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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香草慕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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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康凯那老头根本不知去向。”达叔看似比江四洋还具有野心。
  “所以我们得将那老头给逼出来。”江四洋看达叔一脸的不甘心,“别这样,你以为我不想要那个价值上亿美金的银盾?”
  “可是这一折腾,必定又得浪费许多时间。”想他吴达在陶家已经工作了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得到的却只有满腹的委屈。
  “那也是没办法的,况且你也该为我想想,我现在被地下钱庄给逼得差点走上绝路,再等也就只有几天期限。”江四洋冷著嗓道。
  “那就动手吧!我也受够了。”达叔转向江四洋,对他点点头。
  “好,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说著,他拿出手机拨打,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喂,阿豹,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什么事?”阿豹正在酒家,坐拥美人。
  “你这个炸药专家,帮我一个忙。”江四洋压低嗓,听著电话里传来嘈杂声响,忍不住问:“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男人的天堂。”说时,他顺手抓了下旁边女人的翘臀。
  “离开那儿,到外面找处没人的地方,我有要紧事跟你说。”江四洋眉头重重一皱。
  “干嘛呀?要说现在就可以说,我听就是。”要他从美人堆里抽身,多难呀!
  “这件事非常重要,你到底听不听?”
  “那就别说。”他阿豹还没答应接下呢!
  “你!”江四洋握紧拳,“一千万干不干?”
  “什么?一千……”阿豹左右看了眼,立即站起朝这些美女笑了笑,“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接通重要的电话。”
  一到外头,他立即问:“一千万?!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江四洋知道他已经答应了。
  “对象是?”阿豹又问。
  “陶斯。”
  “陶……你是说陶氏集团陶威的孙子?!”阿豹为了生计,成天在政商名流间穿梭,自然对商场名人的背景了若指掌。
  “对,就是他。”
  “你是要他……”
  “死。”江四洋这句话还真是让阿豹狠狠吃了一惊,可是一想到一千万的报酬,他忍不住心动了。
  “好,我答应你。”阿豹深吸口气。
  “太好了,现在就来找我,我们得详细计画。”陶斯虽然是个小角色,根本不难应付,可是要让警方甚至媒体相信他的死纯粹是意外,就必须从长计议了。
  “可是——”他想起酒店里那些花大把钞票叫来的女人,他都还没玩够呢!
  “舍不得那些风尘女子?那就看你了,我就不信找不到其他人帮我。”他没想到阿豹风流得还真彻底。
  “不,不,我当然舍得。”他立即答应,“我马上过去,等我。”
  “哼!看来你不但爱女人,更爱钱。”江四洋点燃一支烟,吸了口说:“快过来,可别让我久等了。”
  “行,半个小时内一定到。”勾唇一笑后,阿豹便挂了电话,为了白花花的钞票,他不得不与那些美女们道别了。
  正在屋内以电脑掌控美国公司业务的陶斯,专注地盯著萤幕上的数据。突然,一道紧急讯息出现在上头,让他的神情多了分平时少见的紧绷。
  将一切公事处理好,他发了封信给爷爷,详细交代这些公事的处理方式以及重要事项之后,他便关上notebook,将它收回背袋中。
  这时,房门传来敲门声,他便说:“请进。”
  达叔进入房间后,便说:“少爷,今天凌小姐没来吗?”
  “对,她今天有事不能来。”陶斯透过雾般的眼镜对他笑说。事实上,连这副眼镜也动了手脚,别人看来几乎完全不透明,可他看人却是极为清晰,也因此他可以清楚瞧见达叔那副奸佞的嘴脸。
  “那您……”达叔似乎在犹豫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主动去车库开车。
  “达叔,我很累,还有事吗?”他伸了下懒腰。
  “那好,我先出去。”才步出房间,达叔又转首说道:“对了少爷,您不是一直想赴美看老爷吗?我想了想还是让您去吧!”
  “真的?!”陶斯绽放出喜悦的笑容,提高嗓音道:“谢谢你达叔,真的谢谢你。”
  “但是办护照需要相片,如果少爷您有出去的话,就去拍一张吧!”他提醒著,嘴角暗藏邪笑。
  “好,我现在就去。”
  “不好吧!您刚才不是喊累吗?”他故意问。
  “听到可以去见爷爷,我所有的精神都来了。”他站起,扶住达叔的手,“让我去,达叔。”
  “这……好吧!那我让阿刚开车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陶斯笑著对他说:“我换件衣服马上出门。”
  “好,那我先退下了。”达叔离去后,陶斯便拿出衣服换了装,约十分钟后便抱著一只背袋下楼。
  “少爷,您这是?”达叔指著那背袋。
  “哦!是我要送给凌羚的东西,等会儿想顺道拿去给她。”陶斯稍作解释之后便离开屋子,直接向车库走去。
  达叔嘴角含著微笑,站在窗口等著,按照陶斯行进的速度……五、四、三、二、一……
  “砰!”一声巨响,车库顿时火焰冲天,听到声响的仆人全冲了出来,当看见这一幕,大伙都惊恐不已。
  达叔更是唱作俱佳地喊叫著,“不好了,少爷在车库,刚刚少爷正好去开车呀!”
  “什么?少爷在车库……”众人顿时变得更加惊慌。
  “报警、快报警呀!”有仆人慌张的拿起电话。
  “不是,要打到消防局叫救护车。”又有人提醒。
  直到警笛声与救火车的声响远远地响起,陶家的嘈杂声仍未平息,而车库里的火势燃烧得正旺盛……
  凌羚今天看来心情不错,因为今天正是“情人节”。
  还记得看星星的那天夜里,他曾允诺今天要给她一个惊喜。到底是什么呢?会不会又是一束玫瑰和一盒巧克力呀?
  想著,她便忍不住偷偷一笑,就在她要去烘焙室时,却见趴在柜台看报的江思俞慢慢张大眼,面露震惊之色。
  “看到什么大新闻呀?你的偶像要来台湾做宣传吗?”凌羚好笑地走过去。
  江思俞赶紧将报纸藏到身后,一双仓皇的眼直瞪著她。
  “喂,你吓人喔?这是什么表情?”凌羚疑惑地皱起眉。
  “没……没有……”江思俞抚著额,转过身去不断的吸气又吸气。老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要她怎么对凌羚说?
  虽然凌羚经常将“绝不会爱上陶斯”这句话挂嘴边,可是每每约会回来那满面春风的模样,任谁都知道她已喜欢上人家。如果不喜欢还好,就是喜欢了才伤脑筋。
  “你不太正常耶!”凌羚走进柜台,“把报纸拿出来。”
  “啊!不关报纸的事。”她将报纸抓得更紧了。
  “拿出来。”凌羚扬起下巴。
  “我还没看完。”江思俞后退一步,差点撞上后面的切台。
  “好吧!那我自己去超商买一份。”说著凌羚就要走出去。
  “别去。”江思俞怕她直接昏倒在人家店里,于是将报纸递了出去,“你要看就看吧!但答应我,一定要冷静。”
  凌羚凝起眉,快步走过去抽过报纸,这一看她还当真眩了下!
  陶氏集团继承人陶斯于昨天下午在自家车库意外身亡,怀疑是车子线路问题引发爆炸,爆炸威力强大,车子几乎全毁。专家指出这情况并不像一般的汽车爆炸,警方正在鉴定当中……
  “不可能……不可能……”她拚命摇头,怎么也不相信前天才见到的人,今天已经不在!
  “凌羚,你冷静点。”江思俞赶紧走到她身边扶住她,这才发现她身子颤抖得好厉害。
  “他死了?”凌羚落下泪,“他真的死了吗?”
  “凌羚。”江思俞难过的抱紧她。
  “他说今天要给我一个惊喜,这……这算惊喜吗?”她捂住嘴,心已乱得一塌糊涂,“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我在作梦,一定是的。”
  “不是作梦,这是千真万确的。”江思俞拚命摇著她,希望能够摇醒她。
  她的心好乱,脑海闪过一幕幕与他相处的画面,愈想她的泪就愈是流不止,“思俞,我并不爱他呀!为何会这么难过?”
  “我想你是爱上他了,只是自己不清楚罢了。”江思俞轻拍著凌羚的肩。
  “我去看看……我要去看看,说不定弄错了。”推开江思俞,凌羚快步冲出店外。
  “凌……”江思俞追到门口,明白自己就算喊住她也没用,不如让她去看看,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凌羚到了陶家,经过询问后,一切就和报上说的一样,陶斯走了,什么都没交代的走了,甚至被炸得粉碎,连一块骨头都不留。
  这绝对不是车子爆炸会产生的威力,他一定是被蓄意谋害的,一定是!可到底是谁对陶斯有著这样的深仇大恨?
  她无神地走在路上,突然,旁边多了辆莲花跑车,男人降下车窗探出头笑问:“小姐一个人?”
  凌羚转过脸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又继续往前走。
  “要去哪儿,让我载你一程吧!”那人不死心地又说。
  “我不认识你。”她冷淡的回道。
  “上车不就认识了吗?”男人还轻浮的加了句,“放心,我一向都有做防范,绝不会让你补票的。”
  她顿下脚步,回首瞪著他,“你找死吗?”
  “哎呀呀!说话不要这么冲嘛!你这样会吓坏我的。”男人咧嘴一笑,那嘴角的弧度不禁让她怔忡了!
  好像……真的好像……
  但她随即摇摇头,逸出抹苦笑,这怎么可能,他们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两个人呀!
  “你有完没完?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你给我滚远点。”她承认这男人很帅,是个超级大帅哥,若是以前,她或许不会在意他说这些唐突的话语,毕竟有的男人嘴巴就是这么贱;而她说不定还会跟他闲扯,然后找机会扳回—城,让他知道美女可不都是胸大无脑,可以任人调戏的。
  可现在——她、没、心、情。
  “怎么了?被男人抛弃了?”他仍是不怕死地穷追不舍。
  “你别再跟著我,否则我立刻报警。”从皮包里掏出手机,她狠狠地对他说。
  “小姐,我是看你漂亮才向你搭讪,你不要这么凶。”他眯眼一笑,那笑容还真是帅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凌羚瞟了下白眼,“如果我很丑,你就不搭理了是不是?那好,你就当我是丑八怪,闪远点。”
  回过身,她继续走,但不知为什么,心中的酸涩却愈来愈深,至今她仍想不透为什么陶斯会遇到那种事,是因为她的缘故吗?是她命中带扫把,把他的命给扫掉了吗?
  想著想著,她居然控制不住地蹲在街角大哭出声。
  车上的男人见状立刻下车,走到她身边,“怎么了,哭得像个泪人儿,是谁惹得你这么伤心?”
  “你别管我,走——”他愈是安慰,她就愈难过。
  “好吧!那你哭,我不吵你,我就静静待在这里陪你。”他后退一步,果真什么话都不说地等著。
  直到凌羚哭够了,抹去泪站了起来,但仍是伤痛至极,“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死,难道这就是他给我的惊喜?”
  男人只是听著,并没打岔。
  “为什么就在我发现好像已经爱上他的时候,他却走了?”凌羚靠在墙边,神情陷入恍惚,“好可恶,真的好可恶。”
  眼神再度瞟向陶家的方向,大门口依旧聚集大批媒体记者,她梗著嗓说:“他是被害的,一定是。”
  他循著她的视线望过去,“你是说那户人家?”
  “对。”凌羚咬著唇,“这其中一定有鬼。”
  “怎么说?”对方挑起眉。
  “我问你,假如你坐在车里,车子突然不明原因的爆炸——”
  “小姐,我还好好的活著,能不能不要拿我做比喻?”男人伸出手,立刻制止她说下去,“天,我打了个哆嗦,有点心惊胆跳。”
  “你真没用耶!”凌羚深吸口气,“好,如果我坐在车里,车子爆炸了,可能炸得粉碎,连肉屑都看不到吗?”
  “这个嘛……如果粉碎了,是看不到。”他敲敲太阳穴,似乎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那车子爆炸的威力真的这么强?”她不懂车,可感觉是不可能的,
  “嗯……真的什么都不剩?”
  “我刚刚听警方说有找到衣服的小碎片,经证实是他出外穿的衣服没错,可除此之外,只剩下车子小部分残骸,有没有可能他没死?”她急切地问著,“或许他没死,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你说他没死,他就没死吧!”
  “你这人怎么搞的,一点意见都不给,就只会在旁边讲废话。”用力推开他,她快步朝前走。
  他则回到车上继续开车跟上,“你住哪儿?我送你。”
  “不用。”她咬著唇。
  “该不会你是想去前面搭捷运?”他揣测道。
  “我要去搭飞机、搭船,搭航空母舰,这下你高兴了吧?别跟了好不好,你很烦耶!”她气得拿起皮包往他车窗甩去,男人回避不及,颈部被皮包上的铁环给划了一道伤痕。
  “哇塞,谁交了你这个女朋友一定倒大楣。”他抚著伤说。
  没想到他的话却刺激了凌羚,就见她不再激动,只是拎著皮包无神地望著他,“没错,是倒大楣,还会死得尸骨无存,所以要长命百岁的话,就离我远一点,知道吗?”
  她红著眼眶的模样让他手足无措,没料到他的一句无心之语居然让她哭成这样!
  “对不起,我绝不是……绝不是要惹你哭,你别哭了。”他紧张地望著她一睑泪容。
  “你只是说实话,没必要跟我道歉,我没怪你。”她抬起头看著他颈子那道不浅的刮痕,内心也跟著激动起来,“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才对,我不是有意弄伤你,只是你今天找错搭讪对象。”
  “真的,你不怪我?那能不能用行动证明呢?”他咧嘴一笑,“上车让我载你一程,咱们算交个朋友。”
  凌羚红著双眼站在原地,知道自己一双眼已肿得像核桃,若走在路上肯定会引起不少人的注目吧!
  走向他,她自动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既然是朋友,那我自我介绍,我叫凌羚,你呢?”
  “呃,你可以喊我约翰。”他扯唇一笑,“因为我的英文名是John。”
  “约翰?!”她苦笑,“前阵子我认识一个男人,他的名字跟你一样。”
  “一样?”他的表情转愕然。
  “对,一样的土气,可是他却……他却……”说著,她又忍不住哭了。
  “你说的『他』,就是住在那幢房子的那位?”约翰试问。
  “算了,别提了,请你送我回去。”她用力拭去泪,“但我不会死心。”
  他踩油门的脚一顿,“你说什么?”
  “我要去调查他的死因,我在怀疑某个人。”她眯起眸,义愤填膺的表情直让约翰惊讶。
  “谁?”
  “跟你说干嘛?”她瞪了他一眼,“快开车。”
  凌羚将面包坊的地址告诉他后就不再说话了。
  一路上,约翰不停观察她脸上的神情,直到面包坊外,他仍不放心地问:“喂,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你那副样子活像要去复仇的女魔头,真可怕。”他眯著眼,对她扯唇一笑。
  她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很多事,请你管好自己就——”
  蓦地,她噤了声,因为她瞧见他眼瞳中的一抹湛蓝,那感觉好像曾在哪儿见过……“你是混血儿?”
  约翰勾唇一笑,“对,要不然我怎么会叫约翰,”
  “哦!”这么说他有蓝眼珠一点都不稀奇了。一想到这儿,凌羚便无精打采的应了声,跟著走进店内,看见江思俞要为客人包装,又要忙著算帐,正忙得不可开“父。
  “对不起思俞,我回来了。”赶紧将围裙穿上,凌羚佯装镇静的招呼客人。
  江思俞从她异常红肿的眼中看出不对劲,但又碍于客人正多,只好说:“没关系,你如果有事就先上楼好了,我忙得过来。”
  凌羚摇摇头,想用忙碌忘掉伤痛,也不知过了多久,客人终于渐渐变少,她才像突然断掉的弦,整个人往椅子一垮。
  “怎么样了?看你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江思俞为她倒了杯热茶。
  “他死了……真的死了……”凌羚一想起那画面,又流下泪。
  “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点。”她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了。
  “这位小姐说的对,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别再伤心了。”不知何时,约翰居然已站在门内,双臂环胸地看著她。
  “你是谁?”江思俞疑惑地看著这个陌生男人,又看了眼一脸嗔怒的凌羚。
  “你来做什么?”凌羚没好口气的说。
  “我送你回来,没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该请我喝杯水?”约翰笑著对这个像剠帽的女人眨眨眼。
  “他是你朋友?”江思俞眉一挑,替她倒了杯水给约翰,“既然你是凌羚的朋友,不要客气,请坐。呃……烘焙室刚好有面包在烤,我先去看看,你们慢聊。”
  “喂,思俞——”凌羚想喊住她,可她居然溜得比谁都快。
  “对了,有了水,要不要也请我吃块蛋糕?”约翰走到玻璃柜前看著里头的糕点。
  “不请,要吃自己买。”她冷著嗓说。
  其实她也不是这么小器的女人,只不过她今天心情很糟,实在没办法以平常心看待所有事情。
  “哇!真没意思耶!这段路的车资少说也要几百块钱,换不了一块蛋糕吗?”约翰撇撇嘴说。
  “约先生,是你自愿要送我的,你忘了吗?”
  “凌小姐,我叫约翰但不姓约。”他咧嘴一笑,跟著耸耸肩,“OK,既然非选不可,那我就挑一块吧!”
  在玻璃柜前看了好久,他终于打开玻璃门,从里头拿出一个小蛋糕搁在桌上。
  正从烘焙室出来的江思俞看见这一幕,蓦地喊道:“香草慕斯。”
  “什么?”正在发呆的凌羚听见她这么一喊,转首一看,同样愕然了!怎么可能……怎么能……他为什么要挑中它!
  “先生,请你填一下资料卡。”江思俞立刻替她拿出资料簿。
  “别这样思俞,现在这种情形,你教我如何能够——一
  “先写再说。”江思俞对她摇摇头,“既然他走了,你是该忘了他。”
  约翰看著这本资料簿,“写什么?”
  “写你的基本资料。”江思俞笑说:“我们好发给你一张贵宾卡。”
  “呃——”他眯眼想了下,“我过去一直在国外,不太会写中文,写英文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好。”接过笔,他便在卡上写下自己的资料,其实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年龄。
  江思俞赶紧探头一瞧,“先生,你三十岁!”
  凌羚立刻冲了过来望了眼,心在狂跳著,“你也三十岁?”
  “怎么了?是太老还是太年轻?或是三十是你们的幸运数字?”
  “你!”凌羚看著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你也说著与他相同的话?”
  “什么?”他不懂。
  “没……没什么,你的卡。”江思俞赶进将贵宾卡递给他,顺便将蛋糕包好,“先生,四十元。”
  “四十?!”他眉一挑,这才从口袋掏出一个五十元硬币,“你们的蛋糕满便宜的。”
  “谢谢你,那以后常来。”江思俞找了他十元,对他笑了笑。
  约翰望著直瞪著他瞧的凌羚,对她笑说:“那我走了,刺猥小姐。”
  眼看他离开后,凌羚才问:“明明五十元,你为什么卖他四十?”
  “我是在试探他,他好像很多地方和陶斯相像。”江思俞耸耸肩,“可能我多虑了。”
  “对,他们有太多雷同处。”就连眼瞳也一样,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难道你不怀疑他和陶斯……”
  “不可能,他们给我的感觉差很多,你别跟我说他们是同一人,打死我我都不信。”凌羚鼓著腮。
  “也是,总之我希望你别再为陶斯伤心,你们也才认识不久,你呀就是太重感情了。”江思俞摇摇头。
  “或许吧!可是有件事我还是非查不可。”凌羚眯起眸,就冲著陶斯曾说过她是他唯一的朋友的份上,她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第六章
  “为什么是尸骨无存?!”达叔来到江四洋的住处,“难道他真变成鬼魂飘走了?”
  “阿豹说可能他火药的分量没拿捏好,才会引起这么强大的爆炸,不过找到衣服碎片不就好了。”江四洋现在可得意了,因为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陶氏的接班人了。
  “你可不要得意忘形,这其中有太多可疑的地方,你该派人调查清楚,不能让警方先查到线索。”
  “是是是,我有空就查行吧!”这老家伙太过小心,让人心烦。
  “有空?请问表少爷何时有空了?”达叔不得不提醒他,“如果一直找不到尸首,警方可能不会结案。”
  “那你要我怎么做?”江四洋烦躁的坐直身躯。
  “尸首一直不被发现的话,你说该怎么做?”他的暗示已经很明白了。
  江四洋凝起眉,“你是要我找个人——”
  “ㄟ……我可没说,只是提醒你而已。还有,不要忘了我那一份,什么时候才准备好?”
  “安啦!我都还没接手,等正式进了公司掌理一切,你的那份我自然会依约汇给你。”江四洋伸了个懒腰,“我等会儿还有事,你可以先离开了。”
  达叔眯起眸,拳头一握便离开了,直到楼下,他意外看见已好一阵子没见的凌羚!
  “嗨,达叔,你没忘了我吧?”凌羚可是一路从陶家跟踪他到这里。
  “凌小姐,我怎么可能忘了你。”达叔很意外,因此特别谨慎。
  “哇……没想到你还认得我,真让我受宠若惊呢!”凌羚走上前,指指他出来的房子,“这里是谁住的?”
  “你!”达叔眉头一皱。
  “你不知道?”凌羚笑说:“我刚刚问过这附近的邻居,他们说这屋子的主人是陶家的表亲,也是陶氏第二顺位的继承人。”
  “那又如何?”他不禁板起脸。
  “能如何呢?有人就是会见风转舵,看谁是未来的主人就来奉承阿谀,是吧?”她勾起红唇笑得妩媚,再配上她身上火红的露肩洋装,整个人就像一团火。
  “我懒得理你。”达叔坐进停在路边的车里。
  凌羚追了过去,对著他说:“我知道陶斯的死和你脱离不了关系,你可以再装,迟早我会把你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你不要太过分。”他发狠地走出车外。
  “怎么?也想杀我?”凌羚冷笑。
  “如果你不想活的话,我可以——”
  “嗨!凌羚,你怎么在这里呢?”无巧不巧的,约翰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她身旁。他又看向达叔,“这位是?”
  “他是只老狐狸。”
  “凌小姐,我看你还年轻,所以不跟你计较,希望以后我们别再见面。”达叔不想将事情闹大,于是又坐回车里开车离开。
  眼看车子扬长而去,她气得直瞪著车子离去的方向,“就只会逃,心里一定有鬼!”
  “喂,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约翰摇头。
  “你管我,我想你会出现在这儿,原因不单纯吧?”
  他笑著反问:“什么不单纯?别当我在跟踪你,我刚刚去那家店吃面,出来正好看见你。”
  凌羚没说话,只是问:“你有开车吗?”
  “当然有。”
  “载我一程吧!”她累了,已不想再走路了,刚才为了跟踪达叔,她一路上紧绷著神经,到现在人已快虚脱了。
  “OK。”他带她走向他的车,进入车内后,他忍不住调侃她,“这次不是我强迫你,而是你要求的喔!”
  “斤斤计较。”她当然知道他是指她在店里对他说的那番话。
  “呵!别以为男人就特别大方。”约翰揉揉下巴,一路上很平稳的开著车,这种感觉就跟陶斯给她的一样……是一种安全感。
  “那今天就大方一点,请我去你家坐坐?”她好想找个人说说话。
  “什么?”他很意外她会这么要求。
  “不愿意?那算了。”她抿抿唇。
  “当然愿意了。”约翰笑著点头,开了一段路后便说:“你刚刚那样子非常危险,你知道吗?”
  她眉一蹙,“你我真的只是巧遇?”
  “你还在怀疑?拜托,我才没这么闲,只是正好看见你才上前与你打招呼。”他耸耸肩。
  “危险也不关你的事。”她咬著下唇,说她去找达叔不紧张其实是骗人的,可她就是恨极了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但做任何事不能像你这样莽撞行事,我想即便那位叫陶斯的地下知情也不希望你这么做。”
  “你到底知道什么?”这下她更疑惑了。
  “前两天报纸登得这么大,你当我是瞎子呀!”他一句话倒是将她的怀疑给敲得粉碎。
  “我看这样吧!我刚好回国旅游,闲著也是闲著,看你要做什么以后都可以找我陪你。”说著,他便解下手中的链子递给她,“送你。”
  “这是什么?”她望著它。
  “现在最流行的数字链,上头就是我的联络电话,戴在手上就不会搞丢了。”他撇嘴一笑。
  或许对他有著说不出的好奇,以及他身上有太多陶斯的影子,况且他又买了她的香草慕斯,凌羚便将手链挂上。她定睛一看,才发现它是纯白金打造的!“喂,你钱多呀!这么贵的东西。”
  “白金哪算贵,只不过不会像银这么容易变色。”他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原来你也是大亨。”
  “不不,你搞错了,我只是个净会花钱的败家子,家里也只能算小康,绝不是什么大亨。”约翰解释。
  瞧他那紧张的神情,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又不会抢你,你还真敏感耶!”
  “没办法,认识我的女人都很重视金钱。”过去真是这样。
  “真的,那我呢?”她开著玩笑。
  “你不会。”他想都没想的说。
  “哇!没想到你还真了解我。”她很意外地望著他。
  “因为……因为我很会看人。”约翰回头对她眨眨眼。
  “哦!”凌羚抿唇一笑,心底突然漾起一丝暖意,不知为什么,她竟觉得今天的约翰特别不一样。
  不一会儿到了约翰的“住处”,说是住处还真是客气了,这儿明明就是饭店嘛!“你住这里?”
  “对呀!我只是回来旅游一趟,你说我可能在这儿置产吗?”
  “这倒也是。”她撇唇一笑,“怕不怕被人说闲话,不怕就请我进去坐吧!”
  “当然可以。”带著她一块儿进入他的房间,凌羚更感意外,因为这间房间真大,足以媲美总统套房!“还说你小康咧!我也小康呀!可见你我的小康定义不太一样。”
  “哈……你的形容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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