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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恋公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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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在挑,挑合适妻子。”
  挑妻子?他开始在挑选另一半了?
  “哦!那就没话说。”辛穗气弱。
  哪有话可说?他用自己的方法在挑幸福,只不过他的幸福里没有她,而她的幸福只在他身上。怎么办?哪天,他找到幸福,她的幸福就要断线……她可以自私的诅咒他找不到幸福吗?
  咬唇,她做不到,再咬唇,面对他,她无法自私。
  话断掉了,心情很糟,辛穗没兴致再找话题。
  “你说聊天?”他问。
  摇头,咬唇,笑容挤得好痛苦。“嘴巴酸了。”心也是酸,醋在胸间酿造……
  “睡吧!”
  “嗯!你先睡,我再看一下下书。”翻离他身上,温暖乍然消失,惆怅染上心底。
  关上大灯,换上床头小灯,拉被为他盖起,抽开他身下的书本,轻轻一声晚安,这样的动作,她还能再为他做多少次?
  打开他带来的书本末页,她翻开自己的心情。
  我是紫色桑椹,一身紫艾是我的爱情。
  靠近你、偎近你,我把紫染上你的心,只怕你染上满身紫,学会了爱情,我已经干涸枯萎。
  笨笨于品尝紫色爱情后她没忘记那一次,于优新种的桑树结了六七个小小的紫黑桑椹,全掐下来,还装不满一个酱油碟子。她们笑说,这爱情树结得爱情果这么少,怎够挥霍?于优说——我会好好照顾,等到明年,我们会有一棵结实累累的爱情树,会结出足够的爱情果,丰富你们的爱情。
  她和童昕、于优分了,一个人分得两个桑椹,她舍不得吃,用纱布包起冰在冰箱,眼巴巴的等待隔天送到他跟前。
  她捧着桑椹,小心翼翼走上他办公室前,交到他手上,他不小心一用力,把浆汁捏出,紫色迅速透过纱布染上他的手指。
  她仔细呵护一个日夜的爱情在他手中粉碎。
  失望在她眼中成形,挑开纱布,趁他去洗手时,她将两颗果实全送进自己嘴巴里,他不珍惜她的爱,她只好自己疼惜。
  翻开他的手指,当时染上的紫色连着几天都洗不掉,她想他会生气,没料到,他没提没说,反而教她伤怀。
  他睡了,呼吸平稳,老皱起的双眉舒展开,带着不耐的唇角也向两边松弛。
  不是说相由心生吗?这么帅的男人怎会有这样一副坏脾气?
  凑近他耳边,她偷偷地说:“钟,我好爱好爱你,一世不变。”
  霍地,他张开眼睛。
  辛穗猛地退后两步,慌乱中,她挤出尴尬笑容:“我骗你的,哈哈,你被骗了,我就知道你装睡,吓到你了吧!”
  “笨笨,不要乱开玩笑。”说着,大手一捞,他把她捞入怀中,一条棉被裹起两个人、两颗不相同的心。
  她爱他,他不爱她;她恋他,他恋着另一个女子,一条情爱线,缠缠绕绕牵牵扯扯,绑死了她的心、她的情。
  爱情苦、单恋苦,惟有清清淡淡的友谊最不系人心,如果还退得回去,她乐意,但……退得了吗?
  提起便当、牛奶和咖啡,她一如往常走到十八楼。
  办公室里没人?可是……他没出去啊!会不会又赖在床上看书?辛穗笑笑,走到房门前,不出声,猛地推开房门。
  Miss张躺在床上,两手紧环住绍钟颈项,一地散乱的衣服,他们的迫不及待昭然若揭,他坚硬身子抵着她丰满酥胸和玲珑曲线,激情正在房间里裸程上演。
  等辛穗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进退两难。
  “你进来做什么?”Miss张口气很差。
  “对不起,我只是来送便当,你们请继续……”缩着脚,她的脑中出现短暂茫然。
  “谁说要继续,你给我出去!”Miss张对笨笨的口气惹火绍钟,拉起人,不顾她未着半缕,硬把她推下床。“笨笨,过来。”
  辛穗站在门口,迟疑着该不该进门,她怕他生气,也怕Miss张难堪。
  “你居然要她,不要我?你看清楚,她只是个发育不良的小孩。”
  “哼!笨笨,我叫你过来。”
  他加重口气,辛穗不敢违逆。
  “哦!”她慢慢走进房内,经过Miss张时,好心的帮她把衣服捡起。
  “不用你假好心。”抢过衣服,她恨恨地穿回身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次抱歉,她好气自己的鲁莽。
  “你不是故意,你是得意,很好哇!要不要我喊你一声院长夫人。”
  “不要这样子,我只是不小心撞上,我!”
  “不小心撞上?这十八楼好像不是什么闲杂人等可以上来的,我看你,挺习惯的嘛!”说着,涂满盖丹的尖指甲就要戳上她胸口。
  绍钟半路拦截下她的手指,把辛穗护到自己身后。手掌紧缩,Miss张痛得鸡猫喊叫。
  “不要啦!这样很痛……”辛穗被他的冲动弄得手足无措,她一下子想扳开他的手,一下子想把Miss张拉开他身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拜托、拜托,你不要生气,她的手会断掉,真的会断掉。”
  “马上给我滚出品诚,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他松掉她的手,推开。
  “你为她要赶我出医院?我们的关系这么密切,你忘了吗?说!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她尖声喊叫。
  输给辛穗她不甘心,这些日子来,她花了无数心血在他身上,现下就为了一个辛穗,一切尽付流水?
  他不答话,回身让辛穗帮他在腰间缠上大毛巾。等辛穗弄好,他没回答,直直把她拖出门外,锁上门,随她在门外哀哀哭叫。
  “我爱你啊!你怎可以这么无情。”Miss张的声音从门外隐约传来。
  辛穗不忍心,走到他身边,推推他的肩。“你去哄哄她吧!这样子对她好残忍,就算要分手,也要好来好散。”
  “她说爱?哼!”躺回床上,他的眉高高皱起。
  “你不喜欢女人说爱吗?可是若非真爱,没有人会让这个字轻易出口。”她躺在他身侧,倾听门外哭声。
  幸好,Miss张没多久就收起眼泪离开。
  “爱?谎话,骗人字眼,女人善于说谎。”
  “你偏激了,如果我说爱,我就是爱他胜于自己,骗人说爱,对我没好处。”她趴在他身侧,说得认真。
  “你会对我说爱?”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问。
  “我可以对你说爱吗?”她直视他的眼睛问,有几分紧张、几分焦灼。
  “不可以。”他连想都不想。
  “那不就结了,你又不准我说爱你,我要是再说,不是自找苦吃。”
  自找苦吃?是吧!爱上他是自找苦、恋上他是自找苦,连想将他从心间移除,更是苦上加苦。
  “嗯!”点点头,放下心,他翻回原处。
  “讲个故事给你听。”换她翻身过来,趴在他身边位置。
  “说!”
  “有一个男人总是说,烟是他的灵感,没有缭绕香烟,他就写不出好作品。有一个女孩患有过敏性鼻炎,这个病跟了她许多年,她懒得去医,总想着台湾有六分之一的人都患有这个毛病,她想问题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台湾空气品质不好。
  “某个姻缘巧合,他们两个人相遇、相恋,他们吵吵闹闹,成日嬉笑,他们感情很好,却从没想过结婚,有一天,他们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决定结婚,你猜他们发现什么事情?”
  “不知道。”
  “想想嘛?动动脑,头脑会更灵活。”
  “不想。”
  “好吧!宣布答案——女人发现天冷,他关上窗户,男人发现天再冷,女孩都不戴口罩。”
  他看她一眼,没说话。
  “还是想不出来吗?以后你不能再喊我笨笨了,因为你比我笨上几千倍。我告诉你,男人为女人的过敏戒烟,所以空气很好,不用开窗户让空气流通;女人为适应需要寻找灵感的男人,去做了减敏治疗,从此不管他烟抽得再凶,都影响不了她。
  “他们为了适应彼此,为对方改变,这种爱情还不值得用自由去换取相聚相守吗?”
  看着他,她等待他下一步反应。
  “不要说服我去相信爱情。”他冷漠。
  他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她的心,她的努力空间在哪里?
  可怜!她可怜自己,也同情为他心碎的女人。
  “你很固执!爱上你的女人会很可怜。”
  “没人要她们爱我。”
  “没心没肝、没血没眼泪的坏男人。”
  “这种男人正躺在医学医院的解剖台上。”
  大大呼口气,不说了,要说服他,非一朝一夕。“吃饭吧,我饿坏 。”
  “下班后去逛街。”
  “不行,我要帮于优带饭回去。”他拒绝她的感情,她拒绝他的邀约不算过分吧!
  “我去你家吃完饭,再一起去逛街。”他不容人拒绝。
  不说话,凝眼望他,他们的未来会变成怎样?
  离开十八楼,辛穗的心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Miss张的愤怒。
  他的无心无情的确伤人啊!别说Miss张,就连她自己不也是受害者。
  走进护理站,护士们围在一起交头接耳,一见到她,纷纷散开。
  低了眉,她向来反应不快!对这种情形,她连自处都是局促。
  她笔直走到Miss张身边,想安慰,手刚触到她的肩膀,就让她的尖锐反应吓得连忙缩回。
  “请你下回要和院长做那种风流事时,把门锁紧关好,免得再让其他护士受害。”
  她的说辞让辛穗一头雾水,想出言问明白,旁边几个护士走过来申援。
  “你穿上这身护士服,是来医院当护士,还是当妓女?”她义愤填膺。
  “想上床,也等到下班时间嘛!何必这么迫不及待。”她满脸鄙夷。
  “人家是手腕高,钓上金龟婿了,哪还用管上班不上班。”她辞锋刻薄。
  “话别说的太满,还没走上红毯呢!哪天要被甩还不知道。”她怒不可遏。
  “说嘛,是不是你第一次上楼当特护,就脱光光爬上人家的床?”
  “难怪,院长谁都不要,专门指定我们Miss辛当特护,人家就是有特别手法嘛!学着点,学学人家是怎么由一名小护士当上院长夫人。”
  “这可是新版本的麻雀变凤凰。”她们联合起来对她开炮。
  站在场中间,一人一句交叉指责,她成了众矢之的。
  辛穗抬起眼看着Miss张胜利的笑脸,懂了。她是不甘愿,再看看把她骂得最凶的几位,全是让绍钟点过名、上过床的,她又懂了,她们不甘心。
  问题是,在这场情爱追逐战中,没人感到甘心啊!
  捧起自己的纸箱,Miss张走过辛穗身边,尖刻地说:“给你一个忠告,叫床的声音不要那么淫荡,别人在门外会听得受不了。”
  临行前一句话又把辛穗推入深渊。这回指责的话语更难听,捂起耳朵不想听,但声浪一波波传来,她不能自主。
  “你们在做什么?太闲是不是!”护士长江玲走进护理站,一吼,大家纷纷走散,留下圈圈的中心点。
  “是你啊!辛小姐,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你和院长关系匪浅,我们才知道要怎么和‘您’相处,也不用在那边猜疑,为什么整个医院里!独独你辛大护士不用排晚班,过去得罪太多,请你大人大量,别和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
  江玲的话一句句敲在她心版上,想反驳,却力不从心。
  没有、她没有!没有上床、没有关系匪浅、没有非分……但,真的没有吗?有吧!她有非分,有痴心妄想,有……
  “对不起,我想,下午请假可以吗?”她嗫嚅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你别开玩笑了,就是要请一个月,也没人敢跟你说声不行啊!不然,像Miss张这样子,走得不明不白,多冤枉呀!”江玲是不会放过机会刻薄她了。
  “谢谢。”辛穗转身往电梯方向疾走,心纷纷扰扰,想哭,没有肩膀依靠。
  她低着头,一路走,不想看到别人讪笑的表情。
  “Miss辛,不简单耶,居然能摆平最难搞的院长大人。”
  天,谣言传遍整个医院了……她垂首,捂耳,告诉自己不要听。
  “Miss辛,你有个来头那么大的男朋友也不说出来分享,难怪王医师要约你出去吃个饭,总是不赏光。”
  不听、不听、她一句话都不要听。冲进电梯中,想也没想就按下十八楼,靠在电梯边,她找到喘息空间。
  门开,直觉要往他的办公室方向走。
  找他?她想做什么?诉苦?告状?做这种事有什么意义,让他把他们全开除?太无聊!
  何况他们说的并没错,在私心中,她的确存了非分,她的确妄想过攀上他高贵的心。
  转个方向,她从旁边的楼梯往顶楼走,一阶一阶拾级而上,她走得缓慢而无力,推开铁门,她走人空旷。
  高楼顶上,风很大,白色的护士服被风吹得鼓涨起,脚步几次被吹得不稳。
  缓缓走到墙边,往下探看,车子小得像玩具,一个个各种各色的人儿在她脚底下穿梭。
  很好玩、很有意思!平时,她也是他们中间的一员,吃饭快、工作快、说话快,两条腿的移动速度也快,她花了好多时间催促自己快快快。
  现在,站在上面,抽身离开尘世,突然觉得这种快一点意义都没有。
  是不是……也要等她抽身离开了爱情,才会发现这段恋爱一点存在意义都没有?
  离开他吧!反正他又不爱她。
  离开他吧!反正你终是不可能成为他合适的妻子人选。
  离开他吧!反正不管花再多时间,他的心都不会为她将就。
  离开他吧!有一天他的记忆会回到他身边,那个对他十分重要的女人,会重返他身边。
  说这么多,她能离开他了吗?辛穗扪心自问。
  不能,依旧离不开他。
  为什么?为什么爱他,不用任何道理;离开他,找过千百种理由借口,却仍离不开。
  她为自己悲哀,她没办法解救自己逃离这场爱情。
  爱情?她又在自我膨胀了……
  她对他的不是爱情,充其量是单恋,她爱他,他并不爱她啊!尽管如此,她还是爱他,爱极他、爱死他,真的好爱好爱啊……
  怎么办?离不开,再离不开了……
  对着天,她大喊——谷绍钟,我爱你。
  风吞噬掉她大部分声音。连风都不赞成她的单恋吗?
  不甘心,再喊一声——谷绍钟,我爱你!
  声音在半空中又被强风卷走,怎么办?没有人支援她,这条路又远又长,她要怎么走,才能走得不痛不伤?
  她爱他,只是爱他啊……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要反对……
  爱他……是罪恶吗?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爱他……
  蜷起身体,身子缓缓滑落,拥起双臂,她好冷……
  第六章
  时序匆匆,时间又往前滑移过四年多,一回首,忽地发觉他们已经认识整整五个年头。
  五年多,辛穗从一个甫自护校毕业的小护士,长成一个娉娉婷婷的适婚女子,脸上的稚气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子的温婉。
  而谷绍钟仍是旧时人,他孤僻冷傲、自我中心,他不屑和旁人多交流,说话口气仍是冲得让人心惊。
  他还在生气,气他自己,也气整个世界,更气那段誓死不回头的记忆。
  空白的过去让他害怕,他不确定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是凶手、是强盗、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不信任自己,也不信任别人,包括那群显然比他大上太多的“兄姐父母”。
  他总觉得自己身处一团迷雾、一个解不出谜底的阴谋。
  这种无能为力让他恐惧心惊,但骄傲如他,怎会承认自己害怕,于是他不停对周遭人发脾气、恶意挑衅,他要别人和他一样不好过。
  谷绍钟的愤世嫉俗只有在面对他的笨笨时才能平息。
  看着她,他心平气和,是她的笨让他有安全感,还是她的娇笑纯真让他觉得人性干净?他没有心思多作假设,就是喜欢和她在一起。
  快过年了,整个医院里都罩上一层模糊的幸福感,不单单是为即将到来的长假或丰富的年终奖金,还因着新的一年总是带了一年复始,万象更新的新气象。
  坐在绍钟的办公室中,她把最后一束流苏系上。
  都弄好了,织织编编近两个月的围巾总算完工,看看大目小目,排列得不甚整齐的围巾,她有些失笑。
  真要把这种东西当成礼物送出去?不送,可惜她两个月来的一心一意;送出去,他不会拒绝更不会耻笑,相反地,他会泰然自若地系着围巾四处走动,然后对着那些多看一眼的路人横眉竖目。
  笑笑,折起围巾,送不送,再说。
  看看腕表,他还没回来,是塞车吗?再等等吧!
  这些年,他在外面弄了一个工作室,做一些网路、软体工程的东西。
  辛穗并不太清楚他在做什么,只知道他很忙很忙,比起管理一个大医院还忙上好几十倍,常常,他忙得熬夜赶工作;常常,他忙得几个日夜没好吃好睡。
  然而,不管他有多忙碌,中午他们仍旧一起吃饭,晚上他绝对会赶回来,两个人说说话互道晚安,结束一天。这个惯性制约了他,也系住她。
  严格来讲,辛穗在品诚过得并不快乐。
  在这里,明里暗地,她处处受人排挤,即使在小语加入她们女子公寓后,她也和其他同事轮排晚班,但流言传开,她的身份成为特殊。暧昧不明的身份让人对她总带着淡淡敌意和鄙视。
  在这里,她没有朋友、没有欢乐,只有孤独;在这里,她的欢乐只有他,只有短短的两次相聚。
  几次想辞职,但舍不得离开他身边,为了他,她情愿忍受孤独,情愿接受排挤,虽然他不爱她,虽然他只认她是朋友。
  拿出他的原文书,翻到书末页。
  一个圈圈、两个圈圈、三个圈圈……无数个圈圈,你用无数个圈圈,困住我心情。
  你说圈圈是友谊不是爱情,于是你的友谊园住我的爱情,友谊和爱情不在天秤两端,爱你的心和你爱的心占不到平衡。
  笨笨 于病后吸吸鼻子,她又开始过敏,天气太寒,她的鼻水就会流个不停。
  那次,就是这样子,她以为是天气转换,过敏来报到,拖过几天,却没想到真是染上重感冒,整个人昏昏沉沈,请几天假没上班。
  他等不到她,找到公寓去,顺理成章当起主人照料起她的病情。
  从没想过粗犷的他居然也有细心一面,他熬汤送药,买花削水果,俨然是个称职的家庭主夫。
  为此,童昕还大大奚落他一番,第一次,她见到他脸红,直着脖子辩称他只是朋友。
  朋友?早就腻烦这个身份,可是她无力改变,无力改变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个女人……对他真的很重要吧!即使他怎么也想不起那段,可是他知道她存在,存在于他心中最重要的一个角落。
  “笨笨,吃过饭没有?”从电梯里走出,一进门,他就喊她。
  “没有,可是便当凉了。”指指桌上的便当,耸耸肩,知道他不爱吃冷饭。
  “我们出去吃。”拉起她的手,他又要往外走。
  “你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她端来一杯热水。
  一笑,工作的成就大大满足他的心。说累,不如说他正亢奋着。接过她手中的茶水,啜饮一口,享受她在肩上恰如其分的按摩力道。
  “你很开心?不生气?恭喜你!”
  放下杯子,他怀疑地看向笨笨。
  “你要不是赚了一大笔钱,就是某个Case又大大成功。”
  “你不笨。”揉揉她的头发,她已经发长及膝。
  自从他要求笨笨别剪头发后,她就没再去动过它们。平时,她扎起辫子盘上头顶,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打开发辫,让头皮稍稍放松。
  抓起一束头发,发稍有些些焦黄分叉,他起身寻来剪刀,一点一点修去,这些头发的专属权在他。
  “我本来就不笨,是被你喊笨的。对了!你明天有休假吗?”
  “你有假?”再换起另一束,他喜欢帮她剪头发时的亲昵。
  “嗯!明天轮休,要不要去逛逛年货大街,电视上说那边这几天都很热闹。我想买点东西带回家给爸妈。”
  “过年你要回家?”
  “当然,我要回家收红包!在我们家,不结婚都算小孩,都有红包领。辛程、辛靖、辛勤已经回家过寒假,只有我还没回去。”
  几年下来,三个弟弟全上大学和研究所,都交女朋友了。问他们几时结婚,他们老把她推出来当挡箭牌,说什么长幼有序,弄得亲朋好友一儿到她,都要问上一句——几时和你的头家男友结婚?
  说尴尬,是尴尬,但是,要辛穗否认她和他,不想,也舍不得。
  “我陪你回去。”他提议。
  “不好。”摇头,一口否决。她不要家人追着他问婚期,这样子,他们之间就不仅仅是尴尬。
  “我一个人在台北……”
  “你哥哥姐姐不是都要回阳明山陪父母亲,你为什么不去?”
  “他们……真是亲人?”他一直是怀疑。
  “他们真的疼你,没有人会对没血亲关系的人付出这么多。”
  他不语,偏过头,看见她放在桌上的围巾。
  “你织好了?”拿起来,他直接把它围到脖子上去。
  送不送,他已经替她作出决定。“暖和吗?”
  “嗯!”调调松紧,这是笨笨送的,他喜欢!谷绍钟微掀唇。
  拉起她,他从衣架拿来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出门要多加一件衣服。”
  “知道。”点点头,深吸一口从自己身上传来的味道,那是他的,现在成了她的。
  大年初二,她挤在一群回娘家的婆婆妈妈之中,搭火车一路从南投“站”到台北,就为了他一通电话。
  下火车,她远远看见他那头桀骜金发和鹤立鸡群的身高。想大大抱怨一番,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化解她满肚子气,被挤扁的痛苦因他的等待融化。
  一直以为想念被压抑得很好,再见到他,她才知道思念早已泛滥成灾。
  “我是搁浅的海豚。”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就这样夺口而出。
  他听不懂她说话,摇摇头。
  “终于游回思念的大海。”垂头轻语,不教他听儿,偷偷苦笑。
  不见他,想他;见他,仍是思念。见不见都是想念,碰不碰都是痛楚,她的心无法安宁。
  “我等很久。”
  “火车误点,我想下车跑步大概不会比挤沙丁鱼还快,所以我还是认分,一路坐车上来。”抓住他的衣袖,抖抖发麻的双脚,她的脸像河豚般鼓起。
  “脚酸?我背你。”说着,他作势蹲下。
  “不要啦!这里人这么多,你帮我提行李就好。”忙扯住他,这个人呵,从来就不管别人的想法。“好!”他拉起行李,一手托住她的纤腰,力气之大简直要将她抱离地面,和他之前的提议,只差在用两只手和一只手。
  “到公寓去,我不想去医院。”被人看见,又有的好传。
  他没反对,一路将她载回家中。
  打开门,脱去外套,整个公寓里只剩她,小语、童昕、于优都回家去了。
  “笨笨,饿不饿?”好像每次见面,他都要问上这句,仿佛她瘦削的身材是他的责任。
  “饿坏了!你看我带什么回来?”辛穗从行李里翻出萝卜糕和一袋黑压压的东西。
  “这个你一定没吃过,我妈妈亲手蒸的萝卜糕,很好吃呢!外面卖的全都比不上。还有这个,你看……”
  辛穗打开袋子,谷绍钟看清楚了,是麻油鸡睾丸,看到这一味,他们两人同时笑出。
  “告诉你,你的少年妻子今年已经上小三了,她说叫你再等九年,她就会上台北来教你读中文。”
  “小庭很大了?”
  “一百四十公分,几乎是亭亭玉立,我想再过个几年,到时我想和她抢老公,一定不是她的对手。”
  想起那年,她笑弯腰,仰头看看身边的他,一阵苦涩袭来,她连那个模糊的影子都竞争不过呵!
  她但愿自己是童昕,但愿自己有勇气……让她拥有他,即使只是短短的一小段。
  “我去煎萝卜糕,你去买几瓶酒,我们今天不醉不归。”站起身,她兴致突然高昂。
  “好,马上回来。”在这个亲人相聚的节日,他高兴有她相陪。
  干杯再干杯,两人喝掉半打啤酒,一瓶香槟,站在桌面上的白兰地,剩下不到一半。他们笑着、唱着、欢呼,他们难得疯狂。
  “那个人……那个女人,最近在我脑中……越来越鲜明。”他打个酒嗝。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说!从实招来,她漂不漂亮?”她戳戳他的胸口问。
  “漂亮,很漂亮,非常漂亮……”他开始大舌头。
  “有我漂亮吗?”她跪爬到他身边,扣着他的脖子问话。
  “有!比你……漂亮……”混酒在他们的腹腔作用,两人昏昏欲睡。
  “不对……我漂亮……我比较漂、漂亮……”好热,她解开身上的衬衫扣子。
  “不对……你可爱……你、你笨……可是……她漂亮……”他捧住她的脸看过半天,摇头,没错,她是笨笨,可爱的笨笨。
  “弄错了……我漂、漂亮。”她伸手揉揉他的眼睛,拨开他的眼皮。“看看……看清楚……我漂亮。”
  “嗯……看清楚……”点头,她香甜柔润的唇在他眼前晃,没有多想,他俯下头封住那两瓣鲜红。
  他的吻带着酒味,醇美香郁,醉了,她醉了……不是因为一肚子发酵的酒,是因为他的吻……
  一个啄吻,再一个啄吻……轻轻的碰触渐渐不能满足两个人,辛穗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这个吻。
  四个唇瓣紧密胶合,他在她嘴里寻觅芬芳,她在他口中寻找悸动。
  她爱他啊……好爱、好爱……
  体温在两个缠绵的身体中催促,抱住他的头,她真真切切把他抱在怀中,他是她的了……不再跟别人分享……
  他的吻在她唇上辗转,一遍一遍……她的笨笨一如往昔温柔……
  “我热……”他放开她,胸口喘息。
  “嗯!我帮……你……”七手八脚帮他除去上衣,她抬头问:“还、还热?”
  “热。”再点头,他的笑迷上她的眼、她的心。
  “哦!”辛穗剥去他的腰带,褪去他的长裤,他一丝不挂。看看他,她笑得好开心。“你的身体……我、我看……过……”
  “你的……我、我没看……看过……”
  “好!给……你看。”脱去衣服,解去身上所有束缚,她跪在他身前,让他仔仔细细看。
  “漂亮……你……漂亮……”他竖起大拇指。
  他的夸赞让辛穗笑弯了腰,拂开遮蔽自己的长发,她将皙白的自己完全袒露在他眼光下。
  搭上他的肩,跪在他身前,她笑得甜美。
  “我、爱、你!”说完,她垂下头再度封住他的唇。
  体温仍节节上升,但是他们忘记热,只忙着探索彼此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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