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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双向道--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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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面对她一阵抢白,真央一时之间还真是讲不出话来。
  于理,她确实是介入了她跟将人的婚姻之中,她要说她是偷人丈夫的女贼也不为过。
  但于情,她并没有资格那么批评她,因为是她先背叛了将人、放弃了这段婚姻。
  当初之所以会答应将人的追求,也是因为知道她早就跟情夫同居在外,根本不在乎这段婚姻关系。
  要是她跟将人恩恩爱爱,自律甚严且思想保守的她,怎会投进将人的怀抱?
  “我告诉你,将人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美步逼近她,言辞咄咄逼人,“你是什么身分,怎么跟我比?”
  “我跟将人……”
  “你跟将人怎样?”美步打断了她,神情冷漠严厉,“将人他们家怎么可能接受你这种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别作梦了!”
  “宫尾小姐,你……”在职场上,真央一直是站在高峰的人,但在美步面前,她却始终只能无奈地压抑着。
  美步得寸进尺,言辞越来越不客气,“我父亲是外务省大臣,又在东亚集团中持有股份,你以为将人会为了你,而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他对你只是一时新鲜,不用多久,他就会知道你根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宫尾小姐!”胸口一股狂焰窜燃,真央不自觉地冲口而出。
  睇见她冷肃愤怒的神情,正洋洋得意的美步不禁陡地一震。
  “在你侮辱别人之前,请先自省。”
  “我自省什么?”美步瞪着她,冷笑地道:“我又没偷人老公。”
  “你没偷人老公,但……你偷人。”被一再激怒,真央也不顾一切地反击了。
  她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很严厉、很直接、很不留情面,但这都是宫尾美步先侮蔑她在先。
  美步陡地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般,直视着真央,“你……”
  其实真央知道她跟真木寿的事情也不奇怪,以她目前跟将人的关系,将人不可能没将此事告诉她。
  “要不是知道你跟将人的婚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真央眼神澄澈炯亮地望着表情震惊而恼羞的美步。“我没有偷你的丈夫,是你一手将他推给了别人。”
  “你说什么!?”美步恼羞成怒,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真央掷去。
  真央未料她有此举,闪避不及之下,竟被那烟灰缸打个正着。
  “啊!”她捂着疼痛不已的额头,疼得弯下了腰。
  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闯了祸,美步也是心惊。
  见鲜红的血自真央指缝中流下,她自知理亏。“你……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不躲开,我……”
  真央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神情痛苦地睇着她。
  “真央,你怎么不关门?”突然,将人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一进门,将人就看见一脸惶然的美步,还有蹲在地上的真央。
  他惊讶地瞪着美步,“你怎么进来的?”
  “我……”美步一边 着蹲在地上的真央,一边又惶恐不安地睇着将人。
  “真央……”看真央蹲在地上,而一旁又有个“移了位”的烟灰缸,将人立刻察觉到有异。
  他趋前,端起了真央低垂的脸。
  “真央,你……”见她额头上有个伤口,而且还血流不止,他的心慌了、急了,也盛怒着。
  他转而瞪着美步,沉声质问:“是你?”
  “呃,我……”美步自知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他的谅解,不觉心惊胆跳地,“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笨,不会躲……”
  “你说什么!?”见她闯了祸伤了人,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将人的神情越益地阴鸷恼怒。
  “凶什么?”虽然心中惶恐,但从来不曾让人如此凶恶指责的她,却还是死要面子地道:“我打她是冲动了点,但也没错啊!”
  “你!”听到她这些话,将人心中那股怒焰更是难以平复。
  以她的个性,想必在出手之前,已经对真央言语羞辱了一番,她骂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动手?而且还是拿烟灰缸?
  烟灰缸那么沉,难道她都没想过可能会伤了人?
  “谁叫她抢人丈夫,我只是教训她……”
  “滚!”突然,他暴怒地一吼。
  不只是美步惊震,就连真央都不觉心头一震。
  “你……你敢这么对我?”美步受到他如此严厉的责骂及驱赶,心中既愤恨又委屈。
  “请你以后别随便进我的屋子!”他沉声一喝。
  “道川将人!”美步气呼呼地瞪视着他,“你……你……”
  将人眼神一凝,冷峻得教她直打哆嗦,“要我再说一次吗?滚出去!”
  “你!”美步虽然心有不甘,但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要是她不自己识趣的离开,他会撵她出去,而且是非常不客气且不留情地。
  “我要告诉我爹地,你等着瞧!”她脚下一跺,恼火得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刺?。
  将人不理会她离去前的威吓,只是心急如焚地检视着真央的伤口。
  真央用手捂着额头,一脸痛苦地睇着他。
  “我看……”他试着拿开她的手,但她却执拗地不肯松手。“你做什么?”
  强忍着疼痛,真央站了起来,“我要回家。”
  “你回什么家?”他抱住她随时都会倒下来的身躯,“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脾气,而且还是发在他身上。
  因为吵架进而演变成全武行的是美步,不是他,说起来他也挺无辜的。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满腔的怒火及不平无处发泄,因此她就将脾气发在不可能跟她斗气的他身上吧?
  “真央,别闹了。”他扶住她,“你额头流血,再不处理的话就……”
  “我死不了。”她蹙起眉头瞪着他。
  “我怕你脑震荡呀!”他将她拦腰抱起,“要是你脑袋受了伤,什么都记不得怎么办?”
  她想挣扎,但却使不出力气。
  她的头好痛、好晕,她觉得自己像是快死掉了般。
  “记不住就记不住,我……我不在乎。”
  “我在乎。”他神情充满不舍及内疚地凝视着她。
  她一怔,“你在乎什么?记不住的又……又不是你……”
  他沉沉一叹,在她流血的伤口上轻轻一吻,深情地道:“我怕你连我也记不得了。”
  听到他这句话,真央的心不觉一紧,眼泪也忍不住地淌落。
  此刻,她已经分不清这是感动的泪水,还是难忍疼痛的泪水……
  包扎完伤口,因为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医师便在详尽叮咛注意事项后,就允许真央回家。
  上了车,将人并没有将车往她住处开,而是一路驶往他的住处。
  一发现到这件事,真央立刻向他反应。“你要开去哪儿?”
  “回家。”他说。
  “回哪个家?”她蹙起眉头,不悦地瞪着他。
  “当然是回我家。”
  “我干什么回你家?”顾不得自己额头受伤,而且还可能有脑震荡之虞,她情绪略为激动地道。
  他睇了她一眼,继续开车,“你没听刚才医生说,你这几天要小心观察,一有异常就要立刻就医吗?”
  她脸一撇,望向车窗外,“我不是小孩,有异常我会自己就医。”
  “要是你晕了,谁会发现?”
  “那是我的事。”她不领情地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一直跟他唱反调。难道是……被那个烟灰缸敲傻了?
  今晚跟宫尾美步过招后,她就一直处在一种不安地、躁郁地、忧愤的情绪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晓得在她胸口有一股深浓地、被压抑住的愤懑。
  她无法找谁一泄自己心中忧悒及懊恼,除了他。
  这对他也许不公平,但她快疯了……
  他为什么要追求她?难道他忘了自己是什么样的身分,而他的妻子又是如何的尊贵吗?
  他跟他妻子的身分背景教她面对他妻子时,根本毫无反击之力,他让她在他妻子面前足足矮了一大截啊!
  当初他追求她时,应该先告知他是东亚集团少东的事实,如果他告诉了她,她会考虑、会犹豫,也就不会那么快地便接受他的追求。
  她觉得自己今天之所以掉进这样的泥沼里,都是因为他没有告诉她事实,包括他妻子是外务省大臣之女的事。
  她好气他什么都没说,可是……她更气的是,明知如此还不愿离开他的自己。
  这样的男人不是她可以触碰的,理智且见过不少世面的她,应该能快刀斩乱麻地离开他才对,但……为什么到现在她还留在他身边。
  她是爱着他,可是她早该知道他不是她能爱的男人。
  “我要回我家。”她沉声地说。
  心绪越是茫然无章,她的情绪就越不受控制地乱窜。
  她想压抑住自己乱窜的情绪,但当她极力地去压制它,它就像被大石横挡去路,而由四面八方流窜的洪水般泛滥……
  “你今天是怎么了?”他疑惑地睇着她,仿佛现下的她发了什么奇怪的病似的。
  “没有。”她别过头。
  “没有?”他纠起了浓眉,“你一直乱发脾气……”
  “我本来就爱乱发脾气。”说着,她转头瞪着他,“你的宝贝妻子可以乱发脾气,我不行吗?”
  他微顿,淡淡地问:“你现在是在找我出气?”
  “不是。”她又将头一拽地望向车窗外。
  将人沉默不语,径自将车子驶往路边停下。
  见他突然停了车,真央疑惑地问道:“你做什么?”
  “我们好好聊聊。”他说。
  “聊什么?”她蹙起秀眉,“我头好疼……”
  “我头才疼。”他微愠地回了她一句。
  她一怔,不解地、娇悍地瞪着他。
  “如果你是因为美步打伤了你而想找我出气,我无所谓,但是如果让你心烦意乱的不是那个,我可不许。”他神情严肃地说。
  真央微愣,“什么?”
  “什么?”他神情一凝,突地欺近她。
  他那炯亮的黑眸在光线不挺充足的车里,更显凌厉地逼视着她,“是美步说了什么让你动摇了吗?你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吗?”
  她一震,惊讶于他竟能一语道中她的心情。只不过……她并不是后悔跟他在一起,而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接受他的感情。
  “我没有后悔。”她否认。
  “那么是什么?”他直视着她,像要逼出她心底真正的想法般。
  “我……”她避开他锐利的眼神,讷讷地道:“我只是觉得你不适合我,而我也不适合你。”
  “我知道什么适合我。”他表情肃然,语调坚定又夹带着一股淡淡的愠恼,“也许……不知道什么适合自己的是你。”
  她一震,直觉自己挨了一记闷棍。
  他在怪她吗?怪她不够坚定,这么轻易地就被打击?
  这怎能怪她?是他没让她有考虑及做好心理建设的准备啊!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面对的,只是他卧病在床的父亲的阻碍,而一切阻碍在他父亲撒手后就能得到解决。
  但现在,她发现她面对的是两大家子,而且分别是政界及商界的名流。
  对自己,她一向是深具信心的。但当她真正面临了道川家及宫尾家,才骤地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宫尾美步说的也没错,她跟他的地位背景实在相差悬殊,尤其是在他还有一个身分尊贵的妻子之后,她的分量相形的就更渺小可怜。
  道川家不会接受她这种没有身家背景的女子,而宫尾家也绝不会让掌上明珠输给一个普通女子而成为下堂妻。
  不管他们之间是谁先背叛了谁,在这场两女一男的争夺战里都已不重要。在这场战争中,比的是身分地位、比的是身家财产,而她……什么都没有。
  “不管美步说了什么,你对我的感情都不应该那么薄弱。‘他说。
  真央闻言,眉心一拧就掉下了眼泪。
  “都怪你,不是吗?”她哭着叫嚷着:“要是你一开始就告诉我你是谁,娶的又是什么人,我也不会……”
  “不会爱上我?”他打断了她,“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迎上他沉痛的、懊恼的目光,她的心一紧。
  将人浓眉沉坠,神情郁抑地凝望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两人互视沉默许久,他终于沉叹一记。
  “从我决定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有面对道川家及宫尾家的打算……‘他往椅背上一靠,微带倦意地道:”我知道要你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很难,所以我从没打算告诉你,我原本是想一个人去面对并解决,只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听见他这番话,真央的心就像针刺般难过。
  他总是这么坚决、这么笃定,每当他说着坚决不变的话语,或者是断然地拒绝美步,她的心就不知不觉地感到不安。
  她怕一切都会变,她怕他的坚持及笃定都会有动摇的一天。
  他不知道当他在她面前如此坚决时,她是既心疼又不安的。一方面,她感动于他的坚持,而另一方面,她又因为他如钢铁般的坚持感到惶惑难安。
  “你可以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可是我不希望你说你觉得后悔。”他深深凝望着她,眼底是微微的沮丧。
  “将人……”她噙着泪,无法言语。
  “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你还没有,那也没关系,因为……”他温柔地将她揽进怀里,“天塌下来,也有我替你顶着。”
  “将人……”她无法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声线哽咽,“我没有后悔,我只是……”
  “行了,你可以不用说了。”他在她包着纱布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都知道。”
  “对不起,将人……”感觉到他的感情是如此坚定之后,她不禁为自己的软弱感到羞愧。
  她不是个这么懦弱的人,在职场上,她有着男人所没有的勇气及毅力,何以当她爱上一个人时,却反而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她不该如此,至少在将人还没放弃她之前,她不能放弃自己爱他的心。
  “放心,”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喃喃地说:“我不会让美步再接近你。”
  第三章
  美步踩着轻松愉悦的步伐,走进了这家咖啡厅里,而她一眼就看见坐在窗边的将人。
  “将人!”接到将人的电话,她就以最快的速度梳妆打扮并赶赴此地。
  分居两年多,这是将人第一次打电话给她。
  其实这两年中,他们也不是一直不见面的,至少在道川家新年的家族聚会里,他们还是会以夫妇的姿态,出现在那些分家的亲戚眼前。
  “今天怎么想到要找我?”她兴高采烈地坐下,笑嘻嘻地道:“妈咪要是知道我们合好了,一定很高兴。”
  将人端坐着,神情十分冷肃。“我想你误会了。”
  “咦?”她一怔。
  “我今天约你出来,不是要跟你复合。”
  美步笑容略收,疑惑地道:“那你是……”
  “请你别再找真央的麻烦。”他毫不犹豫地提出要求。
  闻言,她丽颜一怒,愤恨的瞪着他。
  “要是你有什么不满,只管冲着我来,但是不要去招惹真央,她跟我们的婚姻破裂毫无关系。‘他说。
  美步拧着手里的小皮包,柳眉顿时横陈。
  “怎么不关她的事?”她抬起愤怒的眼,心有不甘地瞠视着他,“要不是她,你会对我这么绝情?”
  “你明知道不管有没有她,我们都不可能再复合的,不是吗?”
  “如果不是她,你不会断然拒绝我。”她涂着豆蔻色口红的唇角因生气而微微颤抖着。
  将人不因她的愤怒而态度软化,“别把她扯进来,这是我跟你的事。”
  “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美步恨恨地说:“她既然要抢人老公,就叫她自己来面对我,要是没本事,就别偷人丈夫。”
  听她左一句抢,右一句偷,将人的神情微带愠恼,“她没偷也没抢,是我追求她的。”
  他们的婚姻早就失去了实质的意义,再也没有互相牵制的功能。
  当初她要跟真木寿同居时,他一句话也没说地任她自由来去,现在她居然回过头来怪他?
  “你有妻子还去追求她,你也可恶!”眼见颓势无法挽回,美步随意谩骂。
  “我有妻子跟没妻子有什么差别?”他冷然一笑,“你早已不承认这段婚姻了。”
  “我……”美步哑口无言,因为事实上,先背弃这段婚姻的是她。
  虽说他们的婚姻一直是靠着压力及面子在维持,但只要两个人都没有行差踏错,至少婚姻还有其实质存在。
  但是她选择了离开、是她选择了跟其它男人双宿双飞,是她……选择了让这段婚姻名存实亡。
  她当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他什么,但一想到他为了那个女人而摆出一副不顾一切的架式,她就好不甘心。
  将人抽出一张纸钞搁在桌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总之一句话,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请你别来干涉我的私生活。”话落,他旋身走了出去。
  美步脸上神情犹如冰山般冷漠,但她内心的愤恨不甘却像是火山般炽烈。
  “道川将人……”她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眼底满布着报复的血丝。
  “你知道吗?”吃过午餐后,门田及一干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刚才新闻快报说,东亚集团的总裁道川广夫病逝了。”
  “真的呀?”
  “最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呢!”门田像是知道了什么大消息似的,“原来东亚集团营业部的经理,居然就是道川广夫的独生子。”
  “咦?”有人惊讶地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刚才新闻报导中都有拍摄到他了。”
  “哇,他才三十几岁就要接掌东亚集团了啊?”
  “拜托,人家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跟我们可不一样。”
  留在办公室里赶阅一些公文的真央,将门田那一番话全听进耳里,“门田,你说的是真的?”她冲出办公室问道。
  门田见她样子紧张,不觉有点疑惑,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是真的,刚才我去吃饭,看到新闻快报正在播送。”
  看门田神情认真,真央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道川广夫病逝了?那……将人现在怎么了?
  群龙无首最是纷乱之时,她相信在这个时候,底下各董事间的角力之战才正要开始。
  将人若要成功接任总裁之位,势必要先将那一票董事搞好才行。
  他现在一定正为了父亲的后事处理,及维持公司的正常运作,而两头忙吧?
  他父亲死了,那……他身上的紧箍咒,是否也随着他父亲的逝世而得到解脱?
  “主任,你是在担心什么啊?”门田好奇地望着她。
  “没有。”她回过神。
  “我们跟东亚的合约已经成定局,不会因为道川广夫-的死而有异动的。”门田自以为了解地说。
  真央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一笑,“说的也是……”
  一下班,真央就立刻返家,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着有关道川家的报导。
  整整一个下午,她都没有接到将人的电话,而她也不敢贸然地打电话给他。
  他现在一定忙着处理父亲的身后事,她实在没立场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正当她想得出神,电视新闻中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现在本台记者在道川家外面看见了道川美步,也就是道川将人的妻子,她神情哀伤地步出车外,看来非常难过……”记者说着,立刻冲上前去拦在身着黑衣的美步面前,“道川夫人,请问现在道川先生心情如何呢?”
  “我先生他非常难过……”美步拿着手帕轻拭眼角,模样悲伤。
  “那关于东亚继承权的事情,道川先生他有什么打算吗?”
  “我们现在只想把公公的后事办好,其它的日后再谈,谢谢各位的关心……”美步说完,在保全人员的护送下进人了道川家。
  看见这样的新闻,真央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什么滋味。
  道川广夫逝世,美步身为媳妇是该如此。但看见她在媒体前又是先生,又是公公的说,真央就觉得……自己离将人真的越来越远了。
  在所有人面前,美步是将人的妻子,在将人丧父极需安慰之时,能陪在他身边的是美步,而不是她。
  她不能出面去安慰将人,不能为他做任何事,只能……守在电视机前,透过媒体、透过跟道川家相关的人士,才能知道将人的情形。
  蓦地,她感到好寂寞、好哀伤。
  道川广夫的死并没有让她跟将人的距离拉近,反倒让她觉得将人离她越来越遥远。
  将人遭逢父丧,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但她无法不那么想,尤其是在电视新闻中,一次又一次地看见美步的出现后。
  这一晚,她就一直坐在电视机前面,哪儿也没去,什么也没吃。
  她不只一次的这么想──日后她是不是只能在电视机里看见将人?
  在她无法接近将人、无法为他分忧之时,能够以妻子身分陪伴在他身边的美步,是不是也能顺利地回到他身侧?
  想这些,很愚蠢。但……她忍不住这么想着。
  她好想立刻到将人的身边去,可她不行。她什么都不是,她根本没有那个立场及身分……
  于是,她只能沉浸在一种不知名的、无预警的忧郁之中,然后不知不觉地过了几个钟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竟然沉沉睡去,等到她醒来时,发现已经半夜两点多。
  而她之所以会醒来,是因为她听见了门铃声──
  她倏地惊醒,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将人!?她想不到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按她的门铃,除了他。
  她冲到门口去,飞快地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高大的、疲倦的、带着沉沉哀恸的男人身影。
  “真央……”将人声线幽幽地。
  “将人?”虽然在这个时候见他出现在门外,是解除了她一整天的不安,但……应该为父亲守夜的他出现在这里,又是因为什么呢?
  “真央……”将人突然伸出双臂将她环抱住,紧紧地、牢牢地。
  “将人?”她惶惑的凝望着他。
  他浓眉纠结、神情沉郁,那模样就像是在雨夜里流落街头的小狗般,急需有人给予温暖。
  “我不想待在那儿……”他将脸深埋进她飘散着淡淡花香的发丝里。
  从他寂寞的声线中,她知道他需要她给他温暖;而事实上,需要温暖的又何只是他呢?
  “我知道……‘她双臂一伸,温柔地圈抱住他。
  在昏暗的卧室里,将人背对着真央侧躺着。
  她温柔的双臂轻轻地环抱着他,不时撩拨着他浓密的发。
  今晚,他不该在这里的,但……他选择了这里。
  光想到这一点,真央就觉得安慰。尽管日后的发展,她无法预知,更无法掌控,但此刻……她是最贴近将人的人。
  这一际,他是她所拥有,而她是他的唯一。
  “对不起……”突然,他低沉的声音划破了沉寂。
  “嗯?”她微怔,“什么对不起?”
  他将她环在自己胸前的手举至唇边轻吻一记,“今天你也不好过吧?”他知道整天没有他消息的她,势必也在不安中度过了一天。
  感动于他的体贴,她心里冉冉升起一股温暖甜蜜,但在那温暖甜蜜后,又尾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忧惧。
  甜蜜的是,他竟那么地了解她的心情,而忧惧的是……她能拥有他这样的体贴多久?
  “我不是不跟你联络,而是事情来得太突然,许多事一下子就全涌了上来……”
  “我明白。”她将脸颊轻靠着他的发,“我只是觉得不能在你身边陪你有点遗憾,你……一定很伤心吧?”
  他沉吟了片刻,幽幽地道:“伤心……也许吧?”
  “将人?”她不解他话中的意思。
  “这么说或许非常不孝,但是其实我……我曾经在心里有过希望他快点走的念头……”
  “将人……”
  “父亲一直左右着我,无形之中,我总是受到他的箝制,尤其是在婚姻上……”他低声喃喃地:“我一直想跟美步结束婚姻关系,但是因为我父亲还在,所以无法如愿,本来我心中的不满还不那么深,但遇上你之后,我是真的很积极地想跟美步离婚,不过……我知道父亲他不会答应……”
  她微微蹙起眉心,心中五味杂陈。
  她当然了解他的想法,因为她也曾经那么想过。
  “当我看见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我终于觉得自己解脱了,但是随之而来的罪恶感,却令我恨透了自己……”
  他浓眉深锁,神情沉郁,“今晚我该守在他身边的,可是我一刻也待不住,当我曾经那么想摆脱掉的人真的躺在我眼前,我的心竟犹如刀割……”
  “将人……”听到他这一些话,真央忍不住鼻酸,悲伤地流下泪来。
  她将他紧紧地抱着,像要给他全世界的温暖似的。
  她没有什么可以给他,除了拥抱、除了爱、除了温暖……不知怎地,虽说失去父亲的人不是她,但她却懂得他内心的挣扎及矛盾。
  也许……也许是因为她也曾经是那个希望他早日摆脱他父亲的人吧?
  “什么都别说,也别想……”她抚摸着他的发际,轻声道:“你太累了,睡吧!”
  将人转过身来,将脸埋进她柔软而温暖的胸怀里,然后以双臂牢牢地环住她,像是怕她会在他睡着时离开他似的。
  “真央,待在我身边……”他哑然的声音喃喃地道。
  烫人的泪自她眼眶中滑落,然后淌落在他发上。“我会的……”她也以双手响应了他。
  翌日清晨,将人在真央还未醒来之前就已离开。
  身为道川本家中唯一的儿子,他必须回去处理父亲的后事,他没有逃避的权利。
  一回到家里,身着丧服的道川文京子便迎了上来,“将人,你跑去哪儿了?”
  “没有……”自知没为父亲守夜实在理亏,他神情歉疚。
  “我一直叫人联络你,可是都……”
  “我手机忘了充电。”他打断了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赤城董事找你,好象有急事。”
  “是吗?‘他微顿,”他呢?“
  “内室。”
  赤城董事在这个时候找他,势必有什么非常重要且无法拖延的事要告知他。因此,他一刻也不延迟地往内室而去。
  一进内室,一脸焦急的赤城董事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道川少爷……”
  “赤城叔叔,您坐。”赤城是道川广夫多年旧友,对道川家有着相当的忠诚度,因此即使自己身分高高在上,他对赤城还是以礼相待。
  “道川少爷,我知道你正忙着为道川老爷办理后事,不过有件事我不能不即早告诉你。”赤城一脸忧色。
  “是什么事?”将人疑惑地问。
  “是关于宫尾董事他……”
  “宫尾董事怎么了?”他从不称呼宫尾俊辅为“岳父”,不完全是因为他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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