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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就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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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来!”小瘦子动手要解方泺的衣服,兴奋不已。
  “我先!”络腮胡子按住小瘦子的手,瞪着他吆喝。
  “我先!”
  “我先!”两人争执不下。
  “要不咱们投铜板!”小瘦子建议。
  “投就投,怕你!”
  投完铜板的结果还是小瘦子优先,他得意扬扬地说:“怎么样,还是我先呀!”不理络腮胡子的咒骂,他急忙扯下方泺的衣襟。她胸前雪白的凝脂玉肌让他几乎看傻了眼。小瘦子迫不及待地双手胡乱地覆上去,眼中闪着淫秽的光,接着他的尖嘴也跟着上去。
  突然,一阵风吹过,吹散方泺被扯破的外衣,一叠银票飞散出去。
  络腮胡子抓过一张仔细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又抓了一张,天呀!每张都是一百两!络腮胡子揪起猥亵的小瘦子,骂道:“妈的,别玩了!先把银票捡回来!一百两一张,这么多,咱们下辈子就不用愁了,要什么女人没有!还他妈的用得着去抢吗?妈的真是走狗屎运,一会再好好地‘照顾’这娘们”
  小瘦子一看有这么多的银票也亮起了眼睛,顾不上方泺,赶忙去捡。
  “那里还有好多!”络腮胡子指了指被风吹远的那些,小瘦子急忙赶过去。
  方泺迷糊地睁开眼,她的头好痛!就像裂了一样!焦距渐渐对准,她发现两个男人正在疯狂地追着几张纸。胸口上冷飕飕的,她意识到自己的上身并未穿衣。
  强盗!这个意识劈进她脑海,迫使她顾不得头痛,硬撑起身子,一摇一晃地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她不知道,她头上流出的血已经染红她的后背。
  袁再颢伸手抓起向他飞来的纸一看,认出那是方泺的银票。他马上跃上一棵高树,向风吹来的方向望去。两个男人在挥舞着双手抓取空中的银票,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一摇一晃一跌一撞地向着另一方逃去。
  泺儿!他的泺儿受伤了!她后背的一片红触目惊心,让袁再颢的心不由得抽紧。脚下一点,他跃了出去,直奔扰乱他心的人儿。
  在经过那两个匪类的时候,袁再颢单手一扬,将销蚀粉散出。他以往是从来不用药粉伤人的,但今天他破例了,因为,他们敢亵渎他的泺儿,他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泺儿!”望着她毫无意识地走向断崖,他的心似乎要停止跳动。
  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方泺敏感地回头,转过身摇摇晃晃地看向来者。他来了,向她奔过来了!他还是想她的,还是在乎她的!愉悦的心情占满心头,却敌不过头上的眩晕,她整个人笔直向后倒去。
  “泺儿——”
  看着方泺的身子跌下悬崖,袁再颢一个纵身,也跟着跳了下去。在空中,他把她包在怀里,紧紧地。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找机会抓住崖边斜伸出来的树枝,再一次一次地向上跃攀,直到又回到崖顶。
  橘红色的烛火跳动着,像袁再颢此时的心情,蕴着热情却跳动着不安。三天了,方泺还未醒过来,袁再颢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感到怀疑,为什么找不到一种好的方法让她快些醒来,让她回到以前那健康快乐的样子!
  朦胧的光照着这间屋子,也映着方泺的半张脸,一只大手温柔地伸过去,小心而又珍惜地碰触着那张脸。袁再颢低下头,轻轻地在她后脑的伤口落下一吻,无限心疼地在她耳边呢喃:“泺儿,快好起来,好起来。”而后他轻吻她的小脸,把珍爱和希望全寄托在吻里。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一件事。
  袁再颢拿起润湿的手巾,为方泺擦洗身体。他清晰地记得三天前方泺浑身是血的样子,那样子让他震惊、让他心疼,也让他点燃周身所有的怒火。当他回到龙家堡的时候,也吓坏了所有的仆人,连龙老爷子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记得,她的血染满了他的全身,透过衣服灼烫着他的心。就在他为她止血的时候发现娘给他的紫金镯又打开了,而后在他急忙套在方泺手上时,发现沾血的它又一次地打开。后来,他就发现了开手镯的方法。袁再颢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又看了看方泺,他知道,这手镯是以血为匙,而且只有他们两人的血才可以打开,就像以血为誓一样!
  “以血为誓,你知道吗,小泺儿?”他又在她的耳边低语,声音透着无限的深情与宠溺。
  “方姑娘好些了吗?”龙白拖着刚转好的身子来看方泺,身后还跟着捧住食盒的龙青。
  袁再颢迅速地用被单遮住上身赤裸的方泺,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龙白探视的眼光,眯起眼看向一同到来的兄妹俩。
  “药王,我是来探望方姑娘的,她是否安好?”龙白问。
  “谢了,她很好。”袁再颢依旧挡在床前,话里有送客的意思。若不是龙家堡能提供较好的治病条件,他早就带方泺离开了。
  “袁大哥,自从方姑娘被找回来后,你已经连着三天没吃东西了,总是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我特意为袁大哥准备了饭菜和补品,袁大哥,你先吃一些吧!”龙青走上前,温柔地对着袁再颢道。
  “不必。”这次他连谢谢都免了。龙青一天来四次,早餐、午餐、晚餐、连夜宵都会送来,他从先前的客套话到现在的直接回绝,丝毫没有减少龙青对他的一份热情。
  “袁大哥,你还是吃一些吧,这样是不行的。”龙青将食盒放在桌上,把里面的饭菜一样一样地端出来,摆了一桌的美味。“这些都是我吩咐厨房特地为袁大哥做的。”龙青露出个笑脸。
  “不必了。”袁再颢再一次地回绝。
  龙白在心中无奈地叹息,暗笑他们两兄妹为何偏偏都喜欢了心有所属的两个人。唉……他再次为自己的失恋叹息。
  “袁大哥……”龙青再接再厉,企图劝服袁再颢,可下面的话还未出口,便被一声小得几乎听不到的嘤咛所打断。
  袁再颢听到这声嘤咛,迅速转身,探到方泺身边,单手握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轻拂上她星眸微启的眼,再慢慢划到她的脸蛋,动作无限的轻柔,无限的爱怜。
  “泺儿……”幽深且充满希冀的目光落在她就要醒转的脸上,他轻唤。
  龙青,一定是她!方泺难受地皱皱眉,后脑的疼痛和一波一波的恶心一齐袭击着她。她浑身动弹不了还不说,那个龙青竟然在她最虚弱的时候想趁虚而入,三番四次地招惹她的袁再颢!哼,别以为她成天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她可是对龙青的声音过敏得很,别人的声音她就是听不见,惟独她龙青的声音她一听便深入脑海。几天来她实在忍无可忍,可就是动不了,今天,她……
  “呃……”她努力地睁开眼。
  “泺儿,我在这,醒来,看我!”
  是谁呀,这么霸道的要求,语气却又温柔得不得了!这么好听的嗓音是她想念已久的。
  “颢……”随着一声低唤,方泺终于彻底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久违了三天的世界。
  真的是他!方泺眼睛盯着眼前半扶着她的人。他的下巴又长了青色的胡碴,眼圈黑黑白,脸又瘦了许多。他的脸上有着焦虑,有着欣喜,有着心疼,有着宠溺。他一向很精神,从未像这样憔悴过,也从未像这样令她感动过。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呵护、被哀怜的人。他一定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泪不知不觉地从她眼中流出,温热地滑过她的颊,润着她的心,鼻中的酸涩全部化为甜蜜,幸福的泪水一直在流。
  “泺儿!”袁再颢却慌了手脚,大手为她拭去新流下的泪水,却怎么也拭不去那脸上的湿意。“泺儿,是不是哪里疼?”
  “没……”方泺很想收住哭势,却觉得这只是徒劳,只好抽抽泣泣地说:“不要再不理我了,不要再丢下我了。”
  是你丢下我!袁再颢在心中暗自叹息,却又舍不得说出,只得点头答应,并吻上她的眼,吻过她的脸,最后停在她的唇上——誓言化作实际行动。
  方泺小心地探出小舌头,满脸羞红地迎接袁再颢的吻,这羞涩的一吻却激起袁再颢所有的热情。无限的喜悦和幸福溢满他的胸口,让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满足。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很长,隽永缠绵,直至袁再颢发现方泺又要昏睡过去,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却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他的吻温柔得像春风吹过初抽芽的杨柳。他将她的被子盖好,嘴角带着笑容。
  龙家兄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场免费秀,震惊地呆立不动,直到袁再颢转过身来,他们的意识才回到现实中来。
  “还不走吗?”袁再颢一点也不在乎刚才的亲密行为被旁人看到,相反,他倒觉得这样算是警告龙白别再找方泺了,最好离她远点!
  “告退。”龙白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急急忙忙退出房间。龙青也没再说什么,但脸上伤心的表情却表露无疑,她静静地退出房间。
  袁再颢关上房门,躺在方泺身边,专注地看着她安稳的睡容,激荡的内心,如火。
  第七章
  屋外天气晴朗,清新的空气流动在天地之间让人神清气爽。方泺坐在床榻上,开心地张着嘴迎接袁再颢送来的美食。
  这几天她恢复得很好,已经能下床走路,可袁再颢怕她再犯头昏的毛病,就禁止她下床。不过,反正有袁再颢陪着她,她也落得个清闲。
  张口,再来一口美食,方泺夺过碗和勺,将一勺美食送到袁再颢的嘴边,满脸笑意地说:“你也吃!”
  “别闹了。”袁再颢虽是皱着眉头,却一直在微笑。
  “不要!你不吃,我也不吃!”她要耍赖到底。
  无奈之下,袁再颢只好把东西吃掉,方泺则开心地嘉奖自己一口。“你一口,我一口,亲亲密密小两口。”她一边嚼着美食,一边含糊不清地顺口说道。
  “怎么了?”方泺看见袁再颢瞬间眯起的眼,紧张地问,并且小心地左右观望,“有情况吗?”她小声地问。
  突然,她的头被定住,唇马上被袁再颢所占有。在她被吻得头昏脑胀的时候,袁再颢放开她,贴在她的耳边问:“你知道刚刚说了什么吗?”
  方泺只觉得浑身燥热,血液不断奔流,耳边被他哈得好痒,她努力地喘着气,无法再接受别的信息。
  袁再颢看着她一脸迷茫的样子,无奈地在心中叹息,恐怕她对刚刚说的话没一点意识。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唇瓣,他喜欢看她为他的吻迷茫的样子。
  “你咬我!”有些疼痛的方泺大声指责,并且扑了上去企图咬回来。
  袁再颢接住她扑过来的身子,心惊胆战地将她抱在怀里。女人!不打她屁股她就不知道自己是病人,还玩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他眯起眼正要教训她一顿,却感到这的颈子被她轻轻啃咬,而后那只咬人的小猫又找到别处再次下口。
  “泺儿!”天!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方泺没理他继续在他的颈子上刻牙印。
  “泺儿!”他的手臂开始收紧,声音也变得低哑。
  方泺的手抵着他的胸膛,小脸皱成一团说:“你抱得我不能呼吸了!”明明是罪魁祸首却表现得最无辜。
  唉!袁再颢叹息,压下心中的欲望,渐渐放松了手劲。可不知死活的方泺却趁势在他的唇上就是一口,事成之后还得意地露出笑脸,却没有看到袁再颢越变越深的眼眸。
  他的身子紧绷起来,双臂又开始收紧,眼中写着明显的欲望。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怀中又抱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而那个人还在不停地挑逗他!虽然她是无意识的,但她已经无路可退了!他的唇又覆上好的,激情中夹杂着温柔,狂野中揉和着爱怜。他的身子紧贴着她的,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袁再颢将方泺轻柔地放在床上,时而吻她,时而在她耳边呢喃。
  “泺儿,做我的妻子。”虽是呢喃,口气却不容回绝的坚定。
  “嗯……”被吻得昏头转向的方泺这个“嗯”字也不知是答应还是疑问。
  “泺儿……”他再吻她,渐渐地褪去她的衣服。“叫我。”他命令。
  “再颢……”她回应。
  “再叫。”听到她叫他,他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再颢……再颢……颢……”
  袁再颢眯起眼,弯起嘴角,满意地发现方泺的藕臂环住他,抚上他的背。
  屋外蓝天绿地自成一派,风舞云卷常自在,屋中的人儿幸福又开怀,旖旎的风光无限……
  “痛!”房中的女子失声哭了出来,而后便是男子温柔的抚慰。
  最终,一切又归于最初,整个世界都似乎属于这对相爱的人……
  激情过后,方泺将小脸埋在袁再颢的怀中,不敢面对他,却又不愿离开这温暖的怀抱。她,她,她,做坏事喽!不过这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她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由少女蜕变成少妇,她很想将这看成一个梦,但身体各处的疼痛无疑在提醒她这是一个事实。
  唉,要是老爸老妈知道了这件事,一定是先杀方,再灭袁!方泺原本就未痊愈的头又昏了起来。昏了好呀,昏死了一了百了!方泺在心中暗想,那样的话她就不必去想如何面对父亲、母亲、亲戚朋友了,更不用去想如何面对袁再颢了。她怎么还不昏!
  “还痛吗?”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吓了小鸵鸟一跳。
  方泺又把头往他怀中压了压,不知该说什么。怎么会这样?他们俩明明还没有约会谈恋爱,怎么先上床了?而且她感觉该死的好!还有,她不是要回家的吗?那现在怎么办?是她留在古代,还是他同她回到现代?她是舍不得父母的人,要她从今以后见不到父母她会伤心死的,可是若将他带到现代,他一定不适应!烦呐!那只好一个在现代一个在古代了!可一想到要和他分开,她就全身不自在,心中难受得很。
  “是不是又头昏了?”袁再颢关切的话响在她的耳边,说话的同时,一只手已经探出去把方泺的脉。
  “有些。”方泺老实地说,只希望头再昏些。
  “心事太重。”袁再颢放开她的手腕,转而搂紧她的腰,像是怕她跑掉似的。
  这他也能诊出来呀!方泺的心跳得厉害。
  “泺儿。”袁再颢的下巴抵着她的头,低声说:“你已经是我袁再颢的妻子了。”他的大手拂过她的背,让她一阵颤栗。“我会陪伴你一辈子。让你快乐,让你不再有烦恼,这是我永远的承诺。”他沉稳的语气透出诺言的坚定。
  一股暧流流遍方泺的全身,除了感动她再没有别的感觉。暂时放下心中的烦乱,她抱住袁再颢,全力借此把自己的感动传递给他。
  “睡吧,你已经很累了。”袁再颢忍下想再次要她的冲动,将她的身子盖好,目不转睛地盯着床角的一块木头,生怕再看她一眼,就会忍不住再一次要她。
  “我不要。”方泺从被子中钻出来,小手按在他的胸口,双眼闪着深情说:“我要尽妻子的义务。”说完便轻吻上他的唇,表情坚决,吻技青涩。
  袁再颢像得到块宝似的小心抱着方泺,一次又一次地回应着她的吻……
  她真是不甘心!论武学,论身世,放眼当今武林,也找不出几个能和她相提并论的女人,为何袁大哥不把她放在心上,硬是喜欢那个小跟班!龙青扔掉手中的刀,生气地坐在练武场的椅上喘着气。她想了十几天,就是想不通!若是袁大哥找的是一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女子也就罢了,可方泺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呀!为什么?为什么!
  “小妹。”龙白高叫一声,将龙青的意识拉回。
  “大哥。”龙青慌忙应了一声,随即上前为龙白倒了一杯茶。
  “在想什么?我叫你好几声都不应。”
  “没什么。”龙青口气平淡地带过。“大哥不好好休养身子,来练武场做什么?”
  “躺了半年多还不累吗?”龙白展了展筋骨说,“这次来是告诉你一件事。”他望向妹妹心不在焉的脸。
  “什么?”
  “药王和方姑娘一早就离开了。”龙白等着看妹妹变色的脸。
  果不其然,龙青满脸的震惊。“真的?”
  “真的。”龙白点头。
  “袁大哥都没有辞行!”为什么这么突然!
  “早在方姑娘出事前,药王就已经要离开了。”龙白抿了一口茶,望向前方,似乎想透过墙看看远行的人。“若是方姑娘不出事,药王他早已不再龙家堡。他是个不受羁绊的人,也是个很难被掌控、被抓住心的人。”唉,除了方姑娘呀!龙白轻笑了声,似在笑龙青,又似在笑自己。
  “可是哥……”
  “好了,像药王这么飘忽不定的人,我们能见到就已经算是有缘了,对他你还能再奢望些什么?而且药王也已经把抓住江洋大盗的功劳当作留方姑娘在龙家堡治病的回报,能认识这样的人,你还想奢求些什么?”他打断龙青的话,告诉她,也在告诉自己,“强求不来的。”说完,他释然地笑了笑,留下龙青一个人思考。
  不久,龙家堡抓住两名江洋大盗的事传遍整个武林,龙家堡的名声再次远播……
  一匹老马驼着两个人一步一步地向西走着,刚升起的太阳将他们俩的影子拉得好长。
  袁再颢宠溺地用下巴蹭下方泺的头顶。她是面对着他坐着的,所以又将脑袋埋入他的胸膛。昨晚她好累,今早又要忙着赶路,她有些疲惫了。
  “我们要去哪里?”方泺有些睡意地问。
  “西域。”袁再颢手臂夹紧了刀子,放慢了本来就不快的马速,让她能好好休息一会。昨夜他不该那么频繁地要她,可是看着她娇媚的样子,他所有的沉稳都不见了。
  “去那干吗?”她的尾声隐没在呵欠之中。
  “找人。”他要拜访一下西域的药神。
  “好。”声音已经很小,方泺终于合上眼皮,进入梦乡,将全身的重量交给袁再颢。
  “睡吧。”袁再颢轻吻方泺的头顶,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荒芜的戈壁,无际的大漠,风蚀的巨岩,荒废的古堡,构成西域大部分的景致。偶尔遇到几株植物,也是残喘着将枯枝伸向天空,似在诉说自己悲惨处境的姿势。
  “这里好荒凉。”方泺望向四周被热气熏得扭曲的景色,小手覆上袁再颢牵着缰绳的手。“我以为古代的西域会好些,没想到也是这个样子。”
  袁再颢已经习惯了她说话的不着边际,没作答,只是将她的斗笠往下压了压,将她的面纱往上提了提,以免烈日和蚀人的热风伤了她粉嫩的肌肤。
  “还要走多久?”她是不在乎露宿野外啦,反正有他陪伴就好。他总能将她照顾得好好的。可大漠的夜晚实在是太冷了,颢要是为了她而冻坏自己怎么办?
  “日落之前,我们会赶到云翔镇,也就是西域霸主师义庭经常出没的镇子。”他爱怜地将她的小手握入掌中,这些日子的奔波对她来说确实是太苦了。
  “那个师义庭真的有那么神奇吗?会不会只是一个土匪?”
  袁再颢轻轻一笑,也只有她会这么叫师义庭是土匪,而且还叫得这么轻轻松松。
  “不许笑!”他不常笑,可仅有的几次大多又都是在笑她的,不公平!
  笑?是呀,自从有了她之后,他的面部线条就柔和了许多,不如先前那般冷硬,而是被她柔化了。他最爱的小女人呀!袁再颢双臂圈紧了她,关怀无时不在。
  方泺感受到他的关怀,一丝甜蜜漾在心底,浅浅的笑容画出幸福的甜美。
  二人在这种甜蜜中没走多远,便看见前方黄沙遍天,滚滚黄沙夹杂着“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向他们这边滚来。
  “颢?”她依赖性地靠向他,有些疑惑地问:“该不是遇到土匪了吧?沙漠中的土匪好野蛮的,你要小心哟!”
  袁再颢安抚性地握了握她的手,嘴角又不自觉地上扬。他眯起眼望向那腾起的黄沙,勒住马的缰绳停在当场,等着师义庭的到来。在西域,能造出这种声势,能有这种狂野魄力的人也就只有他了。这个在他的小泺儿口中的“土匪”——师义庭。
  方泺不再疑惑,因为她相信袁再颢,相信他会将一切处理得妥妥当当。她也凝起目,望向那一团黄沙。
  黑色的披风迎风展开,像引领那一团黄沙的旗帜。白色的骏马同黑色的披风形成强烈的对比,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待马儿渐渐靠近,方泺看到骑在马上的是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显得出奇的协调,就似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会给这一绝美的画面增添一丝瑕疵。
  终于,随着一声嘹亮的马嘶响彻戈壁的上空,白马停在袁再颢和方泺的面前,而紧随而来的狂沙却没停住,仍奔向前方。
  袁再颢扬起手,用宽大的袍袖遮挡在方泺的面前,不让黄沙有一丝的可乘之机。
  待尘埃落定,袁再颢放下手臂,但又将她的面纱向上提了提,在方泺的小小反抗下,才没遮住她的眼。等方泺抬起头来想仔细看看眼前的两个人,却在一个阴影下发现同样和自己裹得一样紧的人。
  女人!方泺看着同样迎视自己目光的那个人,一种熟识的感觉油然而升。
  “哈喽!”那个女的摇摇手,向方泺打招呼。
  “筱儿!”师义庭双眉皱紧,对于她没礼貌的行为而头痛,却又只能放任。
  “哈喽。”方泺习惯性地回应,而后两个人都呆愣在马上。
  “你会英文?”筱儿的眼睛瞬间发亮,急声问道。
  说起来就丢人,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那是我大学主修课耶!”不过真是没有底气!
  “哇噻!你是从公元哪年来的?”筱儿兴奋地拉下面纱,露出姣好的容颜。
  “两千年。”一直无亲无故的方泺像遇到亲人似的开心。
  “新千年耶!我没有经历到,怎么样,热闹吗?”
  “很热闹呀!人类共同的新千年嘛!”
  “筱儿!”“泺儿!”
  两个大男人齐声吆喝,终止了两个小女人的滔滔不绝。
  师义庭圈着筱儿的手紧得不能再紧,身子竟微微地有些颤抖。他现在已经认清请袁再颢来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了。可是谁又能料到两个从未来来的女人会凑到一起?
  袁再颢也担心地圈紧方泺,本能地认知到那个坐在马前的女人与方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且潜意识地认为她会将方泺带离他身边。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滞,不安的感觉瞬间占据整个心头。
  而被喝令停嘴的两个女人则互相观察对面的男人。
  “他就是袁再颢?”“他就是师义庭?”两个女人同时问。
  “棺材脸?”“土匪?”两个人又两时说。
  而后……
  “你抱得我好紧!”“哎呀,我不能呼吸了!”两个女人又同时怨道。
  “义庭!”“颢!”两个女人再次发出警告。
  袁再颢眯起眼,先前要见面时产生的喜悦被一扫而光,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包,扔给师义庭。
  “这是医你师娘用的草药,依你的本事应无需我的帮忙,咱们就此告别,后会有期!”越早离开这里,越能更好地保住方泺,正是他此时的惟一认知。因此,他不在乎放弃与师义庭见面互相磋商药理的机会,不在乎放弃医治疑难杂症的机会,调转马头向着云翔镇的反方向而去。
  而这正和师义庭的心意。他担心的并不比袁再颢少,生怕那个女孩又勾起筱儿思乡的情怀,而使筱儿离开他。
  “后会有期!”师义庭抱拳相送,而后也调转马头扬鞭回林。
  “等一下!”又是两个女人同时叫道。
  “不可以的,颢,我要同那位姑娘谈谈!”
  “义庭,她是我家乡的人呀!”
  正因为如此才不让你们见面!师义庭毫不犹豫地驾马而归,而袁再颢也少有地让老马奔跑起来,企图尽早离开这个地方而故意忽略方泺的话。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在两个小女人的连声抗议下,各奔东西!
  大漠的夜凉得如水,同白天的燥热形成鲜明的对比,但夜空中明朗的星辰却是难得的美景。可就在这浪漫的星空下,本来应该很浪漫的两个人却被一种怪异的气氛所笼罩。
  方泺双手抱膝,凝视远方,偶尔仰望星空,偶尔看看脚边的黄沙,真的是应了那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话了。遇到筱儿是她所料未及的,但筱儿却勾起了也无数的思乡情绪。她好想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好憧憬新世纪的未来,好思念孤单的父母,好怀念校中的密友……
  可是她现在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她只想同筱儿聊聊,却也被袁再颢一再地拒绝,像躲瘟疫似的,一口气将她带得好远,路上从未休息,直到日头西落。
  袁再颢感觉到方泺的失落,支好帐篷的他将披风披到她肩上,低声对她说:“不想吃东西,就先睡吧。”
  方泺没有说话,依旧仰望星空,看着她最熟悉的北斗七星,她惟一熟悉的星星就是它们了。小时候她常常骑在爸爸的肩上,自豪地数给他看,那时真的很有趣。
  “泺儿。”袁再颢再唤她。
  他知道强硬地带她离开是他的错,但他真的无法想象当她离开后他会是什么样子。就在那时他真的慌了,开始怕了。那种一想到她离开的感觉,就让他的心像掏空了似的空荡荡的,没有寄托,没有依靠。所以,他必须将她带离,不给她一丝可以离开的希望和线索。
  “我想见筱儿姑娘。”她回头看他,眼中含着希望,恳求着。
  袁再颢皱起眉头,抿了下唇,再一次拒绝:“不行。”
  希望再一次地破灭,随之而来的是无助。
  “你明明知道我和她是同一类的人,我也曾对你说过多次了,她可能会帮助我回家,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她?”她微微发红的眼睛闪着泪光,思绪全被思念所占有,而没有考虑到袁再颢的感受。“至少,我们可以探讨一下来这里的原由。”
  “你就这么急着回去吗?”回到我再也见不到你的地方!袁再颢的眼睛眯起来,双手情不自禁地握紧方泺的手臂,他等待答案的心早已悬了起来。
  “那里是我的家呀!有我的父母,朋友,同学和我最爱的人,我怎么不想回去!”激动之下,方泺没有注意到袁再颢骤变的脸色。
  “该死的!”他管那么多人是谁,可那“最爱的人”却在他心中激起惊涛骇浪,让他胸中的酸涩随着血液流遍全身,甚至深入骨髓,啃蚀着他所有的理智。这一切让他平生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控。
  “是谁?”
  “什么……什么?”不明所以的方泺被袁再颢少有的怒气吓到了。
  “你最爱的人,是谁?”
  “爸爸,妈妈。”他是怎么了,他一向是很沉稳的呀!
  爸爸、妈妈是谁?竟然还有两个!那他算什么?她到底拿他当什么?
  “忘掉,把他们都忘掉!”他压了压胸口的怒气,从牙根下挤出这句话,做了最后的退让。
  “为什么?”方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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