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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双向道--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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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爱恋双向道——喜
作者:梵容
男主角:乔凌浚
女主角:韩郁岚
内容简介:
在爱情小说面前,
你不是只有一个选择——
感情走向分道扬镳,
男女主角的未来,
在剧情中场时,
让你来决定——
是喜剧?是悲剧?
正文
第一章
“将人,”真央疑惑地望着门外那美丽娇气的女子。“这位是……”
将人神情严肃,犹豫了一会儿。而就在他犹豫的那几秒钟,真央已经猜到了那女子的身分。
“她是宫尾美步,我的……”他皱起眉头,不知如何称呼美步。
照理说还未正式离婚的他们仍是夫妻关系,他不能以“前妻”来称呼她,但要他称根本没有感情,也已分居多时的她为妻子,他实在说不出口。
“将人,”美步柳眉一挑,“她是谁?”
“我女朋友,菊地小姐。”这个,他倒是毫不考虑地就说了出口。
听见将人毫不犹豫地说出“女朋友”几个字,美步是惊愕且感到懊恼的。
但相同的字眼听在真央耳中,又是不同的滋味。
她很高兴将人如此介绍她,因为那使她在美步面前虽不至理直气壮,但至少站得住脚。
美步向来骄纵成性,又有着非常强烈的占有欲,虽然当初是她先要求搬离并与男友同居,但当她发现将人身边也有了亲密的女性友人之时,她心底醋海还是翻腾起来。
“女朋友?”她瞪着将人,然后又瞪着真央,“她不知道你是有妇之夫吗?”
“美步,你说什么?‘他板起脸孔,严肃而微愠地道:”你明明知道我们的婚姻已经是什么情形了。“
“我不知道。”她任性地道,“我只知道在法律上,我还是你老婆。”
“当初你决定离开时,可没顾虑我是不是你法律上的丈夫。”这句话他说得很重,也是想让她知道,她不能这样随心所欲的改变他人的生活。
再说,身为一个男人,他有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责任。
既然他已经决定为真央负责,就必须尽到不让她受伤或受辱的责任。
“你……”自知理亏,美步横眉竖眼地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当初是她自己决定要离开,要不是因为双方家长都不同意他们离婚,他们现在早就不是夫妻关系了。
但是她当初会被其它男人所迷惑而离开他,有一半也是他造成的呀!
要不是他对她的态度总是冷冷淡淡,她又怎么会因为寂寞而爱上别的男人!?
“很抱歉,我不能让你回来这儿住。”他睇了她搁在地上的行李一眼。
“你……”美步恼火又没有立场发脾气,只能望着他干瞪眼。
“将人……”见他们把气氛闹僵弄拧,倒教“第三者”的真央有些不知所措及心虚起来了。
将人光是睇见她眼底的疑怯,就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而嘴巴又想说什么。
“真央,你进去。”他说,眼睛却是瞪着不讲理的美步。
“可是……”真央神情犹豫地望着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美步。
她在工作上绝对是个强势的女人,但现在情形不同。这不是工作,而是感情事件,而且是复杂的三角习题。
虽说将人很明显的是把心放在她身上,但严格说起来,她总还是个“第三者”。
美步就算不得他的爱怜,可在法律上还是被承认的妻子身分。但她呢?在美步面前,她是无论如何都站不住脚的呀!
“真央,”将人伸手轻推了她一下,就是不想她留在现场遭美步“欺侮”。“你进去。”
她迟疑片刻,还是在将人的坚持下,乖乖地想回到屋里。
“慢着!”突然,美步掠过没有防备的将人,一把拉住了真央的衣服,“你别走!”
“你……”忽然被抓住,真央不禁一震。
她一直以为这种场面,只有在电视剧里才看得见,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碰上的一天。
“你这个死狐狸精,别走!”美步气呼呼地揪着她的衣服,一副想当场掌掴她的模样。
“美步!”将人见状,毫不犹豫地就攫住了美步的手臂,硬是将她拉离了真央。
不敌他的力气,美步被他强势地拉了开来。
“将人!你……”美步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你还护着她!?”
“我不准你在这儿撒野!”将人不客气也不留情地斥责她。
“我撒野?”美步拧起柳眉,神情愠恨,“你跟她通奸,还敢说我撒野?”
“通奸?”将人哼地一记冷笑,“你知道‘通奸’怎么写?”
如果要说通奸是可恨的罪,那么最先在这段婚姻里通奸的人可是她。
自知理亏,她倏地收声,气恨地瞪视着他。
“虽然我们还有婚姻关系,但是你是你,我是我,我从来不过问你的事,你最好也别来烦我。”他眼底带着警告意味地瞅着她。
“将人,你……”她气得全身发抖,却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他说的都对,他们的婚姻关系确实已经是名存实亡,而分居两年多来,他们也没过问彼此的事。
她当然知道他这两年来,不可能一个女人都没有,但是再怎么说,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即使没有感情,他也不该在别的女人面前让她难堪。
她宫尾美步是什么人,哪容得了他在“外人”面前教她下不了台?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像只张牙舞爪的母猫般。
将人浓眉一挑,“随便你。”
“我告诉你爸妈去,看他们是站在谁那边!”话罢,她拎起行李,愤而转身离去。
他睇着她气冲冲的背影,低声一啐:“脱线!”
他父亲是不准他离婚,可没严格要求他要跟她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
进到屋里,将人发现真央郁郁寡欢地坐在沙发上,不知在忖度着什么。
“小懒虫,”他自她身后环住她的颈项,“你还不去准备火锅?”
她不安地瞅了他一眼,“我都听见了,她说要告诉你父母亲,我……”
“让她去说,我不怕。‘她说。
“可是我担心,我怕呀!”她推开了他的怀抱,面对他端坐着,“你说过你父亲不准你离婚,不是吗?”
他点头,“是又怎样?”
“既然如此,你父亲一定会站在她那边,他肯定不会答应我们在一起,对不对?”
“对。”他回答得肯定又直接,但脸上却没有一丝忧色。
“你还说对?”她都快急死了,却见他嘻皮笑脸,一派自若。
他撇唇一笑,径自地将她重新捞回怀里。“什么都别担心,就算我父亲不准我离婚,我跟美步也已经不可能了。”
“我不是担心你跟她复合,而是……”
“怕我父亲拆散我们?”他笑问。
“嗯。”她猛地点头,“你父亲既然不许你离婚,就是要你跟她维持婚姻关系,甚至为你们家传宗接代,他……他不会准许你一边跟她维系婚姻,一边又跟我……”
“小姐,”他笑叹一记,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上,“你是不是电视看太多了?”
“什么呀?”她娇嗔着。
“别说我父亲现在卧病在床,就算他是生龙活虎的,也不见得会管这种事。”他摩挲着她的发丝,续道:“只要我不离婚而让他觉得脸上无光,他是什么都不会插手的。”
“那……如果那位宫尾小姐威胁要将这件事闹大呢?”她纠起眉毛,怀疑地道:“难道到了那种地步,你父亲还不说话吗?”
将人一脸认真地忖着,然后笑得有点高深地睇着她,“你的担心也算合理,不过……她不会那么做。”
“为什么?”
“因为她家比我家更要面子。”他说。
真央一脸疑惑地瞅着他,“怎么说?”
“你忘记了吗?”他轻揽着她的肩,“我不是跟你提过,她家是从政的?”
她回想了一下,好象真有那么一回事。
“她父亲是外务省大臣,要是女儿的婚姻状况出了问题,甚至有什么不堪的丑闻被披露的话,对她父亲的仕途是有着相当大的影响。”
“她父亲是外务省大臣?”她惊讶地望着他,“你娶了外务省大臣的女儿?”
他微微地纠起浓眉,唇边带着一丝顽童般的笑意。“你干嘛那么吃惊?娶外务省大臣的女儿很难吗?”
她疑惑地睇着他,“能配得上外务省大臣的女儿,你们家应该也……”
看着她如此疑惑的模样,他才发现,原来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你觉得……”他将脸贴近她,一脸兴味地瞅着她,“东亚集团的少东配外务省大臣的女儿,如何?”
“咦?”她一怔,更加不解地道:“东亚集团少东?你是说……,,
突然,一个念头钻进了她脑子里,教她恍然大悟──
“你是东亚集团的少东!?”她从沙发上跳起来,像是见到了史前怪物般地瞪着他。
他一脸兴味地笑睇着她,“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说真的?”她依旧半信半疑的。
她当然知道东亚集团的总裁是姓道川的,不过她一直以为他可能只是道川家的亲戚……
“你不相信?”
“你从来没说过呀!”开什么玩笑?她居然跟东亚集团的少东交往!?
“我看你这么聪明,还以为你早已知道。”他撇唇一笑。
“你不说,鬼才知道呢!”因为事实太令她震惊,叫她情绪不知不觉地就激动起来。
难怪他能娶外务省大臣的女儿了,原来他是东亚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他箍住她的颈子,将她捞向了自己,“你跟男人交往,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分,你可真是迷糊。”说着,他亲昵地在她脸上一吻。
她恍惚了一会儿,突然地推开了他,神情忧急而不安地道:“那我们真的完了……”
“你说什么?”他微微地皱起眉头望着她。
她眉心紧锁,神色焦虑。
“你是东亚集团的少东,对象就是要像宫尾小姐那样的名门闺秀,可是我只是个普通上班族,家世又不显赫,就算你离得了婚,你们家里也接受不了我。”
“菊地真央小姐,”他忽地打断了她,蹙眉笑睇着她,“我还真是不知道你这么脱线。”
“我脱什么线?”她斜瞅了他一眼,“我说错了吗?”
“你没说错。”他温柔地将他揽在怀中,语调是轻松自若的,“在我们家确实是有门第之见,不过那也是为了面子及利益的考量,简单说,我跟美步的婚姻是政策性的联姻。”
“纵使是政策性的婚姻,你跟宫尾小姐结了婚也是事实吧?”她自顾自地说着,“算了,我也很认命的,跟有妇之夫在一起,本来就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现在你竟然还告诉我,你是东亚集团的少东,我知道我们真的没希望了……”
将人听着她自言自语、一脸颓然,真是好气又好笑。
“真央……”他唤她。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如果你真的不能跟我在一起,我不会要求你负什么责任的,我……”
“真央……”见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还一脸恍惚地喃喃自语,他不觉纠起了浓眉。
“菊地真央。”他猛地攫住她的肩膀,沉喝一声。
真央一怔,困惑而迷惘地望着他。
“你现在是怎样?打算放弃了?”他有点懊恼地瞪着她。
他都没说要放弃,她就一副已经输定了的表情,难道她对他的感情还没深到无论如何都不放弃吗?
放弃?不,她不是想放弃,她只是有“自知之明”。
“我留在你身边,不是吗?”他端起她的脸,深情地凝望着她。
“我知道……”她眼底薄翳着泪光,故作不在意地一笑,“只是如果万一……”
“没有只是、没有如果、也没有万一。”他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及神情都相同的坚定,“我爱你,也给了你承诺,你得相信我才能跟我继续下去。”
她知道他当日向她表明爱意,是几经考量才作的决定,既然他考虑得那么周详,就一定不会轻易反悔放弃。
她不是不相信他,只是现实世界中的爱情,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纯粹。
他是大财团的继承人,有婚姻关系,而对方又是政治界的名人之女,他们的感情不会像一般人发展得那么容易。
虽然她是没有跟财团继承人交往的经验,但以她在商场中打滚多年,也约略知道他们的路将会走得多辛苦。
辛苦若有结果倒还安慰,怕就怕最后换来的是一身伤及一场空。
“拜托……”她偎进他怀中,不经意地就淌落泪水,“你别什么都说得那么笃定……”
“笃定不好?”
“笃定好,”她幽幽地,“我只是怕你越是笃定,我对你的期望就越高,而我对你的期望越高,将来可能伤得更重……”
他蹙眉一叹,神情微带懊恼。
“小姐,你现在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她微顿,续道:“我只是比较容易面对事实。”
他沉下眼,眼神坚定而严肃,“你知道事实是什么吗?”
她抬眼望他,微带疑惑。
“事实就是我现在在你身边,而你……”他轻轻地环住她的腰,“拥有我的全部。”
听到他这些话,真央的心瞬间一暖。
其实她也无须担心得太多,因为打从跟他交往开始,她就有着最坏的打算。既然有最坏的打算,就不必在这儿忧心焦虑。
能解决的事,想三分钟就已足够;但无法立刻解决的事,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于事无补。
她将自己投入他温暖的怀抱之中,什么都不再说。
成城 道川家旧宅
美步哭丧着脸,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而坐在她对面的是道川文京子,将人的母亲。
“妈咪,您替我主持公道嘛!”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着:“将人居然当着那女人的面让我难堪,我可以对他的外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他也不能不顾我的感受啊!”
道川家在商界虽说是呼风唤雨,地位祟高,但宫尾家可也不是什么寻常家庭。
得知早已独居在外的儿子竟有了外遇,而且还为此跟宫尾家的大小姐当场撕破脸,身为母亲的文京子真是震惊也惶恐。
他们夫妻俩分居两年多,一直没有往来,将人的身边会有女人相伴解忧,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可是他应该知道他跟美步还是夫妻关系,就算有了女人也不该认真呀!
现在他为了女人,竟当场让美步难堪,教她这个既是婆婆又是妈的人如何是好?
于情,她不该反对他们离婚,因为事实上,将人对美步已经全无感情了。
而于理,她无法接受将人在外面有了女人,且认真考虑要跟美步离婚的事实。
美步的父亲是外务省大臣,跟道川家可说是门当户对。
行商坐贾的道川家有了掌管政治外务的亲家,那简直可说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光这一点,她及卧病在床的丈夫,就不可能同意将人提离婚的事。
再说,道川家跟宫尾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道川家肯拋开面子允许将人与美步离婚,宫尾家也绝不会同意这种有失颜面之事。
“美步,你先别哭,妈咪会找将人谈谈的。”
“还有什么好谈?”美步脸上凈是怨怼不甘,“他都摆明了要她不要我了……”
“你放心,我不会同意的。”文京子尽力安抚她,怕的是她回娘家哭诉而伤了两家的感情。
美步当然知道文京子绝对会站在她这边,因为她十分清楚自己有着怎样的优势。
她是将人名媒正娶的法定妻子,又是外务省大臣的掌上明珠,她就不信自己争不过一个普通女子。
其实她并不是非要回到将人身边不可,要不是跟那个浑球真木寿吵得不可开交而存心气他,她也不会带着行李跑去找将人。
虽然真木寿总是惹她发火,但比起冷冰冰像死人似的将人,她还是宁可选择跟真木寿三天两头地吵。
这次她会气到收拾行李找将人投靠,完全是因为真木寿背着她跟一个小女生胡搞。
虽然他事后有跟她道歉并表示悔意,但她还是恼恨到想离开他。说来,她也不是真心想离开真木寿,只是想借机激激他,让他心急。
原本事情是非常单纯的,却没想到将人惹毛了她。
发现他身边有女人,她其实并不是那么震惊;但他表现得太冷漠,而且是当着那女人的面,这就教她无法接受了。
要是他当时收留了她,她住个几天或许就会离开,但他没有。
他不但不收留她,甚至还当着那女人的面将话说绝,教她下不了台。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而他居然……
就算是没有感情,她总还是他法律上所承认的妻子,他对她即使是无情,却不能无义。
没错,是她先有了男人而离家,不过那又如何?反正他又不爱她,当她离开时,他甚至连开口留她都不曾。
他可以不爱她,但她绝对不准他视她如无物。
“我不管,我……我要跟我爹地说去……”她决定报复他,而报复他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他家闹得“鸡犬不宁”。
他父亲如今卧病在床,根本经不起刺激,要是她扬言要将事情闹大,还怕他不紧张地来跟她赔罪。
一听她要回娘家哭诉,文京子急了。
“美步,千万不要……”开什么玩笑!?要是亲家知道这件事,还不立刻登门兴师问罪。
这若是吵起来,铁定会惊动她丈夫,而身为人妻,她是绝对不会让丈夫在病榻上,还得为这种事忧烦。
“你别告诉你爹地,”文京子握住她的手,极力安抚着:“妈咪答应你,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我会让将人回到你身边的……”
见文京子一脸忧急,美步知道自己此招见效。
“真的?”她眼尾垂着泪水,楚楚可怜地。
“当然,你才是道川家的媳妇呀!”文京子见暂时安抚了她,不觉松了一口气。
第二章
“菊地,”饭野经理拿着一大叠的资料,搁在真央的桌上,“这是跟东亚集团合作的相关资料,你再详细检查一下,然后给我一份备档。”
“好的,我下班前给您。”
“不用急,只要不出差错就行。”他望着她,笑说:“东亚这桩生意可是公司有史以来接的最大生意,社长非常重视,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她点头。
看见公司如此重视跟东亚的合作计划,真央的心就不觉地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这种不安不是来自于跟大财团的合作,而是跟她谈成这桩生意的那个人,竟是东亚集团的少东。
在不知道将人是东亚集团的未来继承人之前,她跟他的交往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还有未结束的婚姻关系。
而如今知晓他是东亚集团的少东后,她跟他之间的问题却增加了一个──身分的悬殊。
一个是普通的上班族,一个是大财团的未来继承人,就算他说那不是问题,她也不会单纯的以为那真的不是问题。
现在的她觉得非常不安、心慌,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竟然比她当初所想象的还要远上许多。
她想……道川家之所以不准将人离婚,并不完全是因为丢不起这个脸。
宫尾家在政界有着相当的影响力,想必在东亚集团中也有不少的股份,对道川家来说,宫尾家不只在地位上可以匹配道川家,就连在企业财源方面也是助益不少。
虽说道川家本身已经够强大了,但有了宫尾家的加入,可说是如虎添翼。
她自己在商界也打滚多年,这些“现实面”,她比谁都见得多。
将人把一切看得太简单、太容易,那或许是因为他出身富贵之家,从小到大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都来得理所当然。一个从没经历过困难险阻的人,总以为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她是可以了解的。只是……事情哪可能如此平顺呢?
当他的态度总是那么坚决时,她心中的不安就不禁层层堆栈。
她不是个会自欺欺人的人,当许多事实摆在眼前之际,就算无法承受,她也不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是鱼,就只能在水里游。
但,他是鸟,他能展翅而飞,可以到她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去。
从前她看过一则关于鱼跟鸟相爱的故事,故事中的鱼跟鸟虽然相爱,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对方,怎么也到不了对方的所在。
故事有点悲哀无奈,但她想……她跟将人大概也难脱故事中鱼跟鸟的下场。
不是她不相信将人的爱情有多坚贞,而是她总有着最坏的打算及自知之明。
·尽管她是个对自己深具自信心的女人,但自信心不是“自我膨胀”,她明白自己的斤两,也知道将人的分量。
爱情虽然无法评价,但当两人放在天秤上无法取得平衡之时,爱情就不再那么纯粹了。
鱼与鸟的恋爱将会如何,她还不知道……
惠比寿 宫尾宅
“将人有女人?”宫尾俊辅取下眼镜,露出了他犀利而阴沉的眸光。
“是啊,”美步坐在父亲身边,像个未成年的小女儿般娇嗔着:“爹地,您看怎么办啦?”
宫尾俊辅倒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只是若有所思地。
据他所知,将人在跟美步分居的这两年多来,并没有什么固定的交往对象,怎么现在突然杀出个第三者来?
当初将人会答应娶美步,完全是因为家族的压力,身为道川家的独子,他背负着维系整个家族的重责大任,为了巩固势力,他必须让家族更强大,而壮大家族就必须靠着姻缘关系的联系。
因此,即使没有爱情,他还是娶了美步。
虽然是美步先背叛了这段婚姻,但为了面子、为了道川家的未来,他一直没有追究美步的外遇。
他以为将人为了道川家,会对美步外遇之事睁只眼闭只眼的,甚至他以为将人身边一直没有女人,是因为不敢得罪在东亚集团中,有着不少股份的宫尾家……
如今将人有了女人,而且还是那么理直气壮、正大光明,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不把宫尾家放在眼中?
“爹地呀,”美步蹙眉噘嘴,一脸委屈地道,“他不只带那女人回家,而且被我撞见时还当着那女人面前赶我离开,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唔……”宫尾俊辅沉吟着。
“爹地,”见他一直没有什么表示,她又加油添醋地道:“我是您的女儿耶,他不把我当一回事,就是不把您当一回事,我不管啦,您一定要帮我想办法……”
“你呀……‘他挑挑眉头,睇着一脸娇嗔的她,”丈夫会投入其它女人的怀抱,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爹地,您怎么这么说?”她挽着宫尾俊辅的臂膀,“是他对我冷冷淡淡,我才跟他分居的。”
“你是为了那个不成气候的真木寿,才跟将人分居的吧?”他睇了她一记,一脸“彼此心照不宣”的表情。
美步一震,惊讶地望着他。
她不知道父亲对她的事情了若指掌,包括她跟真木寿的事。
“你别以为爹地什么都不知道。”他从烟盒中取出一根雪茄,动作熟稔地点燃并抽着,“你跟那小子的事,我都知道,只是不想说。”
“爹地……”知道父亲对她跟其它男人的情事如此清楚,她不觉羞惭。
“爹地知道是无所谓,要是将人的父母亲知道,那对你可不是好事。”他说。
美步轻声一哼,笑说:“他要是想让他爸妈知道的话,还会等到现在吗?”
她双手环抱胸前,一脸自信满满地道:“我最了解将人了,他才不可能将这种事告诉他爸妈呢!要是他爸妈知道了,不当场气到吐血才奇怪。”
“你别这么笃定……”他斜睇了她一记,“凡事都有意外。”
“不会的啦!”她一笑,“他爸爸现在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腿一伸就会归西,他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去激他父亲?至于他妈就更不用怕了。”
“噢?”见女儿如此有恃无恐,他倒是想知道她何以有这样的自信。
“他妈是个胆小鬼,只会躲在丈夫儿子跟家族势力的背后,要是没有了这些,她什么都没了。”她挑挑柳眉,唇角一扬,“我是爹地您的女儿,她也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你呀……”宫尾俊辅轻捏她的脸颊,颇有“虎父无犬女”的骄傲。
美步依偎在父亲的肩膀上,勾起一抹得意地、骄纵的笑容。
“我是爹地的女儿,没有人可以欺负我。”她说。
提着一袋刚从超市买来的蔬菜鱼肉,真央缓缓地步进将人所居住的大楼中。
因为将人还有公事未竟,所以要她先过来准备晚餐。
她手里拥有将人住处的钥匙,就算他不在,她还是随时可以进得了他家的大门。
说起这把钥匙,她起初是不想接受的。但将人说这是对她的一种保证,也就是他对她坦荡且无所隐瞒的一种证明。于是在他的坚持下,她接受了他的钥匙。
可是,事实上,拿这把钥匙,她拿得心慌极了。
当他将钥匙交到她手里时,她已经开始为了或许有一天要交还钥匙而感到不安。
从前她也曾经拿过那个拋弃她而娶了别人的男人的钥匙,当他把钥匙交给她的时候,她好开心、好欣慰。
但还等不到她拿着钥匙去开他家的门,他已经移情别恋了。
之后,她归还钥匙,而他却说他已经把门锁换过。
那时,她难过了好久,而现在她还记得那种感觉。
她怕将人也是这样,毕竟一把钥匙其实证明不了什么。
想着想着,电梯已经到了将人住的楼层。拿出钥匙,她打开了将人住处的大门──
“将人!”她还未出声,屋里头竟已传来一记清脆高亢的女子声音。“你回……”
美步从沙发上跳起来,兴奋地朝门口看去。
她脸上原本是愉悦兴奋的表情,但当她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真央时,神情倏地一沉。
“是你?”她怒瞪着真央,仿佛她是什么“非法侵入者”似的。
“宫尾小姐……”基于她是将人的“妻子”,真央的姿态相对地摆低。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但她不想让夹在她们之间的将人难做。
再怎么说,美步还是他的老婆,只要他们一日不离婚,她永远可以在真央面前“耀武扬威”。
“你还不离开将人?”趁着将人不在,美步逮到机会对真央下马威,“你真是不要脸!”
“宫尾小姐,请你别那么说。”虽然不好发怒,但听到她口出恶言,真央心里还是不好过。
美步瞪视着她,哼地一声,“不然要怎么说?你要我尊重你吗?像你这种偷别人老公的女人值得我尊重吗?”
“你……”面对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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