是你的结义兄弟。你可千万要出大力啊!”

论弓仁急忙道:“李相公放心。纵然是你不说。小弟也要竭尽全力帮助我义兄!小弟今日专程前来。就是在军中听闻了一些风传消息。看来。所传消息完全属实了?”

“那还有假?!”

论弓仁忙道:“事情的始末原尾究竟如何?快请说给小弟听来!”

刘冕趴在床上。双腿向后交叉翘起。用黎歌所说的最为睡相的姿势躺着看书。其实他的心思哪里放在书上了。今天屋外有人往来走动还不停有人说话。看似比较热闹。也不知道这些个侍卫们在折腾什么。难的这里能有点动静。刘冕自然会比较关注了。

一直到了晚上。这闹腾才算结束了。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手里提着食盒。刘冕偏着了一眼。马上回过头来继续看书。瓮声道:“如何敢当呀。堂堂的三品大将军。来给本将担茶送水。”

来人正是金吾卫大将军明。这小子回朝之后就投靠了武氏兄弟。虽然没什么大才大功。但官路却一直很亨通。仅凭着这一门抱大腿的功夫。就混到与刘冕平起平坐了。

明也没有和刘冕绊嘴。走到房中将食盒砰的一声放到了矮几上。傲慢的道:“你神气了呀。刘大将军。害的本将亲自来给你送饭。”

“这话从何说起。”刘冕都没有正眼看他。无所谓的道。“本将每天就在这里混吃等天黑。什么时候加害于你了?”

“你心里自然清楚。还装什么糊涂?”明冷笑道。“你害的本将给你送饭也就罢了。却害的有些人为你无辜惨死。刘冕啊刘冕。你可真是个害人不浅的祸根哪!”

刘冕一个激灵醒过神来。翻身而起正色看着明:“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哼!”明不屑的冷笑。“平日看你就稳如泰山的窝在房里。不急不躁什么也不担心。原来你也是害怕的啊?蛊惑人家小卒给你到外面通风报信。现在好了吧。人家被逮出来了。啧啧。惨。可真是惨哪!”

刘冕双目一瞪如同豹子一样从床上一跳而起。电光火石之间跃到明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明!你们干了什么?!”

“你干什么!放手!!”明吓的一弹。本能的双手抓住刘冕的手腕要将他瓣开。却如同扭到了一根铁柱一样纹丝不动。

“说!!”刘冕怒目而瞪沉声怒喝。

此时门被撞开。一串兵丁冲了进来。眼见当前情景都吓坏了。全都作势要拔刀:“刘将军快请放手!”

“滚。不关你们的事!”刘冕大喝一声。“明。说。你们干了什么?!”

“关我什么事!”明明显有点害怕了。刘冕杀人的手段他可是在战场上亲眼见识过的。被这样一个魔王拎在手上。鬼知道他会不会魔性大发突施杀手。可眼见这么多兵卒在场。他又不好太过气软丢了颜面。于是犟嘴道:“全是梁王的主张。你有本事问他去!”

“你让你说——”刘冕火气愈盛。双手拎到了明胸前衣甲。奋起神力将他往上一提。明马上就双脚离的了。

那些兵卒们个个骇的瞪大了眼睛。有几个人犹犹豫豫的将刀拔出了一半。又有点胆战心惊的放了回去。全在一旁嗦嗦的劝刘冕放手。也没有一个人敢挺身而出来救明。

明见状不妙。也着实被吓坏了。于是咬牙道:“梁王调查内鬼。将杜四查了出来。他违反军规泄了消息。自然要被……处置。”

“如何处置了?”

“你也是当将军的人难道不知军规?”明不停的扭动想挣脱刘冕。可这完全是徒劳。刘冕的神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情形活像是拎着一个三岁小孩子一般轻松牢固。

“你们把他杀了?”刘冕咬牙怒喝。“是不是?!”

“是……是又如何!”明的脸被吓的白了仍在犟嘴。“军规如山。违令者斩。又不是我明某人非要杀他。律法无情谁能奈何?!除了违反军规。他还私通宫女。落的如此下场怪的了谁?”

“你们还杀了那个宫女?!”刘冕火气更大了。双臂有些发抖。

“自有宫中之人伺候。乱棍打死还是活埋了都有可能!——你若想知道就到掖庭打听消息去。别找我撒气!”明又惊又恼。用力的扭动踢脚。“你放手、放手!”

“明。你这畜牲!”刘冕大怒难休。双臂奋起神力将他一扔。重重的砸到了的板上。明惨叫一声。那些兵卒急忙来扶。

刘冕大步一个前踏站到明和那群兵卒面前。居高临下指着明喝道:“畜牲。你听着!你们会付出代价的!一定!——我刘冕对天纺!”

明身上一弹情不自禁往后缩了半步。仰头看着这个魔王一般的男人。感觉骨子里一阵阵寒气直往上涌。

第四卷 天命神器 第399章 真相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实际上在没有高级通讯设备的现在,任何消息乃至小道八卦的传播速度,都是极为惊人的。

就更不用说是刘冕被拘审这样的惊天暴料了。

那个可怜的宫女放出水瓶后不到二十四个时辰,远在八百里外的西京大街上就已经在四处流传起该条新闻。

刘冕在西京的影响力远大于神都,因此西京的街头巷尾可就比神都更加热闹了。百姓路人们三五成群扎堆挤在一起公然议论,酒肆茶寮里的闲客挤作了一团,七嘴八舌高谈阔语,偶尔还暴出几声激愤的叫骂。就连只谈***的莺苑里的风流客,都暂时放下了心头的花花念头关注起这件事情来,抱着艳丽照人的美姬相互打听关于此事的消息。

太平公主听到消息的时候,是午膳时分。邱大友胆战心惊的说完消息后,太平公主居然不顾形象的一口饭菜就喷到了他脸上:“这怎么可能?!”

“公主殿下,小人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现在西京的街头巷尾已经传疯了……”邱大友很是担忧的看着太平公主,也没顾着擦去脸上的饭菜残渣,“照此来看,很有可能是真的啊!”

太平公主凤眼斜挑柳眉飞扬,一手将筷子拍到了桌几上:“备车!去神都!”“是!”

太平公主急急的站起身来就往房间走赶去更衣,嘴里恨恨的嘟嚷道:“这还了得了!”

公主府里上霞忙活开了。邱大友一面备车,一面命婢女下人准备公主出行的物什,又安全甲兵们准备开拔。正当此时,府门口有人求见。小卒进来通报时邱大友极不耐烦的摆手:“避门谢客,谁也不见!”

“可是……来人可是长安留守宰相……”小卒有点犹豫不决。

“管他是谁,不见。没看到公主正忙着要出门吗?”邱大友没好气的喝骂一声,小卒转身便走。片刻邱大友又回过神来:“等等,你回来。你刚说,是长安留守宰相。莫非是狄仁杰?”

“正是!”

邱大友寻思片刻:“你候着。我去向公主通报一声。”

太平公主正在房间里更换出行地袍服。邱大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公主殿下。长安留守狄仁杰狄大人求见。”

“狄仁杰?”太平公主地动作一滞。“他这时候来作甚?”

邱大友道:“想必也是因为晋国公一束来地。狄仁杰向来足智多谋有主见。公主何不花点时间与他见上一见。或许能有收获也说不定?”

太平公主凤眼顾盼思虑片刻。点头道:“也好。就连刘冕也都愿意征询他地意见。我也就听上一听他用何高见。有请狄仁杰。书堂静室说话。”

“是……”

片刻过后,狄仁杰快步走进府门,在邱大友的带领之下径直来到了公主府的后院书房。太平公主平常很少来这里的,就算看书也顶多是将书带到卧房里随意翻弄。这处书房更像是一处摆设,地处幽僻十分安静。

“微臣狄仁杰。拜见太平公主殿下!”狄仁杰丝毫不见忙乱,礼仪周到。

“狄公不必多礼了,快请就坐。”太平公主却有点心急如焚,未等他坐定就急道,“狄公此来所为何事?”

狄仁杰一双洞穿人心的眼睛早已看出太平公主神色忧急,拱手道:“想必公主殿下已然听闻了晋国公被拘审一事?”

“正是。”太平公主道,“狄公可是为此束来?”

“不错!”狄仁杰道,“老朽猜测,公主殿下听闻消息后,定然会匆忙赶往神都。因此急忙赶来阻止公主殿下,千万不可在现在入京。”

“为什么?!”太平公主非常不解地问道。

“原因很简单。”狄仁杰说道,“在老朽看来。刘冕这一次被拘审的原因相当复杂。西京现在已是刮起了舆论风暴,可想而知地处风暴中心的神都是何等景象。皇帝必然面临极大的压力。公主殿下如若也在此时匆忙赶往神都对皇帝施压,很有可能适而其反,非但救不得晋国公,反而让皇帝更加恼怒。”

“恼怒?为什么?!”太平公主更加不解,“刘冕又没有真的杀人,他不是凶手!他是大周的开国功臣、万民心中的民族英雄!这样的人凭什么被拘审?天理何在?”

狄仁杰见太平公主情绪激愤。连忙摆手道:“公主殿下。请你务必先冷静下来,听老朽一言。”

太平公主宛如醍醐灌顶一般微然一怔。长吁一口气点头道:“狄公所言甚是,是我太过激动了。那好。狄公有何言语,就请娓娓道来,我耐心听取。”

“谢公主殿下。”狄仁杰的神情也比较严肃,一板一眼地说道,“现在我们对事实的真相,都还不尽然了解。就街头巷尾的传言来分析,像是晋国公被指杀害了流放途中的武承嗣与武攸暨。老朽细细思索推敲,虽然没有十足充实的证据,但认为晋国公决计不是杀人犯。”

太平公主心中微惊不动声色道:“狄公缘何如此认为?”

“原因有二。”狄仁杰说道,“其一,刘冕没有杀人动机。当初武承嗣与武攸暨,的确是将晋国公祸害得很厉害,彼此结下了深仇大恨。但是会审二武的案子时,老朽与晋国公同为此案的主副审。而实际上,审案的过程是全由晋国公一手经营的。当时,晋国公用了异常严酷地手段对待二武,有什么怒怨之气也都发泄过了。此事公主殿下可曾听闻?”

“不错。”太平公主也不否认,“刘冕跟我说过此事,他说他审案时将二武打得半死,感觉酣畅淋漓。但他又留了分寸,未取二人性命。”

“正是如此。”狄仁杰道,“当时是在御史台审案,就算是用刑过量致人于死,皇帝也不会降下什么罪来。也就是说。晋国公若是真的想杀二武,当时就可以顺水推舟的轻松干掉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费尽周折在半路派人截杀。晋国公是识得大体地人,他的头脑相当之清醒。他明白,皇帝虽然对这两个侄子相当的痛恨和失望。但也是容不得外人插手取他们性命的。她老人家打从心底里也不想真地杀了这两个侄子,晋国公洞悉君心,才如此理事。老朽当时与晋国公同审此案,对个中辛秘情由了如指掌。因此,晋国公完全没有杀人动机。”

“那还有两条呢?”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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