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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拥满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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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宋执磊才会如此愚蠢,栽在你手里,实在是很可笑!”他阴郁地瞪着她,“滚!滚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不,我不走!我爱你,执磊,我不会走的。”
  “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他拉住她的手,往门外走去。靓柔死命地跪在地上,不肯爬起来。
  “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她紧抓住执磊的腿。
  执磊踢她、踹她,她就是不放手、不还手。
  执磊只好扳过她的手,她整个人趴在地上,他拉着她,往大门方向拖。
  靓柔拚命反抗,地上的碎玻璃刮破她的手臂,鲜血泊泊流出。
  执磊打开大门,外面正下着大雨,他把靓柔拖到外面,无情地关上门。
  大雨淋湿了靓柔,她一直敲着门,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
  同样是下大雨的夜晚,前一次他救了她,这次他却不要她了,难道她与执磊真是无缘?
  她没有思绪地走着,毫无知觉,直到一股腥味刺激了她,她的下体正不断地流血。“我的孩子!”她要失去他了!她加快脚步,找人求救……
  沈迹与静薇赶到执磊的家,静薇按了好久的电铃,却没人应声;沈迹想用钥匙开门,门却被反锁着,不得已,他只好破窗而入。
  他一跳下来,立刻闻到酒气冲天,他打开大门,让静薇进来。
  满地玻璃碎片,空酒瓶、酒罐散落各地,他们小心翼异地跨过,四处找执磊。
  执磊半躺半坐在黑暗的和室里,睡着了。
  他醉得不省人事,任静薇怎么摇也摇不醒。
  沈迹提着一桶冷水,往他身上泼,执磊吓得醒周来。
  他模糊地知道是沈迹和静薇来了。
  “你们都来看我的笑话,对吧?那女人跑回去告状了,是不是?”
  沈迹向执磊挥了一拳,正中他的胃,他控制不住地呕吐,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你要把靓柔折磨到死,你才甘心,是不是?”沈迹揪住他的衣领说。
  “李静害死我妈,她就该死!”
  “你疯了!难道全世界的人都该死、都对不起你?”
  他们两人互相咆哮着,扭在一起对打。
  “不要再打了!”静薇插入他们俩中间。“哥,求你快去医院看靓柔。”她哀求着。
  “医院?”执磊狐疑着。
  “你这畜生!”沈迹又挥拳往执磊脸上打去。
  “够了!沈迹!”静薇尖叫着。
  “哥,靓柔怀了你的孩子,你还狠心地打她,打得她遍体鳞伤,如果孩子不保,哥,你是凶手!你口口声声说爸爸杀了妈妈,现在,我也要控诉你杀了你的孩子,如果这就是你要的结果,那你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魔鬼,我没有这样的哥哥。沈迹,我们走。”静薇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走。
  “我的孩子?”执磊倚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天啊!我做了什么,我竟杀了自己的孩子。”良心谴责着他。“她在哪里?我要见靓柔。”
  执磊冲进医院,直奔急诊室,宋天擎坐在急诊室外,满脸落寞。
  五年多不见,他老了,曾经叱咤风云的他,也敌不过岁月的摧残,执磊心中真是百味杂陈。
  急诊室的门推开,靓柔被推了出来,她脸色苍白,手、腿里满了纱布,一大瓶血浆吊在那儿,教人怵目惊心。
  “谁是她的家属?”医生问。
  执磊站了起来。“我是她丈夫。”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孩子还是保不住。她被人殴打,而且身上有刺伤及淤血,又在大雨中淋太久了,不晓得你这位先生是怎么当的。”医生忍不住责备执磊。
  生命是这么可贵,在他还来不及拥有他之前,小贝比竟已离他而去?执磊跌回椅子上,一脸失落,他错了吗?竟要受这种报应。
  静薇在一旁啜泣着。
  宋天擎伤心着,没能让李静过好日子,没能保住李静的生命,已是他心底最深的遗憾,没想到,五年之后,他又保不住自己的孙子。
  执磊愣坐在椅子上,紧握住靓柔的手。
  从认识靓柔以来,“医院”似乎就离不开她。
  先是黛玲的伤害,让她两次入院。
  现在,竟是由他伤害靓柔最深。
  靓柔缓缓地睁开双眼,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靓柔。”执磊呼唤着她。
  “执磊,你原谅我了!那是梦吧,我看到我一直流血,害怕孩子不保,只好拚命往前走,想找人求救……”
  “我爱你,靓柔,原谅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我会尽快再给你一个孩子的。”
  “孩子?”她喃念着。“我的孩子呢?”
  “孩子流掉了,对不起,靓柔,你责罚我吧!”执磊的痛苦不亚于靓柔。
  “不可能,早上我才知道我拥有了他,怎么可能才一眨眼,他就弃我而去!不”她抽泣着。
  突然,她记起一切。
  “是你,宋执磊,是你杀了他,你是刽子手!”她猛撞他的胸。“你居然还要我原谅你?”
  执磊怕她情绪太激动,对身体不好,只得尽力安抚她。
  她露出凄凉的笑。“你满意了吧!这是报应,报应!”她推开他。“你走!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执磊喝着闷酒,他的心被撕扯着,整整一星期了,靓柔对他避不见面,他一进入病房,靓柔就背对他,瞧都不肯瞧他一眼。
  如果她肯大声责骂他,他还好过些;但靓柔却是那么安静一往反常,他恐惧着。
  “为什么不报应在我身上,却报应在孩子身上?我是刽子手。”
  “别再自责了,这样也于事无补。”沈迹安慰道。
  他与静薇各花时间在执磊与宋天擎身上,宋天擎因为失去孙子,身心俱疲,身子大不如从前。
  “你误会靓柔了,你可知当初你在雨中遇见她时,为什么她会那么狼狈?”沈迹娓娓道出一切后,感慨地说:“为了维护自己的贞操,她不惜以命相搏,你怎能错怪她呢?”
  再多的追悔也无济于事,唯有“爱”才能化解所有恩怨。
  “执磊,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赢得靓柔的原谅。”
  执磊点头称是。
  “靓柔心肠软,又那么爱你,你好好恳求她,她还是会原谅你的。”
  “那我该怎么做呢?”
  “那要看你了。”
  执磊跪在病房外,不顾来往人群奇异的眼光。
  “大嫂,哥哥在外跪了快一天了,你就原谅他吧!”静薇劝慰着。
  “执磊知道是他不对了,难道你忍心让他一直跪下去。”沈迹跟着敲边鼓。
  这样你一句、我一句,靓柔依然无动于衷。沈迹与静薇都束手无策,焦急不安。
  怎么办呢?他们暗忖着。
  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放在自己肩上,执磊抬头一望,竟是宋天擎。
  宋天擎慈爱地看他一眼后,便由达叔搀扶着走入病房。
  “靓柔,爸爸来看你了!”
  “爸爸!”靓柔抽噎着。
  “我可怜的孩子。”宋天擎安抚靓柔,直到她平静下来。“原谅我,孩子。如果不是我私心作祟,你也不用承受这么多苦难。”
  “不,是我和妈妈欠你们宋家的。”
  “记得以前你常常告诉我,当执磊的妻子,是你的梦想,难道你现在要放弃了吗?”
  爱恨纠缠,啃噬着靓柔的心。
  “原谅执磊吧!我们重新来过。我的身子已大不如前,这辈子的心愿就是看你成为宋家媳妇,难道你要教我死不瞑目?”
  “你们叫他进来吧!”
  一听到靓柔要见他,执磊跌撞地进门,因为长时间的跪着,他的两脚早已不听使唤。
  “靓柔。”
  “执磊,我好爱我们的孩子,可是,他就这样离开我们了。”她泪眼汪汪地说。
  执磊深切地悔恨着,他是元凶。
  “我不知道你怀了孩子,否则,我绝不会伤害你。”
  靓柔不断地哭泣,泪水浸湿了执磊的衣服。
  “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你。”执磊保证道。
  最近整个宋宅都喜气洋洋,因为宋大少爷要结婚了。
  执磊已改口称宋天擎爸爸,但只限于靓柔面前,其它时候,他从未与他说过话。
  “执磊,你还恨我妈妈吗?”藏在心底的问号,她终于说了出来。
  “我们有空就去祭拜她,我要告诉你妈妈,谢谢她生下你,才使我们相诚、相爱。”他抬起靓柔梨花带雨的脸。“我爱你,没有了你,我怎能活得下去?”
  “你看,这就是我们将来的主卧室,我特别找人重新装潢。”他拥着靓柔。“你喜欢吗?”
  他一一介绍着,床上的天花板装饰着许多小灯,看起来像夜空的星星。“我知道你喜欢看星星,以后每天晚上,我们就想象正徜徉在草原上,这些小灯就是星星。”
  靓柔亲吻着执磊,像是有数不尽的爱意要向他倾诉。“执磊,我好爱你。”她拋开原有的矜持与顾忌,大胆爱抚他的全身,执磊忍不住轻喊出声。
  他们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去爱对方。
  靓柔轻咬他的肩膀。“这就是我的记号,每次你看到了就会想起我,永远不准忘了我。”
  执磊搂住她,热切的目光交锁着,身体也交缠在一起……
  第二天执磊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时才起床,探手一摸,靓柔不在身旁,他不禁弹跳起来。
  他在床头发现一封信。
  执磊:
  当你知道我是李静的女儿而无情地推开我,我就深深了解,你永远也无法忘怀过去。
  我对不起宋家,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与其让你痛苦,我的离开或许是最好的。
  祝福你!
  靓柔
  “她还是走了,离开我了!”执磊颓然地坐在床前。
  执磊敲着父亲的房门,他知道是与他谈谈的时候了。
  宋天擎在书房等着他,他知道执磊一定会来。
  “爸,当年你为什么要诬陷妈妈通奸?”
  “执磊,我从不后悔生下你和静薇,你们是我这一生的荣耀。”宋天擎神色迷茫,往事历历在目。“你母亲很无知,只会和我吵架、闹自杀,这是她处理事情的方式。那年,我不小心非礼了她,为了负责我娶了她。婚后,我曾试图忘记李静,接受你母亲,无奈却没办法。”
  “你母亲不懂得如何迎合丈夫,她只会埋怨、抱怨,惹得我更加心烦。”宋天擎用拐杖敲打地板,面容呆滞。“我与你母亲貌合神离,这个婚姻一开始就是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更加思念李静,可是,我唯一保留的一张照片,却被你妈烧毁了,为了报复她,所以我诬告她通奸。”
  “为了一张照片,你竟冤枉妈妈,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执磊,我也受到报应了,儿子不认我,李静弃我而去,孙子也胎死腹中,我受的惩罚还不够赎罪吗?”他黯然神伤。
  “我们都受到报应了,我害死我的孩子,我的妻子也离开我了。”执磊感叹着。“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要那样愤世嫉俗,不要那样怨天尤人,那样憎恨你们,就不会造成今日的悲剧。爸爸,对不起。”他醒悟了,跪在地上忏悔。
  第十章
  靓柔没有去处,只好去南部找黛玲。自医院跟黛玲分手后,已过了好几个月,她们约在旅馆的咖啡广见面。
  “你似乎有什么伤心事?”黛玲轻问。
  靓柔两眼无神地看着她,这些日子的伤心,令她疲倦至极。
  “你愿不愿意说出来?”
  她摇着头。“我希望你能收留我,让我住下来。”
  靓柔只想找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毕竟她不想再见到执磊。
  “如果你愿意,就留下来吧!我正准备开一家幼儿园,只要你愿意,我们就算合伙了,你出力,我出钱,如何?”
  “好,我一直喜欢小孩,我一定能胜任的。”靓柔允诺道。
  黛玲的眼神闪过一丝落寞。“现在的我,是完全重生的新人,我正朝自己的理想前进。当初是你救了我、鼓励我、照顾我,我很高兴现在有机会回报你。若你有什么打算,不妨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一切都靠黛玲帮忙,靓柔就在这个淳朴的小镇住了下来。
  这天早晨,她看到一名男子提着蔬菜水果,偷偷地放在幼儿园门口,人却走掉了。
  过了三、四天,靓柔鼓起勇气问黛玲他是谁。
  “他叫陈河南,是我小时候的玩伴。”
  黛玲不肯多说,靓柔也不好多问。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冬天到了,即使是冷冽的清晨,陈河南仍然一早就到幼儿园门口报到。
  有一天靓柔乘机在门外拦住他。
  “陈先生,早,我是黛玲的朋友,也是这里的老师,我叫赵靓柔。”她仔细打量陈河南,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眉宇之间有一股书卷气。
  “你好,赵小姐。”
  “圣诞节快到了,黛玲想请你参加幼儿园的Party,你有空吗?”
  “有,我有空。”他爽朗地答应了。
  “那你一定要到喔!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前一天我们需要人手布置场地,欢迎你来。”靓柔说完,赶紧溜进屋内。
  靓柔来到这个小镇也快两个月了,由于她和黛玲的努力,幼儿园已小有规模。
  小朋友与她也打成一片,还剩几天就是圣诞节,她带着小朋友一起装饰圣诞树
  她站在高梯上头向前倾,准备将装饰品挂到树端。
  黛玲走进来,看见靓柔站在梯子上头,她白着脸喊道:“靓柔,你快下来。”
  靓柔不理会她,等挂完银色的星星才跳下来。
  “要不要紧,你有没有受伤?”黛玲仔细打量她全身。
  “你大惊小怪什么,我好得很。”
  “我的天?你是真不知,还是装胡涂?”
  “知道什么?”
  “你怀孕了!”她拉靓柔到角落旁。
  这个答案如青天霹雳般震撼着靓柔。
  “我以为你知道了,却不告诉我,原来你完全不知道,我猜你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你肯定我怀孕了?”她狐疑着。
  “我以前也有过小孩,但是拿掉了,那时太年轻了……”她眼神悲哀。“你不要整理了,我来做,你快去医院检查,镇上有诊所。”黛玲推她出门,却见陈河南站在门口。
  “你来了!”靓柔忙着开门。
  “谁叫你来的?”黛玲喊着。
  “是我,你知道我要去看医生嘛!所以请他来帮忙。”她拉陈河南进门,使个眼色。
  “我要去诊所,一切麻烦你了。”
  靓柔从诊所出来,这个喜讯好似烙印一般,挥之不去。
  她想忘却执磊,肚里的孩子却不许。
  上天悲怜她这个可怜的女人,又赐给她一个孩子。
  她一定要留住他,完完全全地拥有他。
  旧历新年到了。
  陈河南依然被黛玲拒在门外,靓柔知道黛玲的脾气,只好鼓励陈河南要有信心、恒心。
  “这些蛋很新鲜。”黛玲说。
  “是陈河南送来的土鸡蛋。”靓柔附和着。
  黛玲放下筷子,不吃了。
  “黛玲,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你还要逃避多久呢?”她忍不住问。
  “我们不谈这个话题,好吗?今早,小Baby好吗?”黛玲和她打迷糊仗。
  “还好,感觉——很奇妙。”
  黛玲微笑地拿起报纸,眼光一闪,她递给靓柔。
  本报讯:
  宋氏集团创辨人宋天擎在七十三岁大寿宴会上,宣布退休,其职位将由宋执磊接掌。
  宋执磊今年只有三十三岁,年轻有为,相信他将为宋氏集团注入新活力量。宋执磊宣称已婚,但据内幕情报显示,他目前仍然单身,是社交名媛追逐的对象,堪称全台湾最有价值的单身汉。
  宋执磊捐款一千万给慈善机构,备受赞扬。他表示,宋氏集团将竭力回馈社会大众。
  “到底是怎么回事?靓柔。如果这篇报导无误,我可以感觉宋执磊变了,他成熟多了。为什么你会离开他呢?你怀了他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他?”
  “求求你,别再问了。”她恳求着。“黛玲,给我时间,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偌大的办公室里,执磊独自一人坐在办公椅上,公文案堆积如山。
  整栋大楼漆黑一片,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由办公室射出。
  他已工作近十七个钟头,直到身心俱疲,才放下手中的文件。
  他疲惫地欠身离开,走到地下停车场。宋天擎曾派任司机给他,执磊拒绝了,他不想有人介入他的私生活。
  汐止的房子,他不敢再回去,怕会触景伤情,他不能一直沉缅于过去,否则,他一定会活不下去。
  大老远,他看到一女子伫立在他车边等他。
  是丁氏企业的千金丁丽贞。她爱慕执磊已经很久,执磊离家五年不知去向,现在他回来了,她再也等不及了。
  “执磊!”她跑过来挽住他。“你累不累,要不要我陪你吃消夜?”
  “不,我老婆在家等我。你快点回去吧!”他走向车子。
  “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骄纵的个性使她纠缠不休。
  “因为我结婚了。”
  “你的妻子早已离开你,你明明是单身一人。”
  “我老婆离开我,又怎样?我的心只属于她一人,请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他开车离去,留下丁丽贞一人。
  本报讯:
  丁氏企业千金丁丽贞与宋氏集团总裁宋执磊的恋情曝光,丁丽贞坦诚宋执磊与她相恋已有一段时日……
  宋执磊会结束单身生活吗?
  偌大的报导刺激着靓柔,才离开他半年多,他就已另结新欢,这个消息深深地打击着她。
  她可怜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执磊一定早就把她忘了。
  靓柔半夜起床,坐在沙发上,怀孕使她的脚常抽筋。肚子一天一天地大起来,预产期在八月中旬。
  她想起下个月就是执磊的生日了,去年,他们一起欢度他的三十二岁生日,而今,她只能默默祝福他。他的身分不同了,他们的差距也更大了。
  “靓柔,怎么了?”黛玲开灯问她。
  “我的脚抽筋了!”
  “我帮你按摩。”黛玲拉起她的脚,按摩着。
  “好多了,谢谢!”
  “不客气。”
  她们缄默着,各有各的心事。
  “黛玲,你愿意告诉我关于你和陈河南的事吗?”靓柔打破沉默。“我看他忠厚、诚恳,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年轻时,我爱慕虚荣、贪玩,瞧不起他,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台北,一待八年,我的日子荒唐得可以,为了钱,我做别人的小老婆、情妇,破坏别人的家庭,还拿掉自己的孩子,我沉沦、迷失了八个年头。唉!不提也罢,像我这种女人,没有接受好男人的资格。”她无奈地说。“我说完了,该你了,为什么你要离开执磊?”
  靓柔木然地说出一切,所有的压力、郁痛,全都发泄出来。
  “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你失去孩子的痛苦,我能体会。”她很同情靓柔。“不过,你对执磊也太残忍了,他深爱着你,你应该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是吗?他根本忘记我了,我不相信他爱我。”
  “可是,你怀了他的孩子。”
  她看着黛玲。“不谈我了。倒是你,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真的。”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待在乡下,安安分分地过完一生。但是,我犯的错误是永远都清洗不掉的污点,它深深地烙印在我心底。”
  “难道走错一步,就没有机会重新来过?”
  “你对执磊也不是如此吗?他无心的过错,你却不肯原谅他,你一样不肯和他重新来过。”她竟帮起执磊。“我很了解执磊,一旦他真心爱上一个女人,他不惜以命相许。靓柔,你这么爱执磊,为什么你无法原谅他呢?”
  “黛玲,在我知道孩子流掉的那刻起,我的心就死了,我对他的爱也死了,我恨他,他是凶手。”
  “是吗?没有爱,哪来的恨?靓柔,你真傻,你要折磨自己和执磊多久?”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们只是沉默的看着彼此,不再说话。
  执磊从会议室回来,颓丧地坐在椅子上,继续埋头办公。这阵子,他的生活就是开会、决策、执行,循环不已。
  办公室的门被人砰地一声推开,沈迹怒气冲冲的冲进来。
  “执磊,够了,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沈迹揪起执磊的衣领,使他面对自己。
  执磊的神情令沈迹无法责备他,他放下执磊,丢了一份报纸在他眼前。
  本报讯:
  丁氏企业千金丁丽贞割腕自杀获救,宋执磊不表任何意见。
  “你不能再如此下去,你有一个月都睡在办公室里,不肯回家。你忘了你有爸爸、妹妹吗?我们这么关心你,你不该忽略我们。”
  “对不起,我只是……面对那个家,会使我想起靓柔,想起我曾经那样伤害她,我好害怕、好担心,她在外面是不是平安?”执磊合上双眼。
  “那丁丽贞呢?”
  “感情的事,岂能由我?我只是挑明了告诉她,我已有妻子,我对她不感兴趣,也不会爱上她,请她不要造谣,谁知道……。过去,我让太多女子为我伤心落泪,一报还一报,才会害得靓柔及孩子都离我而去,这是报应,我认了!”他沮丧地说。“这辈子我只爱靓柔一人,可是,那些女人一样为我受伤、为我自杀,一样要教我良心不安,大概是老天爷要惩罚我以前的荒唐。”
  “有靓柔的消息吗?”
  执磊摇头。“我请人找遍台湾,就是找不着,她彷佛平空消失了。”
  “执磊,不要灰心,你的改变、你的等待,终有一天会感动上苍,靓柔一定会回来的。”
  靓柔的预产期将近,行动更加不方便,或许是内心的惶恐,使她显得忧虑、焦躁。
  黛玲义无反顾地扛起所有事情,她一个人常常忙不过来,陈河南就成了她最好的帮手。
  她不再那么排斥陈河南,相处日久之后,以前熟悉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这天,陈河南带小朋友到菜园里种菜、玩泥土,黛玲准备着点心。
  她从窗户望出去,那些小朋友像是她的小孩,而陈河南像是他的丈夫……
  或许她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宋宅内热闹异常,今天是宋执磊的三十三岁生日。
  宋执磊接掌董事长职位不到一年,公司营业额突破二十亿,尤其他热心公益活动,为宋氏集团建立良好的新形象。
  花园里挤满了公司员工、新闻记者、社交名媛。
  他们都想亲睹宋夫人的真面目,特别是宋执磊宣称已婚,但将近一年以来,记者、名媛们紧追不舍,始终没人见过宋夫人,丁丽贞为宋执磊自杀的绯闻闹得那么大,也不见宋夫人出来澄清,更令记者们好奇是否真有其人。
  虽然是宋执磊的三十三岁生日,却不见他的人影。
  他躲在书房内,迟迟不肯出来。
  宋天擎出现了,所有员工、记者皆对他必恭必敬的,宋天擎知道他不能不出面压压场面,否则,明天的报纸又有得瞧了。
  在书房,执磊喝着闷酒,他觉得内心很浮躁、不安,好似有事情要发生……
  “靓柔!”他喊着气愤地把酒杯摔向玻璃柜,玻璃碎片滚落一地。
  蓦然,他看见靓柔了,她全身血淋淋的,他想抓住她,但她却忽隐忽现。
  “靓柔,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他嘶喊着,靓柔却无情地消失了。“不!靓柔,你不能死,要报应就报应在我身上。”
  他拿起玻璃碎片往手腕一划,鲜血涌出,把白衣服染成一片鲜红。
  看着如注的鲜血,他慢慢失去知觉……
  宋天擎手中的杯子突然落地,他的心脏急速地跳动着。“静薇,上楼叫你哥哥!”宋天擎命令着。
  “不要啦!哥哥会骂人。”她才不愿蹚这浑水。
  “叫你上去就上去!”宋天擎吼着。
  沈迹使个眼色,静薇悻悻然地上楼。
  她在门外轻敲。
  里头没人应声。
  “哥哥,要切蛋糕了,出来吧!”她连续叫了好几声。
  没有任何反应,她旋转门把,轻轻打开门。
  顿时,她震慑地站在那里,久久发不出声。
  “哥,你不能死,哥!”她凄厉地尖叫着。
  沈迹跑上楼,“快叫救护车!”然后一把扶起执磊,鲜血迅速染红他的外套。
  宋天擎随后跟来,看到这幕怵目惊心的景象,他立刻大叫:“天啊!连我唯一的儿子都要离我而去……”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爸爸!”静薇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
  各大报记者赶着回报社发稿,天大的消息,宋执磊在生日当天割腕自杀,为情?抑为财?
  靓柔敲着黛玲的房门。隐隐约约地,她感到腹部深处传来一阵阵疼痛。
  陈河南与黛玲开车将她送到镇上的医院挂急诊。
  靓柔进了病房,躺上病床后,感觉阵痛排山倒海般地袭来,她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着,她好害怕、无助……
  “执磊。”她浑浑噩噩地呼喊着。此刻,她多希望执磊能在她身旁护佑她。
  有人紧抓住她的手,声音满是暖意。“我会守着你,一生一世,靓柔!”
  是执磊,她看见他了,泪水夺眶而出,她渐渐放松自己……
  靓柔在阵痛十二个小时后,顺利产下一名男婴。
  小家伙与执磊的生日同一天,似乎在告诫靓柔,不可忘记孩子的父亲。
  “他长得真像执磊。”靓柔露出愉快的笑容,一切痛苦都值得了。
  看着靓柔满足的模样,黛玲也感染了生命的喜悦,她帮靓柔打点好一切,才疲倦地离开医院。
  “靓柔真是伟大。”她对陈河南说。
  “怎么说?”
  “她独自在异乡承受外人的责难;一个人熬过待产的恐惧;一个人独自生下孩子,她真勇敢!”
  “多亏有你这位重情重义的朋友帮她。”陈河南道。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就不会有我。”
  陈河南睨着黛玲,他不明白个中曲折。
  “我曾自杀过,是靓柔救了我。”她不愿看向陈河南的表情。“现在告诉你,是不想让你空等,我配不上你,我是一个很坏的女人。”
  陈河南把车停在路旁,不发一语。
  “我回来这里,是想忘怀过去,重新来过。”黛玲感觉全身冰冷,她知道,陈河南一定会鄙视她。
  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她小巧的手。“黛玲,我一直爱着你,我不在乎你的过去,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我向你承诺,末来的日子里,我会永远爱你、疼惜你。”
  黛玲的双眸浮上一层泪雾。
  她庆幸自已听从靓柔的劝告,终于寻获真爱。
  “执磊!”沈迹摇动他。
  “这里是哪里?”他感觉左手腕在发热。
  “医院。你把手腕割伤了,吓死大家了,幸好静薇发现得早,否则……”
  他想起身,无奈全身乏力。
  “不要动,你失血太多,需要好好休养。”
  “爸爸和静薇呢?”
  “你爸爸昏倒了,医生说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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