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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前男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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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去做什么?白沛昕好想问,但她怕得到的答案是他要和赵予欢同行,所以索性什么都不问。
  “你不问我去香港做什么?”她木然的反应令温东璿益发难过,他以前只要出远门,她都是百般撒娇又不舍的,何时像现在这样冷淡?
  “你可以不用告诉我……”她本能的拒绝知道。
  “可是我想说,我不希望你又误会我莫名其妙消失。”既然她不问,那他主动说也一样。总之他不会再搞消失那一套,他已经体会过那种不安全感,不希望噩梦在她或他身上在重演一次。“我去香港参加国际研讨会,我前阵子忙的论文,就是要在哪里发表的。”
  “呃……嗯……”知道和赵予欢无关,她松了口气,但她从来没有遇过他这样的殷勤,反而十分不习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好随口问道:“你一个人去吗?”
  “是。”温东璿突然警觉,似乎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挣扎些什么。
  “那……再见。”知道他一个人,她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该为自己不争气的开心而深深叹息。
  “我会尽快回来。”似乎连他的离去都激不起她的兴趣,他只能再换个话题。“你要不要先吃便当?”
  “我等欣欣一起吃。”她淡淡地道。
  “那……我帮你刷油漆?”
  “不必了,你衣服会弄脏,而且我们快弄好了。”
  “没关系,我穿件围裙就好。”
  “你下午有课不是吗?”
  她这种不痛不痒、几乎是逐客令的回答,让温东璿气馁得再也找不到话题。他宁可她挑明了问他和赵予欢的一切,责备他不够关心她,甚至像之前那样吵吵闹闹的失控,怎么都比现在这种疏离的冷漠要好。
  两人之间由他劈出一条裂缝,再由她慢慢拉开,想要这么快就愈合,谈何容易?
  “我太急了是吗?”他颓然地一拨头发,放弃再瞎找话题,勾起苦笑,无力地望着她。“我急着找回我们以前的感觉,却似乎一再地显露出自己的无知与不堪。有了这一次的经验,我才知道以前你付出了多少,而我只享受着你得付出,却不珍惜。现在我想付出了,却找不到着力点……”
  “你不必勉强自己。”她能感受到他的诚意以及求和的用心,可是……“如果只是歉疚或是惭愧,那你大可不必——”
  “如果是歉疚,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沛昕,你了解我远甚于我了解你,若不是爱你,我不可能低声下气的挽回。”他正视着她,“过去我被予欢的手段以及自己的成见蒙蔽了,如今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也划清了界限才敢来找你,因为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他执起她的手,将便当放入沉默的她手中。
  “或许我的承诺有待时间验证,可是我绝不会放弃挽回你。我们正争吵时,我曾说我们的爱情连一次考验也禁不起,可是经过了连番打击,它还是存在,不是吗?”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给她思考的空间。
  白沛昕只能愣愣地望着手上的便当,心里因他的话波谈汹涌。
  “你赶他走啦?这么帅气?”洗了好久的手,狄欣欣听到温东璿离开的声音,终于能从后面出来。
  “他自己离开的。”白沛昕还望着门外,表情复杂,像是依依不舍,又像是茫然迷茫。
  “他现在很殷勤的讨好你嘛!”指了指她手上提着的便当,狄欣欣闻到那香气,口水可是流了一地。如果温东璿再待久一点,害她不方便出来吃饭,搞不好她还会赶他走。“三天两头送便当,帮忙东帮忙西的,老实说我不喜欢他,但要是少了他,我们开店的进度可是会大大落后呢!”
  “是这样没错,可是……”白沛昕显得有些苦恼。“我很不习惯,以前他对我也很好,但却不是这般刻意,他现在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他是在赎罪……”
  “他本来就是啊!你趁这次好好享受就对了,想那么多做什么?”狄欣欣有些无奈地望着她,心想好友最大的问题就是什么都闷在心里自己烦恼,然后再拼命转牛角尖。“难道你认为他对你好事赎罪,不是爱情?笨啊!他是因为爱你才赎罪好吗?你怕他跟赵予欢跑了,他也怕你个方颢然跑了哩!”
  “我跟方……你也知道是场乌龙!”想到好友的撮和,白沛昕好气又好笑,还差点被温东璿误会了。“他跟我说,他已经和赵予欢划清界限了,以后不会再让我受委屈。”
  “那不就得了?!虽然我对温东璿的愚蠢很不欣赏,但平心而论,他其实也没有出轨,毕竟他对你的心一直没变过,只是被赵予欢蒙蔽了。因为你们两个都被那姓赵的女人玩弄在掌心,加上温东璿对她和她父亲有着不得不还的人情,所以他处理这件事的态度才会那么驴!”
  虽然在这件事件后,狄欣欣对温东璿的印象坏到了谷底,不过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他只是处理的方式不好,但感情的立场始终很坚定。以一个被勾引的男人来说,像赵予欢那么极品的诱惑,忍得住已经不错了,还能坚持选择清纯如小花的白沛昕,实属难得。
  “可我怕得是我没有拾回爱情的自信。”在先前温东璿和赵予欢过从甚密的期间,白沛昕所经历的种种痛苦与悲伤,她实在很怕再来一次。“我知道他始终没有背叛我,但下回他会不会又冒出其他前女友,或是什么重要的事,又开始事事要我忍让,将我放到心里最后一位了呢?”
  是啊,可是要多久?现在这种又像冷战又像分手的冷静期,白沛昕既怕和他复合后就是重演,也只自己承受不了与他分手的痛苦,无法确认他的心态之前,一颗心悬在哪儿的感觉实在很难熬。
  越说好友的心情就越糟,狄欣欣立刻转移话题。“这便当好香,我们先吃吧,我快饿死了。”她结果袋子,将便当拿出来一看。“咦?两个口味不一样啊?这个烩饭好香,好像是羊肉的,还有一个三杯鸡……我记得你喜欢鸡肉吧?那三杯鸡的给你,羊肉的给我好了……”
  “等等!”听到羊肉烩饭狄欣欣要了,白沛昕突然一慌,“呃……我今天想吃羊肉,羊肉给我好吗?”
  “咦?这还真不像你得选择。”狄欣欣无所谓地把便当换了过来,一边拆着筷套,一边随口说着,“该不会是温东璿喜欢吃羊肉吧?”
  白沛昕一怔,与好友四目相接,半响才呐呐地道:“他以为我喜欢吃……”
  狄欣欣听得好气又好笑,要不是冲着和她交情,真想一棒从她头上敲下去。
  “结果是他喜欢对吧?瞧你以前对他多好,把那男人都宠坏了!”狄欣欣摇着头,她本来就看不下去好友谈个恋爱就把自己全副身心都投入的样子。“唉,我看你给他一点教训也好,免得他一直觉得吃定你了。只是你一直这么放不下,真令人担心啊!搞不好他明天没送便当来,你又要相东想西了。”
  “不会的!他要去香港开一个重要的会,本来就不会来。”白沛昕替他解释着,都这个节骨眼了,她还一心担心他会被狄欣欣误会。
  “那真可惜,我没有好吃的三杯鸡了……”话说到此,狄欣欣突然灵机一动。
  去香港?这不是考验那个男人的好机会吗?
  但是白沛昕说他去香港是开重要的会议……狄欣欣突然上下打量着白沛昕,一副算计的样子,害后者不由打个冷颤。
  管他的呢!温东璿的鬼会议是不是那么重要,重要到开不成会会造成全球经济崩溃,跟她狄欣欣又没有关系!她就偏要看看,对那个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男人而言,是会议重要还是老婆重要!
  第8章(1)
  隔天,温东璿果然没来送便当,白沛昕也明显变得失魂落魄的,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唉,真可惜,现在中午居然要吃这么难吃的东西。”午餐时间一到,狄欣欣吃着附近买来的面线,一边打趣的望着白沛昕。“你也觉得羊肉烩饭比较好吃吧?叫那家伙快从香港滚回来!”
  她不管怎么吃,都觉得滋味似乎没有温东璿买的便当好,看来那家伙之前还真的有挑过!
  “他去香港是忙正事。”白沛昕吃着一样的东西,却是食不知味,索性放下汤匙。“他前一阵子在忙论文,就是要在这次的香港学术研讨会上发表,这关系到他升教授的事,所以不去不行。”
  “所以你的心也跟着飞过去啦!”左瞧瞧,右看看,狄欣欣总觉得白沛昕的脸色不太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犯了相思病。“喂!就算他离开了,也不过是暂时的,你不用这么要死不活的吧。”
  “我不是因为他离开才这么虚弱。”或许应该说不完全是,“我是因为生理期来了才会这样有气无力的,你忘了,我一直有经痛的毛病。”
  “对喔!”狄欣欣一脸责备地走到她身边,“生理痛怎么不早讲啊?月经可是女人理直气壮休息和吃巧克力的时候,能坐着就别站,能躺着就别坐。”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白沛昕被她逗笑了,“这次是有些不舒服,但还不至于到没办法下床那么夸张。再说后天就要开幕了,还有很多事要做,也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忙……”
  “拜托!万一到了开幕那天,你反而累垮了怎么办?”狄欣欣知道好友就是太能忍,才会让自己的爱情路走得那么凄惨。“你先回去休息,接下来的我来弄就好!”
  “可是……”白沛昕还想留下来帮忙。
  “还可是什么啊?瞧瞧你现在的鬼样子,温东璿看到不吓死才怪!说不定还会怪我没把你照顾好,让你惨白消瘦成一副骷髅。”狄欣欣挥着手,“回去!回去!”
  拗不过她,白沛昕只好拿起包包,心事重重地离开。
  只是在她离开后还没出巷口,狄欣欣便发现她的手机没拿,急忙冲到门边,拉开嗓门叫道:“沛——”
  才喊出一个字,狄欣欣突然住了口,再次把门关起来,若有所思地走回屋内,直盯着白沛昕的手机。
  她不是一直想给温东璿那男人一个试炼吗?这不就是个好机会?
  就狄欣欣的立场来看,好友的幸福是最重要的,她不在乎背个黑锅或是被骂一顿,温东璿升不升教授更是跟她没有关系,所以心一横,她便用白沛昕的手机找到温东璿的号码,拨了过去。
  响没几声,对方便接起电话了。
  “沛昕!”温东璿带着兴奋与意外的声音由话筒那方传来。
  “别急别急,我不是沛昕,我是狄欣欣。”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感让狄欣欣心中的魔鬼在呵呵笑着。“打这通电话只是想告诉你,沛昕病了,病得很重,她知道你在香港很忙,不敢打扰你,所以我就拿她的手机偷偷通风报信……”
  挂上电话的温东璿只觉得脑筋一片空白,浑身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克制由内心深处窜起的害怕。
  “沛昕今天在店里昏倒了,医生说她的病症很严重,可能短时间内都不会好转。”
  坐在饭店房间的床上,回想着狄欣欣说的话,他颤抖着双手,痛苦的捂住头,好久好久才能喘过气来。
  他听到了什么消息?沛昕病了?病得很重?明明他出国前她人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个晚上一切就变了调?
  不!他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一定要第一时间看见她,不管她是什么情况,他都要见到她!
  几乎是暴力地打开行李箱,他将放在衣柜里、才整理好没多久的衣物一古脑地全塞进去,桌上的文件和证件随便扫进公事包,接着拉起行李箱,匆匆忙忙就要离开。
  由于担心害怕加上紧张,他弄出了很大的声响,在房间附设小客厅的助教不禁站起身来查看,恰好看到他急晃晃地冲出来的画面,甚至连外套都穿反了。
  “副教授,你要去那里……”助教瞄到他的行李箱,不禁大吃一惊,“你要离开?”
  “对,帮我向研讨会请假。”
  温东璿说完就想走,却被助教紧张地拦住。
  “怎么可以请假?副教授你不能走,下午就轮到你做报告了,学校教评会都在等着你发表完论文,就要升你做教授……”助教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半途而废。
  但现在的他如何听得进这些?他只知道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阻拦他回去看沛昕!
  “那就放弃!”温东璿大吼。
  助教被吼得一愣,手上的力道一松,温东璿便冲了出去,助教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摔门离开,一头雾水。
  “你也知道,沛昕一定叫我别告诉你,但这么严重的事怎么能不说呢?你如果赶快回来,可能还能见着她清醒的时候,和你说两句话,但晚一点的话,应该就没办法了……”
  坐上计程车飙到了机场,温东璿几乎是用狂奔的到航空公司柜台,幸好前一位旅客恰好离开柜台,他也省去排队浪费时间。
  “给我最快到台湾的机票!”
  地勤小姐似乎已经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因此即使他的神色极度慌张,她仍是不疾不徐地回复,“下一趟到台湾的班机,要两个小时以后喔……”
  “没有更早的吗?”他气喘吁吁地问。
  “是有一班一小时后起飞的,但最后一个位置已经被刚才那位先生买走了,候补也来不及……”
  温东璿不再多说,拉起行李箱便转身往前冲,拦住了刚刚在他前面办理登机手续的男子。
  “先生,能不能请你把手上飞往台湾的机票让给我?”他瞧对方一脸错愕,又急忙追加,“我可以开两倍……甚至三倍的价钱!”
  “什么?”那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是钱的问题,我也要回台湾啊……”
  “我女朋友生病了!我甚至连、连她的情况都不知道!我拜托你,将这张机票让给我好吗?”在空调开得极强的机场大厅,他却汗如雨下,表情急到似乎快哭了。
  那人见他慌张至此,内心不免踌躇起来。“可是我妈在家等我……”
  “你妈可以等,但我女朋友不能等!如果你延迟了我的时间,让我见不到她,你赔得起吗?赔得起吗?”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让自己能正常的和对方对话,否则一个控制不住,他说不定会揪着人家的衣领,威胁他一定要答应。“求求你!把机票让给我!”
  听到情况这么严重,对方还那么激动,那人有些不忍心,终于说道:“让给你也是可以啦……”
  “那就谢了!”不再多说,温东璿拉着他便冲回柜台改票,至于这张票的价格,已经不重要了。
  沛昕,你要等我,你一定要等我!他在心里暗自呐喊着。
  “其实她的症状已经很久了,可能因为和你冷战没有告诉你,今天她真是忍到不行了才倒下。她今天痛到浑身冒冷汗,脸色白得像鬼,连站都站不起来,说一句话也嫌吃力,那种样子看起来有多吓人你知道吗?”
  整个航程温东璿都坐立难安,空姐送的餐点和饮料他全不要,机上的任何娱乐设备也无法吸引他的目光。他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飞机的航空路线以及手表上的时间,他不能耽搁一分一秒,不能!
  终于抵达桃园国际机场,他匆匆忙忙过了海关后便直奔大门,但突然想到忘了拿行李,又折回行李转盘处,心焦如焚地等了好一阵子才拿到自己的行李。
  接着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跑向计程车招呼站,一辆计程车刚刚缓慢停下,一个小姐才摸到车后门,温东璿便从她身后窜出,说了声抱歉后迳自开门钻上车,连行李也一并拖了进去,再将那小姐的咒骂声关在车外。
  “……到台北。”越接近她,他居然越害怕,连话都喘到说不好了。
  “先生,是外面那位小姐先来的……”司机迟疑。
  “我女朋友生了重病,我必须赶回去看她!快开车!”他拍着前座的椅背,几乎要开骂了。
  计程车司机无奈地将车开车,留下外面气急败坏的小姐。而车里的温东璿却仍然无法放松,全身僵硬地直催促着司机开快点。
  “她已经回我家了,坚持不想去医院,但什么时候会再复发不知道,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如果真有心,就回来看看她吧!”
  从温东璿接到狄欣欣的电话,到他回到台湾,也只经过了四个小时。
  白沛昕回到狄欣欣家里后,果然觉得头晕目眩,一躺上床就不知不觉睡了好几个小时。
  半梦半醒中,她好像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不过全身软绵绵的,她完全爬不起来,心想应该是狄欣欣忙完回来了,便没有多想的继续睡。
  辘辘辘……先是一阵行李滚轮的声音响起,接着迥异于狄欣欣轻巧脚步的厚重脚步声接近了房门,听起来是那么急促、慌乱。
  最后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影扑到床边,按开柜灯后便轻抚着白沛昕的脸,那双手甚至还在发抖。
  “沛昕?你怎么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充满着惶恐与不安,“你醒醒……你起得来吗?”
  “欣欣……东璿?”白沛昕终于清醒了点,一看到是温东璿,狠狠吓了一跳,虚弱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接到狄欣欣的电话,她说你病了,我就急忙从香港赶回来!”他着急地查看着她的脸色,甚至用自己的颊去探她额头的温度。“你还好吗?究竟是哪里不舒服?有没有看医生?”
  “我只是生理痛,不是什么大病,睡一觉就好了……”白沛昕被他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只是生理痛?”
  “是啊……”
  “没有发烧、晕眩、心悸或是其他毛病?”
  “都没有啊。”
  很好,显然这一切都是个大乌龙。但温东璿一路提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他几乎是腿软地跌坐在床沿,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深深喘息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幸好只是生理痛……”他忍不住俯身紧紧抱住她,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很怕,真的很怕,我不能失去你,沛昕,我不能——”
  太久没有被他拥抱了,白沛昕居然有些不习惯,她挣扎了两下,却发现他的肩头不断耸动,像是积压已久的激动情感已经再也忍受不住了,要靠紧抱着她才能压抑,才能舒缓。
  肩头有些湿意,仿佛传达着某种痛楚的情感表现。她不敢扳开他的身体看他的脸,她怕看到从他眼中流下的,是自己难以承受的泪。她从来没有想过,伟岸如他,稳重如他,竟会因为她的一点小病痛红了眼眶。
  如果只是为了这点小事,他看得这么重、用心那么深,谁敢说他不爱她,不重视她?
  于是白沛昕不再挣扎了,只是静静地让他抱着,入夜后渐渐转黑的房间内只有依偎着的有情人,原本紧张不安的气氛慢慢化去,转为温馨。
  一场骗局,一个玩笑,似乎找回了爱情的曙光,白沛昕从他的激动与不能自己中寻回了爱情的悸动,先前对他的疑虑,在此刻淡了不少。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轻轻地将他推开。
  “你怎么赶回来了呢?你在香港的会议不是很重要?”一想到那和他升教授有关,白沛昕猛地担心起来,他明明说要去三天的!“现在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吧?”
  “没关系,香港的会议再重要,哪比得上你重要?”事实上,这次会议算是自己放弃了,只是他不会告诉她。“看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香港的事没关系的。”
  是吗?即使知道这只是他的劝慰之词,白沛昕还是安心了一点,这才发现他的行李还放在客厅,身上的外套都还没脱下。
  “难道欣欣没有告诉你我没那么严重?”他的慌张印证了对她的在乎,白沛昕很感慨,但更多的是感动。
  “她的语气让我觉得你病得很重……”温东璿也觉得自己似乎被耍了。
  第8章(2)
  “可是这是欣欣家,你怎么进门的?”
  温东璿无言亮出狄欣欣家的钥匙,看着上头的小熊吊饰,白沛昕就知道一定是狄欣欣拿给他的。
  原来温东璿在计程车上便联络上狄欣欣,两人相约在她家碰头,她送钥匙过来给他。
  “唉,这一定是欣欣乱搞,我一定要好好说说她。”想到这一场乌龙可能阻碍温东璿的前途,白沛昕很是愧疚。
  然而温东璿却阻止了她,他不以为意地温柔一笑。“狄欣欣也是一番好意,说真的我们还要感激她呢!若没有她搞这一出,我或许还没办法体会,原来你在我心里占了这么重的位置,重要到可以让我放弃一切。”
  他娓娓地说着自己的心情,“即使听到这一切只是狄欣欣的计谋,我也不生气,真的,比起你真的生病,我还宁可她骗我。”
  “沛昕,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害怕,怕会就这样错过你,我几乎是颤抖着从香港直飞回来,还和人抢机位、抢计程车,跟计程车司机大吼大叫……总之,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你,要是狄欣欣不是开玩笑,而我错过了,我知道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在香港接到狄欣欣电话时,他的脑筋顿时一片空白,寒意窜入全身,情绪激动到差点控制不了,完全是凭着意志力才能回台湾见她。
  那种无助与惶恐,再经历一次他一定会死,幸好狄欣欣是骗他的,幸好。
  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她却感受到他仍然颤抖着,仿佛那种不安还存在于心里。
  “你……其实也满笨的。”白沛昕既感动又感慨,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拿他常笑她的话回敬他。
  “是啊,在爱情面前,谁不是个笨蛋呢?”温东璿想了想,也不由苦笑。
  因为对彼此的爱,白沛昕被赵予欢的手段耍了,他也被狄欣欣破绽百出的谎话骗了,不正是两个笨蛋吗?
  白沛昕终于笑了,在温东璿眼中,这个笑容来得多么难得、多么可爱,仿佛正陷入痛苦深渊的自己抓到了她的手,将他拉出了泥淖。
  他终于可以不再恐惧了。
  狄欣欣与白沛昕的服饰店终于在两天后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开幕了。
  两人除了店内装潢,所有的网路和实体宣传都是自己来,甚至得空时还得上街发传单,而温东璿从香港回来后因为不必再忙论文了,反而变得很有空,也时常到店里帮忙。
  刚开店的前几天生意还算不错,她们由于眼光独特,选售的商品和别人不太一样,加上价格公道实惠,因此吸引了许多尝鲜的少男少女,两个女人忙得不亦乐乎,直到打烊之后才能小歇一下。
  店门才准备关,温东璿的车就准时开到门口,还让狄欣欣调侃了白沛昕一下。“要搬回家了,嗯?”
  白沛昕红着脸,双手捧住颊,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
  “新人入洞房,媒人丢过墙,真没良心啊你们!”狄欣欣指控着,“要不要我使出妙计,你会有今天吗?”
  “好吧,狄大小姐,你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尽管开口,在下包了这一回,可以饶了沛昕吗?”刚进门的温东璿便听到狄欣欣威胁着白沛昕,忍不住护着女友。
  “这么慷慨啊?那我不狠敲一次竹杠不是很可惜?”昂起头,狄欣欣故作思索状,“我记得上回在HERMES专柜看到一个限量鳄鱼包……”
  “欣欣!”白沛昕不依了,HERMES的限量包?贵一点的都能在台北买个小套房了。
  “哈哈哈,心疼了?我才没那么傻,提着一间房子在路上走,到时候被断手断脚。”狄欣欣只是想逗白沛昕,看她害羞的有趣模样而已。“你这家伙会不会太老实了?难怪被吃得死死的!”
  温东璿见状也是没辙,谁教他的女友就是有点傻气,反应都相当可爱,连他都常常逗着她玩。“鳄鱼包我还负担不起,鳄鱼肉倒是可以试试。”
  “我才没兴趣吃那玩意儿!”狄欣欣挥挥手,“让我慢慢想想,现在关店回家最重要,我看沛昕都快急死了,我们两个光顾着要耍嘴皮子,她可是迫不及待要走人了。”
  “我哪有!”白沛昕急得跺脚,“我可是很认分的站在这里耶!”
  “没有吗?”狄欣欣眯起眼,“瞧瞧你,我制服围裙还穿在身上,你已经脱下来挂好了,我东西还堆在桌上,你已经整理好皮包了,更别说你现在站的位置是门边,一副拉着温公子就想冲出去的样子……”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白沛昕真是啼笑皆非。“是你自己动作太慢了。”
  “瞧瞧,现在又嫌我慢了……”狄欣欣不由摇头叹息。
  温东璿听到都快笑出来了,白沛昕老是中同一招,狄欣欣简直乐此不疲。
  “好吧,现在也很晚了,容我恭送两位女士回家,行吗?”
  “行!”不过狄欣欣可精了,“不过你是想去载沛昕的行李,顺道送的可不能抵人情啊!”
  三人有说有笑地关了店,走出店门时,狄欣欣若有所思的望着隔壁的大门,突然问道:“喂,你们知道隔壁这家正在装潢的店是准备卖什么吗?”
  白沛昕偏头看着,“没有听说耶!已经装潢好几天了,看起来很华丽,还打通了两间店铺,又像餐厅又像精品店……”
  反正不管是餐厅还是精品店,应该都不会威胁到她们的小本生意吧?毕竟客层不同。狄欣欣很乐观的想,不由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温公子,到时候这家店开幕后,我头一次去的消费,就麻烦你老兄买单啦!”
  温东璿送狄欣欣回家后,拿了白沛昕的行李,两个人终于回到自己温暖的小窝。
  一进门,白沛昕就有种莫名的熟悉和安心感,让她能全然的放松,她深吸了口气,似乎连空气的味道都是甜中带酸,有种令人动心的芳香。
  之前借住在狄欣欣家中时,因为打扰了她不好意思,白沛昕其实住得很不安稳,一举一动都怕影响了她原本的生活。幸好两人是多年好友,再加上狄欣欣个性大剌剌的,不在乎太多鸡毛蒜皮的小事,才不至于在她挤入那小小十坪的空间后,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产生嫌隙。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住在温东璿这里没有归属感呢?明明在心里深处,她就认为这里是“家”了。只是以前没有看见自己对感情的迷惘,如今经过了试炼,绕了一大圈,才知道自己早已认同这里、属于这里。
  原来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归宿。
  “我帮你把东西提进去收好吧,”温东璿瞧她露出微笑,心底也跟着有一股暖流流过。果然还是要有她在,这个家才温馨。“你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先去洗个澡吧。”
  在说话的同时他手上也已动作,白沛昕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走,自己连一根手指的力气都不必用到。
  “你上班也很累,我自己收就好了。”这男人就是这么体贴啊!
  白沛昕想接过他打开皮箱的动作,却被他阻止了。
  “还是我来吧!以前衣服都是我收的,我知道你的习惯。”
  他都这么说了,她似乎真没插手的余地。仔细想想,过去家事确实都是他在做,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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