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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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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大门口没有那白衣女鬼,却站着三个青面獠牙地恶魔,一个是牛魔王,两眼通红;另一个是个白骨精,骨头架子乱抖,第三个是黑山老妖,三个恶魔身材高大,脑袋都要顶到了房顶,正慢慢朝自己走过来。
杨秋池笑道:“别着急,等等,我正在和那白衣骷髅玩捉迷藏。等会再找你们。”
杨秋池从那白骨精旁边钻了过去,三个恶魔居然没有拦他。
杨秋池迈步进了大堂,一抬头,就看见那白衣骷髅吊在房梁上,那唯一剩下的一只眼珠子正死死盯着杨秋池,身上腐烂地肉皮正一块一块从白衣裙里掉了下来,堆在地上。
杨秋池笑了:“你就不能玩点别的新花样吗?老是吊在那房梁上,你不累我看得都累了!”
那白衣骷髅突然变大,越来越大,离开了房梁,慢慢向杨秋池扑压了过来。
杨秋池将双手背在身后,说道:“你不用吓我,有本事就明刀明枪的来!”说罢,杨秋池将手抓向那白衣骷髅。
那骷髅嗖的一声,倒退着贴在了房顶上,腐烂的肉皮还在稀哩哗啦往下掉,粘得杨秋池满头满脸都是,臭不可闻。长长的舌头慢慢向杨秋池卷了过来。
杨秋池倒退几步,皱着眉头说道:“搞什么啊,臭得要命,不玩了。”转过身,大叫道:“芸儿救我!”说罢,往地上一坐,闭上双眼。
紧接着,有水往自己嘴里灌,水有点咸,杨秋池咕咚咕咚喝了一肚皮的水,将手指伸进喉咙挠了几下。随即开始哇哇大吐起来,吐完了又喝,如此重复了一顿饭功夫。
杨秋池摆摆手:“好了,芸儿。不要灌我了。我已经没问题了。”
杨秋池睁开眼,只见客厅里灯火通明。宋芸儿、南宫雄、宋同知三人手里各拿了一个灯笼,正关切地看着自己。
杨秋池从宋芸儿手里拿过灯笼,往天花板上照。那白衣骷髅已经不见了。杨秋池转头问宋芸儿等人:“你们都看见什么了?”
这小阁楼里阴森恐怖,虽然有四个人在这里。又有灯笼照着,宋芸儿还是很紧张,勉强笑了笑:“看见你发癫,一会儿去抓凳子。一会儿把脑袋伸进窗户自言自语,一会儿又指着房梁说笑。哥,你让我们跟着你。就是来看你梦游吗?”话虽然说得轻松,可刚才杨秋池奇怪的话语和动作。还是让宋芸儿有些害怕。
杨秋池反问:“你们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白衣女鬼,就在房梁上。”
南宫雄回答:“少爷,根据你的吩咐,你一出房门我们三个就紧跟着你,在这小阁楼上,除了少爷你,我们其他什么都没看见啊。”宋同知也点头称是。
杨秋池鼓掌笑道:“哈哈,果然如我所料!”
原来,杨秋池估计,昨天晚上搞鬼想把自己吓跑的人,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知道些什么。如果害怕的是自己知道三姨太被杀真相,而真凶地确是二姨太的话,由于二姨太已经被抓,那晚上就不会在闹鬼。
但是,如果搞鬼不是为了三姨太案子,或者真凶另有其人,为了早点让自己离开,晚上还会继续捣鬼,很可能还会出现来吓自己。
所以,杨秋池临睡之前安排了宋芸儿和南宫雄带着宋同知晚上观察自己,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捣鬼。
宋芸儿三人只看见杨秋池一个人好像梦游一样。当杨秋池喊出暗语“芸儿救我”时,宋芸儿把早就准备好的温盐水给杨秋池灌下洗胃,洗了胃之后,杨秋池体内致幻药被吐出,慢慢也就恢复正常了。
刚才从宋芸儿等人所说来看,他们三人紧跟自己身边,却什么都没看见,证明那些东西只是杨秋池自己大脑里的幻觉而已!
杨秋池原来已经猜到自己遇到鬼可能是幻觉,他是从小丫鬟知春说杨老太爷看见吊死地三姨太站在自己地床前,再结合自己昨晚上看见的东西猜到的,不过,他需要证明。
当他今晚上再次看见那些奇怪的事情之后,他没有惊讶,更没有恐惧,因为他已经预测到,这些都是幻觉。
杨秋池为什么幻觉见到三姨娘上吊,那是因为事先听到杨老太爷等人多次说起三姨娘在这房里上吊,甚至知道了上吊地地点在客厅房梁,而自己对这件事又很感兴趣,这就对自己形成了强烈的心理暗示,所以才会在幻觉里见到这一幕。
自己怎么会一到晚上就产生这种幻觉呢?很可能是有人让自己吃了致幻地东西。什么东西杨秋池不知道,但应该是下在了自己今晚吃的东西里,谁下的还不知道。
能接触自己吃得东西的人太多了,如果现在大张旗鼓查会打草惊蛇,还不如守株待兔。所以,现在还不能查,也不能透露出去,眼看自己没事,这下致幻药地人还会继续下药,自己要在下一次将这人抓住!
不过,杨秋池明显感觉到,这一次的致幻药明显比上一次强,上一次看见的鬼和人相差不大,这一次看见地可都是厉鬼。
不能再有下一次,这一次自己大部分呕吐了出来,对身体危害应该不大,如果在有下一次,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照这样看来,三姨太发花痴也很可能是被人下了致幻药,而三姨太有特殊体质,在这种致幻药地副作用影响下,她产生精神分裂性幻想,才引发花痴。
杨秋池决定先不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宋芸儿他们,免得打草惊蛇。
宋芸儿再三追问,杨秋池只是微笑着说以后告诉她,然后回房睡觉。
这一夜再没有出什么事情,一直睡到了大天亮。
杨秋池还在赖床,宋芸儿推门跑了进来,坐在床头说:“哥。大懒虫,快起床了,昨晚梦游,今天早上来补瞌睡吗?”
杨秋池说:“好好。我起。”见宋芸儿睁着个大眼睛盯着自己,苦笑道:“你让我起床,你得稍稍回避一下吧,我好起来穿裤子啊。”
宋芸儿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拿起凳子上的衣袍扔到杨秋池床上,正要离开。突然咦了一声,指着杨秋池的脑门:“哥,你脑袋上怎么灰不溜秋的?嘻嘻,钻床脚抓老鼠去了吗?”
杨秋池摸了一把。一看,果然,手掌上都是灰。爬起身,看看枕头。也好多灰,说道:“就是啊,怎么回事?”略一沉吟,马上想起来,呵呵笑道:“是昨晚上我把脑袋伸进窗户窟窿里看那白衣女鬼,我记得还把一根窗棂上的横木撞掉了呢,那窗户纸上满是灰尘,我的额头才……”
突然,杨秋池眼前一亮,想到了什么,伸手在耳朵后面摸了一把,看了看,也有灰尘。凝神一想,惊喜地大叫一声,猛地掀开被子,拿过裤子就往腿上套。
宋芸儿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啐了一口,扭过脸去:“你干嘛啊!”
“有问题!”杨秋池一边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
“我看你脑袋是有问题!”宋芸儿没好气说道。
“别打岔!”杨秋池急急地说道,“我那一撞根本不可能撞断窗棂上地横梁,把脑袋缩回来的时候,也不可能带下那么一大块的窗户纸,除非……”脑袋灵光一闪,便把这个问题想了个八九不离十。拉着宋芸儿的手,“咱们去小阁楼!”
宋芸儿不知道杨秋池又在神神叨叨地发什么癫,问道:“干什么啊?一惊一咋地!那里闹鬼,我才不去呢。”宋芸儿嗔道,嘴上这么说,还是跟着杨秋池跑到了小阁楼。
南宫雄听到杨秋池出门,立即寸步不离紧跟在两人后面。
杨秋池拉着宋芸儿一直来到三姨太郭氏的卧室外面走廊上,仔细观察了一下窗户纸,欣喜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我真糊涂,这都没发现!”
宋芸儿奇道:“什么没发现?哥,你在说什么啊?”
杨秋池没理她,转身又跑进了房间里,来到窗户后面,从地上拣起那根昨晚上被自己脑袋撞掉的横木。宋芸儿和南宫雄跟了进来,也凑过头来观看。
宋芸儿正要询问,杨秋池已经先吩咐道:“芸儿,你快去将你爹和杨老太爷叫来。”
宋芸儿也没多问,答应了一声跑下阁楼。不一会,杨老太爷和宋同知都来到了小阁楼原来三姨太卧室里。
宋同知问道:“怎么了?贤侄,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杨秋池拿起那根横木倒过来将一头递给杨老太爷等人看:“伯父,你们看,这根窗棂上地横木的一头,被人锯断了,这痕迹陈旧,很明显是以前锯地。”
宋同知接过来仔细一看,果然,这横木的一头的榫头大半截被锯掉了,只剩一小结,有些不解地看着杨秋池。
杨秋池拿回那横木,走到窗户边上,右手将横木一头的插进窗棂一边地凹槽里,左手抓住窗棂另一头竖着的木头,微微用力撑开,将横木另一头塞进了这竖木上的凹槽里。轻轻用手拍了拍,横木好好地横在那里。
这根横木在窗口中间一个四方形方框里,如果取掉这一根,那方框中间就没有了阻碍,大小能穿过一个成人!
这一下,众人都明白了,宋芸儿惊喜地说道:“哥,我知道了,真凶其实从窗户进来地:他先取下这横木,从窗棂里翻进来,勒死三姨太郭氏,然后伪装上吊自杀,再翻窗户出去,然后把横木重新架好!”
“聪明!”杨秋池一挑大拇指,赞道。
宋芸儿嘻嘻一笑,十分得意。宋同知听得捋着山羊胡子笑咪咪连连点头。
宋芸儿正得意间,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哥,有点不对!虽然真凶这样能够进出,但窗户纸怎么办?他在屋里糊好窗户纸之后,怎么出去呢?”
杨秋池笑道:“你去好好看看窗户纸,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宋芸儿有些疑惑地走到窗户边,低头看了看,咦了一声,马上又跑出房间,来到走廊窗户外面,上下左右仔细观瞧。
众人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也都跟着跑了出来。
宋同知问道:“芸儿,你,你咦什么啊?”
“爹,你看,”宋芸儿一指窗棂,“这窗户纸是贴在外面地!”
宋同知一听这话,非常惊讶,上前仔细观察。果然,这窗户纸是从外面贴上去的,但贴得很整齐,所以不注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古代的窗户纸大都是贴在里面的,象这种贴到外面的窗户纸,宋同知还真没见过,他疑惑地在走廊上快步走了一转,每一扇窗棂的窗户纸都是从外面贴上去的。
宋同知疑惑地问杨老太爷:“杨兄台,这窗户纸怎么是贴在外面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审讯大少爷
杨老爷说:“咱们杨家村在半山腰,前面没有山峰阻挡,地势开阔,这风刮起来就不得了。能吹掉房顶上的茅草。所以要将窗户纸糊在外面。”
宋芸儿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在这走廊上看刮风下大雪的时候,杨老太爷和庞管家就说过,这杨家村雪大风大,尤其是冬春时节,能把地上的石头都刮跑。可这关糊窗户纸什么事啊。
杨秋池见宋芸儿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笑道:“刚刚夸你聪明,怎么又犯傻了。这窗户纸要糊在窗棂里面,大风吹来,很容易就吹脱落。如果糊在外面,有窗棂挡着,就不会吹脱落了。”
“是啊,”杨老太爷说道,“除了防风,还有热炕和霜雪问题。冬天老百姓家没钱买炭火,就只能躲在暖炕上,这炕头差不多都是在窗户下面,如果窗户纸糊在里面,被暖气一熏,很容易剥落。”
“我们这冬天雪大,很冷,如果窗户纸贴在里面,霜雪会堆积在窗棂横栏上,就会浸湿窗户纸,弄得皱皱的不好看,也容易脱落。所以,咱们杨家村的窗户纸都是糊在外面的。有窗棂保护,这贼人也进不来的。”
宋芸儿和宋同知这下明白了。宋同知问道:“贤侄,这,这么看来,你,你的意思是说,这真凶另,另有其人,而且是从这窗棂进出的吗?”
宋同知对杨秋池侦破案件时发现真凶另有其人已经不觉得如何意外,这样的先例以前就有。现在发现比定了案再发现要好得多。
“是的,”杨秋池指着这一扇窗户纸说道,“你们注意到了吗?这一块窗户纸和别的窗棂上的纸略有不同,应该是另外单独糊上去的。”
这一点宋芸儿也没注意到,她凑上去仔细观察,然后又后退几步远远看。果然,这窗户纸的颜色、新旧与同一个窗户上其他窗棂上地窗户纸是略微不同,不过不仔细看也不会注意到。
杨秋池摸了摸其他窗棂上的窗户纸,说道:“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糊窗户,所以,这小阁楼上的窗户应该是腊月二十五糊的。本案发生在三月二十,相差了三个多月。你们瞧瞧。这窗户纸糊得多结实,揭是揭不下来地。”
“所以,凶手应该是先把旧地撕掉,然后用小锯子锯断窗棂横木榫头。钻进去杀完人,再钻出来,将横木重新架好。然后用新的窗户纸重新贴上。新旧窗户纸只相差三个月,不仔细是看不出新旧来的。”
对啊!说到这里。杨秋池突然想到,既然这凶手重新贴过窗户纸,而案发之后这小阁楼就被锁起来了,没有外人出入,这窗户纸上很可能留有凶手的指纹,也许是在粘了浆糊印在窗户纸上,也许只有陈旧汗垢指纹。
杨秋池小心地吹掉了窗户纸上地表面灰尘,利用光线倾斜着观察,但还是看不清楚,还有一些灰尘蜘蛛网之类的粘在上面。
杨秋池拿了一根矮凳子放在窗户下面,让宋芸儿背靠窗户站在凳子上。宋芸儿虽然不知道杨秋池要做什么,却也乖乖听话照办了。
宋芸儿地头发很长,杨秋池拿起她的秀发,很小心地轻轻扫去窗户纸上粘着的灰尘。
灰尘是扫掉了,可宋芸儿发梢上也粘满了灰尘。杨秋池歉意地说道:“芸儿,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头发。”
宋芸儿倒挺大方:“没关系地,等会我去洗。哥,你这是干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杨秋池将头贴在窗户上,斜着仔细观察窗户纸,尤其是窗棂上的粘帖窗户纸的部位。
贴窗户纸地时候,这种地方需要用手或者小扫帚之类的按压平整。凶手作案考虑更多地是隐蔽,所以不大可能专门准备一把小扫帚,最有可能是用手来按压平整,那样的话,就很可能在这上面留下指纹。
果然,在窗户纸边缘部位,杨秋池发现了几枚浅浅的灰色指纹,非常淡,不留意根本发现不了。
一定是糊窗户的时候,凶手的手指粘上浆糊,窗户纸本身或者旁边的墙壁、窗棂之类的部位有一些尘埃,潮湿而粘有尘埃的手指按压窗户纸,留下了这几枚平面加层指纹痕迹。
由于指纹非常淡,根本看不清楚指纹的类型纹路,看来,只有耐心等待冯小雪将自己的法医物证勘察箱拿来,用磁性指纹刷提取,才能清楚地显现。
不过,杨秋池还是尽可能仔细地观察这几枚指纹,希望能从中发现一点什么。
宋芸儿也凑上来在窗户纸上到处乱看,可她不得要领,那几枚指纹又非常淡,要利用一定的光线和角度才能发现,所以,宋芸儿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而且,就算指给她看,她也不知道这指纹对鉴别罪犯有什么意义。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对指纹唯一性的认识。
宋芸儿不知道杨秋池在看什么,见杨秋池正聚精会神地在研究什么东西,不敢乱问,生怕打扰他的思路。
杨秋池看了一会,总觉得这几枚指纹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便从上往下一枚一枚仔细观察过去,终于发现奇怪在什么地方了,这些指纹中有几个看不到纹型,可能是这个手指没有粘上浆糊或者尘埃,所以没有留下可见指纹。这种情况下,只有用磁性指纹刷或者金粉、银粉之类的显现剂,才能发现和提取到。
指纹的发现让杨秋池非常的兴奋,这可以说是一个重大突破,只要等冯小雪他们将自己的法医物证提取箱拿来,提取到指纹之后,与杨家大院所有的人的指纹进行对比,就很容易发现真凶了。
罗县丞是与宋同知一起到小阁楼来的,此刻两人正在和杨老太爷感叹这凶手计划周密。可谓用心良苦。幸亏杨秋池明察秋毫,发现了凶手进入房间的办法,现在就非常清楚了,原来这所谓地秘室。可以从窗户进出。这样一来。凶手就不限于奶妈和小丫鬟知春两人!
这下子,宋同知自己都怀疑,昨晚上二姨太张氏和奶妈喊冤说没有杀三姨太,说不定还真是冤枉。难怪昨晚上杨秋池不吭气,原来他早就发现这里面有问题。
宋同知看了看杨秋池。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贤侄,那,这,你看该怎么办呢?”
“继续查!”杨秋池回答得很干脆。
这个案子侦破范围相对比较小。案件发生在深夜,杨家大院墙垣高大,又有护院家丁。当时又没有发现外人潜入的痕迹,而且。从凶手撕掉窗户纸,锯断窗棂,翻窗而入,出来后又重新掩饰好出入口,这一系列行为来看,是早已预谋好的,有计划有准备的,而且对现场非常熟悉,很有可能是杨家大院里地人。
这个人肯定是先用迷香之类地将奶妈吕氏和小丫鬟知春迷昏,然后再潜入杀人。
由于大院内宅晚上要关门,案发时间是晚上两点,那时候大门早就从里面关上了,外宅的护院家丁一般仆人是进不来的。所以,侦破范围圈定在当晚住在内宅的人。
杨老太爷将杨秋池和宋同知继续侦破地决定让庞管家通告杨家上下,并要求所有的人都要好好配合案件侦破。
听说还要继续侦破,杨家上下所有地人又顿时都紧张了起来。还是老规矩,各自回屋,不许随意走动。宋同知带来了一些捕快,这警戒任务有足够人手进行了。临时大堂还是设在小阁楼上。
宋同知当中坐堂问案,罗县丞和杨秋池一左一右陪审,宋芸儿还是端了张凳子坐在杨秋池身边听审。
宋同知和杨秋池一商量,首先要查的,就是大少爷杨清水。
对如何查这案子,宋同知心里可没底,又向杨秋池求救,杨秋池倒也不推辞,答应由自己来主审。
将杨清水带到临时大堂,杨秋池端了一把椅子给杨清水坐下,毕竟,还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杨秋池可不敢乱来,要不然,就算案子破了,这亲戚也得罪光了,那可没意思。
大堂上坐着五品同知大人,他杨清水又没有功名,按道理是要下跪的。可杨秋池给他端来椅子让他坐,杨清水有些受宠若惊,见宋同知并无二话,这才偏着个屁股坐下。
杨秋池道:“堂兄,我现在身为知县,受宋同知宋大人委托,负责这起案子的侦破。我要问你一些问题,如有得罪地地方,还请堂兄原谅。”
杨清水赶紧站起躬身一礼:“不敢,堂弟,啊不,杨大人言重了。”然后坐下。
杨秋池现在可是升堂问案,那是朝廷大人身份,杨清水还是懂得这分寸的。
杨秋池问道:“堂兄,三姨娘死的那一晚,你在干什么?”虽然时隔两年,但杨秋池相信,这么大地事情,杨家上下都会记住的。
果然,杨清水没有犹豫,说道:“那晚上我很早就睡了。”
“有人证吗?”
“有我娘子和孩子可以作证,还有院子里丫环仆人。”
“你深夜出去过吗?”
“没有。小院子晚上也要锁院门地,有仆人看着。”
“堂兄,”杨秋池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问道:“我前天刚到咱们村的时候,伯父曾经带我到杨家大院各处都看了看,我发现你们各自小院子的围墙就只有一人多高,是吧?”
“是啊,外宅有高墙,内宅也有,小院子就没必要修那么高了,否则太憋气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是说,虽然你的小院子门关上了,只要用梯子或者架个高凳子之类的翻墙而过的话,应该也不会很难吧?”
“不难,很容易——堂弟,啊不。杨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清水这才反应过来。
“没什么,随便问问,你别紧张。”杨秋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脸一板:“你们的卧室前都有门。墙院也不高。你深更半夜翻墙而出,住在院门口的丫鬟仆人是不会知道的。——本官现在问你,那一晚上你是不是偷偷翻墙溜出去杀了三姨娘?”
杨秋池这官威摆得还不错,这一番话把杨清水吓了一跳。脸都变了,连声说:“杨大人。我没有,三姨娘不是我杀地,我与三姨娘无怨无仇,干嘛要杀她!”
“无怨无仇?”杨秋池冷冷一笑。“三姨娘发花痴为什么第一个跑到你院子里?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她不抱,偏偏第一个跑来抱你?”
杨清水低下头:“我怎么,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杨秋池追问。“那我再问你,那天三姨娘发花痴抱着你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杨清水面如死灰,支吾道:“我,我记不得了。”
“不会吧,三姨娘说的话把你吓得哇哇叫,你会记不得?你不用隐瞒不说,其实丫环知春已经告诉我们,三姨娘和你说的是‘什么都答应你’”杨秋池转过脸问宋同知:“宋大人,我说地没错吧。”
宋同知点点头:“丫,丫环知春地确是这么说的。”
杨秋池问杨清水:“堂兄,三姨娘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她说答应你,她要答应你什么?”
杨清水头垂得更低,一声不吭。
杨秋池又说道:“既然堂兄不肯说这件事,那就先不说了,不过,既然你不肯说这件事,那我也不告诉你关于三姨娘的另一件事。”说到这里,杨秋池端起茶杯慢慢饮起茶来。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杨清水也不例外,终于忍不住问道:“杨大人说地是关于三姨娘的什么事情?”
杨秋池看了看杨清水,见他一脸热切,光凭这一点,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与三姨娘关系不同一般。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前天晚上我在小阁楼看见三姨娘地鬼魂了,这你是知道的,可你知道她和我说什么了吗?”
杨清水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那天他听说杨秋池见到三姨娘的鬼魂之后,精神很紧张,一直想问问杨秋池遇到三姨娘鬼魂的详细过程,却又不好开口。现在杨秋池主动说起这件事,杨清水往前凑了凑身子,差点把耳朵都竖了起来。
杨秋池起身走到杨清水身边,俯下身凑到他耳朵边低低说道:“三姨太鬼魂说,她在下面好冷,她很后悔拒绝了你。”
杨清水眼睛都湿了,问道:“真地吗?三姨娘真这么说吗?”
杨秋池点了点头:“是,本来那天我就要告诉你的,但人太多了,不方便。”杨秋池对自己用鬼魂来诱供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惭愧,看来,没有现代设备,自己这个法医比古人强不了多少。
古人绝大多数是相信鬼魂的,杨秋池那晚上地幻觉又非常的逼真,说得头头是道,杨清水顿时相信了,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她。”
一听这话,杨秋池和宋同知都感到有门,看来,判断真地没问题,就是这杨清水害死了三姨太郭氏,两人心中都判断,很可能是杨清水和三姨太两人通奸,被杨老太爷发觉了端倪,杨清水为了防止奸情败露杀人灭口;也可能是这杨清水逼奸不成,顿起杀念。
杨秋池没有说话,他知道,既然杨清水开了口,就一定会说下去的。
果然,杨清水接着说道:“宋大人、杨大人,既然你们怀疑是我杀了三姨娘,看来,我有必要把我和她的关系给你们说清楚。”
杨秋池和宋同知都会心地笑了笑,静等着他招供。
杨清水停了半晌,才鼓起勇气说道:“其实,三姨娘是我带回家来的,本来是要做我的小妾的。”
一听这话,杨秋池和宋同知都傻了眼,原来还有这么大的隐情在里面。
杨清水续道:“三姨娘是我在应天府游学的时候认识的,她虽然家道贫寒,但人很善良贤惠,长得又非常甜美。当时我正寻思着找一个小妾,和她家里人一说,她家便答应了。但我必须先带她回家给我爹娘看看,中意的话才能正式纳妾。”
“我刚把她带回家,我爹就叫我马上去扬州收一笔债,说那个欠债的马上要南下做买卖去了,不知何时回来,如果这笔债收不到,会损失一大笔钱。”
“我爹催着我马上动身,一刻都不能耽误。我不敢违抗,只好马上动身出发了。因为我知道,这件事如果办不好,爹娘恐怕就不会答应让我纳妾。”
杨秋池有些好奇,问道:“怎么会呢?纳妾是给你们家传宗接代啊。”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家产
杨清水黯然道:“杨大人,你不知道里面的原委。我娘子周氏乃是扬州盐课司副提举周大人之女,结这门亲事的时候周提举便有言在先,如果他的女儿为我们杨家生了儿子,我就再不能纳妾。就算不能生儿子,四十岁之前,也不能纳妾。”
“我靠,这是什么屁规矩!”杨秋池愤愤不平,“嫁女就嫁女好了,还要定这么些约束,搞什么东东嘛。”
杨清水听了这话,虽然不知道这“东东”是什么,估计是在替自己说话,顿时大有知遇之感,心里感动,附和道:“是啊,但这门亲事是爹娘定的,爹娘答应了,我也没办法。”
宋同知插言道:“既,既然两家已经说好,那你,你将郭氏领回家,违,违背两家约定,就是你的不,不对了。”
“宋大人有所不知,”杨清水说道,“我和周氏成亲没多久,我岳父周提举周大人就被弹劾罢了官。”
原来如此,周氏的老爹原来是当官的,这盐课司副提举在明朝是从七品,大小是个官,两家有约,当然杨家不敢违约,不过,既然周氏的老爹现在被罢了官,后台没了,杨家要毁约,周家也没办法。
因为周家原来的约定太过苛刻甚至有违情理,杨家要毁约,也不会受世俗的太多指责。只是这毁不毁约得杨老太爷说了算。他老爹还在,他杨清水就没有什么自主权。
杨秋池有些明白了,说道:“你想用替老爹讨回债这件事来讨好你爹,让他同意你纳妾?”
杨清水点点头:“是,我是杨家长子,我娘子周氏第一胎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就再没生育。我爹娘也希望早点有个香火。所以我估计爹娘应该会同意的。没想到……没想到……”说到这里,杨清水有些伤感,竟不能续。
杨秋池等他心情平静一些之后,才问道:“想不到怎么了?”
“想不到我从扬州收到帐回来。郭氏。郭氏已经成了我的三姨娘了。”
这个结果虽然前面就知道了,但杨秋池还是很惊讶:“你爹竟然将你带回来的郭氏纳作小妾,真是……”涉及长辈,不好评价过多。
杨清水神色凄然。还沉静在往事的伤感之中。
宋同知听了也有些意外,这杨老太爷不愿意毁约不同意儿子纳妾也就罢了。怎么能将儿子带回来的女人自己纳作小妾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你杨清水不能纳郭氏作妾,杨老太爷纳她,用句可能不恰当的比喻。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只是,老爹和儿子抢女人,这也太让人有点恶心了。
杨清水又续道:“我回来知道这件事之后。大哭了一场,我爹见我可怜。就主动说周家地誓约不用守了,我随时可以纳小妾。可我一来气恼这郭氏违背承诺,反嫁我父亲,心灰意冷之下没心思纳妾,二来我娘子一直从中作梗,所以到现在,这小妾也没纳成。
罗县丞对这个案子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长官在此,他一直不敢随意插话,他更关心杀三姨太的案子,听到这里,忍不住终于说道:“看来,是你气不过郭氏背弃你,嫁给你爹,所以你杀她泄愤!”
杨秋池吓了一跳,这罗县丞也真够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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