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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娇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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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并被它的汹涌震撼。
  只要能不伤害到她,他愿付出一切代价,包括自己,舍弃过往就能拥有此刻宁静安详,那么他愿意做那个埋葬一切的人,亲手毁去所有秘密,让它们沉淀在岁月的记忆中,随着风尘而化。
  艟艟,原谅我,有些事你不必知道,所以我要将它们永远从我们的生活中抹去,原谅我必须瞒你,因为它们会伤害到你,只要你能攘尽幸福,我可以舍弃自己,心甘情愿。
  尔霄遨深情地凝睇着艟艟甜憩的小脸,无言地乞求原谅并许诺着,只可惜熟睡的她浑然不觉自己正被痴情所围拥,享受着无限的幸福,哪怕那幸福有极限、有尽头。
  “尔先生,你在强人所难。”律师面有难色,推了推金边镜框,转眼避开尔霄遨灼灼的注视。
  “撤销它,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峻冷着一张脸庞,尔霄遨沉声威胁。
  “当初我们的协议不是如此。”律师操着老迈的嗓音,叹了口气。
  “协议是协议,如果你再坚持下去,不止这条件,我会让那份协议书成为废纸。”挑眉睨着律师渐白的老脸,尔霄遨缓缓地道出一字一句。
  “不可能。”律师持着对自己能力的信任,昂首地回看尔霄遨。
  尔霄遨见状轻蔑一笑,“你跟在楚治旭身边那么久,不该不知道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吧?”
  “让所有的一切回归它该有的面貌。”律师清晰明白地陈述着。
  愤然地重哼了声,尔霄遨的眉宇间布满山雨欲来的阴霾,硬声道:“作梦!用他的财产就想弥补他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想都别想,而好不容易我找到了可以填补的东西,他却偏偏要来搅局破坏?!不!我不会让他得逞。”
  “楚先生只是想补偿。”律师苦声慢道。
  “补偿?只要将艟艟完好快乐地留在我身边,就是他能给的最好补偿。”尔霄遨深沉地瞅了律师一眼。
  “我能了解尔先生的要求。”律师顿了顿,又道:“但是这不是楚先生的遗愿……”
  “我不管这些。”尔霄遨硬然打断,“照我的话做彼此都好过,如果违背我的意思,那我就什么都不要,让楚治旭的妄想落得两头空。”他打算将自己与对方都逼上绝路。
  律师明显地一惊,他相当明白楚氏产业一旦悬空会在家族间及国际上造成多大的牵连,也明白其结果会和楚治旭的意愿背道而驰。
  在该不该坚持之间犹疑,律师感到进退维谷,经过这些年的认识,他知道尔霄遨没有做不出的狠事,其不择手段的作风纵横商场,无人可以匹敌,如今为了楚家大小姐,他更相信尔霄遨绝对说到做到。
  深思中律师抬眼触及尔霄遨冰冷的双眸,心底不禁为他分明强烈的爱恨感到一阵战栗,一年前他为艟艟举枪杀人,一年后他要为她的幸福放弃所有该他的财产,毫不犹豫的果断震撼了这老年人平静的心境。
  楚先生的预料果然灵验了,尔霄遨的确不会伤害艟艟,律师欣慰地想,或许这才该是原本的面貌吧!
  “好,成交。”律师露出和煦的笑容,心眼看着最美好的面貌。
  “谢谢。”所得到的回答缓和了尔霄遨紧绷的线条,放心地呼了口气。
  如果谎言是必须的,那么就让它永远留着吧!尔霄遨凝视桌上相框中的艟艟,深情中可见依稀的愧疚。
  原谅我必须瞒你,艟艟,原谅我!他默声地在心里呐喊,却不知要对谁宣泄,只得让声声的呐喊回荡在胸口,反覆咀嚼着,尝着被哽咽的痛。
  吃过晚饭,艟艟拉着尔霄遨到那间玻璃天花板房里看星空,房里没有床,只有长铺的地毯,他俩仰身躺着,彼此交握着手。
  星芒闪烁,房中悄然寂静,只剩交接的呼吸声依存在彼此的默契间,看着星光烘托半圆的明月,他们的心比相握的手更加接近。
  尔霄遨清楚他还有很多事得处理,但和艟艟在一起却是他一天忙碌后的幸福时刻,根本不须多余的言语,只是看着她,就足以交流彼此的心灵,让他明白只要有她,世界上便没有解决不了的艰难,谁也无法阻止他要保有她一生的欲望。
  翻了个身,艟艟伏在他伟长的身躯上,眼眸里没有星星,只看着他,四眼交会许久,她才道:“如果我化作一道流星坠落天的另一边,你会不会追随我而来?”
  “傻瓜!”尔霄遨笑视她美丽却清稚的脸蛋,深邃眸中流露宠爱无垠,“若真是如此,我会化成彗星:永远地在宇宙角落寻找你,一遍又一遍,直至燃尽所有的生命为止。”
  “即使我化成灰烬?”艟艟低垂着迷蒙紫瞳,视线画过他脸庞的每一分线条。
  扬唇一笑,尔霄遨握住她的小手一紧一放,仿佛在诉说着缠绵,“届时我会舍弃身上的光,与你同为尘土,一起飘流,直至天荒地老。”
  “倘若天永远不荒,地永远不老,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是不是?”艟艟压低着嗓声,沙哑地问道。
  尔霄遨微笑回应,伸手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颈窝间,徐慢但轻柔地说道:“过了今生尚有来世,我会寻找你,一遍又一遍。”
  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艟艟为他的承诺而暗喜,唇边泛起一抹笑意,小手交握他的手掌,在他的颈边呼出湿暖的气息。
  无言中尔霄遨感到她的依赖与信任一古脑儿地倾注在他们之间交流的情感里,是如此的无讳与真诚,完全地付出令他感到心虚。
  思绪纠缠着,让他陷入极度的迷惘,爱她不该瞒她,又因爱她而必须骗她,他不能问她要如何抉择,走错一步可能由爱生恨,该怎么办?
  不能挽回了,就让它去吧!他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三十三年前的错早巳不能弥补,情感人事早巳全非,他又能与那些造成他不幸的人计较什么?他们给了他艟艟,给了他能力去爱她。足够了,尔霄遨无求地想。
  在他深思中,艟艟挪了视线专注在他脸庞,梭巡他深刻俊挺的五官,看进他黑湛的双眸,笑道:“我是不是曾说过你很像谁?”
  闻言尔霄遨戒心突起,敷衍笑道:“有吗?我不记得了。”
  “是吗?”溜了圈紫亮的眼珠,艟艟不再追问,空闲的小手伸高玩弄他的头发,感受着滑顺好摸的舒服,“你散着头发看起来年轻多了。”
  “平常的我看起来很老吗?”尔霄遨笑问道。
  “才不是,只不过现在更年轻了。”艟艟将头靠在他的脸颊边,粉唇附在他的胡鬓旁,摩挲着。
  “别动。”尔霄遨僵硬地短声道,无距离的贴合已使他饱受软玉温香的煎熬,他再也承受不了她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安分了。
  恍若无闻似的,艟艟往下挪着身子,直至自己的耳朵能碰触他的胸口为止,她附耳倾听着,放任自己,听着他如擂鼓的心跳,比平时急,也更有力,随着渐发的热力传到她的耳里。
  嘴角勾着一抹暧昧难明的笑容,艟艟收缩着她握住尔霄遨手掌的小手,身躯不时地微微扭动,腾空的小手恍若无心般地游移在尔霄遨的胸膛。
  “艟艟!”憋着一口气,尔霄遨低声警告道。
  只是笑着,艟艟不出声回答。
  “艟瞳,你的身体……”钳制住她一双小手,尔霄遨气急败坏地道。
  耳聋了似的,艟艟对他的话毫无反应,赤裸的脚丫反覆地在他的小腿上来回,不受控制地,她又动了下身子。
  “艟艟,再这样我要生气了。”硬着声,尔霄遨威吓道。
  闻言抬起头看着他的眼,艟艟无邪却勾人地一笑,展尽无限的纯真与清媚,笑意染了她的眸,沾了她的唇,此刻的她比谁都诱人。
  根本生不了气,尔霄遨没辙地想,或许得等到不再爱她的那一天才能真正生气,但不爱她,能吗?
  “为什么不抱我?”微眯着眼任紫光荡漾,艟膛娇软着声音道。
  “你的身体尚未完全复原。”尔霄遨收敛着呼吸,竭力地抗拒她的诱惑。
  “对于我的身体,我比你清楚,它已经康复了。”上抬了身子,艟艟来回反覆地轻吻着他的颈侧。
  “艟艟,别……”容不得他说完,艟艟已吻上他的唇,主动地逗诱着。
  男人的身体向来是让欲望控制的,更何况尔霄遨早巳渴望他深爱的艟艟,为了怕伤害她,他费尽力气地强压着,如今早已不堪一把欲火的催燃了。
  理智已被烈火燃成殆烬,他反吻着她,松开她的双手,合捧的手掌将她的头按向他,让他的探索更加地深入,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
  交缠的舌,贴合的身躯,一时间两人的体温攀到火热,手不停地摸索着,恨不得能立刻得到彼此。
  尔霄遨忍不住反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将她薄薄的上衣撩到胸上,唇一遍遍地印在她的腰腹间,但突然地,他停止了一切动作,双眼凝看着她的右腰侧。
  是子弹留下的痕迹。一年前的记忆又回到他的脑海,子弹从她的腰侧斜斜地贯人她的骨盆,卡在她的内脏里,他还记得当时的那片血红染湿了她的腰腿,在她的脚下流开一片血海。
  暗红色的,这痕迹是她身上唯一的瑕疵,子弹仿佛利箭般,从那时起,将他的爱钉在她身上,牢牢地让他拔不开。这疤痕弄不掉,好似不断地提醒他,不能放手,不能失去她,他的挚爱。
  他俯下头轻轻地舔着红色的疤痕,小心且呵护地碰触着,深怕伤着地,也怕她疼,曾经伤着她,也让她被伤,他为她的脆弱心疼,为她要背负如此多的伤害而心碎。
  他深深地庆幸着,此生有她。
  无限的温柔和热情里,他拥有了她……
  煦月曳风中,一场仲夏之宴正进行,老老少少,三五成群,园中庭敞开盛大家族宴。
  “要不要喝杯饮料?”花篱下尔霄遨和艟艟并坐着,揽着她的肩,他体贴地问。
  “好啊!”语毕一顿,艟艟又道:“人家不要果汁哦!”神情间尽是纯然清稚的笑意。
  尔霄遨站起回身,执起她葱白的小手凑近唇边深深一吻,勾唇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恕难从命后,长腿步向庭中灯火辉煌处。
  将至桌边,他的去路突然被一只握杯的手给阻挡,见来人竟是原本人在西海岸的杨鸿真,持着酒杯,一脸含笑的和蔼模样。
  “怎没听说你要回来?”尔霄遨闪过杨鸿真的手,靠到桌旁端起一杯鸡尾酒轻饮了口。
  “临时决定的。”收回自己的手,杨鸿真举杯也是小酌一口。
  “没状况吗?”说着视线又回到艟艟身上,看月光斜漏过篱缝,映亮了她雪白的肌肤,恍若月纱般覆在她令人炫目的美丽睑蛋上。
  闻言杨鸿真眼神一转为冷,淡然道:“你不是吩咐过吗?祸端一旦发现,就要极早拔除,所以我全拔光他们的根了。”
  尔霄遨的眸光也是寒冷,有了一年前那场悲剧的借鉴,他已养成了不自己动手的习惯,他不在乎为艟艟染血,但却不愿拿沾血的手碰她,天使不该碰触腥红的血,她是他的天使。
  “干得好!”尔霄遨赞许道。
  两个男人的眼神高深莫测,交换着只有彼此知道的心思,知交一般地相视而笑,杨鸿真恢复了一副好好先生的脸谱,颜色中有一丝严肃,“我知道律师的事了。”
  “很好,你们该知道的就把它记着,不该知道的,全部把它给我忘了。”冷笑中,尔霄遨命令道。
  “是!”杨鸿真温顺地回答,眼睛定在尔霄遨脸上,仔细观察着。
  阴冷仍残留在他刚毅的脸庞中,杨鸿真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正与一名妇人谈话的艟艟,溯回他的眼底,柔情融化了冰冷,化成两泓温热。
  “隐瞒了一切,你不觉得委屈吗?”杨鸿真打断他的凝视,突然说道。
  “委屈什么?”尔霄遨不解,斜睨着杨鸿真。
  “委屈你不能得到真正的承认。”
  不屑地一笑,尔霄遨挑眉道:“我不在乎。”
  杨鸿真淡然地笑道:“真的不后悔?你失去了一些原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我不认为隐瞒让我失去什么,我只知道披露一切会让我失去一生最重要的宝物。”直直地回看着杨鸿真,尔霄遨说得肯定。
  “你变了。”杨鸿真微笑。
  摇了摇头,尔霄遨满足地笑着,“楚家给了我一样东西,那是我今生最想要的,要了它,我别无所求。”
  不再多言,杨鸿真只是欣慰地笑。
  不再理会杨鸿真,尔霄遨炯热的目光又回到艟艟身上,发现她的视线正穿越人群,投注在他的一举一动里,一时间四目相交,深情流于不言中。
  唇边逸出一抹笑容,尔霄遨自得地欣赏着漾在艟艟小脸上的萤灵稚气,尽展纯粹、真挚,她的稚气有种优雅的气质,泛在她精致的眉宇间,美得无邪。
  他缓缓地走向她,有她唇上的一掬笑意,胜却天下大片江山,举杯向她一敬,献上无语怜爱重重,顿时骄傲、幸福充斥他的心臆。
  我可以做任何事、担一切错、扛所有罪,只是为你,只愿为你,艟艟!尔霄遨无声地在心上允诺,痴情眼眸告诉着艟艟——宠你,是我心甘情愿。
  第五章
  觉得自己幸福的人多吗?她不知道。艟艟坐在车后座,紫瞳流映过一幢幢往后退去的建筑物,心中倏然冒出这个想法。
  或许不多、也或许不计其数,但无论如何她都是其中的一个。得到她爱、爱她、如天神般守护着她的遨,倘若她再觉得自己不幸福的话,必定遭受天谴无疑。
  遨总教她要贪心点,她觉得好难,也难了上天,因为再宽宏的上帝也难允许在无上的幸福上再重叠另一份幸运呢!她很贪心,非遨不要。
  不认识她的人,常流传她除容貌外一无可取,她不在意,只要遨能看进她的内心就够了。什么都不会?或许是吧!任遨长期的纵容下,有关玩的技术她全玩得精熟,得天独厚的绝佳音感让她能很快地学好乐器,时常的旅行及家庭教师的调教下,她至少会说十种语言,但比起别人,她总觉得自己会得不够多。
  只要有遨的爱,其他的都不重要,如果失去美丽的容貌,他仍爱她如昔,那么她可以丢掉这张脸皮。若是没有财富,他俩仍能厮守朝暮,那么她可以一生贫穷,现在的她只知道,没有遨的她,什么都不能,什么都不是!
  八年前,她遵照父亲的指示,使出浑身解数地楚楚可怜留住遨,软弱自己地让他照顾,久而久之她真的软弱了,没有他便站不起来。
  觉得自己是自私的,需要一柱支撑就夺整座神殿,所以有了遨的同情后便谋求他全心的爱,他等待她的长大,有了他她不舍离开,想相偕一世直至白首。
  有了这种长长久久的呵护,她便能永远活在安全的心灵下,在宽大的羽翼包围中,自己是幸福的,也情愿自己永远活在被保护中。她是贪心的,无能?或许是吧!
  车子在她的冥思中静止,习惯性地往大楼前广场的喷水池旁望去,已见尔霄遨在那里等待,远远地见他俊脸含笑,温柔且喜悦。
  不等司机,艟艟迫不及待地自己开了车门,奔向尔霄遨,纤细玉臂挂在他的肩膀,小脸凝笑瞧着他,“等很久了?”
  长臂圈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尔霄遨故作模样道:“是啊!我在这里足足罚站了一个钟头了呢!”
  “怎么会?”艟艟知道他故意捉弄她,也蓄意装成一副错愕,微皱细致柳眉,瞪着灵丽紫瞳,嫩莹小嘴微张着。
  “怎么不会?”尔霄遨眸中映笑,但犹接着语气道:“为了等你来,我跷了班呢!”
  噗哧一声,艟艟咯咯地笑了起来,葱白玉指刮着雪嫩脸颊道:“羞羞脸,当老板还自己须头跷班,竟敢理直气壮大吐苦水。”
  “谁说不行?”尔霄遨霸道地说,湛黑的眼睛射出童心未泯的笑意。
  “我说的。”艟艟动人的小脸上尽是一副说了至理名言似的不可一世,笑靥像是泛在她紫瞳上的光亮,耀得她更加照人。
  尔霄遨呵地一声取笑道:“为了每天三点约会而跷课的人不知道是谁哦!”
  不依地努起了小嘴,艟艟耍赖地道:“人家才偶尔溜半个钟头而已嘛!”
  为了约会,有课没课,时间一到她照走不误,其实三点的见面是无意义的,因为他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根本毋需特别约会,但虽然如此,她仍然要求尔霄遨抽出几十分钟,陪她谈天说地。
  短短的时间,但温馨甜蜜,像热恋中的男女般,说着情话,这种方式让她觉得新鲜。
  “好!乖女孩,要不要我带什么回去给你?”将她的小手包住掌心,尔霄遨的声音流露低沉的温柔。
  扯着他的领带,艟艟抬眼笑得认真,“人记得带回来就好了。”她觉得自己像个怕丈夫跑掉的新婚妻子。
  “遵命!”尔霄遨大声回道,一顿又邪笑地问:“心呢?”
  “你……”艟艟睁大紫眸瞪向尔霄遨看似玩世不羁的脸庞,又笑又嗔的。
  快意地大笑起来,尔霄遨揑了揑她俏挺的鼻子,道:“放心,我的心早已让你带着走了。”
  “那岂不永远回不了家?”艟艟笑睨着他。
  “哪里有你,哪里就是我的家。”他的痴心情深全表于言语中,说得自然,没一丝一毫的浮夸。
  艟艟赧然一笑,雪颊不禁透出红晕,觉得从心口散出的热烘暖了全身,仰着小脸朝尔霄遨娇柔地笑着,道:“可是我觉得有屋顶的家比较安全,你最好是把心带在身上,时时刻刻都在我身旁就好。”
  “好狡猾!”吻她细嫩的小掌心,尔霄遨的双眸分秒不离她的俏容颜。
  “哪有!”艟艟娇嗔,抽回小手,向他吐了吐舌头,眉目仍是盈笑。
  尔霄遨只是微笑,从怀里拿出一只盒子,酒红色的天鹅绒质的,颇为精巧,他又握住她莹润的左手,开盒拿出戒指,以她反应不及的速度将她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但却适时地在第二关节处停止。
  艟艟微愕,讶于他突然地为她戴上戒指,也不解于他为何不将它完整戴好,而让它悬在手指中间。
  “嫁给我?”尔霄遨柔声软语地道。
  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艟艟只是微敛着眉头,紫眸疑惑地看着他道:“为什么你不把戒指戴进去?”
  抿嘴一笑,尔霄遨爱煞她的天真无心机,“如果压到底,那便是背叛了我自己的承诺,虽然现在不是正式的婚礼,但它却真的是我的心意,第一次将它送给你,我重视它。”
  最近的他愈来愈甜言蜜语,仿佛一簇得到源源不尽薪材的烈火,不吝于发散它的熟给它所挚情的人儿。
  “婚礼,现在?”艟艟又展欢颜,笑睨着他。
  “如果现在有心呢?”艟艟自己将戒指戴好,笑视这只设计别致,做工精美的戒指,一双银色的手捧着璀璨紫钻,心型的紫亮仿佛她的眼、她的心,被恰似一双尔霄遨的手掌保护在掌心。
  “那我只需即刻将你抱进教堂,所有的事项我都已教人准备好随时待命了。”托起她巧致的下颚,他俯首温柔地印上自己的唇,在她小睑上的如樱唇办间。
  艟艟喜欢他的吻,也专心地享受着藉由唇的胶着所交换的浓情蜜意。从不厌倦他的拥抱,反而像着了迷似的,她也爱上了他的身体,这是在她爱上他的灵魂后,唯一又让她倾心的钟情。
  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没有嗅到任何烟草味,为了她,他不碰那些会伤害她的危险物,但这却半分不减他的男性魅力,古龙水混合唯他独有的淡淡粗犷味道,让他更加迷人性感。
  有时艟艟会觉得不敢置信,因为这么一位完美的男人会属于她,他果断、能干、理性,但却又不失做为一个情人所该有的温柔、热情及呵护备至,而且他拥有最帅气的睑庞及挺拔的身材。最重要的是,他的黑眸能燃烧她的心!
  她一直不能相信能够拥有他,总是觉得他值得更好的际遇,所以她为自己的幸运深幸着,因为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正圈着他的所有、他的爱!
  “你没回答你愿不愿意。”尔霄遨将右手放在她彷佛一折即断的纤细颈项上,大拇指抵着她的下颚,抬高她泛着嫣红的小脸蛋,忍不住他又轻啄了她粉菱似的小嘴一下。
  笑意蒙胧了她的紫眼睛,如氤地覆在两弯笑月间,和扬起的小巧嘴角勾勒出绝美的风姿,刹那间就要让人以为她会消失在从泉水激荡出来的泡沫中,因为她美得不似人间所应有的。
  “你又没问。”艟艟反对着,俏靥也不离似水盈笑的小脸。
  “我现在问了。”尔霄遨的声音因为她的动人而变得有点沙哑。
  “我没听见。”艟艟故意淘气,漾笑的脸蛋不由得多了丝可爱的邪气。
  尔霄遨轻淡地一笑,认真地注视着她的双眸,清晰且温柔地说道:“亲爱的艟艟小姐,请告诉我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迎着他的目光,艟艟的眼睛闪烁着灿烂的明亮,眼里凝着晶莹的泪珠,泫然欲滴,衬得她的笑容更加楚楚动人,“我愿意。”
  千万份喜悦在她的心中一齐爆炸,化成无数个碎片,让她无法形容此刻心里的感动和雀跃,但随处俯舍皆是快乐,兴奋的光彩晃得她眼花撩乱,现在的她,只知道自己是满足的,再无所求了。
  她向上天要了一份最贵重的礼物,她得到了它,也让它占据了她,成全了她对幸福的贪图,让她别无所求,只要它。
  天方亮晓,艟艟已在昏睡与清醒间游荡,睁着迷蒙的紫眸,她想瞧清尔霄遨,但却不料枕痕犹在,他已不见人影。
  “遨——”她起身穿上睡袍,揉着惺忪睡眼,低声唤道。
  她找遍了起居室,却仍只见一片空荡荡的,黎明的曙光在房间里投射出晕暗的阴影,她循着光线走出阳台,看见他背对着她,像尊神只般傲立在未明的朝阳中,令人感到无比的昂藏挺拔。
  轻悄地走近他,取暖似地贴靠在他背后,感觉他忽然一阵颤动,好像是意识到她的触摸般,他伸臂将她揽至身前,让她面对乍放的晨曦,而他用着双臂将她保护在怀里。
  “以后不准你这么早起床。”尔霄遨低垂双眸,仿佛有意却似不经心地道。
  背对着他,艟艟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能从他的平淡语气中分辨出他的情绪,她只好勉强仰头向上,想藉此瞧清他的脸庞,但只见他刚毅的下颚,看不到他的眼,这令她感到不安,“床上找不到你,所以……”
  尔霄遨的笑声打断了她的话,他低下头来正视她紫色的眼睛,不禁地,他轻吻了她的眼睛,“是我不好,但是别在微凉的早晨穿着那么单薄的衣服出来吹风,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瞧见他满是呵护与笑意的黑眸,艟艟放心地笑了,是她多疑了,虽然方才背对她的尔霄遨感觉距离离她好遥远,彷佛随时会离她远去,但这只是她的不安作祟罢了。
  “真正为我好,就是陪我在床上,哪里都别去。”艟艟笑说着,却把心中的愿望透过言语表达出来。
  闻言尔霄遨邪气一笑,将她转了个身,瞅着她淡笑的小脸蛋,开始吻着她,由温柔渐至狂热,从她的唇办吮取着自己想要的琼浆玉液,探索着她两片唇瓣间的神秘,双手抚拥着她纤细姣好的胴体。
  “遨……”艟艟心神迷醉地呻吟着,抓住他墨绿色的袍襟以防自己的双腿虚软不支。
  但尔霄遨并没有继续深吻下去,只是将她一把抱起,走向屋里,宝贝地将她放回床上,自己也在她身畔躺下,为两人盖上了丝被,让她偎躺在他的臂弯里。
  “你知不知道最近佣人都不太敢早上来打扫我们的房间?”艟艟的手指画过他有型的脸庞,眼珠子随着自己的手而游移。
  “为什么?”尔霄遨斜睨着她专注的脸蛋,颇有兴味地问道。
  呵呵地笑了出来,艟艟的手滑下他的胸膛,“他们根本搞不清楚我们会睡在谁的房间,怕撞见我们在亲热,而且你每次出门时都交代他们别吵我,又不说明白我在哪里,害得他们连开门都不敢。”
  闻言尔霄遨放声大笑,好像对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恍然大悟,他轻吻了下艟艟的眉梢,“下次我会记得改进的。”
  “不对。”艟艟翻上他的胸膛,半趴在他的身上,紫眸紧盯着他,微恼道:“不对,你不能再叫他们别吵我,而是要叫我起床。”
  “为什么?”尔霄遨不解地笑视着她。
  艟艟噘嘴低声道:“因为睡太晚会错过你出门的时间,这样我就不能向你道早安了嘛!”
  尔霄遨不禁为她可爱的理由纵声大笑,伸手压下她正经八百的小脸,撒下无数旧怜爱的吻,“与其多一句早安,我宁愿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然后晚上才有体力陪我。”
  听了他的话,艟艟雪嫩的粉颊映着羞红,移开视线,不好意思再瞧他,脑海里浮现昨夜的缠绵,他的温柔与激情现在仍在她身上起著作用。
  “别转头。”尔霄遨扳回她的脸蛋,抚着她细雪似的肌肤,“让我好好看看环。”
  艟艟俏皮一笑,侧首将唇印在他的手掌,眼睛直注视着他,“从十岁让你看到现在,什么都让你看见了,还看不烦?”
  仔细地巡赏着她的小睑,尔霄遨眼底尽是温柔,如夏天里半温的水,让人感到玎从心底的舒服,“我不怕烦,只怕在我不注意时有丝毫的错过,那会让我遗憾。”
  他的话让她心头一暖,主动地低头吻他,想将自己快乐的心情告诉他,哪怕她能表达得不到万分之一,因为她的喜悦早已无法估量。
  仿佛从亘古以前就在彼此找寻的两副躯体此刻正拥得难分难舍,胜过有声的激情早巳淹没了他们,让他们载浮于欲望的狂潮中,不愿自拔。
  天色已然全亮,不理云雀的报晓,他们缠绵在晨光中,初秋的凉风卷过落地窗的白色窗帘,撩起纱浪放进曙光,使他们沐在七彩的暖阳下,让他们的周围也好像发着亮光。仿佛在天堂!
  睡醒已经近午,艟艟在微笑中睁开双眼,半刻也不浪费地下床梳洗,沐浴中,她发现自己的胸前多了几处吻痕,比起昨晚所留下的,它们显得较为嫣红。
  她很明白,这是今早尔霄遨在她身上放纵所留下的证据,不知是热水的缘故,抑或是对脑中如新记忆的害羞,她的脸颊泛起如樱的潮红。
  里上浴巾,她关水走出浴室,睡醒后冲澡让她显得神采奕奕,换上浴衣,她坐在镜台前,发现一张用新鲜红玫瑰压着的纸条。
  是尔霄遨留下的,告诉她今天下午他有会议,不能陪她,除此之外,他写了好多个对不起,希望她知道他有多抱歉。
  “我知道的。”艟艟笑着在纸上印了一个吻,开始用纸条折起了纸鹤,不片刻,一只有字的白鹤在她手中完成。
  她开启镜台最底层的抽屉,将纸鹤放下去,在里面可以见到同样的纸鹤,这是她八年来的搜集,有些已经褪色,但数目却显得稀落,因为尔霄遨非到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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